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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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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秀秀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棉被掉下,露出无限美好的上身,罩衣把优雅的线条表露无遗。
    这句诗文是怜秀秀上京前,留赠给庞斑的,以示自己对他的爱意,不过今天的她心内却多了个浪翻云。
    庞斑转过身来,哑然失笑道:“秀秀究竟想庞某胜还是浪翻云胜?”
    怜秀秀眼中射出凄怨之色,嗔怪地道:“先生怎可如此残忍,偏要问这么一个问题?”庞斑眼中精光一闪,点头道:“答得好!”怜秀秀有点撒娇地道:“人家根本没有答过。”庞斑含笑摇头,油然道:“小姐早答了。”
    倏地来到床边,把她按回床内。
    怜秀秀心头一阵漠糊,暗忖假若他要占有自己,怎办才好呢?自己竟全无半点抗拒心意。
    庞斑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为她牵被盖好,轻轻道:“多么希望能再听到秀秀天下无双的筝技呢!”怜秀秀忽感有异,睁眼时庞斑早消失不见。就像刚作了场梦一般。
    心中同时强烈地想着浪翻云。
    他还会回来吗?
    不舍望往舱窗外,只见月照之下,碧波,水光帆影,如诗如画,极是宁谧恬美。禁不住涤虑忘俗,豁然开朗。
    本在床上盘膝静坐的谷凝清走下床,来到他身前,偎入他的怀里。
    不舍笑道:“你还未做完功课呢。”
    谷凝清道:“人家挂着行烈和年怜丹的决战,那能专心得起来呢?”
    不舍低声问道:“清妹还在怪为夫吗?”
    谷凝清仰首枕到他肩头上,摇头道:“怎会呢,人家最信任你的想法和眼光,你既肯放心行烈去对付这奸贼,必然有道理。”
    不舍苦笑道:“假设不让行烈去面对强敌,他怎能继厉若海后成为不世高手,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厉害,像韩柏和戚长征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谷凝清叹道:“唉:我今晚怎睡得着呢?”
    不舍柔声道:“今晚谁也要睡不着。”
    谷凝清一震道:“朱元璋真不肯放我们走吗?”
    不舍摇头道:“现在朱元璋对燕王态度大改,兼且因怒蛟帮与燕王定下密协议,朱元璋再无心亦无暇对付怒蛟帮,问题出在单玉如身上,她部署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来了个歼灭怒蛟帮的良机,怎肯放过。”
    顿了顿再道:“经此京师一闹,怒蛟帮威名更盛,若单玉如透过允,得了大明天下,怒蛟帮和燕王便成了她仅馀的两根眼中刺,任何一方都会成为祸患,因为他们都有汇集所有反对势力的能力和声望,只要想到这点,可肯定单玉如会不择手段,令我们回不到洞庭湖了。”
    谷凝清色变道:“这五艘船载满毫无抵抗能力的妇人孺子,怎办才好呢?”
    不舍道:“这就是为夫肯随队离京的理由。”
    话犹未已,警示的号角嘟嘟响起,传遍大江。
    敌人终于来了。
第六章 棋逢敌手
    鬼王虚若无卓立金陵市三山街最宏伟的酒楼“石城楼”之顶,俯视着由他一手策画出来的大都会。
    此楼乃遵朱元之命而建的十六座大型酒楼之一,用以接待四方来客,并供功臣、贵戚、官员、文人雅士消遣享乐,以庆升平,楼内有官妓相陪,弦管歌舞,昼夜不歇。楼高三层,房宇宽敞、雕梁画栋,壮丽宏伟。
    面对月照下的金陵,虚若无心生感叹,前尘旧事,涌上心头。
    说到底,他和朱元璋的嫌隙实因燕王而起,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为何朱元璋舍燕王而取允作继承者的了。
    原因是燕王有一半是蒙人血统。
    这是宫廷的大密。
    燕王的生母是被朱元璋俘来的蒙族美女,入宫为妃,因未足月而生下朱棣,被朱元璋处以“铁裙”惨刑,残酷折磨至死。所以朱棣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朱元璋对他仍是疑忌甚深。
    朱棣之行刺朱元璋,背后亦有着杀母的恨怨。所以虚若无并没有因此点责怪燕王。
    若非为形势所追,朱元璋绝不会传位燕王。
    说到底,还是要怪朱元璋好色。
    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里赤媚那柔韧得像没有人气的悦耳声音在后方响起道:“虚兄为何心事重重,长嗟短叹呢?”
    虚若无没有回头,欲说还休,再叹了一口气后,苦笑道:“人生就像片时春梦,谁也不知道这样一场梦有什么意义,只知随梦随缘,至死方休,想虚某与里兄三十年前一战后,这刻又再碰头,更增人生自寻烦恼的感觉。”
    里赤媚掠到屋脊的另一端,坐了下来,凝望着这明朝的伟大都会,苦笑道:“虚兄之言,令里某亦生感触。”
    忽地击膝歌道:“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正壮士悲歌未彻;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共我,醉明月?”歌声荒凉悲壮,充满着沈郁难抒的情怀。
    虚若无讶道:“三十年了,想不到里兄仍忘怀不了大元逝去了的岁月:难道不知世事变迁,海桑田,今日的大明盛世,转眼间亦会烟消云散,像昔日的大元般事过境迁,变成清泪泣血,空馀遗恨!”里赤媚哈哈一笑道:“虚兄见笑了,不过这话若在今早对里某说出来,里某可能仍听不入耳,但自知单玉如的事后,里某早心淡了。唉:梦随风万里,里某的梦醒了,却是不胜哀戚,因为醒来才知道只是一场春梦。”
    虚若无失声道:“里兄莫要对我们的决战亦心灰意冷才好!”里赤媚哈哈一笑道:“虚兄放心,撇开国仇不谈,只是杀师之仇,今晚里某定要与虚兄分出生死。”
    虚若无欣然道:“幸好如此,夜长梦多,趁这明月当头的时刻,来:我们玩他两手。”闪了闪,在对面一座楼房瓦脊出现。
    里赤媚微微一笑,飘身而起,忽然间现身鬼王旁十步许处的屋背上,右手一拂,再化爪成拳,朝鬼王击去。
    鬼王虚若无仰天一笑道:“幸好里兄大有长进,否则今晚将会非常扫兴。”一步跨出,身子稍偏,单掌准确无误地劈在敌手迅快无伦的一拳上。
    “蓬!”的一声,两人一齐往后飘退。
    里赤媚掠往两丈外的虚空处,忽地凝定了半刻,然后飕的一声,笔直掠回来,往鬼王迫去。
    虚若无全身衣服无风自动,衣袂飘飞,缓缓落在另一庄院的小楼之上。
    里赤媚正疾掠而来,左后方是秦淮河不夜天闪烁璀璨的灯火。
    鬼王双目射出前所未有的精芒,紧盯着里赤媚的来临。
    天魅凝阴最厉害的地方在于速度。
    那并非只是比别人快上一点那么简单,而是内藏着玄妙的至理。
    若换了稍次一级的高手,亦发觉不出里赤媚疾掠过来那身法暗藏着的精义。
    敌手虽似是笔直掠来,但鬼王却看出对方其实不但速度忽快忽慢,连方向亦不定,似进若退,像闪往左,又若移往右,教人完全没法捉摸他的位置。
    高手对垒,何容判断失误。
    由此可见里赤媚的天魅凝阴厉害至何等程度。
    鬼王虚若无一声赞叹,平淡无奇的隔空一掌印去。
    手掌推至一半,一阵龙吟虎啸似的风声,随掌而生,同时劲风狂起,波汹浪涌般往里赤媚卷去。
    周遭忽地变得灼热无比。
    这是鬼王着名的“鬼火十三拍”,每一掌都似把地狱内所有鬼火都引了出来。
    里赤媚早尝过鬼火的滋味,连衣服都可破燃着,叫了声“来得好”,忽陀螺般急旋起来。
    灼热的掌风全给他快至身形难办的急转带起的劲旋卸往四外。倏忽间他欺入鬼王怀里,左肘往鬼王胸口撞去,速度之快,真的迅若鬼魅。
    鬼王虚若无微微一笑,侧身以肩头化去了他一肘。接着两人在电光石火间,手、足、肩、臂、肘、膝、头交击了百招以上,全是以快打快,凶险处间不容发,而他们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可作攻防之用。
    里赤媚忽飘飞往后,落到另一房舍之上,连元调息。
    这种短兵相接,最耗精神功力,以他深厚的内功,亦不得不争取调元的机会。
    虚若无比他好不了多少,里赤媚的速度太快了,迫得他落在守势。他本以为鬼火十三拍这遥距攻击的霸道掌法,在未使完前足可把里赤媚挡在远处,那知对方一下奥妙的旋身,竟将鬼火十三拍破去,猝不及防下给对方贴身强攻,刚才只要里赤媚再坚持多一会,他说不定要落败身亡。
    里赤媚已气息复元,却不知虚若无情况如何,从容道:“这一下肩撞滋味如何?”
    原来鬼王中了他一招。
    虚若无点头赞道:“相当不错,看来虚某今晚若没有些新款式待客,定难活着回去见我的乖女儿了。”
    刚才之失,使他知道里赤媚针对他往日的种种绝技下了一番苦功,想到了破法:所以若他以对方熟知的招式应战,必败无疑,故有此语。
    里赤媚正要答话,鬼王虚若无出现在前方虚空处,缓缓一掌拍来。
    以里赤媚深沉的城府,亦要吃了一惊,原来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掌,隐含着一种由四方八面压过来的庞大压力,非是集中于一点。而那种压力不但既阴且柔,绵绵不绝,且具有强韧的黏性,如此奇功,里赤媚还是初次遇上。
    里赤媚的天魅凝阴竟一时施展不开来。
    倏忽间,两人老老实实过了十多招。
    虚若无的掌劲越发凌厉,但速度却一式比一式缓慢,每一个姿势都是那么优美悦目,充满闲逸的姿致。
    蓦地里赤媚一声狂喝,冲天而起,闪了一闪,似在空气中消失不见了。
    鬼王虚若无闪电后退,越屋过舍,往南掠过里许之远,才停了下来。
    里赤媚卓立对屋瓦脊上,抱拳道:“虚兄令小弟眼界大开,刚才是借飞遁之术疗治虚兄那令人魂销魄蚀的一指,虚兄万勿误会小弟意图逃走。”
    两人分别中了对方一肩一指,均负了伤。
    语音才落,里赤媚疾掠而来,还绕着虚若无迅速转动起来。
    鬼王虚若无闭上眼睛,往侧移出一步。
    这一步大有学问,要知无论里赤媚的身手如何惊人地迅快,终要受屋顶特别的形势所限,只要鬼王再多移四步,来到瓦面边沿处,里赤媚这凭藉天魅身法的高速增强凝阴真气,乘隙一招毙敌的策略,势将无法奏效。
    鬼王忽向刚才移动的相反方向,连跨两步。
    他的步法隐含易理,每一步均针对敌手移动。
    现在实质上他只从原位移动了一步的距离。
    “飕!”的一声,鬼王鞭由袖口飞出,抽往里赤媚。
    里赤媚身法半点也没有慢下来,鬼王鞭似是抽在他身上,但鬼王却知这一鞭抽空了,但他又多移了半步。
    鬼王鞭灵蛇般来出,一时由袖管或脚管钻出来,又或由襟口飞出,一击不中,立即缩了回去,教人完全不知道他下一着由何处攻出。
    名震天下的鬼王鞭,终于出动,令人知道这一战到了胜败的关键时刻。
    里赤媚愈转愈快,不住迎击,以身体、肩、手、脚等部分,施出各奇奥怪招,应付着神出鬼没的鬼王鞭。
    鬼王在如此凶险形势下,仍是那副闲逸潇的模样,单只用眼去瞧,谁也不知他正抵受着里赤媚不断收窄收紧的压力网,几是寸步难移。
    唯一脱身之法,就是震碎瓦面,落入人家的屋子里去,不过这等若输了,因为里赤媚占了先机,势将乘胜追击,制他于死地方休。
    里赤媚的速度稳定下来,成功地增至极速,可是他仍未有出手的良机,唯有在兜圈子上出法宝,绕行的方向变化万千,时近时远,飘忽不定,只要鬼王一下失神,他即可瓦解鬼王攻守兼备的鞭势。
    里赤媚的步法身法,愈绉奇与繁复,但又似轻松容易,且若游刀有馀,教人生出无法测度,眼花撩乱,难以抗御的无奈感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虚若无伸天长啸,立身处爆起万千点鞭影,再烟花般往四下扩散。
    原来他竟把外袍和鬼王鞭震碎,往四方八面激射,就像刺把全身尖刺同时射里赤媚一声厉叱,便撞入鞭屑布碎网中,同鬼王发动最猛烈的进击。
    两道人影乍合倏分。
    旋又再合拢起来,只见拳风掌影,在空中互相争逐。
    “蓬蓬蓬!”三声巨响后,两人断线风筝般往后飘退,分别移到遥遥相对的两处瓦脊之上。
    鬼王脸上血色褪尽,哗的喷出一口鲜血,胸口急速起伏。
    里赤媚亦强不到那里去,同一时间吐出鲜血,脸色虽难看,但神情平静,举袖拭去嘴角血迹后,哈哈笑道:“真痛快!”鬼王神色回复正常,使人一点都不觉得似受了严重内伤,微微一笑道:“胜负未分,尚未够痛快。”
    里赤媚脸色亦变回以前的清白,哑然失笑道:“想不到虚兄的好胜心比小弟还强。”
    鬼王苦笑道:“我只是装个样儿,若不想同归于尽,这就是收手时刻了。”
    里赤媚抱拳恭敬地道:“确是谁也胜不了谁,却也都讨了点便宜。故此战大可就此作罢,我俩间恩怨一笔勾消,里某若还有命返回域外虚兄有闲可来探望小弟,里某必竭诚招待。”
    倏地退往后方屋瓦上,再微微一笑道:“处兄不知是否相信,小弟一向视虚兄唯一知己,只恨各为真主,变成死敌。”接着摇头笑道:“不过现在一切都看开了,成成败败,算什么一回事?”
    虚若无回礼道:“里兄珍重:路途小心了。”
    里赤媚当然知道这回家之途,绝不好走,哈哈一笑闪身没入远方的暗黑里去。
    虚若无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亦打道回府去了,只觉无比的轻松,什么事都再不想管了。谷姿仙、谷倩莲、小玲珑和寒碧翠齐集鬼王府正门的空地处,苦候爱郎回来,正等得心惊肉跳时,风声响起。
    四女既惊又喜,翘首以待。
    只见来的是范良极、韩柏和虚夜月,失望得差点哭出来。
    还是谷姿仙冷静,同韩柏问道:“你不是要与方夜羽决斗吗?是否胜负已分?”
    韩柏扯掉头罩,耸肩道:“差点给老贼头迫死了,那有时间去打生打死?”
    虚夜月与谷倩莲最是相知,走过去挽起她手臂,正要安慰她两句,歌声由山路处传过来。
    只听有人合唱道:“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天下英雄谁敌手……”
    众人认得是戚长征和风行烈两人的声音,欢欣若狂,往山路奔下去。
    只见朦胧月色下,风行烈和戚长征两人互搂肩头,喝醉了酒般左摇右摆踏雪而来,后面跟着那两匹战马。
    四女抢前而出,分别投进两人怀里,既哭且笑,情景感人至极。
    戚长征搂着寒碧翠,意态豪雄,伸指戳点着韩柏大笑道:“韩小子把方夜羽轰回老家了吗?”
    韩柏尴尬地道:“我没有去!”戚长征和风行烈对望一眼,捧腹狂笑起来。
    风行烈喘着气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范良极皱眉看着戚长征被鲜血染红了的左肩,不满道:“老戚你这小子受了伤吗?”
    戚长征一拍胸口,傲然道:“就凭鹰飞那死鬼?哈……”
    寒碧翠嗔道:“还要逞强,快让人家看看。”
    风行烈浑体乏力,全赖三女搀着,仍不忘笑道:“不用看了,全靠这旧伤,他才宰得了鹰飞。”
    谷姿仙这才记得问道:“年老贼死了吗?”
    风行烈正容道:“死了!”三女立时欢喜得跳了起来,旋又泪流满面,她们一直把悲愤心化作了对牛怜丹的痛恨,现在仇人伏诛,痛恨烟消云散,只馀无比的惋惜和惆怅。
    韩柏被他们的又喜又悲弄得头也大了,这才注意到旁边的虚夜月低垂着头,显是心悬鬼王生死,忙把她搂入怀里。
    范良极打量了风、戚两人一会便吁出一口气道:“这就好了,给你两人一个时辰休息,你们还有任务。”
    两人的娇妻们同时一呆,正要不依时,人影一闪,鬼王落到众人中间。
    韩柏放开虚夜月,让他冲入乃父怀里,大喜道:“宰了里赤媚吗?”他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里赤媚,当然要问个清楚。
    鬼王一阵咳嗽,摇头道:“没有:但他受的伤绝不会比你岳丈轻。”
    虚夜月惊呼一声,伸手爱怜地摸着鬼王胸口处。
    虚若无笑道:“来:回府再说吧!”范良极不忘提醒风、戚两人,加强语气道:“记着:一个时辰后出发,让我指挥调度一切。”
    韩柏苦笑道:“让这两个小子试试你那所谓的指挥和调度也好。”
    范良极瞪他一眼,领先入府去了。
第七章 大江水战
    大江之上,战云弥漫。
    上游半里许处,近五十艘战舰分前后数排,一字列开,完全拦阻了去路。
    站在指挥台上的凌战天、上官鹰和翟雨时均神色平静,冷冷看着敌舰。
    除三艘水师船外,唯有他们这艘船除货物外,全是有作战能力的人员,其占四艘由不舍、小鬼王和鬼王府高手指挥的船虽亦是战舰,但因载的都是妇孺,不宜投入战争去。
    纵是加上三艘水师船,表面看去,敌人的实力确可轻易把他们压倒。
    兼且敌人在此相迎,又占了上游顺水之利,还定有厉害布置,不用短兵相接,或已可把他们全数摧毁。
    上官鹰冷哼道:“是黄河帮的船队。”
    这时左边的水师船塔楼上的传讯兵向他们打出信号,表示由他们护后,船队须立即掉头逃走。
    敌人势大,谁能不心存惧意。
    敌阵号角响起,以百计燃烧着柴火的小艇打头阵,顺水往他们直冲过来,敌舰亦开始全速开动,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火艇顺水而来,快似奔马,这时掉头走也来不及了。而且又怎比得上火艇的速度。
    翟雨时失笑道:“我敢包保岸上有伏兵,否则蓝天云不会这么苦心要把我们追到岸上去。”眼光掠往两边岸旁,只见山岭起伏,全是荒野难行之地,若藏有弓箭手,只凭箭矢和火攻,将可把他们杀伤殆尽,尤其他们内有这么多毫无战斗力的妇孺。
    凌战天大喝道:“全速前航,水师舰保护其它船只。”
    旗号发放出去。
    风声响起,船上多了不舍夫妇、“小鬼王”荆城冷和七夫人于抚云。
    这时火艇和他们这艘超前而出的主战舰,相距不足百丈,距离迅速拉近。
    不舍笑道:“让贫僧看看怒蛟帮天下无双的水战之术。”
    荆城冷道:“城冷恭听指示!”这两人均曾参加大明取得天下的大小战争,尤其不舍更是身经百战的悍将,虽陷身如此劣势,仍亳不惊惧。
    于抚云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儿,冷淡地凝视着火艇的接近。
    凌战天大喝道:“箭手准备!”怒蛟帮和鬼王府在船上的战士合共二百人,其中一半架箭扳弓,瞄准直冲过来的火艇。
    凌战天再喝道:“放箭!”百多枝箭冲天而起,落往火艇上。
    于抚云不知他们早有布置,秀眉蹙了起来,不明白这些箭对火艇可以发挥出什么作用。“轰隆轰隆!”中箭的火艇纷纷爆炸。
    原来这些箭都包扎了火药,遇火即,登时把火艇炸沉,没入水中。不片晌,百多只火艇全体沉没,只剩些木片和火油继续在江面燃烧,但已呈灰飞烟灭之疲态。
    怒蛟帮横行水道,对付区区百多艘火艇,确是易如反掌。
    巨舰破人火海中,朝敌舰逆流冲去。这些船起航前,均加涂防火药剂,不惧一般火烧。舰头的四尊巨型神武火炮,进入了可随时发射的状态里。
    “轰轰轰!”发炮的是敌方战舰,炮弹纷纷落在前方江面,最近的亦离他们有二十丈之遥。
    此刻双方距离仍有一百多丈,尚未进入射程里。
    荆城冷大笑道:“蓝天云胆怯了,让我们教他们尝尝师尊特别设计的神武火炮!”他们昨天忙了整个下午,最重要就是把四门神武大炮运到船上来,这四尊炮由鬼王亲自设计和督制,无论威力射裎均远胜当代一般的火炮。
    一声令下,四门大炮火光齐闪,发出四下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的巨响。
    “轰隆”声中,四炮有三炮命中目标,对方前排的三艘巨舰木屑飞溅,立即着火焚烧,其中一舰还船桅折断,立即倾侧下沉。
    不舍失笑道:“蓝天云真合作,把船排得这般密密麻麻,不是给我们练靶,还有什么作用呢?”
    众人言笑晏晏,那似在两军对垒的情况中。
    四门巨炮再响。
    这次全部命中日。
    要命的是对方紧一团,前排的船舰出事,后方的战舰顺流而来,那煞得住冲势,登时撞到前排舰只左倾右侧。火光熊熊的战舰群,乱成一团,失去了还击的力量。
    大火照明了前方,目标更是明显。
    第三轮炮大发射,炮弹投进了敌队中间的船舰上。些炮弹内藏铁片,杀伤力庞大,一般的武林高手亦难以幸免。
    此时他们的战舰进入了敌炮射程之内,怒蛟帮施展出他们的运舟绝技,航线不住改变,逐渐增速。
    后方的船队由水师船团团护着,停在江心,妇孺船上均有鬼王府的高手保护,又在大江之中,安全上不成问题。
    “砰!”巨舰便把一艘横亘江心,正着火焚烧的敌舰撞得倾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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