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王子还有天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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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lina！”嘉桦看到Selina不省人事地靠著车座位上立刻把她抱出来松绑“Selina你醒醒吧。不要吓我啊！”
Selina慢慢醒过来“Hebe　你不能有事。。。”　看清楚眼前的是嘉桦“嘉桦！Hebe呢？！”

“畜生！”Hebe走到车子面前眼里的怒火激烈到已能吞噬一切“我今天不亲手把你杀掉我就不是人！”　举起球棒往挡风玻璃用力一敲玻璃碎片像万支復仇之剑往魏凌义身上刺去。
魏凌义举起双手挡著玻璃才刚看回前方一个可怕的黑影已经站在车头上。
天使的眼睛喷出锐不可当的復仇眼光令人战慄久久不能忘怀。暴怒得扭作一团五官手中握著棍子要把他送到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
“你这烂人！　死了地狱也不肯收你啊！”　Hebe举起棒球往车顶敲下去。
惊惶恐惧临死的逼迫把车里的人逼得疯狂。
“我要下地狱的话也要找你陪葬！！！”魏凌义失控地踩上油门手煞车的铁线被强大扭力扯断了车子如飞标一样冲出去。

“Hebe！！！”　车尾的嘉桦和Selina还有随后赶到的Will和田妈无不被魏凌义突然发疯作出自杀举动吓倒。Hebe因车子突然加速被惯性推倒失去平衡趴在车头上只来得及抓著档风玻璃的窗框手中的棒球棍也抓不牢响亮地跌在地上。

拦腰迎面而来是一辆载满可口可乐的货车。。。

车子急速剎车声之后就是一声巨响壮烈得像末日里的号角声。四周一切彷彿都是寂静的Selina僵硬地站著一动也动不了。
这不是真的谁能告诉我这是个恶梦？！Hebe快点把我叫醒！

眼前的跑车只剩下一堆难以辩认的废铁很难想像1分钟前它还在这马路上狂傲地飙过。它的司机此际应该已经和废铁一起血肉模糊地陷在货车的下方了吧。货车被撞至翻侧包著货物的两面帆布被扯脱货框像裹尸布一样盖著货车残骸。

“Hebe！！！”Selina声嘶力竭地大叫扑向已成废铁的两辆车。
“不要啊！”　嘉桦看到汽车的电油流出在帆布上立刻把Selina拉著。果然废堆瞬即起火。
“Selina不要过去不要过去”嘉桦抱著怀内泣不成声的Selina她抓著自己手臂的双手发抖得令他心痛“你不要做傻事Hebe也不希望这样的。”　嘉桦强忍著眼泪说。

Will无法相信这一幕不到15分钟前Hebe还是自信满满地站在自己面前现在。。。
田妈软弱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这是她的女儿。。。严重交通意外中还埋在废铁中的女儿。。。

“Hebe！！！”Selina哭到沙哑的声音再次哭嚎。不知何来的力气她挣脱了嘉桦顶著火焰的高热像飞蛾一样走向火堆。断肠之痛令她在走近废堆时两脚一软仆倒在地上。
“田馥甄！　你给我出来！　谁让你现在这样就走的！？”　公主撑著早已失去了生存意思的身体缓缓向前爬一边爬一边呼叫著她的天使。

神啊我求你把时间逆转回到这之前不管你要把我怎么办不要把你赐给我的天使收回去啊！

“田馥甄你这傢伙怎么这么无赖啊？　几小时前还在教堂给我起誓现在就要反悔吗？　我不能我不能接受这结局你给我活过来。告诉我你在装死你要骗我的眼泪吗？　你成功了快点出来啦！　你要趁我以为你没有知觉偷亲我吗？　我让你亲快点给我起来！”　公主发疯地槌著路面粉嫩的手早以忘记了痛苦涩侵蚀到心坎连渗血也不自知。

老婆你要走也不要这样突然的走掉好不好？　我不能没有你我今生的路还要你拖著我走你答应过我的！　我还没跟你约定到来世到每生每世你怎么可以这样就走的？

我早以习惯你的体温给我取暖你的甜言蜜语给我滋润没有你的世界乾枯﹑冰冻。我之前就已经尝过了这样的滋味我不想这样难道你在教堂里说的一切只是一瞬即逝的曙光吗？　没有你我的灵魂也被抽空你真的忍心让我只留下一个副躯壳在这零下的世界苟延残喘直到我和这世界一起枯乾老死的一天才再次用你的拥抱温暖著我吗？　你这绝情的傢伙快点回答我！

（Hebe）
啊。。。头好晕啊我肯定是流了更多的血了。四周怎么那么闷咳咳呼吸不太顺畅。。。我怎么看见我爸妈。。。逼我学钢琴的老师那藤条。。。一堆又一堆的作业。哈这就是我的童年真可悲。。。
咦？　这个脸圆圆的不就是Selina？　还有嘉桦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很配。Will这小子还有小风。。。
Selina对我在说甚么？　怎么我们两个都穿著小可爱在床上？　对了Will他们搞的鬼Selina对我的告白我才发现她也爱我。
Pinky田蹦你们有时候实在太活泼了。往往“好事”　进行到一半你们就跳上床来真是的。。。
在学校表演完之后回到家弹到一本弹不下去的曲调然后就是Selina热烈的吻。。。
在教堂里一个点满烛光的教堂。。。
很多很多的画面闪过我的脑海令我有点晕眩。。。啊好累啊。。。
耳朵开始幻听了矇胧中彷彿听到你的哭声真的是你吗Selina？
我不成了好累啊好睏啊好想闭上眼睡。。。
可是我模糊不清的双眼恍若看到你哭得肝肠寸断我微弱的心跳每一下都好像感觉到你的无助和绝望。。。
Selina我真的好想抹掉你的眼泪啊。。。
Selina。。。我活著的理由。。。

救伤车哀怨的鸣声为整个画面抹上一层沉郁的灰色见惯了死伤的救护人员面无动容地清理著碎片对死伤家属的凄哭早已麻木了。
“小姐出事货车流出不明液体我们恐怕是易燃液体请你退开一下。”　消防员力劝Selina也没用她只是跪在废铁前一动也不动任由眼泪滴在地上。

当消防员正要把Selina拖走时　“哇！！！”　著火的帆布忽然掀起一个身影从火里站起来像魔鬼从地狱之火走出来可是背上撑起燃烧著火光的翅膀背后有闪耀的火光又像天使一样。
“嗄嗄”虚弱的Hebe从一堆压扁了的可乐瓶中跌跌撞撞地走出来硬撑开的眼皮下看到Selina哭红了双眼的样子。
“甄！！！”Selina推开消防员冲上前抱著快要跌倒的Hebe。
“吓死我了”Selina的眼泪不再像露水一样滴下而是像瀑布般倾泻而出“真的是你你没有死。太好了！”
“娜娜就算我落到地狱为了你也要冲回来。”
“你真的在哭”Hebe艰难地举起手擦著Selina精致的脸上那颗晶莹的泪珠“还真的爱哭幸好我还来得及为你擦眼泪。”
“你这没良心的傢伙”Selina生气地对笑得吊儿郎当的Hebe说“你以为这很好玩吗？　没事给我撞甚么车啊？　我有批准过你撞车吗？　我有批准你生意外吗？　这样一声不响就倒在一堆废铁中害我担惊受怕你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婆放在眼内的？！”
“没有啊。”Hebe轻松地说。
“甚么？！　哼早知就不理你。”Selina放开了Hebe转身背向她。
“我没有放在眼内放在心里可以吗？　老婆大人~”Hebe抱著Selina把头枕在她肩上说。
看见Selina偷笑的嘴角Hebe又说“不过老婆现在有一件事。”
“甚么？”
“你是不是A型血的？”
“是啊。”
“这样就好了我刚才流了很多血。”　说罢Hebe就倒在Selina怀里。
“喂！　你没事吧？！”
Hebe　：　原来全世界最舒适的枕头就是。。。哈哈再躺一下吧。
Hareluya　2007…2…24　12：24
母亲

恬静的病房躺在床上的人面容苍白紧抿著的嘴唇却散发著顽强的执著。
随著晨光升起生命力一点一点的积累起来。。。

轰！
这样撞上一辆货车还是活过来了
这是她对生命的执著
因为她生命里还有她有她爱著的她
对生命的执著对爱的执著。

Hebe的眼睫毛悄悄的升起眼皮下玲珑的双目缓慢地审视四周的环境
一片发亮的白不是天堂就该是医院了不过鼻息间的药水味。。。
还有一点的粉红Melody的髮夹。

因为她的头髮多这独一无二的髮夹只会属于那唯一的她。

不是第一次躺在病床上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睡著的她这个Hebe拼了命也要跟她在一起的女生。
第一次的时候揭开了漫长守候的序幕
这次伏在她身上的女孩要和她厮守一生
这不是童话的结局它没有没结局
也不是幸福的开头幸福早就降临到这对恋人身上
没始没终的真爱是永恆的。

虽然是早上了但Hebe没有把Selina弄醒。只是看著那看不腻的脸慢慢等著她的睡公主醒来。当Selina睡眼惺忪地撑起来的时候Hebe连忙闭上眼睛装睡。不知道她的小公主在她睡著的时候会可爱到甚么程度呢？

Selina看一下錶“哇~~我的蛋饼啊！！！”　立刻就转身往房门口跑去没有发现身后的老婆已经被她的尖叫吓得睁开眼睛啦。
没想到门突然自动打开煞掣不及的Selina差点撞上去令月亮脸的额角起了个包。
“哇！　Selina你没事吧”迎面而来的是Will和嘉桦手里还提著食物“差点把蛋饼都撞翻了。”
“蛋饼？　对！”　才刚定过神来的Selina说“这里食堂的海苔蛋饼很好吃的前天早上我去都卖光了你们帮我去卖好吗？　我怕老婆突然醒来看不到我。”
“圆妹早就帮你买了。”Will提起手中的袋子。
Selina立时双眼发光。
嘉桦看了看病床　“田喜碧不是已经醒了吗？”　原来Hebe已经坐起来了。
“老婆？”Selina这时才转身跳到床边靠在Hebe身旁“老婆~~~你甚么时候醒过来的？”
Hebe头上冒出三条黑线堂堂喜碧仙仙竟然敌不过一份海苔蛋饼。
听著老婆刚刚迷糊活泼的样子还有现在撒娇的声音Hebe也不知该觉得好气还是好笑。
“在一只小馋猪闻到蛋饼香之前就已经醒了”Hebe捏了Selina的脸蛋一下。
“讨厌一觉醒来就亏人家。”Selina娇嗔玉手在Hebe身上拍了一下。
“呀~你想谋杀亲夫吗？！”Hebe露出痛苦的表情掩著左边的肋骨。
“老婆！　你怎么了？”Selina吓得坐直了身子扶著Hebe“对不起啊我不是有心的。”
“好痛啊~”
“怎么办啊？　我去叫医生来！”Selina刚想跳下床就被Hebe拉著。
“傻瓜难道你要告诉医生我因为惹老婆生气而弄伤吗？”Hebe摸著Selina的头爱怜地看著被吓到眼角泛起泪光的老婆。
“那怎么办？　你很痛吗？”Selina担心地说。
“这样就不痛啦。”Hebe嘟起嘴向Selina索吻。
Selina的脸红起来虽然两人的关系大家都知道又不是第一次在公众场所亲Hebe不过。。。始终是医院万一突然有护士进来万一。。。。
Selina还是亲了一下。
才一下就被Hebe伸手圈著脖子不让她离开两人的额头鼻尖都碰在一起。
“这样好很多了~”Hebe露出笑容“傻妹刚刚撞到门痛不痛啊？”
看著旁若无人的两人Will咳了一声“田喜碧听医手说你是右边的肋骨断了。”
Hebe头冒冷汗。
“啊！　田喜碧你骗我！！！”
“呀！！！　这次我真的要叫医生了。”

如果不是因为医院里面不可能用无线上网不能用视像田妈绝对不想离开医院半步。不得已回到公司出席一个不去不成的会议刚赶回来的田妈在门外就听到里面的笑声。

那亲切又陌生的笑声是属于她的女儿田馥甄的。
自己骨肉相连的女儿却从没有看过她如此快乐过。

爱情里面没有不可能

要不是亲眼看见女儿身上的奇蹟她不会再让这样的想法

“血压跌得很快！”
“还有没有A＋血？”
救伤车内救护人员的对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看著躺在担架上的女儿脸色惨白跟精緻的五官配起来美得凄凉。
像煞了他像煞了当时的他。

一句话也听不进的不只是她还有个那圆脸的女孩。

“Hebe　你不可以有事的”
她把女儿的手握在脸旁就像她最亲最宝贵的一样。
“老婆没有你的世界好黑啊。我怕黑不要撇下我。。。”Selina晶茔的泪珠滑到Hebe手上。
旁观者没有一个能否认她们两个的生命像是连在一起的。

“血压回升了60　70　85。。。”

田妈也伸手牵著Hebe的另一只手
明明是母女这个动作却生疏得别扭。

“情况稳定了内出血止掉了。”

田妈没想过会在手术室门口跟这个女孩坐在一起对方应该也没有
当女儿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该搞清楚田妈也看得出Selina这女孩是个好女生真想叫她不要再待在这里浪费光阴。

但她没有讲出口像女儿那张厉害的嘴巴都遗传自她的田妈竟然讲不出口。从女儿撞车的一刻她就被震慑了被任家萱的反应震慑被她们之间那强烈的爱震慑
她们的爱不只烈还浓教任何主张任何规条都得在她们面前低下头来

没办法讲出一句分开她们的话。

“以有火灾的车祸来说伤者非常幸运可能是车上的汽水形成一层二氧化碳保护了伤者几乎没有烧伤。不过由于撞击力甚大虽然骨折不严重但有内出血的情形加上之前受过伤失血甚多我们已经帮她输过血了。但伤者非常虚弱能不能醒来得看她的意志力了。”

从那天开始任家萱就守在女儿身边。要不是另外两个男生多次劝喻或者应承会待在女儿身边的话她根本不肯离去即使离开也不到2小时。

她在女儿身边说著话好像女儿只是睡著了一样。
像煞了自己像煞了当时的自己。

（20年前）
第一次看地下乐团的表演少女脸上的冷跟身旁热烈的气氛格格不入她只是不浪费多余的气力去做表情而已没有表情的她有种与生俱来的冷。
但她的瞳孔是炽热的。
北京的晚上的确寒风凛烈但酒吧里燃烧著的音乐把拥挤的空间里的温度提高。
而他那个鼓手就是其中最闪耀的花火。
头一直低著的他手中的鼓棒像会变魔术一样打出令人著迷的节奏。
一直酷酷的他从不抬头看观众的反应他只沉醉于把自己的音乐燃烧得更灿烂。

她看著他
从此她每次表演都来只为了看著从不抬头的他。

“对不起你还好吗？”

这是他第一句跟她说的话
老土的开场白
老土的邂逅

就算特别独行如她也不得不承认
爱情有时候得老土一下。

她跟他在一起了
没有人告诉他们未来该怎样
他们也不需要
他们只是简单的爱著

任性的她不曾想过绑著他
她知道自己爱的是自由不羁的他
他要自由自己就陪著他一起放纵燃烧。

爱情让人像吃了止痛药一样越燃烧越快乐
即使蜡烛燃尽的一刻也没有后悔过曾燃烧过

但女人始终敌不过那天性。

“唯如果我有了孩子你会给他取甚么名字？”
“不会吧”他的脸色突变。
“干吗这个反应你的孩子耶！”
“菲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讨论这个问题？”

她知道他不想要
但她想生。

任性的她不只一次为著这个跟他冷战
后来才发现自己这样有多幼稚
为著一个连存在都没有的孩子而吵
后来才发现为甚么每次他总是摸著自己的头“傻妹有了再说好吗？”

为著一个。。。自己都没能力照顾的孩子

搞创作的人一定有颗不安定的灵魂
而他们的灵魂永远无法跟身体接轨的。

她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在他家里在他Overdose之后。

脸色青白跟他的俊秀的五官拼在一起像一尊雕像
没有了没有了灵魂的他根本只是一具雕像
他的灵魂早已飞翔于他嚮往的国度有Kurt　Cobain；　John　Lennon的乌托邦。。。

还记得当时自己叫了救护车之后只是痴痴地抱著他都没有察觉眼泪早以流满整张快冻僵的脸。
“唯你听得到的对吗？　我们女儿的心跳声是我们的女儿像不像你的鼓声啊？”
她把手腕贴在他的耳边嘴唇的温度口里的热气温暖著他的渐渐没温度的脸。
透过这心跳声他们的生命是连著的。

医护人员的到来他们将永远分开。
他留下的只有那孩子的心跳。

20年前的北京未婚先有的她被父母赶出家门
她一直不敢跟他们说自己跟乐团的人来往这下子可好了。

腹中的跳动怀中的温暖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孩子
她恨恨自己的年轻恨自己的任性
她甚至恨那留下孩子的他恨他独自飞往天堂去
但她选择了留下他唯一的骨肉

一个年轻女子要维生并不难的看你选择甚么办法而已
她没有选择苟且的办法
她过得并不好父母让她不打掉就不要回家。
趁早时打掉是没有危险的但她没有
这是他唯一留给她的
直到她老去老到连记忆也留不住的时候还有这个孩子
他并没有死生命在她的子宫里延续著
他们终于可以永不分离了
保住这个孩子。

人的意志再坚强是一回事肉体的需要是另一回事
随著肚子越来越大看著自己越来越瘦的手臂
她知道她必需撑下去但她也知道她撑不下去

她遇上了另一个他
他不像那个年轻的他
他有计划有将来
但他的计划在碰上这个女子时也打乱了

从没见过这么神秘的眼睛
很黑很大很圆
黑得有点诡异
但之下是一个女性最美丽的模样
她的脸色苍白厚衣之下腹部还是微隆的

他无法想像比这女子更震撼的画面
她是如此的美丽却如此的苍白
她的眼睛应该属于一个孩子的却发挥著天生的母性保护著腹中的生命
她的嘴唇似是张著但不会比她的眼睛讲出更多。

他承认他为她著迷
他想照顾她早就不想理会任何后果了
这对他来说是史无前例的
她知道他是爱她的
她需要被照顾即使自己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爱不爱这个男人
这对她来说也是天方夜谈

为著孩子她接受了他

她没有把孩子接触到她不想重提的过去
她跟著他来到台湾
她知道无论她爱不爱他她也得成为他的伴侣这是她的责任
她学做生意学会各式各样的商场手腕
即使爱情上她无法成为他完美的另一半商场上总可以吧

多年来这已经是她的感情寄託

还有这个孩子
绝对不可以容许她犯著跟自己同样的错误深知她有著像和自己一样独立的个性
从她的眼睛里就看得出来了跟自己一模一样
冷漠但暗藏著看不见的热情和冲动的黑色眼睛
必需杜绝所有她学坏的机会

这孩子越长越看出他的影子那鼻子那嘴唇完全是跟著他脸雕刻出来的
一样的深刻鲜明得令人心跳
犹其是那音乐天分她没有让她学打鼓
钢琴一向只是独奏的钢琴

不只一次她担心过孩子会寂寞
但想起那段日子她又踌躇了

最后还是让她进了私立学校万事有钱就使得鬼推磨麻烦再大有钱就能解决
没想到她竟然爆出这种事
绝对不会搞出人命是真的但一样足以。。。
我行我素执迷不悔
跟自己真是同一模子出来的。

听著房内两个女孩的笑声
突然想起要是当时他没有死去现在。。。
不切实际到极点多年来已经不允许自己这样不切实际

偏偏这两个年轻人的坚决像煞了年少轻狂时的自己和他了
或者她不曾讨厌自己的过去
或者她在女儿身上看到太多了他的影子

田妈没有敲门进去她只是转身离去
这段从没向女儿坦白的过去很难向她解释一切
但田妈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人死固然不可能復生既然她们成就了不可能的为甚么还要拆散她们呢？
自己的悲剧还不够吗还得延续下去吗？就让别人有好结果吧~
这个还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女儿。

“呵欠~我终于出狱了~”Hebe龙精虎猛地一边收拾著自己的东西一边跳来跳去。
“有这么夸张吗？”Will一边看著护士们一边说“这里‘风景’　不错的说。　”
Hebe瞄到Selina的目光“你这样就不对了我怎么说都已经是有家室的人虽然本身电力强劲但我都拿著书本遮住脸的。。。”
Hebe和Will拿著杂志在坏笑。
“田喜碧你这个变态！　这是甚么杂志啊！！！”Selina抢过Hebe手中的杂志“你这色狼看身材好的洋妞看个够吧！”
“老婆息怒那些跟你又怎能比呢”Hebe慌忙哄老婆　“我最想看的当然是你的裸体啦不过在医院里你又死不肯那个。。。”
Selina脸唰一下红起来“你知不知道害臊的。。。”
嘉桦和Will　：　我想化成隐形的人。。。。

“一共多少钱啊？”　在医院的柜台Hebe问。
“田小姐住院的一早已经付了。”

“多少啊？”
“我妈付了。”
“啊？”Selina想起来还有田妈。
“又是这样看不到她的人永远只看到她的收据和钱。”Hebe悻悻然地说。
三人都不出声

“信箱发生了甚么事啊？”Hebe看到快要爆炸的信箱。
“几天没看了。。。”Selina小声地说。
“几天”Hebe忽然心痛地把Selina拥入怀中“你一直待在医院？”
Selina点点头“我怕你随时醒来。”
“傻妹要是我醒不过来呢？”
Selina只是摇头她不要想像。
“我只是假设而已”Hebe笑“我还是醒来啦~”
“甄”Selina紧紧抱著Hebe“不要再这样离开我。”　
Hebe随即感到肩上的湿润她轻拍著Selina的头“不会的啦。”

打开信箱一堆的信涌出来。Selina拿著边走边看“咦？　这个写著　To　my　daughter的”
“啊你爸妈知道你住这里吗？”
“有事也可以打电话吧”Selina不以为然。
“你在医院关了机吧。”
Selina打开里面有一把车的吁匙　“老婆”轻碰Hebe把信递给她。

“小甄虽然在妈咪眼中你永远是个孩子但既然人家都把自己交给你了就该学得成熟点
不要整天踩著单车跟机车斗快。

p。s。　为著你的执照著想特意选了辆小马力的车　^_^
万事安全第一啊~”

Hebe看著这封信只是目瞪口呆她不敢相信这是她妈妈亲笔写的信。
“Hebe。。。”Selina叫了一声呆掉的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