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好巧-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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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澜清站在发球线前，眼睛扫视他场地里的每一处，冷哼一声发出一个后高球。
　　　　“喂——不带不说一声就发球的。”贾亭西嘴里虽然像是在责怪，但是身体做出了迅速的反应。习惯性偏让路澜清的他只是普通地击了回去，谁料路澜清竟爆发性地将球扣回了他难以回击的前半场。
　　　　贾亭西惊呼道：“你居然来真的啊。”
　　　　路澜清充耳不闻地在场外随意挑起一个球，回了场地继续方才的发球姿势，依旧是一个高后球。失败了一次的贾亭西吸取了教训，他聪明地选择了轻吊，在他认为路澜清也是用吊球回击的同时向前场迈了几步，万万没想到路澜清依旧是用高后球回击。
　　　　脚步匆忙之下赶上了球速，贾亭西在拍子挨到球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知道完蛋了。他疾步向前，就算他预料到路澜清会继续一次的扣球位置再次得分，也终究是晚了半拍，球在地上弹跳一次后静静地躺在绿色地板上。
　　　　“呵——”贾亭西脸上绽放出一抹精光，虽然不知道她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是自从保送A大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遇到劲敌，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他眼前，让他全身的毛细孔都充分地伸张，整个血液都似是要沸腾了一般。
　　　　又一记漂亮的扣杀恰到好处的落在白线上，压线球，叶怡然指着手机屏幕里的路澜清对身旁的顾怀瑾说道：“你看，小家伙这方面其实挺厉害的呀，以前都没看出来。要不是我路过体育馆瞧见了，估计就要错过这么精彩的异常球赛了。”
　　　　说罢，她又津津有味地看着手机里被她录下来的影片，球场内的路澜清一改往日呆蠢、慵懒的模样，球球快、准、狠。贾亭西在她手上吃了几次教训之后才知道只能比她更快更准更狠，轻柔的吊球在她身上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她总有千方百计的方法让自己发出高远球方便她扣球，最好的方法就在将她逼到后场在用吊球。
　　　　叶怡然的专注力都投入了视频中，她没有发现一旁的顾怀瑾盯着手机中的路澜清眼神尽是不悦。顾怀瑾清晰地察觉到视频中只有磁性的男声，而路澜清宛如失去了言语能力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仅仅只是顾着击球。
　　　　“小家伙下手会不会太过了。”看了许久的叶怡然喃喃道，只是私底下的练习，路澜清没有什么必要这么拼命地回击。她有些担心路澜清的右臂会不会承受不了负担，而不小心受了伤什么的。
　　　　这样浅显的道理连叶怡然都考虑到了，路澜清身为体育生没道理会不知道，顾怀瑾不悦的地方就是在这一点上，她知道路澜清反常是因为中午的事，可是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让她没由来的很是愠怒。
　　　　练习赛是在午休结束铃声中被迫中断的，贾亭西每天中午要负责召集全校的体育生的事路澜清也是知晓的，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贾亭西离开，自己则拐到了洗手间冲洗脸上的汗渍。待一切清洗完毕，路澜清再一次转为颓然，与运动场上凶猛充满干劲的她截然相反。她靠坐在洗手台上握着抽搐的右臂，全程用力过度的打球让她的肌肉发出抗议，紧绷的肌肉只要稍作放松就生疼得紧。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路澜清现在就是如此，以她的感觉来看，她的右臂起码肌肉要紧绷好几天，是没法正常使用了。
　　　　还在她精神涣散，思绪四处飘荡之际，路澜清就见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一个同队里的女孩子对她说：“你在这啊，找你好半天了，黄教练让你现在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哦，好的，谢谢。”微微点头道过谢，路澜清踱着步子不疾不徐的往办公室走去，小老头找她指不定就没好事，他可不像班主任有事没事就唤几个学生去办公室给他们“讲笑话”。
　　　　“报告。”喊完，路澜清听到里面的回应才推门进入，见不远处的会客桌附近坐着卫家兄妹就验证了她方才所想，要是他们在还有好事，她这一生甘愿为受，不得翻身。
　　　　“你是不是冲了冷水了。”贾亭西瞟见她刘海和鬓发湿漉漉的，立马从运动包里取了毛巾递给她，“这儿开了空调，你这样一进一出办公室指不定明天就发烧到四十度了。”
　　　　“没那么夸张。”中午以来的第一次开口，路澜清发现她声音同往常比沙哑的可怕，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顶多三十九度。”
　　　　“呵——呵——”夸张地干笑一声，贾亭西取了瓶矿泉水，将水瓶拧开了递到她面前，“这个是笑话吗？一点都不好笑。”
　　　　路澜清将毛巾随意地挂在脖子上，往喉咙里灌了几口水，才悠悠道：“教练找我什么事？”
　　　　速战速决，她今天一点都没有心情和房内的另外两位打交道。
　　　　“你是由亭西带着练球的我知道，今天起卫晶也加入你们。”黄教练的话音刚落，贾亭西第一个反对道：“我不能接受。”
　　　　卫晶动了动身子，刚想站起身就被身旁的卫君舒拉住，她见他摇摇头让她静观其变才忍下冲动。
　　　　“为什么？”黄教练一边清点器材一边问。
　　　　“我已经高三了，虽然保送了A大，但是以前因为练习落下了太多课程，高三好不容易有了消停可以好好补补，又多一个训练员，我觉得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很好的同时完成学业和体育。”
　　　　“这样啊……”黄教练沉吟了许久，拍拍手站起身，“那把路澜清调去给小文吧，你带卫晶。”
　　　　“同样的道理，卫同学为什么不可以调给小文，而是我？我跟小文同样是保送生，难道有什么差别吗？路澜清是我一开始就指定的新生，中途变卦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是不是不利于身心发展？”
　　　　至始至终路澜清都没有在他们的对话中插入半句，直到了解了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之后才说：“我下午有主课，你们谈完把最后的结果告诉我就可以了。”
　　　　说罢她便朝门口走去，缓缓掩上的门传出贾亭西坚定的口吻，“若要换，我还是选择专心投入学业当中。”
　　　　眼眸中难得的带了丝丝笑意又迅速消失在眼角，路澜清揉着右臂往教学楼走去。学校就这么大，相遇总是在所难免，路澜清瞧见不远处走来的顾怀瑾便停下了脚步。
　　　　顾怀瑾冷眼扫视她紧握右臂的动作，漠然地与她擦身而过，现在右手知道疼了也是该！
　　　　她没有看到身后路澜清因她冷眼而灼痛流露出受伤的眼神。
　　　　如果可以，路澜清倒是希望时光能够再倒退一次，形同陌路不如在一旁默默守护。
　　　

　　☆、第三十四章

贾亭西将自己的运动包放在餐位上；路澜清从他身后把包提起随手放到一旁，自己则在贾亭西的左边坐下。他弯下腰双手撑在餐桌上，侧头，“你干吗？”
　　　　“吃饭；我饿了，还不去买饭。”路澜清揉捏右臂上紧绷的肌肉，手腕处僵硬的一块疼的让她一晚上没怎么睡，今天早上在教室都是趴着揉手臂。
　　　　“不是，你的座位不是对面吗？”贾亭西指指她的正前方，以往不是她坐在叶怡然和顾怀瑾中间吃饭么……
　　　　“座位是死人；人是活的。我今天想坐这儿让你吃饭的时候给我捏捏手臂；疼死了。”嫌弃地瞪了眼贾亭西；路澜清将受伤的右手伸到他面前给他看；
　　　　伸手触了触面前纤细的手臂，贾亭西霎时皱起眉头，“怎么这么硬，你肌肉拉伤了？”
　　　　路澜清左手支着下巴叹息道：“应该是的。”
　　　　“让你死命连续一个多小时扣球，细胳膊细腿的，你也不怕把自己扣骨折了。”贾亭西在位置上坐下，把她的手臂捧在手心小心揉捏，“要不要去看看？”
　　　　“再说吧。”路澜清也伸手去揉捏酸胀的位置，紧绷的表情在一天内都没有缓和过，“我饿了，你待会记得买可以用勺子或者叉子的食物，筷子我左手不会用。”
　　　　“好，那你等我会儿，我今天买快一点。”贾亭西从包里拿了瓶子打了瓶热水用毛巾包着后递给她，“先敷一敷。”
　　　　“嗯。”
　　　　贾亭西才走没多久，采撷就从食堂门外走来，路过桌位的时候见路澜清正坐着的位置也只有一瞬的诧异，随后冲她挥挥手打过招呼后去排队买午餐了。
　　　　今天贾亭西说到做到，果不其然分分钟就解决了购买环节，把买下方便路澜清饮食的物品放在她面前，还特地买了瓶热乎的牛奶，“右手放我腿上，我左手给你捏捏，你安心吃饭。”
　　　　“好，谢谢。”路澜清用勺子挖了口饭到嘴里，咀嚼好一会儿才用牙签挑起鸡排咬一口，嘴里含糊不清道，“这个鸡排饭还不错，如果鸡蛋是单面煎就Perfect了。”
　　　　“有得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采撷含笑着从他们身后走来，稍作思索还是选择了原来的位置坐下，“你们俩手拉手这么亲密，小心被传出点什么绯闻来。”
　　　　“这有什么好传的，哥儿俩好，他给我按摩呢。”路澜清不禁摇摇头，现在的高中生啊，思想果然都不纯洁，她和贾亭西这么清清白白。
　　　　“按摩？”伸了伸脖子瞥见贾亭西手中的毛巾在她手臂上滑动，采撷不解道，“手怎么了？”
　　　　“这傻孩子跟我打球的时候肌肉拉伤了。”贾亭西放下毛巾，五指缓缓揉捏，心里不禁想到，女生的手都这么软么，但是她的手臂太瘦了捏过去没多少肉感，个子也不算高，是不是发育不良……青春期营养没跟上？
　　　　“练习而已干吗那么拼命。”采撷显然也是不满意路澜清这样的打球方式，作为一个朋友还是应该要相互关心下，“要不下午就请假休息别练了。你右手拉伤也打不了球。”
　　　　“再说吧。”路澜清摆摆手，低头吃着午饭的时候感觉桌子小幅度摇晃了下。
　　　　抬头，四目相接，路澜清迅速将目光收回紧盯鸡排。
　　　　顾怀瑾端着餐盘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贾亭西握住她的手臂揉捏，脸上没有一丝变化。直到她坐下无意间同路澜清对视了眼，见路澜清躲开她的目光才压低眉头。
　　　　叶怡然默不作声地扫视她们二人，明智地选择不去插手她们之间的事，不过想了想还是掏出昨晚顾怀瑾同她回家时拐进药店买的药递到路澜清面前，“贴上。”
　　　　“谢谢学姐。”路澜清伸手接过，点头道谢。
　　　　“不用谢，我。”
　　　　“我”字面前明显有了一些停顿，叶怡然感觉到脚下被人触碰明智地闭了嘴。
　　　　“呵——”路澜清笑笑，把药放好，准备继续吃饭的时候眉头皱得更甚，闷哼一声。
　　　　“怎么了？”虽然闷哼的声音不大，但是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的贾亭西听到了，马上关心地问道。
　　　　路澜清抿着唇摇摇脑袋，左手捏着右臂关节处，好一会儿才委屈道：“突然抽了一下。”
　　　　“该。”没好气地责怪，贾亭西取了药膏贴在她手臂上，再用热毛巾敷了一会儿才去洗手回来吃饭。
　　　　午餐结束，路澜清走在她们的后面，看着前方顾怀瑾挺直的背影也没敢上前询问中午是不是要她那边。
　　　　一路上走走停停，路澜清一直低着头走路，再抬头时身边就只有顾怀瑾一人了……
　　　　见她出了校门往路澜清的住所走去，路澜清才拔腿跟上，却又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一前一后地走着。
　　　　直到两人躺在床上，她们都没有一句交谈，室内沉寂的可怕。同时，她们之间的间隙从未有过的大，皆是躺在边边角角。
　　　　路澜清揉捏着右臂翻来覆去，本就烦闷的心情因右臂的疼痛更是焦躁不安。
　　　　反观顾怀瑾，她倒是一动不动，安分的躺着，其实内心早已汹涌澎湃。昨日的事发现场，同一时间、地点、人物，她还没探究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对她存有什么样的感情就再一次面对……这让她很是无奈。顾怀瑾虽然难相处，但是她不古板，女生和女生在一起事情或者男生和男生她都是比较看得开的，毕竟爱无界限。
　　　　可是……她对路澜清的感情真的是那个吗？她不知道。
　　　　若说看见路澜清跟其他人太过亲密会不舒服，她承认。可是叶怡然跟其他人经常接触，她也会啊，毕竟青梅竹马了，叶怡然跟别人的关系再怎么好也不会好过她们。爱情？友情？
　　　　再者路澜清发生了什么，她会跟关心，若是伤到了她也会着急。同样，放在叶怡然身上也是成立的。爱情？友情？
　　　　有了对比，她对路澜清的情谊就变得扑朔迷离，又或许说她们现在是介于两者之间，只不过路澜清首先跨过了那道屏障，使得自己惊惶无措。
　　　　才短短几个星期，太快了。
　　　　这样的快节奏让顾怀瑾难以接受，可是心底那份熟悉感却又驱使自己往“这样的发展是正常的节奏”方向想。
　　　　所以……一个字：乱！
　　　　床上传来一阵细微的动作，不是翻身就是蠕动。顾怀瑾叹息一声，开了床头灯后撑起上半身望向身旁自从躺下之后就没安分过的人。
　　　　“呃……”路澜清被她瞪的有点害怕，弱弱地说，“吵醒你了？”
　　　　“嗯哼。”
　　　　顾怀瑾瞅了眼被她捏得有些泛红的手臂，眉梢向中间靠拢，“躺过来。”
　　　　“哦……”
　　　　路澜清挪挪挪，像一个贴壁的爬虫一样一厘米一厘米的靠近，顾怀瑾目不转睛地整整盯了她一分钟，都不见她挪过床中间，眉梢颤颤，“过来！”
　　　　“好。”女王大人一声令下，路澜清一步到位，躺在女王附近，双眸一片清澄。
　　　　顾怀瑾心里好气又好笑，躺下后拿着她的手臂放到自己肚子上轻轻揉捏，指尖传来的坚硬触感让她紧锁眉头，“很严重？”
　　　　“不会，只是轻微的。”路澜清思索一阵没敢说实话，其实她这样并不算轻微，都可以算得上是中度了，硬化的那块肌肉是伤得最重的地方。现在她稍微动一动都会疼，不揉任由它去也会疼，只有给它施加压力或者揉捏才有点缓和。
　　　　“难受？”
　　　　“嗯……”
　　　　顾怀瑾索性坐起背靠在床头，扶起她让她躺在自己肚子上，手里揉捏的动作不停，“这样呢？”
　　　　“好多了。”枕着她的肚子，路澜清清晰地能感受到她的身子一起一伏，“可是还是疼。”
　　　　眉梢上扬，顾怀瑾盯着她的后脑勺半晌，轻声道：“做点其他事帮你转移注意力？”
　　　　“好呀，什么事？”路澜清爽快的答应了，心里美滋滋的。
　　　　“嗯，这有点难想，你觉得应该做什么？”
　　　　“唔……可以啵啵吗？”路澜清厚颜无耻地提到，死猪不怕开水烫，做错了一次还想再来一次。
　　　　“这个啊……”顾怀瑾有些为难的沉吟一声，随后拉起她面对面坐直。左手轻放在她肩头徐徐下落，右手抚上她清秀的脸庞，眼眸霎时柔了下来。
　　　　路澜清瞳孔剧烈收缩，满脸的不可置信，遂又柔下面容静静相望。
　　　　指尖摩挲够后，顾怀瑾嘴角上翘，毫不留情地揪起她的脸颊，温和地笑笑，一字一顿道：“想——得——美——”
　　　　“自己躺着睡去吧。”说罢，顾怀瑾径自背对着她躺下，眼眸中的狡黠之意更甚。
　　　　“唔……我错了。”路澜清揪着她的衣角轻扯，采取了撒娇政策。
　　　　最后顾怀瑾还是抵不过路澜清的执拗，一个午休都在为她揉捏手臂，只是刚刚躺她肚子上的福利是没有了。
　　　　某些人，经常得寸进尺。
　　　　两人的关系因顾怀瑾的心疼有了缓和，下午放学回家的时候顾怀瑾的心情还能算得上是愉悦。
　　　　刚进小院，她见管家在一旁浇花便朝他点点头，“王伯，我回来了。”
　　　　“小姐，老爷今天刚回来，现在在客厅呢。”王管家向自家小主人鞠了个躬，走到她身边小声说道，“小姐，老王我是看着您长大的，最近都因为一件事都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小姐您而没睡好。”
　　　　“王伯你要有什么难处尽管说。”
　　　　“老王什么难处都没有，但是小姐……夫人最近在监视您学校附近的那栋房子，您最近跟租客走得近的事儿夫人都知晓。”
　　　　“谢谢王伯。”顾怀瑾垂下眼眸，心中一片郁结，隐在眼睑下的双眸已不能用伤神来形容。
　　　　试问哪个女儿能够接受她挚爱的母亲在监视她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哎……一更……
　　　　写这张的时候，从开头开始右手就那个疼啊……T　T回味肌肉拉伤太入神，弄的我手臂都难受了……

　　☆、第三十五章

路澜清右手贴着她们买的药膏；左手提着早餐踏进教学楼。她的脸上洋溢着温情；负伤的右臂都阻挠不了她心情的愉悦。路澜清拐弯上楼时，下意识地回头看看有没有心中心心念念的人的身影；出乎意外的在大厅台阶处发现了一抹艳丽的风景线。
　　　　她扬起嘴角满怀欣喜地迎了上去；捧着早餐奉献到顾怀瑾面前，“早，给。”
　　　　“谢谢。”顾怀瑾接过早餐从她身旁绕过，“今天中午不去你那了，我有事。”
　　　　“哦……”心里有失落感是在所难免；路澜清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也只能在原地叹息。
　　　　拍拍脸部让自己醒醒脑；路澜清抿唇微笑，顾怀瑾已经对那件事做出了让步，她们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转机不是么。
　　　　太急，总会适得其反。
　　　　由于学校还在处理体育生高对低的辅导安排，再加上路澜清右手肌肉拉伤，所以她倒是乐的清闲。把前段时间申请的奖学金表格上交给班主任后，在他别有深意的目光下路澜清回到座位上趴下睡觉。
　　　　午餐时座位又换回了原本的样子，路澜清侧身满脸宠溺地将她耳边俏皮的碎发刮到耳后，见她转头就用嘴巴努努，示意她继续吃。
　　　　呵……顾怀瑾的侧脸偏柔了一点，没有正脸看起来那么难以接近。还有翕动的小嘴，亲起来的味道还是那么令人回味无穷。
　　　　“路澜清。”一字一顿的喊出她的名字，顾怀瑾头也不抬，优雅地进食。
　　　　“哦。”
　　　　傻乎乎地把头转回来正襟而坐，路澜清眨眨眼，才假正经没多久又抿唇笑了起来。如若她转头前没看错的话，顾女王的脖子上方一圈泛起了红……
　　　　叶怡然身为旁观者都被身旁的二愣子给打败了，说她聪明，却又肆无忌惮地直接盯着顾怀瑾看，说她傻，又可以从顾怀瑾一声呼唤中明白其中的含义。
　　　　可是叶怡然自身没有意识到她们这样的相处模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似乎本该如此一般。
　　　　餐饮结束后，路澜清和顾怀瑾在校门口道了别，路澜清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她同自己相反的方向走去，直到在路口拐了弯再也瞧不见了路澜清才将提起的高度注意放下，慢悠悠地往家里迈去。
　　　　路澜清在床上翻来覆去，挫败感油然而生。没了顾怀瑾在身边躺着，她就变得焦躁难耐，她们也就才睡一起几天而已，结果没想到顾怀瑾对她的影响力已经大到了这种程度。
　　　　烦闷地坐起身，路澜清拨通了贾亭西的手机号，“西西，我想吃冰淇淋。”
　　　　“呃……那你去学校门口等我，我马上到。”
　　　　“好。”
　　　　利落地起身换掉睡衣，路澜清取了棒球帽戴好便小跑着前往目的地。
　　　　夏季的中午是烈日最毒的时候，贾亭西手里拿着遮阳伞和校服见路澜清戴着帽子站在树荫底下时温和的笑了，他凑近后把她帽檐往下一压然后笑着跳开，路澜清毫不留情地往他结实的手臂上拍了一掌，“欺负弱小。”
　　　　“哈哈——”拉住她的手臂往自己身边靠近，贾亭西撑开伞后手随意地搭在她肩上，“刚刚是谁欺负谁，我的手都被你打断了好吗？”
　　　　“是吗，我瞧瞧？”
　　　　“咳！”轻咳一声，贾亭西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了。”
　　　　两人一路上打打闹闹，好不热闹。贾亭西最后还是把她带进了KFC，让她自己找位置坐后自己则去柜台点了份奶昔和薯条。他端着餐盘去寻找路澜清时，便发现她在一个靠近窗户的角落里坐着，手指着脑袋望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
　　　　“客官，您的餐点来了。”贾亭西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他将奶昔放到她手边，又挤了番茄酱到盒子里后把餐盘推向她那边。他之所以选择KFC一方面是离学校比较近，另一方面是有空调，路澜清虽说是体育生，可是怎么看她的身板都觉得像个弱不经风的电线杆。
　　　　“嗯。”路澜清嘴里应了一声，眼睛至始至终都没从窗外移开，她保持着姿势一口一口吃着奶昔。
　　　　“看什么呢。”正说着，贾亭西方想转身去看看却听到路澜清的制止，“别转头。”
　　　　KFC的正对面是一家特色的终点午茶店。茶点会从客人点餐的时间开始计时，两个小时后自动结算离场，期间内可以在午茶店里随意玩桌游或者是独自休闲娱乐。
　　　　一个靠门的偏僻角落里，顾怀瑾正饮着咖啡看手中的新闻报纸，她的餐桌上摞着厚厚一叠都不知道她已经看了多久。每有一位搭讪者上前试图邀请她玩耍或者在她附近坐下，路澜清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离顾怀瑾不远处的一桌上几个男的交头接耳，随后一名男子端着茶水往顾怀瑾身旁走去。路澜清眯着眼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故意绊到将茶水泼到顾怀瑾身上后又试图拿毛巾擦拭顾怀瑾的胸口后，路澜清阴着脸猛地站起，她抓过贾亭西放在一旁的校服往对面奔去。
　　　　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