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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梨花压小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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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脸已红透,蓝翎又是一阵轻笑,将两只酒杯远远地扔开,一双柔荑抚上了骆怀溪的衣襟,将她扯向自己:“夫君,夜已深,妾身伺候你就寝吧……”
被她扯住的骆怀溪顺势倒去,压在她身上,四目相对,呼吸渐沉。仿佛受了蛊惑一般,她缓缓低下头,离那诱人的红唇越来越近……
作者有话要说:成亲之后是什么,你们懂的……
嘘,低调。
☆、45洞房
夜色如墨;冷月如钩。
蓝府的喧嚣已逐渐式微,而有些人的愁绪却半点没有消褪,反而随着这渐沉的天色愈发晦涩起来。
前院的觥筹交错已临近尾声,蓝府的下人们也都各自回房歇息了;只剩一两个值夜的家丁和善后的婢女清理着杯盘狼藉的宴厅。
没有人注意到,蓝府后院鲜少留客的厢房中,亮着一豆烛火,若隐若现中,映出一个曼妙而单薄的身影来。
手执白玉杯自斟自饮的顾翩然单手支颚,往日清冷的目光却失了焦距,口中不断灌着曾经最爱的梨花酿;却只觉得索然无味。
不知溪儿在干什么呢?按照规矩,应是入洞房了吧!顾翩然苦笑着;索性弃了酒杯,舍了礼数,直接对着壶口牛饮起来。
然而这梨花酿终究不是什么烈酒,虽然微醺,却远远达不到让人醉倒的程度,因而也无法浇灭她心口萦绕的苦涩与嫉妒。
她多么想带着溪儿抛下一切远走高飞,但是摆在她面前的事实却让她只能将最心爱的孩子推入别人怀中,独自一人伴着一壶清酒饱尝寂寞。
这就是因果。
是对她曾经那么无情的伤害溪儿的惩罚。
若是溪儿能不再悲伤,喜乐一生,纵使自己万劫不复,那又何妨?
“溪儿……”顾翩然喃喃地呼唤着这个在心头徘徊无数遍的名字,想是期许太甚,竟仿佛看见她出现在眼前。
呵,顾翩然啊顾翩然,你已经沉沦致斯,连现实与幻觉都分不清了么?
然而当她听到那一声软糯的轻唤时,才猛然惊觉站在自己眼前的,正是自己想了又想却求之不得的人。
“然……”骆怀溪有些不确定的又唤了一声眼前满脸酡红的女子,不敢相信这真的是她从来优雅出尘,清冷淡然的师父。
然而还没等她继续询问,已经被紧紧揽在一个带着冷香混着酒气的怀抱里。
那双有力的臂弯牢牢锁住她的腰身,像是要确定她的存在,又像是要将她禁锢怀中不愿她离开。
感受到由那双手臂所传递的强烈的情绪,骆怀溪也不由得伸出双手拥住她不易察觉地颤抖着的身子,给予她自己所有的温暖。
这软软的身子,暖暖的体温,的确是最熟悉的人——可是,此刻,她不是应该在另一人的房中么?
似乎突然回过神来,顾翩然推拒着想要挣脱开骆怀溪的怀抱,却在她的坚持下难以如愿,也或许是心中本就不想离了那千念万想的怀抱,顾翩然也只不过象征性的又挣扎了两下,便乖顺地伏在骆怀溪的肩头,这难得柔弱的姿态引起了她万般怜惜,只恨不得将心也掏给她。
“溪儿,你……”为什么不去洞房?怎么会在这里?顾翩然有好多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倒是骆怀溪主动提起了话头,柔柔地说道:“翎姐姐喝了些酒,头疼得紧,我已经服侍她先睡下了。”
“那……”你怎么不同她一起睡?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出不了口。
心有灵犀一般,知道她在想什么,骆怀溪又是自觉地回道:“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独守空闺呢?”嘴角含笑,眼泛春水,直看得顾翩然撑不住羞涩地撇过眼去。
“哼……”颇有些虚张声势的冷哼,却怎么也控制不了嘴角不住上扬的弧度。顾翩然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沉至谷底的心因为听到这一句而雀跃不已。
“然,为什么……要让我同翎姐姐成亲?”思虑几许,骆怀溪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不喜欢她么?”顾翩然不答反问。
“然,我爱你。”骆怀溪望着她的双眼,郑重其事的说道。
“难道你对她没有一点情意么?那对苏妍呢?城儿呢?”顾翩然避开了她认真的眸子。
骆怀溪沉默了,却是无法反驳她的话。
她自认对顾翩然是全心全意的不掺杂质的爱,但扪心自问,对于一直深情以对的三人,她决计说不出没有一丝感情的话来。可若要说这感情是不是所谓的喜欢甚至爱,她却难以定论。
见她犹疑,顾翩然心头一酸,却强迫自己笑着开口:“你还这么小,你的人生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何必在我……唔……”却是还没说完,便被突然附上的柔软堵住了口。
猜到顾翩然想要说些什么,骆怀溪一时情急,竟是做了以前自己从来不敢做的事——强吻了那张总是让她肖想让她失神的芳唇。
不比在宫中那次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这吻显得迫切而霸道,又因为她的逃避、怀疑而多了几分惩戒的意味,并不温柔,却同样让人沉醉。
顾翩然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像两把小刷子一样在骆怀溪脸上轻扫,直痒到了她的心里,让她禁不住再三加重了唇齿的力度,好叫这被她深深印刻在心底的人知道自己满腔的情意。
不知不觉,两人且吻且退,一路到了床边,骆怀溪一使力,便将她推倒在床榻之上,而她自己也压了上去,双手撑在顾翩然已然红透的脸颊旁,直直地望进她已然有些迷蒙的眸子里。
因着这一摔一震,顾翩然醺醺然的神志总算是回了几分,发觉现下自己受制的情形,她蹙了蹙眉,对上骆怀溪荡漾的眼波。
对这样的表情并不陌生,却是第一次从这个孩子眼中看到,顾翩然一楞,却笃定着依骆怀溪绵软温吞的性子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所以并不惊慌,反倒生出了几丝兴味,想要看看她究竟会怎么做。
如此想来,眼神中不免带着些许戏谑,饶是骆怀溪这般温良的人也不由得热血上脑,又兼之酒劲发作,被这么一激,让她刚才已经渐渐熄灭的情焰又猛地燃起来,而且相较刚才,更加情难自已。
骆怀溪对着她无邪一笑,突然俯身攫住了她的唇,一手抚上了她的胸口,长期练琴的五指收拢,堪堪握住了她胸前形状姣好的丰盈,原本撑在床沿的腿也及时地压住了顾翩然想要反抗而屈起的双腿。
“嗯哼……”她不愿意相信这声娇媚入骨的轻吟竟是出自她口中,却又不得不在骆怀溪细密而无间隙的亲吻之中迷醉不已,在她热切而不失温柔的抚摸下连声吟哦。
情不自禁的呻、吟,是对骆怀溪最好的鼓励,让她彻底抛开了起先的胆怯与迟疑,完完全全地放开心怀用行动表达自己澎湃的心潮。
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件一件剥落那裹住顾翩然娇美身躯的遮掩;唇也不甘示弱地上下游移,在那逐渐暴、露在外的细致肌肤上烙下一朵一朵火热的印记。
待亲吻来到了那山峦起伏之处,骆怀溪将脸埋进其间的深深沟壑之中,嗅着那沁人心脾的独有冷香,心中的满足像是要涌出来似的。
顾翩然细长的十指插、入骆怀溪的发间,像是想将她扯离自己的胸口,又像是想让她更加贴近自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样拒绝心爱的人毫无保留的给与。
推拒的手终是改为抚着她有些汗湿的鬓侧与脖颈,主动献上了自己已经被吻得红润的唇。
唇齿相依,香舌缠绕,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熨帖得无比契合的双唇。
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骆怀溪忐忑却期许地看着她:“然,你愿意抛开过去,完全属于我一个人么?”无论是身,还是心。
顾翩然微微一笑,眼角眉梢具是风情,与当年骆怀溪初见她时的笑容如出一辙,毫不意外的,让骆怀溪瞬间迷失在那极致的温柔之中。
“如你所愿。”顾翩然抚上她犹带几分青涩的眉眼,笑得勾魂夺魄。
她话音才落,骆怀溪便像饿了许久的小狼犬一般,一口含住了那嫣红的顶端,重重吸、吮起来。
“啊!”未料她行动如此迅速,还没做好准备的顾翩然脱口一声娇呼,却无疑是在火上浇油,让那埋首在她胸前品嚐得津津有味的小家伙更为卖力。
在她的注意力被吸引住时,身下也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待她察觉不对想要夹、紧双、腿之时却为时已晚。
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威严统御即使在房事上也是掌控全局的顾翩然从未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被人压在身下肆意怜爱——然而情到浓处,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顾翩然又不自觉地想到过去,即便与柳儿定情之后,在这最亲密的事上也一直是自己主动。一方面是柳儿性格柔顺腼腆,在这事上总是羞涩万分,另一方面,也是自己从不愿居于人下,便是与恋人相亲,也不甘处在弱势。
可是,到了骆怀溪这儿,一切的执着,一切的不屈都消失不见了,只有水到渠成的奉献与给予。
当骆怀溪的手指来到双、腿之、间的神圣之地时,顾翩然几乎是下意识地僵住了身子,她隐隐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尽管不断告诉自己放松下来,不要害怕,却仍然不能适应这磨人的感觉。
似乎感觉到了顾翩然的紧张,骆怀溪的吻变得更为细腻,绵长,一个接一个落在她耳垂、颈侧、胸前等敏、感之处,耐心地舒缓着她的不适。
在骆怀溪不厌其烦的安、抚下,顾翩然渐渐柔软了身体,瓷滑无暇的肌肤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红,昭示着在那些撩人的轻触过后已然情动的事实。
“嗯……”将顾翩然细碎的呻、吟纳入口中,骆怀溪指下用劲,顺着已足够润湿的甬道没入那一片芳草深处,却在前进之时猛地止住了动作。
“嗯哼……”只听顾翩然一声闷哼,骆怀溪大惊失色,忙抬头去看——紧咬的樱唇已褪去了血色,显是疼得紧了。
骆怀溪从未想过可以占、有顾翩然的第、一、次,却在指尖触及那一层娇柔的屏障之际惊觉,她爱慕多年,梦寐以求的人,竟还是完、璧、之、身,惊喜来得措手不及,却也让她更珍惜。骤然联想到在枫叶山庄的一幕幕,心,不可抑制的痛了——却不是为了那曾被伤害的过往和被抛弃的无助,而是为了眼前人受到了自己曾经历过的苦楚,感到心疼与担忧。
这样想着,便要将指尖抽、回,却在刚有了离开的趋势之前,便被按住了。
骆怀溪不解地望过去,却不防沉迷在顾翩然水光潋滟的眸子中难以自拔——手腕被柔弱无骨的纤手圈住,缓慢而不失坚定地向着那最神秘的一处深入……
顾翩然有些好笑地看着身上梨花带泪的孩子,分明痛的人是自己,怎么她反而先哭起来了?却也是因着她的泪水,冲淡了自己的羞涩,连身、下的疼痛也顾不得了,娇嗔地瞪了一眼呆呆地停下动作只是不住落泪的某人,顾翩然终是开口哄道:“哭什么……”
然而嗔怪的话还未出口,便溢出了一声娇吟,却是那不顾脸上泪痕的小家伙顺着她的手势缓缓刺、入,带给她难以言喻的刺激,让她忍不住随着每一次的刮擦研磨回馈最真实的感受。
当初次破、裂的疼痛随着快、感的不断累积烟消云散,顾翩然忍不住抛却矜持,拥住在她身、上纵横驰骋的人,精致无暇的玉颈仰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勾得骆怀溪不知轻重地啃出一朵朵娇艳的红梅。
“你……”轻点!埋怨的话还来不及出口,便在汹涌的情、潮谷欠海中彻底迷失了……
是夜,蓝府厢房的灯火一直未曾熄灭。
而彻夜未眠的人,又何止这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以为作者会告诉你们这是删减版嘛……
☆、46撞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总是那么柔和;像是来自母亲充满呵护的抚、弄,然而对于那些直至破晓才堪堪入眠的人来说却是将她们从香甜的美梦中吵醒的罪魁祸首——
“嗯……”如幼猫呜咽一般的声音,迷蒙带着雾气的眼神,好像糯糯的白玉团子;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这正是初醒时骆怀溪的状态。
待适应了不算刺眼却也不容忽视的光线后,骆怀溪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睡美人,也终于意识到手掌下丝滑的绵软和膝盖处粘湿的触感并非梦境,而是真真正正存在的,她曾以为此生都无法触及的美好。
如雕刻般精致绝美的五官,浑然天成的妍丽身姿,清雅恬淡的冷香以及即使在梦中也出尘似仙的气质;这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佳人居然完全属于自己,这让骆怀溪有一种不真实感——更多的却是由心底不断蒸腾而上的幸福与喜悦。
她想她可以理解那些“为博佳人倾城笑”、“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荒唐之举——因为现在的她;正是有一种想要将全世界的珍宝都捧在顾翩然眼前的想法。这种想要无条件的宠爱一个人的念头来得如此迅疾毫无征兆,又是那么理所当然。
她注视着顾翩然宁静的睡颜,一寸一寸描绘着那早就烙在心底的眉眼,却是怎么也看不够。在她灼热的视线下,便是石头也被捂热了,何况本就浅眠的顾翩然?
羽睫轻扇,初醒时还不甚清冷的眸子仿佛秋日里笼着雾霭的暖泉,透彻见底又泛着柔波,似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一般。对上这样一双眸子,除了一个甜蜜至极的早安吻,骆怀溪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方式能够表达自己满满的情意。
微笑着接受骆怀溪轻柔而充满疼惜的亲吻,顾翩然因为感觉到自己锦被下不着一物的窘迫顿时消散在骆怀溪深情款款的眼神之中。
哪怕那些渴求的、痴缠的、沦陷的片段已经回到了记忆的笼锁,也不能让她再有感动与满足之外的任何情绪。她终于能够放下一直耿耿于怀的过去和固持偏执的骄傲,彻底将身心依托给心爱的人——哪怕这个人现在还不具备承担起这一份感情的能力,她依旧无怨无悔。
至于将来,谁知道呢?
不顾身、下的酸痛,也无视了骆怀溪的心疼,顾翩然坚持要为她更衣穿戴,就像每一个新婚妻子服侍自己的夫君一般,认真仔细地为她收拢每一层衣衫,抚平每一道褶皱,娴熟自然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又似乎两人真的是一对相守多年的夫妻,有着别样的默契。这一认知让骆怀溪的嘴角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白了一眼兀自傻笑的骆怀溪,顾翩然有些担忧:“昨晚你不在蓝翎房里呆着,现在还不快些去看看她怎么样了?”虽然昨晚骆怀溪留在自己房中或多或少也有自己潜意识里半推半就的纵容,不愿意她去别人出过夜的心理,但清醒之后顾翩然不免生了几分忧虑,猜测被冷落的新娘会有怎样的反应——却是没有半分后悔。
不愧是倾绝天下的美人,顾翩然的一颦一笑皆是风流生姿,连白眼都是美得令人心旷神怡,骆怀溪暗暗想着,悄悄掐了自己一把以免又陷在美色之中失了神志,却因着顾翩然的话黯了神色:翎姐姐……
眼见她神色有所触动,顾翩然暗叹一声,却还是浅笑着劝道:“乖,快去探探你的翎姐姐吧……现在,应该称作骆夫人了……”心中因着这三个字无比酸涩,顾翩然顿了一下,凭着绝佳的自制力才强忍下了喉间的哽咽。
“我……”听得她如此说,骆怀溪刚想反驳,却被她抢先一步拿手指点在唇上,封住了她还未出口的表白。掩住伤感,顾翩然微微摇头,轻轻一个吻印在她唇角,半是诱哄半是强硬地说:“去吧,别惹她伤心。”
心不甘情不愿地告别了温香软玉的怀抱,得偿所愿的某人也不敢粘得太紧,只能孩子气地撅了撅嘴,磨磨蹭蹭地离开了。
待她的衣角完全消失在廊檐,顾翩然才收回了视线,施施然转身,走进厢房。
素手抚上床榻中央盛开的牡丹,神情淡漠,思绪蹁跹……
“笃笃笃——”来到蓝翎的房门前,骆怀溪不愿让那些羞惭和忧伤爬上嘴角,硬是压下了心中的忐忑,绽开一朵温和的笑:“翎姐姐,是我,你醒了么?”
耐心等了许久,才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微弱而沙哑的回应:“稍待。”又等了一会,才开了门。
心焦那有些嘶哑的声音,骆怀溪急忙推门进去,却在见到蓝色纱幔之中拥被而坐的身影后忘了动作——才一夜的时间,曾经洋溢着幸福微笑的女子却万般憔悴,杏眼红肿,似乎一夜没睡,又或许,是整夜的流泪……骆怀溪无法再想象下去,她已忍不住跨步上前拥住了蓝翎单薄的肩:“翎姐姐!你怎么了?哪里难受?是不是头又疼了?”
联想到昨晚在两人相距不足咫尺之时,蓝翎突然的头疼,不由得紧张起来,扔下一句“我去找大夫”便要往外跑。
却被一声幽幽的轻唤钉住了脚步:“小溪……别去,我没事。”
“可是……”你的脸色很难看。这句话在嘴边绕了一圈,还是被她咽回了肚子。骆怀溪蹙着眉头,抚上蓝翎略显青色的眼底。
“没关系,早已经……不疼了。”并非无恙,而是不痛,两者自是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果不其然,听她这么说,骆怀溪不仅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加忧虑,眉头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眼中的自责也更甚。
瞥见骆怀溪的神色,知道目的已经达到,蓝翎将身子靠向她怀里,扬起一抹温婉而柔弱的笑:“不必担心我,这点痛,我还是受得住的……”见她心疼之色愈重,又是话锋一转,“不过,只要你陪在我身边,这痛便也没什么感觉了。”
意料之中,听她如此说,骆怀溪忙不迭点头,郑重其事地承诺道:“翎姐姐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好好照顾你的,决不再让你头疼了!”
蓝翎得逞的笑还没收回,那抹弧度却因为骆怀溪下一句话差点僵在嘴角:“对了!然的医术很好,不如让她为你把把脉吧?”
这个煞风景的小笨蛋!作甚么叫得那么亲密!
蓝翎忿忿地想着,却不露声色,笑得和煦:“不必,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没什么大碍,多休息些时日便好了。”
见她言之凿凿,骆怀溪也放弃了告诉她身中奇毒的事实,只拣了她缘何失忆,自己又是如何找到她的一段细细说了,却不提皇宫禁内发生的种种。
耳中听着骆怀溪的叙述,脑海里却不由回想起昨晚的事来……
烛火摇曳,帐影迷离,在双唇即将触上之际,蓝翎突然感觉到脑海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不由得轻吟出声:“唔……”
似被她的轻呼惊醒一般,骆怀溪撑直了手臂,满眼担忧,却是不复刚才的迷乱之色。蓝翎暗叹一声可惜,却无奈难忍的疼痛,只能将满腹牢骚咽回肚子里,乖乖地在骆怀溪的摆弄下躺上床休息。
半梦半醒之间,只听门扉轻阖。“倏——”地睁开眼,面对伊人不再的喜房,她只能苦笑一声,合上眼帘。
儿臂粗的大红喜烛静静地滴着泪,衬得一室愈发寂然。
回忆戛然而止,那酸涩凄楚的心情却是延续至此,挥之不去。
“你昨晚去了哪里?”、“为什么抛下我独守空闺?”一句句质问在嘴边徘徊,却没能出口。
其实不必问,自己也知道答案,又何苦多此一举,徒惹心伤?
昨日小溪的一番倾诉,让自己瞬间恢复了记忆,想起了种种过往——当然,也包括那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神秘女子。
原来,那就是小溪心心念念,恋恋不舍,宁可为之付出生命的人——果然是绝代风华,连自己都不得不生出一分惭愧来——只不过,要让她蓝翎就此认输,那是万万没有这个可能的。
早在当日骆怀溪愿意为了自己奋不顾身之时,自己就曾经发誓此生非她不可,这才有了之后的当众私奔、被挟入宫。无论如何,这认定她的心,是不会随着任何事情改变的。
在她失忆之时,便是真的要嫁给罗小西,那也只能叹一声命该如此,索性嫁了,平淡一世,也未尝不是个活法——然而最后还是等来了她的心上人,寻回了记忆,这难道不是上天的安排,她们命中注定的缘分?
既如此,她又怎能不好好把握住这来之不易的姻缘?
哪怕溪儿的心此刻并不在自己身上,她也要想尽办法将她夺过来——即使是不择手段。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卑鄙也罢,古往今来,情之一字,又有几人能看透?
盯着她一张一阖的樱唇,蓝翎有了一种一亲芳泽的冲、动,而她也真的将之付诸行动。
轻咬着还未回过神来的小家伙软软的嘴唇,见她只是惊愕,却并没有厌恶,也忘记了反抗,蓝翎心情大好,正待更近一步,最好能完成昨晚未完之事,却又被打断了——
“翎儿,你们在做什么!”蓝父带着薄怒的低吼让两人登时僵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三章啊!累死了……下下礼拜要高数了有木有!作者焦虑万分……求过,阿门!
☆、47承诺
虽说早已过了不惑之年;迈向知天命,却因为保养得当,白面美髯的蓝远瞻依稀可见年少时风流倜傥的模样。
然而此时此刻,他全然没有了往日里温和儒雅的气度;双目眦裂,面色涨红,可见是生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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