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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钵记(gl)(原名青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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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姣容见话不投机,只好闭嘴不语,二奶奶却是毫无察觉,兀自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多是赞美许仕林聪明,要么就是羡慕许姣容生了个儿子,言语里透着一丝傲慢。许姣容左耳进右耳出,眼神迷茫地拍着许仕林,心里想着这个话唠的二奶奶什么时候能走,忽然被重重拍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二奶奶。
“我说李夫人,我刚才说的你同意不同意啊?”
许姣容尴尬:“啊……你刚刚说什么?”
“合着我说那么半天白说了啊!我是说啊,我这闺女要是出生了,和你定个娃娃亲怎么样,若是仕林以后发达了,我们也跟着沾沾光,若是他以后落魄,我们还能补贴补贴。”
这话太不中听!许姣容面色一沉。
二奶奶自知失言,忙说:“你看我这嘴,口没遮拦的,诶呀,您可别怪罪。小公子那么聪明,将来一定是个状元之才,怎么会落魄呢。”
许姣容冷色道:“人说三岁才看到老呢,我这儿子才半岁,您能看出什么来了?诶,二奶奶,看着午时要到了,您留下来吃饭么?”
这番话听着是邀请,实际上是逐客令,哪有这么冷着脸邀请人留下吃饭的。二奶奶再厚脸皮也只得识趣,道:
“诶呀,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看来咱们真是投缘,今儿我也得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仕林啊!不送,不送!”
许姣容勉强笑着说您慢走,回头就气的想摔茶杯,这位简直比癞蛤蟆跳脚面还招人厌恶,再来一回,谁受得了!
刚要将许仕林抱回房间,转头却看见供着菩萨的香案处有些东西,凑过去一看,是一枚青色的玉佩,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流光溢彩,却没有刻什么花纹,只中间有一滴鲜红。玉佩之下,还压着一封信,信封上什么都没写。
难不成又是李公甫哪个欠钱不还的狐朋狗友,拿了玉佩来抵债?可是明明昨晚擦拭案台的时候还没有啊,莫非是李公甫瞒着他偷偷收了别人的贿赂?
疑惑之下,许姣容打开了信,先瞄上落款,登时心中一惊。
落款上写:仆,小青拜言。
慌忙向上看去,整封信如此写道:
李夫人敬启:
家姐禁闭于雷峰塔底,终年不见天日,对仕林百般思念,特命仆前来探视。仆见夫人与客相谈正欢,想来夫人也不欲见我,便未现身相见。此玉佩乃是宝器,现赠予仕林,可保他消灾避难,长命百岁。
仆与家姐乃是玄门中人,所言非虚。仕林乃文曲星下凡,幼时灵力未显,恐有妖邪近身。望夫人尽快将玉佩藏于仕林身畔,不可离身,否则日后倘有灾祸,仕林危矣!
此言切记莫忘!
仆,小青拜言。
许姣容抱着仕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惊的不轻。这个叫小青的什么来路,怎么在自己家写了封信,自己都没察觉?想了想,忽然觉得也不奇怪,她是妖怪嘛!
在寻常人眼里,妖怪都是害人的,许姣容在心惊之余,又有些庆幸——若是这妖怪要害自己,恐怕自己早就不知怎么死的。可是她给的这玉佩,能信么?
正疑惑间,许仕林忽然似心有所感,大哭起来,伸手便向许姣容手中玉佩抓去,抓到手中便不哭了。许姣容暗暗称奇,果然这玉佩不是凡物!当下便不再怀疑,进屋取了根红绳编了条蛇结,将玉佩挂在许仕林的腰间拴好。
小青边飞边揉了揉手指,刚刚她将一些灵力凝聚成了玉佩,在中间加了一滴鲜血,这样一来,若玉佩戴在许仕林身边,她便能随之感应到他有没有危险。有了白素贞能够早日出塔的期盼,小青也不想回遥远的清风洞了,就近找个清净的地方便是,一来可以常常去看白素贞,二来若是许仕林有什么危险,也可以随时赶去帮忙。
许仕林赫然从一个一个姑姑不亲舅舅不爱的“孽子”,变为了众人捧在手里的宝贝,而这一切变故,他什么都不知道。
小青漫无目的地向东方飞去,一江春水向东流,东方既是过程,也是结局。不多时她飞到了东海上。海上有很多小岛,有些过大了,有很多渔民居住,有些又太小,密密麻麻地都是鸟粪。找了许久,她终于找到一个大小适中、树木浓密的小岛。岛上尽是毒蛇瘴气,除了听着发麻的悉悉索索,安静得让人窒息。小青没走两步便踩到一条蛇身上,不由分说便被咬了一口,她呲了呲牙,也不去管——什么蛇能毒到她呢,不过是皮肉之伤。
岛上有座石山,不高,但很陡,山脚有一个黝黑的洞口,被茂密树枝遮盖,看不清里边物事。小青拨开树丛进去,越走越窄,只得侧过身去,走了十几步,空间忽然大了,小青没有灯,只好站在那里,透过洞口的光线慢慢看去,发觉好像角落里有个影影绰绰的东西,似个人形盘坐在地,一动不动。
小青一惊,忙道:“不知此处有人,小女子冒犯,万望恕罪!”
却不见有人回答。小青慢慢靠近,原来是一个人形的骷髅坐在那里,一身衣裳破烂不堪,隐隐看出个道袍的样子。眼睛部位两个黑洞无比深邃,好像正在凝望着她,却不狰狞,只不过阴沉的很。
小青打了个冷战,既然想要这个洞府,总不能和一副骨架共处一室,这想起来都脊背发凉,但死者为大,无论是什么人,总要尊重人家尸身一些,便道:
“风碧青请求借道长洞府一用,冒昧惊扰英魂,不敬之处还望海涵。”
那尸身丝毫反应都没有,仍是空洞地望着她。小青见过的尸骨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兀自不惊不惧,伸手便要去抬那白骨。指尖刚碰到那白骨的肩膀,那具骨架便连同衣服忽然从头到脚化作粉尘。粉尘萦绕不散,像一根白色绸缎,绕着小青飞了三匝,才缓缓地飘了出去,不知道去了何方。小青暗暗流下汗来。此人生前怕是已经得道,乃是白日飞升,只留下一具尸骨盘坐在此,一缕灵识附在尸骨之上,若是她刚才没有这般客气,说不定那尸骨暴起,会将她撕个粉碎。有灵识残留的骸骨最是凶物,无论是仙人遗骸还是恶人遗骸,只要稍稍不顺了意,便有遭到攻击的危险。
小青的看向那尸骨原本的位子,只剩得一个破烂不堪的拂尘和一个玉镯。
难道这位道长是个女子?怎的会有一枚玉镯?小青疑惑地拿起玉镯看看摸摸,感觉那玉镯的内侧似乎凹凸不平,刻有文字,便退至洞口,对着光线仔细观察了起来。手镯上确实有字,不过灰尘积得多了,看不清晰,小青只好拼命擦拭,便露出一行小篆来。看了良久,才勉强认出:
永平元年张陵赠妻慕容氏
张陵?小青一凛,这个名字怎地那般耳熟?思忖一番,猛然想起,这个张陵,不是白素贞口中的杀母仇人么?原来这个张陵,还曾经有过一个妻子?想必是妻子遭了不幸,他又爱妻心切,才带上定情信物出家修道吧。
小眉头一皱,既然是仇人,早知道应该狠狠骂他几句才好……不过总之他现下尸骨无存了,想找茬也没有地方找。
小青将那尸骨脚下脏兮兮的蒲团抽出,掸了掸灰尘,一拍之下却掉出一张竹简来。小青弃了蒲团打开竹简,见那竹简之中还卷着一匹白绢,上边有几行密密麻麻的小篆。
小篆与宋朝通用的隶书差别甚大,尤其还是草草用手书写,尤为难认,小青连蒙带猜看了半晌,总算将字认了个大概齐。
作者有话要说:我忽然想,如果碧莲和媚娘CP到一起是啥样的,然后让许士林单恋一下,灭哈哈哈哈哈。
☆、五十一、转眼人世十五年
只见那帛书上写道:
有缘者自启:
贫道名为张陵,字辅汉,世人雅称张道陵,生于建武十年五月初四,因丧妻之痛出家修道,居于青城山。后因一心修道,年少无知,遂造下不可饶恕之杀孽,因被人毁去道基。贫道罪有应得,但连累上古神仙因我殒命,此罪万死莫辞。故贫道嘱过家中,便一路行至此处,就地修炼,日夜为之默念往生咒文,愿之元神凝而不散,若得机缘,便可复生。
贫道于此洞修行数百载,悟得无上功法一部,奈何道基已毁,不能再行修炼。贫道不愿将功法传入人世,引得兵戈相交,遂记于竹简之上,有缘者自可得之。
贫道祈有缘者能将此功法用于正途,代吾复生青城山乾天洞白矖之灵,此番善举,贫道感激不尽!
张陵虽寿,但自知命不久矣。贫道祖籍乃江苏丰县,后代香火不盛,望有缘人加以庇佑。若是寻而不得,乃是贫道命中定数,不必强求。
正一真人张道陵临殁嘱
小青看罢张陵遗嘱,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张陵并不是十恶不赦之徒,虽然道基全毁,还兀自在这洞中为白矖忏悔祷告了几百年,比白素贞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道白素贞听见,又会作何感想。
放下遗嘱,她好奇地打开竹简,看着那些字。那是一门奇怪的修炼心法,乍看上去,似乎主修的是练气打穴之功、修身长生之道,看起来并没什么大不了。小青谨慎地按照第一句所写运了运功,顿时觉得浑身血脉舒畅,丹田无比充盈,连心情都变好了。
果然是神功!小青暗自开心,看来自己确实和张陵有些缘分,若是她没有找到这个洞,多半也不会看见张陵的遗嘱,而若不是她找到这个地方,谁又知道白矖的唯一残骸已经不在青城山,而是放在峨眉山呢?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小青这样一想,便转身将那遗嘱铺在蒲团上,行了个拜师大礼,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便胡乱说道:
“我风碧青这辈子都是自己修炼,从没拜过师,反正也没有师傅要我这般懒惰的徒弟。今日我与道长有缘,得了你的毕生之作,自然得好生拜你一拜。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我风碧青今日便拜张道陵为师,承诺帮他完成遗嘱上心愿,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此情此景,天地可鉴。”
总之是诚心诚意地糊弄一番。小青刚要站起,忽地一阵风刮起,那遗嘱临风飘在空中,兀自燃烧起来,一瞬之间烧的连灰烬也没有留下半点。小青亦不奇怪,一个人即使没有道基不能使法术,在深山灵气中活了这么久,也成人精了,元神魂魄自然强韧无比,有些异象也不足为奇。
于是便仔细研读起竹简来。一读之下发现这心法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肤浅,处处符合着五行生克、天道自然,将八门法术修炼之道融会贯通,能攻能守,能施能解,连预测之术也有提及,看到最后一行,小青忽然皱了皱眉,上面写的是:
乾坤相合非为善,至纯阴阳道为先。
欲练此攻一梦去,转眼人世十五年。
第一句是说,这本功法童男童女练起来会一日千里,而经了人事的人练,会有危险。修道者所说的童女并不是寻常意义的处女,而是指身体没有被男子阳气入侵过的女子——这也基本上近乎处女,不过对小青却不一样。小青从未和男人有过什么纠葛,唯一的几次也是和白素贞,许仙在最后一刻也并没有侵入她的身体,所以她体内没有沾染上一丝男子的阳气,名正言顺是个大大的“童女”。
呵,真是个偷工减料的童女,小青笑笑,但看到下一句,这笑容马上又僵在脸上。
这第二句可是难倒了小青,按照这上面的话,好像一旦开始练这门功法,就要睡上十五年之久。十五年之间能发生的变故太多了,许仕林还好说,有五鬼和自己的玉佩相护,成长到十六岁成人没有什么问题,但白素贞若是十五年见不到自己,岂不是要难过?
想了想,她在山洞里乱翻起来,不多时果然翻到了一叠烂掉一半的竹简。她扯下一片竹子,加了一些法力,开口低低说了些什么,便一扬手,将竹简飞出洞外。那片竹简脱手便直直向西飞去,没了踪影。
小青得告诉白墨白竹,她很长一段时间是回不去了,免得她们担心。至于雷峰塔里的白素贞,这样的雕虫小技是进不得的,即使行得通她也不愿用,十五年不能相见,分别之前,非要亲自见她一面才是。
白素贞没猜到小青昨日刚走今日又来,惊喜之余又有些小小的担忧,莫非是仕林出了什么事?
“素贞,我又来看你了。”
“昨日刚走,怎地今日又来——我不是厌你,只不过你没必要日日都来,自己安危要紧!”
小青苦笑:“素贞,我今日不来,恐怕往后很长一段日子都来不了了。”
白素贞忽然有些惊慌失措:“青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又出了什么岔子?”
小青摇头:“你放心,姐姐,我没什么事,仕林也不错,一切都很好。”
白素贞方才舒了口气,现在这世上,她们彼此都是无牵无挂,小青没有必要骗她。
小青接着,将去见许仕林的前后,自己将玉佩赠予仕林、去东海岛屿遇见张道陵尸骨等事,逐一讲起。白素贞听后唏嘘不已:
“小青,你的确得到了千载难逢的机缘,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快去修炼,而又回来找我呢?”
小青慢慢道:“我就是想立刻开始修炼,才先来看你。这门功法纯正无邪,内涵无穷,修炼起来也并不困难。但其中说道,一旦修行便要昏睡15年之久不能醒来,所以我才……”
“十五年……那般久……”白素贞默默念道。十五年不能听见小青的声音,十五年唤青儿都无人应答,十五年毫无期盼的生活!当日她区区一年便快疯掉,十五年,要她如何过得!
“素贞,你若等不得……”
白素贞打断道:“没关系的,不过是区区十五年,我熬得住……”
说话没有丝毫底气。
小青担心起来:“素贞,你若不愿,我便不练了,等仕林中了状元再说便是。”
白素贞摇摇头:“我得过且过了一辈子,今番确实不能再这样下去。若是仕林救不出我,你担惊受怕守我十五年有何意义?到时候不是还要活活分离十五年?趁着我精气神尚没有多少消磨,你且去吧,我挺得住。”
“素贞,你莫勉强……”
白素贞勉强笑出声:“青儿,当年在石室一百余年,我不是也毫发未损么?怎么你觉得十五年我倒挺不过去了?”
小青眼睛一亮:“对呀,只要你睡过去就行了,要不,我把这心法教你……啊,不行,你不能学。”
“为何?”白素贞本也没想学,但听小青欲言又止,心生好奇,有什么功法是小青能学,自己却不能学的?
小青吞吞吐吐道:“那个……那个上面说,不是童男童女,练了会有危险……”
白素贞扑哧一笑:“哟,我倒忘了,你倒还真是个‘童’女啊!”
一番打趣,气氛一时轻松起来,可是气氛一轻松,这分别的话却是谁也说不出口,小青默默祈祷天雷慢点来,可是无果,不多时,乌云还是聚集了过来。
小青气的跺脚,却仍是不想走。白素贞心中焦急,强忍悲痛,含泪催促着。小青看看天雷就要劈下来,也不知道脑子里过了些什么,一伸手将外衫脱了下来扔在门边。
“守塔神君,我拜托你,将这件衣服带进去给素贞吧……”
说罢急闪,一道天雷劈在了脚底,烧的一片焦糊。神将打开门,叉着手臂望向她,却丝毫没有将脚边衣物拾起的意思。小青和白素贞都是叹气跺脚,一个着急在怎么外头的人还逃命去,一个着急怎么那神君如此不尽情面!
“你将她赶走,快将她赶走,求求你——”白素贞生平第二次开口求人。第一次是为了向法海讨小青一命,第二次却是要别人赶走她。
小青闻言一愣,那神将挥着板斧攻了过来,带起一道罡风。她无奈,只好转身腾空而去。
“素贞——你保重——”天上传来小青的声音。
白素贞早就已经泣不成声,即使回答,也不可能传到小青那么远的地方。她坐在墙角掩面大哭,简直撕心裂肺——这辈子也没哭得这么凶,这么不要脸面!
忽地一个凉爽轻薄的东西扔了过来,带着一抹花木和海水的混合味道,有些腥气,又有些馨香。白素贞慌忙捉住它,将它似无价之宝一般抱在怀中,这才睁眼——果然就是那件青色的衫!她忙向守塔神将投去感激的目光,那塔神却早已不见。
白素贞将脸埋在小青的衣服里。小青几日里风尘仆仆,并未顾得上洗衣,所以衣服表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白素贞并不去管,这衣服上的一切——气味、汗水、颜色、布料,包括灰尘——统统都是小青留给她的。就是这件衫,那日,说小青这件衫漂亮,小青便答应以后多穿这一件。她穿着这一件衫斗了仙鹤、去了梁王府、又和她水漫金山,做了一切她认为重要的事。这件衫也随着她不断受伤,粉碎,遍染鲜血——又一次次地用法术和针线修补、洗净、晾干烫平……
仿佛就是青儿所有苦难的见证,就是她们之间所有纠葛的见证。这件衫如今紧紧地握在白素贞的手里,抱在她的怀里,贴在她的脸上——她却不知何时才能触碰到那个人了,就连听听声音,也要很久、很久以后……
小青慢吞吞地离开西湖,在杭州上空绕了一圈,久久不愿离去。不久,天色黑下来,什么也看不见了,她才带着一身倦怠向东飞去,找到了那个小岛上的山洞。
打坐,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满眼都是白素贞入塔前那绝望的神情,满耳都是“你将她赶走,快将她赶走,求求你——”。小青睁眼,深深呼出一口气,从地上捡起了那把白乙,抱在胸口。白乙忽地闪闪发光,好像在和她诉说着什么,小青一喜,试探道:
“素贞?”
那剑上下摆动两次,仿佛在点头一般。
小青惊喜万分:
“你能听懂我?素贞的一缕灵识么?”
那剑又“点点头”。
小青略略有些失望,看来这把剑能听到的话,雷峰塔里那个白素贞的本尊是听不到的。于是她又抱起那把剑,将脸贴上去,温存了许久,感觉心情平静了不少,便顺手将剑挂在墙壁上。
回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小青凭空化出一柄青色的剑,做成实体,将自己的一缕灵识注入其中。做完此事,小青一头一脸的汗,毕竟做出实体这种事情,消耗的有些大,况且还是一把剑这么大的东西。
她笑笑,捧着剑对墙上白乙说:“素贞,这把剑名字叫青虹,里边有我的一道灵识。虽然你不是素贞本人,不过即使只是一道灵识,我也不能叫你寂寞了去,我不在的时候,就让这把青虹陪陪你吧。”
白乙“铮”地发出一声轻快的响动,仿佛很高兴的样子。小青也很欣慰地将青虹挂在白乙旁边,幽幽道:
“你们两个,就代替我和素贞,好好聊聊天吧……”
说罢转身一丝苦笑,将蒲团放在一个风吹不到的角落,捧起竹简,默默修炼起来。
不多时小青脸上慢慢显出了安宁祥和之象,拧住的眉头逐渐打开,气血流转浑身舒适,过了半晌,心中一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十五年之久。
这一日,五百多岁的小青还在沉沉睡着,洞中两柄宝剑在幽暗之中隐隐发光;雷锋塔下,一千一百岁的白素贞神色安宁地翻阅着经书;金山寺中,四百多岁的法海收拾行装,正准备出门云游;四十三岁的李公甫在衙门百无聊赖呆着,思忖着晚上吃什么;四十二岁的许姣容在附近集市上和卖鱼的老板讨价还价,争得面红耳赤。
而十六岁的许仕林,拉着妹妹碧莲,上了凤凰山。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开始我的CP大乱斗……然后咱小青就会变成天下第一NB~~~当然,除了菩萨那种BUG……
☆、五十二、兄妹结识戚宝山
凤凰山在杭州的南边,北近西湖,南接钱塘,远远看像一只起飞的凤凰,所以人们叫它凤凰山。雷峰塔再向南,便是荒山野岭,到了凤凰山脚,才算有些星星点点的人家,皆是贫穷之辈,土地财产全无,终日以打猎果腹。
说起来凤凰山倒真是个打猎的好去处,山上野兽种类不计其数,飞禽走兽大而肥壮,却不精明。但奇怪的是,每每有些猎户进山,走得深了,便再也没回来过。不出几日,山脚便会多一具血肉全无的白骨,穿着那猎户进山的衣裳,诡异地躺在那里。久而久之,人们都疯传“凤凰山中妖邪多,生吞活人陷仙佛”。逐渐地,猎户之间便有了不成文的规定,只打一些山脚附近的动物,若不是太过艰难,轻易不进山。
许仕林从小机灵古怪,文采之华美仿佛天生,深得私塾先生喜爱。翰林大学士徐朗有一次经过杭州,偶然间见到许仕林文章,大为惊叹,收了许仕林作了空有名分的学生。许仕林倒没什么感觉,可消息一传,整个私塾都震动了,李公甫家这几日门槛都要踏破,逼得他们夫妻二人整日躲到外头,一个躲在衙门里,一个成天逛市场。许仕林也心烦的很,刚好他今日里听得凤凰山传闻,心中好奇,便拉着妹妹碧莲出游。
再说李碧莲。李碧莲自打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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