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凤倾颜(gl)-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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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却抓住了青若的手指。温凉柔软的触觉从指间传来，让人一怔。
　　“青若生我的气了？”
　　“青若，不敢。”
　　锦颜微微使力扳过青若的身子。修长的手伸出勾起青若的下巴，感受那滑腻流畅的下颌曲线，忽的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似潮水一般地温柔泛开来。大拇指抬起，轻轻揉开青若紧紧咬合的下嘴唇，让其释放出来：“诶，别咬了，会疼的。还说不生气，掩饰功力真差呢。”青若只觉得唇上拂过一阵软而香的微风，吹起阵阵灼烫的热气。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被突然的不知所措所吞没。牙齿下意识地便松开了嘴唇。
　　“这才对嘛。”锦颜瞧见，弯了眼角道，“我可不想无辜就被你气了。我又不是笑你，唔，只是开心地觉得，青若闹别扭的样子真是可爱呢。所以才笑出声了。”说着，抬着青若下颌的手指微微拂过旁侧的脸颊，感受那温暖的触觉。锦颜微微眯起眼，享受得有些挪不开手。
　　青若第一次看到公主这般模样，只觉得魅惑得让人从心底觉得危险，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避开那触烫了自己皮肤的手指。又慌忙低下头不看那让人意乱神迷的女子，任由一股麻麻的感觉从那被触碰的地方扩散开来。她并不知该如何去接这样暧昧的话语。
　　锦颜有些可惜地放下了自己的手，正了正神色，忽然道：“你可知，那琉璃簪价值千金都不为过，抵一条命并不失颇。而且既然花瑶吩咐了，我们这作旁的，不应我们觉得不值就擅自撤了这惩处。也许于她而言，即便数条人命都没有那琉璃簪的情分重。旁观者又有什么位置为当事人觉得大题小做。何况我的干涉，会让她失了这宫中的威信。这是最总要的。所以我说，他只能死。”
　　青若听到这些话，惊讶地抬起头直视锦颜。沉默半响，道：“为什么要与我解释这么多？”
　　“呵，我不解释，青若你不是要因为旁人怨着我了。”锦颜的脸上浮现出委屈的神色，仿佛在指责青若的无情。
　　“公主……我不是……对不起，是青若疏忽了。”青若看着这样的锦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心里却又觉得有些愧疚。刚才的确是自己冲动了。在宫中，很多事本来就是无能为力的吧。更何况长凤公主的确不需要什么理由去救一个小太监。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责怪。
　　“青若知道我的难为便好。”锦颜轻轻拍了拍青若的肩膀，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道，“不过，也确实是我救不了人。我认罚青若可高兴？”
　　“嗯？不……不用。公主肯解释给青若听，青若已经……很高兴了。”青若在心里恨不得咬舌。以往的沉静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老是在公主面前无措。真当是，恼死人了。
　　“那可不行。青若罚我我才安心。”锦颜背着双手，身体微微前倾靠近青若道，“要不，我伺候青若沐浴罢？”
　　青若惊得倒退一大步，心里的慌乱再次浮上来：“公主折煞青若了！”
　　锦颜紧跟着上前一步，还是笑眯眯的样子道：“青若老是公主公主的，真显生分呢。”一时竟显娇嗔。
　　青若被这样子的公主逼得再次倒退，潜意识告诫她不要靠近这个危险的公主。口中仍琢磨着道：“应该的。公主贵为皇上的皇姐，青若怎敢造次。”
　　“青若真是顽固。顽固得让我……忍不住想……惩罚你了。”锦颜看着不断闪避她的青若，再次向前逼近一步。
　　青若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只是相应地又要急着倒退，避开眼前太过逼近的惑人容颜。下一秒，便一脚踩空，只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口鼻间疯狂灌进温热的液体，淹没了呼吸，同时也淹没了视线里的容颜。
　　锦颜舒心地绽开了笑颜。
　　
　　　　　　　　公主伺浴
　　完全没有防备的青若被突如其来的情况闹得头脑里一阵空白，喉间呛进那玉池里的温水，整张脸都呛红了起来。仿佛过了很久，一只手忽的穿过水流，拉住了青若挥舞的手。紧接着，青若感到一股力量把自己拉离水面，她才借着这股力量堪堪在玉池中站稳。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难忘的画面。
　　快入正午的日光从门口的纸帘处透进来，眼前女子的脸逆着光，一半隐在暗处，一半的轮廓被浅金色镀上一层琉璃般的色泽。一头墨色长发只堪堪挽着一支墨绿色玉簪，其余都从肩头披散下来，落在月白色的裙衫上。女子半蹲着，能看到唇角愉悦上扬的弧度。也能依稀感受到眼中散发出的暖意。白皙如玉的脸如诗如画，那漂亮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有长长的一瞬间，青若几乎要被这样的景象迷惑得不能自己，忘记此刻狼狈处境以及肇事者。
　　然而，在对方开口之后，所有前因后果便全部涌回了脑海中。
　　“青若，可还好？”
　　青若恼怒地低低咒怨了一声一点也不好，口中却是答道：“青若迟钝，让公主笑话了。”
　　“还真倔强呢。”锦颜并未收回手，而是轻轻抚过青若被水润湿散乱在对方脸上的发梢，眼角的魅惑却越来越重，“既如此，那便直接伺候青若沐浴罢。”话落，右手顺势往下，揪着青若左侧浅绿色的衣裙与白色中衣的衣领，倏地往下拨拉，露出洁白圆润的肩头来。
　　“公……公主！”青若根本分辨不出公主话中的真假，却被这情形吓得连话都不顺溜了。
　　“青若真是不解锦颜的心意呢。沐浴怎可不脱衣呢。莫不是害羞？”手却依旧使劲，将那被水黏在一起的衣服一起下拉着，已露出了草绿色的抹胸。
　　锦颜见状，声音里带着笑意道：“青若还真是……欢喜青色呢。”
　　青若的脸早已涨成了红色，而眼下，这红色更有向全身蔓延的趋势。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整个人却是颤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是沐个浴，锦颜又不是男子，青若在挣扎什么？”锦颜正经道。只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正经了。
　　“公主高贵，折煞青若了。洗浴这种琐事怎敢劳烦公主。”青若的呼吸都急了起来。
　　“青若太见外了。锦颜可是拿青若当妹妹看呢。姐姐帮妹妹伺浴，并无不妥。”锦颜道。
　　青若的力气根本挣扎不过大她两岁的锦颜。心里明白对方不过是故意想要看她挣扎的模样，过了最初的无措，告诉自己不要在意，无谓便好。沉默半晌，抬了头直视锦颜，深吸一口气道：“既如此，那便由了公主。”说完，不再挣扎，反而自己顺着那抓住自己衣领的手在水中脱了衣，露出绿色抹胸的全部来。雪肩香肤，诱人得很。
　　锦颜看着手中仍旧抓着的被脱落的湿衣，一怔后笑得意味深长，将衣服甩到了池边：“这才对，青若真是乖巧讨喜呢。还差抹胸和亵裤。”
　　青若心里泛起一丝尴尬，起劲在心里暗示自己，自己根本违抗不过公主，同是女子，又有何干？思及此，便敷衍性地朝公主笑了笑，转过身，咬着牙手伸向背后抹胸的丝带。
　　刚碰到那青色丝带，温热的触觉就覆上了背后带着水珠的手。青若心里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得身上一凉，一抹青色在水中漂浮起来。然后一只玉手探过，扯走了那抹青色。却是身后的锦颜一时忍耐不住，戏谑地抢先动手拉开了面前抹胸的结。
　　然后，看着身前背对自己的人耳垂堪堪红了起来。
　　锦颜心里一时愉悦极了。
　　期间青若并不再说话，只是一直背对着锦颜。锦颜看不到青若的表情，也不介意。自顾嘴角噙着笑拿过玉池边的巾帕，蹲在池边缓缓替青若擦拭起来。瞧着那玲珑身段在水中蔓延而下，触手当真是肤如凝脂。黑色的长发在澄清的水中漂浮起来，映衬着那抹景色，真真是□无边，可人得很了。锦颜浅色的瞳渐渐深了起来。手上却不停，放慢着手势，一点点擦过那蜿蜒的脖颈，及至那小巧得令人想要咬上一口的肩，一路向下，延入水中的背。
　　青若的身体几近颤抖起来。她在身侧紧紧握着拳，所处的忍耐仿佛无尽无边，那麻痒的感觉随着一方巾帕一点点在身后燎原。她从来没有觉得沐浴这么难熬过。青若告诉自己便当做一个寻常侍女在帮自己沐浴。然后身后的强烈存在感让她连幻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让自己的头脑晕沉起来。这一刻，仿佛一世般漫长。
　　“青若，转身。”略带丝沙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将青若的思绪从恍惚中带了回来。未来得及思忖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却看见眼前的人猛地站立起来，面庞隐在逆光中看不分明，只能依稀瞥见紧抿的唇线。然后青若就见公主丢下句“我想起还有事，你自己洗吧”便大步迈出门去。
　　留下一头雾水却舒了口气的青若，并故意忽视心里仿佛猫爪柔柔抓过的奇怪的感受。
　　
　　　　　　　　午食
　　片刻过后，没有什么心情的青若草草沐浴完毕，便吩咐门外的女侍送衣过来。女侍低低地询问需要什么颜色，青若想了想，并未选自己喜爱的青色，也许是因为……方才那句暧昧的话语，青若在吩咐取衣的时候，选了淡粉色。
　　着衣完毕后，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去找长凤公主？可是刚才那般情景，便如她暗示自己不要在意，仍是不免羞涩。那样的场景，一思及此，此刻的后背仿佛仍是那湿润温柔的触觉，一点一点，抚过自己的身体。
　　羞死人了。
　　青若敢肯定，公主是在拿自己取乐的。果然，公主不是好相处的。青若在心里幽怨得叹了口气，有点怀念在青府平淡却悠闲的日子。
　　这才，半日都没到啊。
　　罢。总归是要相见的。自己入宫来本便是要寸步陪伴长凤公主的。想到这，锦颜出了门，想找个人询问公主的下落。
　　不料门外墨雨已在守候。
　　“墨雨，公主呢？”
　　“回禀青姑娘，公主吩咐了，若你沐浴完毕，直接去午食，她也会过去大厅。我这就领你过去。”墨雨略带英气的脸上一派正气，不卑不亢地道。
　　“那有劳了。”青若点点头，随墨雨拐过了两个弯，便到了大厅。
　　果然落座不足一刻，颀长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原本的月白衣裙换成了乳白镶银边的袍褂，走近些便注意到衣袖上流转的大片大片枝蔓暗纹，在顶端开出荼靡的未知花朵，仿佛有芳香随着那衣袍的摆动沁出来，迷惑了众生的眼睛。连那双茶色的眸，在此刻都流转出氤氲的光泽，仿佛注视得久了，便会被吸入深处不得逃脱。
　　以致青若不敢再细瞧。何况前不久玉池里的事，也毕竟想起来就让人觉得害臊。
　　锦颜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微微笑道：“呵呵，青若等得可久？”
　　“倒也不久。”青若低声说着。
　　此时，菜陆陆续续地上了来。并不多，却也精致。
　　“锦颜一时也不知青若的喜好，便随意猜了些上来。青若可有什么忌讳？”锦颜的鼻端传来一丝沐浴后的清新，脑海中浮现波光粼粼中的人儿。
　　“无甚。公主府上的厨子做得很好。还多谢公主款待。”青若礼貌地点头致意，忽的发现对方的耳廓意外地染了些霞光，倒是让人挪不开眼。只是入春已有段时日，这天温温凉凉得刚好，并不觉得热。也许是公主刚才忙什么去了罢。青若想道。
　　“青若不用客气。来，这是我专门从葵香居挖来的厨子做得珍玲珑，口感好极了，青若尝尝。”锦颜右手夹筷，左手撩着下垂的衣袖，将那菜递到了青若的唇前。
　　青若略感尴尬，然而当着众侍女的面不好驳回，顿了顿，还是微微张开唇就着公主的手吃了进去。
　　锦颜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仿佛平静的湖面里投下一粒细小的石子，顿时波澜微起，莹光四射。
　　菜方一入口，便觉细腻清凉，让人胃口大开，倒是真的不赖。
　　“的确很好吃。”青若朝公主轻轻笑了笑，便自己拿起碗筷小口吃了起来。
　　“好吃便多吃点，我才高兴。”收回手，锦颜便自己吃起饭来。
　　让青若奇怪的是，明明公主一直专心吃着饭，但却隐隐觉得有目光不时落在自己身上。每每抬头，却只是看到公主低头夹菜的端正身影。或是感到青若的目光，公主便抬起头，对青若温柔地笑笑，倒是让青若不好意思起来。
　　一顿饭吃得虽不快，半个时辰后却也结束了。
　　“青若便陪我去与一个人告下别吧，这次苏州之行，也不知要多久才归。若不然，那人可要怨我了。”锦颜仿佛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
　　“青若知道了。”青若点点头应道。
　　“青若不疑惑是谁吗？”锦颜转头看向青若，托着腮问道。
　　“呃……公主想说了自然会说。”青若不防她有这么一问，面上一怔。
　　锦颜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青若，看得青若心里不自在起来，眼前茶色的瞳孔中倒映出自己坐立不安的模样，让人心里又不禁升起那猫爪挠人似的痒意来。仿佛在眼中只有自己一个人一般。
　　薄唇忽然便微微张开了些许，轻轻地吐露出一句话来：“青若还真是……不关心锦颜呢。”说完好看的眉皱了起来，神色竟有些哀伤。
　　青若一时尴尬无措，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只得喃喃道：“那，那是谁？”
　　闻言，锦颜扑哧笑了出来，眼梢一时风采无限。她伸出手，极快地抚了抚青若的后脑，一副青若真乖的模样。
　　青若成功地被闹了个红脸。
　　
　　　　　　　　花姑娘
　　在宫里，极少有人不闻花瑶之名，即便只有一部分人见过花瑶本人。
　　在口耳相传中，那女子便如鲜艳欲绽的花儿一般，璀璨不可方物。只一眼，便似要勾了人的三魂七魄去。每个看过她的人都会激动地对别人说，那定是世间最妖娆的人物，若真是有狐狸精，应该便是那样子的。只一次，便难忘。
　　花瑶在宫中并无任何职称，人人只唤花姑娘。花姑娘是一年前长凤公主带进宫来的，跳得一身绝美的舞蹈，无人知晓她的来历，但所有人都知道，花姑娘是不能得罪的。因为，她有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两人撑腰——皇上，与长凤公主。
　　花姑娘住在皇上赏赐的宫殿里，也随了她的意被命名为尽欢殿。殿前开满了各种争奇斗艳的花，芳香如浪头一般遮天蔽日。若非有一定准备，怕是要被花香给熏晕过去。
　　而此时，锦颜便是带着青若走在通往尽欢殿的路上。
　　不消时，尽欢殿便出现在两人面前。从外面看去，宫殿装饰极尽奢华之能事，金碧辉煌，正逢午时，那日光落在上头，反射开来，晃得人简直眼花缭乱。
　　锦颜很少过来，因为每次瞧见这景象，心里的无奈与愤恨便是一层又一层地漫上来。这招人恨的布置……真是……真是招人恨！
　　之前说过，若非有一定准备，怕是要被花香给熏晕过去。很不幸的，青若就是没准备的人。
　　开始还没觉得怎样浓烈，然一进围墙，扑天而来的花香直直地撞向青若。青若只觉得胸口一窒，眼前一黑，整个人竟被冲得趔趄了下。
　　一只手及时地拦在了她的腰上。紧跟着，青若触到一个温软的身体，一股清冽的冷香冲破这重重浓到令人发指的花香，飘入青若鼻翼。
　　青若这才略微清醒过来。下一秒便意识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要依偎进公主怀里，一惊之下便要挣扎起身。倒也忘了追究为何在这样浓烈的花香里还能闻到那缕淡淡的清香。
　　锦颜顺从地放开了手，淡淡地看着青若起身，口里道着：“小心。花瑶就是这德行，喜欢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
　　“嗯。多谢……多谢公主关心。我没事。”青若低低地道。
　　说话间，两人已穿过花园，来到了尽欢殿里前。
　　尽欢殿门前是无人把守的，因为没有人受得了，然而殿内却是有不少暗卫在保护着的。
　　锦颜并不停顿，直接推了门，然后轻轻拉过青若，很快又关上了门。
　　青若对公主的行为一时诧异，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因为殿内神奇得竟然没有殿外浓到惨烈的香气。殿内的香气虽然依旧浓郁，但是却浓得恰到好处，不至于让人反感。
　　锦颜又继续拉着青若在大厅的茶几旁坐了，同时向青若解释道：“花瑶受盛名所累，不愿有人过来像瞧动物似的瞧她，所以才把外面弄成这样。一般没准备的人进来，定是如你刚才那般。即便是准备了的，怕也是受不了的罢。这妮子，鬼的很，喜欢故意折腾呢。”
　　青若第三次听到花瑶的名字被提起，不得不留神了起来。而此时听公主的语气，不像责怪倒是透着一份宠溺。之前太监的事让她对花瑶并没什么好感。这会听公主一解释，更是反常地在心里升起一丝反感来。忽然心头又冒出一个疑问：“公主为何不早说，倒让青若有个准备才是。”
　　锦颜闻言，并不答话，只是静静注视着青若，眼底有雾气浮上来，让人一时看得恍惚。
　　不待青若再想追问，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便在耳边响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那声音，幻幻忽忽，很容易就吸引了人的注意去。
　　转头朝铃声的方向看去，青若不免惊了一下。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不过如此罢。眼前一步一摇走过来的女子，妖娆多姿，一瞬间便让青若想起那幻化的妖精，摄人心魂，夺人心魄，真真是媚色无边，却又并不流于俗气。
　　“呀，我道怎么尽欢殿稀奇地来了访客，原来是小颜颜来了，花瑶当真是开心。”边说话间，花瑶已经摇到了锦颜与青若面前，蛇腰一扭，极其风骚得转了个身，便轻盈地落在了锦颜的腿上，同时两手圈上了锦颜的脖颈，笑容靥靥。
　　锦颜仍旧一脸淡淡，仿佛习惯了对方的言行，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当真是正人君子一般。
　　青若脸上的表情仿佛吃了个苍蝇一般，瞪大了眼看着旁边的两只。
　　“咦，还有个小姑娘呢。小颜颜这是谁啊？”花瑶偏着头，青若这才注意到对方眼角长而上挑，媚色四现。让青若一时想到这便是传说中的桃花眼么？
　　“这是青家长女，青成和青烈的妹妹，名唤青若。”锦颜抬起头也跟着看向青若。
　　“噢——那么，小颜颜怎么突然想起奴家了，还给奴家带了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花瑶话是朝锦颜说的，眼神却一直落在青若身上，眉角眼梢都透着一股弄得化不开的春意，看得青若心里直呼受不住，尴尬地低下头去，倒像是娇羞一般，然眼角还是留心这对方的言语动作，心里不知怎的放心不下，想要使劲盯着看。
　　锦颜斜斜地望了一眼，瞧得青若这副模样，却仿佛没看到一般，只是顾自对着面前的花瑶道：“我要去苏州一趟，短则一月，多则数月，想着这多日不见，便来与你道别，省得你念我辜负了你一腔深情。”
　　这话听在青若的耳里，竟是感觉说不出的暧昧。瞧得花瑶几乎笑倒在公主身上口中道着：“知我者莫若公主也。”青若在心里默默腹诽了句幺蛾子，只觉得心里仿佛有一只小手在揪一般，弄得她脸白一阵，红一阵。
　　“闹也闹够了。话我已带到，我该走了。”锦颜的眼又淡淡地瞥了一眼面色不豫的青若，嘴角有不明显的弧度勾起来，被近在眼前的花瑶看了个仔细。花瑶的眼中忽的散发出一种不可名状的光芒，亮晶晶地勾人，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兴致盎然。她的眼珠咕噜地转了圈，蹭地站起来，同时俯身亲向坐在椅子上的锦颜，故意发出非常大的吧嗒声。这举动同时震住了另两个。不同的是锦颜很快便淡定得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你便安心地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说完不忘极其勾人地瞟了眼锦颜，眼神中深意无限。
　　锦颜愣了下，马上反应了过来花瑶的意思，然自己也不知自己心里所想，又无法解释，只得作罢，瞪了她一眼。
　　而另一边的青若，则仍是在刚才的情境中震惊着，没有看到两人的眼神示意，只觉得心里的爪子挠得更加厉害了。
　　只有花瑶，以一副洞明的姿态，弯着眉眼笑嘻嘻地来回打量着两人，心里不知在盘算什么。
　　
　　　　　　　　洛阳
　　三日后，待两人收拾了行囊，为求方便只带了些许精英侍卫打扮成手下，以及白风、墨雨两人打扮成随行的侍女便上了路。皇上担心人手太少，特地选了七个暗卫暗中保护，这才放心下来。而在之前完成任务回来的紫雷、赤电被派留守在云凤殿处理事务。青若也初初和两人打了个照面，只觉得这两人丝毫不同于白风、墨雨，且两人的性格简直完全相反。紫雷是个说话温吞的慢性子，而赤电则是个讲话如雨点般急促的急性子。让青若诧异两人怎么被凑成搭档的。
　　长安到苏州的距离倒也并不非常远，虽说是急事，青若瞧公主也并没有催促着赶路。两人且走且停，若是到了一处繁华的城镇，也必是要下了软轿来的。不几日，两人便到了洛阳。
　　洛阳已不同于一般大城镇了。洛阳，简称“洛”，地处洛水北岸而得名，以洛阳为中心的河洛地区更是很多文明的发源地，也曾有很多王朝定都于此。自古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