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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美人顾-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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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光影幢幢之下同奏,在众目睽睽之下落跑,既是心意相通的喜悦,又有携手共退的禁忌,这种滋味实在是妙不可言。
  即使已经停下好久,骆怀溪还轻抚着胸口不住喘息,脸上兴奋的神情,额头不断滑落的汗水,让她有着动人的青春之美。
  顾翩然的手指轻挑,三两下解开她的假头套,露出一头柔顺的秀发——虽是英朗的骑装,却让她生生穿出了几分柔媚。
  心中一动,顾翩然揽住了骆怀溪被骑士服勾勒出的愈发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轻轻托住了她的下巴,在她盈盈如水的眼波无措地望过来时,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骆怀溪很配合,在她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啮了下唇后,立即顺从地开启了门扉,让对方柔软的香舌得以进入。
  起初,还有些害羞的闪躲,然而在顾翩然的引导之下,骆怀溪很快丢掉了欲拒还迎的矜持,热情地回应起来。
  双手在不知不觉中圈住了她的脖颈,睫毛轻颤,脸颊绯红,无意识地呻、吟充满诱惑。
  在她轻吟出声时,顾翩然半阖的美目倏地睁开,嘴角轻勾,慢慢退开,左手拍抚着她的背脊替她匀气,右手则屈指拭去她嘴边的银丝。
  凝视着骆怀溪沉迷的小脸,眼中温柔洋溢,声音却带着凉意,扎向背后的林间:“还没看够么?”
  骆怀溪被她的声音唬得一愣,却听不远处“悉悉索索”的轻响,现出一个黑影来。
  安抚地拍了拍尖叫声卡在喉间满脸惊吓的骆怀溪,顾翩然施施然转过身,冷冷地看向戴着半张黑色假面的男子,挑眉不语。
  倒是骆怀溪,在初时的惊吓过后很快回过味来,内心唾弃自己刚才一瞬的软弱,定睛一看,却立马认出了这不速之客的身份:“于洋?”
  没错,这个自主会场两人消失之际便一直悄悄尾随的黑影正是化装成夜礼服假面的于洋。
  在半个小时以前,他还试图劝说自己“强扭的瓜不甜”、“或许怀溪已经有了心上人”,半个小时以后,目睹了两人在台上的互动,那如胶似漆的情丝连他这个局外人都无法忽略。
  怀溪看向顾翩然的目光,是那么柔软,那么缱绻,似乎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而顾翩然回视她的眼神,熟悉得让他痛苦又愤怒——那分明是在看恋人的眼神。
  骆怀溪。
  顾翩然。
  若说以前有人告诉他这两人是情侣,他定是一笑了之,说不准还会好心派手下把人“请”去精神病院治疗一下——然而亲眼目睹了顾翩然有意为之的拥吻,他的信心在顷刻间崩塌——随之破碎的,还有他长此以往投注在骆怀溪身上的感情以及,从未有人敢于挑战的骄傲。
  他能接受骆怀溪喜欢的是别的男人,却不愿相信自己比不上一个女人——哪怕顾翩然再优秀,在他眼里,依旧只是个女流之辈。
  以往种种,顾翩然的阻挠,顾翩然的挑衅,都有了原因——却令他恼怒更甚。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沉默了片刻,于洋压抑着问道,面具后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挤出水来。
  他不信,还是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希冀的眼望着骆怀溪,只想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就算是摇头也好。
  顾翩然却是微微一笑——这笑在他看来极为恶劣,犹如撒旦的微笑一般——悠悠开口:“如你所见。”
  骆怀溪虽未言语,脸上羞涩的红晕却狠狠刺痛了他的眼。
  “呵、呵呵……”冷笑几声,于洋一言不发地转过身,手背泛起青筋,眼中藏不住的怨毒,在月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马卡龙好调皮好调皮,半夜不睡觉,自己还会开笼子,被折腾死了,泪目……


☆、劫数

  “他……会不会……”骆怀溪犹疑地看着那个仿佛一刹那沧桑的背影;却再也找不到记忆中阳光少年的影子。
  原来,这些年,大家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是自己对顾翩然的心动吧。
  骆怀溪有些伤感地想着,心头却又有一丝羞涩与甜蜜:是不是;她对自己也是这样的心情呢?
  忍不住偏过头去看她;却只得到一个冷凝的侧脸——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翩然,陌生得让她有些害怕——握着她的手一紧;骆怀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心慌的感觉,好像她从未了解身边这人,好像她与那些肤浅的人一样;喜欢上的只是完美的表象……
  鼻尖上突然一凉;却是顾翩然伸手点了她一下,将她越陷越深的思绪拉了回来:“在想什么?”
  对上顾翩然在灯光下美得炫目的笑容,骆怀溪又觉得刚才自己是多此一问——纵使她芳华不再,那唇角的弧度也是自己永远的追求。
  微微摇了摇头,搂着她的腰,靠在她怀里不说话——骆怀溪已然忘记了自己身上这身笔挺帅气的骑士装。
  以为她还在为方才于洋的事担心,顾翩然摸着她的背脊,柔声说道:“无妨,一切有我。”
  他若是识相,自己也不会为难于他;但他若执意要寻衅滋事,那就不要怪自己不顾师生情面了……
  敢觊觎她的人,就要做好觉悟。
  不同于对着骆怀溪时的笑,此时此刻,她脸上的笑依然美丽,却多了几分肃杀。
  之后,为了躲避出乎意料热情的与会者们,两人与栾予卿等人打了个招呼便径自离开了Y大,回顾翩然的公寓甜甜蜜蜜地度过了一晚。
  倒是被不负责任地留下的栾艾二人,在上官璃与迟煜的招呼下逛遍了整个校园,与众人一起狂欢至午夜,尽兴而归,总算是没有辜负这个美好的夜晚。
  也因而在假期结束离开A市时并没有太大的怨言,只抱怨了几句便潇洒地上了车。
  而骆怀溪,对于自己的死党与室友很快达成统一战线这一点表示了极大的醋意,引得顾翩然侧目连连。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溜走——上课,约会,这样两点一线的日子却丝毫不觉枯燥,反而乐在其中。
  骆怀溪忍不住傻傻地想: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情的力量”?
  然而当她满心以为可以就这么走下去,却发现自己终究还是过于天真了。
  这天下了课,她抱着书独自走在回寝室的路上,看似悠闲,心里却在不住地腹诽抛下她去约会的迟煜:有同性没人性……算什么室友嘛……
  她怎么都不会承认:如果不是顾翩然公司有事不能陪她吃午饭,她才不会想起要找自己的室友搭伙呢!
  正腹诽得起劲,突然被一个女声叫住了——回头一看,却是许久不见的茜茜。
  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十分耀眼,而皮肤白皙得似乎能照明,骆怀溪不着痕迹地蹙眉问道:“找我么?”
  自从那次宴会之后,她与这个金发碧眼的美国女子再无交集——不是没有机会见面,只是自己刻意避开了——就算顾翩然解释过,可她总是觉得尴尬,或许是她不够大度吧。
  那么,茜茜找自己有什么事呢?
  除了顾翩然之外,她们并无联系——而这恰恰也是自己最不愿意有的联系。
  “有时间一起午餐么?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餐厅。”对于骆怀溪警惕的目光不以为意,茜茜一脸明媚的笑意,让人不忍拒绝。
  尽管骆怀溪十分讨厌法国菜复杂的礼仪,也不喜欢西餐单调的口感,但她还是坐在了这间用“不错”来评价简直是谦逊到了极点的豪华餐厅里,手持刀叉,耐着性子分解盘中带着血丝的牛扒——只为了眼前这个晃着高脚杯一脸迷蒙的女人摆出了一副话说当年的架势。
  不论她接下来的演讲题目是《我与顾仙子不得不说的故事》、《东方来客》还是《顾三小姐的情史》,骆怀溪都有洗耳恭听的兴趣——顾翩然可以说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然而相对的,自己却对她的背景、她的过去一无所知。
  就连顾翩然的就职宴会也是通过眼前人的关系才得以参加,这不能说不是一种悲哀。
  她不希望两人仅仅只是挂着一个恋人的头衔。
  当然她也知道,凭着顾翩然的个性,除非她主动告诉你,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
  所以,想要了解更多面的顾翩然,想要更好地融入到她的生活中,当一个合格的恋人,通过茜茜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在这一刻,骆怀溪是这么认为的,哪怕之后她无数次的后悔当初自己的决定。
  “我和Raina是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茜茜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只是那开场白让骆怀溪悄悄地撇了撇嘴。
  不过出于礼貌,她只是用唇轻轻沾了一下杯沿,并不说话。
  “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东方人……在她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深深地吸引着她的追求者们前仆后继地为她付出火热的情感——可惜,她谁都不接受。”莎温式的咏叹调让骆怀溪费了好大劲儿才克制住自己笑出来的冲动。
  “什么嘛……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人,没有之一!至于那些苍蝇,她根本都不会多看一眼……”在心里反驳着,骆怀溪面上没有一点表现,只是小小地抿了一口醇香的酒液,那口感让她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纳闷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这种饮品。
  “我一直以为Raina是冷漠而孤独的,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对凡人不屑一顾。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她不是仙子,而是堕天使。”说到这儿,茜茜灌了一口红酒,两颊浮起红晕,显得越发美艳——而她眼神中却流淌出一丝心疼和伤感。
  “你知道么?自从带她去过酒吧之后,她几乎每天都会去那里买醉——无论白天的她是多么清冷、优雅,到了夜晚,从她身上就会透出一种骨子里的孤寂和伤痛。
  论家世,论才情,她都是佼佼者;若说是为情所困,那我就更不信了——凭她的条件,只要挥一挥手,起码会有一打的人肯为她去跳楼。
  我不明白,是什么让她总会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情绪。后来我知道了,有一句话叫做“哀莫大于心死“,正是这种模样。”倒了满满一杯红酒一饮而尽,茜茜想要摸出一盒烟来点上,却只是摸了摸瘪瘪的口袋,自嘲一笑:被顾翩然逼着戒掉瘾后,已经很久没有抽过了,就连普通的烟草也很少使用。
  原来在潜移默化中,自己已经改变了这么多——似乎哪里都有她的影子。
  要怎么样才能忘掉她?
  又如何能够忘得了她?
  却是不得不选择放弃。
  今天这一顿午餐,不就是为了解开最后的一个心结么?
  苦笑一声,她接着说道:“后来,我们渐渐熟悉起来,她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排斥我,我们会在一起喝酒,或者说,买醉……靠近她时,我常常会听到她在半醉半醒之间的呢喃,那似乎是一个人名。”顿了顿,才说道,“为此,我特意去学习了中文,再三练习了中文的发音,终于听懂了她说的话……”
  茜茜深深地看了一眼骆怀溪,又为自己满上了酒:“她喊的是‘溪儿’。”唇边留着一丝酒渍,显得她的嘴唇愈发红润诱惑,“直到见到你,我才知道,原来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就是你这个小家伙。”
  而她没有说的是,那天化妆舞会她们同奏的时候,自己就在台下。
  而一瞬间脑海中涌现出许多奇怪的画面,让她差点失去意识。
  那是一个背身双翼的妖冶女子,有着与自己极为相像的脸——画面中的女子总是隐在暗处,默默地注视着一对相偎的璧人——虽然看不清身型面貌,两人之间难分难舍的情意却是透过画面传递出来。
  经不住叹息,果然,这是在暗示自己要放手么?
  突然就想开了。
  正好家族里也在催她回去,心一横便买了回国的机票。
  反正,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前,便送上一份最后的祝福吧。
  “看得出来,Raina很在乎你,你很幸运……希望你也好好珍惜她。Glod bless you.”她的笑出自内心,释然中又隐着淡淡的遗憾。
  无论如何,茜茜的初衷是很美好的——却不知她的好心反而办了坏事——在骆怀溪的心上洒下了一颗怀疑地种子,并且以无可匹及之势迅速生根发芽。
  听了她的话,骆怀溪不置可否,一言不发地夺过茜茜手中的酒瓶,给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喝干了证杯红酒,好像刚才滴酒不沾的另有其人一般。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抱着酒坛子不撒手——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这辛辣又苦涩的液体,在划过喉咙时一刹那的灼烧感让人几欲落泪。
  “溪儿……”呵,骆怀溪轻轻地重复了一遍,抑制不住想要冷笑的念头——顾翩然从来都没有这么叫过自己。
  她从来叫的是——溪。
  亲昵而动人单字。
  那么,让她整日酗酒念念不忘的人,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茜茜其实也是有背景有故事的人,(*^^*) 
  突然发现这章顾仙子居然都没有出场,泪目……
  软受要生气了,咩哈哈~~~


☆、心灰

  谢绝了茜茜要送她回宿舍的建议;骆怀溪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独自走在路上。
  微醺的小脸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眼神却冷静得漠然;像是一具没有生气的人偶,游离在人群之中;找不到方向;找不到意义。
  骆怀溪脑中不停地回想着茜茜说的话,她说话时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她在提到顾翩然时温柔又伤感的眼神——当年那个在酒吧里默默灌酒的冷淡少女跃然眼前,似乎能够清晰地描摹出那时候清妩而初显风致的眉眼——最后却转为一声低柔的轻喃:“溪儿……”
  “呵呵……”骆怀溪已经不在乎当街神经质地冷笑惹来多少惊疑不定的注目,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跟人们眼中的“精神失常”无限逼近——她只是一味地陷落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思绪回到了多年前;第一次见到顾翩然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呢?
  啊,对了,也是像现在这样,在一条马路中央,四周没什么行人,红绿灯一闪一闪地,空气中有一种躁动不安的温度。
  不远处正有一辆大卡车疾速驶来,没错,就是这种蓝色,石磨一样的轮胎转得飞快,扬起尘土阵阵,像是一批暴怒的公牛,发了狂似地向她冲过来……
  骆怀溪侧了脸,愣愣地盯着离她越来越近的卡车,脑子里一片混沌,丝毫没有危机到来的恐惧感,更没有躲开的意思,平静得仿佛自己只是身处屏幕之外的观众一样。
  那司机也是个粗心的主,油门踩得满满的,直到离了十多米才看见了站在路中央不闪不避木桩子一样的骆怀溪,登时吓得手忙脚乱,心里一急,更是一脚轰上了油门。
  眼看着卡车就要撞上自己,骆怀溪嘴角甚至浮起了一丝缅怀的微笑——当初,她就像仙子一样从天而降,把自己从生死一线拉了回来。
  自己永远都不忘记那惊鸿一瞥带来的震撼,就像之后无数个日夜想起那无暇的容颜,也许就是所谓的“一见卿卿误终身”吧!
  那么,这一次,她能不能听到自己的呼唤呢?
  骆怀溪近乎疯狂地想着,双眼不由自主地阖上——这一刻,没有了理智,没有了思想,只剩一个近乎嘶喊着叫嚣的念头:想要见到她,想要抱着她,然后……
  没有然后了,骆怀溪觉得身子一重,好像被什么扑倒在地,天旋地转地滚了几圈,脸颊边有风沙刮过的刺痛感,膝盖和手臂似乎也被擦伤一样火辣辣的疼——她晃了晃疼痛更甚的脑袋,慢慢睁开眼。
  不是她想见的人,而是一个面色惊慌的黑衣男子,愤怒与焦急的眸子在她身上打量着,还有着几分后怕。
  骆怀溪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也不愿意费精力去想。她只觉得被巨大的失落感所笼罩,却是提不起一丝一毫气力去应对刚才的一切。没有从鬼门关前跨过一脚的惊恐,也没有逃过一劫的庆幸,只有无尽的淡漠。
  骆怀溪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心口那种无所适从的空寂,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变的一点也不像平时的自己。
  没有听清那辆呼啸而过的卡车里传来骂骂咧咧的责问,也没有注意过往行人的指指点点,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那个絮絮叨叨问话的“救命恩人”,骆怀溪甩了甩头,将那些重叠的影子合成一个,撑起身子,慢悠悠地离开了。
  有些担心地看着骆怀溪失魂落魄的背影,黑衣男子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随后顺着她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在盛嘉大厦第二十八层的会议室中,杨氏分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围坐在圆桌后,恭恭敬敬地地听着中央主座上的一台笔记本——准确的说是笔记本中的中年女子——严肃地训话。
  中年女子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穿着黑色的西装,背脊挺得直直的,与顾翩然有着相似的精致五官——若说顾翩然的眼中总是淡漠多于温和,那这个女子眼中就是冷酷多于严厉——总之,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疏远。
  年近五旬,却保养得极好,甚少见得到皱纹——或许是因为很少有表情的缘故吧。
  杨静怡,杨氏集团的董事长,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也是顾翩然的母亲。
  顾家一直奉行的是慈父严母策略,因此与一向笑容慈祥的老狐狸父亲相比,不苟言笑的母亲总是让兄妹几个更敬畏一些——其实,董事长大人也只是表面上严厉一些罢了,对待子女还是十分疼爱的,除了在某些原则性的问题上不容妥协,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
  前世母亲早早的在宫斗中牺牲,顾翩然对于母亲还是有一丝向往的——虽然早就过了寻求母亲温暖的年纪,也不怎么依赖,但毕竟是给了自己生命的人,怎么会没有丝毫动容呢?
  只要是底线内的事,顾三小姐从来不会忤逆父母,与那个娇纵任性的大姐和吊儿郎当的二哥一对比,实在称得上是乖巧懂事的好宝宝,再加上自小独立,顾三小姐理所当然地成了父母最宝贝的掌上明珠。
  顾三小姐对二老也是孝顺得紧,除了固执得要来A市以外,几乎事事都遂了父母的心意——与叛逆的几近超出二老容忍的顾大小姐一比,顾翩然似乎从来都没有让父母失望过。
  坦白说,顾翩然对杨静怡很尊敬,但也仅限于此了,如果说对方要阻止自己与小家伙在一起,那她绝对会成为六亲不认的逆子——顾翩然从来不曾怀疑这一点,就像她从来不曾忘记大丰王朝的一切。
  面上认真地听着会议,实际上早就神游天外的顾翩然保持着笔挺端正的坐姿,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着骆怀溪正在做什么——上午拒绝了小家伙午餐的邀约,想必她一定嘟着嘴闷闷不乐,真想亲亲她的小脸蛋,把她揉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正走神间,却见身边的同事们不约而同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席,顾翩然松了一口气,也理了一□前的桌案,准备溜班去接小家伙喝下午茶。
  如果没有记错,她今天下午应该没有课。
  打定主意,嘴角的笑还未勾起,却听笔记本中的女声有些不满地响起:“顾副经理,请留一下。”
  顾翩然的手一顿,这才忆起自家这尊大佛还在跟前——虽然是通过笔记本的视频会议,但是双方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晰——自己刚才的走神定是逃不脱她比老鹰还要敏锐的观察力。
  见走到门口的人们纷纷用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瞄着自己,顾翩然不悦地看了回去,等他们全部识相地快步离开后才施施然地靠向椅背,摆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对着电脑屏幕温声喊道:“妈。”
  “然然,你刚才走神了……在想什么?”当会议室里只剩下顾翩然一个人,杨静怡也微微放松了身体,脸上闪过一丝疲惫,眼神却依旧锐利。
  工作不容懈怠,只有严以律己,才能成为一个好的领导者。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女儿不愿意呆在总部,执意去A市,但杨静怡还是对顾翩然寄予厚望,希望她能够跟着自己从商,而不是选择走上她父亲的道路。
  “哦,只是在想城西那片新开发的区域的case而已……”顾翩然随口回道。
  桌上的白色手机突然闪了一下,顾翩然在扫见发信人“吴优”二字时脸色一变,也不顾电脑那头杨静怡还在看着,连忙点开简讯看了起来——吴优是她二哥手下的人,是从部队退役下来的,身手不错,她特意派他在暗中保护骆怀溪。
  吴优会发给她消息,只能说明一点:骆怀溪出事了。
  快速扫过简讯的内容,顾翩然再也淡定不起来了,在杨静怡疑惑而不虞的眼神里猛地起身,只留下一句“抱歉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便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然然!”杨静怡隔着网络想要叫住她,却只换来椅子被惯性带起倒地的碰撞声。
  一言不发地看着屏幕上空无一人的会议室,她眼中阴晴不定,沉吟片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过了那条十字路口,骆怀溪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等到她发现时,自己已经在顾翩然所住公寓的小区外了。
  小区保安认得她,没有多问便放行了。
  骆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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