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王子还有天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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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到地方再说吧。”　我低头说。

我可以再投诉吗？　似乎没资格了吧？

Hebe我明白你的用心。要是这是你所愿的话我会幸福的但这幸福不会是完美的。当你这个黑髮精灵要让出这位置时幸福已经存在了美中不足的阴影。。。黑得著你的眼眸一样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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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43　我们还是。。。朋友

（Selina）
一如Hebe所料我后来真的搬去跟桦一起住。
没有不捨也没有挽留像我当初搬进来一样平静地Hebe把我的行李一件一件地搬到楼下。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好像我只借住过几天一样。
有些话。。。有点期待但是又怕她会讲出口的话一句也没有。
若无其事她还故作轻松跟桦说没了我的东西她的家又回復“家徒四壁”的状况了。

Hebe一直低著头整理没有看过我但田蹦一声一声地吠不耐躁地活蹦乱跳令她的伪装显得很尴尬。

我手抱著Pinky田蹦在我身下团团转地围著我似是知道我要走了想把我留著。。。还是田蹦想留著Pinky？

我摸著田蹦头上的疤痕　“田蹦”从田蹦的头我的视线移到瘦小的她身上“你也是捨不得Pinky的是吗？”
她的游移的目光好像有扫到过我但又故意飘开了。
我任性地一直看著她终于又对上了。
“还是会再见面的还是朋友嘛。”

还是朋友。。。现在的平静令我真的怀疑我们有试过不是朋友吗？
要不是这样回答我在期待甚么？　“田蹦也捨不得Pinky。”还是。。。“我捨不得你。”
是又怎样？“还是朋友”比较好。

田蹦好像感觉到我们的情绪渐渐牠也不跳了只是乖乖地贴著牠妈妈的脚跟。田蹦你妈妈现在只有你你知道吗？　再一次摸牠牠很乖一直舔我的手。我拿著Pinky对著牠牠也在舔Pinky。
要是人的告别不能完满狗的告别可不可以真诚一点？

“牠们感情很好”我总是任性地刺激她“Pinky也很捨不得田蹦。”
“田蹦”她蹲下来跟田蹦说“Pinky要跟著妈咪你也要啰知道吗？　大家各自有应去的地方要去你乖乖的坐在这里不要聒躁啊。嘉桦货车还能装吗？”　说罢就去帮桦和Will的忙了。

大家各自有应去的地方。。。所以你才一个眼神都不愿给我除了一句“还是朋友。”

Hebe我明白的。

我不知几次再经过你公寓的楼下但我没上去。
上去可以有几百个籍口但不敢上去的理由只有一个。

想见你。。。
说是朋友我还是可以找你一起逛五分埔一起溜狗。但我害怕。。。害怕你的伪装害怕我会后悔害怕你的伪装偶然会露出的破绽害怕我演不下去这场戏。。。既然见面了还是要伪装乾脆　“伪装”　看不见好了。

经过诚品书店总是留意著有没有拖著一只小黄狗的女孩跟店员理论坚持把狗带进去。有没有一只头上有疤痕的小黄狗被拴在外面或者她最后她还是不得要领。
经过游戏机中心眼睛会不自觉地寻找游戏机前一个瘦小的身影萤幕上惊人的分数。经过雪糕屋总是期待里面坐著狼吞虎咽的你对牢雪糕山那满足的表情。
经过公园不知玩滑板的少年中有没有你。但你好像不喜欢跟别人玩的啊可惜我一直只看到过一群人在玩。

想见你但我不敢找你。

*********　　　　　　　　

又是流连游戏机中心的一天后Hebe推门进家脸色一沉。
“你在这里干吗？”Hebe以很冷的口气跟一个举止优雅外表冷艷的女人说。
“这是我买的为甚么不能在这里？”　女人的语气很理所当然“别以为我在美国公事繁忙甚么都不知道。这个还是我的家对这里的一切我还是一清二楚的。”
“你想说甚么快说听你的声音我都厌烦了！”Hebe的语气开始急躁了声音也掩盖不了抖震。
“你别以为我放任你在这里认识一班不三不四的人代表我管不著你”女人得意起来气定神闲地在客厅踱步起来“我告诉你这几年让你在高中耗日子只是让你过一下年轻犯错的愚蠢日子毕竟人不犯错是不会学乖的。”

“谁告诉你我认识了甚么人啊而且谁是不三不四的人啊？”Hebe气得青筋暴现大喝。
“谁告诉我不重要我要知道的事你阻止不了我”女人神色转为严肃地说“你只要知道现在我让你跟女生鬼混不代表我会让你未来都跟女生在一起。”

“我可以告诉你”Hebe冷酷地说“我没有跟女生鬼混我和她甚么都没有。”
“对你们现在甚么都没有因为她搬走了”女人带著半点幸灾乐祸半点冷笑地说“这样你也该醒了吧女生最终一定要找个男生的。”

“我不要！”Hebe气急败坏地说。
“不由得你不要！”　妈妈指著她鼻子说“我告诉你你始终还是我女儿”
“你管得了我吗？”
“别忘了我还是你妈。”

“妈？　哼”Hebe冷笑一下企图镇定自己气得发抖的声音“还说要管我呸！　这几年来你跟爸爸在吵架在互相数落对方在做小丑但还是坚持在一起为甚么？　为了做生意为了钱嘛！　对吧？别的夫妻吵到你们这个地步该收手了吧为了儿女都不一定撑得下去啦。你们竟然为了钱？　你们还是我父母吗？　你在外面养了个toyboy比我大3年而已我都不想管你了。他撞了人家的车赖帐你帮他请律师打官司我也不想理你了。谁知道当时他由另一个女朋友接他走。反正你happy　你喜欢你犯贱惯的谁理你啊？　你现在来管我？！”Hebe的声音早已转为大吼。

女人噤声任由Hebe发飙。

“我在外面怎样随你知道多少怎么知道。但你还是我女儿”女人走到门口打开大门说“你是我们田家的女儿不要想著搞那些不正常的关系。我一定会要让你嫁给男生的。”
“打死我也不肯我不会再喜欢上另一个人的啦！”Hebe斩钉切铁地说。
“没有人要你喜欢你只要配合就好了。”　女人冷冷的语气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人不得不慑服她。语毕她便关上大门走了。

砰！　可怜的大门捱了Hebe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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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44　勇气

这天Selina早就跟嘉桦讲下课之后会晚点回家本来是要陪Ada的她跟她男友吵架了。但刚下课她男友打来一个电话。。。和好了相恋就是这样~

“Selina你和你男友真好一直都没有吵过”关掉电话后Ada这么说“这个大笨蛋常常就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气死我了。”
“那是因为你在乎他嘛。”　Selina　：　老生常谈谁不会讲啊？
“也好的他会哄我证明他还紧张我其实我还满喜欢每次吵完之后他哄我的时候的。”这是Ada临走前的话　“掰啦~”

（Selina）
朋友没事了其实我是可以回家的桦还在家。。。但我不想那么早回家。
Ada其实我和嘉桦也会吵架的。。。只是上次吵架到底是甚么时候呢？
这次回来他好像更紧张我。但我感觉不到更深的爱似乎更多的是歉疚要弥补当日他的离去。他自然更不会跟我吵。
而我以前总是甚么都是嘉桦的好我没有质疑过他所做的一切更不要说跟他吵。现在。。。我也看不出有甚么不好他还是一样的完美一样的贴心甚至更细心更温柔。我更不觉得他有甚么不对。。。或者我根本不在乎他有没有不对。

其实吵架后的温言细语小小的气话我觉得最浪漫的。曾经最嚮往的情人节是男友在几天前假装吵架然后情人节那天哄我和好。。。可是我都怀疑自己会不会生起桦的气来。

也许这种设想实在不切实际有谁会故意气我然后哄我？　有谁又会令到我生气又在我最气的时机给我惊喜？

或者太幸福的人没空多愁善感　脑袋就会开始想著不该想的人不该想的事。。。

一个老者爬在地上摸索只见他抖震的手臂在熙来嚷往的街道上无助地拨来拨去。
“老伯你怎么了？”Selina扶著老者“你在找甚么？”
“扫。。。结他扫。”　老伯掉了两颗门牙的口中勉强发出几个字。
Selina眼尖一扫看到一尺远处有一块黑色结他扫　“是这个吗？”Selina捡起来给老伯。
“小姐谢谢你”老伯抖擞精神拿起身旁的结他“你人真好我给你弹一首歌吧。”

老伯像梦呓的低吟轻柔得像催眠师的话语。Selina的不受控的思潮飞往别处飞往某个星夜玫瑰丛中的漫舞﹔飞往某个明媚的早上两人见证爱情的宠物店﹔飞往一次“喝醉”的时候互相剖白的床上。。。

曲毕老伯微笑地看著Selina“怎样啊？”
“很好听啊。”
“感觉幸福吗？”Selina点头。
“小姐”老伯露出发人深省的笑容“这首曲明明是悲凉的怎么你会觉得是幸福的呢？”
Selina的脸登时红起来。
“明明是不幸福的歌曲却怕面对这个事实。一直在说服自己很幸福这又何苦呢？”
Selina低头。。。我是怕揭穿这一切才一直叫自己相信这幸福的假象吗？

过了片刻Selina抬起头说　“老伯我叫Selina谢谢你的歌。”　就转身走了。
Selina。。。老伯思索良久好像在那里听过这名字。

Selina走在闹市中忽然她的粉红裙子上有一滴白漆。抬头看原来她浑然不觉自己正就在一家新装修的餐厅的装修棚架下难怪。
“小姐不好意思”一个男人从棚架上跳下来“油漆是我不小心滴下来的滴那里了？”
“哦？”Selina低头一顾只是裙边一点而已“没有很大片没差。”
“不好意思啊小姐的裙子我会赔给你的”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听起来很粗犷。他满脸歉意“或者日后再联络啊。”
Selina一呆男人慌忙解释“小姐别误会啊我是这餐厅的老闆我姓杜。之后你再来找我我赔给你啊。”
“真的不用了”Selina只见男人塞给她一张卡片“金字塔甜品屋？”
“哦我们这里有一道招牌菜叫木乃伊是里面热著的樱桃外面是白糖酥皮像木乃伊的心在烧一样。有木乃伊了这里当然叫金字塔啦。”
“哈哈”Selina笑著“裙子不用赔了但我开张之后我要试试木乃伊。”
“好啊~”

（Hebe）
坐在整个粉红的房间里也无法挽回你带走的味道。虽然如此你带走的一切我又重新买回来。
你每件DIY的成品我都帮它们拍照跟著你最喜欢的方式镶著。
你喝过的咖啡杯还是放在厨房你最方便拿到之处。
你临走前的垃圾还是留在垃圾桶里。
你睡过的枕头还是像你最后一晚睡过的模样放在我床上。

一切就像未完成的拼图整齐地放在一边原封不动等待主人把欠缺的一块找回来把它完成。
只是缺了一块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或者我不应该后悔但我还是想要是我在那一块还没缺之前把所有窗帘关起来把所有钟錶打破忘了时间忘了日出日落时间能否就在那刻暂停呢？

“坐摩天轮送你一程。。。”还有手机我都忘了。
来电显示了这个号码。
“小甄1：30我会来你家接你。。。”　不想听她的声音直接把电话挂掉。
还有两个小时我就会被安排和另一个从小就被剥夺选择权的人相亲。我不知他长相我甚至不知他是谁。不久之前我以为我只是没有选择喜欢谁的权利而已。没想到前两天还知道我从一出生就对一切都没有选择权。

我是可以逃之夭夭的我是可以不跟从这条路的但是我又有另一条路可以走吗？

Selina应姓杜的所邀在开张那天到甜品屋。
“hi任小姐。”　在忙碌主持著不熟练的厨房操作的杜先生看见Selina立即迎以微笑。
“杜先生还是叫我Selina吧”Selina说“哇好多人啊。”
“你也不要叫我杜先生啦叫我阿杜啦”阿杜满意地看著其坐满人的小店“还是多得那个金字塔招牌够亮眼。”
“一定是你设计的是不是？”Selina说“看你看著那个招牌时一脸都是满足感都是光荣。”
“不是我啦我那有这种艺术天份呢？”　阿杜笑著又抬头看招牌。忽然他脸色一沉还冲出甜品屋。

“阿杜！　阿杜！”　不明所以的Selina也追出去却看见令她迷茫的画面。
“Hebe？”

高雅的苏豪区餐厅里午市充斥著为生活营营役役的白领领著俭用还不错的薪水却故意要来这种贵而不饱的餐厅午膳原因只有一个　……　装高雅。和喧闹的顾客只有一墙之隔一个包厢内坐著真正高而不傲雅而不骄的一桌人却正在低俗地羞辱一样神圣的制度。

“田太太好久不见了。”　一个养尊处优打扮得无懈可击的贵妇说。
“唉呀林太太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还以为我们上次见面只是三个月前啊。”　另一个女人打扮虽然略为朴素简僻但她凌厉的眼神俐落的动作处处显出女强人的风范。
“田太太不要夸我啦你才是真的看起来完全没有老过还是事业女性的模样。不像我一看就知只是待在家里的家庭主妇啦~”
“你这是真正的福气啰我三世都修不到呀”田妈妈嘆口气“女人呢还是嫁了比较好。我给你介绍我的女儿馥甄。”

一个头髮烫了波浪卷的美少女听著随身听口里含著棒棒糖。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正眼都没有看过叫自己的母亲她不顾自己穿著短牛仔裙把双脚重重地放到桌上粗厚的皮靴鞋跟撞得桌子上的碗牒咯咯作响。
“田馥甄。”　她母亲平静地示意她控制自己谁都不想在这种场合大发雷霆管教儿女的。
Hebe还是酷酷地双手环在胸前。她把口里的棒棒糖拿出不知从那里掏出一根香烟和打火机。
两位太太看见Hebe如此举动都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面容僵硬地互看微笑著。

“小姐这里是禁烟区。。。”　一个不知死活的侍应对Hebe说却迎来Hebe冷酷如冰的眼神。
Hebe一手揪著他领子把他的头拉下来一拳打到他脸上。
“田馥甄！”　田母再也不能压制了站起来大喝　“请你控制自己。”
“那应该是我对你讲吧。”Hebe也站起来但还是气定神闲一副得逞的模样。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虽然被这两母女的气势吓倒了林妈妈还是试著打圆场“不如让他们认识认识浚杰啊。”
现在Hebe才留意到一个羞溺的男生一直低著头坐在她身旁。他好像没有听到他妈妈的呼唤还是埋首在手中一堆写写画画的活。

忽然他抬起头却不是听到他妈妈的呼唤。
“JJ！”　一把粗豪的男声从门口传来一个男人冲进来抓著男生的手“跟我走。”　他牵著男生的手就走了。

冷笑一下Hebe戴上墨镜准备欣赏一场闹剧却在墨镜的反射下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下就走了。Hebe头也不回追了出去。

“阿杜！”Selina从甜品屋就一直追著阿杜当时阿杜像发疯一样冲进一所高级餐厅里而Selina万料也想不到Hebe也走进了餐厅里。当阿杜拉著JJ跑出来的时候Selina想探头进去看个究竟。。。

“你为甚么还是要去相亲啊？”　阿杜拉著JJ跑到一条小巷气急败坏地说。
“不是我想的是我妈抓我去的”JJ有点委屈地说“我一眼都没有看过她我连她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她长甚么样子我都不知道。我只记住你。”
阿杜紧紧地抱著JJ　在他肩膊上嘆气。嘆自己情急起来不懂体贴语气像在骂他一样。
“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去相亲好吗？”JJ贴心地说。
“但是你妈。。。”　阿杜难以置信。
“我会跟她讲的大不了离家出走”JJ坚定的目光教他的恋人就算此刻他要上刀山也不得不放心“没有她我还是可以过活的。不管有多困难只要有你我就不觉得苦。”
“JJ。。。”　阿杜爱怜地擦著JJ的头髮忽然把他拥入怀中“跟我一起住吧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
“杜。。”

Selina一直看著这对恋人勇敢的决定静静地欣赏他们的勇气完全没有发觉身后站了个人。转身的脚步声提醒她身后这个人Selina回头只见Hebe沉默的背影踏著一步一步的心碎走出这甜蜜的小巷。

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要跟我讲？那你为甚么追出来的？

其实我不能怪你的。。。

其实我们缺的不是时机是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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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45　　天使和公主

耳畔响起嗡嗡嗡的杂音。如果这是春暖花开蜜蜂细语的声音你说有多好可惜。。。
校长喋喋不休地演讲著他的人生大道理。嗯嗯嗯。。。还不是老生常谈说实话有几个人真的有听进去。虽然睡觉有老师抓但是醒著也可以发呆的。。。
　　　　　　　　
发呆。。。最爱发呆的她不会在这里发呆。上课都会睡著的她更别妄想会肯乖乖站在这里听校长说教。在认识我之前她从来都不会来也没有人管得了她。。。她说的。

从前站在我身旁必定是她现在。。。
虽然她上课时没有跟老师吵却一直在睡觉。
虽然她尽管待人和颜悦色但午膳时却不见人。
虽然常常看到她独自一人回家的身影。。。
但我已经管不著了。

想问她有没有再通宵玩CS。。。不敢问怕想怕自己会乱担心。
想问她妈妈有没有再拉她去相亲。。。不敢问怕听怕自己会吃醋。
想问她的。。。还有很多很多。。。不敢问怕自己过了那条线。

跕高脚四处偷瞄盼望能在我班的范围内找到她瘦小的身影。
没有她的踪影。
不知她在那里今天会不会来学校。。。一切我都管不著了。

自从那天在后巷听到阿杜他们的约定本来想放开的心再一次责怪自己。
我真的是因为　Hebe让嘉桦先跟我在一起所以现在才不能和她在一起吗？
我真的是因为不想破坏友情所以不能跟嘉桦讲清楚吗？
我真的是因为还爱桦而和他在一起吗？
越想越乏力答案已经不是我可以受得住了。

真没想到一向最怕感情受伤害的我竟然更怕伤到别人。

“各位同学”校长终于讲完他冗长的训话了“今年的全国中学歌曲创作大赛我校虽然不是音乐学院但同学也踊跃参加。很幸运地我们得了第一名现在我请我校的光荣田馥甄同学来为我们表演她的参赛作品。”

Hebe走到钢琴前坐下来宛如上帝精心杰作的巧手在键盘上轻敲黑白的琴键。

忘了有多久　再没听到你　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　我开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错了甚么

你哭著对我说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许你不会懂　从你说爱我以后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愿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　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我要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　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我会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　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一起写我们的结局

纤瘦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敲下最后一个音符被Hebe的才气和深情所折服。天才往往只会被投以妒忌的眼光但天才横溢情深真挚如Hebe连最嚣张的人在她面前都要谦逊起来。

一首像童话一样甜蜜的曲调天使的乐章没有一丝哀愁。
但听者皆默然流泪
没有嗟嘆没有无奈。
没有挖出流血的伤口没有掏出受伤的内心。
天使的琴声只有无尽的爱。真正能令人感动到落泪的不是悲天悯人的情歌也不是为失恋者呼天抢地的歌词而是真正的爱。能令一个人变成一个天使连弹奏出来的音乐都像从天上来的声音一样感动人心流出为她这份深爱鼓掌的热泪。

全校为Hebe而鼓掌唯独一个站在人群中有著圆圆脸蛋的少女。她的手垂在身边因为感动而发抖被冲击得不能自控的感情哽咽在喉咙令她发不出声。

“多谢田同学为我们表演接下来副校长有报告。。。”　校长示意Hebe可以走下台了但她没有理会。径自走到话筒面前把话筒拉下来。

“我参加这个比赛是因为她这首歌也是为她而写的。身为好学生的你一定听到的对不对？

当你叫我参加比赛时我就想为我们的事写一首歌。就算
明知当我刚看清楚你的时候就要失去你
明知当我才要抱紧你的时候就要放开你
明知我们的爱开始是为了结束

我还是对你说了我爱你我要的只是回忆。这首歌将会是我最爱的作品因为这里面记录了我此生最美的一段。

你和他要好好在一起啊不用担心我。只要我脑中有著这一段还有这首歌今生我都能回味到幸福。And　I’ll　love　you；　forever。”　语毕Hebe就转身下台不见了。

校长被Hebe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呆了半秒才继续“接下来就是副校长的报告。。。”

“好感动啊要是有人能这样当著这么多人的面向我说‘I　love　you’的话真是今生无憾了还要为写歌”Selina身边的Jolin被Hebe的深情迷魂得七昏八荤“Selina　你知道她是讲给谁听的吗？”
“Jolin　帮我看著有没有老师。”Selina低著头悄离开礼堂。
Jolin不明白Selina的反应但看她已经动身走了也只好帮忙看好有没有老师。　　　　　　　　

Selina心痛得无法呼吸她不想去承认在Hebe唱出第一句歌词时心就开始背叛地痛起来。她心虚地压抑自己的感动群众的鼓掌像冷嘲热讽一样刺耳。这是为她写的一首歌但她却不敢听。Selina不顾身后有没有老师推开铁闸跑出学校。不顾自己的轻微气喘也不知自己跑了多久　Selina只想逃避这令自己的心产生不该有的感觉的地方逃避因为内疚而带来的压迫感逃避自己内心的挣扎。

Selina坐在阿杜的甜品屋里一口又一口地吸著面前的椰果冰。
“你怎么了？”　阿杜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