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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往bambuseae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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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悠见齐歆说完这话便翻开了桌上的文件，将所有情绪化为严肃，看来这人是真的恼了。她翻开卡片，这次终于看见了不同的内容。
“据说十九支玫瑰可以代表很多种意思，但不论哪一种都代表了浓浓的心意，我只想今天能和你共进午餐——姚楚诗”
艾悠看完，胳膊上生出一层鸡皮疙瘩，这姚楚诗还真有意思，要么就不说话，要么说的都是肉麻的话。她和齐歆在一起这么久了都从来没有说过这么直白的话，想想真是惭愧，不过两人都不是走深情风的人，倘若真的满嘴浓情蜜语了才叫奇怪吧。她将卡片夹回花束包装纸上，转头又看了看齐歆，那人正微蹙眉心，也不知在想什么问题。
一上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齐歆看着艾悠被齐悦来接走之后才发动了自己的车子。也不知道姚楚诗打的什么主意，大中午的约吃饭竟然把地点定在市中心，就算那是A市数一数二的饭店，可有这个必要吗，开车一来一回起码也得要一个小时，看来今天中午注定是要快刀斩乱麻了。
齐歆到包间的时候，姚楚诗已经等着了，她见齐歆进门，忙站起身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对来人笑道：“阿歆你来了，快来坐，饿了吧？我已经点了这里的招牌菜，你来了我就叫他们上菜了。”
姚楚诗说着，对门外的服务生交代了几句，回过头来，只见齐歆已经坐在了离门最近的那把椅子上，距离她之前坐的地方隔了半张桌子。姚楚诗笑笑，绕着桌子走了半圈，提着自己的包走到齐歆旁边重新拉出一张椅子坐下。
“不好意思让你这么远开车过来，我今天在这附近见顾客，来不及赶回公司去，不过这家店的菜真的好吃。”姚楚诗帮齐歆倒上茶，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齐歆迎上姚楚诗赤裸裸的眼神，沉声道：“我来，是想一次性和你把话说清楚。想必之前那些花都是你送的，不管怎样，让你破费了，以后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引得同事们各种猜测也让我有些烦恼。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我们只需要尽职尽责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
这话说得很直接，不过也在姚楚诗的预料之内，她脸上笑容不减，柔声道：“几束花而已，阿歆你不用太在意。你若不喜欢，我以后就不送了，那你可得像今天这样，多和我出来吃吃饭，聊聊天。”
这句话刚说完，服务生敲响了门，姚楚诗偏头看向门正色道：“进来吧。”
那穿着制服的帅小伙倒是个心思明亮的人，见两位客人坐在一起，便将菜一道道摆在两人面前，随后安静退出包间。
“有机会当然会一起吃饭聊天，刘总是个喜欢组织活动的老板，以后这种时候会很多。”齐歆的声音还是那么不咸不淡，说的话也句句属实。
“阿歆，咱们能不能别绕弯子，我原本以为你不会来，不过你既然来了，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意思。以前一直都是别人追求我，但是自从我进公司第一次在电梯里面见到你，就被你的气质给吸引住了，我知道我对你表达心意的方式还不够浪漫，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就算你现在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和我多说说话，慢慢的你一定会看见我的好。”姚楚诗说着，眼里的光越闪越激动。
“既然你并非情场新手，肯定也明白，感情这东西要你情我愿才行。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心意，但是并不是你有这个意思我就一定要有同样想法。做同事或者做朋友我很乐意，但是我希望以后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
齐歆静静坐着，茶没喝，菜也没动，姚楚诗以往哪里受过这样的拒绝，真没想到齐歆这么不给面子，不就是艾悠挡在她前面了么姚楚诗脑子一热，脱口道：“是因为艾悠吗？你要知道她是你的助理，怎么配得上你呢？”
齐歆面不改色，抬手看了眼时间，平声说道：“我要说的都已经说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你喜欢我，但是我确定你绝对不了解我，就这样喜欢一个自己不了解的人你不觉得很盲目吗？我下午还有事得赶回公司去，我先走了。”
齐歆说完便站起身，刚要走出座位，却被姚楚诗拦了下来。
“就算我不了解你，那也是因为我们之间来往不多，但是喜欢就是喜欢，这就是一种感觉，如果连感情都需要那么多理由，它还叫感情吗？再说你还没吃饭呢，先吃了饭再走吧。”
齐歆想了想，姚楚诗的父亲姚国华毕竟和严智英是一个单位的，总不好一点面子也不留。不过她刚重新坐下，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刘总？”
“阿歆你在哪呢？你妈妈现在到公司来了。”
“我妈过来了？行，我马上回来。”
“没事，我先带她去我办公室喝茶，你路上注意安全。”
等刘鑫诚挂上电话，齐歆来不及多想，只看着姚楚诗叹道：“我妈去公司了，如果她去我办公室看见那束花，你和我就都死定了。”说完便提着包往外走去。
这句话让姚楚诗一下子也没了主意，眼睁睁看着齐歆开门而去，满桌子菜全成了摆设。好不容易挽留下来的人还是走了，就像她之前那些拒绝的话一样，毫不留情。
齐歆一下车便给艾悠打了个电话，怎料一直没人接听，她快步走回公司，出了电梯，拐进公司大厅，只见刘鑫诚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刘鑫诚转头看了齐歆一眼，起身将报纸放回原处，又回头看了齐歆一眼，示意她跟上来。刘鑫诚的眼神里明明什么都没有透露，齐歆却感到一阵不安，不是说严智英过来了吗，他干嘛特意坐在这里等自己。
“今天上午我去市里开会，恰好碰见你妈妈，我跟她聊到你，她临时决定过来看看你。”刘鑫诚压低声音讲了前因后果，严智英既然来了，他自己却不作陪，此刻人除了在齐歆的办公室还能在哪。
没想到刘鑫诚走到齐歆的办公室门口便停了脚步，他退到一边，犹豫一会儿后低声道：“我还是回去看报纸吧，你妈妈在里面。对了，艾悠也在里面。”
齐歆闻言，深吸一口气，她捏了捏眉心，对今天中午出去赴约感到无奈，当时干嘛要那么冲动呢？可是事情已经到了最坏的局面，她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齐歆推开门，严智英坐在沙发上，艾悠在自己的办公桌后，两人同时向她看来，却都是沉默。严智英微微拧着眉，眼里装满了不解；艾悠则在强装镇静，眼底满是担忧。
“妈，您吃饭没？。”齐歆走到沙发边，往茶几上扫了一眼，原本夹在包装纸里的卡片此刻被放到了茶几上。
“你们刘总说姚楚诗的销售能力还不错，虽然是个女孩子，干劲却不输任何男同事，是这样么？”或许是因为艾悠还在，严智英的语气虽然严肃，并没有那么重的火药味。
“她的业绩我不是特别清楚，毕竟不是同一个部门，平时打交道的时候并不多。”齐歆说的句句属实，但是严智英已经看见了卡片上的内容，女儿姗姗来迟，让她无法全部相信这番说辞。一想起之前齐歆总是推脱带那人回家，原来见不得人的地方在这里呢，两个女人搅在一起像什么话，这要是传出去了不知得遭多少白眼。
中秋之后，严智英决定不再逼迫齐歆去相亲，也不再把工作上的态度带到家人面前，所以今天才会来这里看看齐歆。刚到的时候齐歆的办公室是锁着的，刘鑫诚便给齐歆打了个电话。她原以为齐歆外出有事，只好先随着刘鑫诚去他的办公室喝了一杯茶，正想回单位的时候，碰见艾悠拿着水杯出来接水喝。
有些事情要么就不要遇上，遇上了就再也躲不开。艾悠如果晚回来几分钟，也不会碰上这茬事。她手里端着水杯，看着严智英和刘鑫诚，不得不带着这两位进了齐歆的办公室，茶几上那束花自然最夺人眼球，接下来的事情不言而喻。
严智英看着齐歆平静如常的模样，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她也不好发作。她转头瞧了艾悠一眼，心想这助理也太不会看势头了，现在摆明了她有话要找齐歆说，怎么就不知道避讳呢？亏她当初在齐歆家里见到这姑娘时还觉得她挺不错。
“行，你忙吧，我回去找姚楚诗的父亲去聊聊。”
齐歆没再多说，就算她不同意，严智英也不会听她的。她陪着严智英到大楼门口，原本以为会被教训一顿，没想到严智英软下语气道：“阿歆，如果你答应我从现在开始好好相亲，年底成家，我就当今天什么也没看见。”
“妈，事情并不是你看见的那样，我和姚楚诗真的不熟。”齐歆见严智英的态度有所软化，便想多争取一下。
“不熟？那你今天中午去哪里了？”
“我中午去见姚楚诗是想和她说清楚让她以后不要再送花了。”
“你们刘总说这花送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你和她不熟，可别人恐怕不这么想。为了帮你彻底杜绝这些不成体统的人，你最好还是听我的安排，我想就算你爷爷护着你，知道你和女人纠缠不清，他也不会允许你这么胡来。”
第61章 母女
齐歆站在太阳底下看着那辆黑色的的车开远，她没想到严智英竟然比她想象中要平和得多，就算如此，这平和却未必是什么好事。严智英明知姚楚诗是个女人，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说只要齐歆年底成家便既往不咎，态度无疑是对两个女人在一起的行为表示漠视，这种漠视恐怕比强烈反对还要难以化解。
直到感觉眼睛发涩，齐歆才转身回了办公室。她推开门，只见艾悠坐在严智英之前坐的地方一脸愁苦。艾悠听见声响，转回头见是齐歆，忙站起身来，一步一跛走到齐歆跟前，抓着她的手问：“怎么样？严局长说你了么？你别往心里去啊，当妈的都是这样的。”
齐歆摇头笑笑：“公共场合，她能怎么说我，她这人最爱面子了。你别走这么急，伤还没好呢。”
“我没事，你妈妈没说你就好。都怪我，怎么就没及时把这碍眼的花给收拾了。”艾悠脸上的担忧缓和下来，又变成了懊恼。
“怎么能怪你，姚楚诗摆明了就是故意的。中午我已经给她讲的很清楚了，以后只要是她送来的东西全部拒签。”齐歆说着便拿起桌上那束花走出办公室，这会儿刚过下午的上班时间没多久，午睡的同事已经清醒了，不少人眼睁睁看着齐歆一脸冷凝将那束花丢进了过道拐角的垃圾桶里。
等齐歆走了，这群人面面相觑，虽然直到现在都不清楚每天送花的人究竟是谁，但是可以肯定，这人没戏了。
严智英回到局里，那庄严的办公大楼反而让她感到一丝放松，在这里，她可以好好换几口气，哪怕这些空气里面充满了各种金钱与权利的味道，但是她已经习惯了这些，就算暗地里尔虞我诈，至少表面上得按部就班、有章可循。
她真是后悔，当初那么多个优秀的小伙子等着介绍给齐歆，她怎么就不再强硬一些，只要齐歆成了家有了孩子，怎么可能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幸好她今天去了齐歆的公司发现了这些事，以后给她安排相亲也多了一个不可拒绝的理由。
这天刚过下班时间没多久便响起了敲门声，严智英停下手中的事亲自去开了门，对来人笑道：“老姚，快进来坐。”
姚国华本来在外检查工作，接到严智英的电话便赶了回来，虽然都是局长，正副之别还是相差很大的。
“严局长，您叫我来是有什么新的工作安排吗？”
“没，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找你谈点私事，你女儿今年多大了？”
“楚诗今年二十六了，她前段时间对我说她和阿歆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我还交代她多向阿歆学习呢。”姚国华见严智英神色轻松，眼带笑意，以为是要给自己女儿介绍对象，心里暗暗窃喜。她这女儿天性好玩，一直到现在都没安安分分谈个男朋友，以前给她介绍的要么就是看不上，要么就只相处十天半个月就吹了。
“她有对象了吗？”严智英面不改色，心里却想着还多学习呢，不把我家阿歆带坏了就不错了。
“唉，为了让她好好谈个对象，我和她妈是嘴皮子都快说破了，一点用也没有。”姚国华嘴上诉着苦，心里却很是得意，既然都问到这份上了，那就绝对没猜错了。
“孩子们工作都忙，我们做父母的只好帮他们多留意一些，我们不操心，谁还来操心啊。”
“对对对，我和她妈也一直在给她安排，可惜到现在都还没遇到她满意的。不知道您这边有没有合适的小伙子能介绍给她的？”姚国华原以为严智英刚才就会直接提出来，或许这种事也不怎么好开口吧，毕竟这里还是办公室，不适合说一些儿女姻缘的话，他便主动询问。
“我倒是有个远房外甥，比楚诗大两岁，长得一表人才，之前在北京工作，前段时间刚调回我们这里。对了，我先给你看看他的照片。”严智英说着，拿出手机划拨几下，放到姚国华面前继续道：“你先看看。”
“您外甥看起来满脸福相，也不知道看不看得上楚诗。”姚国华看过照片后心里更加高兴，严智英说这人是远房外甥，以后有了这层关系，他也安心得多了。
“我先把照片发给你，你拿回去给楚诗看看，总是要先问问你女儿的意思，如果她觉得可以，你再告诉我楚诗的联系方式，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先联系，你看如何？”
“好，这样好，那就听您的安排。”姚国华接收了照片，再三道谢后便走了。
严智英静静看着眼前的人，头上的黑发渐渐转白，原本略有疑惑的神情因为自己一张照片而放松不少。她不由得暗叹天下父母总是为儿女操心，可这些不听话的小兔崽子们竟然一点也不顾大人的感受，只知道自己怎么快活怎么来，哪里还讲什么孝心。
严智英在原处静静坐了一会儿，随后走到窗前，将今天中午的事从头到尾仔细回想了一遍。齐歆一直说她和姚楚诗并不熟，但是姚楚诗在卡片上的留言却充满情谊和期待。要么是齐歆在说谎，不然让齐歆一直藏着掖着的会是谁呢？刘鑫诚也说最近一个多月齐歆几乎每天都能收到玫瑰花，如果这些花不是出自一家之手，其他那些人又都是谁呢？
想至此，严智英的后背不由得冒出一阵冷汗，她以前从不怎么干涉齐歆的交际圈子，这无疑是让她俩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大。如果这些朋友都是可靠之人倒还好说，万一有什么不良企图的人，局面就完全不在她掌握之中了。
看来必须得给齐歆继续安排相亲，并且越快越好。
一直到下班，齐歆的手机都是安静的，艾悠满怀心事跟在齐歆后面向停车场走去，上车之后，她终于问道：“你不用回家去看看吗？”
齐歆摇头，对艾悠温柔笑道：“不用，如果我没猜错，过不了几天我就没法安生了，我妈现在肯定在张罗着安排我和谁谁谁去相亲。”
“那你准备怎么应对？”艾悠知道齐歆向来不喜欢相亲，听她说得这么轻松，心里却很是沉重。
“到时候再说了，总有办法推掉的。”
“这样不是会惹局长大人生气么？”
“我也不想惹她生气，但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她不可能接受我俩的关系，我也不可能舍下你去过她给我安排的生活，只能这样慢慢拖着，要么就等到她彻底失去信心，要么就……彻底爆发，如果真的有这一天，我也只能到时候再说了。不过我相信不管变成什么局面，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齐歆说完这段话才发动了车子，这一路上两人都不再多言，毕竟未来总是未知的，担忧太多何尝不是自找不痛快。
两人到家之后，齐歆叮嘱艾悠乖乖呆着，别碰到伤口，自己则一头钻进了厨房。
没多久外面响起了门铃声，齐歆以为是齐悦来过来了，她趿着拖鞋开门一看，尽然是方素晴。
“阿姨，您回来了？怎么不打电话让我去接您呢？”不知道为何，齐歆看见方素晴心情就变得很轻松，她忙侧过身，将方素晴让进屋内。
“你们要上班啊，我坐车过来也很方便。”方素晴一面说着，一面将手里提着的大袋小袋放在茶几上，随后上下看了齐歆一眼，只见她挽着头发，卷着衣袖，系着围裙，这人是在做饭？
方素晴挑挑眉，转头冲书桌那边的人说道：“艾悠，你怎么回事呢？怎么让阿歆做饭，你坐在书桌前倒是很安逸呢。”
艾悠闻言，笑呵呵地走过来，勾着方素晴的脖子问：“你真好意思哦，一回来就偏心，究竟谁才是你生的啊？”
“真是傻了，连这种问题也要问我。阿歆工作一天那么辛苦，你这么疼女朋友的人，怎么舍得让她下厨？”方素晴正说着，齐歆已经倒了杯水端了过来，方素晴忙双手接过来。
“阿姨，之前大多数时候都是艾悠做饭，上周她的膝盖摔伤了，这段时间就不怎么让她到处动了。”之前两人想着方素晴和艾爵都在外地，受伤的事情暂时就没说，省得两人大老远的还操心，没想到他们就突然跑回来了。
“哦？严重吗？怎么受伤了呢？”方素晴放下水杯，拉着两人坐下，艾悠这时还是穿的上班时的衬衣长裤，方素晴左右看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拍拍她的腿道：“来，把裤子脱下来给我瞧瞧。”
艾悠一听，凝眉道：“妈，你为老不尊。”
“嘿，你这丫头，我哪里老了？又哪里不尊了？这房里一共就三个人，一个是你女朋友，一个是你妈，叫你脱裤子怎么了？”
齐歆唇角上弯，这样充满乐趣的对话，只有像方素晴和艾悠这样开放又包容的母女之间才会有吧。
“我脱，我脱还不成么？你不老，是我语文没学好，用词不当，所以我刚才在书桌前学习呢。”艾悠一面嘀咕着，一面站起身解开了皮带。齐歆也跟着站起身，径自走进卧室给艾悠拿了一条短裤出来。
“乖乖，怎么会摔成这样？”由于已经完全结痂，艾悠的膝盖上没有再贴纱布，只要脱下裤子便能看见那由紫泛黑的伤疤。
艾悠见方素晴微微蹙着眉，眼里满是心疼，心中一暖，软声安慰道：“不小心跑太快了，你别担心，这都已经结痂了，很快就好了。”
“你之前跟我说你们公司要举行什么运动会，你该不会是为了跑第一给摔的吧？不对啊，你看起来不像这么积极的人呐。”
艾悠接过齐歆拿来的休闲短裤，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是为了争什么名次，便心虚道：“当然不是，我就是有点紧张，一不小心就摔了，害的本来七个人参加的比赛最后只剩下四个人。”这一心虚便说多了。
“哦？怎么会一下子折了三个人？”方素晴将齐歆的动作看在眼里，艾悠膝盖上的伤能在两三天的时间内结痂，肯定离不开齐歆的悉心照料。
“呃，就是，就是我摔倒了，阿歆就只顾着我了，然后另外一个同事，她恰好在我旁边，估计被我吓到了。”
艾悠的眼神有些游移，她急中生乱，却忘了做母亲的是最了解也最心疼子女的人。方素晴抓住她的紧张，随后看向齐歆，轻声问道：“阿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说，让我好放心。”
第62章 争论
齐歆解下围裙，对方素晴笑道：“是另外一个同事绊倒了艾悠，估计当时那个人是真的吓到了，便也停了下来。幸好艾悠没伤到骨头，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给您交代。”齐歆一面说一面不经意看看艾悠，帮她把话讲圆。
“阿歆，你既然和艾悠成了恋人，我和她爸爸也认可了你们，就希望你别这么拘谨，轻松随意一些。”方素晴一面说着，一面拍了拍齐歆的手。
“好，让艾悠陪您先坐一会儿，我去把厨房收拾了，然后订间包房待会儿我们去吃饭。”齐歆心里一阵感动，这一辈子，她其实也没吃过什么苦，顶多就是一个人默默隐忍了一些。初遇感情，便拥有这么多人的关心，就像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恰好进了她碗里。不论她的母亲最后会摆出什么姿态，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和艾悠之间的这段感情。
姚楚诗推开家门，只见客厅里灯火通明，姚国华两口子正在看电视。姚楚诗瞅了一眼那无聊的相亲节目，径自往她自己的卧房走去。
“站住。”姚国华拿遥控器关了电视，转头沉声喝住姚楚诗。
“阿诗，你去哪了？你爸等你好久了。”姚楚诗的妈妈听自己老公的语气有些不悦，忙站起身将姚楚诗拉到沙发上坐下。
“我不到六点就给你打了电话，你自己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一个女孩子，成天在外面鬼混到半夜，喝得醉醺醺的像什么样？”姚国华原本高高兴兴的心情被姚楚诗的姗姗来迟坏得一干二净，八点之后还没见人回来，他再打过去不是占线就是不在服务区，有事不能及时回来你可以好好说啊，一再不接电话像什么话。
“我不是一早就在电话里说了我心情不好了吗？让你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赶紧说，是你自己不说的。”姚楚诗半靠在沙发上，右手按着眉心，晚上她和一帮朋友在酒吧里喝空了一满桌的酒瓶子，喝到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才暂时忘了中午那一幕，这会儿听见姚国华张口就训，心里自然不乐意。
“你看看她，你看看她这幅样子，难怪一直到现在都没嫁出去，就这幅样子哪个男人受得了。我让你平时多管教管教她，有些话你当妈的不说，还指望谁来说。”姚国华被气得够呛，身边的人也都跟着倒霉。
“谁要嫁人了，男人受不了我，我还懒得伺候他们呢，你对我不满意打我骂我都行，干嘛说我妈。”姚楚诗心里本来就憋闷，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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