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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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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窗而出,还未脚踏实地,两枝长四的精铁,已迎头往戚长征劈下。
    他打的也是同样心思,希望三招两式收拾了戚长征,以显慑人之威。
    怜秀秀凭窗而望,只见戚长征意态轩昂,身形健硕,貌相虽非俊俏,但却另具一种堂堂男子汉之坚毅气质,不由为他担心起来。
    庞斑定睛望着戚长征,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
    干罗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闭上眼睛,似在全神品尝着美酒。好一会才望向院里。
    双一先一后,劈脸而至,使人感到若右手的前一不中,左手的后一的杀着将更为凌厉。
    刀光一闪。
    戚长征的刀已破入双里,劈在后一的头上,发出了激汤小花溪的一声清响,刀中时,洪仁达如此悍构粗壮的身体也不由一颤,先到的一立时慢了半分,戚长征的刀柄已收回来,硬撞在上。
    洪仁达先声夺人的两击,至此冰消瓦解。
    庞斑将目光由院落中拚搏的两人身上收回来,望向干罗道:“干兄可知道我今夜约你来此的原因?”
    干罗仍望着院落中两人,先嘿然道:“若洪仁达能挡戚长征十刀,我愿跟他的老子姓,以后就叫洪罗。”接着才自然而然地向庞斑微笑道:“宴无好宴,会无好会,庞兄请直言!”怜秀秀真不知要将注意力摆在窗外还是窗内,那厢是刀来往,这厢原本说得好好地,忽然辞锋交击,丝毫不让,凶险处尤胜外面那一对。
    “当!”
    洪仁达左手脱手掉地,刚挡了第九刀。
    风声急响。
    戚长征刀回背鞘,倏然后退。
    简正明和沙千里两人落在脸无血色,持的手不住颤抖,已没有丝毫‘悍将’味道的洪仁达身前,防止戚长征继续进击,这时夏侯良才飘落院中,道:“戚兄手中之刀,确是神乎其技,有没有兴趣和夏侯良玩上两招?”
    戚长征暗忖此人眼见洪仁达败得如此之惨,还敢落场挑战,必然有两下子,微微一笑道:“夏俟兄请!”
    一把低沉但悦耳的雄壮声音,由三楼传下来道:“下面孩儿们莫要吵闹争斗,都给我滚。”
    众人一齐发呆,三楼上一人比一人的口气大,究是何方神圣?
    戚长征大喝道:“何人出此狂言?”
    干罗的笑声响起道:“不知者不罪,只要是庞斑金口说出来的话,我干罗便可保证那不是狂言。”
    众人一齐色变。
    已力尽筋疲的洪仁达双腿一软,坐倒地上。高踞三楼的竟是称雄天下的魔师和黑榜高手干罗,真是说出来也没有人信,就像个活生生的噩梦。
    沙千里等恍然大悟,难怪察知勤如此有恃无恐,霸去怜秀秀的竟是庞斑和干罗。
    戚长怔一怔后,再仰起头来道:“庞斑你可以杀死我,但却不能像狗一般将我赶走!”
    干罗的声音再响起道:“戚小兄果是天生豪勇不畏死之土,可敢坦然回答干某一个问题。”
    戚长征心中暗奇,这干罗语气虽冰冷,但其实卸处处在维护自己,他当然不知道干罗是因着浪翻云的关系,对他戚长征爱屋及乌。
    戚长征恭然道:“前辈请下问!”
    最不是味道的是沙千里等人,走既不是,不走更不是,一时僵在一旁。
    靠在窗旁看热闹的人,都乖乖回到坐位里,大气也不敢喷出一口,怕惹起上面两人的不悦。
    干罗道:“假设庞兄亲自出手,将你击败,你走还是不走?”
    戚长征断然道:“戚长征技不如人,自然不能厚颜硬赖不走。”
    干罗道:“好!那告诉干某,你是否可胜过魔师庞斑?”
    戚长征一呆道:“当然是有败无胜。”
    干罗暴叫一声,有若平地起了一个焦雷,镇慑全场,喝道:“那你已败了,怎还厚颜留此?”
    戚长征是天生不畏死之土,但却绝非愚鲁硬撑之辈,至此心领神会,抱拳道:“多谢前辈点醒!”倒身飞退,消没高墙之后。
    简正明等那还敢逞强,抱拳施礼后,悄悄离去。
    他们的退走就像瘟疫般传播着,不一会所有客人均匆匆离去,小花溪仍是灯火通明,但只剩下察知勤等和一众姑娘。
    怜秀秀盈盈离开古筝,为房内这两位盖代高手,添入新酒。
    庞斑道:“干兄!让庞斑再敬你一杯。”
    两人一饮而尽。
    庞斑眼中浮起寂寞的神色,淡淡道:“绝戒死了,赤尊信死了,厉若海死了,明年月满拦江之时,我和浪翻云其中一个也要死了,干兄又要离我而去,值得交往的人,零落如此,上天对我庞某人何其不公?”
    干罗微笑道:“庞兄何时知道我已决定不归附你?”
    庞斑道:“由你入房时脚步力量节奏显示出的自信,我便知道干罗毕竟是干罗,怎甘心于屈居人下,所以我才央秀秀斟酒,敬你一杯,以示我对你的尊重。”
    干罗长笑道:“干罗毕竟是干罗,庞斑毕竟是庞斑,痛快呀痛快!”
    怜秀秀喜悦地道:“连我这个局外人,也感到高手对垒那种痛快,让秀秀敬两位一杯。”美人恩重,两人举杯陪饮。
    庞斑手一扬,酒杯飞出窗外,直投进高墙外的黑暗里,平静地道:“这是我一生中最后一杯酒。”再向怜秀秀温柔一笑道:“秀秀小姐怎会是局外之人,今晚我特别请得芳驾,又乘自己负伤之时,约见干兄,就是不想和干兄动手流血,致辜负了如此长宵。”
    怜秀秀感激低头,忽像是记起什么似的,台头问道:“先生勿怪秀秀多言,刚才先生提及的人,是否都在先生手下落败身亡?若是如此,那就不是老天对你是否公平的问题,而是你自己一手所做成了。”
    干罗仰天长叹道:“小弟是过来之人,不如就由我代答此问。”
    庞斑微笑道:“干兄,请!”
    干罗向怜秀秀道:“假设生命是个游戏,那一定是一局棋,只不过规则换了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在这生命的棋局里,每个人都被配与某一身分,或攻或守,全受棋局控制,纵使亲手杀死自己的父母妻儿,也无能拒绝。”指着庞斑道:“他是庞斑,我是干罗,你是怜秀秀,这就是命运。”
    怜秀秀道:“但秀秀若要脱离青楼,只要点头便可办到,若两位先生收手退隐,不是可破此棋局,又或另换新局?”
    庞斑奇道:“那秀秀小姐为何直至此刻,仍恋青楼不去?”
    怜秀秀流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幽幽道:“我早猜到你会再问秀秀这个不想答的问题。”
    停了停,蒙上凄伤的俏目瞅了庞斑一限,又垂下来道:“在那里还不是一样吗?秀秀早习惯了在楼内醉生梦死的忘忧世界中过生活!”
    干罗击台喝道:“就是如此。命运若要操纵人,必是由‘人的心’开始,舍之再无他途。”
    庞斑截入冷然道:“谁能改变?”
    怜秀秀娇躯轻颤,修长优美的颈项像天鹅般垂下,轻轻道:“以两位先生超人的慧觉,难道不能破除心障,择善而从吗?”
    庞斑长身而起,负手遥观窗外灯火尽处上的夜空,闷哼道:“何谓善?何谓恶?朱元璋杀一个人,叫以正国法;庞斑杀一个人,人说暴虐凶残。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何谓正?何谓邪?得势者是正,失势者是邪。不外如是!不外如是!”
    怜秀秀低头不语,仔细玩味庞斑的话。
    庞斑深情地凝视着虚旷的夜空,向背后安坐椅上的干罗道:“要对付干兄的不是庞斑,而是敝徒夜羽。干兄请吧;恕庞某不送了,除非是你迫我,否则庞某绝不主动出手,就算这是对命运的一个小挑战。”
    干罗长身而起,向怜秀秀潇地施礼后,走到门前,正要步出,忽地停下奇道:“若没有庞兄,难道还有人能将干某留下?”
    庞斑道:“干兄切勿轻敌大意,夜羽手中掌握的实力,连我也感到不易应付。”
    干罗淡淡道:“因为他们都是三十年来你苦心栽培出来的,庞兄早出手了!”
    大笑而去。
    庞斑脸容肃穆,默然不语,也没有回过头来。
    怜秀秀看着干罗的背影消失门外,想起了楼外的黑暗世界。
第七章 密谋复国
    离小花溪东三十里,位于黄州府郊的一座小尼姑庵的瓦面上,一道人影掠过,贴着墙滑落至后院,站在一间静室紧闭的门前。
    秦梦瑶清脆甜美的声音从室内传出道:“范前辈何事找梦瑶?”
    室外空地上的范良极全身一震,讶道:“秦姑娘能发现我,已使我大感意外,而竟一口便叫出是范某,实在令人难以置信,难道姑娘能看穿木门吗?”
    “咿唉!”
    木门打了开来,美若天仙但神情庄严圣洁的秦梦瑶缓步踏出,在范良极五、六步外站定,淡淡道:“前辈不去跟踪保护贵友,却来此找我,未知有何急事?”
    范良极恼怒道:“这小子转眼便不见了,嘿!就算想送死也不须那么心急呀。”
    秦梦瑶似早就预料到有这种情况,道:“若真如前辈早先所言,韩柏确是魔教种魔大法的传人,前辈追失了他,自是毫不稀奇。”
    范良极叹道:“这小子果是进步神速,什么东西给他看得两眼便能学上手,难怪庞斑要趁早干棹他,以免给魔种坐大。”
    秦梦瑶道:“要杀韩柏的不是庞斑,而是方夜羽。”
    范良极愕然道:“这难道有分别吗?”
    奏梦瑶平静地道:“前辈有此疑问,乃是由于不知庞斑和方夜羽的真正关系!”
    她的声音有若空谷清音,使人打从心底里感到安详宁逸,好象世上再不存在丑恶的事物。
    范良极眼睛爆起精光,静待秦梦瑶即将说出的天大密。
    在离开黄州府的官道,星光下隐约可辨出两旁疏落的林野。
    风行烈、谷倩莲,一前一后在路上走着。
    一阵风吹过,树摇叶动,沙沙作响,谷倩运打了个抖嗦,加快脚步,赶至和风行烈并肩而行,怨道:“这么晚了,还要匆匆离开黄州府,假如撞上了游魂野鬼,该怎么办?”
    风行烈皱眉哂道:“脚是长在你身上的,怕黑便不要跟着我!”
    谷倩莲施出拿手本领,两眼一红,委屈地道:“为了跟着你这狠心的人,虽怕黑又有什么办法。”
    风行烈听她语含怨怼,心中一软,苦笑道:“你跟着我,实在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蓦然停步,解下背上的革囊,取出分成了三截的丈二红枪。
    谷倩莲讶然道:“你要干什么!”
    风行烈在路旁一块石坐下,慢条斯理地装嵌红枪。
    谷倩莲叫声谢天谢地,乘机找了另一块石坐下歇息。眼光凝注在红枪枪身,露出迷醉的神色,心想不知风行烈舞动红枪时,可有厉若海的英雄气概。
    风行烈摩挲着红枪,眼中射出深沉的哀痛,其中又含有一种悲壮坚决的神色。
    谷倩莲看了他几眼,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风行烈猛地惊醒,灼灼的目光在谷倩莲娇俏的脸庞来回扫了几遍,出奇地和颜悦色道:
    “紧记无论在任何情况下,绝不可离我二十步之外,那是丈二红枪可以顾及的范围。”
    谷倩莲吐出了小舌尖,肯定地点头,神情既愿意又欢喜,这恶人原来也关心她的安危的。
    风行烈心中一动,谷倩莲的女儿娇姿,确使人百看不厌,自从识了靳冰云后,他已很少留意别的女性。
    谷倩莲坐得舒服,见他有起身之意,忙道:“谁要对付我们?”
    风行烈潇一笑,摇头道:“他们要对付的只是我,所以谷姑娘若扭头便走,包你能平平安安回抵双修府。”
    谷倩莲垂下头,咬着唇皮轻轻道:“你笑起来时很好看。”
    风行烈霍地站起,将丈二红枪移收背后,高健的身体像厉若海般自信挺直,眼神定在官道漆黑的前方。
    谷倩莲慌忙起立,像怕风行烈将她撇下。
    风行烈往前大步走去。
    谷倩莲追着他道:“你明知有人会对付你,为何仍要离开黄州府,在那里起码有你那两位好友能帮助你。”
    风行烈失笑道:“风行烈既有红枪在手,若还需要别人助阵,怎对得起先师。”
    官道还方蹄声骤起。
    风行烈淡淡道:“来了!”
    谷倩运芳心一震。
    到了此刻,忽然间她明白了为何风行烈被公认为白道新一代最杰出的年轻高手,只是那种察敌之先的慧觉,那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已是超人一等。
    二更刚过。
    干罗悠然步离小花溪,踏足渺无人迹的幽暗长街。
    这个宴会里,他终于公然和庞斑决裂。
    方夜羽绝不会放过他,否则如何立威于天下?
    他忽地立定,喝道:“出来!”
    一个健硕的身形,由横巷闪出,来到干罗身前,抱拳道:“戚长征在此候驾多时了,只为说一声多谢。”竟是‘快刀’戚长征。
    干罗哈哈一笑,道:“好小子!陪我走走。”大步前行。
    戚长征想不到干罗如此随和友善,忙傍在侧,正要说话,见到干罗露出思索的表情,又急忙闭口。
    干罗忽停了下来,叹一口气道:“直到此刻,我才担心浪翻云会输。”
    戚长征一震道:“怎么?那是否因为你见过庞斑?”
    干罗眼中闪过寒芒:“一进房内,我从来未放弃找寻出手的机会,但到现在我仍一招未发,他比我原先的估计还要可怕得多。”
    戚长征道:“纵使他静时全无破绽,但只要前辈出手,难道不能迫他露出破绽吗?”
    干罗手收背后,缓缓往看似深无尽极的长街另一端进发,淡淡道:“那不是有没有破绽的问题,武功到了我等级数,无论动静均不会雾出丝毫破绽的。”
    戚长征随在他身旁,恭敬地道:“多谢前辈指点,但前辈又为何出不了手?”
    干罗微微一笑,嘿然赞道:“庞斑真不愧魔门古往今来最超卓的高手,竟能使我和他对坐两个时辰,仍捉摸不定他的确实位置,这教我如何出手?”
    戚长征一呆道:“找不到他的确切位置,这怎么可能?”
    干罗倏然止步,淡淡道:“这是一种没法解释的感觉,要解释也解释不来,时至自知。
    好了!戚小兄你我深夜漫步长街之缘,就止于此。我还要去赴一个盛宴,以生和死作菜的宴会。”说到这里,不由想起庞斑款待他的两道菜一一怜秀秀的筝和庞斑的答案。
    庞斑器重他。
    他也欣赏喜欢庞斑。
    可恨命运却安排了他们做敌人,谁能改变?
    戚长征正容道:“前辈和怒蛟帮虽曾有过极大过节,但冲着前辈刚才曾助戚长征脱困,为今你要往沙场杀敌,为还这份情债,又怎少得了戚长征一份儿!”
    干罗仰天长笑道:“我干罗何须别人出手助拳,再多言便会破坏我在心内对你的印象。”大步前行,再也没回过头来。
    戚长征呆立街心,看着干罗逐渐溶入长街远处的黑夜里,心中涌起敬意和感激。
    “当!”
    两更半了。
    韩柏蹲在一堵破墙之上,仰望天上闪亮的星光,他特别学了这范良极的招牌姿势,就是想试试那竟有什么感觉和滋味,为何范良极总乐此不疲,连有椅子时也要蹲在椅上,蹲得比别人坐着还来得悠然自得。
    自遇上了范良极后,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使他没有静下来的时刻。
    但在这随时被别人暗杀身亡的时间,他终于安静下来。
    他想起了秦梦瑶,想起了靳冰云。
    她们都是那样地触动了他的心神,使他首次感到思忆和期待的痛苦。
    靳冰云使人感到无论你怎样去接近他,甚至拥抱她,可是她的心总在十万八千里之外,让你觉得得到的只是个空壳。
    奏梦瑶却予人异曲同工的另一种感受,高雅清幽的仙姿,使人一见便泛起只敢远观,不敢存有冒渎的心,在她身旁,似有一道无从逾越的鸿沟。
    韩柏又想起朝霞,自己难道真的要去娶她?站在男人的立场,对这样诱人的成熟美女,当然不会有任何讨厌的感觉,但她终是别人的妾侍,单凭范豆极的主观推断,自己便真要去夺人所好吗?而且朝霞是否愿意跟他,尚在未知之数。
    不过也不用想那么多。
    过了这十天,避过暗杀,还要胜了方夜羽才有命想其它的东西,那时才说吧!
    否则一切休提。
    不过有一件事他并不明白。
    为何方夜羽不等过了这九天,庞斑复原时才动手对付他们?
    风声在后方响起。
    韩柏微微一笑,心道:“终于来了!”
    一阵香风吹至,美如花的‘红颜’花解语,已坐在他身旁的墙上。
    韩柑一愕看去,入目的是花解语从敞开的裙脚露出的半截玉脚,粉红娇嫩,在星光下肉光致致,令人目眩。
    花解语一阵轻柔的笑声,侧过头来瞅了韩柏一眼,眼波又飘往还方,道:“奴家是奉命来剌杀韩公子的。”
    韩柏愕然道:“什么?”对方巧笑倩兮,那有半分凶狠的味儿,但他偏偏从范良极口中得知此女外看虽像少女,其实却已年过半百,狡辣处令人咋舌。
    花解语扭头望来,眼波在韩柏身上大感兴趣地巡视了几遍,‘噗’一声掩口笑道:
    “你的坐姿真怪。”
    韩柏这才记起自己足足踏了几个时辰,若非魔种劲力深厚,双脚早麻痹得撑不下去。
    花解语将俏脸凑过来道:“我要杀死你了!”
    奏梦瑶道:“方夜羽乃当年威临天下蒙皇忽必烈的嫡系子孙,而庞斑承乃师蒙赤行遗命,特别挑选方夜羽出来,加以培育,以冀他能重夺在汉人手里失去的江山。”
    范良极皱眉道:“那他们还不是一鼻孔出气,为何方夜羽的作为却不关庞斑的事?”
    秦梦瑶轻叹道:“才智武功到了庞斑那个级数,早超脱了世人争逐的名利权位,庞斑的目标是天道而非人道,所以人世的争逐,他全任由方夜羽自己一手策划和决定,庞斑只负起匡扶之责,除非遇着了浪翻云和厉若海这类连庞斑也感心动的不世出高手,否则一切闲事他都不闻不问。”
    范良极恍然道:“我明白了,庞斑是故意让方夜羽自己去打江山,这样得来的东西才有实质意义,弥足珍贵,庞斑确乃一代人杰。”
    秦梦瑶点头道:“家师曾说,生死争逐,在庞斑只是生命里的插曲和游戏,若他要争天下,那轮得到朱元璋,只不过他眼看自己族人入主中原后,腐化颓败,才故意袖手不理,待蒙人痛失江山后,才挑出方夜羽,看看能否东山再起,这在他只是一个有趣的游戏。”
    范良极长长舒出心头一口热气,低喝道:“好一个庞斑,现在连我也感到佩服他了。”
    接着双目一瞪道:“我尚有一事不明,请秦姑娘指教。”他极少对人说话如此客气,可是奏梦瑶自有一股高贵清雅的气质,使他不敢冒渎。
    秦梦瑶迎着一阵吹来的夜风,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前辈定量奇怪我早先本有出手相助贵友韩柏之意,后来听前辈说出韩兄的离奇经历后,忽又打消原意,因而大惑不解,是吗?”
    范良极限中闪过赞赏的神色,嘿然道:“正是如此,因为假如姑娘肯伴他抗敌,我保证他不会说出什么要独自应付才算英雄这类傻话。”说到这里,脸上再现悻然之色,显示他对韩柏当时的态度不满之极。
    秦梦瑶玉容一冷道:“前辈勿再把梦瑶与韩兄牵入男女之事内,我这次离开师门,到尘世一闯,只是为了两个人,其它一切都不放在我心上,前辈不用在这事上再费心力了。”
    饶是范良极面皮这么厚,也禁不住老脸一红,暗想男女之道,千变万化,这刻实犯不着和她争辩,顺口道:“那两个人是谁?竟能使姑娘挂在心上。”
    奏梦瑶美目异采连闪,淡淡道:“就是庞斑和浪翻云。”
    范良极一愕拍头道:“我为何忽然茅塞顿闭,当然是这两个人物,才能被姑娘看得上眼。”
    奏梦瑶不再解释,回到先前的问题上,道:“方夜羽比我想象的更厉害,招中藏招,几句说话便瓦解了我们三人联手之势,前辈也要小心自身的安危,在这等务要立威天下的时刻,方夜羽绝不会放过你。”
    范良极嘿然笑道:“我若蓄意要逃,十个方夜羽也逮我不着。”接着叹了一口气,有点气地道:“但我是否低估了他呢?”方夜羽的可怕处,是永远不给人摸清他的真正实力,看到他的底牌。
    秦梦瑶道:“我曾遍阅静斋的藏书,其中一本乃敝门第十三代净一师太的着作,论及魔门的道心种魔大法不可测,实乃由魔入道的最高法门,无论以他人作炉鼎,又或以自身作炉鼎,都是为了播下种子,历经种种劫难,以超脱轮回生死之外,所以韩兄既有幸成为道心种魔的传人,眼前的追杀,正是劫难的开始,是他踏往成功的必经路途,假若我插手其中,反为不美!”
    范良极苦恼地道:“但庞斑怎会放过另一个魔种的拥有人?”
    秦梦瑶微笑道:“前辈太小觑庞斑了,据家师所一口,庞斑最可怕处,是他已克服了一般人负面的情绪,例如恐惧、怨恨、嫉妒、疑惑等等诸如此类令人不安的因素,假设有一天韩兄魔功大成,他欢喜还来不及。要对付韩兄的是方夜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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