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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钵记(gl)(原名青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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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道:“你这是为谁难过?”
媚娘一愣,看向小青玩味的目光,低下头去,面容因为疼痛过分地扭曲。
“为仕林?”小青故意问。
媚娘顿了顿,缓缓摇摇头。
小青道:“那我便我知道了。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媚娘道:“在人间生活,和从前一样,只是再不用去算计人了……不过法王恐怕不会饶过我……”
“这点你放心,金钹法王我定要斩草除根的。”小青道。
“唉,听天由命吧,无论如何,今日谢谢你了,小青。”媚娘道。
正当此时,吱呀一声传来,碧莲面色苍白地走了出来,面有尴尬地望着媚娘和小青,随即收回目光,向正厅走去。
“需要我帮你解毒么?”小青问媚娘。
媚娘摇摇头:“没关系,既然不致命,就当是对我的小小惩罚吧,不劳您费心。”说罢,攥着手腕走了。
小青跟上去,还没等站稳,便被许仕林拉住:
“青姑娘,青姑娘,你为何让我叫你青姨啊?”他迫不及待。
小青笑道:
“仕林,这不奇怪,你是我姐姐的儿子。”
许仕林呆立原地,脑中飞快地转着,碧莲也很诧异,那自己是不是要和哥哥一起叫她青姨?
多说无益,点到为止便好,小青连忙拉众人,使了个缩地成寸的法术便到了客栈。宝山和仕林见怪不怪,媚娘知道她是妖怪,也没有很惊异,只有碧莲觉得眼前景象实在难以置信:
“青……师父……姨?”
小青大笑:“你叫我小青便好!”说罢径自上了楼去。
宝山忙道:“碧莲,小青师父会法术,不奇怪的,过段时间要她教教我们就是。”
碧莲神色稍敛,仕林却兀自不做声,将碧莲拉到一边,道:
“碧莲,青姨说我是她姐姐的儿子,也就是说它是我们娘的妹妹——却不知道这妹妹是表的还是亲的,还是结拜的?怎么都没听娘亲和爹提起过有这么个武功高强的亲戚?”
碧莲摇摇头:“没听说过啊……不过倒是常听娘嘴里念叨汉文,不过每每见我来,她便不念了,这个汉文又是什么人?”
许仙想了想道:“我在书房看到了一些医书,上面有落款,写的是‘许汉文’,既姓许,想必是和娘亲有些什么关系。”
碧莲思前想后,道:“算了哥,我们还是去问问青姑娘吧!”
仕林点头应允,二人到了小青屋门外,方欲叩门,小青却一把将门拉开,若有所思地看了二人一眼,道:
“这么晚了,寻我有事?”
仕林也不多礼,进屋一步道:“青姨,既然你说是我娘的妹妹,但我娘怎么从来没有提起过你呢?”
小青凛然道:“我早先……做过些对不起她的事,她不愿提我是自然。”
碧莲又问:“那么,娘口中常说的汉文是什么人那?”
“许汉文?”小青冷冷道。
仕林眉开眼笑:“没错,就是许汉文。”
小青冷笑:“许汉文名叫许仙,汉文是他的字。”
仕林皱眉:“青姨似乎很不愿提起他?”
小青挥挥手:“我累了,你们无其他事便去睡,休要扰我,有什么事去问令堂,她都知道。”
见她下了逐客令,二人不好再做停留,只好悻悻告辞。仕林想着还有三日便是州试,等州试一过,便回家问娘亲,好歹要把这件事搞明白。
他以为要搞明白的是眼前的这个青姨,却没曾想,却是自己的离奇身世。
☆、六十九、一波未平一波起
仕林在客栈中安安心心读了几日书,碧莲宝山无趣,整日缠着小青要学功夫法术。小青无奈,只好教了一些粗浅的法术给二人。碧莲怎么也学不会,宝山却学得很快。碧莲以为宝山在这方面天赋异秉,殊不知宝山本是武曲星转世,灵根深种,哪里是碧莲一个凡人可以比的?一来二去,碧莲也对法术失了兴趣,专心练小青交给她的隔空打穴之术。
媚娘依旧与小青保持着距离,以寻找紫檀木为由整日去苏州城中闲逛,但紫檀木一向生长在南洋,她在苏州万难找到。无奈之下,她居然去家具店花重金买了个紫檀木的椅子,就地劈成碎块。家具店的老板一脸惊异地望着她,暗想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有些问题。
仕林休息间经常寻些理由摸进媚娘房中,没话找话地聊天,媚娘并不大理睬他,用一把小刀专心地切着硬度极大的紫檀,搞得满手都是伤口。仕林每每见到都心痛无比,暗骂他青姨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一日晚间他又进房,手中却带了一张纸。
“媚娘!”
媚娘抬起头,温和地笑着。
仕林道:“我写了首诗,你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媚娘却又低下头削着紫檀,道:“你们读书人咬文嚼字,我哪里看得懂,是好是坏,我如何评价得?”
“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自古来诗之精华在于《诗三百》,写这些诗的人,可没有几个是我这样的读书人。西晋陆机说,诗缘情而绮靡。诗之精髓来源于情,只要你觉得这首诗你看懂了,打动了你,那就是好诗,若是极尽奢靡造作,大家却看不懂,又算得什么好诗?”
媚娘手中仍是不停下,只摇摇头笑道:“那你念来听罢。”
仕林清了清嗓子,抖了抖手中的宣纸,刚要念,忽然门一开,碧莲走了进来。媚娘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想去迎碧莲,却看见仕林和碧莲正互相瞪眼,彼此都一脸尴尬。
媚娘想了想,终于还是没起身,又拿起刀雕起紫檀来。
碧莲将两个熟透的蜜桃轻轻放在媚娘身边,冷着脸对仕林道:
“你怎么又来了?不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听吗?”
仕林尴尬笑笑:“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家都是朋友,况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哼。”碧莲嗤之以鼻:“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算什么江湖儿女——喂,你手上拿的什么?”
碧莲说着就来抢仕林的宣纸,仕林忙将手背在背后,转身就要走,碧莲一声轻笑,出手点住了仕林的穴道。
媚娘抬头道:“你倒是学得很快啊!”
碧莲道:“嘿嘿,我虽然学不会那些个法术,可是这些我觉得简单得很!来,看看我哥写了些什么?”
她将宣纸铺在桌上,宣纸上有几行清秀的字迹,弯弯曲曲的,很好看。媚娘也低头去看,只见上边写的是一首七言诗:
春花开时春思生,秋木落时秋思成。此情直入九重碧,凤凰一啸哭梧桐。
开时懵懂谢时冷,东湖涟漪西湖梦。一日一见一悲喜,半聚半离半死生。
媚娘看罢略略一皱眉,眼角瞟向仕林,正好见到他看向她的灼热目光,她低下头,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碧莲又看了好一会儿才大概看懂,字里行间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谁都看得出来是一首表达思念之情的诗。
哼,这两个人之间果然是大有问题!碧莲暗自恼怒,刚要质问媚娘,小青却忽然走了进来。
“碧莲,怎么不关门——”
小青进来便见到被点住的仕林,顺手为他解了穴道:
“好端端的,点他作甚么?”
仕林解了穴第一件事就是去抢宣纸,碧莲自是不准,两人各自一撕,那纸顿时成了两半,碧莲自知闯祸,吓得松开了手,她手中的半张纸飘飘忽忽地便向小青飞去。
小青顺手抓过来,看见那纸上字迹,顿时愣住。
一日一见一悲喜,半聚半离半死生。
她微微张开嘴巴,目光呆滞了起来,怎么也无法从那诗中移开——半聚半离半死生!分明说的就是她和白素贞啊……
小青顿时悲从中来,眼圈发热,差一点就要流下泪来,慌忙转过身去,深吸口气,道:
“很晚了,仕林你明日还要考试,早些去睡吧。”
说罢手中紧紧握着那半张宣纸,逃一般匆匆离去。
她虽然走了,可是那忽然散发出来的浓重悲伤让整个屋子的气氛有些奇异,一时间谁也说不出话来。最后仕林深深地看了媚娘一眼,见她还是有意无意地不看自己,便叹了口气,和碧莲道了声告辞,返回了房间。
碧莲刚关上门,媚娘便道:
“怎么,你不开心?”
碧莲道:“是啊,我是不开心,我们这么要好,你却……这种事还要瞒着我!”
媚娘道:“我什么事瞒着你了?”
“就是你和我仕林哥的事嘛……”
媚娘心知肚明,却依旧问道:“我和他又怎么啦?”
碧莲道:“你不要装啦!我都看出来了,你那么聪明,怎么能看不出?我哥喜欢你!你又不拒绝他,我看,你是不是想做我嫂子啊……”
媚娘笑道:“怎么,你不想要我这个嫂子?我要是做了你嫂子,岂不是天天能看见你?”
“我以为你对我哥没什么意思,结果你还真这么想啊!”碧莲气呼呼地坐在床上。
“你为什么要生气呢?”媚娘笑着问。
“我——”碧莲顿住。是啊,她为什么要生气呢,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生的是哪门子气,一个是自己的哥哥,一个是自己的好友,两个人如果真结合,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么?但她无论如何无法开心,总是觉得如鲠在喉,万分的不舒服。
良久她开口:“我是觉得,我哥那脾气秉性,配不上你!”
媚娘走过来坐在她身边,道:
“你哥哥喜欢我,是他的事,我又没说喜欢他,你为何非要觉得我们会在一起?”媚娘有些担心,碧莲作为妹妹,对自己的亲哥哥有好感是很正常的,假若有一天知道了他们真的不是兄妹,那……她须得点一点,可这要怎么点呢?
却只听碧莲道:“这样说来你并不喜欢我哥咯?那就好,那就好!”
“怎么个好法?”
碧莲却没回答她,只开心地说了句:“媚娘,你不嫁人,我就不嫁人!不如我们一辈子都不嫁好不好?”
“那哪儿成?你娘可会许?”媚娘半嗔半笑。
碧莲想到娘便面露无奈,道:“说的也是,那这样,你答应我,一定不在我前边嫁人,好不好?”
媚娘颔首应下,见碧莲背过身去,宽衣解带准备上床。她脸上不自觉地浮起一丝微笑,随即这微笑便僵住了。
她感觉到无比心慌烦乱,又算不出缘由,只好扯了个谎说要去茅厕,掩上门便来到小青的房间门口。
小青坐在床上,仍是定定地望着那半张宣纸,黑色墨迹已经模糊,不知是泪是汗。忽然听见有叩门声,她慌忙深吸口气,随手将宣纸团在袖中,打开了门。
媚娘捂着心口便冲进来,一屁股坐在桌边,小青掩上门,问道:
“你怎么了,胡媚娘?”
媚娘道:“我方才忽然很心慌,好像……是采茵出了什么事,可是我又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实在是焦急的很!”
小青道:“是你那个姐妹?我和她没打过什么交道,没办法算得太准,许是要些与她亲近的、沾了她气息的物事才好!”
媚娘忙在身上乱翻,最后翻出一个粉红色绣着两只白兔的帕子来,递给了小青。
稍微算了一下,小青忽然眉头微皱,睁开了眼睛。
媚娘见小青面色不善,忙问:
“怎么样,采茵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
“金钹法王将她捉去了,故意引着你去,不知道要做什么。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去的好,你若冒然前去,说不定采茵反倒会有了性命之危。”
“此话怎讲?”媚娘讶异。
小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隐隐觉得谁都不去比较妥当——以我今时今日的修为和道行,你最好不要怀疑我。”
媚娘点点头:“你确定采茵不会有事?她现在在哪儿?”
小青道:“她现在就在天平山,不能说完全无事,皮肉之苦定是没有少吃,但性命无碍。”
“可是,我很担心,”媚娘说:“我的实力远不如金钹,为今能打得过金钹的只有你了……”
“金钹我是定要除的,但他分明知道不敌于我,也知道我在场,却还敢明目张胆挑衅过来,你不觉得蹊跷么?天平山是他的地头,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上次我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这一次恐怕没那么容易。他毕竟将近两千年的功力,不在我姐姐之下。况且采茵在他手上,万一他来个破釜沉舟,如何是好?”
媚娘一声轻叹:“青姑娘说的也是……”
这番话全被趴在门口的碧莲听了去,当下心焦无比,心想此去定是凶险无比,连青姑娘都要犹豫!有机会她怎么也要将采茵救出来,免得媚娘一番担心,假若媚娘执意要去,她也定当跟去才好……
这样想着,只见屋内烛光晃动,媚娘已经转身欲出。碧莲慌忙一反身飞快地飞回了房间,当桌坐稳,仿佛已经坐在这里天长地久。
见媚娘回来,她打了个哈欠:
“媚娘……啊……你终于回来了,我困了,快点睡吧,明日一早还要送仕林哥考试。”
媚娘面带愁容,心不在焉点了点头,在床边雕塑一般坐定。
碧莲叹口气道:“我去下边弄壶茶。”
媚娘忽然感觉十分害怕,似乎周围都是敌人,这人间,知道她妖怪身份的就只有采茵和小青。和小青恩怨纠葛,又似乎差着辈份,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将她当朋友,而碧莲一行看似随和善良,可是一旦知道她的身份,会不会与她反目?数来数去,似乎能信任的就剩下采茵一个,能说说心里话的也就剩采茵一个——偏偏又是她陷入了险境,怎能叫自己安心!
虽然小青建议她不要去天平山,不过媚娘心下决定,还是要趁着夜色偷偷回去看看,瞄一眼采茵的情况,想金钹可能是想籍此逼迫她做事,即使被捉住,也不至于送了性命。
媚娘在室内思忖着计策,碧莲却在厨房泡茶,她掏出了在怀中藏了许久的一小包药粉,小心翼翼地打开,全部倒入了茶壶中。那是她为了防身,也是为了有趣,从一个衙役那里弄来的蒙汗药。平日里这一包药粉迷倒四五个大汉两天两夜不成问题,就算媚娘武功再高,也怕吃不消。
她决定独自去将采茵救出来,一来碧莲觉得今日来功夫大有长进,二来前些天和金钹交手之时她晕了过去,并不知道金钹有多厉害。若是她见过,或许便不会犯下这个错误。
媚娘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茶水便与碧莲双双躺下。碧莲闭起眼假寐,媚娘亦然,都想等着对方睡去,然后着手行动。媚娘不消多久便觉困倦难忍,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强撑着睁开眼睛,却看见碧莲一眼清明地望着她,顿时知道八成是被这丫头用了什么好手段。
“你……”媚娘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
碧莲道:“媚娘,你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过来,我就将采茵救出来了!”
“不行……你不能去……”媚娘的声音越来越软,终于眼睛一黑,沉沉地丢了知觉。
碧莲飞速更衣下床,带了一把剑便奔下楼去。到了马厩,牵了从杭州租下的千里良驹,打马便走。
骏马飞驰,不消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天平山。碧莲按照上次的记忆摸黑进了三清殿,刚踏进一步,店内便忽然灯火通明,她慌忙躲在柱子后面,只见金钹又是变做一个道士的样子从后门走了进来,背对着碧莲躲藏的那根柱子站定。
“呵呵,”金钹先是一声冷笑,继而道:“既然有贵客来,为何鬼鬼祟祟躲在这里?”
碧莲见躲也躲不住,也不答话,指尖暗暗运了功,就向金钹背后大穴打去。
金钹早有防备,闪过一边,一抬手便将碧莲揪了出来,皱眉道:
“怎么是你?”
碧莲硬着头皮道:“你……你以为是谁?”
金钹哈哈大笑:“你这姑娘真是不自量力,怎地这般痴傻?你可知我为什么紧追你们一行人不放?”
碧莲这才想起似乎并没有得罪这个道士,上一次她以为无非是恶道士谋财害命,可是这一次却是为何?难道谋财害命之徒也讲究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
见碧莲一副眉头深锁的样子,金钹有些无奈,道:
“罢了。你也没有必要知道。我今日饶你一命,快些回去告诉媚娘和小青,叫她们过来受死!!”
碧莲哪受过这种蔑视,面色一红,怒道:
“少废话,我来都来了,你把采茵姑娘交出来!”
金钹面色一凛,心道这女子好不识抬举!他不想和这个凡人过多纠缠,以三分力气出手向碧莲攻来。
碧莲不惊不惧,稳扎稳打,见招拆招,凭借自己多年虽然不华丽但却扎实的功夫,加上小青教她的点穴之术,倒也和金钹战了个平手。金钹打着打着逐渐觉得这面前女子也算是个人物,不由得认真了起来。他一认真,碧莲便逐渐招架不住,被金钹一掌拍在肚腹之上,摔出了三清殿。
作者有话要说:从高中聚会一直到幼儿园聚会!我的妈这几天。今日心血来潮做了首诗哈哈借许仕林之手写下。
☆、七十、金钹法王命呜呼
媚娘纵使被蒙汗药一时迷晕,但毕竟不是肉体凡胎,未过一个时辰即醒了来。本来浑浑噩噩的脑袋想起晕倒之前的事,立刻清醒,火速穿好衣衫,顾不得三更半夜,来到小青门前便敲。
小青并未熟睡,实际上她已经许久没有沉沉地睡过一觉了,一闭眼,就觉得十分的不踏实,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便能惹她辗转反侧好一会儿。所以媚娘甫一出房门,小青便睁了眼。
媚娘刚刚敲了两下,房门便轻轻拉开,小青一把将媚娘扯进屋子,道:
“三更半夜,有什么事?”
“碧莲,碧莲她独自去找金钹法王了……”
“什么?”小青惊道:“你和她说了?你为什么不拦着她?”
媚娘哑口无言,她对此自是一字未提,自己又被迷药迷倒,但这是理由么?
小青略微冷静下来也想到媚娘定不会做出这些事,其中原委她也不想过多计较,当下带着媚娘,转身飞向天平山去了。
情势所逼,即使小青知道此去天平山将要凶险万分,却不得不去,包括媚娘在内的这群孩子们,陷于如此糟糕的境况,其根源都是她恃理滥杀。
碧莲被金钹一掌拍飞之后,侧身撞在了一块岩石上,右手顿时骨断筋折,晕了过去。金钹见状并不赶尽杀绝,而是将碧莲带到一处山洞带了进去,角落的阴影里,采茵被一条锁链锁在腰间,睁着双眼疑惑地看向洞口,光线昏暗看不清脸,直到金钹带着那人走到近前,采茵才认出是碧莲。
其实采茵心中对碧莲有些恼恨,总是觉得媚娘在入了人世之后,便一心都在碧莲身上,冷落了自己。纵使媚娘心思再细密,她的所想所思,又怎能瞒得过与她相处五百年的采茵?采茵每每见到她望向碧莲的样子,便知媚娘芳心暗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媚娘和碧莲彼此已经衍生了莫大的依赖出来,而她们尚不自知,仍将许仕林夹在当中计较。
所以当采茵这次见到碧莲,一种复杂的情感衍生出来。于自己,她隐隐将碧莲当做了情敌,于媚娘,碧莲现在是媚娘挚喜爱的人,虽然一层窗纸尚未点透,但也遮蔽不了这个事实——她作为她的丫鬟,怎么说也应该对碧莲好一些。在这种矛盾无比的心情下,她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扶起碧莲软软的身躯,以所剩不多的法力帮她尽快接骨。这便是她的本性。
小青和媚娘到了天平山脚便觉得头上阴气压顶,似乎周围处处透着诡异。二人便落在地上,谨慎地向道观中走去,一路虽有枯叶树枝、惊鸟野猫使人心惊,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危险。
入了三清正殿,忽然烛火通明,龛中央的太上老君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事金钹法王威风凛凛地坐在那里,手持着一对金钹。小青和媚娘被灯光一晃眼间,法王已经敲打起了手中法器,无数的恶咒从嘴缝里钻出来,直钻入二人的脑子里。
小青略微运功稳了稳神,便没有了大碍,但媚娘却登时捂着脑袋跪伏下去,长大了嘴巴痛苦地发不出声音。
金钹见状加重了法力,并且四面八方都有暗器激射而出,小青躲过一波,顺手捉过一只,见那暗器头上碧绿碧绿,心知必是淬了剧毒,更加小心起来。她侧身在空中不断腾跃扭转,手中白乙叮叮当当地打落无数细如牛毛的钢针,好不容易瞅着空隙,她一把抓起媚娘便闪到了门外。
钢针极为细密,纵使小青再机灵,也不可能完全躲过去,身上还是中了七八针,媚娘就更惨,一侧的手臂和腿上,几乎被钢针扎满了。
小青见状连忙先除去自己的钢针,又将法力灌入媚娘经脉,只见那些钢针先是有了些许颤动,继而嗖嗖嗖几声,全数自媚娘身体里飞出,击在屋后一颗大树上,纷纷落地。小青检查了一下自己和媚娘的身体,似乎除了针扎以外,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她不禁更为忌惮,那些绿色的东西,既然并非毒药,便必定是更为可怕的东西。
虽然她一心想将金钹法王斩草除根,但是现下最主要的事还是救出碧莲和采茵。在人家的地头上动手总归不利,须是要找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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