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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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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又怒又喜。
    怒只有一分,怨怪陈令方将自己像货物般送给人,虽然她也知道官贵每有赠妾赠婢的事,但想不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喜的却有九分,天:我竟真能当他的小妾。
    韩柏轰然应道:“这个对是我韩柏可以帮得上忙的事,成交!”范良极的笑声传来道:“陈兄:恭喜你了。”按着向他施个暖昧的眼色。
    陈令方心领神会,向韩柏道:“让老夫立即送你们到新房去。”
第十章 花间派主
    风行烈在花园的那小亭内见到双修公主谷姿仙。
    比姿仙虽是玉容庄严,但风行烈却看穿了那只是个外,内中实有无比的温柔和热情。
    这纯粹是一种直觉。
    比姿仙和他对坐享心石台.微微一笑道:“刚才我虽对小莲疾言厉色,只是吓吓她,教她不敢放恣,风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风行烈失笑道:“我根本没有想过这问题。”
    比姿仙美目掠过惊异,想不到风行烈是如此胸襟脱的一个人,道:“公子曾多次与敌人对垒,当会清楚敌人的实力。”
    风行烈义不容辞,详细说出了所知的事,然后想起一事道:“由柳摇枝夜访魅影剑派的大船后,那北公南婆两人即失去影踪.看来是去找那“剑魔”石中天了,这人极不好对付。”
    比姿仙叹道:“若再加上花间派的高手,今次我们恐怕凶多吉少了。”
    风行烈愕然道:“花间派,为何我从未听过这个门派?”
    比姿仙道:“公子当然未听过,但花间派在域外却是无人不知,派主“花仙”年怜丹,和红日法王以及“人妖”里赤媚并称域外三大宗匠。”
    风行烈点头道:“这年怜丹我曾听先师提过,确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但他为何会来对付双修府呢?”
    比姿仙道:“因为他想斩草除根,即管以他已达十八重天的“花间仙气”,对我们的双修大法亦不无顾忌。”
    风行烈道:“就是他们夺去了你们在域外某处的国家。”
    比姿仙道:“花间派只是最大的帮凶,但若我们能杀了年怜丹,复国只是举手之劳的易事。”
    风行烈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又想起另一间题,道:“你怎知他们来了。”
    比姿仙道:“因为在无双国内,很多人的心都是向着我们的,所以当“花仙”年怜丹接到庞斑发出的邀请信,率领两花妃赶来中原时,立即有人把消息由万里外传过来,今次方夜羽攻打我们,自是换取年怜丹出力的交换条件,所以方夜羽的人今次若来,其中定有年怜丹和他的两位美艳淫荡的花妃。”
    风行烈倒吸了一口凉气,双修府内现时可真正称得上高手的,怕只有烈震北和他两人,谷姿仙或者可勉强算计入内,以这样的实力,如何对抗敌方如云的高手呢?
    比姿仙微笑道:“风兄勿要绝望,我们或者会有个无可比拟的帮手。”
    风行烈愕然道:“谁?”
    比姿仙露出动人的笑脸,美目射出彩芒,肯定地道:“浪翻云大侠:我料看他定会及时赶来。”
    竟是这天下第一无敌剑手。
    风行烈咬牙道:“公主:风某有一个请求。”
    比姿仙一呆道:“风公子请说。”
    风行烈道:“待浪翻云见过公主后,公主才决定是否应下嫁成抗兄好吗?”
    忽然间,他知道了天下间只有浪翻云方可以改变谷姿仙的命运。
    戚长征和水美晶亲地挨坐着,享受干虹青为他们制好了的肉包子。
    柴火昏暗的红光,照耀着野庙破落的四壁,积了尘垢蛛网的神像。
    小灵蜷伏在水柔晶怀里,给他纤长的手指拂拭着颈毛,舒适得眼也睁不开来。
    经过了一天的全速赶路后,两人分外感到歇下来的写意和舒适。
    从水柔晶口中,戚长征得悉了怒蛟帮的紧急形势,恨不得立时赶回上官鹰身旁,共抗大敌。可是自已和水柔晶两人都仍未完全复元,欲速反而不达,才不得不在这野庙度夜。
    水柔晶吻了他一口后,抱着小灵站起来,移到行囊旁,取出干虹青为他们准备好的盖,整理今晚睡觉的安乐窝,小灵的床就是戚长征带着那小包袱。
    戚长征看着水柔晶动人的背影,想起此女武功专走水性的阴柔,全身软若无骨,若和她合体交欢,中滋味定然非常引人入胜,喉咙不由焦燥起来,小肮发热。
    弄好睡窝,水柔晶回到他身旁,俏脸多了先前没有的艳红,显也朝戚长征思想的方向起了遐想。
    她亲热地靠着戚长征坐下。
    戚长征一手搂着她的香肩,另一手伸过去把她双手全握进他宽厚有力的大掌里去。
    水柔晶美目往他射来,水汪汪的迷人黑眸闪着诱人的光。
    戚长征待要吻她.水柔晶轻轻道:“长征:我有一事求你,你不要因此责怪我,或不理我。”
    戚长征愕然道:“什么事?”
    水柔晶浅叹道:“你找个地方安置我好吗?待将来办好事后,才再来接我,唉!这决定是多么困难,我真不想有片刻离开你的身旁。”
    戚长征微一沉吟,想到水柔晶不想正面与方夜羽为敌,虽然她并非蒙人,但始终和出身受训的师门有着深厚的感情,昔前为了救他戚长征,她不惜背叛师门,但若要她正式与师门为敌,终是很困难的一回事。
    这也表示她是个重感情的人,心生敬意道:“这个完全没有问题。”
    水柔晶垂头低呼道:“戚长征你莫要死去,否则我定会追着你到黄泉下去。”
    戚长征感动道:“放心吧:我老戚福大命大,那会这么容易被人杀死,只要我有空,会来看你,好好疼爱你。”
    水美晶闭目呻吟道:“只是这几句话,我就算立即死了,都心满意足了。”
    戚长征怒道:“不准你提“死”这个字,否则我绝不饶你。”
    水柔晶睁开美目,欢喜地道:“柔晶全听你的话,以后只听你一个人的话。”顿了顿,忽想起什么似的道:“若你遇到一个叫鹰飞的蒙古青年,千万要小心一点?”
    戚长征一愕道:“这人是谁?”
    水柔晶道:“这人是方夜羽的秘密武器,也是方夜羽最尊敬的好朋友,无论智计武功,都非常高明,庞斑也很看得起他!”
    戚长征心中一懔,暗忖方夜羽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教人怎样也看不破他真正的实力,摸不通他的底细。既是这人能得庞斑的看重,当知是非同小可的人物。
    水柔晶道:“这人生得非常英俊邪气,在我印象里,没有女人不被他迷倒,不过他亦是个无情的魔鬼,无论多么美丽的女人,给他弄到手上后,玩厌就走,绝不回头。”
    戚长征心中有点不舒服,很想间水柔晶有没有被他迷倒?有没有给他玩过?又怕知道那答案。幸好他对任何事都很看得开,立即把这些扰人的思想抛诸脑后。
    水柔晶沉默了片刻,轻轻咬牙道:“我知道你想问我有没有给他摘过,是吗!”戚长征的心像给利针刺了一下,道:“你不用说出来,我知道答案了。”同时想到水柔晶之所以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大概也是不想碰上这个鹰飞.证明这人封她仍有很大的诱惑力。
    想到这里,一阵烦躁,暗恨水柔晶不该告诉他这些恼人的往事。
    忽尔想起追求仙道之辈,何要斩断男女之情,因为其中确有很多负面的情绪.教人失却常性,没有了“平常心”。
    想到这里,吃了一惊,暗忖我老戚怎会像一般人那样,妒恨如狂,何况水柔晶那时仍未认识他戚长征,硬要管她过去的事,岂非自寻烦恼。
    际此胸怀大开,手中一紧,将水柔晶接进怀里,吻个痛快,一对手不规矩起来,水柔晶的衣服逐一减少,当她身无寸缕,在他怀内颤震喘息时,戚长征柔声道:“过去的事老戚绝不管你,不过由今夜开始,你只能爱我一个人。若给我发现你有不贞行为,立即将你赶走,绝不会饶。”
    水柔晶喘息着道:“人家早说过以后全听你的了。”又把小嘴揍到他耳旁低声道:“我第一眼看到你,便知你可以使我把那魔鬼忘记,这些天来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人.真的:相信我吧!”戚长征又再一阵烦躁,暗忖这妒火确不易压下,自己若过不了这关,刀术定难有再上一层楼之望。将来若见到浪翻云,定要向他请教。
    水柔晶道:“长征:占有柔晶吧:她以后全属于你的了。身体是那样,心也是那样。”
    戚长征心中苦笑,说说倒容易,我便不信你可把他完全忘记,否则也不会怕再遇上他,现在亦不会不断提着他了。
    再想深一层,水柔晶的背叛,说不定也是深心里对鹰飞的一报复行为,让他知道她可以倾心于另一个男人。
    鹰飞若知道水柔晶跟了他,说不定会对他恨之入骨,故而水柔晶才特别警告自己,着他小心。
    想着想着,才记起自己“无恶不作”的手停了下来,往怀中美女望去,水柔晶正畏怯惊惶地偷偷看着自己。
    戚长征一声长笑,抱着她站了起来,往被窝走去,心中偏想起了韩慧芷这纸般雪白的女孩子,定不会像水柔晶般为他带来这么多困恼的问题。
    他很想再见到她。
第十一章 洞房花烛
    韩柏轻轻关上门,看着娇羞无限的朝霞,背对着他在整理预备着他们今夜洞房的床被褥,藉以避免与他四目相对。
    朝霞丰匀婀娜的背影确是非常动人,以前每次看到,他都会难遏冲动之感,想不到有着这美妙背影的女主人。现在终于名正言顺全属于他,可任他恣所欲为,那心痒难搔的快感,差点使他要引吭高歌,以作舒和庆贺。
    朝霞弄好床,背着他坐在床缘。
    韩柏搓着手。有点诫惶诚恐地走过去,到她背后学她般侧身坐在床缘,一对大手按上她两边香肩,手着处柔若无骨,朝霞的发香早钻鼻而入。
    朝霞身体颇起一阵强烈的颤抖,以微不可闻的低声道:“刚才下来时,范先生在你耳旁说了些什么话?”
    他暗忖范良极叫他今晚定要把生米煮成熟饭。让陈令方无从反悔,这样的话,怎可以告诉她,随口应道:“他要我把你给他作义妹。”
    朝霞道:“你们不觉得骗人是不对的吗?”
    这句话有若冷水浇头,把他夺得美人归的兴奋心情冲洗得一干二净,怔了怔,心想自己全是为了她好,竟给她以“骗人”这两个不好听之极的字来总括了他和范老鬼的伟大“义举”。深吸一口气后,站了起来,走到窗旁,望往左远方南康市的稀疏灯色,似正要向天上的明月分争几分光,冷然道:“为了你,我杀人放火也肯做,何况只是骗个人!”朝霞抬起发着光的艳容,“噗哧”笑道:“相公怎会是杀人放火的那种人,但骗人则是无时无刻,随时随地都会做,否则朝霞怎会给你驴到手上。”
    韩柏听到她唤他作相公,惊喜地转过身来,脑筋恢复灵活,道:“你喜欢被我骗吗?”
    两人眼光一触,立像两个钩子般扣个结实连环。
    朝霞眼中闪过为他颠倒迷醉的芒,用力点头道:“喜欢!”韩柏喜得跳了起来,然后用一个大动作屈膝跪在朝霞跟前,仰首道:“请娘子再唤三声相公来听听!”朝霞羞人答答不依地扭动了两下,然后咬着下轻轻道:“相公,相公,相公!”韩柏大乐,伸手欲往朝霞的玉手抓去,忽缩了回来,认真地道:“我不要这么快碰你,我先要把你看个够,和你说个够,才慢慢一寸一寸地碰你,保证不会有半寸的遗漏。”
    朝霞看着跪倒跟前的英伟男儿,只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像被火焚烫着那样。直到这刻,她才明白什么是恋爱,什么是幸福。只要能做眼前这风流惆傥的男子的女人,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得到自己,她也不会计较。当喜运临身时,谁还有馀暇去理会别的事情?
    朝霞甜丝丝地站了起来,把他从地上拉起,柔声道:“相公:妾身为你宽衣好吗?很夜了!”韩柏微笑道:“夜有什么关系?今晚我绝不会让你睡的,你相公我会令你快乐足一晚。”
    朝霞的信脸更红了,玉手轻颤,怎样也解不开着指处的那颗衫纽。
    自懂人事以来。从没有男人的调情话曾令她这样意乱神迷.脸红心跳,手足发颤的。
    包便她心动的是韩柏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出乎自然,发自真心,教人对他绝对信任。
    朝霞横他一眼道:“相公不准我睡,朝霞只好拚着整晚不睡?”
    韩相的忍耐力和定力终于崩溃,近乎粗暴地一把将她接个结实,使她丰腴的肉体紧密无间地靠贴着自已。
    朝霞“嘤哼”一声,他解衣的一对纤手给夹在两人胸口处,向离她俏脸不足三寸的韩柏嗔道:“你看够说够了吗?”
    韩柏邪笑道:“今次你再没有手可腾出来阻隔我亲你的嘴了。”
    朝霞勉力仰开挺茁的酥胸,把玉手抽出,缠往韩柏强壮的颈项,深情无限道:“今次你怎还须恃强行凶呢?”脚尖微一用力,往韩柏靠去,自动献上香,任这使自已倾醉的风流浪子品尝。
    两人的热情似熔岩般由火山口流出来,烧焦了彼此身心内整片大地。
    两个年青的躯体剧烈交缠磨着。
    韩柏的头脑忽地清明起来,整个人松弛冷静。灯火下房内的一床一椅,都像突然间清晰起来,而他甚至能透视每件物品背后存在着那神秘的真义。
    朝霞一对美目却再也张不开来,仍是热烈地以她的丁香小舌伸卷着。
    韩柏掠过一个奇怪的想法:就是这美女以后也离不开他,完全在他的操控里,自己要她快乐,她便快乐;要她痛苦,她便会受尽磨折.想到这里,怜意大盛,离开她的樱,低声道:“我以专使大人和韩柏的双重身分保证:我会令你一生幸福快乐。”
    朝霞娇躯一颤,眼里亮起感动的芒,无限温柔地道:“还差一个身分我方可以安心信你。”
    韩柏愕然道:“我还有别的身分吗?”
    朝霞羞涩地点头道:“当然有:就是朝霞的好夫君。”
    狂喜涌上韩柏心头。
    忽然间,那种澄明清晰的感觉更强烈了,对像是朝霞,她身体的每一都分,上下里外、言笑动静均给他窥视个透彻无遗。
    至此他才明白浪翻云今早告诉他的话内真正的含义。
    他修练魔种的其中一个方法,就是要藉男欢女爱的时刻进行。只有当生命达到那么浓烈的境界时,他才能体会和把握魔种的潜能,加以发挥和吸收,至于如何做到,则天下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能去探索寻找。不过现在总算有点眉目了。
    朝霞伸手过来待要替他继续宽衣,给韩柏一把揪着了她的玉手,以看猎物那满带饥饶的眼光瞧着她道:“娘子:让为夫来侍候你。”
    只要是女人,在那种情况下,都应知道男人向她说“侍候”的意思。朝霞躯体发软,倒入这真正爱惜自己的男人怀里。
    天地在旋转着,充满了希望和生机。
    幸福填满了她寂寞了多年的芳心。
    自懂事以来,她首次真正热烈地渴望着被男人侵犯,被男人占有。
    韩柏亦是全身一震,忽然间感知到身体内每一道经脉的确切状况,清楚无误地知道内气流走的情态和路径。
    他用手轻轻捏着朝霞巧俏的下巴,抬起她火烧般赤红的俏脸,轻吻一口后道:“我还未看够,没有说够,不过却想一边爱你,一边好好地看你和跟你说话。”
    风行烈离开谷姿仙所在的后花园,白素香提着灯笼在等候他,为他引路回客馆去。
    两人并肩走出府堂,踏足在碎石成的路上。
    白素香低声道:“倩莲得到公子的爱宠,我这做姐姐的很为她高兴,若不是有你在旁,我们怕她会以谏来阻止小姐的婚礼,我最清楚她外柔内刚的性格。”
    风行烈吓了一跳,提心吊胆道:“现在有没有人看顾她呢?”
    白素香欣赏地瞟了他一眼,轻声道:“放心吧:谭嫂现在陪着她,公子真的多情,倩莲幸运透顶哩。”
    风行烈英俊潇.文才武略莫不超人数等,出道以来,对他表示情意的江湖娇娃,数也数不清有多少位,不过他为人高傲自负,等闲姿质者绝不放在眼内,直至遇上了艳绝当世的靳冰云,才堕进情网,不能自拔。
    甚至以谷倩莲这可人见对他的情深一片,也是在饱经患难后才逐渐打进他紧闭着的心扉。
    白素香虽姿容出众,仍未能使他心动.换了她不是谷情莲一同成长的好姐妹,早已含蓄地使她知难而退,但现在爱屋及乌,无情话半句也说不出口来,惟有默然不语。
    这时来到客绾前。
    白素香停了下来,举起灯笼照着路旁长出来的花卉道:“行烈:你看看。”
    借着灯光,风行烈看到花丛襄长着几株香兰,花作紫色,美丽夺目。
    白素香在他旁柔声道:“这种紫兰长出来的小紫花名“香衾”,插在鬓边,只要每天一两滴水,十天半月也本会凋萎,香气袭人,是敝府的名花,别处都没有,你嗅到那香气吗?”
    风行烈早已满鼻溢看清甜沁心的香气.点头赞道:“真香!”话一出口才感不妥,白素香分明巧妙地向自己示爱,因为她的名字恰好有个“香”字,香衾岂非正是她白素香的罗衾?
    白素香含羞道:“行烈要不要摘两朵,送给心中所爱的人。”
    她不说一朵而说两朵,分明把自己和谷倩莲都包括在内。
    风行烈知道在此等关头不能含糊混过去,若无其事道:“花摘下来始终会萎谢,不若让她们留在那里,等待明天出来的太阳煦拂不是更好吗?”
    白素香玉容一黯道:“花若得不到惜花人的欣赏,怎么香怎么美不是也没有意思吗?震北先生告诉我们,香衾之所以这么香,是要把蜜蜂引来,让他们吸啜,好将花粉传播,生命才可延续下去。开花结果。”
    风行烈想不到她如此坦率直接,错愕下向她望去,在灯笼映照下,低垂着头,高挑窈窕的白素香,有种说不出的神秘艳,颇有几分靳冰云飘逸如仙的气质。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刚想摘一朵来插在她鬓旁,使她笑逐颜开,但又知这必会惹来情孽,自己仍未有再纳一妾的野心,犹豫间,白素香伸出玉手,摘下一朵香衾,温柔地插在他襟头,平静地道:“行烈:香不香。”
    风行烈欲拒无从,苦笑道:“好香!”他不但嗅到香衾的香气,还有这美女内体散发的女儿幽香。
    白素香幽怨地瞅他一眼,领头进入客馆,道:“来吧:不要教人家等得心焦了。”
    风行烈魂为之消。
    双修公主谷姿仙坐在亭内,持着玉箫,美目神色不住变化,一忽儿露出缅怀迷醉的神色,一忽儿哀伤无奈,教人生怜。
    浪翻云的影子不住在她心湖里浮现。
    他会否及时赶来?
    跋不来也罢了。自己纵使死了,只要他能间中想起她,她就死而目瞑。
    一股自暴自弃的情绪填据了她的芳心。什么复国大业。对这时的她来说一点实质的意义也没有。不过她知道很快便可以回复过来,她有这种坚强的意志,只浪翻云是唯一能令她心软的人。
    为何她的命要比别人苦?自懂事以来,她就知道白已与快乐无缘,注定不能和爱上的人结成夫妻。
    成抗是个很单纯的青年,对她畏敬有加.但她却知道对方永远得不到她的芳心,有欲无情,而这亦是她选择上他的一个最重要条件。
    当然成抗亦是个修练双修大法的好材料。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道:“成公子,是不你来了?”
    成抗的声音在亭旁的小径响起道:“是的:公主。”
    比姿仙听出他语气中带着坚决的味道,心中奇怪。
    这时雄伟高大的成抗来到她身前。两眼一平时看也不敢看她的畏怯,深深地盯在她美艳的俏脸上。
    比姿仙柔声道:“公子坐吧:姿仙也想和你聊聊。”
    成抗摇头道:“不用坐了,我只想向公主说几句话。”
    比姿仙迎着他比平时大胆了不知多少倍的眼光.点头道:“公子有话请说,不要藏在心里。”
    成抗终于敌不过她清澈明媚的眼光,垂下头去,鼓足勇气道:“公主,我想走了。”
    比姿仙平静地道:“婚姻是你和我间的事,为何要理会第三者的想法?”
    成抗痛苦地道:“成抗配不上公主。”
    比姿仙柔声道:.“公子怎可有这想法,若你不配,姿仙就不会选你作夫婿,异日你修成大法,晋身一流高手之位时,你会发觉现在这想法是多么可笑。”
    成抗抓紧铁拳,猛地抬起头来,额上青筋暴现,有点声嘶力竭地叫道:“我不配:每次在公主脸前.都感到自惭形秽,我……”
    比姿仙缓缓站起,来到他身前。伸出玉指按在他嘴处,眼中充满怜惜之意,温柔地轻轻道:“我们太缺乏接触和了解了,成公子,吻我吧!”当谷姿仙的手指离开他的边时,成抗三魂七魄所馀无几。
    比姿仙仰起俏脸,闭上美目,静待他的亲吻。
    成抗提起大手,想把她拥入怀里,倏又垂了下来,向后连退数步,喘息着道:“公主是我心中不可冒澶的女神,我……我做不到。”
    比姿仙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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