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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梨花压小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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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对着圣水宫主投怀送抱,又是对着枫叶山庄的大小姐大献殷勤,想不招人鄙夷都难,一时间,“小白脸”、“娘娘腔”之类的称呼纷纷被冠在她身上。
  只当事人犹自不觉,还是乐呵呵地朝着台上的苏妍挥手致意,自以为含蓄地打着招呼,不可谓不迟钝。
  苏妍无奈地转开眼不再看她,但心里却像是吃了蜜糖一样,嘴角不可控制的上扬。
  不得不说,骆怀溪娇憨却真挚的表现,甚得她心。
  不过此时此刻容不得她多想,武林大会是爹爹多年的梦想,天下第一的宝座,是他毕生所求,即使是溪溪,若是成了阻挡爹爹的绊脚石,除了扫清障碍,她别无选择。
  唇边的笑意带了点苦涩的味道。
  骆怀溪现在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见到了师姐,见到了师父,居然还见到了妍妍,今天真是她的幸运日呀!
  师姐还是喜欢欺负她,不过她也乐得跟师姐玩闹。
  师父还是冷冷淡淡的,只有面对自己时才温柔。骆怀溪心中有一个小人正叉着腰仰天大笑,又欢喜又骄傲,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真恨不得直接黏在师父身上撒娇才好。
  能见到苏妍倒是一个惊喜。
  几天前的不告而别,本以为定是遥遥无期,不料没几日又相逢,果真是有缘!
  等会一定要好好批评一下妍妍,不打招呼就走实在是太讨厌了!
  骆怀溪盘算着一会怎么抓住对方“教育”一番,脸上露出了在别人看来谄媚在苏妍看来幼稚在顾翩然看来碍眼在自己看来真诚的笑容。
  讲完一大段场面话后,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马上有两个彪形大汉飞上台开始拆招。
  苏妍跃下舞台,退在一边,遥遥望来,对着骆怀溪微不可见的一笑。
  骆怀溪也回以露齿一笑。
  “城儿,交给你了。”留下冷得掉渣的几个字,顾翩然面无表情地拂袖离开,也不解释,更是直接无视一脸莫名地看向她的怀溪。
  顾倾城恭敬地应下,有些奇怪,却慑于顾翩然的脸色不敢多问,依言坐在席上。
  目送着师父离开,她一把拉过一旁的怀溪,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你惹师父生气了?”纤手状似无意的搭在怀溪的腰间,作势要扭。
  感觉到师姐无声的威胁,怀溪倒抽一口冷气,瞪圆了眼,小嘴微张,一脸无辜:“我没有……”悄悄将细腰挪出魔掌。
  顾倾城狐疑的看着她,没有动作。
  怀溪正气凛然只差指天发誓了:“溪儿一直很乖,绝对没有惹师父生气!”
  她认真地看进顾倾城的双眸,眼波盈盈。
  顾倾城一愣。
  趁着对方愣神的当儿,骆怀溪一扭身离开她的桎梏:“我去看看师父!”脚底抹油逃了开来。
  顾倾城气急败坏地瞪着她的背影,心有不甘却碍于师父的嘱托和任务,只能裣衽端坐,保持着早已挥霍殆尽的淑女风度。
  心里暗暗将骆怀溪骂个半死:臭小鬼,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居然敢对自己使美人计?更可恶的是自己偏偏还就上当了……想着想着,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顾翩然双手负于背后,步步生莲,悠然前往枫叶山庄专供各路英雄豪杰休憩的别馆——圣水宫全是女眷,因此独占了一座小院——长长的一段距离只眨眼间便到了,这缩地成寸的功夫端的是绝妙。
  然而枫叶山庄的仆从们却无暇欣赏,战战兢兢地躲在道旁不敢动弹,生怕触上去遭了殃。
  彼时众人都在演武场,所以除了零星的几个仆从,并没遇到什么人,她却仍旧如平日一般从容——如果忽略那一身凛冽的气势和地上已经有细微裂缝的青砖。
  顾翩然知道自己应该保持着掌门的仪态,宗师的风度,但是这一刻她却顾不了那么多了。溪儿和那人相视一笑,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如果再呆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反正依城儿的武功也是绰绰有余了,她也不必出手,不如在后院修炼内功消磨时间吧。
  心中烦乱的顾翩然盘膝而坐,默运着心法,试图通过练功驱散萦绕在心头的画面,没有发现窗外一闪而逝的黑影。


☆、16心魔

  师父怎么突然就走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难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旧伤又发作了?不行,我得跟去看看。
  骆怀溪越想越心惊,也不再跟顾倾城周旋,匆匆脱身便向顾翩然追去。
  只是她初来乍到,未入别馆而是专门由顾倾城带进会场,所以她并不认路。
  独自在枫叶山庄里晃悠了一会,陆陆续续抓了几个经过的仆从问路,这才找到了圣水宫暂歇的小院。
  这小院远离主院,人迹罕至,倒是清幽。茂林修竹,小桥流水,十分别致,要在庄子里修建这景观实属不易,枫叶山庄的财力可见一斑。
  只是进了院门怀溪又犯了难,这么多间屋子,到底师父住在哪一间?偏偏刚才只顾着打听师父去了哪个院子,忘了问师父住哪一间了。
  暗骂自己一通,知道按师父的性子绝对不会回应自己的呼喊,骆怀溪决定用最笨却也是最实在的办法——挨个找。
  从左边的回廊开始找起,每一间屋子都上前试着推门,然后再叩门,叫几声师父,若是不应则再试下一间,如此往复,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将第一排房间排除。
  骆怀溪清了清嗓子,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骨,给自己加油鼓劲,向第二排房间走去。
  说时迟那时快,异变突生。
  一道黑影倏忽而过,她还未反应过来,只觉一道异香袭来便失去了知觉。
  厢房内,顾翩然盘膝而坐,双目微阖,手心向上,心中默念着圣水宫的心法。
  面上是一片平静,心底却如波涛汹涌。
  回忆起过往种种,与恋人相识、相知、相恋的情景,在廊下相偎赏月,在河畔迎风起舞,在树下葬花定情,在榻间彻夜缠绵……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恍然一如昨日,最后却定格在一张稚嫩而清俊的笑脸——那是徒儿骆怀溪。
  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停止运功,否则会有走火入魔之虞。
  却另有一股执念阻碍自己,怂恿自己继续修炼。
  她不愿意承认,溪儿在自己心中已不只是徒弟;她不愿承认,溪儿的出现让恋人的脸渐渐模糊;她不愿承认,溪儿已成为她的心魔。
  在不知不觉间,溪儿已经占据了她的心扉,左右了她的情绪。
  但是,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心浮气动,犹自不肯停歇,反而迎难直上。
  渐渐,阻滞减少,气息渐平,似入佳境。
  猛然间察觉到异动,顾翩然强行收功,内力反噬,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染得唇色娇艳欲滴。
  抬眼看向闯入房中的不速之客,目光扫到他怀中的人时不由一凝,面无表情却是不怒自威。
  见顾翩然并没有多大反应,那蒙着脸的黑衣人桀桀一笑,一把撤下脸上的遮掩,:“宫主大人,好久不见,可还记得本座?”阴冷的目光直直地锁在她身上,恨与欲的火焰交织。
  “苍门主,别来无恙。”顾翩然语声淡淡,眼神毫无温度,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苍鹤鸣,苍剑门门主,正是三年前那群偷袭圣水宫的黑衣人的幕后主使。
  因他的属下下重手伤了骆怀溪,顾翩然便派了门下暗堂弟子将他满门屠灭,手段不可谓不狠辣。
  在顾翩然看来不过是清理了一堆垃圾,在对方而言却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苍鹤鸣虽是一派之主,却也敌不过善于暗杀的一整队圣水弟子,拼死抵抗才保住一条性命,到处东躲西藏,就怕被抓住。
  日日逃匿没有让他绝望,反倒激起他的凶性,让他无时不刻不惦记着报仇雪恨。
  只是江湖众人全凭实力说话,强者为尊,又有官府介入,要扳倒圣水宫谈何容易?凭他一己之力,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潜伏许久,终于发现了一个绝妙的时机。
  原想趁对方落了单好行动,没想到又有一只小羊羔送上门来,他的胜算更大了。
  他冷笑一声看向顾翩然:“本座一门三百一十七人,尽数被杀,是不是你们圣水宫做的?”说到愤怒处牙齿咯吱作响,手下一使劲儿,骆怀溪白嫩的颈项瞬间浮上了青痕。
  顾翩然心中一痛,却面不改色,只淡淡地答道:“不错。”手下悄悄运功,嘴边又渗出几缕血丝。
  听她大方承认,苍鹤鸣恼怒更甚,见她运功吐血,又张狂得意:“哈哈哈!别白费力气了!中了我的化功散,不出半刻便叫你功力尽失,看你还拿什么和我斗!”
  见顾翩然不接话,他又忍不住炫耀:“这化功散千金难得,是我费了千辛万苦从北疆毒医那里求来的奇药!”她仍是不为所动,苍鹤鸣眼珠转了一圈,笑的不怀好意,“哦,忘了说,我还在里面掺了些别的药粉,似乎是‘鸳鸯和合’?还是‘颠鸾倒凤’,啊呀呀,是不是都添进去了呢?”
  说到起劲处,他一双粗糙的大手来回抚摸着怀溪滑腻的脸蛋,眼神却是大剌剌地盯着面罩寒霜的顾翩然:“这毒医的药果真名不虚传,无色无味,见效极快,要不是早先服了解药,本座也要受不住了呢!不知道凭宫主大人的修为可以扛多久呢?我怀中的小美人可是支持不住了!”似在回应他的话一般,怀溪脸色绯红,无意识地扯着领口,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若是你束手就擒,乖乖从了本座,本座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苍鹤鸣的手缓缓在怀溪的腰间轻抚,眼神却对着顾翩然,谨防她的动作。
  顾翩然一时怒急攻心,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来。
  她浑不在意似的取出丝帕拭着嘴边的血迹,冷冷地看着胜券在握的苍鹤鸣:“你既要寻死,本宫成全你。”
  话音才落,手中的绢帕已向着他掷出,虽是细软之物,却由于内力的灌注锋利无比,犹如飞刀一般射来,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让他来不及避让,只能堪堪偏过头去。
  这一避虽是免去身首分离的下场,却被削去了发髻和半边耳朵,登时血流如注。
  “你……”苍鹤鸣心下大骇,这顾翩然的武功当真是深不可测,中了化功散还能有此余力,委实可怕。
  此时他发髻散落,满脸鲜血,由于疼痛而面色狰狞,仿若厉鬼一般。
  “毒妇!你难道不管徒弟死活了么?”他惊怒交加的大喝,恐惧却慢慢渗出心底——这女人的表情过于平静,平静的让他不安。
  这不应该是一个中了化功散又投鼠忌器的人所有的反应。
  不对劲。
  他压下不祥的预感,正准备掐着怀溪威胁,却发现自己的手不听使唤,低头看去,顿觉心胆俱裂——他的一双手此时竟然齐齐脱离了手腕,落在地上,切口平整,鲜血飙溅,在他低头看去的时刻才惊觉剧痛难当!
  竟然是顾翩然化指为刃,凝虚成剑,削断了他的双掌。
  这是什么武功,为何从未见她用过?
  却再也没有机会让他明白了。
  “啊啊啊!”抱着双臂,他痛得蜷缩在地,不住打滚,突然又觉得喉间一痛,一阵窒息。他知道这一次被划开的是他的颈动脉。
  没想到占尽优势的他,还是败在了对方手中。
  他挣扎着看向取了他性命的人——此刻顾翩然已从床榻上站起身,面色无波地觑着他的惨状,仿佛觑着区区一只蝼蚁一般。
  “嗬嗬……”他的喉咙再也发不出声音,双手也施展不出武功,浑身一阵抽搐,带着怨恨与不甘,停止了呼吸。
  一步错,步步错。
  也许从他站上与圣水宫的对立面起,就注定了死亡。
  这个女人的狠绝,他远远不及。
  结果了苍鹤鸣,确认他已断气,顾翩然才松了一口气。
  心神一松懈,身上一阵虚软,差点站立不住。
  她强自提气,抱起仍是昏迷着的怀溪,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另寻了一间干净的厢房,小心翼翼地将怀溪安置在床上,她也支持不住,倒在一边。
  这化功散的确霸道,方才她暗自运功,气血逆行,硬是将部分药性随着血液逼出体外,虽然减弱了药性,却也加速了药效,若不是咬牙坚持,只怕早就失态。
  趁着苍鹤鸣大意之际,用丝帕引开他注意,其实这虚空指刃才是真正的杀招。
  圣水宫藏书阁内典籍无数,功法精妙,岂止世人所知的三绝?否则,仅凭一个暗杀小队又怎么能全歼苍剑门三百一十七人?
  圣水宫的势力远远比它展现在世人面前的还要强大——包括她这个宫主。
  只不过千算万算还是忽略了一个骆怀溪:武艺低微却分量极重,绝佳的棋子,又怎么不会被有心人利用?
  幸而她诛杀了苍鹤鸣,救下了溪儿的性命,但这毒医的药……
  腹下燥热顿起,被她运功压制,然而那股邪气闯丹田而不得,竟转而袭向她的灵台,措手不及之下失了防备,脑中犹如百虫噬咬,万马奔腾,坚毅如她不肯呼痛,额间渐渐沁出冷汗。
  恍惚间,梦魇一般的过往在脑海浮现,栩栩如生,至悲至痛。
  “柳儿……“她不自觉逸出一声哀鸣,一滴冰晶似的泪珠滑落,再睁开已是双目赤红。
  她有些狂乱而哀痛地低喊着:“不要!不要离开我!柳儿!柳儿……”
  一转头,看见低低呜咽着蜷在床榻之上的怀溪,,她的眼里闪过失而复得的喜悦,仿佛孩童找到了心爱的玩具;又有着害怕失去的惊慌失措,颤抖着将唇印上怀溪因为药性而变得嫣红的樱唇,顾翩然的眼神不复清明。
  “你是我的……”她低低的呢喃声消散在轻柔而缠绵的吻中……


☆、17失控

  早在苍鹤鸣掐上她脖子的一刻,骆怀溪便被剧痛唤醒了。
  只是浑身瘫软无力,若不是受制于人,只怕早就滑倒在地。
  她隐忍着身上的异样,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她不希望自己成为师父的负担。
  热,是她此刻唯一的感觉。
  意识有些模糊,但听觉犹在。
  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大概,怀溪却不甚明了,也或许是因为药效的缘故,使她的大脑有些迟钝,只能被动的接受信息,却无法消化。
  一种痒,似乎从心底钻了出来。
  她死死咬住下唇,却还是有逸出口的低吟。
  她恨自己武艺不精,放松了警惕,如此轻易地就着了那个男人的道;她更恨自己定力不够,只是随意的撩拨,就承受不住丢盔弃甲。
  她似乎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只能无力地感受酥麻和燥热在四肢百骸里横行,在那男人的手抚向腰间的时候,无法逃开。
  她多么害怕,被陌生的感觉所支配,她会变得不像自己。
  她多么害怕,在睁眼的刹那,从师父眼中看到自己的丑态,以及她的鄙夷。
  一瞬间,绝望似浓墨一般弥漫开来,晕染出她黑色的未来,她不禁问自己:是否,死才能带来解脱?
  若真是如此,她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齿间蓄力,在准备咬舌的那一刻,腰间的束缚一松,她随之跌倒在地。
  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她却感谢这痛,让她缭乱的神志一清,将她从绝望的深渊中拉回。
  勉强睁开双眼,却立刻条件反射地闭上,只恨自己从未睁过眼——那一幕过于血腥,对于她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就像三年前那次遇袭受伤一样。
  她再一次见识到了圣水宫主骨子里的狠绝——废人双手取人性命竟是毫无犹豫,就如吃饭喝水一般轻松,令人胆寒——骆怀溪不知道,这个如修罗一般的女子与她圣洁如仙的师父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但也只是短短一刻,她便释然了。
  即便对外人如何无情,对自己总是温柔的,这一点,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既如此,又何妨?
  然而当她压下了种种情绪,满心以为事情已了时,却不料,噩梦,才刚刚开始。
  身上异样的麻痛让她惊惧,猛然睁开眼,却见那伏在自己身上的人竟然是她的师父!
  过于震惊让她呆愣当场,直到脖颈处传来被撕咬的疼痛才回了神。
  不!不对!这个人不是师父!
  这个人的眼里没有疼爱,只有掠夺。
  这个人的动作没有怜惜,只有暴戾。
  但是,这张清逸绝俗的脸,分明就是属于师父的。
  她见过威严的,清冷的,优雅的师父,却没见过如此沉沦的师父。
  当这张脸上出现迷乱、疯狂的神色时,骆怀溪觉得心中仿佛有一处塌陷的声音。
  脖颈上被掐过的痕迹再次遭到蹂躏,毫不怜惜的啃噬、吮吸,留下一个个斑驳的红梅,既痒又麻,骆怀溪咬紧牙关,却忍不住破碎的呻吟。
  不单单是痛,还有一种难以启齿的陌生的感觉,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师父!您怎么了?我是溪儿啊!师父!”她试图唤回那人的神志,却是毫无所应。
  她抬起有些无力的双手抵住对方的肩头不让她靠近。
  然而她估错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手一阵阵酸软,本是搭在她两肩,却变成了揽住她的颈子,将她拉向自己的姿势,颇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骆怀溪的顿时红得像要滴血一般。
  那人却不管她此刻的窘态,只一心一意按自己的节奏在她身上肆意点火。
  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感传来,她轻轻扭动着身体,却引来更大力地啃咬,毫无章法地落在她的脸上,颈上,双手被猛地固定在头上,她一惊,如小鹿一般的的眸子泛起雾气,抬头看着压制她的人。
  那人的眼中是控制不住的**,还有一丝深入骨髓的哀伤,让她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怀溪挣扎着,想要抽出双手,抚平她眉间的褶皱。
  她的动作却被当作反抗,遭到了更为激烈的镇压,那人的神色突然变得癫狂,眼中似有风暴凝聚。
  怀溪暗叫一声不好,只觉得胸前一凉,竟是被撕开了衣襟!
  “啊!”一声低呼,大片莹白的肌肤顿时衤果露在空气中,在那人炽热的视线下染上了一层绯色。
  怀溪鸵鸟似地闭上双眼,将头埋在一侧,想要逃避着尴尬的情形,却因为眼前的黑暗使感官更为敏锐,对方在她身上施加的一切都被无限放大,难以忽略。
  她只觉得两片温软的唇不停在自己的身体上肆虐,被触碰的每一处竟都觉出了可耻的快感。
  她知道其实她吸入的迷药分量并不重,完全可以克制住,然而在顾翩然略显粗暴的抚摸之下,勾起了她心底不为人知的渴望。
  在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明悟:她对师父的感情远不止师徒之谊那么简单。
  所以对于顾翩然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她都可以坦然接受——无论是呵护,还是伤害。
  她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对于情爱,并不陌生。
  她隐隐可以察觉到自己对顾翩然悖伦却不悔的恋慕。
  也许,那是爱。
  可惜让她有这一认知的时间、地点都并非理想,甚至非常糟糕,让她还来不及理清自己的情感便先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在顾翩然断断续续喊着另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时,骆怀溪几乎要落下泪来,却又生生忍住了,转而化作一个甜美而凄凉的微笑。
  她知道此时的顾翩然受了极大的刺激,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出自本意,甚至她可以理解师父将她当作了某人的替身——在很久之前就隐有所觉。
  师父夜半时凄冷的背影,看向自己时复杂的眼神,自己受伤后若即若离的态度,她都知道,只是装作不懂。
  在看到顾翩然的第一眼,还年幼的骆怀溪就过告诉自己,为了“仙女姐姐”的笑容,她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所以,虽然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对待,她仍是放弃了挣扎,默许那人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即使前路是万劫不复,她也认了。
  在这一刻,她只想随着那人一起沉沦。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被撕裂的痛感让隐忍许久的泪水模糊了视线,脑中出现了这八个字,骆怀溪扬起了一个自嘲的笑。
  强烈的痛楚使她冷汗涔涔,很快便失去了意识,从而错过了顾翩然在迷蒙之时,那句轻得难以捕捉的呢喃:“溪儿……”
  顾翩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离谱的梦,梦里的自己发了狂似得和柳儿交欢,自己对她毫不怜惜,在她身上狠狠地留下印记,似乎是发泄一般,又或者是为了证明什么。
  她微哂,并不以为然:自己待柳儿从来轻柔怜爱,几时这般粗鲁?更何况,柳儿她……
  突然,顾翩然浑身一震,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苍鹤鸣劫持了溪儿,她杀了苍鹤鸣救下了溪儿,她中了化功散和媚药,她抱着溪儿到另一间厢房中运功逼毒……记忆停留在自己气血逆行,邪气侵入灵海的那一刻。
  她僵硬地转过头,看见了不可置信的一幕——溪儿浑身赤衤果地蜷缩在自己身边,小脸上犹带未干的泪痕,双唇紧抿,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楚,白嫩的肌肤上遍布青紫的印痕,显得触目惊心。
  视线一点一点往下扫,顾翩然一向风轻云淡的脸上只剩彷徨与惊恐,她举起自己克制不住微微颤抖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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