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尘寻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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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师妹，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收了个女徒弟。”

“这·····”严谨面上有些为难，话题怎么扯到这边了，寻缘的事，他哪里清楚，前几天送了传音符过去，也是石沉大海，没任何消息。

“说不定是临阵脱逃。”齐天幸灾乐祸，“这种人真是愧为蜀锦的弟子。什么样的师傅养出什么样的徒弟，古人诚不欺我。”

“我去你的。”

“容师弟，齐师弟。”凤奕开口，两人愤愤禁声，又转向严谨，“后山有没有去过？”

“掩人耳目。”严谨回答。

“原来如此，带我们去阵心，所有人守在那，决不能让他们血祭成功。”

“是！”

第二十九章　阵心之战

“来得可真快，可惜终究是迟了一步。”等到众人赶到阵心之时才发现那里早已被血煞宗之人所占据，为首的黑衣男子脸上一道深深的疤痕，硬生生将一张脸分成两半，看起来本就十分狰狞，再加上此时一派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更加诡异之至。

“怎么回事？”凤奕轻声质问两人，这般重要的地方，他不信他们想不到，控制在自己手中才是要紧。

严谨和风炫棱两人的脸色都是难看的紧，从一开始到这一切就出乎预料，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反抗不得。不是没有考虑过阵心的问题，事实上能动用的力量都留在这边了，结果却还是如此，那些人怕也是性命不保。

“怎么回事。”男子大笑，“这不是很明显么，你们所谓的正道引而不发不就是为了等到今天一网打尽？把我们当做傻子，把天下之人当做傻子，所谓正道，哼！”男子冷哼，“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将众人疑惑的神色尽收眼底，男子神色愈加疯狂，“宗主的破禁，除开血煞宗之人的鲜血，更加需要仇人的鲜血，你们这些人都要为他献祭。”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献祭！献祭！······”血煞宗众人都是神色狂暴的看着眼前的敌者，犹如看着一个个死人般，蠢蠢欲动，毫不怀疑，只要领头男子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像饿疯的狼群一般猛地扑向自己的食物，什么都不在乎，不管是自己的性命还是其他，这样的人本就可怕，更何况是这样一群疯子。

蜀锦这边的人都是一阵心悸，不少修士面上已显出惊惧神色，从气势上便是输了个彻底，这样的环境本身对于修士就是一个考验。

“凝神静气，守住灵台。”凤奕一个挥手，话语如清泉般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很快众人平静下来，眼中一片愧色。他们当是姣姣者，此时此刻却是丢进颜面，看着血煞宗众人全是愤怒。

“果然不愧是凤奕，”男子笑得诡谲，“若是你的鲜血，宗主定会高兴，五十年前的血海深仇。凤奕，你可还记得？”

“是你？！”凤奕惊呼出声，无怪乎他会惊讶，怎么可能会忘记，那时候站在血煞宗宗主身旁的少年，除开血煞宗宗主，还有一个被下了绝杀令的人便是他，袁蔚然，可以说用了很多不光彩的做派，却不想还是让这个人活了下来，并且修炼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不过这又如何，凤奕沉默的看着对方，当初的血煞宗都能灭掉，即使现在的蜀锦比不得当年，那血煞宗更是相差不知凡几，他就不信如今反倒是蜀锦栽在这里。

“啪啪啪。”男子拍手，“我该庆幸你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忙人居然还记得我这样一个小人物么？”男子满目愤怒，“你要跟我赌，我便和你们赌，到底是血煞宗完全消失于天地之间，还是蜀锦退出这片天地。你要等着这一天的一网打尽，那我也用这一天来告诉你如今的血煞宗到底如何，上。”男子手势示意，身后众人如挣脱锁链的猎狗，一往无前，向着自己命中的猎物，根本就不惧蜀锦那边修士偷偷借着话语拖延时间摆阵的修士，毫无章法，直冲的对方零落，手忙脚乱。

袁蔚然却不管这些，他们到来的时间终究是比着他想象中早了一步，这便成了未知之数，成败就在今儿半夜，不过七三之数，他七，他们三。退到祭坛中心，那里还围了一群人，一为守护，一为献祭，冷眼环视下边混乱打斗的修士，男子笑得愈加开怀，面目表情也愈加狰狞。

“凤翔？”两人本来在快速赶路，红衣少女却突然停下，望向临山镇方向，神色平静，“我们终究迟了一步。”

尔雅也顺着少女的视线而望，“迟不迟，就我们两个这水平，也不过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而已。蜀锦上层的人物不是已经赶到了吗。”尔雅倒是浑不在意，她说的是实话，这等事件本来就在她能力范围之外，当初若不是因为小意的缘故，她还真不一定会介入，至于现在，好吧，现在她的确是想打退堂鼓了，还不如去陪着小意争天下呢，现在可是好机会，之前已经传讯息给她，现在应该已经动作了。

“哼！”凤翔鄙视的看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少女，“那你是怎样？”

“没，没怎样。”尔雅听着少女满含意味的声音，很没自我坚持的改口了，“我是想说那我们还不快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说到这，少女有些严肃，“总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你说他们难道一点都没发觉？若真是如此，这情况，我还真是一点也不信。”

“谁知道，走吧，我可还是要留在蜀锦的人。”少女杨眉，“更何况，不管是师尊还是太一，直到如今，依旧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嗯。”两人都是沉默不语，一路向着阵心而赶，那里，怕是有场不小的恶战，直到子时，到底谁更胜一筹。

“容师弟，齐师弟，这样下去，就算我们将所有人都杀了也阻止不了血煞宗宗主的醒来，现在离子时不过两个时辰，我们一直束手束脚的，而袁蔚然根本还没出手。”凤奕传音入密，一边对付着对方的修士，一边考虑着办法。

“娘的，老子就没见过这般送死的。”容虚也是破口大骂，一开始众人便已说清，对于血煞宗修士必要做到一击必杀，否则不过是为着献祭提供血肉罢了，不仅仅是他们三人，其他带来的修士也都是姣姣者，每个人不防有不少好东西，为了让他们更好的对付血煞宗修士，也是给了早已准备好的宝物，便是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出现。可惜终究架不住人多，再加上他们比之血煞宗修士血性上就差了不知凡几，一开始便就落入下层。如今的情况是血煞宗修士被消灭不少，自己方的修士也有不少做了祭品，当真是······

“的确不能再这样下去。”齐天痛恨，临山镇隶属于他的地盘，这些人中大部分还是他的人马，一方面自己的属下无用，一方面有味着失去如此多的精英子弟而惋惜，“我觉着可以不用管血祭的问题，只要在子时之前将所有人杀了，再将法阵重新封印便可。”

“不行。”凤奕一招必杀，灰飞烟灭，不让其有机会血祭，“阵心的血腥味太浓，戾气太重，若是再加上这些人，我们根本没能力再将之封印。至于调虎离山更是不可能，你们也看到了，他们绝不会离祭坛很远。”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奶奶的，到底还能怎样。”容虚肥肥的身躯一震胡颤，吹胡子瞪眼，将所有的怒气发挥到对付来自己这边找死的人身上，看起来倒是有种狗咬狗的阵势，全是疯癫。

凤奕犹豫了好一阵，最后还是坚定下来，“两位师弟到我这边来帮我一把。”郑重的拿出一个网状的东西，“缚仙网”齐天眼中闪过嫉恨与**，很快隐藏起来迅速来到凤奕身旁，容虚则是骂骂咧咧的，“有这东西早拿出来不就好了，何必浪费时间。”

凤奕苦笑，看着不远处一脸戏谑的袁蔚然，从一开始他们就落入下层，若说一开始是五五，那么初见成了七三，而现在，他们只剩两层赢的几率，“严谨，炫棱准备。”凤奕向着两人喊，然后又对着齐天容虚两人说道，“我们三人合力展开。”

“嗯。”三人都是严肃神色，血煞宗余孽终年躲躲藏藏，大多在资源贫乏的地区，即使魔修一开始速度多半快于修仙者，这般综合下来，实际上这些血煞宗余孽的修为算不得多高，他们带来的人都在筑基期以上，本身还有凤奕的元婴期，容虚齐天的金丹期大圆满，还有严谨的金丹期；血煞宗之人却有不少练气期的，修为参差不齐，金丹期除开袁蔚然，也不过寥寥数人，相差不可谓不大，斗成这样，即便加上外力的影响，也可说是丢脸至极。

“齐丰，炫棱，之前我所说的都还记得吧，现在到自己的位置。”

“可是少了寻缘，这样缺了一角，根本就做不到。”齐丰皱眉，“女人做事就是不靠谱，蜀锦这么多人，当时就不应该让她上。更何况，她不过筑基初期而已，筑基中期都未到。”男子一脸鄙视。

严谨没有回答，的确蜀锦比寻缘强的弟子不少，一个筑基初期而已，再强也不至于跃到筑基后期去，可是她的灵焰······

“是吗？可惜我偏偏不过筑基初期，偏偏还就要我了。”寻缘毫不为自己的缺席而显得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一露面就放肆的紧，尔雅紧跟其后，面色清冷，不发一言，倒还真有几番神秘莫测的讯息，其实她两也到了一段时间，只是场面一直混乱得很，两人又特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倒是没人发现。其实一开始尔雅是想让凤翔试试她给她的黑靥珠的，那可是她在纭填秘境好不容易弄到的，因为吸收的是靥气，她便叫其黑靥珠了，总共才这么两颗，凤翔还真的小范围的试了下，结果当真是忒好。人唰的一下，成为了一团黏液，绝对来不及血祭，想到那时凤翔看自己的眼神，尔雅只能默默哀叹，有必要么？这又不是她的能力，像看怪物似的，至于那个银青珠，她自己好生研究研究，大不了弄一个火珠出来不就行了。

“你······”对于凤翔这样的人，齐丰这个一心只扑在修炼之上万事莫管的修士又怎么可能对付的了，最后还是严谨发话，“既然如此更好，抓紧时间到自己的方位去。至于这位道友。”严谨征询的看向凤翔，结果凤翔很无所谓的一句，“她啊，不用管，扔到祭坛都没问题。”

严谨一时怔松，有些好笑，“即使如此更好，各就各位，准备破魔阵。”

“嗯”另三人点头，尔雅叹息，屁颠颠的跟在少女身后跑。

第三十章　献祭

祭坛上，袁蔚然还有周遭围绕的十二人一动不动，特别是那十二人从始至终围绕着祭坛而跪，背对着众人，好像万事与之无关，那些送死的不是他们血煞宗的人，如若无生命的傀儡，存在的意义便是献祭。唯有袁蔚然站于之中，神色狰狞疯狂的看着祭坛之下发生的一幕幕，直到凤奕拿出缚仙网，也没有任何动作，一切都是那么诡异，又奇异的理所当然。血煞宗众人用生命守护着不让靠近的东西正在冰冷的见证着他们的死亡，而他们甘之如始。

另一边厢，凤奕，容虚，齐天三人也全力开启缚仙网，金光溢然，顿时将阴沉沉的临山镇风格改变不少，颇有种异宝出世，气势非凡的意味，很明显的可以看出蜀锦这边的修士士气大增，在严谨四人的管理之下整齐合一，破魔之阵，在尔雅看来倒是很有种四方天神的意味，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镇守四方，至于镇不镇得了倒是有待商榷，很显然，以她浸淫阵法一道几年的经验来看，这个阵法不全，亦或者说是无限简化之后的，但是依旧不得小阙。

凤翔走的是朱雀位，主火；数十个人，一开始还凌乱不堪，一旦找见主心骨，很快的就集合在一起，显然之前有接触过，勉勉强强倒也显出几分气势，唬人倒是不错。

“两位师弟。”凤奕开口，血煞宗众人已被己方修士组成的破魔之阵逼到一起，三人见此眼中精光一闪，缚仙网起，瞬间将除开祭坛的所有血煞宗之人制住，凤奕见此，手中掐诀不断将缚仙网连人一起收起，等着到时间再处理，而此时离着子时不到一个时辰，两方隔着结界对视，全是势在必得。

“严谨，风炫棱，齐丰，寻缘，按照金水木火土这样轮番攻击。齐丰主，其他从旁协助，必须尽快打破结界。”

“是。”众人回，同心共气，齐丰走白虎，主杀，合力攻击，每次击向祭坛都会在离着他们不远处激起一阵淡淡的血色光芒。一次又一次，那光芒却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感觉到有一点点暗淡，凤奕有些急切，但是亦毫无办法，以阵抗阵已是最好的办法，可是照这个态势发展，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袁蔚然似是感受到对手的急切，笑得越发开怀，蜈蚣般深刻的疤痕在面部上一阵抖动，“破魔之阵？没想到蜀锦的破魔之阵一代不如一代，到如今这般，不如叫做破虫之阵可好。”男子说完，对着围跪的十二人示意，那十二人这才终于有动作，一个个慢慢起身，用刀划破自己的手腕，任鲜血毫不停留的滴落，然后汇合，在地面聚合成为一条环绕祭坛一圈的细流，最终又分之为十二道，流向圆心，从其中现出一个黑色的漩涡，并顺着血液的流动越加增大。

“真美，是吧？”袁蔚然双目狂热的看向中央的黑色漩涡，那十二人的神色疯狂更甚，好像其中有什么比之任何更让他们兴奋的东西。

凤奕感受着其中传出的令人难受的气息，顿时惊起，“快，加快速度。严谨！”

“现在换我主，你们从旁协助，快，寻缘还能坚持？”严谨皱眉，虽说破魔之阵行的是五行相生相克之道，可是这样的程度已经到极限了，再快也着实是快不起来，凤翔也同样不好受，就算不比一般的修士，她终究不过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如果再要增加，第一个崩溃的绝对是她这方。

“斩尘。”尔雅看向面色苍白的红衣少女，也读出了其眼中的无可奈何，走到这一步她也不能再无动于衷，向着结界之中诡异的现象一眼，不管如何，她没办法独善其身。

“好。”尔雅趁着阵法一时的空隙迅速来到少女身旁，两人一起承受压力，几年的相处，虽然中间分离，但是默契依然存在，很快就调整好。

严谨看着少女驾轻就熟的速度一时惊异，倒是一个很有阵法悟性之人，不过情势容不得他多想，很快的，疲惫之人退下，还能承受之人顶上，在阵道之中小心的调整者自己的位置，结界承受着一波又一波更加沉重的打击。

“缝隙。”斩尘突然在少女耳旁轻声说道。

“什么？”寻缘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能够看到缝隙，算了。”斩尘皱眉，现在可不是解释的时候，“给你点东西，自己坚持会。”斩尘将玉髓另取银青珠分出一小部分交给凤翔吞下，“别这样看我，这是运气，悠着点用，我都不怎么舍得。”斩尘一脸幽怨的看着少女好一会儿这才挑着阵法的空隙向着严谨所在的方向不断移动，这次之后她的麻烦怕是不小，不过没多少时间了，封印还是个麻烦，不过反正还有凤翔嘛。

作为四人中修为最高的，严谨承受着最大的反噬力，一边还要随时和其他三人保持联系，调整攻击，尽量让阵法处于最优态势，如今一时不察反倒让寻缘身旁的少女近身，不生气是不可能的，这个人从一开始出现就有些莫名其妙，说是寻缘的师妹，到底是怎样的师傅才能够教出两个这样的徒弟，而寻缘为什么又要拜入蜀锦，而她则流落在外，这期间有太多的不可理解之处。

“你这是？”

“没什么，我希望你可以听我一语，放心，我没必要害寻缘师姐，况且有什么事的话，你个金丹期的修士害怕我一个练气期的菜鸟在你眼皮底下做出些什么。”斩尘微勾唇角。

“请说。”严谨没做多少犹豫，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这少女对着阵法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绝对不是自己这种只不过是稍微些皮毛，主要知识为了继承破魔之阵的人可以比得上的。

“很好。”少女眼中显出十分兴奋，隐隐有银青异色显现，“我要你攻击哪里，你就攻击哪里。现在，是这。”少女指着面对正前方的位置，那个在被攻击时显出的细微裂缝。

严谨没有犹豫，便带着大家集中精力向着少女所指的方向攻击，不大会儿缝隙换向，偏斩尘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它所出现的新的地方，一时间在不知所以的人看来，比之之前的攻击可谓是毫无章法，如小孩子闹脾气打架一般，乱七八糟到处攻击，也亏得严谨压得住，否则早就懈怠了。不过很快的就有人发现了特异之处，一开始当然是袁蔚然，然后是凤奕等人，最后其余众人都发现血色消失的速度加快更甚，一时有些萎靡烦躁的气氛遁去，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结界被破的瞬间。

“倒是不知蜀锦何时有如此注重阵法一道的弟子了。”男子盯着少女而看，尔雅只觉得好像被一只毒蛇列入攻击范围，冰冷，恶心，难受，只想摆脱那令人讨厌的目光，冷汗直下，直到严谨发现异样，将其护于身后，这才感觉好些，望向凤翔所在之处，恰好凤翔看过，彼此对视，嘴角都是苦笑，只是凤翔眼中更多了一层愧疚，她当初为了更进一步，接触到更隐秘的讯息，故意透露了自己灵焰的不凡，结果的确是被门派所肯定但是带来的麻烦亦是不少，可是即便如此，却完全没有查到太一门的讯息。而如今尔雅亦被带入这种怪圈，门派之中炼器炼丹符篆什么的都是很难培养，拿无数灵石砸出来，也没几个高阶的练器，炼丹，符篆修士，经常是顾此失彼。而尔雅这对阵法一道的天分简直是匪夷所思，这般短的时间竟是可以在这破魔之阵中来去自如，虽说本身对其没有很大的排斥，却也不是简单能够做到的，更何况她这样的年纪，这般的修为，上好的苗子。

“蜀锦重剑，但不是说就完全不注重其他，结界马上就破，时间还余，孰胜孰败亦未可知。”凤奕不若之前的严肃，整个人轻松不少，虽然看着结界之中越加放大的黑色漩涡以及从里边溢出的恐怖气息心中不安，虽然缚仙网已经用作收复之前那些血煞宗修士所用，但是至少机会更大些了，很明显，那个血流的速度只能保持这样，否则定会出问题，虽然不知道会变成怎样，但总不会比现在更差，“何况现在能够出手的不过你一人而已。”

“我一人啊。”袁蔚然突然长叹出声，“你说我是不是和我师傅的关系特别好？”

凤奕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男子，好不好？应该是好的吧，血煞宗宗主似乎从来就将这个少年带于身旁，最后被封印之时也将其看做最后的希望，这也是他们定要杀之的缘故，那时他们真的是以为他死了的，所以才会这般懈怠，若是早知如此，定不敢赌这样大。

“我大概一直忘了告诉你们，其实我一点都不想重建血煞宗。”袁蔚然神色诡异，在那十二人听到这话产生异色，却无奈被祭坛所困之时，一步步沿着祭坛环绕而走，将一个个跪在祭坛边缘的男子击杀，血液瞬间快速喷涌而出，漩涡变得极不稳定，男子却一派理所当然好像早知如此，“怎么会要等到子时，等到子时的话，死的可不就是我了，如果是现在的话······”男子愈发诡异，走向鲜血中央，割破自己的手腕对着漩涡伸下去，好像在寻找什么，抑或是在拔什么，挖什么。

“咦，得到了。”男子呲牙，手伸出，漩涡顿时消失，出现在男子手中的便是一个鲜血淋漓还在跳动的心脏，“这才是我要的呢。血煞宗宗主死亡，血煞宗从此完全消失于天地之间，当然他们留下的东西你们可以毫不客气的据为己有，不用偷偷摸摸，还是有不少有用的东西的。其实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呢？”男子边说便向啃苹果一般啃着还鲜活着的心脏，血肉淋漓，顺着双手口角不断滴落。破魔之阵早就破散，众人心惊胆战的看着男子的动作，不少人已经躲在一旁呕吐起来。

“魔修果然是魔修。”凤奕脸色亦是难看，却不知接下来的动作，想了很多从未想过事情沿着这般诡异的走向。

“修魔修仙又有何区别。”男子已经吃完，随手扯过袖口一抹，“不过蜀锦这一辈倒是出了几个人才。咯~”男子讪笑，看起来恐怖至极，“这世间亦没有袁蔚然，不过我会看着，你们这几个人会走向何处，走多远。再会，给你们添麻烦了。”男子说完很快的消失于这片天地，众人面色或是苍白，或是铁青，面面相阙，斩尘重回寻缘身旁，很是认真的说道，“说实话，不管他变成什样，真心不想接受他可能会出现在身旁。”

凤翔点头，深有同感，这般变态的人还真少有，再不相见才好。

第三十一章　怀疑

阵道破灭，血气退散，临山镇总算是重见天日，只不过地上上百具的骨骸提醒着这一切并不是幻象，只是仿若不知死了多少年，轻轻一碰便就消散成灰，风吹而散，就如不曾存在过，一切如梦似幻，结束的太过诡异，反而没有一点真实感。好像什么都做了，好像又是什么都还没有干。

“哈哈哈哈······”凤奕仰天而笑，在这寂静的氛围之中显得更加诡异，所有人下意识看向老者方向，“血煞宗，血煞大阵，献祭，却没想到所有人都被他摆了一道，这份心思当真是天下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