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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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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长征低笑道:“就算你是钦犯,我也疼你。”
    宋媚想不到这看似无情的男人变得如此多情,轻呼一声,主动把俏脸贴上他的脸颊。
    谢雄显亦是高手,闻声往他们的暗室望来,喝道:“点火把!”干罗的声音响起道:“不要破坏这里的气氛。”悠然由后门走了出来。
    宋媚急道:“你还不出去帮手,他们那么多人。”
    戚长征笑道:“不:我要和你亲热。”暗忖横竖自己和这动人美女已有了这种糊里糊涂揍来的亲密关系.兼之自己又奉命不用帮场,不若先占点便宜,再作计较,一对手立时在她的娇躯上下活动起来。
    宋媚立时呼吸急促,血液冲上脸都,头脸滚热起来,软弱地在心里暗怪对方无礼,偏又觉得大敌在外时被他如此侵犯,又是刺激荒唐之极。
    戚长征却大叹精,原来她身上衣服单薄之极,摸上去等若直接抚摸着她的裸体,那还忍得住,一直探手下去,到了她温暖清腻的大腿,触手处结实丰满,更不能停下手来。
    这时那千片长谢雄打出手令,众人立时散往四方,把步至他身前的干罗围着。
    干罗负着双手,两眼神光电射.冷冷道:“既是来自大同,当是蓝玉手下的虾兵蟹将,你们都算走霉运了。”
    谢雄给他看得心中发毛,喝道:“阁下气派过人,当是有头有脸之辈,给我报上名来。”
    干罗仰天一笑道:“本人干罗,今天若让你们有一人生离此地:立即冼手归隐,再不会到江湖上现身。”
    宋媚全身剧震,一方面因戚长征的手愈来愈顽皮,更因是听到干罗之名,大感意外。
    那谢雄亦立时色变。
    “当!”其中一人竟连刀都拿不稳,掉到地上。
    干罗倏忽移前,那谢雄要挡时,干罗的手穿了入他刀影里,印实他胸膛上。
    众人一声发喊.四散逃走。
    干罗左闪右移。那些人纷纷倒跌抛飞,接着干罗没在院墙外,惨呼声不住在外边响起。戚长征把宋媚转了过来,吻了她香道:“我本非儇薄轻浮的人,不过小姐你太动人了。害得我忍不住侵犯你。”
    宋媚娇喘连连,白他一眼道:“自己使坏还赖在人家身上,你是否仍不打算对人家说出真名字呢?”
    戚长征笑道:“本人怒蛟帮戚长征是也,和你一样都是钦犯。”
    宋媚不依扭动道:“人家可不是呢!”她如此在他怀里揉贴蠕动,戚长征那还忍得住,一对手又由她的小腹进军至胸脯处。
    宋媚细眼如丝,小嘴发出使人心摇魄荡的呻吟。任他轻薄,半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宋楠的惊呼声在后面走廊传来,惶急道:“二:二妹!”两人一惊下分了开来。
    戚长征忙拾起地上披风,扬掉尘土.披在她身上,道:“出去吧!”宋媚回吻了他一下后,才依依不舍去了。
    戚长征苦笑摇头.自己确是好色之徒,早先还打定主意.想不到忽又堕进了爱河去。
    她确是动人,看看以后有什么机会可真正得到她,只要自己不薄悻负心,便对得住天地良心了.门户与礼教之见与我老戚何干。
    虚若无和女儿女婿对饮一杯后,从酒楼幽雅的贵宾厢房望往流经其下的秦淮河,看着往来花艇上的灯饰,叹道:“自月儿母亲过世后,这两天是虚某一生人最快乐的时光,哈:有什么事比我的月儿竟得如意郎君更使我开怀。”挟起一块东坡肉,放进韩柏碗里。
    虚夜月娇笑道:“爹确没有拣错人,韩郎他宁愿自已喷血,都不肯撞到月儿背上,只为这个原因,月儿便再不过问他的风流史。”
    虚若无摇头微笑,向韩柏道:“小子你比我还了得,短短三天便把月儿和庄青霜两大美人同时弄上手,连芳华都给你弄得神魂颠倒,七娘公然来求我准她向你借种,现在连我都给你弄得糊涂了。你有什么法宝能同时在床上床外应付这么多美人儿?”
    虚夜月俏脸飞红,嗔道:“爹:你怎可像韩柏那么口不择言呢,人家是你乖女儿,连月儿你都偷偷讥笑。”
    虚若无讶然道:“为何你的夫婿可以口不择言,阿爹却不可以呢?”
    虚夜月哼了一声“为老不尊”,不再理他,笑吟吟自顾自地低头吃东西。
    虚若无显然心情极佳.向韩柏道:“庄青霜那妮子不但人长得美,内涵亦是一等一,嘿:你叫我说什么吧!”男人谈起女人,总是特别投机。韩柏欣然道:“岳丈都说小婿是福将嘛!”虚夜月听得俏目圆睁.惟有作充耳不闻,再不理他们。
    虚若无又说笑了一会.再喝了两杯后,道:“庄节这家伙貌似随和,实则不露锋芒,人人都以为叶素冬和沙天放武功比他好,其实西宁三个小子以他心计武功最厉害,一直想把庄青霜嫁入皇宫,好父凭女贵,可惜因虚某一句话,始终成不了事,所以庄节最痛恨我,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韩柏好奇心大起问道:“那是句什么话?”
    虚若无叹道:“庄青霜十四岁时.出落得非常秀丽,那时朱元璋便有意思把她配给那时仍未成皇大孙的允,走来问我意见。我指出庄青霜和月儿一样.都属“媚骨艳相”一般男子绝对承受不起那福分,吓得朱元璋忙打退堂鼓。”
    韩柏记起朱元璋曾说过向虚若无提亲,看来亦指此事,顺口道:“我知岳丈亦拒绝了月儿的婚事,你们两人是否因这事生出了问题呢?”
    虚若无眼中露出伤怀之色,如此神情出现在这个性坚强的绝顶高手身上,分外叫人感动。
    好一会后虚若无喟然道:“我和朱元璋最大的问题.是因我看好燕王棣,小棣和允同属帝皇之相,只是一个福厚、一个福薄。唉:小棣的儿子高炽亦和允同样兼容。”顿了顿缤道:“朱元璋不纳我提议,立允为皇太孙,显然认为我另有私心,借相道来打击他的决定,由那天开始,我再没有入宫上朝。要见我虚若无嘛.滚到鬼王府来吧!”当他顺带提起朱高炽时.虚夜月忽垂下头去。
    韩柏恍然道:“原来是因这事岳丈对朱元璋不满。”心中奇怪为何虚夜月神情如此古怪。
    虚若无冷笑道:“朱元璋最错误的决定,乃是不取顺天而以应天为都,此乃不明气数地运转移之理,现在顺天落入燕王棣掌握里,可见命相之妙,实不因任何人的意志有丝毫改移,即管是皇帝都无能为力。”接着两眼闪过精芒.瞧着韩柏道:“燕王棣就是另一个朱元璋,但心胸却远比他阔大,恩怨亦较分明。朝中百官似是盲从胡惟庸等拥护允,其实是怕再有另一个朱元璋.这种心理确实是微妙非常。”
    韩柏听他见解精辟,大为折服,频频点头。
    蓦地耳朵一痛,原来给虚夜月狠狠扭了一下。她凑过来道:“月儿不准她的夫婿只懂对阿爹逢迎捧拍,十足一条点头应声虫。”说罢又欢天喜地去吃她的东西两丈婿相视苦笑,但又有说不出的畅快心情。
    虚若无笑道:“庄青霜应是贤婿囊中之物,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韩柏大喜道:“固所愿也:哎哟:一原来下面又给虚夜月踢了一脚。韩柏见她笑吟吟的样子,知她已不再像以前般反对庄青霜,凑过去道:“好娇妻:不反对了吗?”
    虚夜月纤手搭上他肩头.轻轻道:“月儿不敢破坏你的好事,但却是有条件的,得手后再说吧!”韩柏大喜.望向虚若无。
    虚若无想了想,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道:“我其实是不安好心,想教训庄节一顿.挫挫他西宁派的气,看他还敢否借害你来打击我,不过此事却要月儿合作才成。”
    虚夜月大嗔道:“月儿不拦阻他去偷人家闺女,已是非常委屈,爹还要人作帮凶.这还成什么道理。”
    虚若无笑道:“且听我详细道来!”韩柏和虚夜月对望一,都感到虚若无像年轻了数十年,变得像虚夜月一般爱闹事的调皮。
    浪翻云搂着怜秀秀道:“秀秀何事这么凄苦,是否朱元璋迫你作他的妃子?”
    怜秀秀摇头道:“不:皇上他很有风度,虽对秀秀有意,但对秀秀仍非常尊重,更何况他知道你曾到过秀秀的花艇。”
    浪翻云奇道:“那你又为何一见到浪某,便立时变得这么哀伤?”
    怜秀秀死命搂着他,把脸埋入他怀里。幽幽道:“庞斑已使秀秀受尽折磨,但翻云你却使人痛苦得更为厉害。每天逐分光阴等待着。现在你来了,秀秀怎也不肯再离开你了。以后我便只弹筝给你一个人听,也不要任何名份。只要有时能见到你,知道你会来找人家。找所房子给秀秀吧:便当人家是你一个小情妇.秀秀即于愿巳足。”
    浪翻云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让他坐到腿上,搂着她被被窝温热了的胴体,轻吻了她脸蛋,潇洒笑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肯放过我的,是吗?”
    怜秀秀意乱情迷地赧然点头道:“是的:秀秀一生人从没试过争取什么,但这二天的折磨,却使秀秀下了决心,要得到翻云的爱。像秀秀最崇拜的纪惜惜般,做你金屋藏娇的红颜知己。翻云啊:春宵苦短,秀秀敢骄傲地告诉你.包括庞斑在内。从没有男人碰过秀秀。”浪翻云心中感动,这柔弱的美丽身体内,不但有颗火热的心,还有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意志。
    就像当年的纪惜惜,与他一见锤情后,便什么都抛开了,什么都不计较,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纪惜惜与怜秀秀的爱都是炽烈和狂野的。
    怜秀秀欣然一笑道:“秀秀知道无论在你面前如何不要脸子,如何情难自禁、如何放荡,翻云总会明白秀秀的。”
    浪翻云苦笑道:“这可能是个天下没有男人能拒绝的提议,单是能听到你的筝曲和歌声.巳使我想立即俯首投降。可是浪某早戒绝情欲之事,不会像一般男人般有肉欲的追求,秀秀不觉得这是个遗憾吗?”
    怜秀秀把脸埋入他肩项处,羞不自胜道:“人家早想过这问题.其实只看你愿不愿意,当年传鹰大宗师由刀人道,早断了七情六欲,仍可使白莲钰生下鹰缘,可知到了你们这种境界,是可以完全支配自己的身体意志,秀秀并不奢求,只希望能和翻云欢好一次,把处子之躯交给翻云,为你生个孩子。传鹰既能做到,翻云当亦能做到。但若翻云说这会影晌了你和庞斑的决战,秀秀则无论如何不会再作如此要求。但仍望只为你一个人而生存,每天全心全意去期待你和爱你。答我啊:秀秀很苦哩!”浪翻云听得目定口呆,好一会才叹道:“我真想骗你一次,可是却无法出口,我浪翻云再非昔日遇上纪惜惜时的浪翻云,无论和任何女人相爱合体,都再影晌不了我的道心。故若决然舍弃了你,反会使我心中不忍,日后生出歉疚之情时.那才真的不妙。”
    怜秀秀狂喜道:“天啊:浪翻云竟爱上了秀秀,惨了:我知你立即要离开人家,日子怎过才好呢?”
    浪翻云愕然道:“你怎知我会离开呢?事实上我真个还有别事,只不过经此一会,以后我会不时来我你,和你说说开心话儿,说不定在某一刻还会和你合体交欢,占有你动人的肉体。”
    怜秀秀喜得双目泪花打转,娇躯抖颤道:“秀秀一切都交到你手上了,放心去办你的事吧:也不用要故意来找秀秀,只要有你这番话,秀秀已此生无憾了,翻云:秀秀永远爱你和感激你。”
    没有人能比浪翻云更明自怜秀秀高尚的情操和心意。
    这三天来,怜秀秀每一刻都深受思念他的苦楚煎熬着,又如浪翻云早超越了男女间的爱欲,那种绝望的无奈感觉.和自悲自怜,才是最要命的感受!
    刚才午夜梦回,忽然见到苦思着的爱郎出现身旁,在现实和梦境难分的迷惘里,她进入了一种在清醒时绝不会陷入的情绪中,才痛快地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全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而浪翻云的道心亦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心意,受到感动,表示了自己对她的情意。
    现在怜秀秀已因舒发了心中的悲郁,回复平静,又再表现出平时的体贴、谅解和惹人怜爱的善解人意。
    浪翻云微微一笑,吻上她的香,同时掀掉她身上单薄的亵衣,让她露出骄傲雪白的胴体,然后两手逐分逐寸地爱怜着,表达着他深厚的情意。
    怜秀秀温柔地反应着,全心全意去感受浪翻云一对手所带来的醉人感觉。
    这对手虽无处不到,可是却亳无色情的成分,只若在真心诚意地欣赏着一件老天爷伟大和无与伦比的精美杰作,充满了爱和热。
    怜秀秀涌起莫名的狂喜,感受着此身已属君的幸福,精神随着浪翻云强大的感染,提升至一个完全超越了情欲,但却比任何情欲都醉人的境界。
    天啊!
    被浪翻云爱抚原来是这么美妙的。
    分!
    浪翻云的手亦停了下来。微微一笑道:“看:你猜错我了,浪某也会对你放恣的。”
    怜秀秀欣然道:“你若再想放恣,秀秀才是求之不得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哑然失笑。
    浪翻云温柔地为她穿上衣服,放下她到床上睡好,又盖上了被子,吻了她的脸蛋后,道:“乖乖睡吧:你今晚定会有个好梦。”
    怜秀秀伸手抓害他的衣袖,低声道:“翻云若没有什么事,便等秀秀睡着再走吧:但你走时可不准弄醒人家,再来时亦最好趁人家睡着的时候。那秀秀每天都会很快乐地去睡觉。”
    浪翻云坐到床上去.伸手搓揉她的香肩,微笑道:“小乖乖:快睡吧!”秀秀被他的手摸得浑身舒畅无比.不半晌已酣睡过去,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甜蜜的笑意。
    他轻亲了怜秀秀的脸蛋.才飘然而去。
    当他踏出怜秀秀的闺房时。道心立时进入止水不波的澄明境界没有一丝牵累,也没有半分期待,飘然投入他另一行动。
第十章 情海兴波
    马车继续赶夜路。
    宋媚一直垂着头坐在戚长征身侧,这时瞅丁他一眼,再垂下头咬若唇皮轻轻道:“你和干先生为何仍不问我们,究竟蓝玉为何要派人追杀我们兄妹。”
    戚长征潇一笑,伸手过去抚着她丰满的大腿,淡淡道:“到京师还有这么长的路,怕没有时间说吗?”
    宋媚没再作声,驯服地任由这狂放不羁、充满霸气但又有着说不出温柔的男子,轻薄着她骄矜的玉腿。
    干罗传音向戚宸征道:“长征!她大哥睡着了,要不要停下车来,带这妮子到林里温存片刻,此女对你情深一片。累我都要想起燕媚呢!”
    戚长征忙收回大手,暗忖我们这对义父子都是见色起心之徒,以前的干罗当然比自己厉害多了,传音回去道:“征儿只图手足之快,赶路要紧。”
    干罗传音笑道:“记着造化弄人,很多机会一错失便不会回头,美人尤是如此。嘿!”显然想起了一点心事。
    宋媚见他自动收回作怪的手,反感到像失去了什么似的,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刚好戚长征亦往她瞧来,吓得她垂下了目光,再没有以前那种脱略。
    戚长征柔声道:“冷吗?”
    宋媚微点一点头。
    戚长征道:“回车厢睡一会好吗?”
    宋媚坚决地摇头,却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自己都感到很不好意思。
    戚长征将她搂入怀里,把披风盖在她身上,道:“小媚儿!给我乖乖睡一觉,醒来时应常德外的南渡镇了,那时包一条船放淮河而下,很快便到京师了。”
    宋媚“嗯”的应了他一声,紧擐着他充满安全感的健壮腰肢,眼皮再张不开来。
    ※※※
    和鬼王分手后,韩柏和虚夜月这对顽皮冤家,仍舍不得回去,并肩在街上溜达。
    虚夜月甜笑着似是自言自语般道:“月儿真开心,因有个二哥不惜命地护疼人家。知道吗?月儿一直希望有位年纪较近的哥哥,现在终于有了,还兼作了月儿的郎君。”
    韩柏故意在左张右望,然后奇道:“月儿你和那个情郎说话,让为夫把他找出来杀了。”
    虚夜月大觉好玩,旋又关心道:“为何你给年怜丹打得吐了血,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爹还要你陪他喝酒。”
    韩柏笑道:“说到武功,我或者仍及不上年怜丹,但若说捱打,他还差得远呢,否则怎禁受得你这刁蛮公主。”
    虚夜月笑吟吟道:“真好!若月儿要打你时,再不用留手了。”
    韩柏哂道:“你有留手吗?”
    虚夜月跺足道:“没有良心的人,人家一开始便逆着性子来就你,你要兵器,便着人把整个兵器架抬来给你;要换兵器,人家便等你。鞭抽上你时,只用了小半力道,还怪人家没有留手,月儿非要和你弄个清楚不可。”
    韩柏哈哈大笑,不理途人侧目,在她身旁道:“那又何必说嫁猪嫁狗都不嫁我,又说我那对代表了天地正气的眼睛是贼眼,这笔账谁给我算?”
    虚夜月嘟起小嘴道:“小心眼的男人,人家现在什么都给了你,依了你,什么便宜全给你占了,仍斤斤计较吵架时的气话,看我今晚睬不睬你。”
    韩柏大乐,正要哄她时,对面街呖呖莺声叫道:“文正!”
    韩柏吓了一跳,往对街望去。
    只见一群男女正由其中一问百楼的大门走出来,其中一位美若天仙的人儿正含笑向他招手。
    赫然是久违了的“花花艳后”盈散花。
    虚夜月的纤手重重在他背上扭了一把,脸上却堆满动人的笑容,回应着向他们奔过街来的美女,口中狠狠地低声道:“你究竟还勾搭了多少这种通街叫男人的妖女?”
    韩柏心中叫苦,两女都是如此厉害。自己夹在中间,惨况可知。
    一身雪白的盈散花,仍是那副慵慵懒懒,像包括连上床在内什么事都不在乎的风流样儿,一对妙目滴滴溜在两人身上转动着,看扮作翩翩俗世佳公子的虚夜月的时间远比看韩柏更多一点。
    到了两人身前,一手抚着她那可令任何男人垂涎欲滴的酥胸,别转头向愕在街处看着她的那群朋友挥手告别道:“晚安!”这才喘着气向他们道:“想不到在街上也会撞到专使大人。”又再别过头去,对那群似仍不肯接受她道别的男女挥手示意着他们自行离去,不要理她。
    那些男子露出失望神色,终是依依不舍地走了。
    虚夜月见盈散花艳光四射,身材惹火,显出一副烟视媚行的尤物样儿,醋意大发,忘记了说过不管韩柏风流史的承诺,忍不住再暗踢了他一脚。
    盈散花回过头来,“噗哧”一笑向虚夜月道:“这样拳打脚踢,不怕迟早弄死他吗?”
    虚夜月倏地伸手在她睑蛋拧了一记,笑吟吟道:“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盈散花既不躲避,亦不怪她,水盈盈充满诱惑魅力的大眼睛横了虚夜月风情万种的一眼,娇嗲地道:“奴家是盈散花,小妹子应就是夜月姑娘吧!。真教人不服,为何你这么快便给朴郎弄了上手?”
    韩柏心叫不妙,虚夜月当然不知道盈散花除了自己外,便只爱女色不爱男人,这样动手挑逗她,简直就在玩火。
    虚夜月给她千娇百媚的横了一眼。心中泛起奇怪的感觉,蹙起黛眉道:“原来是花花艳后,你又是捱了多少天才给他弄上手的?”
    韩柏感觉街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他们身上,大感不是味儿,而两女的说话又都是惊世骇俗,干咳一声道:“回莫愁湖才说好吗?”
    虚夜月白了他一眼嗔道:“月儿还要逛街,不想回去。”
    盈散花笑道:“不若到伴淮楼去喝杯酒,那处很清静哪!”眼睛在虚夜月动人的身体转动着,那诱人模样,连女人都要动心。
    虚夜月待要拒绝,盈散花插入两人中间,转了个身,两手分别轻轻挽着两人,笑道:“来吧!走两步就到了。”
    这时更是无人能不侧目,当时即管不拘俗礼的江湖男女,亦少有在公众地方那样拖拖拉拉的。
    韩柏和虚夜月身不由主,给她带得往百多步外的伴淮楼走去。
    到了楼上的厢房坐下后,筵席摆开,盈散花巧笑盈盈为两人斟酒。
    虚夜月鼓着气道:“我不喝酒了!”
    盈散花笑道:“小妹了不要呷醋,散花和朴郎清清白白的,只是要好的朋友。”
    虚夜月嘟起小嘴道:“鬼才信你们,一个是荡女,一个是色鬼,要骗人都找些似样些的话儿说!何况你还有清白可言吗?”
    盈散花眼珠发亮地看着虚夜月,又睨了韩柏一眼,笑道:“妹子真懂冤枉人!”
    虚夜月瞪了韩柏一眼道:“还要否认,你看这小贼平日能言善辩,对着你却像个哑巴,不是作贼心虚是什么?”
    盈散花笑道:“朴专使快说话表态吧!妹子不快乐的样子,连人家都看得心痛了。”
    韩柏的头痛,此时更是有增无已。
    这些日子来他已蓄意不去想散花和秀色,暂时还算相当成功。可是这刻盈散花活色生香地出现在眼前,立时勾起了在船上和她两人共度纠缠不清的那美好一刻。而且今次重逢的盈散花,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地柔顺多了,尤其那情不自禁奔过来时惊喜交集的样子,更使他心动。
    她和虚夜月的美丽都是充满诱惑力的。
    叹了一口气道:“散化!你乖乖的告诉我,到京师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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