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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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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内坐满了人,万头攒动,十分热闹。
四方八面均挂着彩灯,营造出色彩缤纷的喜庆气氛。通风的设计亦非常完善,近二千人济济一堂,仍不觉气闷。
戏台上鼓乐喧天,但只是些跑龙套的闲角出来翻翻筋斗,所以台下的人一点都不在意,仍是谈笑欢喧。
后台的厢座坐满了皇族的人,只有朱元璋、燕王和允的厢座仍然空着。
韩柏等在前排坐好,谷倩莲立即递来备好的大包零食,笑道:“看戏不吃瓜子干果,那算看戏!”众人欣然接了。
虚夜月看着台上,小嘴一蹶道:“开锣戏最是沉闷,怜秀秀还不滚出来?”
韩柏见无人注意,分别探手出去,摸上她和庄青霜大腿笑道:“怎会闷呢,让为夫先给点开锣节目你们享受一下吧。”
戚长征等的眼光立时集中到他两只怪手处。
两女大窘,硬着心肠拨开了他的手。
戚长征最爱调笑虚夜月,道:“月儿给人又挤又摸却没有赏耳光,所以你刚才的话只是看挤你的人是谁罢了:现在只是韩柏挤早了点。”
前排有人别过头来,笑道:“真巧:你们都坐在我后面。”
原来是陈令方。
他身旁的大臣将领全转过要来,争着与韩柏这大红人打招呼。
扰攘一番后,才回复前状。
风行烈记起范良极,同隔着小玲珑、谷倩莲和寒碧翠的戚长征和更远处的韩柏道:“范大哥去找师太他们,为何仍未来呢?”
戚长征记挂薄昭如,闻言回头后望,但视线受阻,索性站起身来,往入场处瞧去,只见仍不断有人进场,空位子已所馀无几。
忽感有异,留神一看,原来后面十多排内的贵妇美女们,目光全集中到他身上。
戚长征大感快意,咧齿一笑,露出他阳光般的笑容和眩人眼目雪白整齐的牙齿,显示出强大摄人的男性阳刚魅力。
聚女何曾见过此等人物,都看呆了眼。
戚长征微笑点头,坐了回去,摇头道:“仍不见老贼头。”
寒碧翠醋意大发道:“你在看女人才真。”
韩柏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
戏棚内的位子分为四组、每组二十多排,每排十五个位子。
他们的排是正中的第五排,还有几个座位,预留给未到的范良极等人,这个位置望往戏台,舒适清楚。
虚夜月和庄青霜有韩柏伴着看戏,都大感与奋,不住把剥好的瓜子肉送入韩柏嘴里,情意缠绵,乐也融融。
韩柏舒服得挨在椅里,享受着两女对他体贴多情的侍候,一边用心地听着戏台上的鼓乐演唱。
可惜他并不懂欣赏,无聊间,不由得偷听着四周人们的说话。
就像平常般,四周本来只是嗡嗡之音,立时变得清晰可闻。
韩柏嚼着瓜子肉,暗忖闲着无事,不若试试功力大进后的耳力如何。
心到意动,忙功聚双耳,蓦地喧哗和鼓乐声在耳腔内轰天动地的响了起来。
韩柏吓了一跳,忙敛去功力,耳朵才安静下来,不过耳膜已隐隐作痛了。
他心中大喜,想不到耳力比前好了这么多,玩出瘾来。小心翼翼提聚功力,把注意力只集中到戚长征和寒碧翠处。
周围的喧吵声低沉下来,只剩下戚、寒两人的低声谈笑。
只听戚长征道:“碧翠准备为我老戚养多少个孩子呢?”
寒碧翠含羞在他耳旁道:“两个好吗?太多孩子我身形会走样的。”
韩柏大感有趣,亦不好意思再窃听下去,目标转到前数排的高官大臣去,谈的不是有关胡惟庸和蓝玉,就是军方和六部改组的事,竟无一人对台上开锣戏感与趣。
韩柏更觉好玩,转移对象,往隔了一条信道,邻组的贵宾座位搜探过去,心中洋洋得意,暗付以后怕也可和范良极比拚耳力了。
就在此时,他隐隐听到有人提他的名字。
韩柏暗笑竟找到人在说我的是非,忙运足耳力,凭着一点模糊的印象,往声音来处窃听。
刚好捕捉到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蓄意压低声音道:“少主一直被留在老头子旁,无法联络上。”
韩柏一震,坐直身体,忘了运功偷听。
这不是那与媚娘鬼混、天命教的军师廉先生吗?为何竟夷然地在这里出现呢?
虚夜月和庄青霜见他神态有异,愕然望着他。
韩柏往那方向望去,刚好见到邻组前方第三排那曾有一面之缘的兵部侍郎齐泰,正和另一名身穿官服的英俊男子交头接耳。
齐泰果然高明,韩柏的眼光才落到他背上,他便生出警觉回头望来,吓得韩柏忙缩回椅里。
虚夜月的小嘴凑到他耳旁问道:“发现了什么?”
韩柏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阖目继续偷听,齐泰的声音立时在耳内响起道:“老严的人一直在监视着我,唉:不论你用任何办法,最紧要通知少主离开片刻。”
那廉先生答道:“早安排好了!”接着凑热闹般到了后台处又和其它人倾谈起来。
韩柏冷汗直冒,知道天命教正进行着一个对付朱元璋的阴谋。
忽然有人高唱道:“大明天子驾到!”戏棚立时静至落针可闻。
朱元璋领着允、恭夫人、燕王棣和一众妃嫔,由特别信道来到厢座的入口前,一众影子太监伴随左右。
朱元璋微笑道:“儿和朕坐在一起,其馀的各自入座吧!”恭夫人和燕王棣当然知他心意,只要牢牢把允控制在身旁,天命教就算有通天手段,亦难以用在他身上,允反成了他的档箭牌。
恭夫人虽不情愿,但焉敢反对,乖乖的进入右旁厢座。
燕王棣和朱元璋交换了个眼色,领着家臣进入左旁的厢座。因盈散花的事,小燕王早给他遣回顺天府,故而没有随行。
允垂着头随朱元璋进入厢座,手抓成拳,刚才一个手下趁扶他下车时在他手心印了一下,禁不住心中嘀咕,不知为了何事要如此冒险。
朱元璋来到座前,只见全场近二千人全离座跪下,轰然高呼道:“愿我王万岁,寿比南山!”朱元璋呵呵一笑道:“诸位请起,今天是朕的大喜日子,不用行君臣之礼,随意看戏吧!”众人欢声应诺,但直至朱元璋坐下,才有人敢站起来坐回椅里。
戏台上鼓乐震天响起,比之此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
允战战竞竞在朱元璋旁坐下,趁刚才刹那间,已看到掌心留下的印记,现在虽给他抹掉了,心内仍是波荡起伏。幸好他自幼就修习天命教的“密藏心法”,否则只是心跳脉搏的加速,便瞒不过身后那些影子太监了。
那是“独离”两个字。
难道连母亲恭夫人都不理了吗?
朱元璋慈和得令他心寒的声音在旁响起道:“儿:你在想什么呢?”
允心中一惊,轻轻答道:“孙儿在想着怜秀秀的色艺呢!”朱元璋没再说话,眼光投往戏台上去。
有允在旁,他应可放心欣赏怜秀秀的好戏了。
禁不住又想起了当年名动京城的纪惜惜。
没有了言静庵和纪惜惜,又失去了陈贵妃,长命万岁又如何呢?
第六章 破敌诡谋
韩柏正要与戚长征和风行烈商量,戚长征已站了起来,同着入口处挥手。
此时既是好戏即来的时刻,又有朱元璋龙驾在此,众人都停上了交谈,全神贯注到戏台上去,所以戚长征这么起立动作,立时吸引了全场目光。
厢座上的朱元璋往入口处瞧去,原来是范良极陪着一位武士装束,身段修长优美的美女一同进场,微笑道:“那站起来的定是戚长征了,不知这美人儿是谁?”
身后的叶素冬凑上来低声道:“那是古剑池的着名高手“慧剑”薄昭如。”
朱元璋颔首表示听过。
叶素冬趁机道:“陈贵妃来了,正在厢座外等候皇上指示。”
朱元璋双目闪过复杂的神色,轻叹一口气道:“着她进来!”叶素冬打出手势,片刻后天姿国色的陈玉真盈盈拜伏在朱元璋座下,柔声道:“玉真祝万岁福寿无疆,龙体安康!”朱元璋柔声道:“台起头来,让朕好好看你!”陈玉真仰起俏脸,但微红的俏目却垂了下来,长而高翘的睫毛抖颤着,真是谁能不心生怜意。道:“来:坐在朕旁陪朕看戏吧!”此时范良极和薄昭如刚走到坐在最外档虚的谷姿仙旁,进入座位行列内。
韩柏正着急不知找何人商议,见到老贼头如见救星,让出座给薄昭如,又同范良极招手着他过去一起坐在另一端的空位子去。
薄昭如由站起来的戚长征旁挤过去时,一阵淡淡的幽香,送入他鼻里,使他魂为之销。有意无意间,他的胸口挨碰了薄昭加的香肩。
薄昭如娇躯一震,幽幽地瞅了他一眼。
坐定后,鼓乐一变,好戏开始。
第一场是纯为祝贺朱元璋而演的“八仙贺寿”。.看着铁拐李、蓝和等各人以他们独有的演出功架逐一出场,韩柏迅速向范良极报告了刚才无意中偷听回来齐泰与廉先生的对话。
戏棚里又逐渐回复先前喧闹的气氛。
这些能到御前献艺的戏子,虽及不上怜秀秀的吸引力,但都是来自各地的顶尖角色,登时引来阵阵声。
当韩湘子横笛一曲既罢,乐声倏止,扮演何仙姑的怜秀秀挽着采花的篮子,载歌载舞,以无以比拟的动人姿态,步出台上,其它七仙忙退往一旁,由她作压轴表演。
她甫一亮相,立时若艳阳东起,震慑全场,人人屏息静气,既被她美绝当代的风华所吸引,更为她不须任何乐器助阵,便可颠倒众生的唱腔迷醉不已。
她的歌声甜美细致,咬字清晰至近乎奇迹的地步,急快时仍无有丝毫高亢紊乱,婉若珠落玉盘,最难得是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动人韵味,高低音交转处,举重若轻,呼吸间功力尽显,扣人心弦。
韩柏和范良极这两人正商量着十万火急的事,竟亦忘情地投入她的功架表情和唱腔去,浑然忘了正事。
上至朱元璋,下至允这类未成年的小孩,无不看得如痴如醉。
到怜秀秀一曲唱罢,鼓乐再起,其它七仙加入和唱,齐向最后方厢座的朱元璋贺寿,众人才懂轰然叫好,掌声如雷。
范良极和韩柏更是怪叫连连,兴奋得什么都忘了。
戚长征振臂高呼道:“怜秀秀再来一曲!”只可惜他的叫声全被其它人的喝声盖过了。
直到八仙鱼贯回到后台,场内观众才得松下一口气来。
范良极和韩柏同时一震弹了起来。
风行烈惊觉道:“什么事?”
范良极把韩柏按回椅内,传音道:“你向他们解释,我去找老严,切勿打草惊蛇。”迳自去了。
风行烈和戚长征两人移身过来,后者又碰到了薄昭加的秀足。
韩柏只小刻工夫就解释了整件事。
风行烈道:“那廉先生现在那里?”
韩柏引颈一看,只见场内情况混乱,众人都趁两台戏之间的空隙,活动筋骨,又或趁机作应酬活动,年轻男女更是打情骂俏,整个戏棚闹烘烘的,那廉先生早踪影杳然。
蓦地背脊一痛,四过头来,原来是庄青霜拿手指戳他。
庄青霜一脸无辜的表情道:“是她们要我来问你们,这样紧紧张张究竟为了什么回事?”
韩柏望过去,由薄昭如开始,跟着是虚夜月以至乎最远的谷姿仙,十张如花俏脸正瞪大眼睛等待答案。叹了一口道:“老贼头有令不可打草惊蛇,你们乖乖在这里看戏,我们去活动一下筋骨立即回来。”向风、戚两人打个招呼,一齐挤入了向出口走去的人潮中。
后台的厢座这时全垂下幕,教人心理上好过一点,否则恐怕没有人敢面对那方。
朱元璋手肘枕在扶手处,托着低垂的额头,陷入沉思里,又似是因疲倦须要这么小息片晌。
允想借辞出去透透气好离开一会,不过他慑于朱元璋的积威,尽管暗自着急,却不敢惊扰他。
往陈玉真望去,只见她秀美的轮廓静若止水,眼尾都不望向他。
影子太监和叶素冬的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更教他如坐针毡,苦无脱身良策。
数了一口气,唯有再等待更适当的时机了。
韩柏等三人在人丛中往外挤去。
由于下场戏是由怜秀秀担主角,换戏服和化妆均需一段时间。所以很多人都想到棚外透透气或方便。群众就是那样,见到有人拥去做某件事,其它人亦会跟着效法,好趁热闹。
戚长征最惯这种场面,一马当先,见到是汉子便利用肩臂肘等发出力道,把人轻轻推开,好加速前进。若是标致的大姑娘或美貌少妇,就闹着玩的挤挤碰碰,讨点便宜,好不快乐。
韩柏见状大觉有趣,连忙效法,看得旁边的风行烈直摇头。
果然那些娘儿似乎大多都很乐意给两人挤挨,被占了便宜是佯嗔娇呼,没有赏他们耳光。
这时他们只望不要这么快走出棚外了。
戚长征三人到了十多便华服贵妇少女堆中,四周莺声燕语,娇笑连连,戚长征偎红挨翠,不亦乐乎时,其中一名美丽少妇脚步不稳,往他怀里倒过来。
戚长征哈哈一笑,伸手扶着她香肩,低呼道:“夫人小心!”少妇娇吟一声,身体似若无力地挨往他处,仰脸往他望来。
戚长征刚低头望去,只见此女俏丽之极,尤其一对翦水双瞳,艳光四射,心头一阵迷糊时,对方手肘疾往他胸口撞来。
此时韩柏和风行烈被与那少妇同行的其它女子挤入两人和戚长征之间,封挡了去路,再看不到戚长征情况。
韩柏魔种何等灵锐,立知不妙,冷哼一声,便撞入其中两女之间。
戚长征迷失了刹那的光景,立即清醒过来,此时对方肘子离开胸口只有寸许的距离,更使他骇然是旁边两女亦同时撞过来,罗袖挥打,袭往他左右胁下要穴。
背后也是寒风袭体,使他陷于四面受敌的恶劣形势中。
在电光石火的迅速间,他判断出数女中以前方挨入他怀里的女子武功最是高强,可列入一流高手之列。抓着她香肩的手忙用力一提,要捏碎她肋骨时,对方香肩生出古怪力道,泥鳅般滑溜溜地使他施不出劲力。
心知不妙,胸腹一缩,再往前挺,迎上对方手肘。
那知尚未与对力手肘碰上时,猛感对方肘部有一点森寒之气。
戚长征年纪虽轻,但实战经验却是丰富之极,立即省悟此女肘上定是绑着尖刺一颇的兵器,说不定还淬了剧毒,那敢硬碰,两手化抓为掌,全力把她往横拨去。自己则横撞往由左旁向他施袭的另…女子,好避过右方和后方敌人的辣手。
前方的女子武功确是高明,并没有如他想象般应手横跌,竟微一矮身滑了下去,改肘撞为反打,罗袖暗藏的匕首插往他空门大露的胸口处。
而其它三方的敌人亦如响斯应,移位进袭,使他仍陷身险境里。
刹那间,他明白到自己正身处魔教一种厉害的阵法里。
韩柏眼看要撞在两女粉背上,人影一闪,两女移了开去,使他由空处冲进了这美人堆内,劲风四起,三条衣带从前方和左右二女处飞缠过来,分别卷向他双足和拂住他脸门。
那先前没至跟着的两女则一齐发出指风,袭往正警觉标前的风行烈。
一时间,三人被分隔开来,落入对方的的围攻里。
敌我双方虽在生死相拚,但由于都是在人丛那狭小的空间中移动,动作不大,兼之戏棚内喧闹震天,掩盖了所有声音,只像三人在美女丛中乱挤一通,纵使分布场内的禁卫厂卫们,都没有发现他们出了事。
这批妖女都是武功高强,单对单虽没有一个是他们任何一人的敌手,但当连结成这种能在近身搏斗发挥最可怕威力的阵法时,却能对他们生出最大威胁。
更吃亏的是他们空有兵器而不能用,不但没有时间取出来,亦不适合在这种身体靠贴的情况下施展。
天命教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你根本不知谁是敌人,骤然出现时,立时占尽令人猝不及防的便宜。
戚长征此时右掌切在左旁两人的袍袖处,同时飞起一脚往右方妖女的小腿疾踢过去,左手则一拳往前方武功最强的妖女那狂插而来的匕首迎去,同时背上运起护身真气,准备硬挨后方袭来的利器。
“蓬!”左方妖女娇一声,袍袖涨起,便挡了他那切下来的一掌,虽说戚长征分出了大部分劲力去应付其它三女,这妖女仍是禁受不起,被戚长征震得横移一步,不过她绝不示弱,另一手朝他一拂,三点寒芒,品字型由袖内激射往戚长征腰腿处。,这时要跃高亦来不及了,前方妖女的匕首已来到鼻端之前,夹带着奇异的香气。
“砰!”右方妖女和他硬拚了一脚,惨哼一声跌退开去,撞入一群以为飞来艳福的年轻小子里。
虽迫退了两个妖女,但他却陷进了更大的危机中。
戚长征此时已肯定自己只能避开及化解左后两面的攻势,前方的匕首是必须抵挡的致命杀着,可是究竟应硬挨左侧或后方的攻击,却是一个困难的选择。
韩柏却决定了硬挨所有的攻击,他灵锐的触觉使他迅速把握了整体的形势,知道敌方的主力集中在戚长征身上,一声大喝,滚落地面,车轮般往戚长征的方向滚过去,缠着他身上的衣带硬被震开,事实上亦是有力难使。
如此招数,怕只有韩柏这从不顾身分面子的人才做得出来。
妖女们齐声惊叫。
挡在韩柏前方的妖女惊惶间横避开去,韩柏哈哈一笑,两脚由下飞起疾两方攻来的妖女,同时两手后伸,抓住由后方攻击戚长征那妖女的一对小腿。
风行烈此时亦与挡路的两妖女交换了两掌,两女虽是天命教内的高手,但与他仍有一段距离,更想不到对方有三气汇聚的奇功,挡了他第一波的真气,已是血气翻腾,到第二波助浪涌入体内时,惨哼跌退,撞在身后正在追击滚地前移的韩柏那两名妖女处,累得她们差点要扑入这小子怀里。到第三波真气抵达时,两女更口喷鲜血,踉跄退往一旁,再无还手之力。
戚长征背后的攻势消去,精神大振,指撮成刀,扫在对方匕首刀身处,另一手隔空一拳往左方妖女击去,身体同时迅速晃动了一下,左方电射过来的暗器被他移回来的手掌扫跌地上。
前方妖女见势不妙,挥袖硬挡了戚长征的隔空掌,嘬尖啸。
聚妖女暗器齐施,往三人射去,同时挤入人流里。
韩柏此时已弹了起来,怕暗器伤了旁人,发出指风,射下暗器p戚、风两人亦有同样顾忌,挡过了暗器后,众妖女早混入丛里追之不及。
这几下交手迅若激雷奔电,虽引起了一场小混乱,旁人的以为是众女嬉戏,大多都不在意,若无其事地继续他们的谈笑和活动。
戚长征苦笑道:“妖女真懂拣地方。”
韩柏搂着他肩头笑道:“单玉如发狂了!”两人听得怵然大懔。
韩柏说得没错,单玉如自知成败全在今日之内,决意不择手段对付朱元璋了。所以这些平日潜藏在王侯大臣府内的妖女们,才不顾显露身分来出手想除他们这些障碍。
风行烈皱眉道:“为何单玉如不亲来对付我们?”
戚长征一震道:“她定是亲手去对付老朱了!”这时三人刚挤出场外,只见范良极正和严无惧、陈成和十多个锦衣卫的头领在埋头密勘,忙赶了过去。
严无惧和三人打了个招呼,皱眉道:“厢房下的台底,已搜索过几次,都没有发现问题,现在又有人密切监视的,绝没有人可潜到台底下去。”
范良极一把由怀内掏出详列皇城下所有信道和去水道那张详图来,摊开查看道:“戏棚下有没有什么信道一类的东西呢?”
严无惧等一众东厂的人全看傻了眼,这么一张图落在这盗王手里,皇城还有安全可言吗?
阳光普照下,周围一片热闹喜庆,独有他们这堆人眉头深锁,忧思重重。
韩柏不耐烦看图,道:“不若由我去把皇上劝走,不是一了百了吗?”
范良极骂道:“小子多点耐性,只要不让允那小子离开,这可能是抓起单玉如来打屁股的最好机会。”
严无惧向陈成道:“你找叶素冬说出情况,由皇上定夺此事该如何处理!”陈成应命去了。
风行烈暗忖这严无惧真懂为官之道,把这重责推回朱元璋处,否则将来朱元璋追究起来,怪责他们拿他的龙命去冒险,他便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岂知他仍是低估了严无惧。
此君待陈成去远后,命令其它两人道:“你们跟在陈副指挥后面,看他有没有与其他人接触,是否直接向叶统领说话,同时核对他说了些什么。”
众人同时一愕,如他是藉此机会测试陈成的忠诚。同时亦可知杯弓蛇影下严无惧连副手都不敢轻信。
范良极失望道:“为何没有通过台下的道呢?”
严无惧道:“这答案还不简单,我们专责皇上的保安,那会把戏棚建在有险的地方呢?”
范良极迅快把图则收回怀里,一副不能让你没收去的戒备样子,看得众人苦笑不得。
严无惧精光闪闪的眸子望向韩柏道:“忠勤伯可否把听到消息的过裎,详细点说出来?”
韩柏忙把廉先生和齐泰的事说了出来。
严无惧精神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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