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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碎瓷gl-流鸢长凝-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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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元之慌然躲开,就在这一瞬间,君棠已跑出了这条巷子,转入了其他巷子。
  火,越来越烈,当夜色降临,这座曾经繁华无比的季城,已成了名副其实的火海炼狱,枪声不断,惨呼不断,一切的杀戮,不知道何时终止……
作者有话要说:大结局明天看哈~
                  第一百章.落幕
  傍晚,天空又飘起了雪,落在季城染血的街上,如同胭脂似的刺人的眼。
  零星的枪声偶尔会在季城响起,燃烧了一夜的大火虽然势子缓了下去,可是那些浓烟充斥在巷陌之中,格外惹人难受。
  放眼望去,季城之中,不是季家小兵的尸体,便是日军的尸体,有的满是鲜血,有的满是烧焦的可怖样子。
  “援军……援军呢?”躲在断垣之下,几个伤痕累累的季家小兵忍不住问向同样满是鲜血的君棠。
  君棠将手中没有子弹的手枪扔在了边上,“我说过的,要活下来,靠的是自己……”说完,君棠警然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你们就好好躲在这里,我帮你们引开这几个鬼子!”
  “督军……”
  “努力活着!才有希望!”君棠冷冷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从边上奋力钻了出去。
  “砰!”
  枪声一响,君棠在地上一滚,闪到了墙角,不等日本兵再开枪,已经当先一步勒住了他的脖子,膝盖一顶,逼他跪倒在地,顺势拔出了他鞋边的刺刀,狠狠抹过了他的脖子。
  “砰!”
  不敢停下来,君棠下意识地一躲,只觉得腰间一痛,君棠栽倒在地,急然回头,只看见疯狂的程元之冷笑着看着君棠,“你再跑啊!再跑啊!这一次,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说完,程元之对准了君棠的心口,扣动了扳机。
  君棠侧身一闪,子弹穿入了肩膀,直痛得君棠龇牙瞪向了程元之,“你一样是输家!这一战,你输了!”
  几名日本兵听见了枪响,围了过来,刚想开枪,便被程元之压了下来,“这个女人的命,是我的!你们看着我如何要她生不如死!”
  君棠冷冷逼视他,咬牙站了起来,“你赢不了我!”
  “是吗?”程元之癫狂地一声大笑,对准了君棠的大腿,狠狠给了一枪。
  君棠吃痛地倔然依旧站着,“程元之,有种就给我一个痛快!”
  程元之摇摇头,“啧啧,你让我痛苦那么久,怎么也要让你还我!”
  君棠黯然咬牙,将重心移到了另外一只没伤的腿上,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程元之的一举一动,只要有那么一个机会,只等那么一个机会……
  程元之看着颤抖不止的君棠,发出了胜利的笑,“季君棠,你输了……”抬起枪来,对准了君棠的眉心。
  君棠凛然一笑,突然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足尖一用力,奋力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将程元之呈现在日军的枪眼前。
  “砰!”
  日本小兵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开枪,子弹正正飞入了程元之的胸口。
  “八嘎!”程元之怒然一吼,突然双目赤红地一瞪君棠的侧脸,“要死!大家一起死!”手中的手枪反转对上了自己的胸膛,骤然扣动了扳机。
  子弹从君棠背心处穿出,君棠闷哼一声,手中的刺刀狠狠抹过了程元之的脖子,带着程元之一起倒在了墙角。
  几个日本小兵惊魂未定地围了过来,对准了君棠的脑袋,正想开枪。
  “轰!”一个炮弹在小兵附近突然炸开。
  紧接着,一声又一声的炮弹声响起,君棠知道,那是援军终于到了——
  满天飞雪飘落,君棠已听不见四野的炮弹声,只是怔怔地对着乌云滚滚的天空,嘴角颤然一弯,热泪滚了下来,“菀清……菀清……”
  我不要死,我不能死,我还要跟你重聚……
  视野之中的飞雪忽然变成雪一般的鲜红,君棠颤然摇头,害怕眼前会变成一片黑暗,“菀清……”
  “轰!”
  又一枚炮弹落下,君棠最后的视线之中,只看见一个黑影扑向了自己,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君棠,我来了,别怕!”
  “傻丫头!”小凯慌乱地一声大呼,下意识地趴倒在地,却阻止不了那颗炮弹落在她们身边。
  陈家军蜂拥进了季城,扫荡着里面残余的日军,一场大战终于落幕,劫后余生的季家小兵骇然看着这座死城,回想着昨夜的杀戮,多年之后,依旧觉得可怕。
  小凯在废墟之中疯狂地搬动着石块,想要马上看见那两个女子的身影,“君少,君少!”
  “督军在这里?”路过的季家小兵骇然问。
  “在这里,在这里,她不能死,不能死!”小凯双手不敢停下一刻,更加卖力地搬动着石块。
  鲜血沁红了石块,当看见石块下容兰含笑紧闭双眼的脸,小凯不由得心里一酸,是怎么决绝的爱,才会让你每日不停的走,当看见季城已是火海,你明知道这里危险,又不顾一切地闯进来,不顾性命地扑向君少……
  手指伸到了容兰的颈动脉上,小凯哀戚的脸突然一变,“你们快帮我,她还有救!有救!”
  “是!”
  石块终于翻开,小凯急忙吩咐季家小兵背上容兰,低下头去,小凯看着浑身鲜血的君棠,想也不想地将她背了起来,疯狂地朝着城外的战地医院跑去。
  你们不能死,不可以死……
  坐在军车上的陈家的师长看见了君棠被背了出来,急然下车拦住了小凯的去路,“等等,我们督军跟大小姐,究竟在哪里?”
  小凯焦急地摇头,“这个只怕只有君少知道,我如果救不活她,你恐怕也见不到你们的督军了。”
  陈家的师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你这样跑,只怕没到战地医院,季君棠就没命了。”说着,陈家师长拉开了车门,“你们速速上车!”
  小凯看了陈家的师长一眼,吩咐小兵把容兰也抱上车来,放下了君棠坐在后座上,坐上副驾驶座的刹那,急然开口,“要快!不然来不及!”
  “是!”陈家小兵慌然发动了引擎,开动汽车,朝着战地医院驶去。
  “回报师长,这里的伤员全是季家兵,并没有发现一个百姓!”手下副官回来报告。
  陈家的师长眯着眼睛看着这座死城,心中惊惑无比,“季君棠不简单啊,能打败日军的这支细菌部队,又保全了一城百姓……”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季家伤员被救出来,“季家军还没有全军覆没,不容易……能够撑那么久……”
  局势控制了下来,陈家的师长感慨地一叹,“走,当务之急我们要速速找到督军!否则,万一季君棠活不了,督军的下落便无人知道了。”
  “是!”
  一连三天过去,当陈宁从法国发电报到陈家的势利中心城市,陈家兵才知道,原来他们的督军如今已安然在法国。
  电报说明要陈家上下配合君棠,齐心抗日,等过些日子,陈宁自然会飞回来,主持大局。
  为了救容兰跟君棠,小凯要求陈家的师长把她们二人送到后方大医院救治,否则,这里医疗条件简陋,迟早会没了这口气。
  陈家师长接到总城电报,急忙派车载着他们三人转移后方医院。
  据闻,季君棠在后方医院只待了一个月,便神秘失踪了,连同小凯与容兰,走得无影无踪,从此不再有谁见过她,成为了一桩谜案。
  季城之战,也成了这位红颜督军人生历史上的一次华丽的谢幕,没有人知道她最后去了哪里,她的一生,究竟是善,还是恶?慢慢的都被历史的洪流掩盖。
  抗战的岁月过去,日本终于在1945年8月15日宣布投降,终于安静一些的中国大地,又掀起了内战。
  时光匆匆,从季城之战算到今天,岁月已不知不觉过去了十五年。
  曾经成为废墟的东晴镇,如今已是一片新气象。
  金黄色的麦浪一波又一波地翻卷着,这个江南小镇一如既往的安静。
  一个滚轮木椅如往昔一样来到东晴镇口的小桥上,小凯从肩上的药箱之中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了几句话,递给木椅上的君棠看,“君少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出诊完了就推你回去。”
  君棠点点头,“去吧,我在这里等菀清。”
  小凯沉沉一叹,多少个日子君少就这样傻傻的看着镇口,如果杜菀清没有死,是怎么也该来了。
  看着君棠坚定的背影,当目光落上了君棠双鬓的几缕白发,小凯的心微微一酸,曾经叱咤风云的季家督军,失去了听觉,失去了双腿,曾经心高气傲的她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如今她如此平静的等待,为的只是那个等待重聚的约定,只是……那个女子,也同样守着诺吗?
  一想到家里一直昏迷不醒的容兰,小凯的心更是一揪,炮弹碎片进了她的后脑,他即使用尽医术,也无法让她醒过来,或许,这样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至少每天都有君棠拉着她的手陪她说话,也算是相守一生……
  转身离去,小凯继续在东晴镇中行医,能救一人,便救一人,能治一人,便治一人,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因果循环,希望把这些福荫都转给君少,让她真的盼到那个女子回来。
  清风徐来,君棠缓缓合上了眼,从她在受伤之后醒来的第一刻,想的就是如何摆脱肩上的这份责任?所以恳求小凯想法子带她与容兰离开,因为她知道,如果不脱离这个督军的身份,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真正的安宁。
  “君棠……”一双温柔的手落在了君棠的肩头,深情的呼唤,却无法让君棠转过脸来。
  “小凯,你今天那么早就推我回去,万一菀清来了,找不到我怎么办?”君棠笑着回过了头来,身子猛烈地一震,呆然看着眼前同样的花鬓女子,眼睛渐渐湿润了起来。
  “杜菀清,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等得你好辛苦!”君棠的泪倏地落下,不等菀清开口,已狠狠将她抱入了怀中,“菀清……菀清……”
  “君棠……”菀清轻轻咳了几声,捧住了君棠的脸,“我来迟了,对不起……”心疼地抚上了君棠空空的裤脚,热泪滚了下来,“都怪我醒得太晚,我想回来,可是我们谁也回不来,都说这里局势太乱,封闭了航道,没有一辆飞机能飞这里……等我好不容易来了这里,又听到了你消失的传言,我该早想到这里的!君棠,对不起……对不起……”
  君棠颤然看着菀清,突然笑得凄凉,“杜菀清,我没脚了,也听不见了,你会嫌弃我吗?”
  菀清身子一颤,伸手抚上了君棠的耳朵,“你……你听不见我说的话……咳咳……”毕竟是伤了心肺,这些年来,只要菀清一激动,便会扯动咳嗽。
  君棠自嘲地一笑,“我还是有报应的,是不是?”
  菀清摇头,蹲在了君棠的身前,一字一句慢慢的说:“季君棠,你听好了。你听不见了,就由我来当你的耳朵,你不能走了,就由我来做你的双脚……”
  “杜菀清,我爱你。”君棠突然将菀清紧紧抱在了怀中,狠狠吻上了她的唇,不敢再松开她一分。
  菀清泪然一笑,剧烈地回应着君棠的唇,勾紧了君棠的脖子。
  微风吹来,君棠微长的发丝与菀清的交缠在一起,在风中飘舞,不管等待多久,只要你回来了,就好……
  东晴镇口,雪仪转过了身去,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我想回法国了。”
  一脸成熟的陈宁不明白地看着雪仪,“你不是一心想来见君棠吗?那么多年的愿望……就算不想见了,也不想道一声再见吗?”
  雪仪笑然摇头,“这些年来,我想通了一件事,我跟她,注定是迟了,迟了认识,迟了相知,注定只能是可惜……何苦再见?”说完,雪仪深深地瞧着君棠的脸,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她跟她,一生一世便是圆满,如果多一个我,便是痛苦,我不想纠缠进去……”
  陈宁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着雪仪,“那你回法国做什么呢?”
  “制瓷,卖青花。”雪仪苦涩地一笑,“人总是会放不下得不到的,总是会看不见身边的,我该有我自己的人生,或许,我会突然寻到或者是遇到属于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陈宁黯然点头,“那我陪你,一直陪着你。”
  雪仪轻轻摇头,“这一次,让我自己去做我想做的事,我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软弱的颜雪仪了,你可以放心。”
  “可是……”陈宁心中一抽,忍不住伸出手去握紧了她的手,“这些年来,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是不是?”
  “柳梦梅只有一个,在这里……”雪仪抬起了手来,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君棠,今后我不会再唱《牡丹亭》,没有你的柳梦梅,我这个杜丽娘,再也唱不出那样的韵味。
  “有缘,再会。”从现在开始,我是颜雪仪,不再是戏中的杜丽娘,这场梦,我该醒了。
  陈宁的双眼渐渐湿润,凄凉地看着雪仪转身离去,不知不觉之间,泪水无声滑落。
  “或许输了开始,可是不代表会输了结局。”陈宁嘴角一扯,淡淡一笑,“颜雪仪,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接受我的。”陈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迈出了脚步,即使我永远做不了柳梦梅,我也会做你一辈子的陈宁。
  无声相随,暖阳之下,只看见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在默默走着。
  “君少。”当苍老的老沈捧着当年那个盒子出现在眼前,君棠对着老沈笑了,“舅舅,能看见你,真好。”
  老沈点头,从衣兜里拿出了三把黑铁钥匙,“这个盒子纠缠了太多的恩怨,我想还是在这里打开,我们都看看,究竟是什么让大家那么拼命的争夺?”
  当三把钥匙同时放入了钥匙孔,盒子骤然打开。
  酒香扑面而来,里面放的是一套牡丹青瓷的酒具,当暴露在日光之下,骤然的氧化让青瓷骤然粉碎。
  老沈可惜地一叹,伸手一探盒子底部,在碎瓷之中摸出了一本古书,小心地打开,只见前面几页记录的是东晴镇当年三家大户的故事。
  一户酿酒出名,一户制瓷出名,一户木工出名,可是为了争夺入宫的机会,三家人彼此设计陷害,结下了世仇。
  传家到了其中一代,三户当家都觉得这个仇该了了,于是集合了三家之长,做好了这份礼物决定献上朝廷。
  无奈却因为怀璧其罪,遭来了盗匪的关注。为了后代人的安宁,三户当家毅然决定把这个礼物深藏在地窖之中,并且把钥匙分给各自后人,约定,各自后人只以自家本事过活。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平淡安宁,才是平安啊。”老沈深深一叹,翻到书的后面,发现后面记录的不过是三户人家得意的技艺,“这书,我们要来也没用,不如交给政府,或许这些技艺能有造福百姓的一天。”
  菀清点头,望向了君棠,想要在君棠手心中写什么,却被君棠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无声一笑,只是摇头,“我只想平静的跟你过完这一辈子。”
  “好……”菀清说完,转头对着老沈说,“舅舅,一切就交给你处理吧。”
  老沈笑然点头,轻轻嗅了嗅这古书上的酒香,“在国外喝了太多洋酒,还是想念老白干的滋味。”
  “呵呵,我们也该去吃点什么。”菀清笑然将手放在了君棠的木椅上,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着原本站在镇口的两人,如今已没了踪影。
  轻轻一叹,菀清对着微风,轻轻说了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还有一个番外,属于容兰的。
这个故事不是圆满结局,有得到的,也有失去的,从开始尝试写民国文,到最后的结束,心中有万千感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噙着泪水,把这通杂言杂语的作者有话说写完。
季君棠的冷,菀清的贞,雪仪的柔,容兰的决,九娘的虚,素堇的毒,五个女子,演绎的这个故事终于到了最后,百感交集,当初写文定的,相爱,相守,相惜,相憎,我知道,大家都有了最后明确的答案。
陈宁跟雪仪的故事,本来是想写番外的,但是又停下了敲键盘,我想她们在法国的故事,当温润的陈宁遇到了温柔的雪仪,定然会有一番独特的浪漫,我怕我的笔力现在还写不出现代文的那种顺畅,所以就让我再练笔一段时间,以后有机会的话,写这段番外给大家吧。
呼呼,终于结束了两个坑的日子,以后专心写三国文《沁香迷心》,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
最后,还是那句老话,感谢各位一直的支持,谢谢,90°鞠躬~
再啰嗦一句,一直潜水的各位大大们,都落幕了,也该出来透个气,拍个爪印了哦~嘿嘿
流鸢长凝
2011年10月08日
                  番外 梦园醉梦
  刚发了柳芽的柳条迎风飘荡,明净的玉湖边,容兰低头瞧着湖中的倒影。
  那个她满脸粉墨,却也掩不住眼角的春情,对水照影,容兰微微整了整双鬓,站了起来,幽幽地开口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一支柳条骤然落在了容兰眼前,她匆匆回头,痴痴地瞧着眼前扮作柳生的君棠,听着她那清朗脱俗的唱词,“莺逢日暖歌声滑,人遇风情笑口开。一径落花随水入,今朝阮肇到天台。”
  眼中渐渐有了湿润的泪意,容兰含羞低头,手指却悄然揪紧了君棠的戏服。
  “小姐,咱爱杀你哩!”君棠的话,让容兰的心猛烈地一跳,“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小姐,和你那答儿讲话去。”
  君棠依旧笑得温暖,是她想了许久都不曾有的温柔,君棠啊君棠,你是真的在陪我唱《牡丹亭》吗?
  容兰含羞低头,“哪边去?”
  “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君棠的笑意之中多了一分火热,看得容兰更加羞怯。
  “秀才,去怎的?”
  “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君棠的手不规矩的落到了她的腰间,突然将她一抱而起,笑然朝着院落深处走去。
  容兰紧紧揪着君棠的戏服,小声地说,“君棠,别再丢下我了,好不好?”
  君棠低头一笑,轻轻吻上了她的额,“容兰,我不会的……”
  容兰心中一暖,捧住了君棠的脸,在君棠把她放在山石上的一瞬间,深深吻住了君棠的唇。
  君棠含笑吻住她的唇舌,将她推倒在山石之上,手指拉开了戏服的衣带,解开了容兰的单衣,“容兰,这里只有你我,我会陪你唱一辈子的《牡丹亭》。”
  容兰深情地一笑,热泪滑落,勾紧了君棠的颈,“你只是我的,是不是?”
  君棠点头,温柔无比地亲吻着容兰的耳垂,“只是你的……”
  容兰任由君棠褪下了身上的衣裳,红着脸将自己呈现在她的眼前,“君棠,这辈子,你都是我的柳郎,是不是?”
  君棠点头,呢喃着含住了容兰胸前的红点。
  容兰轻轻呻吟了一声,抱紧了君棠的头,“在这里,我是你永远,唯一的,杜丽娘……”回应着君棠手指在身上的肆虐,容兰双腿紧紧缠上了君棠的腰,“我爱你,季君棠。”
  君棠温暖地笑着,手指滑入她双腿之间的刹那,开了口,“容兰,如果这只是梦,你也愿意这样一直做下去?”
  容兰笑了,“别提醒我这只是梦,让我做你永远的杜丽娘,我不想醒来,不想……”泪水滑落,容兰紧紧抱住了君棠,“我怕醒来,你又不是我的柳郎……好怕……”
  君棠轻轻一笑,抱紧了她的腰,“好,那我就在这里,做你一辈子的柳郎……”
  “谢谢你……”
  容兰的声音忽然一颤,瞬间化为了一声又一声的欢乐呻吟,任凭君棠将她送上快乐的巅峰。
  院中牡丹花骤然绽放,香气扑鼻。
  微风徐来,吹皱了一池春水,几许柳絮飘然落上了两人的身子,如梦,似幻……
  油灯昏黄的照亮了屋子,小凯叹然走到了容兰的床边,拿出听诊器贴上了她的心口,却皱起了眉头,仔细看了看她的脸。
  心跳如雷,双颊泛红,容兰紧闭双眼,嘴角微微扬着,绽放的是一个幸福的笑。
  小凯轻轻一叹,“既然你不愿醒,我今后便让你安静地一直做这个梦。”说着,小凯站了起来,“既然醒来会梦碎,就好好做这个梦吧。”
  说完,小凯轻轻地走出了屋子,小心地带上了门,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时候,梦比真实的人生还美吧?”
  苦涩地一笑,小凯回头深深望着紧闭的房门,“傻丫头,其实,即使你现在醒了,也别难过,因为一个梦碎了,自然还有一个梦会出现。虽然迟了认识你,但是我会跟你一样,把这个余生当做一个梦做完。”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容兰,有希望,才会有绝望,有绝望,才会有重生
不管是自我麻痹,还是醒来真正面对一切,我相信,容兰总会有属于她的幸福。
PS:本文完结后会入完结半价库,所以大家要快点看哦~

                       番外 梦醒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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