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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碎瓷gl-流鸢长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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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元之只是摇了摇头,“暂时不用,你们三个这段时间就先留在我这医馆里面躲一躲,至于季君棠,我也想让她死,而且,不用任何一个人动手,她绝对会死得比那个杜家大少爷还快。”
“藤木先生你的意思是?”容兰忍不住开了口。
“杜家大少爷满身的细菌,偶尔传染给一个人,也在常理之中吧?”程元之冷笑着微微点头,容长丰不由得更加赞叹,“藤木先生这个方法好。”
樱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杜家大少爷怎么会感染细菌呢?”
程元之阴冷地一笑,“酿酒离不开酒曲,酒曲当中可是微生物,他一心想要酿出好酒,自然会接触到不少腐烂的东西,想要做点手脚,其实不难。”原以为慢慢要了杜家大少爷的命,菀清你会因为感激而注意到我的关心,可惜……偏偏杀出个季君棠,夹在你我之间,太过碍眼!这一次,我要她真正消失!
樱子惊然看着程元之,“藤木先生,你难道还学了细菌学?”
程元之点头,“一年军部强训,我不单单是那个懂的考古的藤木,还是军部里面研制细菌武器的研究员。”
樱子一脸崇敬地笑了,“藤木先生,你让樱子觉得,你是大日本帝国的骄傲。”
程元之轻轻一笑,“如果能解开东晴镇的秘密,那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追求!”
容长丰不禁暗暗倒吸了一口气,这个程元之与长木少佐相比,比长木少佐还要难缠,如今还带着妹妹孤身在东晴镇上,以后行事才是要万万小心。
君棠……容兰忍不住轻轻一唤,你知不知道想杀你的人,就在你附近啊?你死了,我就真的痛快吗?为什么我的心却一点也快乐不起来?
“请问程大夫在吗?”墨管家的声音在医馆外面响起,程元之示意三人不要说话,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一瞧见程元之,墨管家便急急地开了口,“今天听说在大街上有个女子中了弹,恰好我们小姐今天不见了,不知道有没有送到你这儿来?”
程元之连连点头,“是啊,我还正说救好墨小姐后,就雇马车送她回府呢。”
“真的是小姐!”墨管家一脸惊色,慌然朝着巷口的墨徽永招了招手,“少爷,小姐真的在这里!”
墨徽永皱紧了眉头,匆匆赶了过来,一步踏入了医馆,看着病床上那个惨白脸色的九娘,“好好的在家里,偏偏要出来,这次真的误事了!”
程元之摇摇头,“墨小姐没事,休息一两个月就好。”
“可是三天后,她要出嫁到杜家酒庄的啊!”墨徽永一边吩咐着墨管家将九娘背了起来,一边瞧了一眼程元之,“程大夫,谢谢你救了九娘,如果不嫌弃,就随我回府吃顿便饭,我将药费给你,顺便,请教你点事。”
程元之笑然点头,“谢谢墨少爷,我整理整理药箱,就随你去。”
“好。”墨徽永沉沉一叹,看着九娘,深沉的眸子当中,似乎有着无数暗流汹涌……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
第二十四章.暗流
墨家院落,与别家院落的格局有些不一样,或许是木雕众多的原因吧。
虽然也来过几次,可是当程元之再次走进这里,总觉得一股异样的气息弥漫在大院当中。
墨老爷年事已高,早就将墨家的一切交由墨徽永打理,这么些年来,都与几个老婆在后院的小筑当中听曲享受最后的岁月。
所以这一次程元之虽说是来墨家做客,却同往常一般,并没有看见墨老爷与墨家的几位夫人。
华灯初上,照亮了整个墨府。
丰盛的菜肴上了桌,程元之缓缓坐了下来,只见墨徽永手中抱着一个木盒子,走了进来,坐在了程元之身边。
“墨少爷,如此费心,让元之有些惶恐。”程元之悄悄看着墨徽永手中的木盒子,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这木盒上面的雕纹与那个几年前所得的一模一样!
墨徽永将木盒子往桌上一放,轻轻一笑,“程大夫,东晴镇自从有了你,是这里的福气,今日若不是有你,我那小妹肯定活不了。”
“这是作为大夫应该做的。”程元之匆匆低头,寒暄着说着,“墨少爷,你太客气了。”
墨徽永摇了摇头,将木盒子往程元之这边一推,“这个盒子是我墨家特有技法所制,卖出去也值十个大洋,如今就送给程大夫你,当做感谢你救了小妹一命。”
程元之惶恐地接了过来,手指触及那些雕纹,不由自主地有了几分颤然,“送……送我?”
“是啊。”墨徽永笑然点头,为程元之斟满了一杯酒,“来,我们喝一杯。”
程元之慌然执杯,回敬向墨徽永,“墨少爷,你实在是太客气了。”
“哪里的话,我还有两件事想请教程大夫你。”墨徽永喝了一杯酒,忽然声音微微一沉,“杜家大少爷,究竟还有多少时间?”
程元之一愣,看着墨徽永,顿时不知道该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墨徽永淡然一笑,“你也知道,九娘是要嫁到那边冲喜的,自小九娘就是个呆傻姑娘,若是嫁过去杜家大少爷就死了的话,或许她今后的日子还好过一些,若是嫁过去还真将杜家大少爷冲喜冲好了的话,那么今后她的日子可就难了。”
程元之恍然点头,“这个墨少爷你可放心,杜家大少爷熬不过这个月的。”
“那依程大夫你看,九娘今天这伤……”墨徽永皱了皱眉,扶了一下脸上的眼镜,“如果还是按照约好的吉时出嫁,她可能上花轿?”
程元之轻然一笑,“墨少爷放心,她今日的弹头其实入肉不深,不会耽误出嫁时间,只是杜家说不定会因此拖延。”
墨徽永慨然点头,“也是,因为要冲喜,连杜老爷子的丧礼都还未办,如今知道了九娘出了事,肯定会要求先办丧事,再办喜事的,这一来一去,说不定杜家大少爷都死了,九娘还嫁不过去。”
程元之点了点头,“是啊,如果墨小姐不在这几日就嫁过去,以后可就入不了杜家的门了。”
墨徽永沉沉一叹,“谢谢程大夫告知杜家大少爷的病情,这人啊,真是世事无常啊。”忽然,墨徽永苦笑一下,摇了摇头,“来来来,程大夫,咱们喝酒,不去再想那些烦心事。”
程元之点头饮酒,心底却生起一丝又一丝的涟漪,墨徽永,你倒是个想得够精之人,把妹妹嫁过去,只要杜少爷一死,墨九娘便是杜家大少奶奶,今后家产必然有一份,总比嫁了其他人家要好太多。
几杯酒下肚,墨徽永有些不胜酒力,被丫鬟们送回了房。
程元之晃了晃有些醉意的头,低头一瞧手边的木盒子,终究忍不住打了开来——青翠色的牡丹花纹映入了眼中,精致的瓷盘显得格外夺目。
忍不住伸出了手去,摩挲着瓷盘上面的花纹,程元之只觉得一颗心忽然跳得很快,轻轻翻过瓷盘,那句熟悉的话映入了眼中——东边日出西边雨。
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气,程元之身子一颤,看着手中的瓷盘,感觉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却又朦朦胧胧,看不分明,一颗心悬在那里,分外难受。
墨徽永回到了书房,挥手示意丫鬟们下去,揉了揉太阳穴,来到了电报机前。
一抹诡异的笑容突然浮现眼底,墨徽永坐了下来,手指按上了电报机,一串滴滴的声音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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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墨管家忽然敲了敲书房的门。
墨徽永停下了电报,转头看向墨管家,“你回来了,信发出去没?”
墨管家点了点头,“已经寄往季城了,只是少爷,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招惹季督军去?”
墨徽永冷冷一笑,“墨叔,你要知道,季督军如果不出现,季君棠肯定活不了多久,后面的戏,就无法再唱下去了。”说完,墨徽永定定看着墨管家,“你今夜可要看好了那个姓程的,可别让他乱跑。”
“是,少爷。”墨管家点头退了下去。
墨徽永倦然伸了个懒腰,东晴镇的好戏,终于开始上演了。
果然不出所料,菀清第二天便来说拖延成亲之事,不过墨徽永早就想好了说辞,几句话便将菀清要说的话挡在了心里,三日之后,花轿一样要上,一样要进杜家的大门。
一连辛苦了两日,菀清终于将新酿好的酒都卖得差不多,瞧着酒庄中依旧忙碌的工人,菀清不禁有些疲惫地轻轻一叹,湛露酒的酒曲究竟是什么呢?为何按照爹的法子,却还是酿不出那个味道呢?
“小姐,外堂都布置好了,大少爷的新郎衣冠也准备好了。”下人们匆匆来到酒庄禀告喜事布置情况。
菀清不由得蹙紧了眉,“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去忙吧。”
又是一个注定悲剧的女孩……
菀清摇了摇头,愁然看着酒庄当中熟悉的一切,爹,我实在是不孝,未能给您立冢拜祭已是愧疚无比,如今却还是要做这样误人一生之事……
“要是不想墨家小姐过门,我可以帮你。”君棠的声音忽然响起,只见她抬手拍了拍菀清的肩,“我可以做到的。”
菀清却只能摇头,“墨家我们得罪不起,算了,况且我也不想你再随便出去,外面有人想杀你,我不能让你有事。”
“所以你要我一辈子都躲在这里?”君棠冷冷一笑,“那这也不是我季君棠了!”
“不是要你躲在这里,而是要你陪我在这里。”菀清轻轻一笑,伸出了手去,握紧了君棠的手,“或许你终究有一天会离开东晴镇,或许我根本留不住你,我只想……只想……你如果是走也要健健康康的走……”
“杜菀清。”君棠蓦然一唤她的名字,冰冷的声音忽然有了一丝温柔,“你知不知道你很傻?”
菀清忧然瞧着君棠,“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君棠皱了皱眉,“你说。”
“今后不要再那么冲动的做事,别忘记你其实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菀清抬起了手来,轻轻在君棠的伤处摩挲,“你可以不疼惜自己,但是,你挡不住关心你的人因为你的安危而忧心……”
一股暖意在君棠心底徘徊,君棠只觉得有些酸意在鼻腔中回荡。君棠这一瞬间只觉得百味杂陈,握紧了菀清的手,匆匆说了句,“你跟我来!”
菀清有些惑然地看着君棠,任凭君棠拉着自己朝着屋中跑去。
刚一进门,君棠关上房门的刹那,已将菀清紧紧抱在了怀中,“不要看现在的我,听我说完这个故事,我这辈子只说这一次。”
紧紧贴着君棠的心口,菀清含笑低头,“好,你说。”
君棠倒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有一个女孩,从生下来那天开始,便不能做她喜欢做的事,要剪发,要穿军装,要学射击,要练筋骨……她没有资格哭泣,没有资格去表达自己想要什么……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这个女孩忘记了自己其实也是个人,只记得去不惜一切保护自己,伤了一个又一个身边的人……”
“君棠……”菀清喃喃一唤,想转过头去,却惊觉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滴落在了自己颈间。
“别人的家,都是温暖,而我的家,却是冰冷……为了成全爸的生子梦,我成了这个社会的异类,女子娶亲啊,多可笑的事……为了成全娘的独宠梦,我却成了扼杀孩子的魔鬼,我这双手,染满多少无辜孩子的血……”君棠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带满了自嘲的意味,“记得我第一次杀人……我哭了一晚上……换来的却是杀更多人的命令……不是他们死,就是我死……我不想的……真的不想的……”
“君棠……”终究忍不住转过了身去,菀清捧住了她一张满是泪水的脸,“那些都过去了……”
“没有过去……噩梦还在……”君棠漠然一笑,“从小到大,我越想要的,爸就把那些都毁了,我不敢去喜欢什么,哪怕我唱《牡丹亭》也不敢太入戏,生怕被他看出了端倪,那些陪我唱戏的戏子又被下了手……他总是告诉我,人不该有情,否则,将会一败涂地……”
“季君棠!”菀清突然一唤君棠,正色看着她,“那些都过去了。”
“可是你招惹了我!”对上了菀清的眸子,君棠蓦地吻住了她的唇——我第一次感觉到温暖,第一次想用命去保护一个人!
没有再说什么,菀清只是抬起了手来,抱紧了君棠的颈,回应着君棠霸道的唇,季君棠,你可知道,我第一次想如此放肆的去喜欢一个人……
杜菀清,你不知道,你我身边实在是有太多看不见的敌人,如果我真的不再是那个无情的季君棠,你我会死得更快……
所以……既然我注定要入地狱,就让我为你一入到底吧!
作者有话要说:电报密码的含义是 3 FISH OK
更文~~准备上班~~
第二十五章.冲喜
唢呐声在东晴镇中吹响,虽然是冲喜,但是这两户人家在东晴镇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礼数倒是没有半点亏减。
抬新娘的是四角坠了红缨铜铃的八人大轿,接新娘的前面十六人打扮喜庆,高奏喜乐,不时地点燃几串鞭炮,热热闹闹地炸了开来。
围观的东晴镇百姓似乎已忘记了这亲究竟是谁成,一路地喜气洋洋地跟着迎亲队来到了墨家门前。
因为杜家大少爷根本起不了身,所以来迎亲的是身穿暗红色马褂的二少爷杜康生。只见他一摇一摆地来到了墨家门口,阔气地掏出一把红包,挨个发了个空,“新娘呢?新娘呢?上花轿了!本少爷可还赶着去遛鸟呢!”
墨管家抬眼看了看杜康生,忍了忍火气,“杜二少爷,今天是我们二小姐出嫁,我们墨家不希望闹出什么不愉快,还请杜二少爷小心说话。”
杜康生愣了一愣,看了看墨管家身后的精壮下人,不由得收了收傲气,恭敬地拱手一拜,“墨二小姐可准备好了?”
墨管家斜眼瞪了他一眼,回头望向了府中,只见两名丫鬟小心地搀着扭来扭去的叫疼九娘走了出来,一边还劝着,“小姐听话啊,上了花轿就不疼了……”
“可是我疼……我疼啊……”只见九娘任性地将喜帕一扯,露出了一张格外清秀的脸蛋,神态虽然痴傻,但是也算得上东晴镇上的美人胚子。
杜康生不禁一呆,看了一眼九娘,虽然是个傻子,但是能娶到这样一个美人,也太便宜那个短命大哥了!眸光忽地一沉,杜康生淡淡地一抹阴沉的笑浮上了眼底。
“二小姐,这盖头可不能这样就拿下来,得等新郎官来……”说着,丫鬟们急急地给她再次顶了起来。
“看不见路,我怕……我怕啊!”九娘挣扎着,被两名丫头硬是推上了花轿,刚想出来,花轿却被抬了起来。
按照习俗,新娘出嫁,轿夫必定会故意摇晃花轿,新娘吓得哭得越惨,就嫁得越好。
九娘身上还有伤,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腾,轿夫才晃了几下,花轿当中的九娘便已惨兮兮地大哭了起来。
新娘大哭,却引来了路人的纷纷大笑,认为这新娘子也算是个懂事的女娃,却不知九娘早已疼得脸色都变得惨白。
跨上了白马,杜康生在心里盘算了又盘算,不由自主地嘿嘿一笑,带着九娘朝着杜家酒庄而去。
“九娘上花轿可还安分?”墨徽永缓缓走了出来,开口问了一声墨管家。
墨管家点了点头,“已经安然抬向了杜家,应该不会有问题。”
墨徽永扶了扶眼镜,“那今天请的戏班可都到了杜家?”
墨管家看了看天色,“按脚程,是该到了。”
墨徽永轻轻一笑,“好,那墨叔,就劳烦你给我准备下马车,我去接雪仪去杜家,今晚啊,我们可有一场《牡丹亭》听了。”
惑然看着墨徽永,墨管家有些不懂,“少爷,你就不怕晚上季君棠不唱冷场?”
墨徽永摇了摇头,“她会唱,因为她骨子里就是个戏痴,看见雪仪一唱,我就不信她能忍住。”
“少爷啊,我真不明白了,你明明跟雪仪小姐两情相悦,好好的,为什么要去让雪仪小姐招惹那个季君棠呢?”墨管家更是不解。
墨徽永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今后你会明白的,其他的就不要多问了。”
忍了忍话,墨管家不再说什么,只是轻叹一声,转身下去准备马车。
当马车来到了颜府门前,雪仪早就提了一个皮箱子与红儿站在府门前等了好久。
马车停了下来,墨徽永掀起了车帘,跳下了马车,对着雪仪温柔地一笑,走上了前来,接过了她手中的皮箱子,“久等了吧?”
笑然摇头,雪仪看着墨徽永,却有了写迟疑,“今晚真的要唱吗?”
墨徽永轻轻一笑,“你本来就唱得好,为什么不唱呢?难道是怕被季君棠比下去?”
“不是啊!”雪仪慌乱地摇头,这几日来一直听墨徽永说季君棠唱的《牡丹亭》不错,其实心里也有了几分念想想去听上一听,只是没想到一来便要同台唱这一出戏,不免有些迟疑——若是今日她就是不愿上台唱呢?岂不是让她难堪吗?
墨徽永抬手轻轻抚过雪仪的发鬓,“那是为什么怕呢?”
雪仪不禁红了脸,沉默不语。
“大不了我陪你唱。”墨徽永宠溺地一笑,伸手牵住了她的手,“该走了,不然我们要迟了。”
“你真的会陪我唱?”雪仪轻轻又问了一句。
墨徽永点了点头,“是啊,就算唱得再难听,我也陪你唱。”
红儿不由得掩嘴一笑,“到时候可就是夫唱妇随了哦。”
“红儿你!”雪仪满脸羞红,从墨徽永手中抽出了手来,钻入了马车。
墨徽永回头对着红儿一笑,“晚上我会送雪仪回来的,红儿你就不用跟着去了。”
“好的,墨少爷。”红儿点点头,看着墨徽永带着雪仪坐马车远去,不禁轻轻一叹,墨少爷啊,你究竟何时才娶我家小姐呢?
杜家酒庄今日可谓是宾朋满座,明明是个冲喜的成亲,不知道为何,竟然几乎一个镇上有些名气的人都来道贺。
墨徽永请来的戏班在杜家院中忙碌地搭着戏台,让本就有些局促的院落显得更加拥挤。
杜家大少爷还是不见起色,虽然换上了红衫黑马褂,却还是昏昏沉沉,全身发热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
菀清前前后后地忙碌着,招呼着往来的客人,明知道这是个冲喜的悲剧婚礼,却只能笑脸迎人地说着一句又一句相同的话。
二娘在大堂当中磕着瓜子,冷眼看着坐在大堂一角的君棠抱着那只系着红绸的公鸡自言自语,你这瘟神到底什么时候能走呢?
冷冷地一笑,君棠嘲讽地看着怀中的公鸡,喃喃自语,“这世间的女子真是悲剧,连拜堂都要跟你这个畜生……”
“新娘到了!新娘到了!”随着一声宾客的叫声响起,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在杜家酒庄之外热闹地响了起来。
终究还是来了……菀清还是忍不住轻轻一叹,在人群当中寻找着君棠的所在,瞧见她抱着公鸡,手指已来到了鸡的脖子上,不由得慌然跑了过来,轻轻打了君棠的手一下,“你可别杀了这鸡,等会儿我可找不到其他公鸡来拜堂了。”
“我杀这鸡要是有用,我早就动手了,何必到现在?”君棠抬眼看着菀清,漠然一笑,“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冷血到连鸡都不放过?”
菀清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就怕你又乱来。”
“我就算是乱来,也是杀人啊,怎么会对鸡动手?”君棠冷冷一笑,“你也太小瞧我了。”
菀清不由得瞪了君棠一眼,“你答应过我的,不再冲动。”
君棠突然皱起了眉,“好,我答应过你的,今天我绝对不动手伤人,放心。”说着,将手中的鸡交给了菀清,“我今日倒想看看那个颜雪仪是否真能唱出一个活脱脱的杜丽娘来。”
菀清接过了公鸡,笑然看着君棠的背影,就怕君棠在这婚堂之上闹事,也曾听说雪仪唱得一口好曲,如今君棠的心思都放在了《牡丹亭》上,倒是让菀清放心不少。
“娘,我将嫂嫂娶进来了!”杜康生得意地大步走了进来,话才出口,便引来无数宾客地大笑,这二少爷究竟在说些什么胡话?
“瞧你这孩子乱说话!”二娘慌然拉住了杜康生,“你是去接新娘,这墨家小姐,哪里是你娶的,你傻了不是?”
杜康生恍然懂了二娘的意思,顿时收住了声音,看着九娘被两名丫鬟左右扶着跨过了门口的马鞍走了进来。
“一拜天地——”
傧相的声音响起,九娘被强按在了大堂地上。
只见媒婆抱过了菀清手中的公鸡,放在了九娘左边,示意丫鬟们按下九娘的头。
浑浑噩噩的婚礼继续着,身边的宾客们却很有兴致地拍着手,丝毫感觉不到这个婚礼的悲凉。
君棠却再也看不下去,径直朝着院中已经搭好的戏台走去,或许这世间只有这方寸之台,还有那么一丝暖意吧。
“二拜高堂——”
二娘当仁不让地坐在了大堂当中,接受了九娘与公鸡的一拜。
“夫妻交拜——”
菀清轻轻一叹,看着明显身子一颤的九娘,嫁入杜家,你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哥哥,你千万要撑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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