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尘寻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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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几人通过考验？”

“考验？”济源瞳孔微微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对，考验。”凤炫棱对于济源的反应不置可否，“一般蜀锦弟子只知天辰大陆的三大门派，‘蜀锦’，‘峰仑’，‘天地’，道是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轻易不得见面。如此这般到是养成了眼高于顶，自以为是的性子，所以便有了每隔百年的云荒之行，不至于出现青黄不接，一代不如一代的现象，只要有那么一两个人能够支撑起来。”凤炫棱给自己倒杯茶，抿了一口，这才接着说道，“济源，你走到这地步，即使再怎么不以为意，也该知道期间的意义。”

“五十年。”

“我就知道济源师弟不可能完全不在意。”凤炫棱赞赏的点了点头，“那么，济源师弟，你观之如今蜀锦的弟子与着令两派相比如何。”

济源看着男子一派闲适无谓模样，仿若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问题，可是每字每句都让他心情格外沉重。如今的蜀锦混乱不堪，内斗不断，连带着整个齐王朝都是天下大乱，这天下将要落入谁之手还未可知，而另外两个王朝，却是蒸蒸日盛的景象，‘天地’，‘峰仑’更是现身不少厉害的弟子，盛名冠绝整个天辰大陆，同此相比，蜀锦着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金丹期还勉强，筑基期的弟子相差着实太远。

沉默良久，济源才答道，“不如。”

“可不就是这样。”凤炫棱摊手，“我这完全是为着大局着想，倾巢之下岂有完卵。门派可以护他们一时，却护不了一世，他们享受了一般修者得不到的修炼条件，便也该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这条路一路走来陨落了多少修者，其中不乏天资卓绝者，就当是他们的历练，真正的完完全全如外边残酷修真世界一般的生死试练，没有任何的制约，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可是？”济源依旧不能够接受，明明男子的话也算是有道理，可是相对于男子的身份和现下的情况的而言，他只觉心寒。“掌门和凤长老······”

“你不会以为这么大的事我还真能够以一己之力做到吧？”凤炫棱整个笑得戏谑，“济源师弟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话还未说完，凤炫棱忽然起身，“既然师弟喜欢这里，师兄我也不介意你在这小住几天，好生修养修养。”

“你要去哪？”济源整个人都没办法反应过来，只觉得所有的事情一件件都在抨击着他内心的底限。

“就说你不适合，何必参与进来。”凤炫棱褪去经常挂在脸上的温润笑意，似有些悲悯的看着心乱如麻的男子，“他们终究只是筑基期。天枢将会秘密开启，而你，我，严谨师兄，齐丰师弟，容遇师弟皆在列，有所准备也好。”

“等等，凤师兄！”济源还想再问，凤炫棱早已消失于视野之中，他被困在了这个地方，这算是凤炫棱对他仅剩的善意了么，男子苦笑。

“寻缘师妹，你这般争强好胜的性子若是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就是个骗局，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吧，说不定现在就将矛头指向凤师兄了，我们都是可悲的棋子。”顿了顿，男子忽而疯了一般的将石桌上的东西一把推落到地上，未完的茶水流落，浸湿了周边的土地，大笑不止。

“所以老子当初才不愿意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是恶心。寻缘，你让老子做这样的角色，真是害苦了我。”眼眶不自觉有些湿润，济源完全放任自己，不管不顾，听天由命，他现在还能够做什么，“活着出来，一定要活着出来。”

另一边厢，摇光入口，修士基本已入，唯留下斩尘，寻缘还有齐昊，齐卓山四人。齐昊，若是硬要扯关系的话，也算是齐天的旁系血脉，在天柱峰筑基期修士倒是有些名气，只是褒贬不一，亦很少出现于众人面前。齐卓山，筑基期修士中身份地位实力的综合算是领头人物，齐天的直系血脉。说起来，寻缘与着齐卓山倒是有过几面之缘，当然没什么好印象，与着齐昊倒是第一次见。一直以为齐丰本身就是天柱峰的一个异数，没想到眼前又出现一个，倒是，惊喜？

四人相对而视，站在入口处，都是不发一言，也没有谁想说先一步动作，谁都知道对于这种未知之地，先一步的意义有多大，这次无论是天柱还是祁连都是下血本了，即便是意外事件的发生亦没有能改变两方初始的决心。

“哼！”还是齐卓山忍不住先出声，冷哼一声之后便自顾自的进入秘境，寻缘则是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齐昊面无表情的看了两人一眼之后也紧跟而进，从始至终，斩尘发现这个叫做齐昊的男子无论是眼神还是面部表情都没有过任何的波动，先不说凤炫棱怎么样，斩尘无奈的发现就是初上蜀锦遇到的叫做济源的男子还有眼前这个同样是筑基期的男子都足以让她头疼，难怪寻缘见自己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周边尽是这么些人，压力甚大。

“你的第六感一向都很准，说说这次的直觉。”寻缘见两人进去之后，这才转头看向斩尘，很是认真的问道。

“很艰难。”斩尘边说边绕过红衣少女，“不管要做什么，只有留下自己的性命才能够再谈其他。寻缘，每次都是你先，这次就让我先行一步好了。”

“好。”寻缘也不争，只是看着斩尘，“到里边想办法联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个时候你就不要顺着自己的性子来了。”

“反倒被你教训了。”斩尘笑笑，跨步向内，“我有自己的考量，寻缘才是······”后面的话再听不见，不知道是因为少女进入秘境隔绝了声音还是根本没有接下来的话语。

“有自己的考量么？”寻缘自言自语，斩尘怎么会懂得，每次分别之后再见，她的变化之大总是让自己有种胆战心惊之感，虽然谈不上会因此而产生隔阂，互不信任，总是担忧，尤其是这次。

‘烤肉’事件时斩尘的表现，眼神中透露出的毁灭气息太过浓厚，都有点不相信那是同一个人，回忆起两人对峙的场景，那次是一个意外，也只能是一个意外，希望两人之间永远不会有拔剑相向的那天，在这个世间，若是她们两这样的情况，彼此都没办法信任，互相扶持着走下去，还能够相信的是什么？

寻缘想了想，环视周遭，摇光入口将要进入秘境的只剩自己一人，忽视长老催促的视线，少女摇头笑笑，漫步而入。

“啊！”对方还来不及发出其他的声音就已经断气，寻缘冰冷的目光直视抱住自己的玄衣男子，金色的眸子，狭长的双目，不怒自威，天生的王者之气，“墨玉。”

第六十一章　试炼

“墨玉。”寻缘整个人都显得不太对劲，完全没有初次见到墨玉身为人身时的面貌时候的惊讶，也没有被救的感激，神色冰冷，仿若是看着自己的敌人。

墨玉也是被女子奇怪的反应震了一下，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眼中闪过些许疑惑，却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迅速远离自己好几步的女子，好一会儿大概寻缘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度，表情一时有些懊恼，首先发言想要打破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你怎么？罢，走吧。”

墨玉看着女子的反应，沉默了良久，似乎陷入沉思之中，毕竟两人之间似乎除开初见面之时之后便很少有这样疏离的时候，一时竟是有些不太习惯。“在这里受伤，不好。”算是解释了自己不打招呼出手帮忙的缘故，或许这样是伤了她的自尊心，墨玉想了想，这个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我知道。”寻缘皱眉，刚刚若是靠她自己虽不至于真的被偷袭者怎么着，或多或少还是会受伤，而且本来最先出现在脑海中的反应就是以最快的方式解决掉偷袭者，受点小伤也没什么紧。看了看身后没有什么动静，站定不动的男子，寻缘突然不知道应该怎样和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旁的‘墨玉’相处，即便是早在见到梦璃的时候便想过会有这天的到来，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可是当真正见到这个样子的墨玉，还是不自觉产生了排斥，她也知道这很没有道理，可是就是没办法正常的相处。

“你今天有点奇怪。”墨玉很认真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完全感觉不到女子心中的忙乱，本来好不容易建立的那若有似无的默契与联系似乎随着墨玉变成人类男子的样貌之后完全被切断，也不算完全被切断，只是要很仔细的去感觉还能够感觉到那么一丝丝若有似无的联系。

“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有什么事等出去之后有机会再说吧，走了。”寻缘整个持逃避的态度，这在她这一世的人生中还真是少见，反应过来自己的退避，寻缘又是懊恼皱眉，看了一眼墨玉之后又觉得有什么要紧的，本来现在最重要的就不是这件事，也算不得退避，“当然你也没必要跟我走，要怎样随你。”

“等等。”墨玉不知何时已经到达女子身旁，拉住寻缘的手臂，阻止她继续往前走，一副不赞同的眼神，“你仔细看看。”

“看，”寻缘挣脱出手，满脸烦躁，却很快停止了挣扎，一脸严肃的看着周围，摇光秘境，刚刚的意外打破了她的冷静，一直都没有好生注意周边的景象，如今在墨玉的提醒下这才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大多数的秘境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当你踏入的时候一般是随机传送，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出现的地方会是在哪里，运气好的话可以到达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若是熟悉的秘境，最庆幸的应该是刚好到达自己想要到的地方周边；运气差的话当然便是一进秘境就身处危险，事实上每次的秘境开启不乏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秘境是长什么样子就丢掉性命的。就像她这般，若是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够躲过，所以先一步进秘境其实也是很有利的。这次她的运气显然很是不好，不单单刚入秘境的时候遇到实力不低之人的伏击，而且是到达这样一个不毛之地。

寻缘沉默望向这个一望无际的红色沙漠，一阵不详和血腥的感觉在心中闪过，心中特别的压抑，越靠近感觉越加强烈，“这是什么？”寻缘禁不住出声，这血色沙漠，闭上眼似乎还能够感受到里边的征战杀伐之气，无数的怨灵戾气，在黑夜时候降临，毁灭周边一切活物，不得存在。

“阴灵漠。”墨玉开口，语气中依旧掩不住有些轻蔑，但亦有些赞赏，“若是你能够走过这片沙漠，或许这里便是你最大的收获，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放弃，我可以带你离开这片沙漠。”

“废话少说。”寻缘定定的看着这片沙漠，‘阴灵漠’，还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当初她看到这个记载的时候便特意注意过，不仅仅是因为期间无法预料的凶险，更重要的是它很可能对自己体内的怪异现象有所帮助。

“我不会轻易出手，亦不能保证能够来得及救下你的性命。”墨玉金色的眸中有些暖意，“相信自己。”

“不用你提醒。”寻缘头也不回向着那片血色的沙漠，她还有什么好怕的，不生即死，也不过如此。

“我靠！”斩尘仗剑整个人显得灰头土脸的，仔细瞧的话还能够发现不少的伤痕，不得不说，斩尘的确是与着妖兽有着一种很奇妙的缘分，想当初还在云荒的时候，因为此自己的风系灵力的理解与控制提升的那叫一个速度，不是没想过这次进秘境会不会又遇到被妖兽追杀的情况，但是绝对没有想过是这样的情况，掉到两个妖兽群对阵的中央，简直就是找死，能够发动妖兽群两方争霸其中必有领头妖兽的存在，怎么着也得金丹期才对，果然是练气期尽被筑基期妖兽追杀，筑基期就遇到金丹期了么？这未免太狠了。

斩尘凝神屏气躲在树后，不仔细探查根本感觉不到此处有人存在的痕迹，回想起连续一周的逃逸，斩尘自己都禁不住为自己抹一把冷汗，她对自己与妖兽那剪不断理还乱的‘缘分’相当之无语，却不得不考虑那一入秘境便被妖兽追杀的可能性，所以还未等自己从晕眩中反应过来，黑色长剑早已握于手中，随时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遇到的情况。

可是真正看到眼前的情况之后不得不承认一向冷静的自己也着实被狠狠的震颤了一番，哪里还敢有什么动静，整个已剑抵地，下意识就完全收敛了所有的气息，好好的两方对峙她莫名其妙的插入，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似乎有一些智商妖兽注意到了她这个不明生物的插入，只是限于双方依旧在对峙中，没有立马对她这个不明生物发起攻击。

“吼。”也不知道是那只妖兽先发出的声音，然后所有的妖兽开始暴动，一个比一个吼得厉害，两相对峙，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斩尘整个被震动的灵气不稳，差一点就把持不了自己，那样的话真的就百分之百要将自己这条小命报销在这里了。

斩尘紧握手中的长剑，在暴乱的妖兽群中不断的穿插，轻易不敢攻击，真正是见缝插针，真该庆幸幸好是遇到两群妖兽，所谓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虽然这句话用在这样的情况不太适合，但是至少因此能够有机会保住性命，要是一群这样的妖兽，活下来的几率还真是更加少了。

‘风影’从始至终都没有停止过，果然是生死之间更能够激发人的潜力，停滞好久即便是从练气期到筑基期也没有什么本质性提高的‘风影’竟是在短短的时间提高不知凡几，隐隐有突破之势，忽快忽慢，若有似无，以着最少的灵力做到最大的效果，速度，灵活度，还有对于混乱灵气，暴乱兽群之中找寻最为省力最为安全的方式，路途。

眼中银青之气闪烁，被迫参与这场怪异的战斗中，在疯狂的妖兽群中穿梭将近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找寻到能够突围的方式，少女表面看起来好似放下了速度，只是偶尔轻易的走上那么一步，但就是这样漫步却是没有受到任何的伤痕，似乎她每踏一步，她所踏方向的攻击还有妖兽自会自动让开一般。

“错了。”斩尘咬唇苦笑，一切进行的很是顺利，却在马上要突破重围之时居然被一只正在战斗的金丹期妖兽发现，顺便对着自己甩了一个攻击，下意识的躲开却将之前的步伐整个全数打乱，看着即将甩到自己脸上的妖兽尾巴，斩尘不得不承认她这一下着实忍不下心中的怒火了，瞟了一眼那战斗的得正酣的两只金丹期妖兽，只能是赌一把了，斩尘整个越起身来，也不在乎这样可能会引起更多的注意，手中长剑散发着寒光以及浓厚的杀气，“开。”毫不犹豫的砍下，妖兽发出痛苦的嘶吼，幸亏此时战斗正酣，惨叫声此起彼伏，到也没引起多大的关注。

斩尘见此一阵庆幸，破釜沉舟，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引起妖兽群的注意失去最后的机会，一路破去，虽然最后关头到底引起了妖兽群的关注，可是两个金丹期的妖兽更本无法脱身，结果便是少女拼命左闪右避飞速逃逸，身后还跟着为数不少的妖兽，直到现在还没有解决。

第六十二章　阴灵漠

阴灵漠的形成条件也算得上是苛刻了，不单单要无数的鲜血怨灵，还需要时间的沉淀，地域的要求。定是要在这里冤死不少人，而且他们的魂魄被禁锢于此，不得轮回也不得消散，长此以往，失去神智，每每昼伏夜出，残害出现在周围的一切生灵，直至完全变为一片没有生命的死域。

阴灵漠也有等级之分，一般根据其颜色，范围还有其气势来区分。像如今寻缘所遇的这片阴灵漠可说是极为罕见的，单看土质的颜色，鲜红欲滴，隐隐犯黑，方圆百里寸草不生，保守估计至少也有数万的冤魂，沉淀上千年的时光。再加上其中隐含的浓重煞气，不可与着一般的阴灵漠同日而语，但是亦达不到修真者形成的阴灵漠的程度。十之七八这里曾经是凡人间的战场，而且不死不休的局，双方旗鼓相当，都是死伤惨重，并且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所以才有这等恢弘的气势。

这些对于寻缘来说艰难是艰难了些，但是凭她的心智和能力，走出这片阴灵漠只不过是早晚问题，即便是夜晚出来的那些阴灵也不过是跳梁小丑，只能够稍稍阻了她前行的速度，只要不犯抽主动挑衅将这片土地的阴灵都给惊动。怕就怕，这里恐怕不仅仅是这些小角色，这片阴灵漠似乎也已经达到了形成‘魇’的条件。

人死之时处于极大的愤怒、仇恨和恐惧之中，死后怨恨不散，有些怨力强的能生成厉鬼，而有的则可化为“恶魇”。九魔一魇，世上能生成九个魔，也不一定形成一个魇，而九个魔的凶厉，也比不上一个魇。

魇之所以难成形，主要因其生成需要苛刻的外界条件，首先必须是人员大规模的惨死，才能保证足够的怨念凝聚不散，而且死者尸体必须原样保存，不能有腐烂和风干，也没经过其他处理，凶灵才能附到自己的身体上形成魇。只有遭到大屠杀或者瘟疫的地方，且荒芜多年，才有可能形成恶魇。不是所有的阴灵漠都能够形成‘魇’，但是魇绝对只可能由阴灵漠中形成，这个小地方倒是给了他很多的惊讶。

夜晚降临，即便是傲气如寻缘也不敢轻易行动，划地为界，阴灵也是逃不开着三界五行的，且阴灵既是‘阴’，便自俱阳，两者相克。恰好于寻缘来说最值得她骄傲的便是体内的火焰了，这是她初接触阴灵漠时特意注意过的原因，可这也是让她无限之头疼的地方。

那时候与着斩尘两人一起讨论了自己的疑惑，斩尘丹田内银青二气交错，颇有种太极阴阳鱼的意味，两分天下，如今虽然不过筑基初期，那灵气却是浓郁的可怕，根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筑基期灵气化液，而且轻易不敢打破平衡，否则指不定会怎样；而她的也是无语的紧，经久不息的鲜红火焰于丹田内跳跃，诡谲艳丽。

有时候她总在想，这才是真正的生命之焰啊，她毫不怀疑若是任其自由发展不做限制，随着其的疯狂肆掠第一个烧死的定是自己，若是死命压制，等火焰奄奄一息的时候，自己也该奄奄一息了；而斩尘则是一旦不能让两股灵气齐头并进，体内便会整个大乱，真正的双刃剑。这样看来，她们还真是，就算什么都不做，那也是性命不得保障，说不定死得更快。

女子周身看不出任何奇异的地方，周边或有阴灵来来回回却发现不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只有偶尔有那么个不长眼的阴灵胡乱摇荡不下心触碰到结界的时候才会出现一层带着火星的红色薄膜一般的东西，然后阴灵竟是像有了知觉一般，就像是一般人触碰到火焰下意识抽回手，阴灵整个迅速蹦开，很有兴趣的围着转圈，几次试探之后才放弃继续胡乱游荡，动静不大，倒也不至于引起什么注意，至少连续这么几天夜晚除开灵力消耗之外没什么大的问题。

寻缘这晚没有一如既往的闭眼完全不管外边那些阴灵想要干什么，只要没有侵扰到自己便行，一心只是维持着结界的消耗和保持自己的心神。因为阴灵还有一个特点，这也是为什么阴灵漠这般让人惧怕的缘故，成群结队阴灵呜咽，十分扰人心神，使人陷入‘他’死前的执念之中，若是天亮之前不能自己清醒过来，便只能活在那个梦境之中，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他’的执念，即便是死亡也没办法释怀放下之事，直到忘了现世的一切，忘了自己，浑浑噩噩中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少女睁眼，眼中火光明灭不定，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之诡异，奇异的是周边为数不少的阴灵似乎依旧完全感受不到这样一个不速之客的存在，呜咽声此起彼伏，配合着方圆百里毫无生命迹象的阴灵漠还有阵阵阴风，在这片天地回荡，换做一般的筑基期修士早就受不住精神混乱了，若是精神力不够的怕早已进入幻境之中，分不清真假虚实。

即便是寻缘这样一个拥有一世记忆，天生精神力便是异于常人，之后的成长又无一不是逼迫自己创造一个有一个极限的人，此时也是抵抗的有些困难。少女眉头紧锁，一脸严肃的看向周边的阴灵，之前只不过是怀疑，经过这几天的亲身经历，她可以确定这里肯定已经形成了那东西。

“魇。”少女轻启朱唇，这绝不是她可以对抗的存在，虽然不确定这片阴灵漠能够养出怎样程度的魇，可是即便是最弱的那种，亦不是她可以尝试对抗的，“九魔一魇”，她同样没有和魔族打过交道，蜀锦对于魔族的记载还是比较多的，多多少少也与自己的实力做过对比。一般来说练气期的修士是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对抗任何一个魔族的，唯有筑基期才有一战之力，不过也就相当于最低级的魔卒，然后依次向上推。

即便是她这样的完全不可以当之一般的筑基期修士对待，那也只勉强对付厉害一些的魔卒，其他就不消说了。所以对于‘魇’，遇到的话，能保住这条小命就已经不错了，再弱的魇也强于魔卒。这摇光秘境存在阴灵漠不奇怪，存在这样凶恶的阴灵漠就有待商榷了，而且很有可能存在魇。

少女想到这眼珠微动，光芒更甚，“天枢，天璇，天机，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北斗七星之阵。被关闭禁止入内的天枢；有着限制里边能够寻到曾经遗址的天璇，天权；仿若专门为训练弟子存在的玉衡，开阳；选择性锻炼心智的天机；处处充满不可思议的摇光。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