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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华年作者:子曰当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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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苍雪呆了一会,终于理解苍云是什么意思后毫不吝啬给了苍云一个大大的笑脸,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仰起头看着漂亮的爹爹,伸出肥嘟嘟的小胳膊,奶声奶气的:“爹爹抱~”
  忽而血光冲天,原本温柔的母亲一下子变了模样,而一直都那么温润儒雅的父亲,满身血污,被人踩在脚下。
  “魔君苍云?哈哈哈哈!不过是我夜天的手下败将!”
  
  那个人,竟敢这么对爹爹!
  娘亲呢?娘亲去了哪里?她为什么要对那个坏人笑!她为什么不救爹爹!
  好,你不救,我救!
  “爹爹!”四岁的苍雪就要扑上去救她的爹爹,被夜天一脚踢翻在地。
  “他妈的!我都忘了还有这个小崽子。”夜天拔剑在手,阴冷剑锋指向苍雪颈间。
  苍雪拍掉身上的土,负手而立,高昂着头,笑容温柔,眼神中却分明透着蔑视。
  那一瞬间,竟像极了苍云。
  “住手!”云姬子心中一动,出手挑飞了夜天的剑,“不管怎么说,苍雪也是我的孩子,你要苍云绝也就罢了,但是你不能杀苍雪。”
  
  鲜血模糊了视线,苍雪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废了全身的经脉,却不能哭。
  不能哭!
  否则就会死,被这个叫夜天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杀死!
  我要活下去,活下去!为父亲报仇!
  
  血色渐渐淡去,终至不见,而断崖上萧索的风景却越发的清晰。
  十四岁的苍雪被夜天拉下了断崖,眼泪和嘶喊只换回夜天狠狠的一巴掌,和云姬子漠然的转身。
  断崖之下,苍云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夜天凌辱,失了女儿家最重要的贞洁。
  他恨!他怨!
  原本因为武功被废经脉俱断儿暗淡的红眸爆发出强烈的杀气,冷冽如刀锋的目光将苍雪的心割得生疼,鲜血淋漓。
  夜天发泄了一次又一次的兽欲,苍雪由最初的挣扎变得安静,一双丹凤红眸直直的望着蓝天,没有一丝光彩。
  夜天的狂暴,云姬子的漠然,父亲被至亲之人陷害与背叛,以及自己所受的凌辱。
  你们都该死!
  云姬子,夜天!你们都该死!!!
  你们为什么不去死!
  为什么死的是爹爹!
  为什么死的是他!
  为什么!!!
  杀了你们!
  我要杀了你们!!!
  
  “苍雪!苍雪!”狐凌忍着痛唤着苍雪的名字,脖子上依旧被苍雪死死地咬着不松口,血流如注。狐凌没有挣扎,本以为她会安静下来,谁知竟会愈加兴奋而不受控制,反而活生生的撕下了一块皮肉。狐凌痛的倒抽一口凉气,却也顾不得疼了,从身后抓住苍雪,双臂上弯,扣住苍雪胡乱挥舞的手。
  “云姬子,你敢背叛父亲!我要为爹爹报仇!我要杀了你!”
  “苍雪!你清醒一下!云姬子已经死在你手上了,仇已经报了!你清醒一点!”狐凌一遍在手上加力一边大声吼道。
  
  狐凌的声音震得苍雪耳朵嗡嗡直响,却也不再挣扎,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安静。
  她刚才说什么?
  死了?
  她死了?
  是我杀的?
  好啊!她就不该活着,她就不该活着!!!
  
  苍雪仰天大笑,双臂酸痛不已的狐凌放下手臂,看着苍雪笑得恣意,最后又落了泪。
  手指向了狐凌:“滚!!!”
  “苍雪,你还在发疯吧。”狐凌诧异着,以为苍雪真的还在发疯。
  “自始至终,发疯的都是你,狐凌。”苍雪靠在墙边,侧着头,眼角上挑,“你走吧,别回来了——永远。”
  狐凌后退两步,退到门边:“只因为我是皇亲国戚,跟我在一起,会毁了你的傲绝宫?”
  “你怎么认为,我就怎么想。”烛火闪烁,腰间的血玉睚眦愈加诡异,丝丝缕缕的红色渗透进本应纯洁无暇的白玉中,神圣而又狰狞。
  “好,我走。”
  “不送。”
  
  狐凌走的决绝,苍凌阁只剩下苍雪一人,空的寂寞,寞的冷清,清的无所适从。
  血玉,睚眦。
  傲绝宫、北辽,终有一战。
  我不会让你为难,我也不能让你为难。
  狐凌捂住颈间的伤口踉跄而去的时候,苍雪狠了心不看,以为这么多年,自己早已心硬如石。
  可是,
  她走了。
  那只狐狸走了。
  被自己赶走的,带着伤,离开了傲绝宫。
  她不会再回来了。
  
  苍雪忽然笑了,即使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即使眼前一片模糊,即使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
  那是狐凌的血。
  狐凌的…血。
  
  一抹嘴角,苍雪眼中寒芒毕露。
  北辽与傲决终有一战,与南楚又何尝不是呢?有些事,注定要发生,纵使你赔上性命也阻挡不了。
  何必苦苦跟北辽纠缠,损耗元气?
  为何不等南宫冽挥师南下攻打南楚,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苍雪从不想夺这天下,可是别人不这么想。既然南宫冽出了招,苍雪断没有乖乖挨打的可能。
  既然你认为我要夺你天下抢你江山,本宫何不如君所愿?免得你惶惶不可终日,到最后本宫还要被你牵着鼻子走。
  先下手是否为强苍雪不知,但是后下手一定是遭殃的。
  狐凌,我还是要对北辽下手了。
  终是对你不住。
  这便是惩罚吧。
  因为,
  再也不会有人,陪我去乱花谷了。
  
  “不好意思,本神偷向来言而无信。”
  
  苍雪猛地抬头!
  只见狐凌斜倚着墙壁,脸色略有些苍白,她邪邪挑眉,目光落在苍雪身上。
  “我若走了,还有谁陪你去乱花谷?”
  苍雪咬咬牙站了起来:“就像今天这样,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你还留在我身边,背负这魔头的骂名做什么?当你的天下第一神偷,岂不更好?”
  “可是,那里没有你。”狐凌走到苍雪面前,看着苍雪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那里,没有你。”
  “何苦,我是要下地狱的人,你何苦跟我一起万劫不复?阿鼻地狱,我一个人去就好。”
  “可是没了狐凌,苍雪怎么办?”狐凌伸手擦过苍雪眼角泪痕,语气温柔,“天下间,只有一个苍雪啊。”
  天下间只有一个苍雪,你让我去哪里再寻一个你?
  
  “狐凌……你怎么了!”苍雪一声惊呼,看着面前脸色瞬间惨白无色的人。
  血从捂着伤口的右手的指缝中不断溢出,狐凌淡淡一笑,颓然倒地。
  苍雪连忙稳住心神,扫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十个铃铛,手一挥,右起倒数第三个铃铛响了起来。
  听到声音,烟姒急匆匆从泉阁赶了过来,看见地上的狐凌,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宫主,你先出去。”烟姒让苍雪离开后,“咚”的一声把门关上,转身却是一脚踹在了狐凌的小腹上,嘴里也不留情面:“别给我装死!不然你这辈子都不用装了。”
  吃痛的狐凌眼见着装不下去,只好厚着脸皮站了起来。
  幸好她在江湖这么些年,没什么拿的出手的,独独这脸皮的厚度,她称第二,还真没人敢称第一。
  
  烟姒极为嫌弃的伸出两根手指把狐凌的下巴摆到一边,看了下脖子上的伤口,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真狠哪。
  倒不是说苍雪这一口咬得狠,傲绝宫的人行走江湖这些年,好事没干一件,杀人灭口放火挖坟的事儿可没少干,这种伤口根本不放在眼里。
  烟姒的意思是——
  “你不点穴止血也就罢了,又是从哪里偷来的活血化瘀的丸药,真当我看不出来吗!”
  看烟姒是真的生气了,狐凌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玉药坊。”
  烟姒气得就差把涣璘斩甩了出去:“嫌你命大就直说!”
  
  屋内怒气腾腾,门口处的苍雪却是安静的过分。但是她也知道,有烟姒在,倒也不用自己担心。正想着,将要放松的心情却又被急着赶来的独狼打乱了,不免有些恼火。
  独狼也从苍雪皱起的眉头中看出宫主大人心情不好,可是这件事,他是无论如何都得说。
  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到苍雪手里。
  这回苍雪倒不明白了,拿起手心的那截细小的骨头,端详了一阵,满脸疑惑的开口:“这是……”
  “在雷日女儿的骨灰盒中发现的。”
  苍雪立刻一脸嫌弃:“这种东西扔了就好,给我做什么?”
  “刚才不小心掉了出来,让小脱看到,然后小脱就哭了。”
  苍雪不由得大惊!
  
  小脱是一头母狼,也是一匹头狼。
  小脱是独狼看着长大的。
  记得小脱五年前下过一窝狼崽子,当时宫里高兴了好一阵子,苍雪还抱在怀里宠了好久。谁知某一天,这些小狼崽子出去疯玩后就再也没回来。宫里当时为了找这几个小家伙都快要翻了天,结果还是没找到。小脱天天晚上哀嚎一气,独狼更是几天几夜没睡好觉。
  独狼是靠着小脱的母亲才活了下来,说他是狼孩绝不为过,对小脱的感情自然不一般,几乎是当做亲人一样对待。
  独狼独狼,只怕他早把自己当狼了。
  
  “你是说,这是那几个小崽子的骨头?”
  “小脱发现的,错不了。”
  苍雪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溢出一丝侥幸。
  人的骨灰中,怎么会有狼的骨头?
  天意,天意啊!
  雷日,你差点就瞒过我了。只可惜,那小狼崽子,是从傲绝宫里跑出去的。
  有些事,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跟我苍雪争,就是跟天争:逆我苍雪的意,就是逆了天意!
  
  既然雷日的女儿没死,那断了的线就又接上了。
  “传令下去,让漠瞳盯紧了宫里,也让风姿楼的人都给本宫精神一些,别像无头苍蝇似的乱碰乱撞。什么事,什么人,都要想想清楚,那些官场里的老油条,精得很。”
  独狼难得的笑了笑:“宫主这是打算正式跟北辽对上了。”
  “算是吧。”一想到狐凌,苍雪总是觉得这样做对不起她,可还是狠下了心,“顺便,让礼部尚书歇歇,那么大年纪了,万一哪天病死了,可怎么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中秋啊,要不要双更呢,要不要呢?
  好吧明天双更!
  
     
  
  
  
   第39章 苍凌剑
  北辽皇宫。
  天一殿。
  密室。
  
  夜飞燕拿着苍云绝,研究最后一式研究的入了神,竟是没有发现密室中进来了一个人。
  一个不能算是外人的人。
  百思不得其解的夜飞燕放下手中的东西后,一抬头吓了一跳,却见来人福了福身,口中说道:“见过少主。”
  夜飞燕看着来人的装扮,奇怪道:“俪妃娘娘何故如此称呼在下?少主之称又是从何而来?”
  “家父是雷日。”
  夜飞燕眯起了眼睛:“俪妃娘娘惯会说笑的,您贵为皇妃,怎么可能是雷日的女儿。”
  钱婉似乎早就料到夜飞燕的反应,在那人起身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三个字——
  “失笑散。”
  夜飞燕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你刚才说什么?”
  “少主应该知道,这副药意味着什么。”
  “好,我信你。”
  “少主在烦心什么?”钱婉见夜飞燕信了自己,大胆的向前走了几步,夜飞燕也不遮遮掩掩,反而将手里的东西摊开来让她看。
  既然是父亲手下的人,她信得过。
  
  “这苍云绝最后一式,真令人头疼。”
  “哦?”
  “名字也奇怪得很。”夜飞燕的笑容中透着一些阴沉,“叫——魔渡众生。”
  
  当神已无能为力,那便是魔渡众生。
  魔。
  魔君苍云的魔。
  要练这苍云绝最后一式,要想魔渡众生,前提是,你必须是魔。
  不是人,更不是一只不知死活的燕子。
  
  可关键是,如何成魔?
  谁是魔?
  
  前一个问题有些难回答,但是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却是清晰明了的。
  苍云是魔。
  而苍云死了,剩下的,就是苍雪。
  也只能是苍雪。
  
  苍雪喝了口茶,缓缓笑道:“夜天错就错在,他不知道人和魔的区别。”
  “真可惜,那只燕子也不知道。”
  
  回想这几年做过的,除了报仇,剩下的,无不是为了武林盟主这个名号。但现在发生的一切,竟渐渐偏离了这个初衷。原本要争的是武林,却变成了整个天下。而当初为什么要引柳扶风出来,似乎,也被自己遗忘了。
  一把刀,一个武林,始终不如这天下有诱惑。而苍雪要想保住傲绝宫,就一定要去争一争——无论如何,南宫冽是绝不会放过傲绝宫,放过苍雪的。
  即使她们偏安一隅,南宫冽也总是会觉得苍雪会在一个绝佳的时机,重掌大权。
  
  思索着接下来要走的路,苍雪自嘲地笑了起来:南宫冽这一手,玩儿的可真是妙。蜀中唐门,“笑里刀”薛家,都有人投了朝廷,而孙家更是将整个名利庄都交给了南宫冽。这一步步棋看似是那些武林人一厢情愿的投靠,与南宫冽无关,实际上都有他的授意。让自己放手于武林,放眼于天下,这样,南宫冽才好对傲绝宫下手。
  才师出有名。
  只是,未免太可笑了一些。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害怕一个魔宫宫主,传将出去,不免让人笑掉大牙。
  但知晓内情的人知道,苍雪的实力,远远不止表面上的傲绝宫那么简单。不说别的,但就鬼堂折磨人的手段,比起刑部大牢里那些吃人的家伙,可多了不少,更遑论火堂的火药武器和鬼堂打造出来的兵器。
  
  “狐凌,怎么不歇着了?”苍雪看着好不容易得了准许可以自由行走的狐凌,以及脖子上乍眼的白色,心里倒是多出几分愧疚。
  终究是她对不起她。
  烟姒也算厚道,没把狐凌折腾自己的事儿给说出去,只是也使了不少坏——至少让狐凌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了十好几天。又费心费力地弄了一堆苦药汤子来,一天三顿不说,还下了极重的黄连。狐凌自己又不敢说,只好闷头受着,比哑巴还不如——人家好歹还能比划呀。
  连喝了几天的黄连汤后,苍雪也觉出不对劲了,这药里的苦味也太浓了,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去问烟姒,人家双手一摊,来了一句:“去火。”
  到底是去的谁的火,狐凌心里门儿清。
  
  今天难得烟姒高兴,开了金口,让狐凌去外头蹦跶两圈儿。对此,狐凌对无殇表示了衷心的感谢,以及对槿叔的小小歉意。
  至于槿叔发现屋里的酒少了几坛,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闷都闷死了,烟姒要是再不松口,我就要拆房子了。”狐凌上蹿下跳一刻不闲着,就连说句话都要跑到房梁上去,看得苍雪恨不能拿根绳子给她绑在上面别下来了。
  “你那里,”苍雪指了指狐凌的脖子,“应该是留疤了。要不我让烟姒拿点儿药来抹抹吧,这么显眼的地方,总是不好看的。”
  一听到烟姒的名字,狐凌头都大了,连说了好几个不用这么麻烦,脚一滑,顺便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苍雪有些奇怪的看着狐凌,心说你这一病不会连武功都丢了吧。
  那可真是罪过了。
  
  狐凌拍拍手站了起来,凑到苍雪耳边坏笑道:“这个疤可不能去,你应了我们的以后,这可是凭证!省得你以后又反悔。”
  苍雪瞪了她一眼,笑骂道:“在江湖玩了这么些年,什么好的不学,偏学那些登徒子调戏……”话说出口忽觉不对,立马闭嘴,顺便狠狠剜了狐凌一眼。
  “就算我是登徒子,妖雪你也不是良家妇女啊。”狐凌笑得更欢,发觉苍雪调动内息瞬间移出去好远,抬脚就追。
  
  狐凌跟在苍雪身后,穿过一个又一个回廊,才走到这个地下密室的入口。又向下走了百多个台阶,才听见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又向里走了一丈多的距离,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没有防备的狐凌差点被熏出去。
  此时,狐凌方适应黑暗的眼睛才看清了这个地下密室的一切。
  没有机关,没有暗器,有的,是一锅锅烧得滚烫的铁水,还有一群正在打铁的铁匠。
  不,准确的说,是铸造兵器的铁匠。
  涣璘斩、炽寒鞭、无量剑、残月刀、灭魂剑……傲绝宫几乎所有的兵器,均出自于这个地下兵器库。
  
  “灭魂,那把剑呢?”
  “万事俱备。”灭魂小声应了一句。苍雪点点头,拉着狐凌的手走到密室的尽头,一把剑正悬挂于此。
  剑身薄而长,剑柄厚重,剑托两侧像是羽翼的装饰呈半圆形。
  狐凌还来不及赞叹,长剑已被苍雪拿在手中。
  “你的剑,总要有些你的东西。”
  狐凌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手心一痛,才发现苍雪已经用那把剑将自己的手掌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汩汩流出的鲜血顺着剑身,蜿蜒流下。
  宝剑嗡鸣一声,剑身上的鲜血已消失不见,反而是剑锋处有一抹淡淡的红光。
  
  傲绝宫的兵器,向来嗜血。
  
  苍雪把剑柄交到狐凌手中,平静说道:“你的剑。”
  狐凌接过宝剑,胸中自有澎湃意。这把剑,勾起她对驰骋沙场的渴望。
  
  她是狐凌,是天下第一神偷,是庄隐公主。
  也是南宫凌,那个在战场上有绝对优势的家族的子孙。
  沙场点兵,叱咤疆场,是她们的夙愿。
  
  “这把剑,叫什么?”
  “你的剑,自是要你来取这个名。”
  沉吟片刻,狐凌开口:“就叫苍凌。”抬手,宝剑入鞘,瓮鸣声长久不息。
  
  苍凌。
  苍雪的苍,狐凌的凌。
  史书留名的兵器,无论是一千多年前“千里无痕”夜墨手中的天机金线,数百年后“天诉者”红尘手中的卦签,“漠水千刀”孟别手中的着龙刀,还是当今的重红衣与温柔,都不如这把剑。
  因为这把剑,伤了不该伤的人。
  因为这把剑,为大辽的统一大业沾满鲜血。
  因为这把剑,叫做苍凌。
  苍雪的苍,狐凌的凌。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二更要等到下午,或者是晚上= =
  
     
  
  
  
   第40章 妙手生花
  狐凌与苍雪的事儿本身就没打算瞒着,宫里的人也都心知肚明。即使女子相恋乃是有违伦常,众人倒也没在意,反而乐呵呵的让苍雪掏钱请客,一时间,傲绝宫中,好不热闹。
  只有最了解苍雪的涵凝和最了解苍云的木槿极为安静,眉间忧色渐重。
  
  人与魔的最大区别,便是前者有情,而后者无情。
  
  深谙这一点的木槿自然清楚,魔若是动了情,会是个怎么样的下场,苍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更何况,还有断崖的诅咒,由不得他不忧心。
  涵凝则是忧心苍雪的身子,和那些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
  狐凌不知道的秘密太多,苍雪瞒得太好。
  只是涵凝不明白,已走到今天这步,苍雪何必还这么提防着狐凌。
  
  对于这个问题,苍雪低头思索片刻,道:“本宫不相信任何人,我也不相信任何人。”
  这句话简单明了。
  不论是作为傲绝宫主,还是苍雪,她都是一个谨慎且多疑的人。
  多疑方能解疑,谨慎方能成事。
  她步步为营,为的,只是不步上苍云的后尘。
  她不是不愿信,她是不敢信。被人背叛这种事情,苍云已经受过了,她苍雪自然不能再犯一次这种错误。
  这个世上,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有可能为了这样那样的理由背叛别人。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所有的赌注交给外人,他不放心。
  有些秘密,还是只有自己知道,才是最明智的。
  
  “父亲死后,我便谁也不信。哪怕你们所有人抱成一团,也不会知道本宫所有的底牌。”
   “有些事,只怕我死了,你们也不会知道。”
  
  “你们”当中,自然不包括柳扶风。这种一旦成了名,甚至成为了宗师级人物的人,是非常不屑于跟晚生后辈们打打闹闹。
  要不是因为苍云这一层的关系,只怕他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过他的清闲日子。
  根本不会再踏入江湖这个泥潭。
  
  既然想到这个人,就不免要问一问。
  而恰巧,涵凝在这时过来了。
  也就是说,刚才的一切,都是苍雪的自言自语。
  苍雪清楚,这些话,是断不能说与旁人听的。
  
  “似乎很久没见到柳不吟了。”
  “说是一直在花娘那儿。”涵凝恭敬回道。
  “花娘?”苍雪愣了一下,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妥,便挥挥手,让涵凝下去了。
  屋里只剩一个苍雪,似是在自言自语,“总还是父亲的眼光更毒些,”顿了顿,用有些嘲笑的语气接了下去,“心,也更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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