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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虎云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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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他方一离镇,便想像到,风兰在读到他的留书时,伤心不安的表情!
他十分难过,若非因云慧的误会,实在严重的怕人,他很可能回马留下,对风兰好好解释一番的!
因为,他之对风兰,虽没有占有之心、男女之爱,却早已产生了一种近乎兄妹的感情!
这感情,起码在他本人认为是纯洁的!
只是,他一想及慧姐姐,便心如刀割,恨不得立时找着她,向她剖白自己的心意!
他不能回去,怕耽搁了时间,也不敢回去,因为,他知道风兰的感情,比他复杂,到时候,她会歪缠着要跟他一起走!
这一点,则是他目前最不敢领教的了!
他打马疾走,人却在马上,思前想后,时喜时忧!
不知不觉,时已入晚,天上乌云四合,落下了凄凄细雨。
虽然,他携着辟水珠,雨水打不上身来,但却令他觉得跨下的坐骑,与自己,都须要加餐休息了!
他抬头四顾,周遭是一片平野,不见人家,也不见行人。左侧不远处,有一山环,林木戮戮,暗中望去,形势十分怪异!
龙渊暗想:“有山多半有庙。却不论庙中有无和尚,总可以暂蔽风雨,让‘墨龙’休息休息!”
想着,纵马一带,循荒径驰去!
不多时,来至山下,只见峰势颇陡,杂树丛生,茂草繁盛,山半腰有檐角隐隐露出。
龙渊见所料不差,愁怀稍解,一跃下骑,也不寻路,竟自牵着墨龙向上攀行。
片刻间,一人一马,穿过林隙,来到一所庙前!
龙渊放眼一望,只见面前矗立的,是座古刹,墙秃瓦坠,不问可知,已然是年久失修。
他惋惜地叹口气,想道:“看这座古刹形势,当时必然是红墙绿瓦,金碧辉煌,但不知如今,何以会荒凉若斯?”
想着,一手推开半倒山门,走入门内。
门内本是一片园地,中央有一条印石铺成的直路,通达宝殿!
此时却因荒废太久,不但园中草高逾尺,石路上也布满了杂草与苔藓!
龙渊暗自觉得,寺中有一片阴森鬼气。
而身后墨龙,却也耸耳嘘气,驻足不前,像有点害怕似的。
龙渊平生虽不信鬼神,适才的一点怯意,却被墨龙如此一来,反更是加重!
他不由自主的拍了拍腰中暗藏的丹血宝剑,胆气一壮,想道:“这宝剑十分灵异,若有凶险,必会出匣而鸣。”转身走进大殿。
大殿无门,殿内一片阴暗,却难不倒龙渊的一双神目。
故此一瞥之下,已看清殿中,遍布蛛网与灰尘。令墨龙裹服!
他自己则在神案边,略扫网尘,铺上行囊,盘坐起运功休息!
孰料,他方才闭上眼睛,陡然间殿后的两边的木门,“咿呀”一声,全被一阵阴风吹开。
声一入耳,龙渊直觉得刺耳惊心,疾然掠至门边,目光入殿后,见一条长长走廊,廊上一列并着十口棺木,杳无声音,廊外荒园枯木,分外阴森怕人。
龙渊不由抽了一口冷气,直似觉苦雨凄凄,阴风转凛,宛似真有何鬼怪出现一般!
不过,他迅速的回心一想,自觉平生未做过亏心之事,俗语说:“邪不胜正”,便真个有鬼,也不见得奈何自己。
因之胆气又复一壮,重回至原地坐下,心中倒好奇的盼望着,真出现个把鬼怪,让他来见识见识。
话虽这么说,龙渊还是将丹血宝剑取了出来,放置在膝头,以备万一。
然后,便瞑目运气,调集丹铁神功,通关过穴,不多时,便达返神还虚,物我两忘之境!
其实,他这么做,并非大意轻敌,皆因!他此时丹铁神功,已深达九成火候。
只一入定,不畏外物侵犯,真气在体内缓缓运转,不仅能保持高度机敏听觉,凡遇外物袭击,还可自生出反弹之力,防御得极其严密。
也不知经过多久,龙渊运功正反倒转三匝将毕,陡然听得墨龙,厉嘶半声,砰然倒地!
而他本身,也陡觉有物,直袭上胸前“七坎”“玄机”“将台”,三处大穴。
此时他正在紧要关头,便不睁目理会,体内真气,受到压力,陡地在三穴猛的一弹,膝上丹血剑,也突的“铮”然而鸣。
接着但闻得一声厉啸,划空飘入殿后,倏然而失。
龙渊虽然明知无害,心中仍不由被那声刺耳惊心的啸声,震得一寒,真气一滞而散。
正欲起身察看,霍觉得坐处,陡然向下坠去!
龙渊这下可吓了一跳,霍然动意,全身一弹,却已为时过晚,“咚”的一声,头撞一块铁板上,更加疾速的向下落去。
他慌即一展身形,缓往下坠之势,启目四顾。
处身之地,不但是一片石壁天成的地室,且地上万头攒动,竟是片斑斑蛇窑。
龙渊那见过这多毒蛇,骤见之下,心头一阵发毛悸动,色变神移,真气一吐,身形也稳不住,倏忽疾捷坠下,堪堪便跌倒,升头吐信的蛇群身上。
龙渊心知,这一跌下去,立即没命的被毒蛇咬死吃光,那敢怠慢。
正心把住心神,提气上升,双臂一抖,“神龙盘空”,由垂直一变而斜飞。
然后,再头部猛仰,双腿交互一弹,再化“神龙升天”,自群蛇头顶五尺之处,一掠而升,向丈外石壁飞去。
那蛇群想是饿极,一见龙渊,低掠而过,陡然纷纷跃起猛噬,若非是龙渊飞掠奇速,非被咬中不可!
龙渊一近石壁,双脚一绞,霍然化做面外背内,只一下,顿时粘附在石壁之上。
近壁的毒蛇,纷纷攒动,又跃又爬,却因石壁溜滑,龙渊又高在丈半之上,都够不着他!
龙渊这才算放心一半,放眼四眺,只见上面的顶子,亦为大石砌成,方才落下之处,已然不着半点痕迹,像方才根本未曾裂开一般!
四周石壁,溜滑之极,似整个大理石雕砌而就,却不见有一门户。
龙渊暗的诧异,想道:“难道真个有鬼?否则这地主怎么造的,这毒蛇又是从何处放进来的,……啊!难道却是从刚才那洞口丢下的吗?”
自地面到顶,足有三丈,若从上面丢下毒蛇,必定会被摔死。故此显然是另有一机关门户。
龙渊适才在打坐这时,丹血剑放在膝上,本来是以防万一,取用方便,那知弄巧成拙,反被发暗袭之“人”乘机盗去。
如今,他身无利器,若凭真气真力,打开石壁,却属万难。
他皱眉苦思片刻,深知必须要赶快设法出去不可,否则,便不被蛇咬死,时候一久,也非活活饿倒不可!
他的丹铁神功、指、掌,虽能及远伤物,却不但易耗真力,却也怕毒蛇大多,杀不胜杀,万一不慎,贴上身来……故非得有只武器不可。
想到武器,心中一动,想到前在巢湖所得的蛟尾鞭,因已干枯,来时盛在腰间。
他不由大喜,赶紧抽出来,运功一抖,丈半软鞭,倏似毒蟒出洞,伸直如棒,尾部直指入蛇群中去。
群蛇生像十分害怕,鞭尾指处,纷纷拥挤让开,层层叠叠,翻翻滚滚,顿时让出三尺方圆的一片空隙!
龙渊意外发现,这蛟尾鞭竟能克制群蛇,大喜过望,脚下微顿,离开石室,盘旋而降,手中长鞭在地上一圈,群蛇果又向外让出五尺。
龙渊飘落地上,一面运起丹铁神功,遍布周身,以防毒蛇暴起伤人,一面以长鞭四周挥打,轰开群蛇。
就这样,他满洞游走一遍,霍然在左壁角下,发现二块二尺见方的石块。
那石块粗看与石壁一色,错非龙渊,眼神有异,视夜如昼,则任何人难以发现,那石块是另装上的。
这一来,疑团顿解,不问自知,这蛇群必是这小洞中弄进来的!
龙渊将蛇群挥开,运起十成掌力,对准那石块按去!
但见他掌起无风,按在石上,却“轰”的发生声大响,石碎如粉,立显出一个黑洞。
龙渊不管洞外是啥住所,双臂猛抖,周身骨骼,一阵轻脆响过,身形倏缩,竟自用以缩骨之术,“嗖”的攒将出去。
同时间,目光到处,洞外是一条弯曲甬道,宽只三尺,不知通往何处,静悄悄寂无声息!
龙渊落地暴涨,身形复原,方欲启行,突发现地上有异。
仔细一看,地上用各色水磨细砖铺成,图案虽颇简单,却生似另具用心!
他适才受了一番虚惊,不敢大意。
故此,运功将蛟鞭抖直,以鞭做剑,暴点丈外的一方红砖。
这一点之力,因鞭稍贯有内家真力,比体重稍重,那砖受力,虽然异动。却不料,四周各砖,突然翻起,砖下各出尺半镰刀,电闪般向红砖上一勾而没。龙渊吐吐舌,暗道:“好险!若贸然踏上,足跟不被刀削断才怪!”
因此,便更是不肯大意,又使鞭去试绿砖。
绿砖受力,两边甬道,倏然射出一箭雨,疾如群蜂归巢,四面八方齐发。
龙渊一看形势,竟真个令人防不胜防,闪躲不易!
龙渊又依次试那紫、黑、白各砖,竟发现,无论是那一块,却堪引起埋伏,分射出各种不同暗器。
这一来,可把他难住了。
皆因,这砖不但无一处可以落脚,这甬道又弯弯曲曲,此时立处,只能看见二丈内的一段,再向前,甬道转弯,更不知情景如何,则如何能冒险轻试!
龙渊苦思半晌,仍不能决定,是否要以自己的绝世轻功,冒险一试!
但突然灵机一动,霍色色喜,抖臂缩身,倏又冲入蛇窑中去!
第十七章兽心人面终现形
第十七章兽心人面终现形
龙渊钻回蛇窑,手中蛟尾鞭,早已在前面挥开了一条道路。
他挺立在洞中旁边,蛟尾长鞭连连舞动,并不打击蛇群,只是逼住他们的攻势,不令近身。
群蛇纷纷让开,在龙渊身前,现出一片隙地。
龙渊故意挥鞭进迫,群蛇层层叠叠,那被压在下面的毒蛇,受不住重压,又怕又怒,“吱吱”嘶叫不休。
龙渊故意将鞭势放缓,让出洞口,群蛇一见有条出路,顿时纷纷投入,向外爬去。
一刹时,群蛇争先恐后,层叠而出,“沙沙”之声不绝,甬道之上,立即爬满!
甬道地下的各色石砖,前面表过,均埋伏有各种消息,稍一触动,刀林箭雨,立即发动。
故此,最前面蛇群,方才爬入甬道,“轰轰”“吃吃”,连珠轻响,弩箭如雨、利刃如林,顿时杀死了许多毒蛇。
龙渊在里面听到响声,喜上眉梢,心知巧计得售,立即不再迟疑,长鞭舞动,逼迫着群蛇,后继而出。
不消多时,群蛇尽出,窑中只余下许多蛇卵,大小不一,颜色各异。
龙渊更不迟疑鞭打掌劈,将蛇蛋尽数击破,以免将来再生毒蛇,出山害人。
将洞中收拾完毕,龙渊钻出洞来,放眼一看,果是不出意料,甬道上蛇尸叠陈,足有一尽多厚。
龙渊运气轻身,缓缓踏着蛇尸前行,顺甬道左转右弯,走了约二十余丈,方始见前方有微弱的光源透入。
龙渊心中一喜,加急踏尸飞掠,来至洞中,正欲飞身出洞。
蓦闻洞外“嘘嘘”吹竹之声,龙渊刹住身形,隐身洞口暗处,放目打量洞外。
眼前是一片谷地,谷地中萎草盈尺,颇为荒凉,远处是一片枯竹,竹叶中纵横交错,隐有屋宇。此际,萎草中站有三个汉子(奇。书。网…整。理。提。供),衣一身惨绿长袍,满脸阴惨惨的,似乎亦发绿色,手中各提着一盏绿灯。这功夫,三人分三面守住这甬道出口,各执着一双竹哨,不停的吹出“嘘”声。
龙渊一怔,起初当他们是在等他,一时因想不起曾听人提起过,江湖中有这等人物,拿不定主意是否贸然显身。
正在思忖,突然发现萎草颤擅,无风自动,沙沙连响,齐向那人倒去。
龙渊心中一动,霍见左右两人,一齐停吹,各执起一根青竹,左赶右拨。
中间那一汉子,一边吹着,一边转过身去,向枯竹叶中走去。
在他身后,“沙沙”之声不绝,萎草起伏,如海中波涛一般。
龙渊至此,方才大悟,忖道:“赶情这蛇是他们养的啊!哼,你们既然厮养这多的毒物,必定不是好人,今天我龙渊既然遇上,非得追查个究竟不可!”
龙渊想着,待那三人走远,将蛟尾鞭盘在手上,施展无上轻功——“伏地追风”,向五丈之外的一叶枯竹扑去。
就在这时,前面的三人,率领着蛇群,已然走入枯竹叶中,但不知为何,转了几转,凭龙渊视夜如昼的眼力,竟都不见!
龙渊一惊,暗中叫“怪”,心知这枯竹看似杂乱无张,实则暗藏着一种阵法。
他细细打量,不敢贸然轻进,以免重蹈覆辙,但研究了半天,却不能确定,倒底是属于何阵。
天际的掩月浮云,悄然移了开去,大地上因之罩上了一片银辉,但谷壁投在谷中的暗影,却仍然十分浓重。
龙渊无意中抬头一看,心中陡然想道:“我何不先到谷上去查看一下?一来可以看看那古刹之中,是何人物盗去了我的丹血宝剑;再者以上望下可易分析这枯竹是何阵法?”
想罢,游目谷壁,只见壁高约有十丈,斜度颇大,却也非直上直下。
以龙渊功力,自然难他不倒,但为慎秘行藏,龙渊便不施展飞龙九式,身法上拔,尽用普通身法,向上攀去!
谷顶是一片杂树横生的斜坡,下临五丈,便是那一座古刹。
龙渊站在崖上,纵目四眺,只见那谷中枯竹,左三右五,前七后六,将中央一幢绿屋,层层围住,粗看似无奇处,细看之下,其中却似有层层煞机,潜伏起中。
龙渊过去,修习“丹书铁卷”亦涉及阵图之学,对奇门八卦,九宫诸阵,熟而又熟,但这时却怎的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方自寻思,忽听古刹中传来“咔嚓”声响,心中一动,倏忽扑下崖去,拔身隐入寺后一叶浓阴,闪目察看声音来源。
他这里方才将身隐起,霍见大殿中出传出一声微“咦”!
龙渊闻声想道:“大约又有什么人无意间闯进寺来,发现殿中死马,而觉得惊奇吧。”
果然,他尚在思忖,长廊边人影一晃,霍现出一位老婆婆,因她背对这面,月光下但见她,白发如银,可怪的却毫无龙钟老态。
龙渊心中无来由霍地一喜,直觉的料想到,来人必是云慧乔装。
正想现身相见,解释误会,猛见长廊所陈的十口棺木,其中之一,棺盖“吱呀”一响,霍地缓缓向上挥了起来。
龙渊藏在暗处,料想这必是适才暗算自己的人,又在装鬼弄人,一时童心触动,便先不现身,瞧云慧到底怎生应付。
那婆婆猛见棺盖掀动,确实吃了一惊,但旋即镇定如常,反霍地上步挫腕,“呼”的推出一掌。
掌风果然凌厉之极,所至处“哗啦啦”一阵大响,棺木寸裂,四散飞开,棺中猛的“啾啾”鬼叫,绿影方闪,长廊中突然多出一个“僵尸鬼”来!
那“僵尸鬼”倏忽飘荡,落地无声,若非是个真鬼,但凭这一手轻功,亦显然是一个成名人物。
但见他绿冠绿袍,甚至连皮肉亦是惨绿之色,六尺之躯,僵瘦如柴,活像是根竹杆一般!
只是那瘦脸上,高颧凹目,凹目里射出两团绿光,闪闪烁烁地,活似两团鬼火!
此际,他紧瞅着白发老婆婆,大口裂开,喉头“啾啾”作响,一股作势欲扑之态,在此暗夜中猛的遇见,真令人胆寒心悸。
老婆婆“呀”了一声,显然是吓了一跳,脚下一动,后掠五尺,一手在宽的衣裳里猛地一抽,呛地一响,顿时多出了一柄宝剑!
那宝剑煞是奇怪,通体长有三尺,银光灿烂,护手形如覆碗,罩住右手,剑身无锋无刃,粗如姆指大小,圆的像一根银棒一般!
龙渊一见这剑,心中大喜,更加肯定这老婆婆定是云慧所扮无异!
书中交待,那老婆婆确是云慧!
她自从在东海黑礁屿,送走了龙渊,独自个住在那石屋之中,虽日夕有赵妈妈相伴,芳心中却老觉得似乎少了一样东西!
她失魂落魄一般的,过了几天沉默的日子,心中一径悬念着渊弟弟,甚至连功夫都懒练了。
赵妈妈是个过来人,自然看得出她心中的事,这一天中午,见云慧怏怏不乐的呆坐在书房里,便忍不住劝她,道:“慧小姐,唉,不是我说你,你实在不该让渊哥儿一个人回去的呀!”
云慧骤闻此言,不明她是何用意,诧异道:“怎么?我……”
赵妈妈慈祥的拉着她的纤手,接口道:“唉,慧小姐,不是我老婆子多嘴,你实在应该同渊哥儿一道回去见见他家的父母长辈,你想吧!你照顾渊哥儿这么多年,他家能不感激吗?”
云慧轻摇着满头金发,道:“我倒不希望什么人感激我,对渊弟弟照顾,本是我心甘情愿的事,又何要他家来感激我呢?”
赵妈妈“咳”了一声,道:“慧小姐,这你可傻啦!固然你说不须人家的感激,但是可知道,这种感激之情,可以促成许多事吗?”
云慧已有点了解她的意思了,只是却不便出口,于是赵妈妈继道:“渊哥儿一门,九老一子,可想平日对渊哥儿有多宝贝。渊哥儿失踪这么多年,一旦有你这大恩人陪着他回去,岂不成了他一家的活菩萨了吗?再说,慧小姐你虽比渊哥儿大些,但外表上可一点也看不出来,再加上外秀内慧,温柔漂亮,到时候你自己用不着表示,渊哥儿的家长们,就必定会求你不可……”
云慧玉颜渐红,羞喜参半的眨眨长弯的睫毛,纤手轻推了赵妈妈一下,撒娇道:“您……求什么啊!我不懂,我也不要人家求!”
赵妈妈慈祥一笑,抚着她的金发,又笑又叹道;“唉,求你做渊哥儿的媳妇啊!你说不要人家求,难不成你去求人家吗?”
云慧闻得这打趣之言,霎时连玉颈都涨红起来!
她霍然白了赵妈妈一眼,佯嗔道:“不来啦!赵妈妈故意笑话我,不来啦!”
嚷着,起身奔入自己的闺房,羞怯的关上房门,歪在绣塌上,脑海中来回的思忖着适才的对话!
一时她又喜又羞,恍忽中似已经随龙渊回去了!
恍忽中,她似乎成了龙渊的媳妇,愉快的住在一个充满了慈祥老人的家中,与龙渊度着甜蜜的生活!
但是瞬息间,却惊觉自己是身在何处,因之便不由痛悔不曾与龙渊一同回去!
由这一方面,她想到龙渊可能会遇到了什么美人,或许他在家已经娶了亲!那!那自己的心愿岂不落了空?那以后的孤寂岁月,该又是如何不同与难以挨度!
云慧为此而陷入惑慌与不安,一时恨不得插翅飞去,追寻龙渊,低……
她正在彷徨,赵妈妈霍然推门进来,道“小姐,李七回来啦!他说渊哥儿回到故里,但那处老房子里,却已经走得一人不剩了……”
云慧自床中霍然坐起,急道:“渊弟弟呢?”
赵妈妈叹息道:“据李七说,他来时,渊哥儿一个人留在那座空房子里,十分悲伤!李七曾问他是否有话带给小姐,他也没说什么。好像……好像一时渊哥儿傻了似的!”
云慧悲叹一声,六神不安的叫道:“啊,可怜的弟弟,你,你当然不能承受这意外的变化呀!唉,我该怎么办呢!”
赵妈妈道:“我看小姐你赶紧去找他吧,反正你也在这呆不住啦!找着渊哥儿之后,你们俩在一起,总比两地苦思好些!”
云慧这时,也顾不得害羞了,忙道:“好吧,赵妈妈你去关照李七一声,请他准备着,我收拾一下,立刻就走!”
于是,当日夜晚,云慧携带了一些应用之物的,也离开了黑礁屿,一日之后,便到了巍峨的劳山!
李七指示出龙渊的住处,云慧迫不急待的飞掠上崖巅红楼,但是机缘不巧,寻遍了所有的房间,也找不到龙渊的一丝踪迹。
云慧因此也大大的悲恸了一番,过后不久,理智恢复,细心分析下,认为龙渊可能是遇着了住在那下房里的人,而经他指示,下山寻找家人去了。
因此她便在龙渊曾打扫过的那房间内,耐心的住了下来,以其心意,也是想等候那人回来,问问情形。
只是,那奉命看守这宅第的龙五,因着小少爷的自天而降,得到了意外的打赏,而自动放假,去玩耍去了。
他没有回来,自然云慧一时也等不到他。
云慧一住数天,芳心中又烦又急,同时所带的干粮也食用完了,她暗想:“与其在这里守株,到不如到山下去找找的好。”
因之,云慧便化装成一个白发老婆婆,掩饰起金发异色,翩然下山。
只是她走的路线是直直往西,故而一路行来,由阳城过南泉,直抵安邱,并未曾经过即墨,如此一来,自然是未遇上龙渊。
她孤身独行,时日一久,心中虽时时担心着龙渊的下落,一来也知道龙渊功绝当世,绝无可能有意外发生;再者日夕目睹江湖人物,不时现踪,潜伏在心底的,为师父孤独客复仇的意念,也渐渐抬头!
她暗自思忖,反正和龙渊有黄山之约,一年后,只要他不生意外,黄山之上总能见着,自己何不在这一年之中,完成那两椿心愿呢。
她又想:“渊弟弟心肠太软,若与他在一起,他多半是会劝阻自己去为师父报仇的,这在他说是体念上天好生之德,但我怎对得起师父的教养恩,岂不违背了师父的临终遗命吗?”
这一想,云慧她反倒不愿找龙渊会面了,于是她孤身南下,意欲先到宁波,找寻个“夷人”,探听探听父母生前在故国的一些事迹。
在当时,宁波是我国对外通商的口岸之一,每年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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