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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记-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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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身着红、绿、白、黑、黄各色衣裳,头戴青铁面具的鬼王纵声呼啸,从冰湖中站天跃起。
接着,万鬼齐哭,无数尸兵纷纷破流冲起,随着那五大鬼王,推掌于前人后背,次第相连,排成五行长蛇阵,朝着炼妖壶壁的五个小球冲去。
“嘭嘭”连声,五大鬼王双掌齐齐抵在那个小球上,身子一震,那玉石葫芦瞬间鼓起一团巨大的白色炽光,冲击波似的朝外滚滚迸爆,五色光焰轰然鼓舞,万千尸兵周身剧颤,眼白翻动,最末地数百人登时炸散抛飞,呜呜凄嚎。遥遥望去,就像五条颜色各异的长龙在空中猛烈摇摆,去霞翻腾。
阴阳双蟒咆哮飞转,陡然逆旋收紧,仿佛两道铁箍,将五行鬼军牢牢缠缚,气流滚滚,透过那五行长龙阵汹涌不绝地冲入炼妖壶中,广成子更不迟疑,蓦地念诀低喝,翻天印陡然涨大数倍,怒转疾沉。
轰隆连震,被四面上与上方的重重巨力向激撞,炼妖壶飞族速度顿时大减,火流刺目飞甩,离心拖曳。气流怒爆,霞芒冲天乱舞,那剧震之声直如万千雷霆交相迭撞,震得乌丝兰玛心中怦怦狂跳,妙目瞬也不瞬紧紧盯着神壶,竟是从未有过地紧张。
二十余年的艰辛筹谋,哎心沥血,忍辱负重,紧要关头,约不容得有半点闪失,哪怕波震远及天帝峰,只要能在五族群雄赶来之前,将这眼中钉、肉中刺拔去,便算是大功告成!
当是时,忽听“轰轰”狂震,那炼妖壶竟突然反向疾旋,阴阳双蛇、五行龙阵猝不及防,收势不住,登时顺着神壶怒转冲入,霎时间绚光倒涌,漫天气流陡然收缩,就连那翻天印也知道磁石附铁,随着神壶急速飞旋。
乌丝兰玛又惊又喜,只道在乙方重重压之下,拓拔野终于不支崩溃,念头未已,呼吸一窒,脚下陡空,一股强猛无匹的涡旋气流突然将她兜头拽起,朝着炼妖壶口急吸而去。几
几在同时,只听惨呼迭起,五大鬼王迎头猛撞在壶壁上,周身剧颤,光芒闪耀,满脸惊骇恐惧,气流自双掌源源不断地涌入那五个小球中。
后方万千尸兵亦嘶声惨叫,接连贴身相撞,筛糠似的籁籁乱抖,那情景瞧来说不出的滑稽诡异。
她心下大凛,下意识地翻身聚气,抄手抓住旁侧的一个僵鬼,正想借力冲起,突觉掌心一紧,丹田内真气如怒海狂涌,轰然冲泻而出。
“摄神御鬼大法!”霎时间惊得寒毛尽乍,奋力挣扎,手掌却生了根似的紧紧吸附在那尸兵肩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体内真气透过僵鬼,朝炼妖壶中滔滔奔泄!
眼角扫处,太极双蟒悲吼飞腾,巨身交缠,被神壶绞得团团飞转。
广成子亦不能幸免,伏身紧贴于翻天印上,脸色惨白,一道道气光穿过双掌,冲泻不绝。
炼妖壶虽可炼化魂魄,威力无穷,但其效力紧限于壶内。此时壶口被两仪钟所封,内外阴阳隔绝,又怎么会发生如此咄咄怪事,竟将众人真元隔着壶壁,汹汹吞吸?饶是水圣机狡黠慧,亦猜不出半点端的。
正自迟疑骇怒,又听文成子蓦地一声大喝,“嘭!”翻天印凌空飞转,气流倒涌,重重地撞在他地胸口,顿时血箭狂喷,连人带印,冲天翻旋飞抛。生死关头,他竟宁可以“回山返石大法”自断经脉,反震脱逃。
上空压力骤消,涡旋失衡,“轰!”阴阳双蛇趁势甩尾逆旋,双双破空飞起。
炼妖壶绚光陡然朝外一鼓,气流滚滚炸舞,乌丝兰玛眼前一黑,登时被高高甩起。五大鬼五,万千尸兵亦纷纷惨呼飞弹,或翻身猛撞在崩塌附落的冰石上,血肉迸飞;或手舞足蹈,一头栽入冰湖之中,惊涛喷涌。
第五章 幕后元凶(1)(2)(3)
炼妖壶越转越快,“叮”地一声,霞光怒爆,两仪钟突然飞旋冲天。两道人影盘腿对旋,速度渐渐转慢,从钟内徐沉落而下,被壶口绚光蚋照,姹紫嫣红,飘飘若仙,正是拓拔野和纤纤。
拓拔野睁开双眼,精神熠熠,笑道:“多谢水圣女、各位鬼王送我炼妖壶,又传我真气,如是此慷慨,可真叫在下授受不起。”乌丝兰玛躺在浮冰上,周身经脉如烧,又惊又怒,想不出为何杀那之间情势陡变,更想不出这小子何以竟能“摄神御鬼大法。”
却不知拓拔野文教所使的并非玄北臻所创立的妖法,而蜞偷师模仿的正宗“三天子心法。”
三天子心法以盘古“太极混沌诀”’为体,衍生出伏羲,女娲二帝的“阴阳两仪真诀”又由此变化为所谓的“八极大法”,再以此为纲,旁生出五族各派……庞博精深,可谓的“八级大法”,再以此为纲,
旁生出五族各派……庞博精深,可为大荒武学之源。
而拓拔野创语的“新天元诀”则以“五行谱”为本,熔“潮汐流”、“天元诀”“回光诀”、“宇宙极光流”各大神功为一炉,殊途同归,隐隐也已掌握了“太极两仪”的妙处。
那日黄沙岭上,与蚩尤彻诳倾谈,相互映证,更是醒醐灌顶对于五行真气如何化为两仪气轮,又如何在八极之间循环流转,都有了更直接而深刻的体验,手打只是他终未筑就“八极之基”,无法象蚩尤那般透过八极,直接攫取他人真气。
方才置身于两仪钟中,听着青旁传授”种神大法”,看着钟壁人体八极图的碧光映照在自己身上,不断转移,拓拔野灵机一动。突然想起当日蚩尤与八郡主在三太子之都的山腹中,贯通八极,阴阳双修的情景。
蚩尤、烈烟石当日所处的山腹,依照八极方位凿了八个坎洞,光线随日月转移,默示真气在经脉内修行的顺序,与此神钟何其相似!
三天子之都是伏羲,女娲修行所在,而两仪钟也是他们取五色石所铸地修行神器,内分阴阳两炁,身在此钟之中,岂不相当在三天之都内两仪双修?
他虽无八极之基,却可依照二帝,以神钟为寄体,借其八极,与纤纤阴阳转化,形成太极气轮,汲取天地间地五行灵气!而这想必就是伏羲、女娲在此钟内双修的原因。亦是此钟最大的奥秘。
想明此节,拓拔野惊喜莫名,更不迟疑,立即依照蚩尤所授,与纤纤阴阳相连,回旋真气,在两人八处要穴与奇经八脉之间不断循环转化,再将身体网站“八极”与钟壁所示的“八极”位置一一对应,果然气流涡旋,形成了极为强猛气轮。
今夜彼时,乌丝兰玛孤注一掷,让万千鬼兵与阴阳双蟒,广成子布成五行长蛇阵,施法于炼妖壶五行球。
雄浑无比的阴阳五行真气方一涌入。立即被两仪钟急剧飞旋的涡轮吸入,与蚩尤当日吸延维发、九黎群雄真气的情形如出一辙。
拓拔野的真气原本便强沛至极,再加上附体于纤纤体内地青帝。所形成的太极气轮声势之猛,更在当日蚩尤与烈烟石之上。
五大鬼王首光其冲,真气尽数被吸,就连脏腑经脉,亦被后方涌来的滚滚真气重创粉碎,当场毙命。
若非广成子当机立断,拼死破坏了气旋平衡,使得阴阳双蛇得隙冲脱,鬼国妖军势必被源源吸尽真气,饶是如此,仍有近半尺兵虚脱昏迷,除了双蟒,几乎所有人都被震伤经脉,难以动弹。
缚南仙骑着乘黄,从炼妖壶中冲天跃出,格格大笑道:“小贱人,就凭你们这些妖魔丑类也必与我乖儿子叫阵?他一招不出,便已你们杀得大败亏输!”
那双蟒极是凶悍,虽已鲜血淋漓,遍体鳞伤,仍突然从冰湖上怒舞冲起,咆哮着朝拓拔野雷霆夹攻。
拓拔野笑着:“蛇帝在此,孽畜焉敢放肆!”踏足抄风,在黑蟒背上轻轻一点,翻身飞旋,天元逆刃如弧电怒舞,一记“星飞天外”,刺其七寸,动作轻盈飘忽,速度却迅如急电,“哧”地一声,黑蟒吃痛狂吼,周身陡然收缩,蜷作一团,凶焰尽敛。
阴阳双蛇乃蛇族太古兰兽,融附了宁封了、月母的魂识之后,更是凶狂难当,若在片刻之前,拓拔野绝无可能这般轻而易举地将其制服,但此刻黑蟒重伤,他又新吸了众多真气,此消彼长,胜负立判。
白蟒怒吼飞腾,陡然转向,狂飙似的朝纤纤扑去,张开血盆大口,朝她当头咬下。
灵感仰哈哈大笑:“青帝在此,孽焉敢放肆!”纤纤眼前一花,右掌已不由自主地挥臂而出,绚光怒爆,极光气刀轰然斩在白蟒巨颚上,那妖蛇悲吼飞甩,鲜血激射,重重地砸入冰湖之中。
拓拔野心情大佳,笑道:”我既是伏羲转世,大荒蛇帝,又岂能亏待本族神蟒?都进来罢。“左手一翻,炼妖壶呼呼怒转,绚光倒涌登时将阴阳双蛇凌空吸起,收纳其中。
眼见顷刻间大势已去,乌线兰玛脸色惨白,骇怒绝望,凝神四扫,冰湖中僵鬼沉浮,却不见广成子与淳于昱的身影,这两人不知何时竟已逃之夭夭。
缚南仙翻身俯冲而下,绕着她背手踱步,眯着眼,格格笑道:”小贱人,我有八百三十六种杀人的法子,每一种都有滋有味,好玩得紧,你想要挑哪一种?”
乌丝兰玛被她盯得寒毛直乍,腠上晕红泛起,又渐渐恢复镇定,瞥见拓拔野,心中突然闪过一个至为恶毒凶险的计划,嫣然一笑,整理高声道:“拓拔太子,我罪孽深重,死不足异,但是你可知今夜我率领鬼国大军到这天帝山上,为的是什么?五帝会盟又将会发生什么事?你若是现在便将我杀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拓拔野心一震,想起昆仑山蟠桃会时的惨烈情景,鬼国妖孽与五族为敌,凶残阴狠,杀人如麻,今日既也大举侵入天帝山,必已设下了惊天杀局。
当下飘然跃下,挡在缚南仙身前,淡淡道:“仙子是水族圣女,就算不为他族着想,也当考虑本族地将士百姓。你若肯改过自新,供出鬼国所以阴谋,我娘自会网开一面,放你重生。”
缚南仙冷笑一声,正待说话,却听青帝在纤纤丹田内大笑道:“小子,你可知这妖女在鬼国之中地身份?即使是当日计光纪见了她。也要听她三分,鬼国的所有奸谋,大多便是她想出来地,你道她真不会为了活命,说出所有的一切么?嘿嘿,倒不如让寡人附其体内,吞其神识,到时不管什么阴谋诡计,全都明明白白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笑声突然转低沉沙哑,竟似什么声息也没了。
拓拔野骤然一惊,失声道:“陛下?”转头望去,只见纤纤讶然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丹田,碧光跳跃,如萤火幽然,忽而他作一团模糊不清地脸容,忽而又随风摇散,吞吐明灭。
过了半响,才听见青帝虚弱的声音,游丝似的笑道:“人生百年,犹如昙花一梦,我的梦作了这么久,也该醒啦,只可惜……只可惜末了功亏一篑,还是让广成子那厮从指缝里溜走了……”
青帝一生孤高傲绝,无论是知已,还是夙敌,都寥寥无几。自从神农、赤飙怒、空桑等人死后,形影相吊,万念俱灰,心中早已经没有了恋生之意,唯一记挂的,便是杀了死广成子,为空桑报仇雪恨。
此时弗敌终退,又得一子,虽知大限将至,竟无半点遗憾恐惧,反倒说不出的得意喜悦,顿了顿,嘿然笑道:“水圣女,你们费尽心机,想要寡人地‘种神大法’,却不知人生在世,故人皆去,纵能种神寄体,长生不死,也不过是僵尸一具。寡人一介孤魂、零丁半世,是就活得不耐烦了,今日这般死法,很好,很好!”
乌丝兰玛秋波光芳闪烁,微笑不语。
拓拔野知他元神重创,难免一死,但真当临别,心底却是说不出的难受。张开口,想要喊他一声“嗲”,不知为何却觉得就不出的别扭,喉咙中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热辣辣的一阵酸楚。
一阵狂风吹来,冰湖涟漪荡漾,纤纤衣袂飘舞,青帝地元神也象要随之破体而出,碧光明灭,声音突转高亮,哈哈大笑道:“霸业王图,一掊黄土,寡人纵横天下两百多年,一无所得,想不到死到临头,却平添了一个儿子,嘿嘿,老天总算待我不薄……神农呀神家,灵感仰一生斗你不过,但至少这一点,你再也赢不了我……”笑声断断续续,越来越小,终于细不可闻,惟有那回声兀自在山谷中袅袅不绝。
缚南仙脸色苍白,又渐转酡红,复转雪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古怪已极。
拓拔野怔松木立帝侧,眼见着那团绿光渐渐消散,过了许久,才意识到他已经死了,泪水夺眶,恍惚如梦。
他突然记起了六年前第一次上玉屏山拜见青帝的情景;记起了东海之滨的初次交锋;记起了北海平丘;记起了鲲鱼腹中……记起了自己从前总和蚩尤一起怒骂这个孤高桀骜的“老匹夫”,但不知为何,每次与他相对,却总觉得莫名的敬慕和亲切……
明月在天,雪山环绕,他的影子映照在冰湖里,说不出的凄冷寂寥,半个时辰前,他有一个“父亲”,而此刻,又重新失去了。
天帝峰上,彤云翻腾,低低地压在群雄头顶,被绚光照耀,变幻出黑紫金碧的奇丽光彩,时而冲起一道破空气浪,震得霞去涌裂,青空乍现。
众人屏息凝神,悄然无声,除了灵山十巫兀自叽叽喳喳的围着炼神鼎争辩不休外,所有的目光都集聚在了蚩尤与天吴身上。
两人左手各抵住对方要穴,右手神兵相黏,凌空急速盘旋,已僵持了约莫小半时辰,四周的冰石、雪沫滚滚飞舞,绕着二人形成了一个巨大地螺旋白柱,越来越厚,渐渐地连人影也看不见了。
白旁、刑天、应龙等各族超一流高手神色肃穆,惊讶无比,相距甚远,却可以明晰地感觉到两人的真气,浩浩荡荡地穿过八处要穴,在彼此地奇经八脉间急速回旋奔流,仿佛同化一体,分不清究竟是谁吸了谁地真气。
这等景象见所未见,以他们见识之广,修为之深,也猜不出僵局何时可破到底谁能取胜。
忽听“仆仆”两声轻响。众人低声齐呼,蚩尤衣裳迸炸飞扬,后背肌肤如波浪起伏,青色血管纵横交错,仿佛随时都将爆裂。
晏紫苏俏脸瞬时煞白,指尖颤抖,悄悄探入乾坤袋,打定主意,中要稍有不妥,立即发出蛊毒,暗算天吴。
但转念又想,两人盘旋如此之快,即便她能不偏不倚地打中水伯。蛊毒入体,难保不会随着真气周转穿入蚩尤体内,思绪飞转,心跳如撞,一时竟找不出完全之计。
蚩尤、天吴身陷局中,甘苦自知,八极气轮飞族,越转越快,将二人深埋在丹田中的,天纳而尚未吸化的真气全都卷了出来,仿佛春江破洋怒洪决堤,一遍遍的汹汹激撞着经脉,烧灼剧痛,几欲迸裂,再这般僵持下去,最后必将两败俱伤,奇经八脉尽数震断。
而此时两人八脉相通,气旋周转,已民是骑虎难下。
谁若先抽身罢手,不仅会被狂猛气浪当即撞碎骨骼,腑脏,更会被对方吸干真气,形同废人,以明知后果四险,亦只有咬紧牙关,苦苦强撑,等着对方先行崩溃。
真气滔滔,绚光流舞,体内气旋交相感应,卷引着四周冰雪石浪怒旋狂转,越来越急,遥遥俯瞰,竟仿佛一个巨大的、飞速盘旋的太极图案。
隆隆之声随之越来越响,渐渐地,竟连上空的彤红云层也仿佛被那气轮牵引,一圈圈的荡漾起来,宛如漩涡,霓彩流离,瑰丽而又诡异。
白帝眉头微皱,大感不妙,高声道:“两位如此拼真报,胜负难分,不如一齐退散开来,重新斗过,如何?”
连续问了几遍,两人杳无应答,转速更快,忽听“轰”一声巨响,整片夜空象是陡然坍塌下来了,滚滚密云奔泻不绝,直冲两人周侧,猛地炸涌起数十丈高,层层推喷,又骤然朝里飞旋收缩。
飓风呼啸,冰飞石块,五族群雄呼吸不畅,脚下趔趄,似乎被一道道无形巨力朝两人旋拽去。
数十人靠得最近,登时腾空飞起,手舞足蹈地栽入那滚滚云层,嘶声惨叫,被那涡旋气浪急卷而入,瞬间踪影全无。
众人心下大骇,纷纷凝神聚气,往后狂奔,但仍不断有人改良品种着翻身飞起,一头冲入螺旋气浪,人影纵横,惨叫人绝,山顶一片大乱。
白帝,西王母等人心下大凛,知道蚩尤、天吴所形成地八极气旋已经超出他们掌控,就像一羊角飓风,势必将周围一切全部卷入,碾成粉碎。唯一的办法,是聚合群雄之力,一齐将二人震分开来,但以这涡旋气浪之势,即便他们联手破入,又焉知不会被吸尽真气?
晏紫苏低声道:“鱿鱼!鱿鱼!”又惊又怕,泪水悠然滑落,蓦地不顾一切地抄身飞起,朝那滚滚气浪急掠而去,嘶声叫道:“乔蚩尤,别打了!快出来!”龙族群雄想要阻挡,已然来不及了。
当是时,忽听一声清亮长啸,一道青影从天而降,银光爆闪,仿佛太极鱼线,蜿蜒天桥,不偏不倚地劈入那滚滚飞旋的太极气轮中央。
“彭!”气浪炸舞。光轮陡分。万道霞光冲天而起,照得茫茫雪山尽皆红染,蚩尤、天吴登时仰头飞跌,鲜血齐喷,双双撞飞出数十丈外。云浪翻腾,雾气渐渐消散。
众人又惊又奇,纷纷回头凝望。
雪沫缤纷,一个英秀挺拔地青衣少年衣袂翻飞,飘然落地。轻轻将蚩尤扶起,笑道:“他***紫菜鱼皮,你没事儿和天吴阴阳双修作什么?难怪晏国主这般生气。”
蚩尤大震,失声道:“乌贼!”锆填膺,几乎不也相信自己的眼睛,哈哈大笑,一跃而起,想要与他抱个满怀,经脉却是一阵烧灼剧痛,“哎哟”一声,重又跌坐在地。
龙族、蛇族群雄惊喜交集,欢呼如沸,潮水似的朝拓拔野狂奔而去。烈火、姬远玄、赤松子等与他交好的各族豪雄亦大喜过望,纷纷上前与他招呼。
巫姑、巫真笑靥如花,叫道:“俊小子来啦!快让姐姐抱抱!”撇下龙神与炼神鼎,争先恐后的乘蝶飞去。
八巫跃起身来,脸上虽喜色浮动,却偏偏还做出痛心疾首之状,“呸”了一声,连连摇头:“噫乎兮,大姑娘家不知廉耻科?人心不古,不亦悲哉!唾之弃也!”
惟有流沙仙子动也不动,遥遥凝望着人潮中那灿若阳光地拓拔野心中温暖喜悦,嘴角浮起一丝淡淡地微笑,拍了拍那歧的头,自言自语低声道:“人家好着很呢,你也可以放心啦。
那歧兽木愣愣地瞪了她一眼,扑扇翅膀,六足一曲,重新懒洋洋地匍匐在地,仿佛陷入了忧郁的沉思之中。
喧沸声中,又听有人失声惊叫道:“西陵公主!又……又来了一个西陵公主!”白帝,西王母等人一凛,仰头望去,只见一个俏丽绝伦的白衣少女和一个银发女子并骑乘黄,从北边空中急冲而来。
西王母脸色骤变,蓦地回头扫望,见原先那“纤纤”混入人潮,正朝西南急奔,喝道:“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姿势曼妙地抄空飞起,疾追其后,但那“纤纤”御风极快,刹那间便已冲出数百之摇,一时难以追及。
群雄愕然,人流大乱,姬远玄,应龙,武罗仙子等人从斜侧包抄急追,喝道:“大胆妖孽,竟敢冒充公主,还不伏法自首!”光芒刺目钧天、豹神刺、金光交错刀破空纵横怒舞。
拓拔野叫道:“留下活口,别伤她性命……”
话音未浇,“吃”地一声,血光飞溅,那“纤纤”后心被金光交错刀呼啸斩中,登时急坠而下,重重地砸落在雪地上,双手颤抖,想要强撑着爬起身来,却怎么也动弹不了,鲜血在身下急速地洇散开来。
众人四面追来,拓拔野当先冲到,把手脉息,已微弱不可察,不容多想,忙将真气源源输入,沉声道:“晏国主,是你么?”
连唤了几声,那“纤纤”睫毛一动,徐徐睁开双眼,眼见是他,嘴角勾起了一丝悲凉欢喜地微笑。
晏紫苏推开人群,急奔而入,低头望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泪珠突然一颗颗地掉了下来。
晏卿离惨白地脸容上泛起明艳的笑容,忽然之间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伸出手,轻轻地抚摩着她的脸运动场,蚊吟似地道:“傻孩子,我们都被……都被骗啦。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没有本真丹……”痴痴地看着她,泪珠突然从眼角滑落,手亦随之软绵绵地垂了下来,再也不动弹了。
晏紫苏脑中一片空白,一时听不清地究竟在说些什么,只觉得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从里到外,突然被劈扯成了万千碎块。刹那之间,对她所有的爱和恨,都化作了如此剧烈而又窒息的疼痛,嘴唇颤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哭出来:“娘,娘!”
蚩尤心一黯然,走到她的身边,将她紧紧抱住。苗、蛇、龙各族群雄纷纷上前,用布帛将晏卿离盖住,小心翼翼地卷了起来。
五族群雄环立在侧,窃窃私语,都在猜测晏卿离究竟是何方势力,为何要假扮纤纤,西王母、辛九姑等人则将纤纤团团围住。悲喜交集,低声询问。
姬远玄大是尴尬。上前朝白帝,西王母拜倒,沉声道:“小婿该死,竟未能保得公主周全,让妖女鱼目混珠,蒙骗了如此之久!若非三弟救出公主,及时赶到,还不知会生出何等事端……”
白帝摇了摇头,将了扶起,道:“晏青丘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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