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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鹿鼎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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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瑄边走边说,脚步很快,径直往御书房里走。
喜公公跟在他身后,低垂的脸上不免露出赞赏又无奈的笑容。当今圣上最心爱的儿子,不但与世无争,更有一副好心肠,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自然没有看到皇甫瑄眼中一闪而逝的得意,更不会知道,这一切全都出自那“与世无争”的睿王爷之手。
从刘统领家里查抄出的账册,全都是他差人伪造的。
这条连环计出自楚然之手,他偶然在奇珍楼发现了贡品夜明珠,于是派人追查,发现是刘英私下从聚宝阁中偷贡品出来贩卖,于是两人商议之后,便定下此计。
以夜明珠为引,引诱燕王追查私下买卖贡品一事,然后将所有的线索都引到陈王身上。
相信很快,燕王还会从陈王府里找出失窃的贡品,买卖贡品得到的银票,以及记载了每笔生意的账册。
这次,果然是证据确凿。
皇甫瑄脸上仍旧是平静如常的表情,但是心里不免一阵兴奋,这次终于可以借燕王之手重重的打击陈王,只要夺下他的兵权,目的便达到了。
一路急行,御书房里天景帝也是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
私下贩卖贡品是大罪,偏偏犯事之人是他的大皇子陈王,而另一边,还有个燕王在步步紧逼,一定要他定陈王的罪。
“父皇急着找儿臣来有什么事?”
皇甫瑄行了礼,天景帝朝他摇了摇手,将他喊起来叫到身边。
“贡品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你怎么看?”
喜公公送上一盏茶,然后就识相的退了出去,只留下父子俩。
“儿臣觉得,这事儿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大哥不会这样做的。”
皇甫瑄仍是抱着怀疑的样子,天景帝点了点头,“朕也是这样认为,不过现在证据确凿,泓儿那边又伙同了大臣们上书,要求依律处罚陈王……哎……”
边说着,边叹了口气。
皇甫瑄心中不免称赞燕王办事的效率,看起来他是早有准备了。
“儿臣以为,不如将大哥先扣起来,然后派人另行调查。”
皇甫瑄不失时机的建议,他知道这回燕王逮住了机会,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陈王,所以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甚至可以帮陈王说说好话。
皇宫大内,哪里会有什么兄弟情深,就算是真的有兄弟情深的样子,也不过是做出来的。
想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外人看起来,还以为他对陈王十分关切。
“对了,还有一事朕要跟你说说,你纳妃的事儿,真的不能再拖了。”
天景帝随手将大臣们上奏陈王的奏章放在一旁,然后指了指桌边搁着的画像。
皇甫瑄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他没想到了了方家大小姐的事情,天景帝这会儿竟然又旧事重提,给他物色起王妃来。
“儿臣……”,一时想不到如何回绝,皇甫瑄略微有些语塞。
“朕知道你跟宝儿的事情,朕不拦你,也从来没有拦着你”,天景帝淡淡说着,皇甫瑄一听,便“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
“父皇既然知道……那儿臣……”
“朕也喜欢宝儿那孩子,只是他毕竟是个男人,你生下来就是皇家血统,如果朕有意立你为储,他也做不了你的太子妃。”
天景帝说着起身,展开手边的画像,画上的少女眉目如画,一双丹凤眼娇娆美丽,竟也是个绝色女子。
皇甫瑄低下头,他听出了天景帝这话中的意思。
天景帝虽然有意立他为储君,但是却不得不考虑皇家传宗接代的大事。
“这女孩儿叫竺筱,是皇后的表侄女,她知书识礼,性格又温和,若是做了你的王妃,定能与宝儿好好相处。”
天景帝走到皇甫瑄身边,抬手将他拉起来,将画像塞到他手里,眼中别有深意,“回去想想吧,朕等着你的答案。”
“儿臣遵旨。”
皇甫瑄低下头,语气是一贯的温和,但是眼睛里却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他从来无意纳妃,但是没想到天景帝竟然以储君之位与他交涉,如若娶了那个叫竺筱的少女,对于楚然来说,显然是不公平的。
想到这儿,他慢慢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冷然的笑容。
既是如此,便不免要放手一搏了。
16 命悬一线
几匹快马由宫门疾驰而出,领头的一人穿着大红滚黑边的锦袍,身上的黑色披风在风里上下翻飞,整个人如画中走出来的一般俊秀儒雅。
午时的幻影堂议事,看起来要多添上一项内容了。
皇甫瑄心里这么想着,带着一众侍卫直奔天香苑而去。
到天香苑的时候,睿王大驾光临,老板方同安自然亲自出来迎接,皇甫瑄随口吩咐安顿马匹,又另设两桌宴席赏给众侍卫,显得派头十足。
“楼上的包间,小少爷已经到了,正在那里等着王爷了。”
方同安一本正经的说着,皇甫瑄点点头,便转身往楼上走,迎面走来端着托盘的小二,见了皇甫瑄上来,便恭敬的让路躲在一旁。
“还照平时的老样子上菜吧,今天不要竹叶青,听说你这里来了百酿居的酒,送一壶来给我尝尝好了。”
皇甫瑄便走便笑道,方同安连忙在身后弓着腰点着头,“王爷真是好眼光,我立刻叫人温了酒给您送去!”
踏上几级楼梯,眼看二楼的包间就在门外,皇甫瑄一想起楚然在那里等着他,不免又是一脸笑容。
一会儿知道他的妙计打垮了陈王,想必又要得意洋洋了吧!
只不过关于纳妃的事情,还要跟这小狐狸从长计议一下,看看他又有什么好办法。
皇甫瑄边想事情边往前走,嘴角含笑,冷不防眼前银光一闪,漫天的银沙从天而降,灼的眼前一片模糊!
下意识的闪身躲开,但是落在手臂上的银沙一阵灼热,竟然直入血脉不见踪影!
是杀手之王的流银沙!
他心中顿时慌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次出手的竟然是那个躲在一旁的小二!
侍卫冲上去三两下便将他按到在地,细看却发现小二七窍流血,竟然已经中毒断了气。
一众人围住皇甫瑄,见他手上和身上都染了闪亮的银沙,整个人的脸色都开始转为不正常的银白色。
“王爷!王爷!”
侍卫们全都慌了神,人群也瞬间慌乱起来,房间里的楚然听到动静,于是奔出来察看,却只看到皇甫瑄在他面前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快走几步,推开侍卫将皇甫瑄抱在怀里,转头朝着方同安喝道,“方老板,跟你借一间安静的房间!”
“跟我来!”
方同安立刻会意的转身带路。楚然扶起皇甫瑄,见他的脸色银白之中闪着淡淡的蓝色光芒,于是眼眸一转,周身顿时杀气蔓延。
望着一众人混乱的离去,月染静静的坐在大厅角落的一张桌边,眼前放着的面已经冷了,她却从头到尾一口未动。
不知道为什么,见了楚然焦急到那要杀人的神情,心会不由自主的跟着痛。
“方老板,去传星儿过来!”
将皇甫瑄安置好,楚然将侍卫一股脑的轰了出去,却将幻影堂的堂主星儿叫到床边。
凝神抬手,指尖顿时环绕起温暖明亮的白光,楚然深吸了口气,将指尖按上皇甫瑄的左边胸口,白光顿时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突然有一团浅红色的光芒亮起来。
“宝儿,少主他怎么了?”
不一会儿星儿便跟着方同安急匆匆的进门,抬眼就迎上楚然焦急的目光。
“他中了杀手之王的暗算。”
楚然松开手,皇甫瑄的身上环上了淡淡的红光,在他灵力的牵动下,皇甫瑄的灵力已经开始自动运转,为他遏制流银沙的毒性。
“杀手之王的流银沙?”
星儿看了一眼,见了皇甫瑄此刻的脸色便惊呼道,“这该怎么办啊!”
“流银沙无色无毒,但是却能杀人于无形,无药可解……”
方同安在旁边跟着叹气,“我们必须要赶紧想办法,想来,少主撑不了多久的。”
“我想杀手之王月染应该还在京城,把影子都派出去,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
楚然急切的吩咐着,突然目光一闪,“星儿,试着联络燕王府里的暗使,看他能不能打探到月染的下落!”
“是!”
星儿和方同安领了命令,立刻匆忙的去了。
楚然转头看着皇甫瑄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模样,抿着唇擦掉眼泪,沉声道,“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说着,身上的白光骤然亮起来,少年在光晕的环绕下,眉宇间缓缓绽放出傲然的神采。
一天一夜,靠着皇甫瑄和楚然的灵力续命,流银沙的毒性才勉强被遏制住,没有立刻发作。
幻影堂的影子几乎全部出动,却始终打探不到月染的下落。
楚然心急如焚,只是一直守在皇甫瑄的床边,水米未进,任星儿和方同安劝了几次,最后不免发脾气,将送进去的饭菜都摔了出来。
看着窗外夜色渐深,楚然全无睡意,于是斜斜倚在床边,看着皇甫瑄**。
忽然耳畔响起轻巧的脚步声,楚然身形一闪便冲到窗边,开窗,喝了一句“是谁”!
一道劲风袭来,楚然脚步微错,抬手一挥,便将一枚蜡丸抓在手里。
这才心中分明,原来是燕王府的暗使送来了消息。
急切的捏碎蜡丸,绢帛上仍是小小的朱红色圆圈暗记,底下写着个地址,天井胡同。
楚然顾不上喊人,自己便脚步一动,跃窗而出。
一道白色的光影在夜空中迅速的闪烁,随后立刻消失不见。
天井胡同,一定是杀手之王的落脚处。
楚然飞身跃上墙头,房间里灯火通明,里面依稀有个白衣女子坐在桌前看着书。
身形一闪,整个人才在夜色中浮现出轮廓。他刚刚用上了隐身术,为的是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谁?”
房间里的白衣女子似乎是有所警觉,立刻起身推门而出。
下一秒,却惊愕的晃了神。
夜色里,身穿纯白披风的楚然翩然而立,脸上带着淡淡的愠色,一双眼中闪烁着如冰一般的冷峻。
“少主?您怎么……”
月染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她心中似乎是猜到了楚然此番的来意。
看到月染推门而出的瞬间,楚然心中也闪过微微的错愕,杀手之王,竟然是那个与他分属同源的少女!
“你是月染?”
17 拜堂成亲
看到月染推门而出的瞬间,楚然心中也闪过微微的错愕,杀手之王,竟然是那个与他分属同源的少女!
“你是月染?”
他缓缓开口,声音竟是少有的低沉冷漠。
月染垂下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把流银沙的解药给我!”
楚然站在原地不动,但是手腕一翻,已经握了四枚铜钱在手中。
“流银沙没有解药。”
月染苦笑着摇摇头,流银沙根本无药可救,除非……
“如果你解不了皇甫瑄身上的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楚然一抬手,指尖的铜钱若隐若现,杀气蔓延。
少主还是舍不下皇甫瑄吗?如果皇甫瑄不死,你又怎么肯跟我回去呢?
月染咬着唇想了想,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立刻抬起头,迎上楚然闪着寒光的眼睛,“流银沙虽然没有解药,但是,中的人未必会死……”
“你要什么条件?”
楚然双眸一闪,放下手,立刻朗声问道。
“我希望少主跟我回去,蓝之一族等待少主归来,已经一千年了。”
月染缓缓单膝下跪,抬头,“如果少主答应,那么……”
从容的说出最后的条件,她这次,要彻底割断皇甫瑄与楚然之间的联系。
楚然的神色黯然下来,他抿着唇点点头,脸上忽然露出苦涩的笑容,“好,好……月染,你威胁我……你竟然……好!”
用力点着头,内心此刻没有一点挣扎,只是坚定和决绝。
无论什么样的条件,他都答应。
为了救皇甫瑄的命,他此刻别无选择。
听到楚然同意,月染淡淡一笑,抬手从怀中取出小瓷瓶,递到楚然手中,“此药可暂保睿王性命无忧,只要少主的承诺兑现,月染保证,一定会救他。”
“希望你,遵守承诺。”
楚然握紧手中的小瓶,淡淡的看着月染,她的脸在月光地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竟然也有别样的美丽。
月染低垂眼眸,俯身行礼,“那么明天天明,月染便在这里静候少主。”
“我说得出,便做得到!”
楚然话音未落,便一甩衣袖,闪身离去。
月光下,一席白衣在风中上下翻飞,瞬间便融入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
天香苑从一大清早上就开始张灯结彩,似是有什么喜事。
不过看老板方同安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办喜事的感觉,只是沉着一张脸忙进忙出。
红彤彤喜气洋洋的灯笼从里挂到外,楼梯和房门上都系了大红的丝带,大厅里铺了上好的红呢子地毯,就连丫环送进厢房的裙褂,都是鲜红的颜色。
镶嵌着南海夜明珠的镏金凤冠,绣着百鸟的大红霞帔,沉甸甸的龙凤镯子,月染一样样穿在身上,对着镜子描了眉涂了胭脂,竟然也被一身红衣映的娇艳无比。
她摘了面纱,却将大红的盖头拿在手里。
心脏的位置又开始时断时续的疼痛,她心中知道定然是皇甫瑄醒了。
世人都知道流银沙无毒却能置人于死地,却不知道流银沙并不叫流银沙,那不是毒药,而是下在人身上的蛊。
“吉时到了,新娘子该出来拜堂了!”
喜娘开始在门口催促,月染撑着无力的身子站起来,一把将红盖头蒙在头上。
开门,看不到门外的情景,心中却浮现出楚然那淡漠的面容来。
喜庆的锣鼓唢呐吹的热热闹闹,天香苑门口早贴了条子,东主有事停业一天。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经过,都忍不住停下来议论纷纷,听这喧天的锣鼓唢呐,怕是老板家里有人娶亲吧!
接下来不免议一议新郎是谁,新娘漂不漂亮。
方同安看着楚然缓步走到自己面前,他换了身玄色袍子,上面却明晃晃爬满了大红色的花儿,整个人看起来诡异如妖。
脸上没有笑意,他的表情由始至终平静如水,死一般的没有波动,一颗心不知道飞去了何处。
在几案前站定,早有人将香烛点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燃烧的气息。
喜娘搀扶着新娘,缓缓走到楚然面前。楚然便伸了一只手,将月染扶到自己身边。
“吉时已到,一拜天地!”
喜娘乐呵呵的开了腔,月染刚想弯腰行礼,却听到楚然冷冷说了句“等一下!”
“解药呢?”
楚然眼见月染掀起盖头,一双眼眸里眼波流转,满是悲伤的神色,心中不免狠狠的痛了一下。
她一心一意要嫁给自己,却以皇甫瑄的性命相逼。
只是这样的结合,就算是拜了堂又如何?
反正他要的,不过是流银沙的解药而已。
“少主放心,月染说的出便一定做到。今日一过,睿王爷必会康复。”
月染缓缓放下盖头,转身,躬身对着香案一拜。
楚然沉下眼眸,跟着也俯身拜了下去。
一拜天地。
方同安在一旁看的心酸不已,他并非不明白楚然的用心,他对皇甫瑄用情之深,就算要他舍弃性命他也绝不推辞。
只是与月染拜过天地,楚然便不能再做皇甫瑄身边的然儿,而要做别人的丈夫。
唢呐吹的热闹不已,喜娘高喊着“二拜高堂”,只是双方都已没有高堂在侧,两张椅子上都空无一人,徒留悲凉。
楚然俯身拜了下去。
心中却浮现出皇甫瑄那双满含柔情的眸子来。
二拜高堂。
最后一拜,便能礼成。
楚然心中想着,很快皇甫瑄身上的流银沙便能解去,于是竟然不知不觉的笑了出来。
这一笑顿时仿佛春风拂过大地,百花盛放。
最后一拜,他与他之间,便再无瓜葛。
月染心中想着,心里顿时喜悦不已,转身就要再拜。
“然儿!”
冷不防却听到清亮的一声呵斥,身子一个激灵,头上的红盖头瞬间滑落在地!
18 生死之结
凤冠霞帔光彩流转,精心雕琢过的脸,却远远比不上来人美的那般倾国倾城。
他怎么来了!
楚然愣在原地,双眼一转就泛起淡淡水雾。
身边是盛装的新娘,抬起脸静静望着他,一双眼睛里闪着寒意。
皇甫瑄披着纯黑色的披风,整个人仿佛都被紧紧的包裹起来,他的脸色仍略显苍白,只是一双眸子又黑又亮,闪烁着坚定从容的神色。
快步走到楚然身边,眼见少年穿着锦衣华服,长发高束,显得俊秀非凡。
“宝儿,跟我回家!”
他轻声呵斥,语气低沉,仿佛楚然只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月染,他是谁?”
楚然抿了抿唇,忽然开口,看过来的目光竟然闪烁着,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宝儿!”皇甫瑄惊呼一声,转身迈步狠狠抓住月染的双肩,问,“你把他怎么了?”
眼眶微微泛红,凶狠的仿佛被抢去了猎物的猛兽,月染看得一楞。
“他服了断情散……”
月染知道楚然的用意,于是跟着帮他圆谎。
“宝儿,我只想听你说一句,你真的不爱我了么?”
皇甫瑄沉下眼睑,转头看向楚然,见他还是一脸平静,于是放柔了声音问道。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爱你?”
楚然冷冷道,一只手抓紧了月染的手,转头看过去,扬起嘴角,“我最爱的,是她。”
皇甫瑄一听见这句话,便脸色一沉,两颊迅速泛起不正常的绯红色。
月染皱紧了眉头,心中不免喊了一声糟糕。
这样下去,怕是等不到明天天亮了。
她暗自用力的捏了捏楚然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皇甫瑄眼见楚然缓缓背过身去,便要跟月染行礼,于是胸口猛地一痛,身子晃了几下,嘴角悄无声息的溢出紫黑色的血来。
“少主!”
一直随侍在皇甫瑄的星儿冲上去扶住了他,却见皇甫瑄脸色迅速转为银白,一张口便又是一口血吐出来,染得一地斑驳。
楚然猛然转过身来,再也顾不得掩饰什么,飞快的扑到他身边,伸手将他揽在自己怀里。
“瑄你怎么了?”
边说边伸手按住他的手腕,眼波一转,周身便泛起淡淡的白光,将皇甫瑄包裹在里面。
“终于肯认我了么?”
皇甫瑄嘴角染了紫黑色的血迹,更显俊美妖冶,见楚然重新认回他,于是眼中便又亮起来。
“你这个笨蛋啊!你来干什么!”
楚然一边骂着一边将灵力度入他体内,但是却觉得皇甫瑄血脉里空空荡荡,竟然全无灵力可用。
忍不住,眼泪便成串的掉落在地。
月染俯身将掉落在地上的红盖头捡起来,铺天盖地的红色如此喜庆,她的婚礼,却还是彻彻底底的败给了那个人。
原来皇甫瑄在他心里,竟然如此重要。
眨了两下眼睛,月染抬手缓缓将凤冠取下放在一旁。
指尖一晃,手中不知什么时候便多了两支闪亮的金针。
“让我来。”
她边说边走过去,楚然灵力撑起的屏障任旁人都难以靠近,但是她却轻轻巧巧的就走了进去。
迎上楚然怀疑的目光,月染笑着晃了晃指尖,拂过眉心,一双眼眸便现出了湛蓝的颜色。
“狐之一族有四个分支,白青蓝红,自千年前一战,除了蓝之一族之外,其他三族再无后人……”
边说着,手腕急翻,金针便应声刺入皇甫瑄的眉心。
“狐族的少主,向来从白之一族的王室中诞生,所以狐族需要少主,将王族的血脉延续下去。”
月染淡淡说着,楚然一颗心都放在了皇甫瑄身上,于是并没留意她说的那些话。
月染侧头瞥见楚然一脸关切看着皇甫瑄的模样,于是嘴角一抹苦笑。
抬手从怀中取出青花小瓷瓶,倒出银白色的流银沙在手心上,一仰头送入口中。
“你……?”
楚然一愣,他不知道月染此举的用意是什么,于是呆呆的看着她,目光闪烁着疑惑。
“流银沙无色无毒,却能取人性命,就因为它不是毒药,而是蛊……”
月染浅浅一笑,指尖轻晃,将一团蓝色的光芒送入皇甫瑄的眉心。
“好了。”
她笑的风轻云淡,楚然见怀中的皇甫瑄脸色开始渐渐回转,呼吸也由弱变强,于是欣喜不已。
刚想抬头向月染道谢,却发现大红霞帔散在一旁,一身月白的少女静静朝着门外走去。
“少主,请不要忘了月染,不要忘了江南还有族人在等着您的归来……”
月染淡然的语气仍旧回响在耳畔,皇甫瑄抖动着睫毛睁开了眼睛,牵动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楚然一甩衣袖收了灵力屏障,刚想喊星儿和方同安告诉他们皇甫瑄安全无恙的消息。却听到星儿的惊叫声,“小少爷你快看!”
抬眼,却被眼前的景象吓的几乎呆了。
月染静静的往前走着,月白的裙摆飘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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