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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凤倾颜(gl)-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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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十五在一旁并未失去神智,从一开始被放下后便在发急,却因一时失了气力无可奈何,只能一点点试图积攒。到得阿九受伤后,已经试图爬起来。而此时一见短短时间面具女子就要杀死阿九时,再也顾不得,用了所有气力往面具女子扑了过去,希图引开她的注意力。结果那刀果然没有再落下。
  争得片刻,也是极好的。十五捂紧那刀不肯再给对方,眼睛却是看着阿九笑了。
  面具女子并未再使力去拔刀,竟放了手,任由十五抓着刀,带着笑容缓缓向后倒去。
  趁阿九失神的空当,面具女子脚一转一踮,便从阿九的钳制中脱离了出来。她在昏暗中静静瞧了望着十五的阿九几秒,便转身往东飞去。
  阿九试着撑起自己的身,撑了几下都失败地俯倒在了地上,便也不再勉强。十五离得近,身子是朝她这个方向倒的,阿九颤抖地伸出手,刚好能触到他尚带笑容的脸。
  依旧温热,仿佛不曾死去。
  
        一人脱困
  风在耳边响起。脸上不时刮过树枝与树叶,伤口虽细,却多,也是疼得很。但这些还不是最难忍受的。最难忍受的是仿佛在燃烧的身体,从头烧到脚,一寸一寸仿佛都化为了灰,没有了知觉。有几秒的时间,青若总觉得下一刻就要死去。汗水流到了眼睛里,刺得她的眼微微眯了起来,只能模糊看到半步前的锦颜染红的白衣。头脑中的意识也随着奔跑恍惚起来。那灼烧的感觉到后来便成了疼,一寸一寸地疼,从身体里漫出来,漫到每一个脚趾,每一丝发梢。
  然而她不能停。因为锦颜没有停。
  她看着锦颜模糊的后脑,浑身唯一的触觉只有被牵住的右手。手上沁了汗,湿滑得很,然而对方还是牢牢紧攥着没松。两人手上的温度都很高,比身体还要高,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青若才能感觉到手的存在。
  她几乎要以为她们会这样永远奔跑下去,没有尽头,直到死去。
  然而终究还是停了。忽然便停了。然后锦颜便退后一步,站在了青若身边,在青若滑到前一秒将她轻轻抱在怀里。两人都趔趄了一下。
  这时,青若才看到了眼前模糊的身影,模糊却难忘的,黑色面具。
  终于还是被追上了吗?
  忽的,青若只觉得眼前一白,有柔软的布料轻轻拭过自己的额、自己眼、自己的鼻、自己的颊,细致地一寸未漏的拭净了自己脸上的汗。反应过来时,青若意识到是锦颜的衣袖,便转头望向锦颜。
  锦颜脸上并无半分惧色,甚至连一分惊慌也无,只是那样浅浅笑着看着青若。见青若转头,只轻轻地道:“莫怕。”
  青若的心里一点点沁出温热来,抚平了躁动的心。忽然眼角瞟到了什么,一把抓起锦颜的左手,白了脸色:“这是怎么回事?”问完抬头望着锦颜,才发现对方的脸色比寻常白了几分,原本就浅淡的唇更是失了血色。
  原来是那是锦颜替青若挡刀时划伤的左手手背本在趁乱时随意裹了巾帕止血,在逃跑时落了,又加上运动剧烈,此刻又涌出血来,一滴一滴顺着手指往下滴着。锦颜的脚边竟已积了些许深色的血渍。
  “不碍事。”锦颜瞧见不甚在意地摇摇头,右手拍了拍青若的肩以示安慰。
  明明那伤口深得能看到翻飞的血肉,整个手背都染满了血色,那血还在不住往外渗竟还说没事!青若顾不得面前还有个敌人,伸手入怀掏了自己的巾帕,手忙脚乱地开始擦拭。
  一滴泪落在锦颜的手背,在血中晕开来。
  然后第二滴。第三滴。一滴滴都落在锦颜手背,同那些鲜血被一同擦去。
  锦颜伸着手安静地由她摆弄。见状唇角几不可见地微微勾了勾,只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揩了揩那仍有些婴儿肥的脸颊。
  被两人忽视的面具女子似乎并不着急,也不甚在意的模样,倒在一边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知在想什么。
  “会留疤的。”青若声音闷闷的,若不是锦颜离得近,几乎要听不分明。
  然而到底是听清了,所以锦颜的眼中笑意也晕染开来:“青若可不要嫌弃锦颜。”
  听到锦颜这时候还同她玩笑,青若狠狠地剜了锦颜一眼道:“谁让你受伤的!我嫌弃!”手上却依旧温柔地粗粗包扎了下。
  锦颜换了一副委屈的表情:“锦颜可是为青若受的伤,留的疤,青若怎可同他人一般嫌弃?”
  青若闻言还握着锦颜的手突然轻微地抖了抖。
  锦颜笑意更浓,反手轻轻握了青若放到身边,低低道:“没关系的。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青若这才想起此刻的处境。耳边已响起锦颜的声音:“让她走吧。我知道你只是奉命取我的命而已。杀不杀她,你主子都不在意。” 抬头便瞧见锦颜已转了回来,正视着一动不动的面具女子,表情认真。
  青若一惊,连忙扯了锦颜的袖口,急道:“你胡说什么!”
  面具女子似是瞧得有趣,并不动作,只问:“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锦颜闻言轻轻笑了起来,道:“我本不完全确定,但听你这般说来,便也确定了。”顿了顿又道,“多谢。”
  对方沉默着并未应答。却也没否认。
  锦颜不再管她,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章递给青若道:“你先走吧。朝东边走,到了滁州城里就去拿这个去找滁州知府,让他带你去苏州找白家大女儿白亦桦。找到后把事情告诉她,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青若心里本就内疚非常,此时哪里肯依。
  锦颜微微俯下身凑到青若耳边,微凉的嘴唇触到青若的耳垂:“青若乖。我一时半会死不了,还要靠青若找救兵来呢。所以记得速度,不要耽搁。”
  青若甫一摇头,泪水便又无声地流了下来。她哪里信这话。这面具女子摆明着要锦颜的命,怎可能留得她一时半刻找来救兵。
  “青若定要信我。你不信我,我会伤心的。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可还要回来问青若讨要在洛阳答应的奖励呢。”言罢,锦颜轻轻把青若往东面推了推,又道,“要快。”
  青若抬头死死盯着锦颜,看到那眼中并无担心的模样,仍旧如往常一般的自信。
  “你发誓!”青若咬咬牙道。
  锦颜的眼底闪过笑意,颔首道:“嗯,我发誓。”
  青若决定相信锦颜一次,看了不动弹的黑面女子一眼,便转身跌跌撞撞地朝东面跑去。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也没时间抹去。这会儿天已暗得很了,青若忍耐着体内涌上来的饥饿与疲劳,如锦颜吩咐的那般,凭着心中的意念,认准了东方一直向前跑去。一定,一定要快点,再快点。她告诉自己。体内的气力早在刚才便使完了,然而此刻却又不知从哪借来了些许,双脚竟还迈动得起来。必须趁着天未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跑出林子才行。
  锦颜一直盯着那身影,直到没入远处阴影消失,再也看不分明。
  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
  
        得救
  仿佛过了许久,许久。眼前是越来越重的黑幕,眼皮也似要抬不起来一般沉重。挥动的手脚肯定要断了,或者已经断了。青若这般想到。很多树从身边一直倒退,影影绰绰的眼帘里看什么都像是在看一场梦境。没有了右手的温热触感,一切都像真的不存在了一般。忽的,青若只觉得脚上一个磕绊,整个人便软软地往前飞了出去,手肘蹭过□在地表的树根。然而并无知觉。青若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只觉得体内耗空得一点都不剩。青若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融入泥土里。她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她试图用手撑起身子,然而连一根手指都指挥不了。眼前已经完全看不到东西了,泪水与晕眩感同时笼罩了青若。
  下一秒,即便如何不愿意,青若的眼前还是彻底黑了下来,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泛着微黄的白墙,墙角有一滩聚拢的霉点布在上面。青若觉得喉咙渴得要冒出火来,下意识地呻吟了一声,便被自己嘶哑的声音给惊了下。自己这声音,倒与那面具女子有几分相似了。想起面具女子,青若心里便有些着急起来,用着力把头勉强侧了点,忍着脖颈上的疼痛,才看清自己应是在一家普通农舍。身上没了之前的灼烫感,然腿仍旧酸的很,重的仿佛太不起来。但青若心里担心锦颜,咬着唇憋劲地想要坐起来。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进来一个约四十来岁的女人。一见躺在床上的青若醒了,惊讶地哟了一声,便摇着身子过了来,用手压了青若欲起来的身子,道:“姑娘急甚,一醒来便乱动,身子还没好透呢。”
  “这……这是哪里?”青若试图让声音恢复正常,好让对方听得懂。
  女人一听这声,便知道青若的状况,起身去了木桌旁倒了杯水过来,半扶起青若把杯沿递到了她的唇下。青若本就渴得很,自是不再推辞,就着对方的手喝了个光。
  “还要么?”女人问道。
  青若想了想,还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女人又过了去,重新倒了杯给青若,同时道:“我在厨房炖了点粥,你看起来累坏了,稍等片刻,我去给你取来。”说完便小心放下青若,放好杯子出了门去。
  青若看外头依稀是午后的模样,才知道自己已睡了近一天,心里片刻不敢放松,却也明白此刻补充体力要紧,想着吃完道了谢便去寻滁州知府罢。
  不一会儿,女人便端着一碗鸡丝粥回来了。女人手艺不错,鸡丝粥鲜美得很,青若又饿极,更是觉得美味非常。吃了片刻,便觉得气力渐渐回了身上,很快粥便见了底。女人见了,笑道:“吃得可真快,有急事?”
  青若难为情地点了点头,道:“不知怎么称呼?”
  “称呼什么,不过一面之缘罢了。”女人并不应,只是随意地笑了笑。
  青若怔了怔,虽觉得不合礼,却也合理,便也不再强求,只急着问道:“请问这是哪里?我有急事要进滁州城找滁州知府。”
  “这是城外的小地方,不过离城不远。我等会陪你去吧,正好进城备些用品。你等等,我取些钱币。你先把你干了的衣服穿上罢。虽然有的地方划破了些,但我已缝补了大概了。”言罢,女人指了指放在一边的衣柜,然后便出了门。
  青若这才来得及发现自己身上早已不是原来那套淡青色裙衫了,只着了件白色的亵衣。亵衣也不是自己的,料子显然质朴许多。想来是当初遇难时沾了血,又在逃跑中难免被划破了一些口子,那人倒想得细致,已把自己的衣服洗好晾干甚至缝补了。青若心里划过一丝暖流。她走过去,看到放在衣服最上面的小玉章,便取了,然后将自己的衣穿了。换衣的时候,青若发现自己身上的擦伤也似乎被涂了些草药,仍沾着些绿色的痕迹。青若心里更是觉得感动,收拾妥帖便走出了门。
  眼前的院子虽简陋,却布置得算是花了心思。周旁还搭了个藤架,上面长得依稀像是葡萄。院子中间有棵桂花树,树下摆了一张石桌与四盏石凳。再周边也零零落落摆了些盆栽,有些已经开了小花,粉的白的,看来喜人得很。
  正望着,那女人已从另一件房里出了来,看见站在院中的青若,便招呼了声,就领着青若出了大门去。两人一路往东行往滁州城区。
  路上青若问起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女人家里。那女人解释说自己不时会上山去寻些草药,得空便可卖给定期来收草药的童子赚得些许生活小钱。那日刚入林子不久,便见到了倒在地上的青若,探了息,又检查了片刻,发现虽身上有血渍但并无大碍,便去找了人来帮忙抬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养着。帮她换了衣服,想着等醒了便也干了。结果等到午后青若便醒转过来,倒是比她料想得快。
  女人并不追问青若为何要找知府,只大概问了怎么受伤之类的,青若也只是答糟了匪盗。女人点点头,也不再问什么,只是琐碎地说着些生活里的事情。青若心里记挂着锦颜,倒也没什说话的心情,此刻只是听着便也觉得很好,偶尔才应一两声。
  到了城里,女人领着青若来到租马车的地方,道:“我知你心急,知府衙门虽不远,若自己走却也需一个时辰。你便乘马车去罢。你没钱,我帮你垫着。”
  若是以往,青若必定推辞。但今日情况特殊,青若知她好意,便也应了,只说等事情过了有机会一定前去拜访还情。女人只笑笑,并不说话,付了钱嘱咐车夫送到知府衙门那便与青若道了别。
  马车果然省时了不少,一炷香未到的时间马车便停了。青若下了车,急急忙忙地来到门前,照例被看守给拦了。
  “来者何人?”
  青若取出玉章,口中应道:“民女青若,有急事求知府一见!还望两位小哥转告才是,知府见了玉章便知晓了。”
  其中一位小哥踟蹰了下,取了青若手中的玉章,令另一位留守,自己跑进了府门去汇报。
  过了一会儿,府门便开了,一个人飞一般地从府门里冲了出来,直扑向青若!
  青若整个人傻在那里。她万万没有想到,此刻出了门朝自己跑来的,竟然是她!
  
        故人来
  从滁州知府冲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与青若有过一面之缘的,此时本应该在宫内的花瑶。
  “你……怎么是你?”青若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花瑶冲到青若面前,眼神飞快地扫了一遍青若,口中道:“当然是我!你逃出来了?锦颜呢?”
  青若更是诧异,怎么花瑶似是知道自己几人的处境一般。正欲开口,又有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花瑶身后传来:“急也没用。先让人进来罢,此事需好好商议。”
  青若这才注意到跟在花瑶身后出来了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岁上下,身着官袍,此时正略低着头一副恭敬的模样,想来就是滁州知府了。而女的不过二十,身着淡雅素锦罗裙,长得也算美人一枚,身上隐隐透着道不明的气质,想是刚才开口的女子,面上并无甚表情,声音却温柔。
  花瑶一听有理,便急急拉了青若进了府衙里间。
  待几人坐下,知府在接受到花瑶的一个眼色后便识相地借言去为众人准备午食退了下去,只留下青若、花瑶与那位素锦女子。
  青若心里装满了疑问,例如花瑶怎么会在滁州府衙,又怎么会知道她们的状况,那群匪盗有什么目的……一大群疑问绕在青若心头,弄得青若不知该开口先问什么。
  花瑶脸色虽急,却也不乱,瞧出青若装满疑问的表情,只道:“现在不是问其他的时候,我稍后自会解释。你先告诉我,林子里发生了什么?你是逃出来的,那锦颜呢?”
  青若理了一下思路,便道:“那时遇了几百人的匪盗,我们被分散成了两批。我与锦颜被七位暗卫护着入了林。到后来只剩两位暗卫带着我们杀出了一条血路,倒看不见敌人了。这时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追上了我们。然后,然后……”青若言及此,又想到了昨晚的情景,心里胆颤更甚,瞧见花瑶与另一位女子仔细听着的模样,只好压着慌乱继续道:“然后暗卫又让我们两个逃。但是一会儿后,那恐怖的女人又追了上来。锦颜……锦颜就让我去找滁州知府,然后找白……白亦桦,说她会知道怎么办……”
  青若脑海中浮现出锦颜苍白的脸色与失了血色的唇来,以及手上那一道深深的伤口,心里愈发不安。可是,可是应该相信锦颜的。对!锦颜这么聪明,肯定能活下来的!
  “所以你就把锦颜丢给那个面具女人自己跑出来了?”花瑶一脸想不通地把身子重重靠向了椅背。这个女人!作甚么这么维护这个小孩!
  青若听罢脸上瞬间褪了血色,震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若是细看,便不难发现放在膝盖上的小手轻微地颤抖着。
  素锦女子瞟了花瑶一眼,若是熟识的人便能读出她眼中的责怪来。她声音温柔地道:“我便是白亦桦。花瑶她只是担心,不要在意那些胡话。”脸上却依旧平静着。
  青若此刻哪里听得进。她只觉得被击得一片空白,只反复想着自己竟一个人把锦颜丢在了那么危险的处境。若是……若是锦颜出了什么意外……青若甚至不敢往下想!
  花瑶显然也注意到了青若的反常来。虽也明白当时青若在场并无甚作用,但至少,至少锦颜不用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啊!好吧,她知道锦颜肯定舍不得青若陷入困境。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站起来道:“事不宜迟,我们回林子里看看!”
  白亦桦点点头,也起了身。
  花瑶走了几步,发现青若还坐在那里没有跟上来,叹了口气,便过去扶青若,口中道:“好了,我只是急了些,知道当时你在也没什么作用。我们先回林子里看看吧,希望不至于太糟。”
  青若这才回了神,身子仍有些发颤,依着花瑶的手站了起来,脸色并未减缓。
  看得花瑶都有些不忍。是自己说得太狠,还是小孩太脆弱啊。
  
  路上。
  “小青若,别丧着脸了,锦颜鬼得很,应该会没事的。”花瑶三人都上了一辆略大的马车,见一路青若都咬着唇不说话,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抱了青若的手臂道。
  “嗯……”青若点点头应着。然心中忐忑得很,又紧张又期待又害怕。
  “别多想。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滁州吗?”花瑶试图转移青若的注意力。 
  青若抬头望向花瑶,强挤着笑脸道:“你为什么会在滁州的?”
  花瑶真想翻一个白眼,但是又顾忌小孩子的心理健康,还是忍了。只是伸手使劲揉着青若的脸埋怨道:“别笑了,笑得难看死了!弄得我好像在逼你卖笑似的。”待揉开了青若的笑才解释道,“你们那会刚离开我便同锦麟说了,好不容易才说服他暂时放行,便也出了宫去。想着可以顺便来见见亦桦,反正你们的目的地也是苏州,便想在苏州白家等着你们来。我早几日到了苏州,住在白家。今早便听到白家打听来的消息,说是滁州城外发生了匪盗事件,发现了很多尸体。我心里料想不对,掐日子你们也差不多快到了,便急忙和亦桦快马加鞭赶了过来。我在那里看到了几个暗卫的尸体,就想到了应该是你们出事了,连忙派人进了林子里寻。但是那林子有些大,我们只寻了几具暗卫的尸体,但并没有寻到你们。也没寻到锦颜的尸体,所以你先放心。”
  花瑶没说的是,当时那个场景简直没把她惊得厥倒。鲜血染红了那里的草地,尸体横陈。而甫一看到众多红衣里的黑衣暗卫,她就确认了他的身份。宫里的暗卫衣着虽是黑色,袖口却绣有独特的暗纹标记,这些她听锦麟提起过。所以当时她的脸色比刚才的青若好不到哪里去。到后来提着心寻找并未发现锦颜等人的尸体,她才松了心。
  青若听了解释才明白过来,也大大松了口气,看了看花瑶,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白亦桦,问:“那为什么锦颜当时让我去找白姑娘?”
  花瑶解释:“想来我出宫之后锦颜便从锦麟那得了消息,也猜到我定是在亦桦府上,所以才让你去找亦桦。找到了亦桦就相当于找到了我。”顿了顿,又道,“而且亦桦会医术。”
  “你不是也会。”白亦桦忽然就开了口。
  花瑶脸一扭,语气明显不不悦道:“我才不要会。我只使毒!”
  白亦桦的眼中浮现一抹无奈。
  青若不知花瑶为何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却也没空理会这些,心里只惦记着锦颜的安危,希望马车快点到林子才好。
  
        尸体
  马车紧赶慢赶,倒也到达得挺快,至出事地点停了下来。此刻尸体已被官府处理完毕,但草地上还仍存留着大片大片的鲜血暗渍在。先前两辆马车的残骸也仍留在原地,凄凉地提醒着青若原先那个不昭的事实。花瑶一个跃身跳下了马车,便催促着青若带着她们俩沿着昨晚的路线再走一遍。
  青若立在原地,有些踟蹰。昨晚受惊不小,本就无甚特意去提醒自己去记住路线。所幸初初还有那些血渍,三人便顺着这些痕迹往林子里行去。一路行来,仿佛在提醒青若昨晚发生的一切,清晰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让她的脸色现了些许惊慌来,只靠着强撑的对锦颜的关切支撑着。毕竟年幼,又不经世事,这几个时辰下来,心里没有一刻放松过,即便是晕厥的时候也是不安又急切的。昨晚的事情在心中造成的影响犹如投入心湖的一块巨石,溅起惊涛骇浪,满眼满心都是那四撒的鲜血与肉末。但是现在不是时候给她害怕的,她更害怕的不是那些。
  三人来到了那会阿九和十五带着她们与另外几个暗卫分开的地方。到这里便好辨多了,之后几人基本上是一路往东边逃去的。青若一行便也朝着东边走去。期间青若问及暗卫,花瑶只大致说了已经好生敛葬了。她自是没告诉青若那些人的惨烈,五名暗卫,皆是满脸鲜血,满身伤痕,身上几乎没一处完整的地方,甚至连死都紧握着手中的大刀。有一个被砍掉了右手,有一个被一把大刀砍在腰间,几乎断了半个身子,死之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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