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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凤倾颜(gl)-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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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影之不知该如何说话。她不善责备,所以无法斥责花瑶方才的行为,这也是她被花瑶死死克住的弱点。
花瑶一步一挪地走向宁影之。
“你到底想作甚?”宁影之恢复了惯常的冷淡表情,语气却有了些难以察觉的无奈。
“和我走。”花瑶回道。
宁影之闻言沉默了下,才道“我不想再进一个牢笼。”
花瑶在宁影之面前停下了脚步,收了戏谑,道:“即便是离开我?”
宁影之再次沉默下来。
花瑶伸手轻轻抱住了宁影之:“同我在一起,不好么?”
宁影之看不到花瑶表情,顿了顿,只道:
“你会忘了我的。”
“我不想离开你,影之。我爱你。”花瑶道。
“我不会爱人。”宁影之想了想,开口道。
“没关系。”花瑶抬起头重新看向宁影之,“我教你好不好?”
宁影之忽然有些不敢对视花瑶。
“和我走罢。让我爱你。”花瑶的声音坚定而执着。伸手轻轻撩过宁影之左侧垂下的发缕,指腹抚着那一道疤痕。神色是难得的温柔。
宁影之看着这样的花瑶,有些晃神。
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般温情的话语。心底暖暖的,原本的坚硬也似乎柔软下来,溢出陌生的情绪。
这即是欢喜么?
作者有话要说:绝对坚持要把影之姑凉拐回宫!~~~
☆、温存时光
第二日;锦颜带着青若,花瑶带着宁影之;后面跟着墨雨;以及硬是要跟来当灯泡的凌其歆,一行六人待用完午食便浩浩荡荡地出门了。
苏州城内似乎丝毫没有因宁府的消失而减少繁华景象。原先宁府的布庄也由锦颜接手处理了。之前白风便被派去为这些琐碎后事进行未雨绸缪,也是忙得很。如今一切平静下来,方显示当时的远虑。
苏州河在夏日的光芒里静静流淌,河岸边柳枝轻垂;柳梢则点在河面上;漾开一圈细微的波澜来。河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河上时有石桥跨立;桥上栏杆石雕惟妙惟肖;被风雨磨得已有些平滑。一动一静;相映成趣。偶有孩童笑闹着在黑瓦白墙边穿梭嬉戏,童趣非常。
锦颜同青若走在前头,一路边走边晃着,遇着卖饰品之类的,也凑上去瞧一瞧。皆是女子,天性当中总是难免爱美之心。苏州物件又多以精致细腻著称,连皇家的进贡,也有不少来源于苏州。
“若儿可有想要的?”锦颜看起来心情也是极好。
青若认真地想了想,倒真想不出什么来,只好摇摇头。
锦颜忽然道:“你且等等。”
言罢,在青若还不解其意时,人已快步向斜前方走去。
待返回时,锦颜手上已拿了两串糖葫芦。
“天气这般好,吃些甜的罢。”锦颜的眼笑得微微弯起来,手递出去。
红彤彤的糖葫芦在日光下晶莹剔透。好似眼前女子的眼睛,亮晶晶的。
青若伸手接了过来。
还真是很久没有吃过了呢。青若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沁凉微酸的甜意顺着舌尖延伸下去。依旧是儿时熟悉的味道。
“好吃么?”锦颜笑着问青若。
“嗯。很好吃。”青若点点头。
锦颜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忽然凑过头去,就着青若手中的糖葫芦舔了舔,在青若愣神的片刻里微微眯上眼似在回味,然后才道:“果然甜得很。”
青若没想到锦颜这般耍赖:“嗳,你不也有么?”
“我帮若儿也尝一尝而已。”锦颜不甚在意,这才开始咬自己的糖葫芦。
青若还是第一次见锦颜这般放松模样,口中虽嗔着,心下却有些动容。也许只有在此刻,身为公主的锦颜,才有难得的闲暇时光罢。
另一边的凌其歆瞧见两人开始吃糖葫芦,也嚷着让墨雨给她买一个。墨雨过去买了两串,一串递给凌其歆,一串递给花瑶。凌其歆欢喜地拿着糖葫芦便开始吃。花瑶笑眯眯地接过,自己咬了一口,然后把糖葫芦递到了宁影之眼前
。
“喏。”
宁影之知道拗不过她,也不做无谓的挣扎,面无表情地将半颗糖葫芦吞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吃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十分新奇,在舌尖上蔓开来。
花瑶瞧宁影之乖巧的模样,愈发欢喜,要不是在大街上,恨不得扑上去亲上一口才行。不过鉴于光天化日,只好在心里暗暗决定回去补。念及此,脸上神色愈发妖媚。
几人刚走出几步,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她们。
“姑娘且慢。”
锦颜同青若闻言停了下来,转过头去看。原是一棵柳树底下,正坐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此人面目温和,身着蓝色长袍,已被洗得微微发白。整个人虽看去朴素无华,但气质却如寒松一般。
“敢问公子何事?”锦颜有礼貌地问道。
男子往面前书案上的宣纸吹了吹,然后将其小心取下,递给了锦颜:“若是姑娘不嫌弃,便收下小生的一番心意罢。”
锦颜和青若这才注意到对方手上的画来。
画上画的,正是方才锦颜俯身过去笑着吃青若手里糖葫芦的模样。这画显然是在短时间内几笔连贯而成,落笔干净利落,画面上却又透出脉脉温情来。
“方才瞧见两位姑娘投足之间亲近自然,想是闺中密友,一时被画面的美好所惑,忍不住落笔粗粗画了这画来。还望姑娘见谅。”书生解释道。
锦颜倒是没有料到,见到这画自是欢喜的,唇边便有了笑意,道:“公子客气了。画得很好。”言罢也并不与男子推脱,伸手便接了过来:“小女子谢过了。”
言罢,想了想,锦颜又从怀中掏出一盒先前买的胭脂来:“我知公子定是不愿收小女子的钱财,这胭脂是方才在货摊上买的,虽远远比不上公子的画作,然送给嫂夫人还是极好的,聊表小女子的心意。”
书生一怔,道:“你怎知我已有妻室?”
锦颜笑道:“小女子也不过是猜的罢了。见公子落笔似有情感,想是有意中人才会有这般对温情的深切体会。又见公子衣袍虽然质朴,却洗得干净整洁,衣袖口也有细密的针脚,想来定是有个贤内助。且公子很爱家妻才对。”
书生听了,不禁笑了起来:“姑娘果真聪明。既如此,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说完,伸手接了那胭脂。
锦颜细心地收了画,对书生再次谢过,这才同青若离开了。
出一段走距离后,锦颜才转头同青若道:“若儿可喜欢那画?”
青若有些难为情地点点头。
方才见到这画时,青若心中便一动。虽只是一面之缘,那书生却画得很是不错,两人神韵皆透纸而出,更何况那画中流露出来的温情,更是令青若感到动容。
“我也觉得很是喜欢。待回去好好藏起来才是。”锦颜笑着道。
岁月静好。时光悠长。
而你在我身旁。
两人逛得早已忘了跟在身后的四人。连墨雨也在这宁静的夏日午后微微松懈下来,陪着凌其歆低低说着话。而花瑶和宁影之则早已跑到了另一边顾自一个调笑着一个被调笑着。
过了会,锦颜突然停住脚步,拉住了青若。
“怎么了?”青若疑惑地问。
锦颜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便将青若拉进了旁边的一家店铺。
这是家雕刻的小店铺,挨着隔壁大气的玉器店,显得格外窄小。进门是小小的正堂,墙角有幽绿的青苔伏着,正中则摆着一张案几和两把椅子。一个年轻的小伙计手撑着脑袋打着盹,连两人进来了也不知。
“我们来雕刻店作甚么?”青若压低声音问锦颜。
“自是雕刻些东西。”锦颜神神秘秘地同样压低声音回道。紧接着又突然提高声音,朝小伙计朗声道:“有客来迎!”
小伙子本自做着好梦,耳边忽然一响,撑着脑袋的手一滑,差些跌下椅子去。
待抬起头来,便瞧见站在面前的两个女子。
虽然苏州城内不乏美人,或者可以说是盛产美人,然眼前两人端的是貌美之极。尤其是身材高挑些的,眉眼恰到好处,不浓不淡,神情似笑非笑。身着白色锦衣,作为见惯了苏州锦绣的苏州人,瞧见那衣上绣着的枝蔓暗纹,便可辨认出那绣工的绝伦来。而女子身上更是掩不住散发出来的气质,如云如雾,令人看不分明。另一位女子,安静地站在白衣姑娘的旁边,容貌也是精巧得很,似是走得有些热了,面上微微泛了红。仿佛一支夏日的小荷,清丽温婉。两人站在一起,端的是相得益彰,各有所优。
锦颜也不打断小伙计的端详的视线,噙着笑站在那里,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看着。
过了一会,小伙计终于回过神来,赶忙站了起来,似乎也觉得方才太过无礼,道歉道:“对不住对不住,刚睡醒有些迟钝。敢问两位姑娘有何事?”
“无碍。我瞧这店是雕刻的,想必手上技艺了得,故希望在物件上刻个字。”锦颜道。
“自是没问题。别看这店小,家父手艺在苏州城内都极是了得。”对方得意地夸道,顿了顿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过家父在午眠,烦
请客人体谅,留下物件来,同我说好要求,待家父醒来便让家父雕刻可好?”这番话下来,两人才明白小伙计原是店主之子,只是在父亲午眠时帮忙待客。
锦颜点点头:“自是好的。”言罢,从头上取下发簪来。
一头青丝顿时滑落肩头。雪肤乌发,映得整个人更是动人几分。
青若瞧见锦颜头上的簪子,这才注意到锦颜竟用了当初在洛阳两人一起买的浅棕色木簪。想起昔日初识,竟有些久远之感。
锦颜把木簪交给对方,同时道:“这木簪对我很是重要,便烦在木簪子请在上头刻个若字罢。我傍晚过来取,不知可否?”
“这事简单,便傍晚过来取罢。”小伙计接过木簪,口中不忘道,“想是姑娘意中人所赠罢,才会如此珍惜。”
锦颜轻轻笑出了声:“的确如此。”言罢,含笑望向青若。
青若忍不住一阵脸红,心口却又暖得紧。
锦颜又从怀中取出红色锦带来,将头发松松束了,这才同小伙子道:“那我们便先告辞了。”
“早知我也将木簪带过来了。”在出门后,青若有些暗恼道。
“若儿也想在簪子上刻锦颜的名么?”锦颜接。
青若闻言一阵语塞,虽本意如此,然说出来也太令人羞涩了。
锦颜却还在一旁笑道:“若儿不必如此,锦颜更希望若儿将锦颜的名刻进这里。”话落,青葱食指轻轻点了点青若左胸口。
青若忍不住拿手挥下了锦颜的手,脸上羞意更深:“你,你又闹我!”
锦颜无辜地摊摊手:“我只是说些实话罢。”
青若自知说不过锦颜,红着脸也不接话了。
锦颜轻笑着牵过青若的手,宽大的衣袖垂下来,将两人牵着的手指罩了进去,一时倒瞧得不明显。
“走罢。”锦颜望着青若,迎着日光微微笑着。
青若望着锦颜,心里似被什么撞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种才是真正的治愈吧。欢喜地过小日子。
等回宫又要开始闹腾了…=…
☆、七织
不知不觉;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笼罩了苏州河,点点星光灯火倒映在河面上闪闪烁烁;随着微微的波澜晃开一圈圈光晕。
然而入夜后的苏州;依旧热闹不减白日。
河上多了许多画舫,画舫上都挂了各式各样的灯笼,更显别致。从远处望去,苏州河上到处是明明灭灭的光芒,照亮了整条银链似的河水。那些画舫里;时有乐声泄露出来。
天下文人皆知;苏州的清倌艳妓皆是一绝。
而此刻;锦颜同青若正坐在一条精致画舫里;听着美人弹琴。
事情是这样的。
彼时;六人刚用过饭;花瑶便拉着宁影之不知跑到哪里玩去了。凌其歆则被墨雨提前送回了白府才返了回,默默跟在锦颜她们身后。锦颜同青若则接着沿着河岸行走,欣赏夜色下别有一番风味的苏州城。
忽然,河上便有琴声传来。
该琴声如金戈铁马,以气吞山河之势将其余的乐声硬生生给压了下去。琴声越来越快,又突兀地拔高,仿若锣鼓震鸣,然后在最高处急转而下,震颤不已。岸上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乐声,驻了足。
画舫渐渐地离锦颜这边近了。
有个声音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是七姑娘!”
紧接着便有碎碎的讨论声在人群里蔓延开来。依稀能分辨出大约这七姑娘是烟采馆的花魁,在苏州似是极有名气。
锦颜听方才那琴曲当是极好的,心下也有些好奇,便拉着青若静静看着。
这时,一个听来甚是粗壮的声音从人群里响了起来:“七姑娘!我,我出五百两!能不能求见一面!只要能许我入船听个小曲就好。”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朝出言处望去。
说话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体格宽胖,身着锦衣,拇指上戴着翡翠扳指,脖子上则戴着一个在夜色中闪着金光的平安锁。看起来何止一个富贵逼人。
再一轮的窃窃私语声在人群里波及开来。
对方竟是苏州一富沈仲豪的儿子,沈威昙。
画舫里的琴声忽然一断,静默下来。
等了片刻,仍是无声。
众人鄙夷地瞧了沈威昙一眼,怪他竟扰了七姑娘的兴致,这下连琴声都听不到了。
男子被众人的目光盯着有些恼火,感觉下不来台,又高声喊道:“七姑娘当真不考虑下吗?”
画舫里依旧悄无声息,愈发显得场面的尴尬来。
沈威昙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低低同身后的下人说了几句,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过盏茶工夫,一艘画舫便朝沈威昙摇过来。沈威昙由两个护卫扶着,跳到了船上。
还未散去的围观者当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眼神里都出现恼怒的神色。
这厮,竟不要脸至此!
锦颜本不欲多管闲事,正要离开,被青若拽住了衣袖。
“他不会对船上的姑娘怎么样吧?”青若抬头望着锦颜,有些忐忑地道。
锦颜一怔,还是停了下来。目光继续转到了河上。
果然,载着沈威昙的画舫飞快地向被唤为七姑娘的画舫靠近。
岸上众人虽愤怒,但也只能干着急。眼看着两艘画舫离得越来越近,心情也越来越急躁。
终于,沈威昙的画舫挨到了七姑娘的画舫,他一个跳身,便跨到了对方的画舫上,随之朝岸上众人得意地笑了笑,一撩船帘便钻了进去。
“锦颜,怎么办?要不要让墨雨过去帮下人家姑娘啊?”青若紧张得攥紧了锦颜的衣袖,眼神盯着画舫不离。
锦颜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后看向墨雨。
墨雨明白过来,当即脚尖一点,唰地越过众人,飞过河面,轻盈地落在七姑娘的画舫上。
正焦急的岸上众人,被这轻功所震慑,哇地一声惊叹出来。
墨雨已在声音中紧跟着沈威昙的护卫钻了进去。
几十双眼睛注视着苏州河上的那艘画舫。甚至连其余一些画舫都停了下来,只是不敢上前,远远观望着世态发展。
只听船厢里传出砰砰的两声,紧接着一个人便被扔了出来,正巧落在另一艘画舫上。
众人还未来得及辨认,又是两个人影陆续被扔了出来。落地的都是同一处。
三人似都晕了过去,不见动作。
大家这才看清原来首先丢出来的正是沈威昙,之后便是两个护卫,正巧砸在他身上。不由一阵解气。
墨雨跟出来,在对方的船头踹了一脚。脚上使了暗劲。
对方船只飞快地往后退去,隐入了黑暗。
也不知是谁,带头叫起好来。
这时,一双白嫩的手撩起了船帘。
一个身着粉色纱衣,挽着流云髻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
长裙曳地,云鬓轻摇。
即便是在夜色里,女子依旧耀眼得很。
正是七姑娘。七织。
“多谢姑娘相助。”七织对墨雨微微福了福身道。
话语轻柔飘忽,挠得人心痒。
“姑娘不必客气。
我也是只奉我家主子之名出手罢了。”墨雨拱拱手推辞。
“噢?不知姑娘主子是谁,七织是否可以当面谢过?”七织礼貌地道。
墨雨有些踌躇,不自觉地望向锦颜那边。
七织何等聪慧,自是注意到墨雨的动作,目光跟着望去,一眼便看到立于岸上的锦颜。
白色衣袍被夏夜的风吹得微微鼓动,神情轻淡,身后是万家灯火的辉煌,却在那人面前黯然失色沦为背景。只有那散发着光华的玉人俏立。
七织的视线与锦颜撞在了一起。
忽然,七织柔柔地绽开了笑容,朝不远处的锦颜道:“可否请姑娘上船一述。”
众人先是被七姑娘的笑容所惑,紧接着听到话语目光全落在了锦颜身上。又是被对方的容貌一震。心里暗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尽皆是美人,饱足了眼福。
锦颜在七织的目光里轻轻点了点头。
因此,才有了眼下这幕。
所谓的以琴报恩。
不得不承认,七织的琴艺高绝,果然不辜负花魁之名。手下指尖翻飞,琴声动听,饶是不甚懂音律的墨雨,都听得有些入神。
锦颜微微阖着眼,专注地听着。
七织并不看琴,而是看着锦颜,手下不停,视线不断。
青若本不以为意,然时间一长,终是察觉出不对劲来。却又觉得许是自己多想。再看时,对方已低了眉。
青若这才放下心来。
终于,琴声渐渐停了,尾音震颤在空气里,缓缓散去。
锦颜这才睁开了眼。
“好琴声。七姑娘弹得令锦颜耳目一新。”锦颜抚掌道。
“姑娘谬赞。还不知如何称呼?”七织弯了弯身道。
“唤我锦颜便好。”锦颜笑道,“苏州一行,得闻七姑娘琴声,无憾也。”
“在下不过区区青楼女子,惭愧。”七织神色并未因这称赞而变,依旧平静。
话音方落,七织便抬手执了案几上的壶,敛着衣袖为锦颜斟了一杯酒,然后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道:“相逢不如偶遇,方才多谢锦颜姑娘出手,小女子不成敬意。”言罢,端起面前的酒,衣袖遮杯,然后倒入了口中。
锦颜也端起酒杯喝了。
正当关头,外头忽的又响起了熟悉的粗壮声:“老子就不信了!大家给我上!”话语未落,又补了一句,“美人莫伤!”
墨雨顿时警惕起来。
船身跟着震荡了下,有多人上了船的模样。
紧接着,船帘便被扯
了去。众人方看到外面的场景。
十几个五大三粗的护卫簇拥着沈威昙进了来。
墨雨飞快地挡在了锦颜身前。
沈威昙方入船厢,便是一怔,没想到厢内出了七姑娘竟还有两个美人。一个清冷,一个温婉,当真是三美群集,顿时兴奋起来:“三个美人不准动!”然后手又指向墨雨,神色愤怒:“这个给我捉起来!竟然给打我,岂有此理!”
“是!”几个护卫应道,一窝蜂地朝墨雨冲去。
武功高强的墨雨岂是这些府中护卫可以比拟的,别说这十几人,便是几十人也不在话下。当下一阵拳脚相加,沈威昙还未反应过来,护卫便又被一个个丢出了船外。
这回,墨雨可不再好心地将人丢在船上,而是都丢入了河里。
沈威昙见势不好,脸上肥肉抽动几下,连忙往外跑去。
墨雨飞起一脚,将他顺势也踢入了河里。
前后不过短暂时分,船上又恢复了安静。
墨雨悄然退至了锦颜身后。
七织身后的丫鬟有些焦虑地开了口:“七姑娘,这可如何是好。得罪了沈公子,今后麻烦多了。”
“不可无礼!”七织回头轻轻呵斥丫鬟,然后才转头朝锦颜道谢:“锦颜姑娘又救了七织一次。”
锦颜略微低头思忖了会,才道:“丫鬟说得不错,此事可一不可再。若是七姑娘不嫌弃,不如锦颜替姑娘赎了身。若是姑娘想留在苏州,可以去寻白家的人护佑;若是姑娘想去其他地方,自也是好的。”
七织眼中神色微动,有些迟疑地道:“锦颜姑娘好意,七织感激不尽。只是七织身价颇高……与锦颜姑娘不过初识,便领这般大的恩,实在是……过意不去。”
“无碍。钱财而已。”锦颜摆摆手道,“明日我便要离开苏州。到时便差人寻去烟采馆替姑娘赎身。”
七织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来望着锦颜,道:“七织无以为报,在此谢过了。”言罢,朝锦颜福了福身。
“不必多礼。时候不早,锦颜该回去了。今晚多谢七姑娘款待。”锦颜瞧了瞧外头的天色,道。
七织望着三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又是一名角色出场了~~~
吐槽:这个世界太腐了…=…。自从短发后经历N次被当做室友and闺蜜的女(男)朋友后,我终于练就了一颗不为外物所侵的心,然后不断安慰自己,肯定是我太百搭了……囧(我!明!明!看!得!出!来!是!女!生!好!吧!)
ps:下餐吃肉^。^
☆、良辰美景
三人回到白府后,已是有些晚了。温度也不似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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