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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往bambuseae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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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呢？”原野见于倩倩一连喝了好几口汤，眼睛眨也不眨，便知道她在走神。
“啥？我没想什么。”于倩倩的思路被原野打断，不过她也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了。
原野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不再追问，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红酒。有些事情，或许还是得挑个时间找艾悠本人问清楚。
“诶，你说，艾悠和她上司在一起，会不会是潜^规^则啊？”于倩倩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冒出一句话来，说出口后才发现不妥，男人一般都不喜欢八卦又啰嗦的女人，更何况她此刻八卦的对象还是这个男人的意中人。
果然，原野不动声色扫了于倩倩一眼，沉声道：“你是看狗血剧看多了吧？在国海工作了好几个月，怎么说话还是口无遮拦。”
于倩倩自知理亏，也不多做辩解，心中腹诽道：狗血剧也是来源于生活。
齐悦来早早地到选定的餐厅排了号，虽然不是周末，慕名而来的人依旧挤满了大门前的空位。齐悦来四处瞧瞧，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来等今天的主角到场。
第52章 属于
这一层楼大部分都是餐饮店，南北风味的食物汇聚一堂，不时飘来阵阵美味佳肴的香味，勾得齐悦来坐立不安，闻得着，看得着，就是吃不着，这感觉真是折磨。
好在其他四人向来都很守时，没过多久便都到齐了。
落座后，苏文、王安青和齐悦来将生日礼物交到艾悠怀中，道了生日快乐后，苏文笑道：“要不是你今天过生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阿歆和小来。”
齐悦来刚想接话，王安青抢先道：“就是，阿歆是谈恋爱了，有时间多陪陪小情人，这也无可厚非，可是小来你是怎么回事，以前满世界到处野，现在都快成“居里夫人”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好几次打电话约你出来玩儿，你总说天气太热，不想出来，现在倒赖在我身上了。”齐悦来说完，吃了一口刚上桌的面包，香甜酥软。
“你每次都约我们去阿歆的花店，明明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花店太寂寞，想让我和阿文去陪你，还说什么去赏花喝茶，这样很没诚意诶。”王安青瞪了齐悦来一眼，喝了几口大麦茶，转向齐歆道：“你那罐冰山雪菊已经快被我们喝完了。”
齐歆扬扬眉，转头看看身边的人，笑道：“那是艾悠拿过去的，你们喜欢喝她会很高兴。”
艾悠闻言，笑眯眯的忙点头：“其实现在花店里面有些花是小来姐姐亲手种的，她应该是想让你们看看她的劳动成果吧。”
“不会吧，难怪上次她非得送我一盆小樟树。”苏文了然，问齐悦来：“那是不是你从路边挖来练手的？”
“你去路边挖一个来给我瞧瞧，那是平安树，平安树！”齐悦来狠狠咬了一口面包，一再强调，虽然是同一个科目，两者差别还是很大的。
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精美的菜肴功不可没，不过最关键的还是与好友相谈甚欢，你言我语之间，往日积压下来的很多沉闷的气氛被渐渐释放出来，换上新鲜而又充满活力血液。
由于隔天还要继续上班，吃过饭后，一行人在商场里逛了一圈，便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后，齐歆帮艾悠拿出睡衣，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细声道：“你先去洗澡，我去喝点水。”
艾悠乖乖去了浴室，齐歆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随后端着水杯走到阳台上。晚风微凉，徐徐拂过她的面颊；夜空深蓝如墨，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团团云层浮在半空与星为伴，月牙弯弯，远远悬在天边，抬头望去，只有寥寥几颗星星在黑幕上闪烁。夜如此安静，就如艾悠带给她的感觉一般静美神秘。
艾悠本来想让齐歆和她一起沐浴，不过她和齐歆貌似都没有这种习惯。温热的流水从头顶洒落，洗去一身混杂的气味。冲洗之间，隐隐约约听见门铃响，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这个点，谁会过来呢？
艾悠吹完头发，走出浴室，只见餐桌上放着一只咖啡色方形纸盒，她走过去，纸盒上印着蛋糕店的logo。
“今天没吃蛋糕，也没许愿，趁现在补上吧？”齐歆说着，将茶几上齐悦来送的那份礼物拆开，果不其然，是一支红酒。
齐歆四处瞧瞧，也没看见红酒杯，干脆拿了两只玻璃杯来：“就用这杯子你不介意吧？”
艾悠摇头，满脸笑意，她以前一人独住，平时没有喝酒的习惯，家中没有酒具，不过只要一起喝酒的人是对的，还管用怎样的杯子做什么。她切了两小块蛋糕，暖声道：“不介意。吃这么一块应该不会长胖吧，哈哈，别让我妈知道就好了。”
“这么担心啊，那你危险了，阿姨快要回来了。”齐歆帮两人倒上小半杯酒，温柔看着艾悠，眼里满是星光，一闪一闪，看得艾悠挪不开眼。
“你怎么知道我妈要回来了？”
“前两天我给阿姨发信息，她告诉我的。”齐歆揉揉艾悠的头发，喂她吃了一口沾着奇异果的蛋糕。
“她竟然告诉了你都不跟我说。”艾悠吃了蛋糕，小声嘀咕着，似乎是为了表达心中的不满，她拿起叉子三下两下便吃完了自己面前的蛋糕，将盒子里剩下的重新盖好，放进冰箱里。幽幽说道：“明天的早餐。”
“生日快乐！”齐歆看着她做完这些，端起杯子，在艾悠杯壁上轻轻“噔”的一碰。暖暖的灯光下，杯中红酒泛起微波，漾出暧昧的光泽。
“我去洗澡，你在这乖乖等我。”齐歆喝了一小口红酒，放下酒杯，转身去了浴室。
艾悠的视线跟着齐歆转动，直到被那扇玻璃门挡在外面，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她双手握着玻璃杯，嘴角含着微笑，长这么大，很少有人特意这样帮她过生日，似乎他们家对这个日子都看得比较淡，只有小时候在外婆家，恰逢艾悠过生日，外婆会在早上特意为她做一碗鸡蛋面。
她回味着齐歆的温柔，似乎这就是家的味道吧，温馨而又实在。
齐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只剩两杯红酒，她向阳台看去，那人穿着背心，正立在她之前站的地方。齐歆端着两个杯子，走到艾悠身后，柔声道：“穿这么少，不冷么？”
艾悠转过身，只见齐歆身着一件水蓝色丝质吊带睡裙，盈盈如玉的香肩，精致婉约的锁骨，无不散发着诱惑的气息。她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气，目光停留在齐歆素雅脱凡的脸上，这幅俏丽的容颜已经不知被她在心中临摹了多少遍，就这样安静看着，也能让她因为深深的眷恋而忘了周遭的一切。
“你穿的，也不多呢。”艾悠说着，接过齐歆手中的玻璃杯，手指相触那一瞬间，一阵酥^麻从指尖流遍全身。艾悠的目光渐渐湿润起来，不断侵略着齐歆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似乎每到这种电流涌动的时候，空气中那袭奇异的香味便渐渐深浓起来，这是齐歆身体的味道，也是艾悠最熟悉也最渴望的味道，有的时候，她甚至幻想着，如果能将这馨香装在瓶子里随身携带该有多好。
艾悠一口喝尽杯里的红酒，随后看着齐歆，眼里隐着丝丝燥热，丝丝渴望。虽然是黑夜，齐歆将艾悠眼里转换的光芒瞧了个清清楚楚，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深，她喝了一口红酒，随即转身走进卧室。艾悠紧跟在齐歆身后，走进卧室便拉上了窗帘，随即拿过齐歆手中的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搂过齐歆纤细的腰肢，张嘴在她左肩上细细啃噬。
水蓝色的睡裙柔滑细腻，艾悠的胳膊贴在那柔软的面料上，丝丝凉意浸裹着她的肌肤。身侧的佳人微微眯着秀目，任由艾悠的双手在她身上来回游弋。
两人并不是第一次肌肤相亲，却比以往都来的情迷意乱一些，许是那醉人红酒的关系，齐歆的肤色渐渐潮红，艾悠如蜻蜓点水一般在她光滑细嫩的皮肤上落下阵阵涟漪，渐渐迷失在这片粉红海洋里。
“宝贝……”艾悠慢条斯理的动作让齐歆忍不住颤栗出声，她伸手抚上艾悠的后背，隔着棉质衣料在她后背上细细轻抚着。
这一声轻唤无疑是最好的邀约，艾悠捧着齐歆充满诱惑的脸，眯着眼睛瞧了片刻，喉头滑动，毫不迟疑吻上那片柔软。
红酒的香醋在齿间流窜，硬如贝齿，软如香舌，甜入血肉，醉入心神。艾悠温柔地为齐歆编织着一个绮丽的梦，梦境纷呈，时而百花盛开，时而海天一色，随着她在这梦里越陷越深，拥着那人的力道也渐渐收紧。
艾悠感觉到齐歆手心的温度，转而轻轻逗弄着她圆润的耳垂，这里似乎安装着开关，稍微拨弄几下，身下的人变得更加敏感。
耳边源源传来齐歆幽幽的叹息，或短或长，或急或缓，她只愿将种种情动留与艾悠来操控。突然之间，身上的温度陡然离去，齐歆微微睁开眼，只见艾悠跨坐在她身上，手起衣落，再次覆了上来。
睡裙是艾悠喜欢的颜色，也是她中意的材质，但她最爱的，还是撑起这件裙子的主人。齐歆配合着艾悠的动作抬起身子，两人赤诚相对，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中。
艾悠急促燥热的气息似一双无形的手，将齐歆紧紧拥在怀里，巡视着属于自己的每一寸领土。齐歆渐渐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感观越来越清晰，她感觉到艾悠急躁又激动的呼吸里深藏的渴望，自己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体内的血液渐渐升温，最本真的情愫在艾悠温柔耐心的动作下迅速发酵。
艾悠将最初那一次齐歆的动作一一分解，缓慢而又细致的全数还给了她，那人手到之处，带起阵阵痒意，柔如细羽的撩动让齐歆想躲开，又想靠近。她不时蜷起脚趾，感觉有一颗种子即将要破土而出，只要再浇上一点水，嫩芽便能冒出来。
正想着，艾悠燥热的气息来到她腿间，就那么一瞬，柔软的舌尖便包裹住了她全部的敏感。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似乎自己全身都沉浸在温热的暖流里，似乎这暖流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让她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短暂的安静过后，齐歆才知道她错了，看似平静的暖流，只为了掀起惊涛巨浪，灵舌刚柔并济，绕着她最敏感的顶端来来回回，将她抛在浪尖随着巨浪起起伏伏，似要飘上云端，似要沉落海底，挑乱了她的呼吸。
齐歆想抓住自己的神识，怎料艾悠总在不经意间用舌尖触碰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藏在何处的开关，舔舐吮裹，大脑阵阵发晕，脑海里的光线越来越刺眼，白光最强的那一霎，齐歆只感觉到无法呼吸，身下涌出一股热流。
暴雨过后，短暂的风平浪静。齐歆微微睁开眼，想好好换一口气，不知不觉间，腿间积累的感觉暴涨起来，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也脱离她的控制。
齐歆低哑压抑的声线勾起了艾悠更多的躁动，她想要让身下的人抛开种种束缚彻底的释放。她伸出一指，探到水泽下方，很快便找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不知为何，她心里蓦地激动起来，舌尖的力道加大，纤指隐没在她看不见的深处。
就这么一下，齐歆拧起眉心，紧紧抓住手心里的布料，随后缓缓松开，来自身体深处的撕痛让她瞬间清醒，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艾悠停住指尖，继续安抚着齐歆刚出土的嫩芽，轻缓温柔的包裹很快便驱散了齐歆刚才那阵疼痛。
原来这就是身心都属于艾悠的感觉。
齐歆闭着眼，细细感受着那只玉指与自己的身体渐渐融合。虽然陌生，却饱满充实，如此，她终于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了艾悠，这个一旦恋上，便渐入骨髓的女子。她愿意随着这人起伏跌宕，愿意随着她或喜或忧。
艾悠抬起头，潮湿的眼眸里浸满爱意，齐歆纤瘦的身躯在她怀里不时颤栗着，她深情注视着身下的人，想要带给她更多的快乐。
第53章 交锋
艾悠想和齐歆一起沐浴的心愿在这一天快要结束的时候还是实现了。齐歆眼里残留着欢好后的朦胧，红润的嘴唇光泽闪耀，艾悠看着看着，眼睛开始迷离，手上原本正经的搓洗变成轻抚撩动。
齐歆嗔了她一眼，哑声道：“明天不上班了？”
艾悠挑挑眉，知道齐歆是让她适可而止，叹息道：“千金难买春光好。”
齐歆闻言，略带诧异的瞧了瞧旁边的人，轻声道：“色。”
艾悠帮齐歆冲净泡沫，理直气壮道：“食、色，性也。”
“下次我对你好好发挥一下人之本性，你看如何？” 齐歆拿着毛巾擦去身上的水珠，看着艾悠，神色认真。
艾悠顿时红了脸颊，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看着齐歆的视线也开始闪躲起来。齐歆瞧着她，又道：“身体素质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不过你从现在开始加油，应该也不晚。”
齐歆说完，便开门出去了，艾悠赶紧将自己收拾干净，这人也太神了吧，她就只是红着脸避开了齐歆的注视而已，怎么心里想什么都被看出来了呢？
卧室里开着壁灯，床单已经换成了新的，虽然如此，依旧在空气中闻到了方才情迷意乱的味道。窗帘开了一半，艾悠走出阳台，齐歆穿着那身浅蓝色睡裙躺在摇椅上，睁着眼睛望着夜空，手里还有之前没喝完的红酒。
“睡不着么？”艾悠靠在门边，她看不清楚齐歆在想什么，只感觉的到齐歆的思绪飘得很远，或许齐歆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吧。艾悠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些奇怪的想法，不过此刻她倒是与齐歆一样，眼里毫无困意。
“还不困，这个点很安静，也很凉快，坐在这里感觉头脑特别清醒。”齐歆说着，喝了一口酒，重新看向那无尽苍穹，眼眸里闪着动人的光芒。艾悠上前两步，盯着她的眼睛，想要将里面的星光抓在手心。
“你的眼睛比星星还亮。”
齐歆看着眼前满脸痴迷的人，感觉那红酒里似乎加了蜜一般，甜到了心里。她晃了晃杯中最后的液体，笑道：“你这么夸我，等会儿我一高兴就更睡不着了。”
艾悠毫不在意道：“睡不着我就陪你聊天。”她说着，走进屋内，端了一个小桌出来，随后拿出酒瓶、玻璃杯和小板凳。
将两人的杯里添上酒，艾悠坐在齐歆身边，低声道：“以前我也会有这种时候，过了入睡的时间，整个人反而特别精神，这时候去看书或者画画很容易就能全身心投入进去，唯一不好的就是，第二天下午会特别想睡觉。”
“你这是在暗示我你明天下午会打瞌睡么？”齐歆将玻璃杯放到桌面上，看着艾悠笑问。已经是后半夜，月亮又沉了下去，颜色稍微暗红了一些，弯月周围围着一丝薄云，咋眼看去似乎是笼上了一层红雾。
“怎么可能，你就坐在我旁边诶！”艾悠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齐歆笑笑，伸手揉揉艾悠的头发，她看了眼艾悠的杯子，换了个话题：“不喜欢喝酒就别喝这么多了。”
齐歆并不是不喜欢听艾悠说这些话，只是不确定继续说下去艾悠会说出什么浓情蜜意的话来，这些沾了蜜糖的字句会勾起她心底的羞涩。
“这酒好喝啊，不像一般的酒那么刺激涩口。”艾悠说着，端着杯子轻酌一口，随后又说：“不过还是不能喝多了，喝完这杯我们就去睡觉吧？”
“是该睡了。”齐歆说完，又看了一眼天边的弦月，那一处的云层越积越厚，月光被遮了一半。
艾悠起身到阳台边上仰头看去，不知何时，原本干干净净的夜空被云层遮了一半，她转头道：“这地方能看见的星星越来越少，改天我带你去星星多的地方玩儿，放眼看去，漫天星辰里很多星座都清晰可见，我最喜欢看的就是北斗七星，可惜并不是所有季节都能看到与它紧密相连的大熊座，不过沿着北斗七星斗口的两颗星星找北极星也很好玩……”
齐歆安静听着艾悠的描述，对这些欢乐而美好的事情生出很多想象来。广阔的星空，无际的草原，或许还有高山长河，异域乡镇，这些地方都停留了艾悠自由的足印。她想起去海滨温泉的路上，艾悠说的浪迹天涯，如果可以浪迹天涯，她是不是也能像艾悠一样自由自在去各处行走呢？其实行走也并不是目的，她就是想去艾悠曾经去过的这些地方，体验一下她当时的感受。
艾悠一如既往坚守着她的全勤记录，不管睡得多晚，还是得强忍睡意起床上班。
临近中午的时候，齐歆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她看着来电提示，先是偏头看了艾悠一眼，随后才接起电话。艾悠本来以为这通电话是关于公事的，起初并没有太在意，直到感觉到齐歆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她这才抬起头来。
“午餐已经约了其他人，一点钟我有空，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就在我们公司对面的咖啡店吧。”
齐歆挂上电话，看了眼时间，转而对艾悠说：“等会儿吃完饭我得出去一趟。”
“好，需要我准备什么吗？”艾悠取下眼镜，认真问道。
齐歆静静看了艾悠几秒钟，随后笑道：“不用，你可以趁我没回来前睡一会儿。”
这是齐歆第二次走进这家咖啡店，第一次便是看见艾悠带着睡莲的那次。她走进店里，原野正坐在窗边看杂志，他面前只有一杯清水。
齐歆落座后，原野不经意往她身后看了一眼，随后叫来服务生点单。他近距离看着齐歆，便想起了昨晚那些照片上的内容，原本准备好开门见山的话，突然被堵在了喉咙里。
齐歆见原野有话又说不出的模样，想着他在电话里说的有私事要谈，打破僵局平声说道：“艾悠没来。”
“不，我不找她。”原野摇头，顿了顿，沉声道：“我昨天看见了一些照片，关于你和艾悠的。”
齐歆闻言，心里微微一跳，能让原野毫不犹豫答应在一点钟和她出来见面，肯定不是普通的照片。她暗想片刻，很快便定下心来，艾悠除了在晚上睡觉时，其他时候都不怎么粘着自己，而她更是不可能和艾悠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亲密之举，除了……有几次在车里情不自禁，难道这也被拍下来了？
原野见齐歆面不改色，眼神平静如常，要么是齐歆太镇静，要么就是那些照片是合成的。他低下头喝了一口咖啡，将这些假设与现实反反复复再想了一遍，继续道：“我和艾悠认识快十年了，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目光在谁身上有过停留，除了过年前在露天酒吧偶然遇见你，那一次，同一桌那么多人，她几乎只认真看过你，我想，她是真的喜欢你。”
“对。”齐歆肯定了原野的说法，接着不再多言，给她自己那杯咖啡加了一块方糖。原野对艾悠的心意她一开始便知道，此时她能多说什么呢？只有先弄清楚原野是什么目的，这场沟通才好继续下去。
原野将齐歆的反应看在眼里，这个女人竟然一点闪避和犹豫都没有，难道她不清楚这种事情有可能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极影响吗？齐歆在工作上的表现充分说明她是一个思维严谨的人，不可能不考虑这些。还是说她对艾悠只是一时兴起，并不看重？
可惜齐歆的表情始终如一，似乎他们聊的只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原野当然知道这只是齐歆在面对一般人时表现出来的修养，或者说是距离，他此刻更想知道的是艾悠的真实处境。
“那你对她也是同样的感情吗？你也像她一样那么认真吗？”原野知道，如果和齐歆周旋下去是得不到什么结果的，还不如直截发问，如果她愿意回答，必定会说出真实想法。
齐歆喝了一口咖啡，味道没有那么苦，她也不喜欢太苦的东西。原野保持着他原有的绅士风度，只不过在提出第二个问题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急切。可是就算如此，他以什么身份来问齐歆这些问题呢？
“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么私人的问题。不过我没有恶意，我只是不想让艾悠受到伤害。”原野知道，齐歆的沉默不语其实是对他的反击。
“原先生请放心，艾悠在我这里很安全。”齐歆说着，露出一丝微笑，继续道：“谢谢你特意提醒我照片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原野听齐歆提到照片的事，这才想到他跑这一趟的本意。他理了理思路，低声道：“齐小姐，据我所知，严局长一直很关注你的婚姻大事。艾悠在你那里当然很安全，但是你觉得你能说服严局长接受你和她之间的关系吗？一份不能长久的感情，对当事者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我会好好侍奉我的父母，但是个人感情问题，还是由我自己做主。”齐歆声音清浅又坚决。
“那艾悠的父母呢？不见得他们也会接受你的侍奉吧？艾悠和从小和她爸妈聚少离多，你觉得她父母会把艾悠交给一个和她同性别的人来照顾吗？”原野原本以为，齐歆毕竟了解自己的父母，说服他们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但是对于艾悠的父母可能很难找到突破口。
齐歆闻言，不由得想到当初方素晴对她说的话，看着原野的眼神渐渐柔和起来，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一张方桌的宽度。
“艾悠的妈妈曾经对我说，他们希望艾悠能走在正道上，选择她自己想要的生活。或许正是因为艾悠父母的态度，才最终坚定了我要和她走下去的决心。”
这番话无疑是断了原野最后的路，难道艾悠的父母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既然艾悠的父母都已经认可了齐歆，他还能多说什么呢？
“你就不担心那些照片流传出去，对你和她造成不好的社会舆论？继而影响到你们的工作？”原野不甘心，他就不信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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