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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凤倾颜(gl)-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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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分叉口。一条路是平静安详,日光柔和;一条路是荆棘满地,雷电交加。
  而锦颜站在荆棘丛里,朝她微微笑,伸出手来。
  青若认真地望着锦颜。
  是已熟悉得闭上眼都能在心底一笔一划刻画描绘的轮廓。柔和的眉眼,唇角上扬。眼底流光溢彩,映得整个房间都亮了几分。而此刻,那眼中,多了几分期待与紧张。
  是了,纵是坚韧如她,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罢了。那身体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彰显这个事实。即便绝色、即便聪慧。却到底不过是个有血有肉、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然而这个女子,却会在危难之时挡在自己身前,在自己害怕恐慌的时候轻轻搂过自己拍打安慰,在自己落泪之时擦去自己的泪珠。
  以及,如今才明白的,她爱她。
  那么,此刻自己胸口涨得疼痛的,是爱吗?
  在她受伤时比所有人都焦急难过,在她逗弄自己时害羞无措,在看到她对别人温柔时酸涩不堪,在以为她要死去时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塌,在她吻着自己时……欢喜得快要融化。
  这些,是不是,其实也是自己在爱着她?只是被自己刻意忽视、刻意逃避着的情感,不知在何时已悄然在心底扎了根,在某一刻抽出漫天枝桠,将自己捆绑。
  “我不想离开你。”青若喃喃道。
  锦颜的眼中
  光芒更甚,轻轻嗯了一声,道:“那便不要离开罢。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青若回望着锦颜,似望了一世般漫长的时光,口中才轻轻滑落一个字:“好。”
  锦颜笑了起来。
  整个世界都仿佛在落进了那璀璨的眼眸里,琉璃般反射出光泽来。
  下一瞬,锦颜已一手将青若拥入了怀里。
  扑鼻的,熟悉香气。
  青若缓缓地,回拥住锦颜。
  “我爱你,若儿。”锦颜低沉的声音在青若头上响起。
  “我也是。”青若将泛红的脸埋进锦颜胸口,喃喃应道。
  心情跳跃得仿佛屋外的阳光。暖暖地落了满室光辉。
  作者有话要说:呼——终于感情明朗化了!好开心~~~~
  接下来就是好好策划扑倒大业了!
 ☆、蓄势待发

  近日;宁齐辰一直忙于追查锦颜的事,几乎弄得焦头烂额。
  那日锦颜言语之中似有推脱;他便意识到此事应是与自家有关。在特意留心下;也隐隐觉得到处都不对劲来。
  首先是父亲。看守府门的下人说青姑娘失踪那日,父亲急匆匆地出了门,身边只带了两个贴身随从,夜深才归。之后便将宁齐昊叫进了书房,两个时辰后二弟才出了来。
  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这般深夜交谈不成?而且时间又掐得这么准;正是青姑娘失踪那夜;实在太巧。
  宁齐辰思忖到这;忽然想起公主到苏州之前宁府的一些事来。
  他本不多管宁府的事;两袖空甩;只安心舞文弄墨。然不理会不等于不清楚。那阵子父亲无端忙碌起来;总是不在府上。而小妹也频繁地去找二弟。甚至一个夜里,他喝了些酒,半夜醒来起身去小解,却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似一群人在用轻功疾走。他开始以为府里遭了贼,侧耳倾听了会,才渐渐听得声音远去了,似是出了府。那时他心有疑虑,但第二日府中并无事,便觉得应是自家人弄出来的花样,也任由他们去了。
  他还打听到,锦颜带伤回府那日,有人也去报了宁齐昊和宁艾璎,然而听瞧见的下人说,两人并无甚大情绪。在宁齐辰的细问下,有一个人才犹犹豫豫地说当时还见小姐脸上闪过一丝愤怒。这便有些奇怪了。宁艾璎为什么而愤怒?依平日的相处来看,绝不该是为锦颜受伤愤怒,那能想到的解释就有些令人寒心了。她许是为了锦颜能够活着回来而愤怒?这么一想,联系之前青若失踪之时正是因为宁艾璎同花瑶发生争执锦颜才离了青若赶了过来。若是按照这般猜测,那场争执想必是早有策划了。
  在安顿好锦颜后,他本欲同花瑶姑娘一道去审讯那个被带回来的黑衣人。然还未等两人到达关押黑衣人的房间时,已有下人跑来禀告了他,那黑衣人竟然无故死去了。
  等两人赶到时,黑衣人果然无声无息地没了气息。花瑶过去探查了下尸体,在对方头顶发现了一个极细小的孔,里面有一枚铁针,针上淬了剧毒,应该是由房顶射入。对方竟在宁府看守下死去,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武艺高深,避开所有人将针射入黑衣人之后从容离去;还有一种便是下毒手的人正是宁家人。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这一切丝丝缕缕地串起来,宁齐辰愈发觉得所有矛头似乎都指向宁府。
  宁齐辰一时倒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方毕竟是血肉相连的亲人,而另一方,则是自己誓死想要保护的女子。亲情与爱情纠葛,到底该何去
  何从?
  然隔了不久,宁家便又出了事。
  宁家在苏州主要以经营锦缎为主。这日深夜,宁家最大的布庄突然便着了火,火势极大,店内又是锦缎,极易燃,待宁齐辰等人赶到时,布庄已烧得一片漆黑。
  宁齐辰向布庄掌柜询问了一番。然而对方也不知情,发现布庄着火的还是打更人。彼时街上静得很,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宁家报了案,认为是有人蓄意纵火,苏州府衙来了几人勘察了番,便回了去,却也没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紧接着,宁家布商供应处却出了问题。宁家的布匹一般有自家的作坊生产,然作坊那里出了事。不知怎得第二日女工过来时便发现所有工具都被人为坏了。
  到第三日,尽管已经有了防备,宁家还是有两家布庄又被纵了火。
  接连着的事件终于惊动了宁威。
  宁威心里清楚这事与某人脱不了干系,对方终于在忍耐许久之后迅速反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令宁家生意受了创,自己却抓不住把柄,只能眼睁睁看着商铺被破坏。照这般下去,不久宁家的布庄估计便会纷纷遭难,生意受到影响。宁威十分震怒,心中有了盘算。
  一不做,二不休,决不能坐以待毙。
  宁齐辰虽心里怀疑锦颜,然终究放不下那份情谊,又自愧宁家对不住她,还是负责地担负起她的安全问题来。锦颜所过食物汤药,皆需通过层层检验,方由他、青若或者花瑶亲自送过去。他顾及到宁影之毕竟是宁艾璎身边的人,这方面的事也不让她碰手,只让她专心保护锦颜便好。宁艾璎将她留在这里,宁齐辰也不知是喜是忧,只能一再叮嘱她好好护着锦颜,否则宁府上下都要被牵连。而夜晚,更是在旁安排下护卫森严守护,花瑶同宁影之也搬到了锦颜的隔壁。这可乐坏了花瑶,兴致盎然地便连声应下了。
  他决不能让宁家的人干下谋害长凤公主的事来。先不提他对锦颜的情愫,便是万一被发现,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这是万万不能的。
  而另一边,锦颜倒是看不出什么紧张来,日子过得悠闲,享受着青若的贴身服侍。她还是同青若睡一道,青若关心她的安危,虽然心里羞涩,却也没有拒绝。自从两人情感明朗化后,青若常常觉得难为情。有时感受到锦颜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脸颊都会不自觉地烧红。
  这日傍晚,锦颜刚沐浴了完,回到了床上,宁影之难得单独过了来,身边并没有花瑶陪伴。连青若都下意识地问道:“花瑶呢?”见多了两人几乎快成一体般进出,单单见
  了宁影之,第一反应便是询问花瑶的下落。
  “去白家了。”宁影之道,“我如今奉了命,不能离开公主身旁。”
  青若这才噢了一声。
  锦颜则在一旁问:“影之姑娘找我有事?”
  宁影之点点了头,看了眼青若,却不说话。
  青若也看懂了宁影之的意思,乖巧地同锦颜道:“我去帮你弄些糕点过来,你们先聊罢。”便关上门出了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宁影之才从锦颜房里出了来,正撞见坐在房前竹凳上托着腮发呆的青若。
  青若见宁影之从房里出了来,连忙立了起来,脸颊有些微微的泛红,也不知在想什么。
  宁影之朝青若点点头,权当打了招呼,才进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青若这才端着放在竹桌上的盘子进了屋。
  “若儿可在外面等急了?”锦颜坐在床上,转头看向走过来的青若道。
  “还好。”青若摇摇头,将糕点盘递到了锦颜身前,道,“我趁这空当弄了些糕点,你且尝尝罢。若是喜欢,下回再做给你吃。”
  “若儿做得,锦颜自是喜欢。”锦颜朝青若微微笑了,道,“若是若儿能喂我吃,我更加喜欢。”
  这几日,锦颜的气力已经恢复了些,受伤的左手虽还使不上力,但已是能动弹了。平日进食虽还有所不便,然喝水之类的倒是无碍了。更别说只是喂个糕点,纯粹是兴趣所致罢了。
  青若带着羞意地瞪了锦颜一眼,道:“怎得老不正经。不是可以自己吃么?”
  “我欢喜若儿喂。”锦颜自是不介意青若的话,腆着脸答。
  “你,你别说了,羞不羞。”青若听得耳热,耐不过锦颜,连忙拇指和食指捻了块绿豆糕,递至锦颜唇间。
  锦颜笑着将糕点含进了嘴里,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连带着青若的食指也微微含了进。小舌一扫,将糕点扫进嘴里,也扫过青若的食指指端。
  青若只感觉指尖一个湿润柔软的物事一闪而过,受了惊吓一般连忙缩了手,红着脸使劲瞪着抬头笑着望向她的锦颜。
  “很是美味。”锦颜眯着眼细细品尝了口中的糕点,然后赞道。
  “那,那便好。”青若怕羞,自是不可能将方才的事重复出来,只好将之硬生生咽回肚里。
  锦颜伸手也捻起一块,放到青若眼前,道:“若儿也尝尝罢。”
  青若脸红红地就着锦颜的手将绿豆糕吞了进去。
  锦颜将剩下的两块糕点也跟着吃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又靠了回去。
  “时候
  不早了,该换药了。”虽离那日告白过了了些时日,青若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看锦颜。如今事情捅了破,很多眼神笑容便都似乎具备了某些含义。
  “嗯。”锦颜点点头应了,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来道,“这是花瑶寻来的新药,让宁影之拿来的,今个便上这种药罢。”
  青若接过药,坐着等锦颜动作。
  每日的上药时候,都是青若最羞赧的时候。即便多次都还不能习惯。她不敢看锦颜褪衣的模样,低着头,听到耳边传来簌簌的衣料摩擦声,心中气息有些浮躁。
  一条白皙的手臂便忽然伸到了自己的眼下。
  “好了。”锦颜的声音带着笑意响了起。
  几日过去,昔时狰狞的伤口已微微合了拢,虽不至于痊愈,倒也没那般可怖了。
  青若小心地将手中玉瓶里的药倒了些在手指上。这药呈微红色透明膏状物体,触到手指凉凉的倒是舒服。青若将手指搭在锦颜的手腕,轻轻抹了开。之后才一路沿着伤痕向上。
  每每及此,青若又总是更加难为情。白皙嫩滑的皮肤在指尖滑动,隐隐香气传来。肩若削成,弧线圆润,直至锁骨。青若的视线到这里便不敢再往下看了。
  锦颜静静地望着低着头的青若,并未说话,眼神柔和,忽然道:“若儿。你信我么?”
  青若一怔,道:“自是信的。”
  “那你明日便去白府罢,我会让花瑶送你过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管,不要问,也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等我回来。”锦颜认真地道。
  青若闻言抬头望向锦颜。
  锦颜并不回避青若的视线,便这般任由她望着。
  青若忽的开了口,应了下来:“好。”
  锦颜笑着用右手抚了抚青若的头。
  “我知你有事要做。但你也要记得你所说的。我会在白府一直等到你回来。”青若补充道。
  锦颜神色有些凝重地点了点头:“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会的。你也是。”青若也不忘叮嘱。
  第二日,青若便被花瑶送回了白家。
  作者有话要说:苏州之行快结束了。阿鲤要开始构思宫中生活了!~~~
  真正的BOSS还是要切换到皇宫来写。这边苏州预留的伏笔也要到后面才揭开,大家可以先不用管它,反正不影响感情戏!~~~~


☆、雨落,天晴

  青若来到白府后便被白亦桦安排在别院;几乎过上了与外界隔绝的生活。白亦桦并不让她出去,只说是锦颜吩咐下来的。而花瑶自从送她到白府后也消失了。
  值得一提的是;青若竟在白府见到了她一直以为还失踪着的凌其歆!
  凌其歆似在白府无趣得紧;天天抱着那只白猫阿肥在树荫下乘凉。自从青若过了来,难得遇见了熟人,时常过来拉着青若闲聊。青若见她安然生存,一时也是好奇得紧,询问她们三人的际遇。
  原来那日遇害;三人拼死边撤退边抵抗。本想同锦颜几人汇合;无奈对方看穿了她们;硬是将她们各自逼入不同的方向。当时场面乱得很。护着她们的四个车夫也是浑身浴血。
  几人不知不觉便退入了林中。
  几人当中墨雨功力最是高强;然寡不敌众;又需护着白风和凌其歆;自是艰难得很。就在众人以为此命休矣之时,不知从哪里又突然冲出一群黑衣人来,从背后一路砍杀那些红衣匪盗。那些红衣盗匪见背后受敌,也顾不上斩杀她们,与那群黑衣人厮杀起来。然黑衣人虽数量没有红衣人多,功力却更加高深。她们几人趁着这乱势,连忙往树林里逃去。
  当她们逃出一段距离将人甩开后,墨雨因身上伤口过多,体力不支晕厥了过去。
  四周都是树林,白风只能给墨雨草草包扎了下,然后当机立断决定寻处住的地方再说。事实证明这个决断是正确的。在三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农舍之后,墨雨当天就发起高烧来。另外两人忙了整整一夜,轮流守夜给墨雨换毛巾降温。
  失血过多加上持续高烧,墨雨那几天整个人都飞快消瘦下来,看得凌其歆很是不忍。她几乎昏迷了三四天,一直时好时坏,在生死之间徘徊。她们急得不行,也暂时顾不上去寻公主她们,只能轮流守着墨雨。白风就近去滁州城买了许多药回来,给墨雨服下。
  又这般过了两日,墨雨才好了些。
  期间白风重新回了林子那里,发现所有的尸体已被清理完毕。心里倒是放心了些,想是公主应已得救。虽不明黑衣人同红衣匪盗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但也无时深究,便暂且作罢。
  因怕墨雨太过劳累引发病症,几人又在农户休养了几日方才上路。在路上又耽搁了些,几日后才到达目的地。
  几人方入了苏州城内不久,正寻了间客栈一路暗暗打听公主的消息,便被白家的人得了消息报至了白亦桦那里。白亦桦亲自过来找几人,将她们暗中带回了白府别院,生活用备都为她们准备妥当,不放出任何讯息,想等锦颜拿主意
  。那时青若刚失踪,白亦桦不便去打搅锦颜,只寻思着待事情结束后再通知。不想发生了锦颜受伤的事情,被花瑶寻了去医治锦颜。也是那时白亦桦才说了事情原委。锦颜思虑片刻,便提手写了信让她交给白风,让她们在暗中进行一些准备事宜。
  正是在那时,锦颜才开始了反击。
  青若从凌其歆口中了解了前前后后的事,而按凌其歆所言,白风、墨雨近日来忙得不见人影,应是被锦颜派出去做事了。心念一转也不难猜出近来宁府的那些灾祸应是武功高强的墨雨所致。然青若心中不禁还是有些惶然,担心锦颜身处虎穴的安危。想来锦颜在这时把自己送出宁府,便是这般原因吧。可是她自己呢?宁府怎么会束手就缚乖乖任锦颜宰割呢?而她能全身而退么?
  焦虑一丝丝爬上日子的角角落落,以至于在凌其歆同青若闲聊时青若也常常走神。
  白府别院便如同一道墙,隔开了世界里的纷纷扰扰,里头兀自静谧安详,不解世事。
  直到那一天。
  那日是搬入别院四日后。仿佛不过才一眨眼的事,对于青若而言已是相当漫长了。日子过得缓慢而悄无声息。白府别院只有她同凌其歆两人,像是被藏起来般保护着。府内下人也只有两三个,负责她们的日常起居,其余便没有外人了。
  这日一大清早,青若房间的门便被凌其歆给撞开了。
  青若被剧烈的撞门声给闹醒,睁开眼,凌其歆的脸便放大在她面前。
  青若自是被吓了一跳。赶忙坐了起来。
  回过神来的青若,便发现了凌其歆的不对劲。只见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似是跑得急了,粗粗喘着气。几乎寸步不离的阿肥也没有在她身边。更别提那眼中明显闪烁着的慌乱神色。
  不知怎得,见到这般场景,青若的心微微一沉。
  “怎么了?”青若开口问道。
  凌其歆被问及的时候,竟看起来有些怯怯,似是思忖了番,才道:“方,方才阿肥跑出去,我也偷溜出去寻它了。然后,然后不小心到了白府的一个亭子外,看到白风在同白亦桦说话,我,我一时好奇,便凑过去听了。”
  青若隐隐觉得预感不祥,追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我,我听白风说,公主去,去了。”凌其歆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望着青若的神色。
  青若一怔,仿佛没有听清楚,皱了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公主,公主好像死了。”凌其歆的声音低下去,却清晰可闻。
  外头的
  日光晃得室内有些耀眼。以至于话入耳令人觉得恍惚。
  “怎么可能?”青若声音喃喃。
  “真,真的。白风说,似乎公主手臂上敷的药被人掉包了,里面掺了毒。现下宁府正被军队包围了起来,似是宁家小姐所为,要拿下治罪呢。近来外头都不太平,两方争斗得很厉害呢。”凌其歆看着青若有些不安,想要开口安慰,又不知说些什么。
  青若低头怔怔地望着地上。有些反应不过来。
  片刻后,青若抬起了头,脸上已换上了坚定的神色,道:“我不相信。”
  你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那么我便都不相信。只信你。你说你会回来。
  “她会回来的。”青若轻轻的声音落在空气中。
  那日之后,日子便又重新平静下来。
  而夏日的暴雨不时地落下,仿佛要将世界的污浊都冲刷干净。
  青若呆在房间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几乎不爱出门。
  凌其歆还是经常来找青若,脸上却有了一丝小心翼翼的样子。期间白亦桦也过来见过她,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然而眼神里却有些探寻的意味。虽什么都没有说,但在青若眼里看来还是觉出不对劲来。别院的几个下人也经常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见到青若却又迅速散了。
  这一切的迹象都让青若的心不断落下去。却又犟在某处不肯完全落下。她甚至不开口问,只耐心等待着。
  她所能做的事,便只有等待。
  外面风雨交加,唯有此处平静无波。然这平静里,总有些惶惶然的凄凉淡淡伏在每一寸时间里,不容分辨。
  这晚,在雨声滂滂里,青若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是在竹香居。
  她不知何事从外头归来,兴奋地去寻锦颜,推门而入。
  撞入眼帘的却是一具乌木棺材。
  那棺材摆在室内正中央,盖上落了日光,显得明亮了许多。
  青若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被什么牵引着,慢慢走了过去。
  一股馥郁冷香透过沉重的乌木传了出来。
  青若伸出手,心里害怕着,却还是着魔一般一点点推开了棺材的盖头。
  一点,一点,望着日光倾斜进去;一点,一点,露出熟悉的容颜来。
  每一分都熟悉至深入骨髓。
  日光跳跃在那雪白的容颜上。唇色却反常地红艳如火。
  青若怔怔伸出手。
  忽然之间里头便化开大片大片的血色来。仿佛一滴血融入水中,只一瞬便晕染开来,染红了整个梦境。
  那血不断从白衣下流淌而出,染红了整具棺材,衬得人儿愈发白皙似雪。
  青若心里的恐慌也随之愈演愈烈,手伸入血水之中,想要捞起那抹雪色。
  最后却还是被吞噬殆尽。棺材里只余下一滩血水。沾在手上,黏稠得暗暗发黑。
  青若吓得整个人一哆嗦,猛地醒了过来。
  醒来已是清晨。
  昨晚刚落的雨已经停了,夏日的阳光有些刺眼,青若一时不适,微微眯了起来。
  一只手适时地落在她的眼睛上方,挡住了那片光亮。
  指节分明。修长白皙。带着微微的冷香。
  青若一时怔在原地。
  然后缓慢地,转了头。
  轻得怕惊破一场梦。
  梦中熟悉的容颜出现在眼前,令人有些恍惚,是否只是另一场梦境。
  另一场,美好的梦境。
  眼前的人微微笑着,眉眼弯成熟悉的弧度。
  “若儿想我么?”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边。
  青若认真地望着那人,不敢眨眼,怕眨掉了眼前的幻想。
  轻轻的叹气声伴随着声音响起:“锦颜可是念想得紧了。”
  言语方落,倾身而前,一抹微凉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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