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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巴拉生命之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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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眸里发出慑人的紫光,可奥尔瑟雅浑然不见,她已经沉浸在感情世界中,无法自拔。
“你以为我会受你的花言巧语蛊惑吗?我会杀了你,马上,立刻。”
奥尔瑟雅眉心的魔剑受到强烈情绪的灌溉,兴奋地抖动起来。
“火气别那么大,你的意思是……只要能杀了我,成为魔鬼也没关系,对吗?”他猛然提高了声音,“奥尔瑟雅。法兰,回答我!”
“当……”
正在小公主打算毫不犹豫回答时,她的口腔被一团柔韧的空气塞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嘴唇抽搐着,盯着门口笑得妖孽的女人,极力的想要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凯瑟琳迤逦着裙摆款款而来,她怜惜的摸了摸奥尔瑟雅的头,“可怜的小东西,吓坏了吧?”她的语气又像姐姐,又像一位母亲,说是体贴的情人也没什么不妥当。
奥尔瑟雅指了指自己的嘴。
魔□□雅地摇了摇头,□□出来的脖颈和锁骨美妙无比,“乱说话的孩子还是暂时安静为妙。”她把一只手臂搭在奥尔瑟雅肩上,目光投向地上圆滚滚的那个东西,不屑的撇嘴,“你的品位还真是不敢恭维。”
“我还以为已经完全复原了呢。”安琪罗有点惋惜地说,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好像那个柔弱地好像水宁芙的未婚妻,虽然遗憾,不过也仅仅是遗憾罢了。
“什么时候交换海图?”知道了卡巴拉真相的安琪罗不再玩把戏,他也渴望速战速决,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即使没有制服奥尔瑟雅又怎样?她早晚会失败的,区别只不过在于折损几个手下而已……这种事情,他根本不在乎。
“现在不就是最好时刻吗?”凯瑟琳温柔的用手捂住小姑娘的嘴,解除了她的束缚。奥尔瑟雅连喘几口气,望着凯瑟琳,并不在乎接下来的话,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死了,她真的会想自己说得那样淡定吗?
安琪罗毫不在乎得把海图扔在地上,好像那就是一卷普通的羊皮纸。羊皮沾上了那颗头颅上的血,有几分滑稽。凯瑟琳心里决定在他死前,让他好好尝尝滋味,脸上却笑得春光灿烂,她抚了抚小姑娘的头发,食指抵唇,默念咒语。被封印住的真正海图浮现在半空中。
两片羊皮忽然一亮,以蠕虫爬动的速度缓慢游移,好似一对痴情怨偶。众人的目光被集中在那两张羊皮纸上,它们一接触到一起,粘合处就恢复如初,明亮的光芒从结合处绽放出来,羊皮猛然爆破,破碎成漫天飞舞的蝴蝶,围绕着中央的蓝色力场旋转,一块碎羊皮打在奥尔瑟雅脸上,失去了力量再次旋转,她伸手接住,小小的碎片像是一张邀请券,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她偏头看向凯瑟琳,她的全身,都笼罩在仿佛要燃烧起来的紫色光雾中,魔女对她微笑,不知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但融融的暖意从□□流淌而出,奥尔瑟雅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下一个瞬间,她失去了意识。
她在沙滩上徐徐苏醒,她张开眼,看见了今生也无法忘怀的奇景。
巨大的月球离她那么近,明亮的辉光毫不吝啬的遍洒大地,巨大的树木高耸入云,树干光滑,宛如经过月光的打磨。
无数黄叶缤纷旋转,迅速融入地面,枝干上同时发生嫩芽,清美的光,落在油绿的叶子上,叶子被风吹得呼啦呼拉响,闪烁着光芒的同时,声音也让人心神具醉。
沙滩外,是一望无际的海水,碧蓝清澈,仿佛不应亵渎的梦,她痴痴的想着,如果让鲜血把这里染红,恐怕是种罪过,更别提,还要亲手斩断那梦幻的卡巴拉。
“在想什么?”男人的手臂搭上了她的肩膀,奥尔瑟雅知道会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回过头,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别这么做了好不好,虽然我不嫌弃你没洗澡,可是总把你的手臂折断,我也会感觉愧疚的。
“看到你,顿时觉得景色都不那么吸引人了。”
“是因为我更吸引人的缘故吗?”凯南大言不惭地说着,陶醉的吸了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生命的养分源源不断的冲进他饱受摧残的身体,恢复健康,神完气足,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力量。“我有预感,我们赢定了。”
“当然,我们赢定了。”奥尔瑟雅用指甲割断了过长的头发,金色的丝线洒向大海,“神意已经在我心中。”
她又深深的望了一眼大海,多么美丽,多么壮阔!就如我们生命的曲线,跌宕起伏,永不臣服!
她走向卡巴拉,那里有她的伙伴,愿为之付出生命的伙伴。
走到一半,一道紫色的倩影飞奔过来,速度带来的压力几乎要把她压倒,凯瑟琳紧紧地抱着她,原地旋转了几圈才停下,在她的嘴唇上落下轻柔的吻。
奥尔瑟雅的眼眶潮湿了,她挣脱了怀抱,牵住她的手,放声道:“我们团聚的日子,还有的是呢!”
阿尔定定的望了她一眼,点头。
奥尔瑟雅并不回避,回望着,然后道:“我有话想对你说。”
阿尔镇定的摇了摇头,冷淡沉静的脸上,浮起了一点淡淡的笑影。“何必说?”
“更何况,我又不是瞎子。”他带着了然的目光看着两人交握的十指。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不过,是想再疯狂一把而已。
她走到伙伴中间,没有发现欧尔佳,于是询问凯南,这家伙短短时间内,好像年轻了十岁,神清气爽,十足讨人厌,“没道理啊,”他挠挠头,“我仔细推算过,她就是那个搅屎棍……命运的幸运儿啊,不过没关系,相信我,她会有大用的。”
奥尔瑟雅提着魔剑走到卡巴拉面前,把这美妙的景色收入眼底,身体一口气,精气集中到圣树上。
“锵!”金铁交鸣声。
卡巴拉争夺之战,就此,开始!
圣树的另一边,安琪罗,安德烈亚,伊迪斯,凯南的师兄,具有治愈能力的圣洁,以及一个奥尔瑟雅万万没想到会出现的人——那个安琪罗曾经的未婚妻,水仙一样美丽的女孩。
安琪罗的个子不算最高,却众星捧月的站在众人中间。他接住一片落叶,温柔的抵在唇间,目光,却直直望着奥尔瑟雅。
女孩不把他的轻薄放在心上,反而讥讽地想着,看你的把戏还能玩多久。
“那个女孩不对劲。”这是凯南的话。
“如果安琪罗没骗我,她应该已经死了。”
“那就没问题了。”凯南了然,“那是傀儡尸……能够进入卡巴拉的圣地,生前恐怕也是光环之一,要小心,傀儡尸虽然丧失了几乎全部魔法能力,肉体却无比强悍,而且悍不畏死,只有斩掉头,才会失去活动能力。”
凯瑟琳不禁舔了舔嘴唇:人偶吗?制作得相当精美呢,只不过,用这样等级的艺术品战斗,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的想法不曾有没贯通到行动上的,这么想了,然而也这么做了。
她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即将完结
☆、你的死去对世人是个福音,为什么,我还是不忍?
眼前蓦地腾起烟雾,紫烟悠悠缭绕,安琪罗只是感觉眼睛微微一痛;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自己精心制作的傀儡尸,以及实力稍差的治疗师,眼眶嘴巴中都流淌出火焰,白腊似的皮肤上犁出一道道可怖的沟壑,他想要动手压制,可是自己的能力是属于火系的,对这种情况只能束手无策,这时候,她不得不求助于自己最不愿意命令的一个人,“你。”
被称为师兄的女人伸出两根手指,她的意思安琪罗很明白,你又欠我一次。安琪罗低垂下眼睛,掩住自己厌恶的神情。
她伸出一只手,五根手指的指尖上燃起了点点萤火,五根修长的手指扣在女孩头顶,源源不断的咒力涌入她的脑海,对面的凯瑟琳笑得十分灿烂,虽然,这样强力的咒术,对她本人的消耗是相当程度的。
奥尔瑟雅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并不为杀戮感到愉快,也不愿称赞这种行为,然而,凯瑟琳做了最正确的事情,她复杂的情绪透过指尖一点不露的传递过去,魔女报以笑容。
凯南不赞同的望着两人,这种时候谈情说爱真的好吗……要我这种魔法师如何自处啊喂!
不过说认真的,凯瑟琳做的太对了,己方没有治疗师,对持久战不利,抢先废掉对方的治疗师,又拖延住了一个重要战力,怎么看都是划算的事情。
别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凯南大声咏唱咒语,玄奥的字词从唇间吐出。精神力牵引着无所不在的元素排列组合,逐渐形成漩涡似的惯性;高阶水系魔法,禁。寒冰风暴,即将成型!
这力量!被那个女人残酷夺取的力量,终于重新在血脉中奔流!
释放出一个完美魔法的喜悦和压抑,无异于诞生一个胎儿,凯南全神贯注,大脑却一阵刺痛,他试图强行压制,疼痛却愈演愈烈,眼睛和鼻子竟然流出红艳艳的血。
凯南的眼前一片血红,可本能支撑着他吟诵出最后一个字符,“冥府的精灵,圣山的神明,把夺取生命的律令教授与我,必能不辱使命!”
奥尔瑟雅提着魔剑前冲,剑尖直指苍穹,眉心的纹路鲜艳欲滴,她走好自己的每一步,同时也把气势步步拔高。就在这时,天地都飘起了细碎的雪花,雪花和落叶齐飞,构成了一幅唯美玄妙的图景。
奥尔瑟雅没有止步。
寒意加深,冷风瑟瑟,脚下悄无声息地浮起一层薄薄的冰霜。
砭骨的冷风几乎要进入骨髓,奥尔瑟雅痛苦又畅快的紧咬着牙,挥刀前行,冰雪,就是她的主场!
安琪罗屏息凝神,笔挺的站立着,双手合握细剑,不动如山,风声,雪声,远处传来的激战之音,同伴们痛苦地哀嚎,都没有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的心澄明如镜,
他的剑冰冷如雪。
上下左右,四方宇宙,他的心中眼中概念中,只有一件事情值得人在意。
安琪罗为人狂妄自大又随心所欲,然而,只有在一件事上,他绝对不会分心,那就是战斗。
战斗是自我的搏杀。
奥尔瑟雅的巨剑撞上了安琪罗的西洋剑,激起的风让他们的头发疯狂地向后飞舞。
战场的另一边,两个身材高挑的男性激烈地交锋着,他们用的都是形制古怪的刺剑,对技巧要求极高,少了寻常刀剑劈砍的能力,唯一打败对方的手段就是把剑刺入对方的心脏。
精密又野蛮的冲锋,阿尔的面色平静如水,丝毫没有受对方言辞的影响,“许久不见,你可是长成了个美人呢……”他的剑锋已经抵住了阿尔的肩胛骨,又被突如其来的格挡拨开。然而,剑锋仍然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伤口,那是一道细细的血线,在他白皙骨感的身体上,描摹出了一丝诱惑。
安德烈亚的呼吸急促起来,手上放缓,胸口立刻中了一剑,他脚下踢蹬,脱出桎梏,立刻加快了动作。
“要对付你,还真是容易啊。”只有面对安德烈亚,他才会情不自禁的的加以讥讽,这个曾经给与他温暖,如同给予盲人阳光的兄长,这个冷酷的将自己逐出家门,又残忍地施以暴行的男人。
“对待美人,总得有点优待……如果是阿尔你的话,什么我都会答应的呦。”他这样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亟不可待,令人作呕。
“答应?我要你立刻自杀如何?”
“你还真是残忍,不是有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吗?”
阿尔发觉自己已经被带进了怪圈,可是他已经很难保持一贯的心境——在他面前,总是很难做到。
他强攻,却被抓住了节奏,不得不费心防守,对于一味讲究抢攻的刺剑来说,这就是败亡的端倪。
阿尔深吸一口气。
凯南愉快地长舒一口气。
他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然而出于礼貌抑或是谨慎,他仍然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为了保持视线水平,甚至蹲了下来。
“师兄。”这个时候用这个词,总有种说不出的讥讽意味——凯南带着笑容。
“师兄,你知道我有一句话忍了很久吗?”
女人只是冷笑。
凯南叹了一口气,此时,他已经完全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模样,甚至称得上俊朗,“你是世界上最恶毒自私冷血的女人,你自大又狂妄,以为世界上没有人能超过你,而其他人,只要稍微表露出天分,就要接受抹杀,你折磨那些天才,逼他们交出自己的想法,最后,挖掉他们的眼睛,斩去他们的四肢,作为魔法塔的能量源,我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幸好,幸好你根本瞧不起我,又或者你就是喜欢别人惊慌失措的样子。你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说出这些话,感觉轻松多了呢。”
“你真愚蠢。”嘴角流着血的冷淡女人冷不防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也很愚蠢,每个人都是愚蠢的。”
“要发表什么么高论吗?”
预言中说,自己终有一天,会被一个天赋更胜自己的人超越。那个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期。这话没错,然而,若非自己看到了那个预言,又怎会酿成今天的恶果?她已经吞服了贤者之石,将拥有悠长荣耀的生命。
有多少抱负悄然沉没?她的眼中浮现出被封闭了的宝藏大门,可这些话怎么能说呢?自己的苦痛,无非是敌人猖狂的养料,她早对此深有体会。因而,她闭紧了嘴,一言不发。
凯南站在远处,他可以用一个简单的魔法终结这个人的性命,安全,而且熟悉,然而,一种冥冥中的冲动迫使他向前走了几步,掏出了匕首。
鲜血四溅。
女人歪着头慢慢划到在地上。色泽寡淡的青衣沾上了泥土。
凯南仿佛支持不住,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抱住了这个他极爱也恨极的女人,仿佛要把她的灵魂留在自己身上。
他珍而重之的轻吻了她的额头,这是第一次,然而也是最后一次。他放下女人的身体,折下一枝野花插入她的鬓发。
要往前走啊,还有很长的路呢。
作者有话要说:即将完结
☆、决战的号角
奥尔瑟雅落入下风。
她的衣服上不知有多少道伤口,更可怕的是,火毒已经深深浸入经脉,接下来的战斗,情况会越来越糟,事实上,此时此刻,她几乎已经是依靠着毅力战斗。
阿尔的状况更糟些,阿尔不知道还有什么情况可以比现在更糟,他的剑被远远地抛在一边,而那个战胜了自己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多软弱啊,你和那个只知道哭泣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他更觉苦痛的是,这个时候,他心爱的女孩,还在战斗,而自己,却只能躺在地上任人鱼肉。
“你在想什么,不专心可是不好的呢。”安德烈亚在他耳边低笑。
“我在想,”阿尔吐露心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
阿尔闭上了眼睛,“回答我,就当是给一个将死之人的奖励吧。”
“嗯……听起来不错,可是,我为什么要你死呢?好弟弟,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回答我。”他平静地陈述,好像除了这三个字不会再说其它。
“好吧。”安德烈亚苦恼地把两手扣在一起,“如果我说,原来照顾你的那个家伙,被我吃掉了,你会怎么想?”
“吃……掉?”
“我一生下来,身体里就有两个灵魂,前面十几年,一直是那个伪善的家伙占上风……可是,越来越扭曲的私欲让他崩溃了,自然优渥顶替他的位置。”
“私欲?”
“就是你啊,傻瓜。”
“那家伙,可是和我一样,深深地迷恋着你呢,只不过他太愚蠢,不懂得顺其自然的好处……你看,你不是早就属于我了么?”
阿尔不相信,然而,又没有理由不信,他不会编出这么荒唐的故事来骗人——他的陷阱一向精巧华丽,“他去了哪里?被吞噬了,什么意思?”他的语气中微不可查的流露出急切。
安德烈亚温柔得捏住他的脖子,加了一点力,“虽然那家伙也是我的一部分没错,不过看到你这么关心,我还是不可避免地嫉妒了呢……人啊,真是有趣又可悲的生物。”
阿尔不知道他为什么大发感慨,他的目光投向了最终的战场。
安德烈亚哈哈一笑,放开了手,“想看看你的小女孩怎么失败吗?尽情观赏,千年难得的经验,我要一起了。”
他背靠着卡巴拉,一只手搂着心爱的男人,说不出的畅快。
三对一。
奥尔瑟雅,凯瑟琳,凯南,共战安琪罗。
他们是新世纪的主角,是背负着千万人命运和希望的勇士,他们拥有高贵的血统,惊人的天赋,神明的指引,以及永不言败的斗志,终于走到了这里。
“这就是你们的尽头了。”
“死期快到的人,还是省点力气说话吧。”凯瑟琳反唇相讥,挥出一道紫炎,烧焦了安琪罗的袍角,她得意地勾起嘴角,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得那样乐观。
安琪罗太强了,强到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他们三人的联合,也不过是堪堪保持不落下风而已,她想,如果不是自己当年施加的诅咒,奥尔瑟雅可能早已成长为优秀的战士,及时无法战胜安琪罗,总会有更大的胜机,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她和凯南对视一眼;同时把一颗碧绿的石头摔到地上,瞬间,碧烟袅袅,天空化作了梦幻一般的碧色,仿佛一个翡翠的梦境。
奥尔瑟雅在最前方战斗,掩护身体脆弱的两个魔法师,并没有发觉他们做了什么,等到发现时,一切都已经变了。
她的身体失去了重量,好像一种不存在的东西,融化在了空气中——那并不是融化,而是一种更加玄妙的东西,只要念头一动,她就能深入世界的任何一个角度,埋在黄土中的奇珍,魔域洞窟里的熔岩,璀璨星空中闪烁的无尽繁星,无垠宇宙最深处的黑暗,都是身体的一部分——身体是什么?
在这玄妙精微,被天籁之声充斥,又寂静莫名的世界中,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她。
她拖动着自己庞大又轻灵的意识向源头追去。
你听见过一千朵花一齐绽放的声音吗?
她看见了,那是一棵无比壮硕的树木。它的大,已经超出了世俗的概念。它的根系,深深地扎在空间底层;枝叶,却在时间的洪流中招摇,缤纷的色彩在树枝开落,又归于永寂,并非仅仅是听觉的暂停,更是视觉的深渊,五音五色五相,都被隔绝在了障壁之外。
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她仿佛深深深的睡去了,然而内心深处的超我,却在呼唤她:“快醒来呀,快醒来呀!”
黑暗中出现了光。
利剑一般的光。
那是一道闪电,劈开了混沌的宇宙,诞生原初的永寂,黑暗炸裂,每一个刹那都以之前数亿万倍的速度膨胀。
轰隆隆。
天翻地覆。
奥尔瑟雅站在虚空之中,在她的对面,有一个银发蓝眼的生物,他发出声音,“不错嘛,看来,你可以算是我的对手了,不过,仅仅是这样,还差得远呢!”
并不理解其中的含义,她低头端详自己的手指,似乎,可以做到吧,如果想要杀了这个人的话,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这个人,非常讨厌,没错!
虚空中,自她脚下蔓起了冰霜,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冰雪仿佛飞出崖口的江流,以剑段九州之势恣肆奔涌!
冰霜所过之境,生灵绝迹,极度深寒凝固的不仅是事物,甚至连无法感知的时间,也被生生拖慢了速度。
然而,这样可怕的冰川,却在两人中间处受到了阻碍,与肆意流淌的岩浆形成了泾渭分明的态势!
奥尔瑟雅往前一步,冰川也前进一步,她的步子不快不慢,却平和淡定,不久之后,冰川,已经蔓延到了男人脚下!
凯南苦苦维持着翡翠梦境,他的脸色白得像纸,看了看旁边的魔女,她紧紧抿着嘴唇,一滴汗水从额头淌到下颔,看来,她的状况也不佳。
“我们能赢吗?”凯南问,“虽然精神还可以支持,我的身体,恐怕快要崩溃了。”
魔女冷然道“赢不了也要赢!我们用生命做燃料,完成结界,暂时把她们拉进精神世界,在那里,她经过了世界树的洗礼,在力量上,已经是平等的,这样还赢不了……”
“怎样?”
魔女淡定的说,“我们也只有陪葬了。”
凯南为这降到冰点的幽默绝倒,刚要说点什么,却发现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黑点越来越大。
“你看,那是不是一艘船?”
“不可能,是你出现了幻觉。”魔女想也不想地反驳,可当她转过头去,那艘船已经的的确确地出现了,桅杆清晰可见,以魔族的视力,甚至可以看出旗帜上绘的,是一株埋在在雪里的乔木。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还能做什么?”
如果天命真的站在我们这边……
作者有话要说:倒数第二章
☆、决战的悲歌
船靠岸了,船上只有两个人,都是女性,其中一个,是他们所熟悉的,没有丝毫魔力,却被认定为光环之一的欧尔佳,凯瑟琳蔑视的贱民丫头,另外一个,却让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精灵的臭味,嗯?”
女孩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她有一双清澈的蓝眼睛,其中不含有一点感情。
亚麻色的头发毫无生气的低垂着。
可是当她开口时,那双眼睛,就好像沉淀了无数珍宝沉船的海洋一样,随着天气的变化,翻滚出浩瀚汹涌的情感来。
她摇摇欲坠的的身体仿佛无法承载这种情感,随时将被吞没,欧尔佳抓着她的肩膀,却被甩开,这个女孩执着地要自己站住。
“请务必转告奥尔瑟雅。“她的声音嘶哑,几乎是一个垂暮老人的样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爱,盲目,愚蠢,又具有神奇伟力的爱,我不曾悔悟,也并不悲伤,不要为我惋惜。”
在众人还在思索,她说的话是何含义时,这个女孩决然用一把剑结束了生命。
在欧尔佳哀恸的哭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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