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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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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这种高手,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心不在焉的。但刚才听到浪翻云“在劫难逃”一语,竟有片刻失神,怎不教她骇然大惊。
可恶的浪翻云又故意指出这点,令她更是无以自处,芳心乱成一片。
唉!自己二十年来的清修,难道就如此毁了吗?
幸好这时谷倩睦和白素香兴高采烈捧着茶具从内堂跑出来,解了她尴尬的处境。
比姿仙站了起来,迎了过去,在二女协助下,开始在一旁的茶几上开铛煮水。
烈震北然而至,脸色回复清白,坐到秦梦瑶对面,沉声道:“梦瑶今天绝不宜动手。”
风行烈凛然望向秦梦瑶,暗忖天下间除庞斑浪翻云外,谁可伤她?
秦梦瑶淡淡一笑道:“先生好意,梦瑶心领了,生死何足道哉,梦瑶与红日法王之战势在必行,这是梦瑶对师门的唯一责任,绝不愿逃避。”
烈震北仰大长笑,道:“好!只有静庵方可调较出秦梦瑶来,谁也不行!”
风行烈心头一阵激动。
先是浪翻云对烈震北仅有一天寿命,表现得毫不在意;现在则是烈震北对秦梦瑶的视死如归以长笑处之,都表现出他们视生死如无物的心胸气魄。
比倩莲托着茶盘,上而的四只小杯子均斟满了滚热的茶,香气腾升,跟在谷姿仙后,来到台旁。
比姿仙伸出纤美雪白的双手,轻轻拿起一杯,递给秦梦瑶道:“梦瑶小姐高义隆情,远道来援,姿仙谨代表双修府上下各人,敬小姐一杯。”
秦梦瑶含笑接过,一饮而尽,才放下小杯子。
两女各具惊人美态、绝世娇姿,看得浪翻云和烈震北古井不波的心都不由油然惊叹。
风行烈则不用说,眼都呆了。
比姿仙提起第二杯茶,屈膝微一躬身。盈盈递向烈震北道:“对先生姿仙不敢言谢,先生永远是姿仙最敬爱的长者,姿仙和倩莲素香都是先生的乖女儿。”
烈震北一笑接过,啜个干,肃容道:“有这么三个乖宝贝,烈某还有何憾事?”转向浪翻云道:“浪兄当明白我今天的兴奋心情,这是烈某期待了毕生的大日子。”
白素香哗一声哭了出来,伏在谷倩莲背上,不住抽搐,累得谷倩莲陪着她眼红红的,泪花滚动。
烈震北摇头道:“傻孩子!”
比姿仙把小嘴凑到白素香耳旁,安慰了两句后,拿起笫三杯茶,送到浪翻云眼下,娇痴地道:“由今天开始,姿仙要学梦瑶小姐那样,唤你作大哥,喝了这杯茶后,大哥以后都要怜我疼我,不得反悔!”
浪翻云仰天长笑,充满欢娱之情,拿过杯子,送至鼻端,深深索了一下,道:“真香!”一饮而尽,微笑道:“双修大法,果是不同凡晌,看看是谁家男子有福,可配得上我这迥异流俗、兰心慧质的好妹子,必然亨尽人间仙福。”说到最后那句,眼光扫向风行烈,大有深意微微一笑。
换了其它人,都会对浪翻云这几句话,摸不着头脑。但在埸各人,均明白到浪翻云所指的是谷姿仙因为自幼修习双修大法的基本功,是绝不如一般女性看异性的浮面肤浅,而是深入地感触到对方真正的内涵,故能看破浪翻云已达到超越了人世肉欲的道境,就若当年跃空仙去前的传鹰。
赞她迥异流俗,自是因她清楚表示出会将对浪翻云之情,转化作纯洁无瑕的兄妹之爱,如此兰心慧质的娇娆,怎能不教他叹服。
浪翻云想起左诗,希望她现在已得到了真正的幸福。
风行烈听到“享尽人间仙福”一语,一颗心卜卜跳了起来,想到谷姿仙精擅双修大法,若能和她作鱼水之欢,那种动人处确是不作他想。
这时谷姿仙把最后一杯茶送至他面前,垂头道:“过去姿仙多多得罪,还望风公子大人大量,既往不究,这杯茶算是我向公子赔罪了。”
比倩莲化哀为笑道:“烈郎喝了这杯茶后,以后再不准向小姐说硬话儿,要像浪大侠般怜她疼她了。”
风谷两人都给她说得大感尴尬。
烈震北欢喜地道:“还不赶快把茶喝掉。”
风行烈从谷姿仙手上接过热茶,当指尖相触时,两人同时轻颤,目光交缠了电光石火的刹那,才同时撤回目光。
风行烈举杯朗声道:“公主请原谅在下愚鲁之罪。这一杯风某只喝一半,另一半当是在下向你回敬。”
他整个人忽然发出亮光,一时虎目神光电射,罩着谷姿仙,半点畏怯也没有。
众人呆了一呆,想不到一向儒雅温文的风行烈有如此惊人之举。
虽说是江湖儿女,不为礼教馀风所拘束,但仍是深受男女之防影响的。
合喝一杯酒,只限于共谐秦晋的男女,称为合卺酒。
当日浪翻云以共享一杯打开了左诗紧闭的心扉;今天的风行烈却以半杯茶公开迫谷姿仙向他明示以身相许之意。
最明白其中究竟的是烈震北,知他因体内三气汇聚,彻底提升了他的气质,使他连平常的举动,也深合燎原百击那慑人的气势,教人无从抗拒。
风行烈轻啜一口,喝掉半杯茶,稳定的手把剩下半杯茶的杯子递至羞得脸红过耳的谷姿仙低垂螓首下的眼前去。
比倩莲放下托盘,和仍满脸泪渍的白素香来到谷姿仙左右。欣喜地把她挟持着,教她欲逃无从。
浪翻云拍台叫绝道:“快刀斩乱麻,得势不饶人,小子真有你的。”
秦梦瑶嘴角含笑,看着这对似有情似无情的男女,涌起温馨的感觉,暗忖胆大妄为的韩柏若如此对自己迫婚,真不知应如何招架才好。
比姿仙偷偷看着眼下那小半杯茶,心中既怨又喜。
怨的是此人大男人得可以,竟在众人面前以泰山压顶之势,硬架人家上轿,迫她投降;喜的却是风行烈这种不可一世的英雄霸气,和浪翻云的放荡潇酒一样,均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真正男子汉典型,教她身软心颤,欲拒无从。
风行烈则是痛快之极,直至此刻,才感到自己真正在享受生命,就像使出了厉若海所教的横枪势,心中充满了杀于千军万马间那一往无前的豪雄气势。就算给对方断然拒绝,亦属快事。
比姿仙终忍不住抬头望向风行烈,一看下暗叫一声“罢了”,伸出手来,抓紧风行烈的大手,就在他手上低头把茶啜干了,然后若无其事地到浪翻云旁的椅子坐下,风情万种横了风行烈一眼道:“风公子满意了吗?”
浪翻云和烈震北齐齐鼓掌喝采,就若市井里好事起哄之徒,不世高手的风范荡然无存。
秦梦瑶向浪翻云笑道:“这时若有清溪流泉就好了,是吗?浪大侠。”
浪翻云哑然失笑,接着神色一动,悠悠往外喝去道:“贵客已临,为何还不上来一会。”
里赤媚的声音由山脚下的远方传上来道:“浪兄休要如此客气,折煞我等了。”
接着是喧天而起的奏乐声。
第五章 舂色无边
秋阳当空。
戚长征和水柔晶连夜赶路,抵达洞庭南面湘水旁的长沙府。
尚未进城,已感到异样的气氛。
原来城门增设了关卡人手,严密地搜查和盘问入城的商旅。
戚长征大摇大摆地往城门走去,吓得水柔晶畏缩地依傍着他,低声劝道:“这些兵丁分明是针对你们怒蛟帮而来,你这样进去,是否要找人打架?”
戚长征道:“放心吧!老戚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一个关卡也过不了,还有脸见人?”
水柔晶道:“我们大可在别处攀墙而入,为何要舍易取难?”
戚长征道:“越墙而入才危险,敌人只要在城内的几处制高点布下人手,在这样的大白天我们保证无所遁形,对官府来说,由于人手充足,这是轻而易举的事,还是由城门进入妥当。”
水柔晶芳心卜卜狂跳,无奈下硬着头皮,追在他尾后往城门走去。
这时城门有十多人和几辆运货的骡车,正排成松散的队伍,轮候检查。
戚长征走路的动作忽地夸大起来,一副有恃无恐,昂扬阔气的样子,还不遵守规矩,带着水柔晶绕到队伍的最前头,看样子是要打尖做第一个进关。
城卫看到他这副“气派”,愕了一愕,齐喝道:“立即给我滚回去排队!”
戚长征两眼一翻,举手打了两下手势。
其中一个城卫微愣道:“老兄原来是长沙帮的人,不知是那个堂口的兄弟,什么字辈的?你身旁这漂亮娘儿是那个窑子的姑娘,待我们好去捧她的场。”
戚长征向水柔晶大笑道:“由你自己答他们吧。”
水柔晶心中暗恨戚长征玩世不恭的态度,偏又莫奈他何,垂头道:“他是小熬人的丈夫。”
众卫均露出艳羡之色。
戚长征上去用江湖切口交谈了几句,众卫均不由肃然起敬。
戚长征拖着水泵晶,轻轻松松进入了城内。
水柔晶心中佩服,问道:“你真有办法,但我仍不明白你怎能骗过他们。”
戚长征道:“不是我有办法,而是老翟有办法,他特别为我找了几个身分,都是些连官府也不轻易招惹的人物,身材相貌又都与我有几分相像,兼之我们怒蛟帮一向严禁帮中徒众冒充别些帮会的,所以现在临急拿来一用,立即见效。”
水柔晶笑道:“你刚才扮得真像,成副江湖恶少的模样,真怕你把我卖进窑子里去。”
街上的人熙来攘往,好不热闹,两人沿街缓行,另有一番悠闲味儿。
戚长征笑道:“若我其把你卖进窑子里,你会否和我拚命?”
水柔晶嫣然一笑道:“绝不会!你舍得便任你卖吧!让你的良心整治你。”
戚长征心中一甜道:“我当然舍不得。来!”拉着她溜进一条横巷去。
在横街左穿右插,来到一处僻静的荒地,一把将水柔晶压在一棵树后,贪婪地品水柔晶的香唇。
水柔晶给他吻到娇喘连连,由怨怪他不懂选择时间地点,至乎热烈地回应着。
戚长征离开她灼热的红唇,身体仍挤得她紧紧的,赞叹道:“你是老戚曾干过的女人中最美最动人的了。”
水柔晶搂着他的脖子道:“你想现在要我吗?”戚长征瞪大眼睛道:“在这里?”
水柔晶道:“你吻我都可以了,有其么事是不可以的。”
戚长征叹道:“难得你愿意,这真是想想也感到刺激的事,可是敌人随时会来的。”
水柔晶吓了一跳,欲念全消,骇然道:“什么?”
戚长征道:“这城内有个我们的暗舵,他们在城口留下的暗记,显示他们遇到了麻烦,因为由昨午开始,他们停止划上代表时间的横线。”
水柔晶明白这是江湖上惯用的手法,可藉特别的笔划,显示符号有效的时间,遂道:“他们可能是昨天撤离此处了。”
戚长征摇头道:“我们进城后,竟没有帮会中人来盘查或跟踪我们,太不合理,定是对方故意不惹起我们注意,待我们自投罗网摸到暗舵处时才围杀我们。”
水柔晶此时完全地信赖着戚长征的忖度和智计,问道:“我们躲到这里来,不是明告诉着别人你看破了他们的诡计吗?不走更待何时?”
戚长征坚决摇头道:“我们不走!”
水柔晶吃了一惊,瞪大美目道:“不走?”
戚长征轻轻吻了她一下,微笑道:“我们等他们来。”
水柔晶把脸贴上他的脸,温柔地磨擦着道:“征郎!你每一着都教我大出意外,但今次我真的不能明白,你连敌方有什么高手都不知道,又有官府牵涉其中,难道你有把握胜过后援力量源源不绝的强大敌人吗?”
戚长征露出他阳光般充满生气和光采的笑容,轻啜着她的耳珠道:“这是置诸于死地而后生的险中求胜法,若我不能在短时间内刀法大进,会在未到洞庭前给鹰飞杀死,你也会受他淫辱,故而我要尽量争取时间,领悟封寒教我的左手刀,冉融入我自身的刀法里,所以不得不引敌人出来试刀,只有血战中领悟出来的刀法,才是真实的。”
水柔晶娇体一震,俏脸后仰,望向这能使她完全忘掉鹰飞的男子,心中生出无穷敬意和爱慕。
戚长征柔声道:“纵然我尚未能比得上他,可是他绝不够我狠,绝不及我的不怕死。柔晶!我有绝对的信心保护你,让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这是丈夫对爱妻的保证。”
西南方衣袂破风声响起。
水柔晶像没有听见那样,俏目射出今人心颤的情火,哀求地道:“征郎!痛吻你的小妻子吧!她不论生死,都是永远属于你一个人的私产。”
※※※
韩柏刚步出走廊,左诗恰好由隔壁柔柔的房中走出来,见到韩柏,招手叫他过去。
韩柏大喜,走到她身前,温柔地拉着她柔软纤巧的玉手道:“诗姊找我吗?”左诗霞生双颊,玉手却愿意地任韩柏握着,悄语道:“她们两个少见你片刻都受不了,掇我出来找你过去陪她们。”
韩柏怜爱地揉捏着她的纤手,微笑道:“诗姊是否也想我过来陪你呢?”
左诗横他一眼道:“早知柏弟你会以这问题来调戏我这管教无方的姊姊,答案就是假若诗姊不想你陪她,用刀架着诗姊的颈,诗姊都不肯过来找你,让你可以得意洋洋。”
韩柏差点给心中的甜意淹死,热切地道:“为何时姊忽然会变成现在这宠我样子?”
左诗眼中射出万缕柔情,轻轻道:“人家昨晚那样让你这坏弟弟得偿所愿,还不够宠你吗?”
韩柏感动地道:“诗姊为何对我那样好?”
左诗垂头无限娇羞道:“诗姊怎能不对你好呢?柏弟使诗姊首次到恋爱的滋味嘛!”
韩柏大喜道:“快叫声夫君来听听!”
左诗不依地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才以蚊蚋般的弱音轻唤道:“夫君!”
韩柏那还按捺得住,放开她的左手,拉着她的右手便往她的舱房闯去。
左诗给他拖得急步随着走,骇然道:“你想干什么?”
韩柏直把她拉到门前,才停下反问道:“一个给你挑引得似火焚身的弟弟,带你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尤物姊姊到房中去会干什么呢?”
左诗紧张地拉起韩柏另一只大手,防止他用那只手推门进去,求饶道:“柏弟!不寸以呀!扁天化日下,别人会知道的。”
韩柏反握着她的手,奇道:“白天不可以和娇妻欢好的吗?这是谁订下的规矩,知道了又拿我怎样?”
左诗跺脚嗔道:“你再不到她们房中去,给知道了,会怪左诗没有江湖义气,说不定联手起来整治我。”
韩柏失笑道:“起码诗姊要让我吻个够和摸个够吧。”
左诗嘤咛一声伏到他身上,幽幽道:“你只顾自己占便宜,不理人家会难过死的吗?”
缠绵情语,使韩柏更是心痒难熬,几乎是呻吟着道:“不成了!我刻下已难过得要命,诗姊救我!”
左诗忘了害羞,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小嘴凑到他耳旁道:“要好不如三个人一齐和你好,令别人不会暗怪诗姊全无义气。”
韩柏一言不发,拖着左诗回头走到柔柔的房前,推门入内。
朝霞和柔柔坐在窗旁的椅里,前者正拿起一幅缎锦刺绣着,后者拿着一卷白香词谱专心细读,听到开门声,抬头望来,恰好看到韩柏推上横栓,把门由内锁着,俏脸立时红了起来,知道在劫难逃了。
左诗的手给他拉着,想逃也逃不了,何况根本不想逃呢?
韩柏差点要藉高呼狂叫把心中要溢泻的满足和幸福渲出来,放开左诗的手,改为搂着她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向朝霞和柔柔下令道:“都给为夫到床上去。”
朝霞颤声道:“柏郎!不行呵!天还未黑。”
柔柔失笑道:“你真不知我们夫君的脾性还是假不知,他干这事时从不考虑是白昼还是黑夜,是房里还是房外呢!”
朝霞向左诗求助道:“诗姊!你的柏弟最听你的话,快要他改变主意吧!”
左诗低声道:“对不起!现在左诗自身难保呢。”
韩柏哈哈一笑,搂者左诗坐到床缘,向朝霞威迫道:“你是否想做最不听话的那一个?”
柔柔提醒道:“柏郎说话小心点,莫要让范大哥割下你的舌头来。”
朝霞“噗哧”一笑,放下于中的刺绣,俏生生地立了起来,轻摇玉步,来到韩柏的另一边坐下,柔声道:“出嫁从夫,朝霞怎敢不听话,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韩柏乐翻了心,在左右玉人脸蛋上各香一口,然后向柔柔道:“我也不是第一次在大白天和你快乐,怎么还不过来?”
柔柔狐媚地瞅他一眼,道:“左拥右抱还不够吗?让我给你们把风吧!。免得大哥过来时,没有人抽空去应付他。莫忘记你还要练功啊!”
韩柏大笑道:“放心吧!若范老鬼过来拍门,我只要大叫‘我在练功,不得骚扰’就可应付过去,谁敢去开门给他,莫怪我手下无情。”
柔柔皱眉道:“可是这张床睡三个人都赚挤,怎可以睡四个人呢?”
韩柏哈哈大笑道:“柔柔放心,你们三个人睡下层,我则睡上层,保证你们睡得比昨夜还舒适快意,未睡够的不肯走下床来。”
这几句露骨话一出,朝霞和左诗固是羞得无地自容,连和他荒唐惯了的柔柔亦招架无力,飞红了俏脸,横他一眼道:“嫁了你这样的丈夫,还有什么可说呢?”站了起来,走到床旁,钻上床去,睡到靠壁的里边。
韩柏一副急不及待的样子,迫着左诗和朝霞躺到床上去。
三女玉体横陈,相挨躺在床上,柔柔在里面,左诗居中,朝霞睡在最外边,都羞得闭上美目,呼吸急促。
韩柏把床上的被铺捧起,塞在床旁的椅上,走回来坐在床缘,唤道:“我韩柏不知积了多少世的福德,竟能得三位姊姊垂青,任我胡闹,我定会好好报答众姊姊的恩情。”
左诗张开眼来,深情无限地看着他道:“你要记着这番话,将来莫要对我们负心无情呢!”
柔柔也睁开美目,喷怪道:“刚才还是一副猴急样儿,现在却又好整以暇,专拣些废话来说,还等什么呢?”韩柏嘻嘻笑道:“不要当我只是个急色鬼,韩某是个天生懂得赏花之人,现在美景当前,看看三位乖姊姊的欲拒还迎,不知多么动人,我才不肯囫囵吞枣,现在要先让眼睛看个够,享受个够呢!”接着奇道:“我初识柔姊时,柔姊真是乖到不得了,整天求我要你,为何现在反愈来愈害羞,推三推四,又不时拿刁钻话儿来耍弄我,令夫纲沦替,给我说说这是其么道理?”
柔柔白他一眼道:“柔柔现在还不够乖吗?”
朝霞伸出纤手,抓着韩柏的大手,张眼望着他娇柔地道:“柏郎莫要怪柔柔,你自己有种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独特气质,教人忍不住要和你闹玩儿,想看看你受窘时的有趣样子。”
韩柏乐得哈哈大笑,伸出大手,由柔柔开始,在三女脸蛋各拧一记,平静地道:“唉!
看来我真不是做大侠的料子,现在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和三位姊姊过些神仙生活,最好范老鬼肯借些银两给我,那我连工也不用做了。”
朝霞见他到这刻仍未有实际的行动,试探地坐了起来,挨在床头处,欣喜地道:“若是那样,我们三姊妹定会好好侍候你的。”
柔柔亦趁机坐起身来,瞪他一眼道:“说说倒容易,但你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平淡的生活可能过不了三天就厌倦了,我们才不想看着你无精打采的闷样子呢?”
左诗觉得一人独躺大是不妥,忙爬了起来坐着,横了韩柏一眼道:“只是我们三个你便够了吗?你的秦梦瑶怎办呢。”
他对秦梦瑶的暗恋此时真是天下皆知,更何况是枕边人,韩柏搔头抓耳一轮后,叹了一口气,踢掉鞋子,爬上床去,和三女捉膝相对,熊熊欲火退掉了一半,想起秦梦瑶若知道自己放浪不羁,终日和三个美姊姊们胡天胡帝,心中定会鄙视自己,甚至以后不理睬他了。
左诗上身俯前,投人他里,歉然道:“对不起!诗姊不应在这时候提起秦姑娘的。”
韩柏抚着她的粉背,稍有安慰,气地道:“梦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就算她肯让我碰,怕我亦不敢对她有半点轻薄的举动,嘻!不过若由她主动,则莫要怪我无礼。唉!她又怎会那样便宜我呢?”
柔柔由床头爬到床尾,来到他身后,为他宽衣解带。
韩柏故作愕然道:“光天化日下,柔柔你想干什么?”
朝霞吃吃娇笑道:“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把娇躯移前,协助柔柔的大业。
左诗娇呼道:“柏弟!”
韩柏涎着脸道:“横竖我的手闲着无事,顺便服侍诗姊宽衣吧!”
罢才因想起秦梦瑶而兴的些许羞惭之心,这刻早置诸脑后。也幸好如此,种魔大法乃干古以来最玄奥的秘术大法,完全超离了一般常理规法,假设韩柏受拘于世俗一般礼法和约束,便会落于下乘小道,永远不能进窥无上武道,发挥不出魔种率性寻真,不滞于任何想法,仿似天马行空的特性。
亦是他这种情性,才能和三女极尽女爱男欢之乐,阴迎阳,阳透阴,阴阳调和,使他的“魔力”不住增长。
第六章 血战连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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