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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碎瓷gl-流鸢长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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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交拜——”
菀清轻轻一叹,看着明显身子一颤的九娘,嫁入杜家,你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哥哥,你千万要撑住身子。
“礼成,送入洞房。”傧相的声音落下,宾客们纷纷拍手,宛若一切都是喜庆的,没有半点凄凉。
满是深意地看着九娘被扶进了内堂,杜康生的眸中闪过一抹暗暗的光芒,焦急地看了看天色。
大礼已成,此事可算告了一个段落,菀清沉沉舒了一口气。
“墨少爷来了!”人群之中,忽然响起这样一句。
“可不是,连颜小姐也到了。”
“墨少爷,何时与颜小姐请咱们东晴镇的父老喝这杯喜酒呢?”
宾客们的一句话,让雪仪顿时羞红了脸,轻轻拉了拉墨徽永的衣角,接过了他手中的皮箱子,轻轻在他耳畔说了一句什么,便转身走入了戏台后的简陋上妆更衣间。
墨徽永只是淡淡笑着,并没有直接回答,朝着菀清点头一笑,转身走到了戏台前的君棠面前,“季小姐,今日雪仪可是要唱那出《牡丹亭》,如果可以的话……”
君棠冷冷一看戏台上正在妆点的柳树,“我先瞧瞧颜小姐的出场……”
墨徽永点头一笑,“我相信,季小姐你定然能体会一句相逢恨晚。”
“是吗?”君棠漠然一问,颜雪仪,你当真能唱好这杜丽娘的角色?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啦啦啦
谢谢两位大大给偶抓的虫。。。不好意思啊~~~
争取加油更文,下次我多注意一点错字。。。
第二十六章.对戏
“季君棠!”咬牙低声一呼,混在人群之中的容长丰眼中满是杀意。
容兰轻轻拉住了容长丰紧握的拳头,示意容长丰不要动手。两人悄悄来到了院中的一角,看着戏台边君棠的一举一动。
程元之远远看着菀清的背影,只是摇了摇头,菀清,别怪我坏了今天的喜宴。侧脸一瞧在院角当中的容长丰兄妹俩,程元之慌然走了过去,“我不是说过叫你们今天不要来吗?”
“放心,我不会闹事。”容长丰冷冷瞪着君棠,低声开口。
程元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我今天只要找到了机会,季君棠肯定会感染上细菌,不用几个小时,绝对要死,你也放心。”
“很好!”容长丰终究舒了眉头,看着身边的容兰,“妹妹,这一次,哥哥不能亲手给你报复回来,等看见了季君棠的尸体,哥哥定要让她死无全尸,才可以消我心头之恨!”
“哥哥……”容兰一阵哽咽,我可以说不要杀她吗?其实……即使她伤了我,我却依旧不想她死啊……
琵琶惊弦,挑出一曲春日盛景。
戏台之上,一袭白衣翩翩入台,粉墨上妆,一双眸子却带了七分春愁,只见雪仪轻轻拉着身边小丫头的衣袖,尚未开口,似乎已入戏三分,正如那戏中的杜丽娘一般,千万惆怅紧蹙眉间——在台上站定的刹那,沉沉一叹,已让台下看官有了一丝怜意。
君棠怔怔地看着台上的雪仪,嘴角不禁一弯,已然转身走入了戏台之后。
墨徽永悄然看着君棠走入了戏台之后,不由得轻轻舒了一口气,扶了扶眼镜,看着戏台之上的雪仪,你是天生的杜丽娘,可是我却永远也成不了柳梦梅。
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其他,墨徽永淡淡地一笑,转身坐到了大堂酒席之中,缓缓自斟自酌起来,今夜,会是季君棠与你的惊梦之夜吗?
台上的丫鬟轻轻一唱,“小姐,你歇息片时,俺瞧老夫人去也。”
默然点头,雪仪宛若已入戏杜丽娘,只见她紧蹙双眉,幽怨地唱了起来,“春呵,得和你两留连,春去如何遗咳,恁般天气,好困人也。春香那里?天呵,□恼人,信有之乎!常观诗词乐府,古之女子,因春感情,遇秋成恨,诚不谬误矣。吾今年已二八,未逢折桂之夫;忽慕春情,怎得蟾宫之客?昔韩夫人得遇于郎,张生偶逢崔氏,曾有《题红记》、《崔徽传》二书。此佳人才子,前以密约偷期,后皆得成秦晋。吾生于宦族,长在名门。年已及笄,不得早成佳配,诚为虚度青春,光阴如过隙耳。可惜妾身颜色如花,岂料命如一叶乎!”
一曲唱罢,雪仪轻倚戏台上的假山,恍若入眠。
戏中的琵琶声忽然一转,一阵小鼓敲过,伴随几声铜锣声响,耳熟能详的柳梦梅该登场唱这一出《惊梦》,可是,旋律响了数遍,那位柳生却迟迟没有上台。
雪仪不禁暗暗失落,看来,这位季小姐不屑与她同台,难道这一出《惊梦》要她一个人唱完?
“莺逢日暖歌声滑,人遇风情笑口开。一径落花随水入,今朝阮肇一天台。”清朗的声音唱罢,君棠手执柳枝,信步而来,一身青衫翩翩,上了粉墨之后,掩不住一抹天然风流潇洒,半点也想不起那个冷漠寡言的季君棠来。
“君棠……”菀清看着台上那个潇洒书生,不禁心神微微一荡,什么时候,我也能与你唱一次《牡丹亭》呢?
这唱腔……雪仪暗暗吃惊,忍不住睁开了眼来,对上了君棠的眸子,仿佛自己就是那位杜丽娘,春梦醒来,就看见一位翩翩俊俏郎君立在身前,有了那么一丝恍惚。
“小生顺路儿跟著杜小姐回来,怎生不见?呀,小姐,小姐。”君棠念着戏词,眉间多了三分自己从未瞧见过的焦急。只见君棠忽然一笑,让雪仪愣了愣,“小生那一处不寻访小姐来,却在这里!恰好花园内,折取垂柳半枝。姐姐,你既淹通书史,可作诗以赏此柳枝乎?”
神态深情,让雪仪半惊半喜,季君棠,你到底是柳梦梅还是季君棠呢?想起这戏还要唱下去,雪仪慌然起身,背过了身去,念着戏词,“这生素昧平生,何因到此?”
朗朗一笑,带着五分坦然,五分痴迷,君棠突然道出了那句,“小姐,咱爱杀你哩!”
雪仪不禁一呆,连带台下的墨徽永也一呆,这句《牡丹亭》中最直白的戏词,出自柳梦梅最直白的告白,如今这样道了出来,连不太懂戏文的看官都感染上了几分柳梦梅心底的激动。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女自怜。小姐,和你那答儿讲话去。”当君棠的手拉了拉她的衣袖,雪仪这才晃过了神来,照着戏文不依君棠地背过了身去。
“哪边去?”雪仪轻轻一念唱词,悄然倒吸了一口气,抬眼瞧着君棠的眉目,眼前的她不是柳梦梅又是谁?
君棠笑然答话:“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著湖山石边。”
似乎有些感染杜丽娘的害羞,雪仪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去,“秀才,去怎的?”
君棠再次一笑,却笑得有了些邪魅,“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摸著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这样一句话说出,听懂戏文的看官不由得一阵脸红。
君棠你!菀清忍不住心底升起一股酸意,悄然瞪了君棠一眼,可是此时此刻,入戏的她又怎看得见菀清眼中的不悦呢?
当君棠的手环上了雪仪的肩头,雪仪下意识地轻轻一推君棠,身子却已不经意间靠上了君棠的胸膛。
“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这好处相逢无一言?”
合声唱罢,君棠突然一抱雪仪,忍痛皱着眉头将雪仪抱入了后台。
掌声擂起,台下之人不少沉醉与方才那一幕《惊梦》之中,台上的两人轻轻喘着气,有些恍惚地瞧着彼此的眉眼,这出《惊梦》究竟惊的是你的,还是我的?
“我能唱得比她好!”容兰不甘心地开了口,狠狠咬了咬下唇。
容长丰饶有兴致地回味着雪仪方才的表演,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这样的杜丽娘,这世间还有几人?
当琵琶声再次一变,悠扬的笛声缓缓升起。
台下看戏的看官们纷纷看向了戏台,等待着那双戏文中云雨欢好后的一双璧人登场。
程元之安静地看了看四周,似乎这一院当中的宾客都被吸引了注意,或许,这个时候下手,才是真的神不知,鬼不觉。
一念至此,程元之悄然来到了戏台更衣间外,看了看四下没人注意他,开门闪了进去。看准了君棠换下的衣物,程元之缓缓取出了一支玻璃试管,将一些粉末轻轻抖在了那些衣服上,匆匆离开了更衣间。
季君棠,这一次,你非死不可了!
“把手给我!”君棠在登台之前突然狠狠对着雪仪叫了一声。
错愕地瞧着君棠,雪仪反而背过了手去,“你想做什么?”
“继续唱戏!”话音刚落,君棠却已牢牢抓住了她的手,漠然的笑在登台的刹那转化成了百般柔情。
感受着掌心的温暖,雪仪的心不由得一惊,只是怔怔地任由她将她拉上了戏台,季君棠,你若是男子,这柳梦梅一角,当真是要迷倒一片世间女子。
“这一霎天留人便,草藉花眠。小姐可好?”君棠的唱词一出,雪仪不由得红了双颊,低头不语。
“则把云鬓点,红松翠偏。”唱着唱着,君棠忽然抬手一抹她鬓间的小花,这般的柔情,竟是墨徽永也不曾有过的体贴。“小姐休忘了呵,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团成了片,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
君棠紧接着的唱词,更是让雪仪满脸通红,刹那间,不知究竟自己是杜丽娘,还是颜雪仪?
微微慢了音律半拍,雪仪慌乱地补念了戏词,“秀才,你可去呵?”本该是万千不舍的戏词,如今从雪仪口中说出,反倒带了五分慌乱。
“姐姐,你身子乏了将息,将息。姐姐,俺去了。姐姐,你可十分将息,我再来瞧你那。”君棠手忽然放开了她的手,这戏词一道完,随着一阵急促的琵琶声退下了戏台。
没来由地一阵失落在雪仪心底升起,“秀才,秀才,你去了也?”雪仪眼波一转,微微一叹,坐倒在假山之畔。
一名老旦缓缓走了上来,“夫婿坐黄堂,娇娃立绣窗。怪他裙衩上,花鸟绣双双。孩儿,孩儿,你为甚瞌睡在此?”
原来只是大梦一场,惊梦之后,第一次剩下如此深远的失落……按着戏词唱着杜丽娘的词,雪仪的心却难以平静下来。
看着戏台之上恍惚入戏的雪仪,墨徽永轻轻扶了扶眼镜,淡淡地喝了一口酒,眼底尽是复杂的光芒。
“娘……”杜康生只觉得全身发热,这出《惊梦》唱得他满心都是痒意,眼珠子一转,想到的却是新房当中的那个痴傻九娘,既然……这新娘是他代哥哥娶进来的,那么这洞房,代哥哥入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要做什么?”二娘白了他一眼,“今天可不许出去混,要招呼好客人。”
“我不是要乱跑,只是觉得有些累,想去休息休息。”
“去吧,等等宴开之时,可记得来起来。”
“好,谢谢娘!”杜康生不禁一脸大喜,抱了二娘一下,便急匆匆地走入了人群,朝着后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嘿嘿
第二十七章.感染
“季君棠!”君棠才走到更衣间前,便被菀清拉住了手,扯着往后院走去。
“杜菀清你做什么?”君棠惑然看着她,任由她将她拉到了后院。
菀清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今天这出《惊梦》唱得不错啊。”
君棠漠然一笑,“颜雪仪还算唱得可以。”如果有机会,倒真想把后面的也唱一出,颜雪仪,你的确像天生的杜丽娘。
“教我唱曲!”菀清冷冷开口,“我现在想学唱曲!”
君棠正色看着菀清的脸,“也要等我卸了粉墨,换了衣裳啊。”说着,君棠转身便要朝着更衣间走去。
“别走!”菀清突然拉住了君棠的手,“君棠,我只想也能陪你唱《牡丹亭》。”
君棠心中一暖,转过了脸来,“柳梦梅只是在戏中,你不用去做什么杜丽娘,我现在只是季君棠。”看着菀清的脸,君棠嘴角一弯,漠然的笑中多了一丝温暖,“你在害怕?”
“我是害怕!”坦然对上了君棠的眸子,菀清欲言又止,你会这样一直陪着我吗?
“我警告过你的,靠近我,很危险。”君棠冷冷开口,“说不定,哪一天,我会吃了你……”
“你……”菀清脸上一红,顿时放开了君棠的手,“我不是怕这个……”
君棠定定看着她,“那你是怕什么?”
“我……”菀清蹙眉瞪了君棠一眼,“木头人!不想理你!”说完,菀清便朝着前院宾客走去,忍不住一颗心怦怦狂乱地跳动着,君棠,你可会有一天变心呢?
看着菀清的背影,君棠不由得舒眉一笑,或许,我是木头人,对你会好一些。低下了头去,君棠张开双手,喃喃自语,“季君棠,你是头狼,永远都别忘记了。”深深倒吸了一口气,君棠迈出了步子,朝着更衣间走去。
“杜康生?”君棠惑然瞧着杜康生从更衣间换了自己的衣物出来,鬼鬼祟祟地朝着后院走去,你想做什么?
“该死!”程元之紧紧皱眉,这个时候,这杜二少爷怎么会突然搅局呢?
“何事?”容长丰看着程元之。
程元之狠狠咬牙,看着容长丰,“有人做了季君棠的替死鬼!这杜家明日可要办丧事了!”
“可恶!这季君棠真是命大!还不如我现在就毙了她!”容长丰说着便朝着衣服当中摸去,手指刚碰到冰冷的手枪,便被程元之按住了手。
“走了,就算是有了替死鬼,相信季君棠明天的日子也不好过!”程元之忽然想到了什么,拉了拉容长丰,“这里我们还是不要久留,免得惊动了墨家少爷,那可是条真正的大鱼!”
君棠……终究长长舒了一口气,容兰点了点头,脸上笑意盛开,“哥哥,我们听程大夫的,走吧。”
看了看容兰,容长丰暗暗一叹,“好,妹妹,我们走。”
三人悄然离开,在宾客当中宛若风过无痕一般。
“雪仪,你唱得真好。”墨徽永走到台边,看着她脸上的粉墨,从衣兜中掏出了手帕,递给了她,“先擦擦脸吧。”
雪仪接过了手帕,暗暗吐了一口气,方才只是戏而已,只是戏,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心却还久久平静不下来。
看着雪仪的恍惚,墨徽永只是轻轻笑着转过了头去,“奇怪了,季小姐呢?”
“她?”雪仪也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她就正像戏中的柳梦梅一样,惊梦之后,便恍若消失了一般。
君棠悄悄跟着杜康生来到了后院,只见他对着门口的丫鬟挥了挥手,示意丫鬟们下去,贼兮兮地一笑,推门而入,进的地方正是九娘的房间。
原来是个小畜生!
君棠冷冷一骂,大步走了过去,今日定要让你留个教训!
“嘿嘿,小美人,我来了!”杜康生忽然将喜帕揭了起来,对上了九娘一双惊恐万分的眸子,咽了咽口水,“别怕,你季哥哥会好好疼你的,记好了哦,我叫季君棠。”这个死女人自从来了我们家,我便每天都要看你脸色,这一次,我要你彻底滚出东晴镇!
“你……你想做什么?”九娘本就哭得红肿的眸子马上又是眼泪汪汪,“我疼疼,疼疼,怕怕……”
“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说着,杜康生扯开了身上的衣服,□着上身,朝着九娘扑了过去。
“畜生!”杜康生只觉得身上忽然被什么狠狠一蹬,摔倒在了地上。
“哪个不要命的!”杜康生不由得一声咆哮,跳了起来,对上的却是君棠愤怒的眼,顿时目光软了七分,“季……季小姐……”
君棠伸出了手去,将九娘拉到了身后,“我生平最恨男人欺负女人!杜康生,你这是找死!”
“我……我……”杜康生忽然挺直了身子,“老子堂堂一个爷们,凭什么老被你这样压着!季君棠!今日,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男人!”不就是个女人吗,今天连你一起吃了,到时候做季督军的乘龙快婿也不错!
“你是想做死人!”君棠脸上的粉墨掩不住杀气,回过了头去,取下了九娘头上的簪子,“念在菀清份上,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老子怕你不成!”说着,杜康生一步逼近君棠,“一个傻子,一个伤者,我就不信拿不下你们两个!”
君棠冷冷一笑,警然瞧着杜康生,只要他一动,手中的簪子必然会准确无误地扎入他的喉咙之中!
“疼疼……疼疼……”九娘低微的声音传入君棠耳中,君棠匆匆回头一瞧,只见她厚厚的喜服已然映出了些许血渍,定然是那个枪伤破了!
“忍忍!”君棠低声一呼,坚定地对着她一笑,“你会没事的!”
才回过了头来,杜康生的手却已捏住了君棠手执簪子的手,“这一次,看你还怎么要强!”
季君棠……九娘深深瞧了君棠一眼,她依旧还穿着那身柳梦梅的衣冠,可是只是一眼,却让九娘觉得此时此刻她是安然的。
“你是找死!”君棠忽然踢腿朝着杜康生的档下一踢,直痛得杜康生放手连连捂住命根子往后跳。
“臭娘们!”狠狠咬牙,杜康生缓了缓痛感,朝着君棠不要命地扑来。
面对用了蛮力的杜康生,君棠的簪子想要锥入他的喉咙,却被他再次钳住了手,猛然挣扎,却挣痛了背心的伤,不由得紧皱起了眉头。
“我倒要看看堂堂季小姐,到底是怎么样的社会异类?可以连女人都可以娶!”说着,杜康生邪然一笑另一只手伸了出去,便去拉扯君棠的衣带。
“我咬死你!”突然,身后的九娘跳了出来,狠狠抱住了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吃痛的杜康生狠狠一甩九娘,将九娘远远甩了出去,撞到了桌角之上。
趁着这一刹那的空隙,君棠横肘重重地一撞杜康生,手中簪子狠狠地扎入了杜康生的手心,“我要你死得很惨!”
“君棠,不要!”菀清忽然一声呵斥,方才丫鬟来找她说二少爷屏退了她们的时候,心底便有一阵不安升起,没想到赶来之时,看见的却是这样一幕。
微微迟疑,君棠想开口解释,身下的杜康生却猛地一推君棠,突然之间开始口吐白沫,颤然倒地。
君棠惑然看着这样一幕,手中的簪子落地,回头猛地将要上前的菀清拉住,“别过去!”
“他如果死了,要出大事的!”菀清想要挣开君棠的手,君棠却依旧紧紧拉住她的手。
“别过去!他可能是细菌感染!”君棠忍不住开了口,曾经在军中见过有兵士感染细菌后就成杜康生这样子,抽搐,白沫,发热,然后死亡。
“细菌?”菀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对了,程大夫,要赶紧找程大夫救弟弟!”
君棠的手依旧没有放开,只是摇了摇头,“没用的,来不及。”怎么会突然感染病毒呢?君棠惑然看着杜康生颤抖的身子,目光落上了地上自己的衣物,里面还有一些白色粉末。
还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君棠暗暗一惊,将菀清往屋外推了推,又走到九娘身边,将她扶了起来,手拿起桌上油灯,一起走了出来,“这里得烧了!不然肯定会传染!”
“可是他明明还没死!”菀清连连摇头,“君棠,我们救救他,说不定他能活!”
君棠冰冷的目光落入了菀清眸中,手中的油灯却不容置疑地朝房中被褥上扔了过去,“有些人,死了,比活着好!”
“君棠!”菀清骇然看着她的眉眼,为何你这个时候又成了如此冷漠一个人?
君棠转过了头去,看着颤然发抖的九娘,“放心,没事,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救命……咳咳……救命……”杜康生的哀嚎在大火当中响起,菀清终究忍不住一阵摇头,大声呼喊,“来人啊,救火!救火!”
“不是我无情,而是他生歹念想对她下手,甚至想对我下手,就凭这一点,他就该死,不是吗?”冷冷地,君棠的声音在菀清身后响起,“我被伤的已经够多了……”
“君棠……”身子一颤,菀清伸手抓住了君棠的手,“我不知道他竟然……”
漠然一笑,君棠只是默然拉开了菀清的手,“你救他吧,我不过是个路人,你何必如此在意我呢?”说完,君棠看了看九娘,拉住九娘,便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菀清一阵哽咽,君棠……我伤了你,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
第二十八章.治伤
院外的宾客因为这突然的大火而纷纷退散,杜家酒庄中的下人丫鬟们焦急地提着水桶救火,二娘一听说自己的心肝儿子被烧在里面,一颗心早是千零百落,一直在外面疯狂地叫着:“救火!救火!”
不想去管外面乱成什么样子,才进了房间,君棠冷冷放开了九娘的手,“快把衣服脱了。”
九娘骇然看着君棠的眉眼,下意识地揪紧了自己的领口,“你……你是坏人……我要走……”九娘呆呆的目光当中满是恐惧,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君棠漠然看着她,“我不是好人,但是,也不是那种随时都会吃人的人,我只是想给你把伤重新裹好,否则,你这样流血下去,不等我动手,你一样是死。”说完,君棠背过了身去,走到床边,那里放着平时菀清给她换药用的医疗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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