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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钵记(gl)(原名青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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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贞知道这个当口什么都得顺着许仙来,便说:“不劳相公,我……我自己来。”
  
  小青在房里门头喝着酒,只想把自己灌个半醉,不多时,三坛酒已经喝尽,她有些晕晕乎乎的,便翻身躺下,想趁着酒劲赶快睡过去。迷迷糊糊之间,听见隔壁有些奇怪声响,似猫叫又似女人哭泣,似断非断,隐约还有人在低低说着话。她仔细一听,登时睡意全无,这不正是男女欢爱时,女人发出的喘息吗?小青在青楼喝了那么多年花酒,早就听惯了这些声音。意识到隔壁便是白素贞的卧房,小青心里生出一股急火来。
  白素贞,白素贞,白素贞!她怎么就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下承欢!
  小青猛地用被子蒙着头,白素贞的□声被遮盖,虽已经几不可闻,但那却直直地钻进她的脑子里,被放大了千倍万倍。小青在被子里捂着,跪缩着身体,丹田之处似有一丝火起,瞬间成了燎原之势,烧遍了她的全身。她又闷又热,只好掀开被子,大口呼吸着空气。空气有些寒冷,小青打了个激灵,周身的烧灼之感好了很多。隔壁的声音几乎停止了,看来她可以重新睡个好觉。
  “啊……”小青刚躺下,隔壁白素贞便是一声长吟,接着又是几声短促的□,伴随着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床上,咚的一声闷响。小青闭起眼睛暗暗咬牙,只恨这墙壁不薄不厚建的刚好。若是厚些,她便不必听见这让她抓心挠肝的□声,倘若薄些,她便一剑刺过去,连人带墙给许仙刺个窟窿,也好图个清静。
  几番折腾下来,小青酒全醒了,睡意也一扫而空,叹了口气,拎起空空的酒坛,将最后几滴酒倒入口中,便抱着酒坛坐在床上看月亮。
  小青刚觉得自己怕是要在这里坐一晚上了,却听见隔壁那该死的动静又响了起来。白素贞,你就那么顺着许仙么?还是你自己便喜欢与他做此事?小青的面色红一阵白一阵,想的尽是白素贞此时该是如何妩媚可人的样子,洞房花烛之中,她是仰着还是趴着?竖着还是横着?脸上是忍受还是享受?她穿的是什么?睡袍?肚兜?还是□?许仙又在做什么?亲吻她?抚摸她?蹂躏她?一时间,小青仿佛看见许仙的手在白素贞身体各处游走,他贪婪地占领着她的眉眼,占领着她的身体,占领着她的一切。
  白素贞……我听不到,我听不到,你的心里,究竟是笑着还是哭着?
  小青闭上眼,觉得山崩地裂。
  她后悔劝白素贞嫁给许仙,十分的后悔,万分的后悔。没来由地,她想起下午白素贞的那个吻来,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有些甜甜的味道,不知道是酒还是她的幻觉。她将吻给了她,却将身体给了他,整个人四分五裂,白素贞,你又究竟得到了些什么?
  小青总是觉得自己可怜,现在看来最可怜的便是白素贞。她知道小青要什么,知道许仙要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成仙吗?成仙只是个终点而已,只要一直走便会到达,就像一个人生下来无论富贵贫穷都会死一样。
  白素贞,你真可怜,面上一副不愿付出情感的样子,却处处留情,唯一无情的,便是对待你自己。白素贞,你心中可因此痛过?你不痛,我替你痛便是。
  小青呆的愈久,便愈绝望,那绝望不是自己的,而是白素贞的。不多时,她红白不定的面色变得发青,觉得胸口气闷得紧,慌忙拉开窗跳了出去,落地便用力捶着胸口,只觉得一口血涌到了嘴里,血腥冲鼻。小青本想强行将血咽回去,奈何血越涌越多,顺着两边嘴角淌了下来。
  白素贞,我心疼你,心疼成这个样子了,你可有些许感觉?
  小青觉得有些眩晕,一瞬间脚下不稳,伏在了地上。她缓了缓,才用尽力气爬起来,也顾不得刚刚下过雨,盘膝坐在冰冷的岩石上打起坐来。
  小青暗暗觉得,自己是犯在该死的七情丹手里了,一边调息,一边将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逐个数去。以刚才她的状态,决然不是喜,若说怒,她虽是对白素贞有些不满,却也没到大怒的程度,想来惧、恶也都不是,那么便只有哀、爱、欲三字。此三字叫人好生难过,怎地世人就非不愿舍弃这些难受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小青觉得身体状况稍好,绕到白素贞窗前,见里边已然一片黑暗,知白素贞睡了,面色有些黯然。
  白素贞,你倒是睡得好香,我小青怕是要度过这辈子第一个不眠之夜了。
  夜里寒气重,小青蜷缩着蹲在鱼池旁边,看水里的锦鲤一动不动,睁着眼睛定在水中,虽然知道鱼儿没有眼睑,睡觉都是睁着眼的,却也觉得鱼儿有些傻乎乎的,很是好笑。
  听人说鱼类只有七秒钟的记忆,若是真的那便多好,这么小的一个鱼池,却能每天都觉得是新天新地。小青苦苦一笑,也不知是笑鱼儿,还是笑自己。
  身后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随即一件长衫披在了小青身上。
  “青儿,夜里寒气重,不要站在水边。”来人正是白素贞。拜堂之时,她约了小青丑时会面,但小青那时醉意正浓,白素贞也不知她记不记得。丑时已过,她见许仙睡的熟了,便起身望向窗外,见到一团影子蹲在池塘边,正是衣衫单薄的小青。白素贞便寻了件厚实的外衣,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
  小青确实是将与白素贞的丑时之约忘了个一干二净,只是自己现在心中有事睡不着,碰巧在这里冷静一下。听见身后白素贞的声音,她也不回头,只是淡淡地问:
  “新娘子,新婚之夜不陪着相公,却独自到院里赏月么?”
  白素贞因为一心迎合许仙,本是不愿与他行些夫妻之事,但又怕他不开心,便给自己下了个催情的咒术。待到许仙睡着,自己清醒了,一下床便觉浑身酸痛难耐,此时见了小青,忽然生了满腹委屈,又不知从何说起,便长长地叹了口气。
  “姐姐总是这般与人为善,不累么?”小青不抬头地问道。
  白素贞跪下来,从后边搂住了小青的肩膀,轻轻地说:“有些事,不得不做,既然决定要做,就要有做的点样子。”
  “你可曾想过自己?”小青又问。
  “想过。但与别人相比,觉得自己渺小了很多。”白素贞答。
  “姐姐又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小青略微加重了语气。
  白素贞道:“青儿,你有什么话,什么怨言,尽管道来便是,不要憋在心里。”
  小青一声冷笑:“姐姐,你莫要装糊涂,青儿对你的心意你早该看出,现在青儿只想等你尽快报了恩情,好回峨眉山共同修炼。”
  “你不想在尘世多玩几年了?”
  “玩了几百年,早看厌了。”小青幽幽地说:“其实你在闭关之时,我去寻你,那时便对人间有些厌了,后来因着习惯出去走走,却再没有四海为家的心情,只觉得自己漂泊无依,十分可怜。直到见你之后,我便认定了你,告诉自己,有你的地方,就是青儿的家。”
  白素贞没想到小青对自己的依靠有这么深,她又岂能不知她和小青的关系已经逾越了姐妹之情,只是都没勇气,也没办法将这层窗户纸点破而已。
  “姐姐,”小青接着说:“我出生在峨眉山清风洞后边,有记忆起便偷偷看着你每日练功,你救我那日我只因重伤在身……其实之前已经看了你二百年了。”
  白素贞见小青坦诚了身世,一直萦绕在心头的一个结,总算解开。
  “青儿不知父母是谁,除你之外,我想不出世界上有第二个更亲的人。”小青说着,有些哽咽:“我……我实在不愿看见你有任何伤害自己的行为。”
  白素贞万万没想到今夜青儿会和她说这么多窝心的话,感动万分,只能更紧地搂着小青,她们彼此都在向对方索取一丝温暖。
  “青儿,为什么你不早说?若是早说,我便未必会嫁给许仙了。害你如此难过。”
  “青儿也是今夜才知晓了心意。”小青转过身来,一脸哀愁地望着白素贞。
  白素贞忽见小青嘴边有两道干涸不久的血迹,大惊,连忙用力擦拭上去。
  “小青,你怎么了,是受伤了么?”嘴上说着,她便焦急地探起了小青的脉搏。见白素贞如此焦急,小青终于有些欣慰,看来姐姐心里,还是有她的位置。
  “青儿,你怎地脉象如此虚弱?”
  小青拧着眉毛想了想,吞吞吐吐地说:“姐姐,我们俩的床……止有一墙之隔,我又是……是个修炼之人,五感要比常人灵敏许多……”
  白素贞一听,便知定是小青听见自己与许仙洞房花烛发出了声音,一时百感交集,伤到了经脉,说白了,是自己给她气的。见着小青这虚弱的样子,也顾不得心虚害羞,抬手通了她几条经脉,指尖点背部正中灵台穴,缓缓将精纯的法力灌了进去。
  有白素贞帮她疗伤,不多时,小青便恢复如初,又生龙活虎了起来。白素贞抬头看看天色,东方已经有些发白,怕耽搁太久许仙会醒来,想快点回房,忽又想到小青初愈,对自己情深意切,一时不知道怎样才是。
  小青却才出了她的心思,道:“姐姐,青儿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青儿有话便问,你我之间,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若是我和许仙之中必要有一个难过,姐姐想要是谁?”
  白素贞知道小青在逼她做出选择,这个问题也压在她心里,只是每每考虑就觉得头痛,便一直拖着。如今小青问起,她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希望让两个人的难过都压到自己身上来。
  小青见白素贞面露难色,知道自己问的有些唐突,便道:“姐姐,你不必忧心,小青愿为姐姐刀山火海,自然也是愿意为姐姐分担这份难过的。”话毕,叹了口气,向屋中走去。
  白素贞原地轻轻摇头,自言自语:“我如此无情,你却这般厚待于我……”她觉得眼睛有些模糊,便闭起眼睛,任凭一行清泪流出,无声地碎在了地上。
  




☆、十四、官司上身配苏州

  许仙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初时睁眼还以为是在自己家里,呆呆地坐起来,才发现眼前景象和记忆中大相径庭。这才想起昨天不是发梦,自己真个是讨到了白素贞,还拜堂成了亲。白素贞此时并不在房中,许仙自己穿好衣服,精神饱满地走了出了房门来到后堂。
  餐桌上摆了三副勺筷,小青正坐在背向许仙的位子上,嘴里叼着根筷子若有所思,听到身后脚步声,知道许仙出来,便转身,也不行礼,只是点了个头。
  “许相公,昨晚睡得可好?”
  许仙想起前晚房内春光旖旎,脸一红,对小青抱了个拳:“小青姐早,托你的福,昨晚睡得很好,不知娘子现在人在何处?”
  “你倒是好,在床上懒了一个上午,我和姐姐却在厨房忙活了一个上午。”
  “小青姐见笑了,我平日不懒床的,今日不知怎么了,想是……想是床比较舒适,不愿醒来。”
  呵,小青轻笑,心想都是一样的床,只是床上的人不同而已吧。
  “你起来便好,姐姐非要等你吃早饭,我可要饿死了。还有,以后叫我小青就好,这个姐字我可当不起。”
  许仙只道小青是等得急了,说话有些冲,也没放在心上。刚要去厨房寻白素贞,只见白素贞端了两只大碗出来,见到许仙,略一欠身:“相公醒了?刚好,馄饨也煮好了,刚好一同吃早饭。”
  小青接过碗放在桌上,说:“我和姐姐忙活了一早上,这两碗自是我们先吃,你要吃自己去煮!”
  许仙面色尴尬,白素贞似怨似怒地看了小青一眼。
  “好嘛好嘛,我去给你煮!谁让你是姐姐的……心上人!”小青赌气地向厨房走去。
  “青姐今天是怎么了,像吃了炸药似地?”许仙疑惑地看着小青的背影。
  白素贞拉他坐下:“小青不懂事脾气冲,可能是等得有些急了,有些怨言,你别怪她。”
  许仙道:“娘子,我并没怪她,都是因为我太贪睡,青姐骂得对。”
  “先不说她了,来尝尝我的手艺,这是我和小青做了一早上才做好的。”
  许仙也不推辞,拿起勺子吃了起来,馄饨是三鲜馅的,蛋肉比例刚好,汤头也十分鲜美。
  “娘子,没想到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大户人家小姐,竟也如此擅长厨艺!”
  “我虽然是出生于大户人家,但从小便和青儿上山拜师学些防身之术,早已经成了江湖儿女,不会做饭,岂不是要饿死自己?”
  许仙有些惊讶,她可从未想过看起来柔弱的白素贞竟是个习武之人。
  “没想到娘子还是个女侠般的人物,怪不得我觉得娘子处事比寻常女子大气很多。”在许仙心里,白素贞的地位又提高了,看样子,他许仙的娘子真是人间难寻的好妻子,不仅出得厅堂,还入得厨房,而且,上得了床……
  “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一声轻叱打断了许仙的胡思乱想,只见小青端着自己刚刚煮好的馄饨走进来,一屁股坐了下来。
  早上白素贞问小青喜欢吃些什么,小青说喜吃三鲜馄饨,见许仙睡的很熟,白素贞便执意带着小青去早市卖了米面蛋肉等物,说是要为她包顿馄饨,以补偿她一夜未眠的辛苦。可是进了厨房才发现,就是和面这么简单的事她都做不来。也难为了白素贞,在峨眉山时,她一直都只吃些煮菜,偶尔炒菜,不过也就是能将食材弄熟的水平。后来有了白竹,一直都是白竹下厨,来到杭州,不是吃馆子就是小青做些饭菜,根本没有她做饭的机会。小青见白素贞对着一袋面粉发呆,便知她压根不会包馄饨,于是亲自下手和面擀皮。白素贞也不好意思留她一个人忙活,为了不显着自己多余,便在旁边帮她洗洗菜,烧烧水。实际上,这馄饨从头到尾都相当于是小青自己做的,白素贞只是最后煮煮而已,就连汤里该放什么配料,也是小青弄好放在一边,直接下锅就行的。
  也不怪小青心中有气,任谁一夜没睡,又忙活一早上,能有好脾气?最关键的是,功劳归了白素贞也就罢了,还要让许仙先吃,他先吃也罢了,白素贞还要给她脸色看。
  “小青……别生气了。”白素贞温柔看着她。
  小青看着白素贞人畜无害的样子,气消了一大半。笑了笑,转而问许仙:
  “许相公,你接下来预备怎么办?怎么和家里说?”
  “啊?”许仙一听,顿时想起他一夜未归,这一会儿不知道给姐姐姐夫急成什么样子,自己又匆匆忙忙拜了个堂,一切发展快得有些出人意料,叫他怎样和姐姐姐夫说呢?
  于是小青转身进了屋子,手上捧着一个红色布包出来,在桌上打开,赫然是两锭五十两的银子。
  许仙讶异:“小青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相公,一会儿呢,你拿着这个回去,就说是我们小姐送给你的嫁妆,我们逃难过来,也没带什么值钱物品,银子俗是俗了些,倒也是一份心意。一百两虽是穷酸了些,也好过没有,希望许相公不嫌弃。”
  世人没有不爱钱的,有了钱,这许仙就是嘴巴再笨,也能给家里糊弄个差不多。
  许仙谢过小青,将钱小心地放了起来,担心姐姐焦急,吃过早饭便匆匆离开。
  白素贞却一脸疑惑地看向小青:“青儿,你哪来这么多银子?又是你变出来的?”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白银,姐姐那日说过之后,青儿便没再做变银子骗人之事了!”
  白素贞却并不相信小青真有这些钱:“这些钱什么来路?”
  “姐姐管它什么来路。青儿保证是真的就行嘛!”
  见小青吞吞吐吐,白素贞便知这钱来路不正,想起近半月来,杭州城里人们都说官府库银被妖怪盗走,闹得人心惶惶,她本未觉得此事和她有关,今日见小青一出手就是两个五十两的银锭,顿时觉得小青值得怀疑。
  “说,你是不是盗了人家的银子?”
  小青支支吾吾地,没办法,只好点头默认。
  “莫非你盗的是官府的库银?”白素贞目光凌厉。
  “什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姐姐。”小青放弃了抵抗。
  “你……你为何要做这种事!”白素贞十分生气。
  “那杨知县是个贪官,平日里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我不过去盗了点银子,还不过九牛一毛!况且,我也将银子分给了很多穷人……”
  白素贞道:“贪官污吏自有朝廷管,朝廷不管也有天道在管,你干嘛多此一举的要去管闲事呢!”
  “我……”小青一时失语。
  白素贞见小青面色戚戚,心有不忍,口气便软下来。
  “青儿,我们做的任何事,都在冥冥之中影响着修行,尤其现在到了人间,又吃了七情丹,更要记得时刻积德行善,不可妄造恶业,否则……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小青听白素贞口气软下来,心中一松:
  “姐姐,那青儿便把余下的库银还回去。”
  白素贞却抬手制止了她。
  “库银被盗,官府现在肯定戒备森严,你现在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况且就算我相信你有本事不被抓住,那些花掉的银子你又怎么办?到时万一官府全城盘查,又会惹得城中百姓鸡犬不宁。”
  “你担心我?”见白素贞面有忧色,小青反倒有些开心。
  “我自是担心你的,我不知要在人间盘桓多久,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谁与我作伴……”
  小青听白素贞担心她,很是欣喜,又听她的意思,似乎只当自己是个人间暂时的陪伴,心中有些难过。便问:
  “人间不是有许仙伴着么……要青儿做什么?”
  白素贞见她这般一脸的哀怨,一身的醋味,觉得有些可笑,忽然想逗逗她。便拉起小青的手道:“青儿,许仙是我的丈夫,我不想着他,念着他,这行么?”
  “那姐姐有没有……有没有想着青儿,念着青儿?”
  白素贞一笑:“你又不是我相公,我为甚么要想着你,念着你?”
  小青一听,气的跳了起来:“白素贞,我对你这般好,受这么多气,你都不想着我,我走了!”说罢真的要走。
  素贞没想到小青这般不禁戏耍,慌忙拉住她的衣袖,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双手抚着她的脸,无比认真地说:“但是我却又真的时刻想着你,念着你,青儿你说,这是为甚么?”
  小青顿时知道被戏弄了,但听着白素贞这细声软语,整个心都融化了,身子一软像白素贞靠去。
  “青儿不要离开姐姐。”
  “只要自己不想离开,我永远都不会赶青儿走。”白素贞贴耳说道。
  
  许仙匆匆回到家,进了门,许娇容见面就是一阵劈头盖脸:“汉文,长大了是不是!翅膀长硬想飞了是不是!学会夜不归宿了!说,昨天晚上去哪了!”
  许仙慌忙躬身:“姐姐息怒,姐姐息怒。昨日见过白姑娘回来,路上遇了几个朋友,许久没见面,大家谈的高兴,便喝多了些。”
  “你那些个朋友我还不知道?昨天我让你姐夫到你那些朋友家都找过了!都说没见过你!说,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和我说!”
  “姐姐莫多想,哪有此事!是在汉文小时候在私塾的几个朋友,快十年没见了,刚巧从苏州回来,姐姐肯定不认识的。”
  许娇容总觉得许仙话里有假,但一时也找不出什么破绽,这时李公甫从后院转了出来,见老婆正和小舅子发脾气,忙过来打圆场。
  “诶呀,汉文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就说嘛,大男人夜不归宿很正常,不会有什么事的,瞧给你姐姐急得,弄得我一夜都没睡。”
  李公甫成功解救了许仙,却把许娇容的仇恨拉到了自己身上。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在衙门当差脑袋当坏啦?教他什么不好,教他夜不归宿!”
  说罢,许娇容又劈头盖脸地教训起李公甫来。什么夜不归宿,酒后闹事,去青楼喝花酒,一口气全吐了出来。
  许仙见状忙说:“姐姐息怒,这事是我不对,汉文保证以后再不做让姐姐担心的事了。”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红包,在茶几上打开。
  “姐姐,这是白姑娘送的。说是……说是当做嫁妆的……”
  许娇容一见,立刻转怒为喜:“白姑娘这么说的?这么说她对你也有意思?那她可还说什么?”
  许仙差一点把自己已经成亲的事说了出来,转念一想,以姐姐的保守,未必能接受白素贞江湖女子一般的做法,便将话硬生生压了回去。
  许娇容开心之间并未发觉许仙神色有异,自顾自地说:“这么说,只要挑个黄道吉日,把事情办了便好,明儿我就找媒人去,先把这亲事定了,也好安心。”
  李公甫却一直盯着桌上两锭银子,良久,他拿起银子,在银子底部看了看,面色大惊。
  “汉文,这银子真是那白姑娘给的?那你快和她断了联系,她八成是个贼啊!”
  “白姑娘又没惹到你,姐夫何出此言?”许仙有些不高兴,许娇容也是一脸茫然。
  李公甫将银子翻过来:“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分明就是是库银啊!”
  许仙看着银子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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