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好巧-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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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凌晨两三点，一群人全部由客服提供的方式重新设定了新的帐号密码与每人个人资料。游戏内部反应这次风波的结论是他们后台帐号数据不小心泄漏；然而是真是假谁又知道呢？
　　　　然而路澜清心里清楚，整件事她笃定不是她打电话的那个人做的，自导自演自损名誉的事他可不做。
　　　　如今卧室内一同奋战的人儿三三两两横七竖八地躺在卧室各处，两位男士大方地让出了大床给三位女性，现在的局面便是蒲枫屈身躺在沙发上休息，方眉坐在电脑桌前趴着睡觉。
　　　　顾怀瑾和单锦弦各居床的一处；路澜清则搬了椅子趴在顾怀瑾身旁休憩。
　　　　路澜清许是一天下来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与体力；没多久便呼吸平稳；揪着棉被的一角浅浅地进入梦乡。
　　　　顾怀瑾无声无息地观望她一阵子，悄然背过身子，过往回忆在脑海中不断交织，顾怀瑾在沉沦中挣扎，又在挣扎中沉沦，如此往返，直至她带着疲惫与困扰入睡。
　　　　爱情是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定论，大抵不相同，却又点点相通。
　　　　明知她是个错误的人，却偏生揪着错误妄图继续下去，然而往往又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不断地在取舍中纠结如厮。
　　　　同一段感情，经过了一次，真的有必要经历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吗？最后，真的能保证自己不会受伤亦或是自己不会伤了对方吗？
　　　　重新在一起，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一切依旧是未知，也正是未知才不由地让顾怀瑾慎重考虑是否值得她再耗费几年的时间，重心从家族事业中抽出一部分去重新经营感情，并且极有可能提心吊胆路澜清是不是会再一次无声无息地离开，就像给了她第二场美妙绝伦的梦境一般。
　　　　时间匆匆，短暂的人生又能经得起多少个长久空洞的四年……
　　　　翌日清晨，较好的生物钟无一不在提醒自己主人的作息时间。顾怀瑾一般都是天光微亮时便起身洗漱准备前往公司，然而在她坐起身时房间已然空荡一片。
　　　　待到她洗漱完出门，只在客厅中看见蒲枫和单锦弦的身影，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眼尖地蒲枫首先开口解释，“帮主大人早，他们两先去上班了，澜清给你留了字条。”
　　　　“不用了，我公司还有很多要务要处理，以后找个合适地时间再聚聚。”顾怀瑾微垂眼眸，清冷的面庞并未因见了游戏故友而产生裂痕，与往常模样不无不同。
　　　　“帮主，”蒲枫揽着单锦弦的肩头上前，不畏惧顾怀瑾眼中的寒冰与之直视，将手中的字条递出，“不想现在聊一聊吗？”
　　　　顾怀瑾双眸自然地在单锦弦肩头上悠过，疏离感稍稍收敛了些，但是字条依旧没有收下，“暂时没什么可聊的。”
　　　　“澜清呢？”蒲枫双目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顾怀瑾表情上轻微的变化，果不其然在他道出路澜清名字时，顾怀瑾眼神有一刻晃神，他再接再厉道，“关于她的事也不想聊吗？”
　　　　“没什么可聊的。”拢了拢耳边的碎发，顾怀瑾风轻云淡地说，“我们之间顶多只能算得上是普通朋友。关于她的事，想知道的人应该是她的家人，而不是我。”
　　　　对于顾怀瑾自欺欺人的说法，蒲枫哪能看不透，如果当真只是普通朋友，曾经又岂会心甘情愿嫁给萧溽书，又何必在游戏中死守一个“空号”，又何必在游戏中极力维护萧溽书的名声……
　　　　单锦弦拍拍蒲枫的手臂，对他轻轻摇头，自己漫不经心地提到：“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因为护着自己脖子上的挂饰被学校里的不良分子群殴。澜清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就会偏执地认下去，拒所有对她有好意的人于千里之外的人。”
　　　　挂饰？路澜清身上的首饰只有那一串芋石项链。顾怀瑾紧锁眉头，芋石的含义她不是不懂，正是因为清楚才疑惑，分明那么在乎，当初又为何能够那么狠心地抛下她一声不吭地离去？
　　　　“这孩子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大学期间受过很严重伤，我们有一个不情之请。”单锦弦晓之以情，从口袋中取出胃药放到顾怀瑾手中，“我和蒲枫早就已经定亲，这次回来家里人一直催我们回去一趟，所以不知道你能不能以一个朋友的位置，帮我们督促下这孩子的饮食习惯，她的胃如果再出一次状况，可能就真的保不住了。”
　　　　双方尴尬了半晌，蒲枫见顾怀瑾将药收进包内才松了口气，他揽着单锦弦宠溺地笑笑，正欲与顾怀瑾说几句就见门口风风火火地跑进一个冒失的人。
　　　　路澜清瞪大双眸地扫视客厅中的三人，又急匆匆地绕过她们把手里的外卖袋放到茶几上，嘴里不断地解释道：“你们应该都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分别买了早餐。蒲枫你们俩夫妻的是你们经常吃的，我放左边了。瑾的话，我不知道你口味变了没，所以买的是我认为好吃的，多少吃一点再去上班，空肚子对胃不好。”
　　　　左手拍拍大腿，路澜清直起身子，“那我先走了，我是偷溜出来的，万一上司发现我偷溜了就不好了。”末了她还不忘蹿到顾怀瑾面前正经道：“一定要吃。”
　　　　随后，路澜清等不急她们回应，又一溜烟地跑出了房间往公司赶。
　　　　这人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三人吃了路澜清带来的早餐后才散伙，顾怀瑾到底还是没收下路澜清留下的字条，虽然她知道了一些路澜清过去四年的生活状况，也猜想得出她过得不好，但是她主动离开自己的事实不假，能够轻易分离地感情，又有什么必要重新开始？
　　　　爱归爱，在不在一起是另外一码事。
　　　　路澜清回到公司后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执笔写写画画，将昨天写的行程表翻译成中文。写惯了四年的英文字母，如今写起中文来生疏许多，但是也比她起初练字时的鬼画符好得多，只是无法得心应手罢了。
　　　　可能……她写得最顺手的三个中文，便是顾怀瑾三个字了吧。
　　　　一个开小差的时间，内部电话响起，路澜清立马收起心思接通，只听到叶怡然让她泡杯咖啡进来。
　　　　路澜清望了眼时钟，无声叹息一口。果真不愧是她的闺蜜，某些方面确实像……路澜清从抽屉里拿了份今早带来的三明治，又去茶水屋泡了杯温牛奶带进叶怡然的办公室，轻轻放在她办公桌上，“早上喝咖啡不利于健康，喝这个吧，顺便把三明治吃了。”末了还不忘小声嘀咕句：“你们俩不吃早餐的毛病就不能改改。”
　　　　“小家伙对我这么好，会让我以为你移情别恋现在钟情于我的。”叶怡然没个正经地调侃起路澜清，没有看见她脸上出现自己想要看见的窘迫才收起玩笑，嘟囔道，“越长大越不好玩。去财务部把他们这个月的报表拿过来，记得让他们负责人签字再拿。”
　　　　“好。”路澜清点头应下，顺溜地背出叶怡然下一个行程安排，“十点有个公司会议，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会议需要的文件已经帮你整理好。”
　　　　“嗯，知道了。”
　　　　路澜清悄声退下，她按着叶怡然带她参观公司时的记忆，摸索到了财务部所在的位置。然而一路上一些怪异的眼神让路澜清不自然地敛眉，又是几个经过她身边的同事交头接耳，路澜清这才明白他们是在议论自己的右手。
　　　　路澜清深吸一口气，对身边偶尔投来的目光熟视无睹，自然地敲门走进财务部，找到了领头人才道明来意，“你好，我是叶总的助理，我来拿这个月的财务报表。”
　　　　“哦，在这。”说罢，那人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夹放到桌上。
　　　　路澜清轻轻扫了一眼，依旧不卑不亢道：“确认无误之后麻烦签下字。”
　　　　“好。”
　　　　视线在他翻过的页面上一一扫过，路澜清目光定格在一处数字中，又瞥了眼下面的签名才悄然收回视线，收下文件夹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叶怡然展开报表，单手支着太阳穴，一手缓缓翻页，在她揉着眼眶要阖上的时候，路澜清压住文件，翻到之前自己盯着的位置指道：“这里，小数点打错了。”
　　　　叶怡然敛眉，看了一会儿之后满面阴霾，她别有深意地望了眼路澜清，反倒是路澜清无所谓地解释说：“刚才主管签字的时候看见的。”
　　　　“为什么不当场提出来让他们改了再交给我？”
　　　　“我的好意，在他们看来是好意吗？这是职场，不是校园。”
　　　　路澜清说罢垂下眼眸，她刚入职场的时候并不是没有这样帮过人，但是她单纯的好意在别人眼中却成了假惺惺亦或者成了她想要升职的踏板。这种单纯地帮助成了各个版本的阴谋论，路澜清无力地叹息。
　　　　“我的小家伙果然长大了，懂得保护自己了。”叶怡然起身拍拍她的肩膀，毫无责怪之意，“还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在意的人，你可以的，慢慢来，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
　　　　不知道女王如果知道她这样做，是不是又会像广告板掉落、泥石流那样职责她不近人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文发了我一个小时，也是醉了！晚上再写到睡着就丢枕头！

　　☆、第一百五十八章

放置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发出一声声闷响，叶怡然看报表的闲暇之余取过接通；“您好；我是叶怡然。”
　　　　许是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叶怡然郑重地放下手中的事务；边说边向路澜清眼神示意；“是的，我们公司很期待与你的合作。”
　　　　路澜清了然地退出办公室；为她紧锁办公门；将需要的文件档案摆放在桌边后又取了开会时所需的U盘才转而忙其他工作。
　　　　她还没把各个客户的联系电话分类好，叶怡然就打开办公室门，对她的文秘和路澜清道：“紧急情况，现在有新的合作项目；你们俩必须在开会之前把资料全部整理出来；我开会的时候要用。路澜清你才刚来肯定有很多不懂，文秘为主你为辅。”
　　　　“好的。”两人齐声应下，文秘进了办公室拿资料，路澜清则乖乖在原地待命。等她出来时，路澜清正欲询问她的工作，岂料文秘独揽道：“这种工作我一个人做习惯了，多了个人反而会出差错。你忙你的，我自己来吧。”
　　　　“嗯。”
　　　　既然人家愿意独揽不愿意合作，路澜清自是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不过从她的表现能看出，这件单子并不简单，别人不愿分羹，她何必强求。
　　　　开会前三十分钟，路澜清准时搬着会议资料到会议室，恰好遇到了被差遣来的方眉，两人索性携伴而行，也少了路澜清来回搬运的次数。
　　　　“在公司还适应吗？”路澜清和他并肩走在走廊上，轻声询问。
　　　　“还行，但是总觉得差那么一点。”
　　　　“嗯？”
　　　　方眉侧弯下腰，朝着路澜清调笑道：“没有你可以玩啊。”
　　　　“……”路澜清嘴角抽搐，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脚，“方小眉，这是我好朋友的公司，认真点。”
　　　　“是是是，我会认真工作的。”
　　　　“奖励你的认真，中午请你吃员工大餐。”
　　　　“真的啊，这么大方，好开心。”方眉夸张得一蹦一跳，就差没手舞足蹈欢呼雀跃了。
　　　　路澜清抿唇轻笑，进了会议室她一一给每个座位发好文件，再打开电脑让方眉连接好投影仪，自己则确认PPT的内容，确保所有的事情万无一失。
　　　　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在两人的通力合作下，会议开始的前十五分钟便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路澜清抽空给顾怀瑾发送了问候短信，很有自知之明地发送完就放回口袋，她可不指望傲娇的女王大人会回复她消息。
　　　　“诶，”方眉凑到她身侧习惯性为她揉捏右臂，帮助她活动筋骨防止肌肉坏死，“你昨晚做了什么才搞定游戏的啊？老实交代你瞒了我们多少事情。”
　　　　路澜清两眼放空，挑了能够说的信息告知于他，“就只是给官方合作方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疏通下。”
　　　　方眉点点头，兀的想起昨晚他为了看她们俩亲密的举动东躲西藏的场景，八卦道：“这样啊，那你跟女王大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玩游戏之前还是之后？”
　　　　“唔……游戏之前。至于认识的时间……是高中吧，我们是同一所高中的，她大我一届。”
　　　　“那……”
　　　　方眉还想继续八卦，却见路澜清摆摆手制止了他将要说出的话语，拉着他站在一边，让推门进来的员工入座。
　　　　方眉明智地闭了嘴，私事公事他分得很清，他垂首和路澜清交换一个眼神，便去坐到属于他的最后排的位置去了。
　　　　随后，公司内的员工陆陆续续地踏入办公室。
　　　　今日的会议属于叶怡然公司的一次大会议，全公司上下员工几乎都要到场，为上段时间的工作做个总结，该□□的□□该奖励的奖励，再者便是下达下段期间的工作内容。
　　　　如若会议进行得畅通无阻且没有什么重大事情要宣布，大抵是可以很快解决，反之，估计这个会议要开全天。
　　　　从方才叶怡然接的那通电话看起，路澜清猜测会议是要持续到下午了。
　　　　叶怡然提前五分钟进入会议室时，需要参加会议的员工皆数入座，本有些喧闹的会议室陡然鸦雀无声。路澜清扬起眉梢，不着痕迹地翘起嘴角，看来叶怡然在公事上并不像私底下与她们相处时那般，不然又哪能让在场近百名员工同一时间屏气敛声。
　　　　叶怡然单手撑在会议桌上，另外一只手指尖点点会议桌，“今天的会议换一种方式，你们自我总结。”
　　　　一时间会议室内面面相觑，叶怡然淡漠地扫视一眼，用清冷的口吻道：“给你们各个部门5分钟讨论时间。”
　　　　恍惚间，路澜清隐隐将徐徐坐在主席位置上的女子与顾怀瑾重叠，她们举手投足间是那么的相似……
　　　　“路澜清。”叶怡然轻声唤了一句，结果半晌也不见有人回应，她疑惑的抬头却见路澜清盯着自己发愣。叶怡然眉头紧锁，朝文秘支支下巴，等路澜清被文秘不着痕迹地拍醒朝自己走来才继续专注于自己另外带来的笔记本中，“一杯咖啡。”
　　　　路澜清摸摸鼻尖，轻声吸了吸鼻子掩饰自己方才走神的尴尬，她弯腰低声说：“红茶。”
　　　　闻言，叶怡然斜眼瞟了她一眼，瞅见她眼中的坚定才笑着点头。
　　　　待到路澜清端着红茶进来，方才自由讨论的窃窃私语已经消失，她轻声把茶杯放到叶怡然手边悄然退下，侧耳聆听。
　　　　叶家所经营的是一家传媒公司，主打杂志方面，在A市传媒界也是赫赫有名的公司之一，其公信度在国内更是数一数二。
　　　　然而叶家不同于其他上市公司那般，公司发展越好便做得越大，而是本分守住一开始的公司中，员工愿精不愿多。
　　　　这是路澜清从没有接触过的领域，多得是可以让她学习的地方，所有她必须要把握住每一个可以吸收经验的机会，从而壮大自己。
　　　　“讨论完，”叶怡然十指交叉放在会议桌上，扫视全场，其威慑力一点都不亚于顾怀瑾，“那么财务部首先总结吧。”
　　　　路澜清轻笑一声，总算清楚了此次叶怡然的目的所在，她的目光落在站起来做汇报的人身上，那人正是给她文件并签字的主管，路澜清摇摇头，矗立在会议室一角专注听讲。
　　　　公司是一个大课堂，每一场实际性教育都比课本上来得实用的多，也生动的多。
　　　　“我们部门前段时间……”
　　　　财务部的主管在自己的位置上侃侃而谈，叶怡然煞有其事地时不时点头应和，直到他说完才接道：“我刚看了你叫上来的财务报表，所有的数据都不假。”
　　　　叶怡然余光瞥到财务部主管脸上的放松，轻轻点开电脑桌面上一个图片，支着背后放映的投影仪悠闲道：“但是这样一个低级的错误，你知道会让我们公司损失多少资金吗？”
　　　　霎时间会议室内欺压低了好几个档次，叶怡然伸手关掉图片，淡漠地说：“按规定处理，下面从财务部右手边开始依次顺着来汇报。”
　　　　公司上下所有的部门都汇报了个遍，时间差不多接近于中午下班时间，叶怡然恢复到了以往亲和的面孔，给会议室中在场的每一人都丢下了一个重磅消息，她打开文秘做好的PPT放映，“顾氏集团成立六十周年，据可靠消息他们将让一家媒体做独家周年专访。大家好好消化下，剩下的我们下午开会再继续。”
　　　　叶怡然走之前别有深意地望了眼路澜清，让她二丈摸不清头脑，直到方眉框着她的脑袋拖去吃饭才回过神。
　　　　顾氏六十周年？顾怀瑾的公司……
　　　　路澜清眯了眯眼，思索半晌之后就知道叶怡然所说的独家专访应该是她的公司，以顾怀瑾和叶怡然的关系就可看出，拿到专访权利并不难。
　　　　和方眉共进完午餐，路澜清被八了不少她和顾怀瑾的事情，回到了办公楼方眉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短暂的午休路澜清还来不及休息，便又投入到工作当中，今天全天的会议会花去她不少时间，她有许多工作要从文秘那边交接，工作开始之初总会忙得焦头烂额。
　　　　直到文秘提醒她开会，路澜清才不得已地收起手头上的工作，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醒醒脑后快步走向会议室。然而一路上或多或少落在她右臂上的眼神依旧让她微微垂眸，她清楚员工对她的右臂好奇，知道过了新鲜期便好了，可是在国外养成的注意周围状况的习惯让她有些无法适应。
　　　　“有哪个部门，亦或是哪个人自告奋勇地提出想要去为公司争夺这个专访权吗？”会议的一开始，叶怡然便抛下诱饵，望着员工相互左顾右盼的模样浅笑着等待。
　　　　这块肉确实肥而鲜美，但是他们都清楚其中的厉害性。枪打出头鸟，他们冲劲的棱角早已被这个社会打磨得圆润。
　　　　这个项目能拿下自然是好，业绩铁定上升，可是……倘若拿不下，好一点便只是出出糗，差一点便成了公司里对手攻击的把柄。谁都明白自保的道理，没有什么比踏踏实实地坐在自己位置上更安稳。
　　　　叶怡然轻笑地扫荡一圈，“都没有吗？”等了半晌，依旧是安静一片，叶怡然一点惊讶都没有，似乎已在掌握之中，她侧头视线定格在站在角落里的路澜清身上，“如果交给你，你能拿下它吗？”
　　　　你能拿下它吗？你能拿下她吗？
　　　　对于叶怡然别有深意的话，路澜清眨眨眼，轻笑出声，“能。”
　　　　作者有话要说：女王能给我吗？能！
　　　　你们能冒泡那？能！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可以也参加吗？。”
　　　　一时间办公室内所有人的目光循声望去；且见方眉笑眯眯地站在自己位置上坚定地直视叶怡然。
　　　　“你觉得谈生意需要程序员？”叶怡然轻巧地反问一句；而她这句话在路澜清听来便是“要你去，有何用”，路澜清悄悄偷瞄了眼方眉；强忍笑意。
　　　　明白人都能够懂叶怡然话中的含义，岂知方眉却义正言辞地回答道：“我可以跑跑腿、当苦力；任劳任怨，还能给对方公司免费修理电脑。”
　　　　叶怡然忍俊不禁；摆摆手说：“罢了罢了；她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你就去给她帮忙吧。”
　　　　“谢谢老总。”
　　　　方眉坐下之际还不忘向路澜清抛出一个媚眼，其骄傲程度与他渐长的鼻子相媲美。
　　　　“我也想参加。”
　　　　“我也是。”
　　　　会议室中逐渐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叶怡然一一从他们面上扫过，面不改色地任由他们发言。
　　　　许多时候都是这样，一个机会摆在面前，当有人询问这个机会谁想获得时，各个面面相觑，有的是对其无意，有的则是对其虎视眈眈又不想做前锋，以免第一个战死沙场。
　　　　然而事情有了开端之后，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以至于更多人开始跟随。
　　　　这就是跟风效应。
　　　　叶怡然一一搪塞道：“公司通力合作自然是好，方才在那位程序员后想参与的人，在什么部门帮做什么事，例如编辑部负责收集主要材料，财务部拟定预算诸如此类。好了，如果没有其他问题，这件事我们今天到这就告一段落，下面我们要开始讲下段时期我们的工作范畴——”
　　　　那些老谋深算的人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本认为加入这个团队，以一个资深员工的身份打压一个公司的新人易如反掌，到时候成功功劳便是他们的，失败该承担责任的是路澜清，然而结局却与想象相反。
　　　　好不容易散会之后，路澜清没有跟着下班的大部队一同离开，而是敲了叶怡然办公室的门进入。
　　　　“叶总，”路澜清异常正经地伫立在办公桌前，恭敬道，“如果谈拢，这份功劳我希望是算在其他部门的配合上。”
　　　　“赏罚我们公司一向很分明。”叶怡然别有深意地支着下午与之对视，轻挑道，“还有其他事吗？”
　　　　踌躇半晌，路澜清挠挠头，方才的正经荡然无存，有的只是窘迫与无措，“瑾……知道是我去吗？”
　　　　“不知道。这件案子并没有谈妥，还需要你自己去努力争取。”因为自己拒绝了顾怀瑾的好意，说要公平竞争。
　　　　叶怡然默默地在心里说完后半句未道出的话，双眸透露着真挚。
　　　　“我知道了，谢谢。”
　　　　路澜清点点头，不再打扰叶怡然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