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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在路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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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点头。那痒痒的感觉,令人酥麻。我看着她正看着我的眼眸。她一笑,笑意里,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意味。我探头去亲吻,亲吻这小小的柔软的嘴,那里都是甜言蜜意。她的舌,娇小玲珑,纠缠你,缠得你彷佛灵魂出窍似的,失去掌控。
    我说:妖精!
    那么,你是法海吗?她笑着,问。
    我也笑,一把抱起她细瘦的腰杆,一直到那宽大的床,放上去,压下去。她欲反抗,我握住她的手,十个手指,插进指缝,紧紧地握住。我说:孽障,还不束手就擒!
    她抬起了头,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大师,求求你,求求你收了我!
    我笑垂首亲吻她那漂亮而骄傲的脖项。此刻,我不要仅仅是到此一游。我用力地,留下爱的印记。这里便是我的领地!此刻,我就是她的王,她也是我的王。她娇声抗拒,我知那是她的欲迎还拒,是她的半推半就。她就是这样把我变成了一只正在被烘烤的烟火,随时可能被她引爆。她就是这样把我变成了一只焦渴若狂的困兽,不止地寻找人间的水源和自由的出口。
 
    我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拉下她背脊的拉链,褪下艳丽的花裙子,裸露的肌肤娇嫩晶莹——那是上苍的艺术杰作。我伸手,将掌心轻轻地按下去,轻轻地抚摸。这里,这里,这里,都是我的。我笑着,垂首去吻。然而,随着裙子的渐渐下行,在胸口上露出纹身的一角——那翠色叠加金黄的羽毛!那,该是只凤凰吧!那里,不是我的!
    所有的热切瞬间冷却。她们那些激情幸福的文字,像电影一般地再现。对不起,孙持,原来,我根本无法甩掉这些文字!呵,我是一个很没用的人吧?此刻,我只感觉到整个世界只有我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响!我看着始终微笑的孙持,我却再也无法“下手”。谁说她已离开?明明她就躲在孙持的身上还有心里,是谁也夺不去的永存。
    凤来仪,才是真正的王! 
  
                  44。结局
44。结局 十月,在路上… 44。结局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我不得不停手,拉好孙持的衣服,慢慢地拉回拉链。不明所以的孙持,不解地望着我。我难堪地笑着,说:我还不配拥有。
    她起身,坐在我的对面,望着我,说:到底怎么了?
    我低下了头,我说:我还不配拥有。
    她并不收拾自己,只是望着我,生气地问:你以为你把拉链拉上,就能回到刚才,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我无从解释我心里的暗殇。谁让我看到了那本日记,谁让我也为她们的爱情动容?我总是以为那段爱情,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甚至是两个人的消失而彻底地泯灭。她,太令人痛苦,苦得令人欲罢不能。所以,我不相信孙持的心里早已放下了凤来仪。只是,我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她们爱的印证。
    这,太残忍!
    Sorry。我说着转身下床去
    她紧紧拽住我的手腕,问:为什么?
    我说:只是突然不想了。
    她说:不想了?你在羞辱我?
    我抬头看着她,她眼睛潮红。我知道那是真的。她喜欢我是真的,但她爱凤来仪也是真的。
    喜欢,和爱,无法抗衡。
    我依然说:我不求你的原谅。
    你连一段记忆都不肯给我。她说。
    这一段记忆,太微不足道。我说。
    她盯着我,良久,她愤然丢开我的手。她说:你滚!
    我顿了顿,最后还是起身走。当我拉开门时,回头望了她一眼。她已躺下,侧身对我。我关上了门,就此离去。
    这是我不曾预料的结局。
    我在走廊上,边走边流泪。
    原来,无法自欺欺人。
    原来,我爱得要这样纯粹。
    我已将姚源的部分挖出来,丢到了时间的河里。我才允许自己开始新的。所以,孙持,对不起。
    只是,我从未想到孙持竟然会开门奔了出来。她几乎是跑过来,紧紧地,紧紧地抱着我。她的脸也如昨夜一般地贴紧我的脸颊。她的热泪抹湿了我。
    她问:为什么?
    我无法转身,是怕自己失态。
    我说:是因为凤来仪。
 
    她紧着的胳膊突地松去,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竟然连“那已是过去”这五个字都无力说出。
    我说:我很小气。我做不到。对不起。
    那也是我使尽最后的气力说的。
    她松开了双手,冷风从背脊吹来,好冷!我脱下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我理她的长发,她低垂着头。
    我握她的手,冰冷的手。我用嘴呵着气,想要帮她取暖。但是,我的心,难受得快要死掉了。她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我说:回去吧,有点冷。
    她说:每个人都有过去。或许,我在我的过去里,耗尽了。
    我朝她摇了摇头。为什么到底还是要说出来?日记里,她们彼此相告:“我在你的身体里,耗尽了今生的温暖。除了你,我再也无法拥有新的温暖。”只是,我以为我可以给孙持新的,全新的。但是,我错了。她还是承认了,“我在我的过去里,耗尽了”。多么残忍的句子!
    我退了几步,绝望地望着她。
    我以为你不介意我有过去,如同我不介意你有过去一样。她说。
    我还是一个孩子,我比较任性。我说。
    她惨淡地笑着,说:我还是不懂你。
 
    我也难堪地笑着,还是一步一步地退着。
    原来,决绝像一把匕首,捅下去,是一刀的快意;然而,犹豫不决,则像一把钢锯,来来回回地割在伤口上,是反反复复的剧痛。
 
    孙持拉着我的手,不愿放下。当我们只剩下指尖的微触时,我同样看到她眼里的悲伤与绝望。我忍住涌到嘴边的话,快速地握手,脱离了她那好看的并不属于我的手。我转身就走,走向昏暗的楼道,走向漫天的细雨,走向迷惘的未来……
 
    我想我等不到明天了,今夜,我就出走。这便是我想要对孙持说的话。 
 
                  45。无常
45。无常 十月,在路上… 45。无常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我收拾,整理,打包,最后在博客里写:
    “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你会不会将我填进你如今无法楔入的过去里,成为新的过去?亲爱的,我走了,会好好地活着,不会去寻死,因为我怕成为一份新的负荷,使你那仅悬一线的生活瞬间就岿然崩塌。爱,是成全。我成全你活在你的过去里。如果你看得到,一定知道我爱你,甚于我的生命。”
    我提着包,还有现金——那是我在这的消费。我想交给庚叔,而后就走。我到院子里找庚叔,他不在,到池塘边,他还是不在。难道在玫瑰园?我去玫瑰园。园子里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他应该不在这吧。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嗯哼嗯哼”的声音。我打开电筒,晃了又晃,在不远处的田埂里,看到了一个背脊,是庚叔!
    庚叔!我丢了行李,奔了过去。把庚叔一把翻了过来,只见他脸色苍白,却已失去了知觉。我的脑袋里闪现了“死”!哦,不会的,绝不会!
    我扯开喉咙大叫:阿全!阿全!阿全!阿全!孙持!孙持!孙持!快来救救庚叔!
 
    房间的灯亮了。
    阿全和孙持先后奔来。
    马上送医院!孙持说,我去开车,阿全你和十月把庚叔抬过来。
    孙持说完,早已奔向她的车。她把车开过来。我们把庚叔抬到车上,然后孙持加快油门,飞速行驶。阿全紧紧地握着庚叔的手,他盯着庚叔发白的脸,说不出一个字来。我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去安慰阿全。我从来没有经历过亲人的生离死别,所以我不懂得,至少不是深刻地懂得。但是,孙持懂。我于是从后座爬到了前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望着前方。离开手指岭去县城的路,只有一条,所以不必担心孙持会开错道。有时候,没有选择,会简单得多。
    我伸手搓了一把脸,真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
    孙持说:庚叔怎么样了?
    我说:不知道,只能看医生的了。
    你带钱了吗?孙持问。
    我拎了拎行李,说:在里面,足够。
    孙持只说:那就好。
    在生死面前,一切都变得何其渺小。
    靠在椅子上休息下,等下还要你去跑东跑西。孙持说。
    嗯。我点头,照做。
    谢谢你们。阿全在后面说。
    放心,庚叔是个好人,好人会平安的。孙持安慰着说。
    但是,我知道那是她的自欺欺人。孙醇,也不是一个坏人吧。他不是也平白无故地消失了么?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很难过。我看了她一眼,神情凝重。我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说:安全第一。
    她也只是点头。
    我想我没有说错。安全第一,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窗外的风吹进来,吹乱我们的发。我闭上眼胡思乱想——如果我们的爱情需要一些人的牺牲,才能得到缘分的成全,我宁愿放弃。所以,庚叔,请一定安然。 
 
                  46。例外
 46。例外 十月,在路上… 46。例外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很快到医院,送急诊室。医生、护士、护工……井井有条地忙碌着,庚叔直接被送进了手术室。
 我们三个坐在手术室外,等。 
    医院楼道的风,冰冷。我从行李袋里取了件外套,递给孙持——她还套着那花裙子。她接过穿上,紧紧地挨着我坐着。
 
    阿全起身,说:我去那头抽支烟。
 
    他说完,便走。
 
    我们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的难过。庚叔于他,是父亲,也是恩人。恩与情,都尚未报效,人却突然要离开。“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也会比别人深一些。
    我回头望了一眼孙持。她靠在墙上,看起来疲惫极了。是因为一路的狂奔,突然的松懈,所以看起来特别地疲倦。我从包里取了杯子,到外面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叫她暖着。
 
    她接过,说:你想不辞而别?
 
    我沉默。我的告别写在了博客里,你只是不知道而已。

    她闭上眼,说:活着,多么幸福;而我们却还要作孽。
 
    我沉默。对于死亡的感慨,她会比我更深刻;所以,我只有沉默。但是,我还是伸出了右手,握住她的左手。
 
    我说:这一刻,庚叔需要我们,阿全也是。
 
    孙持将水杯子焐在我的手心里,一起取暖。这样,我们紧紧地挨着,抵抗医院里特别的冷。我很抗拒医院,从小就是。所以,如果可以,我绝不要来。但是,已经两次,就在医院里,我感受来自孙持的温暖。
 
    我望着前方,问:上次高烧昏迷的时候,你来看过我吗?

    孙持点了点头。她说:其实,你搅合了他的求婚。观众席里一片混乱。
 
    你该很讨厌我吧?我说。
  
    No。孙持说着,握紧了我的手指。她偏头看着我的脸庞,她看得有些久,久得我有一点害羞。她说:我的意思是,我对他说了“no”。
 
    她说得波澜不惊,但在我的心里却一石激起千层浪。我也拽紧了她,手心里一层湿漉漉的汗。
 
    她说:我很早就想告诉你。我放下话筒,跟他说的是,NO。那样,没有人听到我是拒绝他。我不想让他太过难堪。但是,我也绝不要答应这样要挟式的求婚。
 
    我无言以对她的坦白。这样的坦白,来得太迟了。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可惜,已经来不及。过去的,无法更改。关于凤来仪,那是我真正的初恋,我无法忘怀。但是,我不会首先去提。如果你提及,我还是会痛。
 
    诚实,并非美德!

    在爱情的世界里,太过透明的人,注定无法相处。那么,那么,就让我们也把彼此埋在心里吧。
  
    我依然握紧她的手,说:孙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她沉默。我回望她,眼眶湿润但是不会流泪。她点了点头,说:不要再有不辞而别,好吗?
 
    我也点头。
 
    那是我第一次对我喜欢却不能一起的人,说:“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关于爱情,我很分明。但是,孙持是一个例外。
 
    例外,往往只给予特别的特别的人。
 
    孙持,就是那个特别特别的人。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松开了自己的手。因为太想拥有,所以不得不学着放手。 
 
                  47.灵魂深处

    大约过了2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说:如果仅仅是中风,手术成功的几率很高。但是,病人因为已到癌症末期,活到现在已是奇迹。我们尽力了……

    “我们尽力了!”最害怕从医生嘴里说出这句话来。这还是我人生第一次听到。我看到阿全突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孙持去扶,怎么都拉不动。阿全呆了片刻,突然嚎啕起来。

    我说:阿全,庚叔还没有去呢。你吼什么吼!

    孙持拉了我一把,蹲下去,扶起阿全。孙持说:阿全,庚叔听得见。所以……你不能崩!

    阿全起来,止了哭泣。护工推出了庚叔,煞白的脸,毫无知觉。孙持上前,帮助推走庚叔,倒是阿全跟在一边。我看着孙持,仿佛能感受到一年以前孙醇离开的场景。

    孙持的镇定,来自血淋淋的经验。

    庚叔,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做最后的观察,希望还能有最后的挽救。

    我和孙持拖走了阿全。

    我们得好好地休息。以后,还不知道要耗多少精力。这可能会是一场持久战。
 
    只是当我们走出了医院,天已蒙蒙亮。现在已经快要6点了。孙持把我们送到了酒店门口,说:你们去订两个房间休息。我回手指岭拿东西。
 
    我跟你一起去。我说。

    孙持看了一眼我的行李,说:你应该收拾干净了。要去,也是阿全。

    阿全说是,而后就跳上了车。我望着他们两个,点头,说:我休息下,你们路上小心。
 
    嗯。孙持点头,启动引擎,很快地走。

    我望着她那红色的JEEP牧马人消失在蒙蒙的黎明中,才转身去酒店订了两个房间。一间给阿全,一间给我——们。
 
    到房间里,我洗了洗,就躺下。望了一眼隔壁的床,曾经我和孙持这样相安无事地睡了一夜。呵,最后还是要这样相安无事地睡过一夜,以结束我们之间这段爱——不,感情。

    睡不着,从包里取出了日记本,继续翻看。最近的日记,是她反反复复地叙述,叙述自己的疼痛。尽管每一天的痛,是相同的。但是,还是反复地絮叨。
 
    她说:“不再相见的10天里,我站在摩天大楼的楼顶,感受自己像一只困兽,渴望自由。这颗被她捆束的心,缠满了蜘蛛丝般的情愫,缠得我透不过气来。”
 
    她说:“我站在玻璃窗前,看到自己的影子,像一个魔鬼。所以,她不再爱我。”
 
    她说:“我试着拿一把刀捅进自己的心脏,我想知道究竟是悲伤令人疼痛一些,还是刀子令人疼痛。只是,J对我说,活着,最重要。我看着J,我哭。J是不知道,不知道我的痛来自她。所以,才那么轻易说‘活着,最重要’。”

    她说:“C再次像我求婚,他说‘难道要101次求婚,你才肯嫁给我吗?’我没有回应他。因为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活到他求101次的那一天。”

    接连5篇,都是这样絮叨着爱的疼痛。我能读下来,是因为我也正在经历。我从姚源的苦海里爬了出来,却又跌进了孙持的火坑。她也写出了我的心声吧!
 
    虽然我不曾见过凤来仪,但是因为这本日记,我似乎找到了一条灵魂的隧道,通往她的心底。那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我被深深的吸引。我想知道她心里的孙持是怎样的,我想知道C是谁,J又是谁,赵秉承,孙醇,还是另有其人?

    C是孙醇吧。C是醇的首字母。J,是凤来仪的朋友吧。因为是小说,所以,可以杜撰一个人物。

    我打开电脑,开始写字。我已开始迷恋这个故事,迷恋故事里的人。会为那个“我”开心、难过、幸福与疼痛。我借着日记本,借着别人的记忆与故事,与孙持在恋爱吗?我不知道。但是,确定的是,我和凤来仪在灵魂的深处,紧紧地握手与拥抱。

    只是,才写了几百个字,阿全的电话打来了。他说:医院再下病危通知。他们直接去医院了。

    我草草地收了电脑,打了车,也直奔医院而去…… 
 
                  48。遗嘱
48。遗嘱 十月,在路上… 48。遗嘱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依然是手术室外,孙持和阿全两个人,等着。
    我们的命运,有时候就是拽在别人的手里,那种等待的焦灼,令想要驾驭人生的人分外难受。
    我看了一眼孙持,就坐到了她身边。
    大家都沉默。关于庚叔的病情,我们三个人都不需要说任何客套的话语。用生死未卜形容是乐观的。庚叔,应是在劫难逃了。
    我想着,靠到了墙壁上,等待医生的出现,还有判决。
    阿全突然说:我去交钱。等下,我把钱还给你一些。
    我按了按包,说:我有。
    是的。我里面还有现金6万。所以,不必还给我。对于钱,我素来不喜欢太清楚。正因为这样,这么多年,没有积蓄,没有资产。所以,我可以像浮萍一样漂浮不定。
    阿全走后。孙持怀疑地看着我,问:哪来那么多钱?
    赚的。我说,我不像有钱人吗?
    她点头,说:流浪汉一个。
    我“哼”了一声。还是想想庚叔吧。但愿,钱砸下去,能有一点儿起色,另外还能让他对阿全说一句话,哪怕一句话也好。
    孙持叹了口气,说:去年的现在,我也在医院里。我闭上眼,就是那些场景。所以,不敢闭上眼睛。
    我伸出手,握紧她,却不知究竟该说什么。我不算是个好朋友吧。难怪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
    孙持尽力苦苦地一笑,吸了吸鼻子,说:有的东西,真的没法过去。你不会明白。
    我点头,说:我是一个孤儿,所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是亲情。
    孙持转头看着我。这,显然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她说:sorry。
    我看着她,淡淡一笑,说:但是,以后会知道。因为我有了你。
    她努力地一笑,伸手摸了一把我的头发,没有说任何话,又恢复到原先的状态。
 
    如果我们的感情最后变成了一种牢不可破的亲情,那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因为爱情的最后,也是亲情。我们就像跳级生,一下子跳到了最高形式而已。
    不久,阿全回来,还是把钱给了我。我收下了,钱,或许对阿全来说,并不是困难。
    这个时候,我们都希望钱是万能的。那样,庚叔就能安然地活过来。
    医生也从手术里出来。他一脸疲惫,但是还是略带轻松。他说:目前还算稳定,但是还是要观察。
    阿全不断地说:谢谢。谢谢。
    孙持上前,握住阿全的手肘,说:要相信庚叔一定可以。他那么开朗与坚强。
 
    阿全点点头。
    看着他们两个,满眼的血丝,满脸的疲倦,我说:都回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医生吧。
    我们三个人,在医院门口的早餐店里,吃了早饭。
    阿全出乎我意料地吃了很多。当然,我知道原因。他得养壮实了自己,才能去更好地照顾庚叔。他是个实诚的人。话不多,都在行动中。我喜欢这样的人。
    回到酒店后,孙持奔向床,一下子倒了下去。我站在走廊里看着她,昨夜的点滴还在。只是,回不去了。我们都得继续前进,把一切的暧昧都化成亲情。我于是将浴缸洗了一遍,放好水,而后拖她去泡一个澡。
    她紧紧地抱着枕头,赖着床,说:让我邋遢一次吧。
    我望着她,真想伸手抚摸她的长发,告诉她:我来替你按一下头。
    朱十月,你愿意替姐们我按下太阳穴吗?她突然翻了个身,看着我,问。
 
    我笑,是我的意愿。但是,我还是说:洗完再按,直到你睡着吧。
    她闭上眼,思忖了片刻,说:OK。
    她去洗澡了。我就站在窗口望着远方。我常常这样站在窗口望着远方,我总是在想我的未来会在哪里,会在哪个人身上。现在,我知道我们永远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下一秒又会怎样。像我这样喜欢流浪的人,或许有一天会死在路上。甚至没有人会来认领我的尸体。好吧,我想我该写个遗嘱。我于是打电话给张惠明。
    他是一个律师,在我还很年轻的时候,因为揭露H城环保局与印染企业之间的猫腻。于是,遭人迫害,首先是工作上的架空,最后是恶人的恐吓。年轻气盛的张惠明帮我状告了环保局和印染企业。出人意料的是,我们真的胜诉。局长下台了,企业罚款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成就了张惠明。他从此平步青云,我不一样。没有人敢要我了。我于是做着散工。帮别人写写文章,偶尔去写作训练班上上课。或者,就是去影楼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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