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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梨花压小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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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一点一点往下扫,顾翩然一向风轻云淡的脸上只剩彷徨与惊恐,她举起自己克制不住微微颤抖的右手,指尖有一缕血色,似一个妖冶的烙印,无声地控诉着她的罪恶。
世界上还有比她更混账的师父么?
不,她根本就不配当别人的师父。
明明对着这个孩子百般怜爱,万般疼惜,却偏偏夺了她的童贞,伤她至深。
她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世上呢?
顾翩然恨极了自己,一抬掌就要往自己天灵盖拍去,却在最后关头停下了手。
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
计划还没有完成,还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她已经等了十六年,她不能在这时候放弃。
大颗大颗的泪珠划过脸颊滴落在怀溪的脸上,她却毫无所觉,定是累极痛极,顾翩然既心疼又内疚。
她缓缓俯下身,温柔地吻去那些泪珠。
对不起。
等我解决了所有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所以,对不起。
她在心里说道。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在她离开后,床上的少女——不,现在应该说是个女人了——缓缓睁开了双眸,有一滴眼泪划过眼角。
曾经明亮璀璨的眼中,是一片死寂。
☆、18共浴
溪儿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三天了。
顾倾城叹了口气,从小二手中接过晚膳,随手打赏给他一锭银子,让他去准备热水。
她自己则端着托盘推门进去。
不出所料,房里一片漆黑,并未点灯。
她轻车熟路地将晚膳布好,点起了灯,房间瞬间亮起了昏黄的光亮,总算显得温暖了一些。
床上有一个人影,双手抱膝坐在角落里,不声不响,若不是那偶尔缓慢的眨眼,会让人误以为那只是一个没有生气的人偶。
顾倾城强忍着心中的酸涩,扬起一抹轻快的笑意:“小鬼,肚子饿了吧?快点来吃饭!有你最喜欢的西湖醋鱼哦!”
床上的人影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眨眼的频率却快了一些。
顾倾城也不奢望能得到回答,盛了一小碗米饭,选了几样怀溪爱吃的小菜,来到了床边。
床上的人见她靠近,似是瑟缩了一下,顾倾城柔和了语调,哄道:“小鬼,是我,别怕。吃饭了,乖。”
顾倾城耐心地等着,床上的人终于向外挪了一些,露出一张削瘦而惨白的小脸,正是骆怀溪。
顾倾城望进怀溪犹如死水一样了无生气的眸子里,心中一痛,却勉强自己扯出笑来:“来吃鱼。”
她用筷子搛起了一块鱼肉,喂到怀溪嘴边。
怀溪敛着眼,羽扇一样的睫毛轻颤几下,不出声,却乖乖地张开嘴,吃下了嘴边的鱼肉。
顾倾城本来已经做好若怀溪仍旧毫无所应,则继续锲而不舍哄的打算,没想到这次她这么配合。
顾倾城一扫多日的阴霾,笑得眉眼弯弯,心里一激动,手下动作就失了分寸,挖了满满一大勺饭菜猛地塞进怀溪的口中,将她的小嘴巴塞得满满当当的。
见怀溪的小脸被噎得直泛青,顾倾城忙一个巴掌拍在她的背上,帮她把饭菜咽了下去。
有了这一出,顾倾城再也不敢舀多饭菜,每次都只挖浅浅的小半勺,直到确认怀溪咀嚼完吞咽下才接着喂下一勺,一顿饭愣是喂了大半个时辰。
终于喂完了……顾倾城心里大大地感叹了一句,简直比练功还累。
替怀溪擦了擦嘴,顾倾城回到桌边,开始草草解决自己的晚膳。
没有发现她转身后骆怀溪有些哀怨的眼神。
一边对付着晚膳,一边想着近几日发生的事,顾倾城的脸色有些凝重。
三天前,武林大会上,枫叶山庄庄主苏嵁和昆仑派掌门祁暮为争夺第一的宝座大打出手,两败俱伤,让她坐收渔翁之利,赢了比赛,得了玄凤令。
只是还没等她高兴,便接到怀溪遇袭受伤,师父失踪的消息。
当她赶到小院里的时候,就发现怀溪独自一人蜷缩在角落里,身上尽是被肆虐的痕迹,而师父的房里有一具死状凄惨的男尸,后来经证实,是失踪已久的苍剑门门主。
吩咐手下弟子将苍鹤鸣的尸体拉去乱葬岗喂狗,顾倾城有些阴暗的想:算你走运,死了干净,落在姑奶奶手里,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倾城心里已知顾翩然的去向,却不便公开,遂打发所有弟子去各个城池寻找宫主以作掩护。
有些奇怪顾翩然怎么会扔下怀溪不管,隐隐猜到了什么,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顾倾城没有精力去琢磨,她现在一心都扑在骆怀溪身上。
自从师父走后,她便带着怀溪离开枫叶山庄,住进一家客栈。
怀溪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理人,她一直苦口婆心地劝着,好说歹说都换不来半点反应,既心疼又无奈。
今天终于肯乖乖吃饭了,虽然还是不愿说话,总算是一大进步。
顾倾城心情大好,又添了一大碗饭,吃得津津有味。
饭后让小二送来了热水,将他打发出去。
关门前小二猥琐的眼神让她有些着恼——自己仍是一袭红色的长裙,溪儿还是穿着一身男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有一桶冒着热气的洗澡水,的确是令人浮想联翩。
顾倾城给了他一个眼刀,却不想自己本就生的妩媚,因为羞恼而双颊泛红,更是娇美动人,那似嗔带怨的烟波把店小二的魂都勾没了,直到门在他眼前“碰——”地一声关上才将他不知飘在何处的魂召回来。
小二擦了一把嘴边的哈喇子,暗暗羡慕起房里的怀溪来:虽然那小哥看起来呆呆傻傻,但是有这么一个绝色的小娘子伺候,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顾倾城伸手在脸颊边扇了扇,试图驱散涌上脸的热气
自从发现自己对溪儿的心意,她就一直尽量避免与溪儿的肢体接触。
今天,却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深吸口气,脸上又挂回明媚洒脱的笑颜,她半蹲在床边,仰视着漠然的怀溪,轻轻的开口:“小鬼,我帮你洗澡好不好?”
骆怀溪眼神一闪似有所动,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又有些惊慌,身体小幅度的瑟缩着。
顾倾城眼神一暗,却不灰心,接着又换上了揶揄的语气:“再不洗,就真的要变成‘臭‘小鬼了哦!”说完,还皱了皱鼻子,作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果然,爱干净是所有女生的天性,骆怀溪也不例外。
她微不可见地翕动了两下鼻尖,眉峰微蹙。
一直细心留意她的神色的顾倾城当然不会忽略这一细节,心中一笑,伸手去解怀溪的衣扣。
骆怀溪轻颤了一下,却没有抵抗,显然是默许了她的动作。
见状,顾倾城解衣的动作更加迅速,像是生怕对方反悔一样——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不加快速度,就无法掩饰双手的颤抖。
压下心里的躁动,顾倾城专注着手上的动作,很快就把怀溪剥得只剩一件贴身的小衣。
这时,骆怀溪一把抓住她还要继续的手,无声的抗拒。
顾倾城一挑眉,也不勉强,一手揽过她纤细的脖颈,一手抄起她的双腿,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起。
骆怀溪小手下意识地揪住了她胸前的衣襟,像只猫儿一般温顺地靠在她肩头,脸颊嫩滑的肌肤与她颈侧相贴,触感温润细腻,让她心里升起无限怜惜:好轻……
将她慢慢放进浴桶中,让她靠坐在壁上,顾倾城轻轻拨开她黏在脸上的发丝,露出那张被缭绕的雾气晕红的小脸。
脸蛋的主人不置一词,却垂下眼帘,微微将脸侧开避了她的视线,羽扇般的睫毛轻颤,好像挠在了她的心间,让她的心也跟着轻颤起来。
顾倾城心下有了计较,唇边的笑有点邪,又有点媚,倏忽即去,又化作一脸正经。
玉手拂过一排衣扣,罗裙轻解,委曳于地,它的主人却毫不在意,任由这价值连城的衣衫像一团破布一般堆在地上。
晚霞般绚烂的红裙委顿在地,边上一双莹白雪润的玉足,两相映衬,显得那玉足更加精致动人。
“哗啦啦——”水声响起,玉足落入温润的水中,玉足的主人发出一道酥媚入骨的叹息,惊得正在愣神的怀溪立刻抬眼,却被眼前的景致羞得瞬间红了脸,呼吸困难,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窒息而死。
视线从下至上,一寸一寸拂过她瓷白的肌肤。
匀称修长的美腿,盈盈一握的纤腰,玲珑秀美的雪峰……
完美无瑕,魅惑天成。
呆滞了三日的思维终于开始运转。
师姐。
没穿衣服。
自己也没穿衣服。
来不及思考,凭着本能反应,怀溪差点“蹭——”地跳出浴桶。
当然,差点。
在她将要动作时,一双玉臂已将她牢牢圈在怀里,温柔而坚定的力度,让她既不会觉得难受,也无法挣开。
而真正让她停住不动的却是脖颈和肩头处传来的湿润。
一滴,又一滴,带着炽热到足矣灼伤灵魂的温度,滴进她的心里。
师姐,哭了。
骆怀溪颤抖着双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伸出自己的双臂,缓缓搭在她的腰背,完成了这个拥抱。
这几日,是她任性了。
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逃避一切,害得师姐担心。
居然把师姐惹哭了,真是该死。
眼眶中溢出了泪水,怀溪的嘴角却漾开了微笑,心里和身上都被一阵温暖包裹,那些伤痛似乎也开始随着泪水一起流出体内。
温情一刻却被一只突然滑到她腰间的手打破。
那只手缓慢却目的明确地自背部滑向腰侧,似是沉溺于那美好的触感,流连徘徊许久才转战下一阵地来到她的臀瓣,似乎想要鉴定弹性一般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嗯……”骆怀溪没有防备地轻哼一声,咬住下唇,有些恼怒地看向“罪魁祸首”。
却对上一双戏谑的凤眸:“怎么不装死了,嗯?”尾音一折三绕,端的是媚意横生,却让怀溪的小心肝颤了一颤。
“师姐……”有些委屈有些愧疚,化作软糯撒娇的讨好,这一声嗫嚅却被堵住了。
感受着唇上温柔缠绵的舔舐,骆怀溪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不知该如何反应。
顾倾城眼角含笑,轻轻盖住了怀溪的眼睛:真是不解风情的小笨蛋!
虽然怀溪反应生涩,顾倾城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将她的双唇含在口中,轻轻吮吸,摩挲,清甜香软,果然非常可口。
顾倾城笑眯了眼,一手悄悄来到水下,划过某一处花园。
骆怀溪陡然受到刺激,轻呼一声,顾倾城趁机撬开了她的牙关。
灵滑的香舌仿佛有了意识般,一一扫过整齐的贝齿,找到了怯生生窝在一角的同伴,毫不犹豫地勾住对方一起翩翩起舞。
顾倾城吻得投入,温柔却火热,直叫怀溪神思不属、身子发软,忍不住发出“唔唔”地轻唤。
就在骆怀溪快要窒息之际,顾倾城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了她被蹂躏的红艳的唇。
轻柔的拭去怀溪嘴边的银丝,顾倾城敛住眼中的情感,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小鬼,这是对你这几天不乖的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我错了……我不会再任性了。”骆怀溪有些害羞的将头埋在顾倾城怀里,闷闷地说道。
顾倾城不再言语,只是收紧了怀抱,让彼此贴得更近一些:现在,还不行……
小鬼,什么时候,你才会属于我呢?
☆、19争风
无视怀溪的羞涩,顾倾城坚持要为她擦拭身体。
拗不过师姐的执着,加上自己确实有些手脚无力,骆怀溪半推半就地答应了。虽然布巾总是擦过某些让人眼红心跳的地方,但她满脸认真的样子却让怀溪打消了“师姐莫不是在吃我豆腐”的怀疑,甚至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羞愧不已。
换做任意一个孰知言情小说走向的现代人都会感叹一句“认真的女人最美丽”,然后深情款款含情脉脉的凝视,换来一个柔情四溢缠绵悱恻的香吻。
不过对于骆怀溪来说却是由于见惯了或妩媚或凶悍的师姐,鲜少有认真而柔情的时候,所以突如其来的转换模式让她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但毋庸置疑,那一种“被对方珍惜”的感觉实在是很不错,可以让她暂时忽略被看光被强吻被揩油的事实,甚至把那一些列都归为自己的错觉——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优点——顾倾城这么认为。
见怀溪乖乖的任由自己“上下其手”,顾倾城愉快地眯起眼,眼珠一转,又挑起一个邪气的笑来。
给怀溪穿上一件纯白的亵衣,示意她躺在床上,顾倾城快速擦干身子,也披上一件亵衣——只不过,比起怀溪的那件要更加轻薄,也更加透明。
衣带似结非结,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领口大开,沟壑深深,颇有些波涛汹涌的气势。
怀溪下意识的低头瞟了一眼自己脖子以下,小腹以上的部位,默默地移开了眼。
心中默念:还会长的……
感觉顾倾城没有继续添衣的打算,骆怀溪投去了疑惑的视线:师姐该不会想穿成这样就出去吧?虽然到隔壁房间就那么几步的距离,但是难免会碰到其他住客或是小二,这千般风情若是被那些男人看到怎么办?
眼见顾倾城扭着纤腰,风姿绰约地向门口走去,骆怀溪心里一咯噔,正要翻身坐起,出言制止,话到嘴边却听到“喀嚓”一声——房门被拴上了。
保持着一手撑床一手掀被一脚踩实一脚蓄力的姿势,骆怀溪傻傻地看着顾倾城插上门后回过身,看见自己的动作“噗哧”一笑,眼神玩味,几分愕然,几分戏谑。
“怎么?怕我离开啊?”莲步轻移,慢慢靠近床边,顾倾城笑得愈发动人,骆怀溪却仿佛看见她背后生出一条尾巴不停地摇晃着。
她摇了摇头,试图赶走脑中奇怪的画面。
却见顾倾城瞬间垮下脸,背过身,泫然欲泣地说道:“我知道了……你不想跟我一起睡……我走便是!”脚下未动,两肩却似轻颤。
骆怀溪心头一紧,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摇头的动作,又以为自己伤了对方的心,忙不迭挽留:“不、不是的!我、我想跟师姐一起睡!”小脸急得面红耳赤。
哪知话音才落,顾倾城便立刻转身,应的干脆:“那好吧!”作饿虎扑食状飞身上了床,动作一蹴而就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早就蓄势待发。
骆怀溪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笑得见牙不见眼,一把将自己扯进怀里按在胸前,还得寸进尺的加了一句:“既然你这么想跟我一起睡,那我就勉为其难成全你吧!睡觉!”心满意足的闭上眼,嘴角不可抑止地上扬,好像捡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若还没反应过来被骗了,那自己就该找师父查查智商了——怎么又想到师父了……骆怀溪收起了黯然的情绪,伸手拢住顾倾城柔软的腰肢,稍稍仰起头让自己不至于被那大团的绵软闷得无法呼吸。
心知顾倾城此举不仅是为了就近照顾自己,更多的是为了疏解她低迷的情绪,骆怀溪轻轻蹭了蹭颊边的肌肤——显然她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安心入梦。
而早已闭上眼的顾倾城则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瞥了怀中的小脑袋一眼,默念着清心决平复心潮,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亥时,客栈,另一间房内。
“秉小姐,顾倾城先叫了晚膳,又叫了一桶热水,之后就进了那间厢房一直没有出来。”一黑衣蒙面的男子单膝跪地,俯首恭敬地报告。
厢房内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纤瘦挺拔的身影,单手支颚,另一手把玩着一枚质地温润的羊脂玉佩,眼神淡淡,却似有光华流转,明艳动人 。
在听到顾倾城没有出来时,把玩玉佩的手一顿。
黑衣人浑身一凛,只觉一道犀利的视线如有实质般射在背上,心中叫苦却不敢动作。
“你是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清亮悦耳的女声却带着一丝不悦,登时叫那黑衣人冷汗直流。
“是、是的。”
“哼。”不明意味的轻哼却让黑衣人吓得头也不敢抬。
之后是长时间的沉默。
没有得到命令,黑衣人不敢擅自离开,只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连呼吸也刻意压低,生怕惹怒了主子。
又等了一会儿,才终于听那女声接着说道:“武林大会那日,除了乙三,还有谁在圣水宫所处的小院执勤?”
“秉小姐,只有乙三一人。”心中疑惑小姐何出此问,却不敢提出,只能老实回答。
“我记得,每个院落至少有三个人负责,怎么圣水宫只有一人?”不咸不淡的语气,却不难听出其中的责问之意。
黑衣人忙解释道:“秉小姐,乙小队一十九人除乙三外均是三人一组负责监视,但是顾翩然的修为太高,人数太多会被发现,所以只派了隐匿本领最高的乙三一人负责,而且只是在外围巡视,不敢随意靠近。”
“嗯。”女声状似不经意的说到,“前日乙三顺了我的玉佩,被我抓到,畏罪自尽了。”
黑衣人的瞳孔瞬间放大,心中惊骇:小姐是主人最疼爱的孩子,乙三身为暗卫,怎么可能去偷小姐的玉佩?纯属找死。只不过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小姐要杀自己这样的暗卫,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肯费心找个借口已经是抬举了,纵使知道是假,自己也没有资格反驳。若是惹怒了小姐告到主子那里,只怕下场更惨。
心念至此,那人僵住了身子,不敢吱声。
“好好安抚他的家人,一切费用都由我承担。”仿佛没有发现黑衣人的不对劲,那女声自顾自说道,“对了,父亲受了重伤,需要静养,这些小事就不用告诉他老人家了。”
“是。”黑衣人押下了心头的寒意,对于小姐的恐惧又添一层。
“下去吧。”满意的一勾唇。
“属下告退。”来不及眨眼的功夫,黑衣人从原地消失,仿佛此处从来就没有人出现一样。
端坐的身影将手中的玉佩随意一抛,稳稳当当落在桌上,却丝毫没有发出声响,光滑的表面上赫然一个淡淡的指痕。
起身来到窗边,推开窗子,望着寂静的夜色,抿唇不语。
眸光绚烂不逊满天星斗,眼中的忧郁却更甚那轮玉盘。
翌日清晨,正在睡梦中的顾倾城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虽不至聒噪,但那不疾不徐的频率仿佛有一种魔力,扰的人无法继续入睡。
她眉心一蹙,有些怒意:那些暗卫是怎么办事的?不是已经吩咐过没有她的命令不准擅自打扰么?
看了看怀中忽闪着睫毛,不堪其扰就要醒来的怀溪,顾倾城心里叹了口气——美好的早晨就这么泡汤了——眼刀狠狠扎向门外的人影,本小姐一定要让你好看!
于是,客栈大厅出现了这样一幕——
往日不到卯时就人声鼎沸、客似云来的大厅之中,以正中央一桌为圆心,周围十米为半径开辟出了一个真空地带,桌椅完好却无人敢坐。
正中一桌坐着三个人,一个略显稚嫩的小公子和两位风格迥异的女子。
那小公子居中而坐,眉目如画,清俊秀雅,只是不知何故,神色忐忑地绞着衣襟,欲言又止。
而“他”身边的两位佳人却是眉来眼去,暗涛汹涌。
左手边的女子红衣如火,肤白胜雪,艳而不俗,媚而不妖。
右手边的女子轻衣束发,佩剑于腰,清丽飒爽,英姿勃勃。
如此姿容的美人,无论到哪儿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何况唯一的男伴又是那么弱不禁风的样子,对于那些纨绔子弟和地方恶霸而言又怎么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而不上前调戏一番呢?
而事实上,无数前辈惨痛的教训证明了玫瑰总是带刺的,更何况是这两位娇艳更甚花儿的美人?
在第三个试图跨越禁区接近两位美人儿的勇士无缘无故不省人事之后,三人终于得以清静地吃一顿早餐。
给骆怀溪夹了一个小笼包在盘子里,眼神柔和面带笑意地看着她咬开一个小口,啜着鲜甜的汁水,吃得有滋有味,顾倾城回过头看着对首的女子,瞬间收了笑意,眼神不善:“苏小姐,扰人清梦,不知有何贵干?”
“顾小姐误会了。我敲得是溪溪的房门,自是找她有事。”苏妍随手取出一块丝绢轻轻擦拭着怀溪沾上油腻的小脸,“只是不知道为何你会在她房中?”虽是回答对方的话,但苏妍的眼神一直似笑非笑的对着怀溪,直把她看得羞红了脸才若无其事的移开眼,对上顾倾城探究而不悦的眸子。
“我与小鬼分属同门,同塌而眠再平常不过,苏小姐管得未免太多了!”挑眉。
“我与溪溪至交好友,互相关心再寻常不过,顾小姐管得未免太宽了!”侧目。
“我怎么没有听小鬼说过你这个‘朋友’?”勾唇。
“我也没有听溪溪说过你这个‘师姐’!”冷笑。
“没想到名震江湖的第一侠女竟然这么粗鲁凶悍、蛮不讲理!”不屑。
“却原来声贯九州的圣水少主竟然这么虚伪做作、骄横无礼!”嫌弃。
“无盐!”怒火灼灼。
“东施!”寒光凛凛。
“那个……”骆怀溪弱弱地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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