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尘寻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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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梦璃看着眼前比之难民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人群，要将这些人训练上战场，果然太夸张了些，不是一朝一夕能成事的。

众人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皱着眉头想事情的漂亮少年，就是这个孩子下令饿了他们好几天，别说食物，连水都没有一滴，有些体弱的已经昏厥过去，却没有任何人来管，他们竟是被交给这个看起来还没断奶的孩子。

“来了，将水和食物扔进去。”少年勾唇而笑，很是邪恶。

“是。”众多的食物被扔进去，众人早忘记仇恨，一门心思哄抢而上，从脏兮兮的地上将食物抢过，看也不看往嘴里边就罐。周边的将士看见这样的景象都有些不忍心，唯有少年目不转睛的环视着所有人的表情动作，嘴里念念私语，似是在计较些什么。

“好了，我们走吧，记住接下来的三天不给任何东西，三天之后我在来看他们。”

“可是。”

“没听到么。”少年危险的眯眼。

“是。”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都是如此，饿上整整三天，然后少年出现，伴随着水和食物，他们像路边的野狗一般争抢，若是反抗，那个孩子会毫不犹豫将你紧紧踩在脚底，不得反抗，当亲眼见证着身边的人被少年当着面慢慢折磨，生不如死。为了活下去，他们遵循着少年制定的规则，时间磨光了他们的锐气，对于那个过分漂亮的少年，只剩下了恐惧，不得反抗，不能反抗。

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少年再次出现的时间不再是三天之后，而是在他们收到食物的第二天，少年笑着从高处俯视他们所有人，“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可以给你们所有人一个机会，让你们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

所有人抬头看向高台的漂亮少年，眼神中充斥着新生的希望，少年的话像魔咒一般深深刻在心中，成为唯一的追寻，“看看我身后的这些士兵，你们是想继续呆在这里，像废物一般，不，废物都不如，像野狗一般，还是跟着我上战场，食物，衣衫，武器，荣誉，这些都将唾手可得，只要你有本事，那些曾经看不起你们的人，那些曾经欺负你们的人，站起来让他们看看，平起平坐，甚至是将他们踩于脚底。”

“将食物搬上来分给他们。”

“是。”

众人看着眼前大碗的白米饭，大块的肉，大杯的酒，这些东西他们到底多久没有见过了，有筷子，有碗，有杯子，他们有多久没有像正常人一样吃过东西了。

“看到了吗，你们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他们过的又是怎样的生活，别说连件像样的衣衫都穿不起，都不能像个人一样的生活。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有什么可执着的，为什么要如此活着。跟着我上杀场，那里才是男儿的天下，那里便是你们获得重生的地方，没有人可以忽视你们，没人敢看不起你们，不管你们的过去，从此以后你们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战士，为了像个人一样活着的战斗。”

“将军，将军，将军······”众人欢呼，声浪一阵盖过一阵，那份被掩埋的血气完全被激起，这样不要命之人，最好的前锋。少年眼中闪过耀眼的光芒，而身后的那些兵士一脸目瞪口呆，这便是一直被他们看不起的奴隶么？

斩尘没有现身于梦璃面前，只是远远的看着少年一天的生活，如今的梦璃一心扑在他那支军队“破晓”上，说是军队，斩尘观察了一阵，怎么看怎么像传说中的亡命之徒，而梦璃似乎也是一心想让他们往这方面发展，不要命的前进，杀敌，训练程度以及那劲头简直是匪夷所思。从早到晚，一天十二个时辰全部被用来训练，只是训练的东西不同而已，到不至于完全没有休息时间，而梦璃自己也不闲着，从头到尾全部跟进，根据情况的变化不断修改着训练计划，一阵子不见，整个人看起来都沉稳了好些。

“好像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斩尘望向暗夜的高空，“我也得加紧了，到时候再见吧，你们。”

“你就是寻缘？”刘意清醒过来，看向身旁红衣少女，真的是很出乎预料，火焰一般的耀眼夺目，却偏偏让她感受到与着二姐同样的气息，抓不了，留不住。

“你的性子比斩尘那女人讨喜多了，虽然她说没问题，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是真的想要那个位置，还是不得已。”

“有什么区别吗？”刘意反问，“不管最开始是为什么，我只能保证我会全力以赴的。”

“这就够了。”寻缘看向女子，果然是姐妹，在她身上或多或少能够看到斩尘的痕迹，只是刘意明显比她姐更真实，斩尘那女人果然是讨厌的紧，不过当初她说自己是老死的，这样看来，很奇怪好像也说得过去。

“寻缘姑娘。”

“没事。”少女甩甩头，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于脑后，“接下来便是帝皇之气的问题了。”

“都被关在这里吗？”两人到达那些人被关押的地方。

“嗯。”

“听我的，杀了他们，对准心脏，一击必杀。”寻缘眼睛有些泛红，手中灵气涌动。

“嗯。”刘意举剑，都无所谓了，她既然下定了决心，少女抬头，毫无生气，杀手，无辜之人的血液，她还染的少吗？

“啊~~~”撕心裂肺的喊叫，刘意整个人在地上翻滚，那种刺骨的疼痛淹没了一切其他的意思，寻缘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少女身上溢出鲜血，整个看起来诡异可怖至极，这是必然的，但是只要撑过，刘意不比那所谓的天命之人携带的帝皇之气差。天下之争，最后还是得由她和赵宇轩之间解决，也是自己与着齐天的战局。

惠帝五年秋，安平公主薨，护国大将军刘意病重药石不治，昏迷不醒，楚国百姓大悲，人心惶惶。刘意一派分崩离析，状如散沙，惠帝扶植自己的亲信上位，楚国真正走向由着楚焕统治的时代，同年，齐国进军，楚焕派亲信大臣朱怀成领兵抗敌，封之为振威将军，大败齐国，一扫因着刘意之事所带来的阴霾，众将士化悲愤为力量越战越勇，惠帝之名终算名扬天下，真正一国之主，涌现了一个一个没听过的名字。翌年，惠帝派使者前往轩国，两国结盟，准备举兵向着齐国进攻，天下大乱。

第四十五章　破晓

“安平公主，你居然”丁於惊愕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拦住去路的白衣少女，可不就是前年死去的安平公主，就为了刘意病重还有她猝死宫中之事，不管如今的圣上怎么做，都没办法掩盖那些不利的言语。之前还好，如今天下大乱，人民生活苦不堪言，传言更甚，保刘派重新崛起，别说外部的敌人，内部的斗争已是趋于白热化，军队将士情绪低迷，而轩国偏偏在此时此刻小动作不断，虎视眈眈，那个签署的约定变成没用的白纸，越来越没有约束力。

斩尘疑惑的看向叫出自己那个称谓的男子，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不管怎样既然被认出来了，她便决不能放他活着离开。少女眼神微变，取剑指向男子，刀光剑影，男子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就已是意识消散。筑基初期，比之之前练气期时不管是灵力的深厚程度还是其他都是更上一层楼，不再是量的积累，完全时质的改变，果然往上修炼乃是王道，虽然她对于自己身体的情况越加无知了，不过好用就行，管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更何况明显比之一般的筑基期修士强上不知凡几。

“斩尘，你这边怎样？”红衣少女赶过来的时候只能看见一地的尸体。

“不是蜀锦的修士。”斩尘边说边在指尖积聚火焰，火光略过，只剩一地灰飞，随风飘散，了无痕迹，真是杀着杀着居然成了习惯，毁尸灭迹的功夫越加炉火纯青，忒，讽刺！

“不愧是齐天，看来其他修士都被当做炮灰了，我们跑了这么多地方居然没有几个是对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寻缘眉头紧皱，“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啊，比不得那只老狐狸，偏偏师傅他老人家完全靠不住。”

斩尘面色亦是不太好看，“把你的人马都唤回来，只留少数在外边打探就好。”

“可是这样岂不是更加被动了，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该走向哪。我们这样做，麻烦是麻烦了些，可是也杜绝了他们在眼皮底下干什么我们完全不知的可能性。”

“你难道没发现我们的人马完全被分散开来了吗。”斩尘嘴角有些嘲讽，“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本来就是被牵着鼻子走，能够看到的不过是他想让我们看到的。”

“咔。”少女看似无意识的折断身旁的树枝，实则不过是借此来缓解内心的烦躁“小意那边怎么样？”

“势力已经分布在三国之中，并且已经引起了当权者的注意，正逐渐打入内部，不管是楚国，齐国，还是轩国内部都有了我们的人，唯有轩国比较难，还没有接触到比较核心的东西。刘意现在完全隐在幕后，等待时机。还有，梦璃的‘破晓’已经初具规模，之前就曾借着兴起的势力参与了大大小小的战争，表现还不错，也没引起什么注意，那孩子，变了很多。”寻缘若有所思的看向少女，“那是你那只小狐狸吧，先不说为什么他这么弱就能化形，你怎么会想着将他送到军队去。”

“可能当时抽风了吧。”为什么送他去呢？好像有很多理由，又好像连一个稍微合适一点的理由都找寻不到，就像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出关之后没有去见小意，也没有去见梦璃，寻缘也问过她，没到时候，可是其实到底什么时候是到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

“先不管这些，将人都撤回来吧，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很不好。”

“你又想干什么？”寻缘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向白衣少女，不是她不信她的直觉，事实上，对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很多人或多或少会有一些直觉，修真者的直觉尤其灵敏，越加高阶的修真者能够感受到的“道”越多，这种东西对于保命十分重要，而斩尘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对于这种东西有着超乎想象的感知力，她觉着不舒服，说明真的哪里出了问题，虽然表面上没看出来。

但是比起这个，寻缘深切觉得她更加想知道这厮下一步又想要干什么，对着这样一个不安牌理出牌的人，深切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以面对各种可能的情况，可以的话还是先打个预防针比较好。

“唔，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没想干什么，只是想着难得来到天辰大陆，对于这块大陆顶尖的门派都不去见识一番实在是太可惜了，要是因为没办法去也就罢了，有机会去不去实在是浪费。”斩尘说着说着越觉着自己的想法有道理，自顾自的点点头，“浪费可耻，会招天打雷劈的。”

寻缘深深的，深深的看了少女好几眼，“我靠，真希望老天收了你这妖孽。”

“怎么会。”斩尘微笑，“要是连我这种程度都收的话，那你早就不该在这世上了。怎样，兵分两路还是先随我一起回你那门派。”

寻缘低头想了想，“会吧，这样无头苍蝇般的乱转还不如到齐天那老狐狸眼皮底下晃悠晃悠，请教请教修真的问题，同属蜀锦，齐师叔不至于度量这般狭隘，不理会我们这些求知若渴的小辈，况且这边的事情已经进入正轨，还有恒谦，孙处，容遇他们在这里，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若是他们解决不了的话，再加上我们两基本也没什么用处。”

“真打击人。”斩尘有些幽怨，好不容易修炼到筑基期，还没来得及蹦？几天了，身边的人物一个个尽是超过自己的，对手更是强大到不像话，真是太打击自信心了，要有多强大的心脏才能在这样的氛围中生活下来，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杀啊。”梦璃一马当先，身后的士兵一个个像恶极的猛兽，虽然衣着散乱，兵器也没几件像样的，全是从杀场上捡来归为己有的东西，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配合，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对着地方所谓装备精良的正规军完全没有一丝惧意，反而有种莫名的狂乱，眼神泛红，杀了他们就能活的更好。

对方的将领是齐国的大将，兵败逃逸，也保留了不少实力，没想到路途中杀出这么一只怪异的队伍，更令人好奇的却是领头的不过一个十岁左右的漂亮的有些过分的孩童，一开始还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曾想对方一言不发直接冲杀，一个个凶神恶煞不要命一般，那份血气明显是常年征战才能带来的，可是那样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打法还有身上穿着佩件千奇百怪根本就算不上一只正规的队伍，不过此时可容不得他再有任何疑虑。

“整合队伍，一字长蛇阵，杀。”

“一字长蛇阵？”梦璃嗤笑，“我可不跟你玩什么有的没的。‘破晓’的战士给我听着，和往常一样，杀了对方，所有东西都是你们的，这次过后，我们战利品足够让你们变成真正的军队了，抬头挺胸，让他们看看你们的实力，给我杀！。”

“杀啊！！！”所有人开口大喊，一路向前，势如破竹，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任何技巧，忘了对方，忘了自己，忘了所有的一切，唯一剩下的信念便只有对敌人的厮杀，直到眼前再没有敌人一切才算结束。

齐国的军队本身战败气势低迷，再加上从未遇见过如此不要命的野蛮打法，一群人杀气腾腾的冲过来，心内止不住的恐惧已经让他们输了一大劫，很快队伍就被冲击的七零八落，修罗场般的屠杀。呐喊声响彻整个山谷，不知多久才安静下来，他们又胜了一局，以着鲜血堆砌的代价。可是此时此刻的他们哪里还能想到这许多，正是收集战利品的时刻，从此以后他们“破晓”也是正规军队，没有人可以小看他们。

“将军。”

梦璃看向身前之人，没有大胜之后的欣喜若狂，没有战利品的哄抢，张越，这只土匪一样军队中的意外，也是他最大的助手。“伤亡如何？”

“三十死，五十伤，其中十人重伤，其他的都还好。这次比预计中好很多了，可是以后就不好说了。”张越神色悲悯的看着依旧沉浸在欣喜中的众人，“不过不管如何，我们都是感激将军的，让我们像个人一样的生活，给了我们一个美好的希望。”

“张越，其实你。”

“不用，真的不用，让我跟着他们走到最后吧，这就够了，真的够了，将军。”

“将军，将军，将军······”

梦璃在众人的呼声中终于红了眼眶，这些人是他亲自带出来的，一点一点从之前不服管教没有尊严的奴隶变成如今的战士，在鲜血中浴血重生，他们将所有的希望压在他身上，放在他给他们构建的那个虚幻的梦境之中，而他所做的却是不断的磨砺他们让他们迅速成长然后将他们送上死路，这些人最后能活下几个？抑或是全军覆没？看着众人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的纯真笑容，他想自己或许明白斩尘将自己送上战场的缘故了，也明白了父皇那时候眼中耀眼的光芒是为了什么，他的坚持是为了什么。

少年伸手向天，所有人统一停下呼声目光灼灼的看向中央的少年，“今天我们又迎来了胜利，同样也迎来了牺牲。战场，有胜有败，有生有死，我不敢向你们保证活到最后，我只能保证，我会带领你们战斗到最后。我唤你们‘破晓’，就是为了告诉你们，不管如何，不要放弃明天的希望，终有一天，你们会过上想要的生活，终有一天，这片大陆将迎来它的统一。你们就是‘破晓’”

“破晓，破晓，破晓······”

第四十六章　孩子

“福临，宝宝，过来，到娘亲这边来。”女子着少妇妆扮，坐于床边，满目含笑的逗弄着床上犯懒，不断吐着口水泡泡的孩子。

小小白白胖胖的娃娃瞪大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娘亲，“娘，娘······”小孩子年纪尚幼，整个吐字不清，迈动着肥嘟嘟的手脚，手脚并用的向着少妇所在的方向艰难的爬啊爬，“抱，抱”爬了半天，挪动的距离有限，小孩子生气的坐起身子，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少妇，“娘，娘，抱，抱，抱抱。”

“福临乖乖，娘亲在这边。”少妇双手撑开，“宝宝自己过来，宝宝最厉害了。”

小福临依旧眼泪汪汪的看着女子，等了半天发现女子没有抱起他的意思，顿时双手双脚乱蹭，“抱，抱，哇哇哇哇哇······”哭的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女子怎么还能忍心，很快将小孩子抱在怀中轻声哄着，“不哭，不哭。”再看孩子哪里还哭，立马破涕为笑，大大的眼睛还能看出泪花的痕迹，晶莹透亮。女子忍不住在孩子脸上深深的吻了几下，这是她的孩子，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

凤鸣止住门口侍卫的发声，安静的走入房间，真好便是看到这副光景，小意她自上次醒过来后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变了好多，没有之前那样的压抑和尖锐，自从小福临降世之后更是如此，脸上更是洋溢着从未见过的幸福美满，每次看到她和孩子的相处，女子整个的心思都放在那小小的身躯上，好像拥抱着他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凤鸣？”刘意好一会儿才注意到男子的存在，“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到你进来。不过说起来也是你的错，怎么最近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突然袭击了。”刘意抱怨，眉宇间却是显现出一些小女儿的娇羞之态。

“不就是想看看将军女儿家的样子么，果然是秀色可餐，可惜，可惜。”凤鸣一派风流才子模样，好像为着意中女子偏偏属于他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即使是他们也有资格得到幸福的吧，凤鸣看着母子二人，又像是透过两人看向未知的地方。

“你就贫吧，外边还好吧。”刘意这样问出口的时候自己都有些好笑，身为易门的头领，这两年她几乎就没怎么管事，凤鸣和旋影将所有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轻易不让任何人，任何事影响自己，倒是过了两年与世隔绝的生活，只是接下来怕是没办法了吧。怎么办，现在她似乎太过在意自己的小命，怎么舍得，“宝宝，娘亲给你一个太平盛世好不好？”少妇轻抚孩童肥肥的脸蛋。

“呀呀，唔唔，咿呀，呵呵呵·····”小福临一手抓住女子的手，依依呀呀的自娱自乐，将女子的手放入手中细细允吸。

“一切照着预想的方向进行。”凤鸣自信的笑道，“虽然我们的人在轩国受到不少阻碍，不过一开始也没想过会在那里吃的多少好，所以也没多大影响。将军，我们可就等着你出山来。”

“不急。”刘意摆摆手，“前些天听你说我们的皇帝陛下他现在可是一个头两个大，战事吃紧的很，内忧外患不断，怎么，他还没有御驾亲征么？”

“开始了。”凤鸣格外的兴奋，“这次来就是特意向你报备这件事，到时候我们于情于理应该送他一程。”

“等福临他周岁过后吧。”说到这刘意一时间情绪有些低迷，“二姐她再未出现过吗？她明明说过到时候再见的，凭什么如此肯定我不会责怪，福临出生，满月，白日，她都没出现，现在福临都周岁了，她难道也毫不在意。”

凤鸣保持沉默，该怎么说，两年来他就未曾见过那个女人，寻缘倒是见过几次，但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接触，基本上有什么事都是与着恒谦商量，不过介于事情交给他们之后也没出什么问题，让易门的势力得以全数投身于天下之争当中，不必要担忧修真者的介入，他虽然不满，倒是也不想管，反正他也没想过借着谁回到那个地方，那里早已与自己无关，此间事一了，他也可以放心离开这里了，天辰大陆有着他最为宝贵的记忆，也有着他最为痛苦最为黑暗的经历，要真正抛弃过往重新来过，离开这片大陆是必然。或许某天会回来看看，或许永远都不回来了，要是这里没有了小意和旋影的话。

“或许她真的是没空，亦或是不知道你的消息？”凤鸣笑得没心没肺，“她这般在乎你，怎么会不管你。”

“或许吧。”刘意叹息，忽而莞尔，凤鸣自然也感受到了，他可不愿做这个电灯泡，“既然这样，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梦璃那小子真是一点也不能让人放心。”

“凤鸣。”男子顿住没动，“那天你带着梦璃一起来吧，那孩子好像除开那一面之缘之后就再未见过了，就几个人小小的办一下，也算是对这平静生活的告别。小福临，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的存在，又得拜托你了。”

“嗯。”凤鸣点头，这是他的承若，这个孩子出生的意义有多大怕是只有他们三人明白，只是即使这样，他们也不会明白当他看到这一切的时候的冲击，即使耗尽心力，他也要护住这个一点一点小心翼翼拼凑出来的真实幻梦，福临，是他们的希望，即使日后会有其他孩子降生，谁都无法代替这个孩子的意义。“小福临，来，叫声叔叔，跟叔叔说声再见。”

“宝宝。”

小孩子总算放过女子的手，双眸滴溜溜的看向男子。

“来，叫声干爹，干爹给你买糖吃，买好玩的。”想了想，凤鸣拿出一块刻有“鸣”字的金玉石一般的东西，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物什，凤鸣自嘲的笑笑，轻轻给孩子系在脖间，“小福临，你的周岁礼物，叔叔可就提前送给你了。”

“凤鸣？”刘意不可思议的看着被系在孩子脖间的物什，这东西她还是有印象的，虽然没见过几次，但是她记得清楚，凤鸣每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