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尘寻缘-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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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乎的从来不是尘缘门，而是人；她们想要做的也从来不是利用尘缘门发展出来的强大力量去得到什么。或者一开始她们还有这种想法，可是事实上她们后来的所作所为无一不证实从来没有利用依靠尘缘门的意思，一直作为甩手掌柜的她们，唯一做的只是将自己的修炼方式，心得传下，让他们自己摸索发展，从来就是尘缘门众人自己的选择。新力，这样称呼或者根本不妥，就像是剑修，武修，法修，或者说更加接近于巫修，仙修，魔修这样的区分，自成一道，以后更加自成一族。

闲月满目泪水，瘫软在这经历血战的土地之上，原来自己与那两人从来就不曾在一个高度之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闲月喃喃，“你们早就看透了对吧，小善，可以不为恶，不染血；大善，可以分配到无数人身上，却从来没办法顾忌到某一个人身上。”忽而又笑，“我终究是没有你们那般的魄力，知道是知道，却没办法理解与接受，尔雅，你的赌局终究是输了。若是没有那个小女孩的出现，怕会是更加严重的两败俱伤的结局，或者说，少门主的出现也是你一手操控的？这样你未免也太过可怕了些。”

对于闲月，苏沐虽然不喜欢，但绝对说不上讨厌，事实上只要是她身边的人怕都难以生起厌恶的心思，这样的人或者更加适合做那行侠仗义的“侠客”，所到之处，扬善除恶；或者是行迹天下的医者，免费替人除病解难之类人物。

“在那里的时候你读过书吧，举个例子，千古一帝秦始皇统一六国，只看焚书坑儒，当世评价如何，后人评价又是如何。再说世称之明君太宗李世民，但看玄武门之变。又有圣人之称的孔子，尚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之言论。”

“你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明远一脸犹疑，“还有，圣人，你居然胆敢说圣人，就你现在的能力，虽然还算不错啦，在圣人面前完全不够看好吗！”明远跳脚，完全的没有高手风范，“我一直觉得尘缘门这样的发展方式有哪里不对，现在终于知道了，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根本对于天道没有什么敬畏之心好吧，更加不用说那些什么神，魔，仙，妖了！这样真的好么？”虽然这样问，明远到没有真的显出担忧之色。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不代表完全不介意，或者确切来说当是畏惧少了，敬意犹在，只是褪去了那层神秘面纱之后，眼中的一切看得更加清晰透彻。

凤翔与尔雅的传道从来没有避讳对于天地的猜测，便是大多数弟子根本完全不能够理解，却早在心中埋下了种子，褪去了那层光环之后，他们以着更加真实的眼光去看去想，他们所修炼的不是元婴，也不是巫修的肉身大道，以着强悍的实力直接掠夺天地，而是融入他们自身的天分，本心以及对世界看法外加兴趣以及成长后的经历而形成的的东西，就像尔雅体内的替代，那把被银青二色藤蔓般禁锢的长剑，就像凤翔的两种融合两种极之火焰的成花形状的东西，各式各样。

“这样不是挺好。”苏沐笑道，“闲月，虽然云门主说一旦你选择离开，再见就只是敌人。但我想，总有些是她无法预料到的，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敌意不是么？成为不了同伴不要紧，可以的话，”收敛笑意，苏沐一脸诚挚道，“我想至少不要成为敌人。那些仙人没有你想象中那样正直，或许他们有些言辞很有道理，不过就像我跟你说的。你不适合这样的生活，若是你不甘心的话，就远远的看着吧，不要踏入任何的势力范围，然后保证自己的性命。给你。”苏沐随手像是扔垃圾一般将一样小东西扔到闲月身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是？！”瞳孔一缩，闲月虽然看不透其中乾坤，却能够感觉其不凡，“你！”

“至少有一点我和你看法一样，”苏沐像是没看到女子的惊异一般，“我们这些人本不该互相残杀才对。”

第七十六章

“苏沐，”明远忽而一脸怜悯之色的看向本来就因为闲月的缘故还有些恍然的男子，“显然你的到来让我很意外，少门主好像没有说起过你，比起其它人来，照理来说我们这些人的动静少门主显然是更加在意。你现在不仅是没有命令突然出现，而且来了天辰大陆也没有先去拜见少门主，尤其是插手我对闲月的处理”

“啊啊啊啊啊啊！”苏沐夸张挠头大叫，一脸郁闷道，“我容易么，你们这些混蛋不断挑战炎赐，我现在的身份很尴尬的好么。这次会来这里你以为我想啊，少门主我不敢得罪，凤长老你敢得罪？”

“凤长老？”明远脸色有些僵硬，“凤家出关少门主居然没得到消息。”

“凤家出关本来就少有人知道，当然我相信齐昊虽然不至于凤家一出就得到消息，但是也不会迟到哪里去，更何况若我没错的话，他怕是早几天就与凤炫棱有过接触了。”苏沐嘴巴有些苦涩，尘缘门发展到现在其实已经存在不少问题，尤其是六大陆之上的尘缘门几乎成为独立机构，各个掌门谁也不服谁，当初仙人忽然出现将尘缘门打了个措手不及，各个尘缘门之间消息不通畅，根本没办法联合起来，最初的斗争中尘缘门以及附属之下的修炼新力的各个门派基本上属于被动挨打的状态。

事情特殊，他们这些没有依旧压制修为没有飞升的人无奈重新将权利收到手中，这才制止了继续挨打的状况。可是依旧不太好过，他们太久时间没有管理这些乱七八糟事物，比起原来发展的弟子，如今手下的人大多参差不齐十分不好调控，一个个倒是个性得紧。更加上他们这些人基本是同样的地位，思维做派难以统一，闲月那厮更是与着其中好一部分人根本不情愿这场战斗，后来直到顾维出现才好过一些。

尘缘门信奉为神的只有最开始的两位门主，接下来就是手段多样，脾气莫测的凤炫棱，凤家不出，凤炫棱鬼知道在哪里，所以在拥有尔雅全部记忆的小女孩横空出世的时候，众人虽心有疑惑却依旧很快的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而他们更是直接奉其为少门主，毫不保留的宣告他们态度。而小女孩与两位门主不同的雷霆手段更是让他们觉得她的到来或者比两位门主到来更加合适。只是凤炫棱的出关，长时间的没有表态。突然又将他唤来是做什么，接下来到底会发展为何种模样他也不敢说了。

“虽然想看热闹，不过应该看得是门主与少门主之间的，而不是凤长老和少门主之间的，这事还真是憋屈。独善其身可以么？”

“果然你还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苏沐见着明远毫不担心模样，心中有所猜测，不自觉有些激动起来，他不怕与人生死相争，就不喜欢这样牵扯乱七八糟关系束手束脚的事，这次要不是那些仙人做得太过分。明显想要赶尽杀绝模样，他也不会插手。尤其是他现在比起是尘缘门的人似乎更加在乎巫族这个身份来着。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齐昊带着文辞两人去请两位门主了。”明远尽量以着最为平静的语气来诉说这件事。可是他微微的颤抖以及嘴角的愉悦泄露了他的情绪，那两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足以在这无尽的历史长河中添上重重的一笔，而他们也为成为其中一员而自豪，更加是倾心希望这在成长中的力量能够发展壮大，成为不能忽视。不能轻易毁杀的存在。那两人已经是成为所有修炼新力之人的一种信仰，超越神。仙，甚至是天道的存在。

“那就好。”苏沐也道，未来的道路似乎越来越加清晰，那些一直萦绕在心底的不安与躁动渐渐平息，他当初选择了不与两人为敌，如今他选择了巫族，依旧不愿与二人为敌，幸好尘缘门和炎赐大陆上巫族遗民的关系不错。凤翔更是曾身为炎赐的师傅，虽然没有真正拜过，炎赐却是一直称凤翔为师尊。

凤翔早知炎赐将走之路，她不能，也没资格为他之师，当初劝之不住到底受了这称呼，心底却知一旦炎赐苏醒祖巫血脉之时，师徒之情也就全然断绝，那声师尊就当做是偿还了她费尽心力的教导之情。苏沐为巫，虚空之时接受过祖巫的恩赐，血脉苏醒之后他也是巫族中王族，定然要承担起身为巫族的责任，比如说若有一天尔雅或者凤翔要与巫族为敌，伤害到属于自己的底限，他们也将拔剑相向。

“在想些什么？”明远奇异道，两人虽长时间没见面，有些默契却还没有消失，明远早就发现这次相见苏沐给他的感觉似乎变了许多，不仅仅是因为实力增长的缘故在内。他们这些人一直压抑着修为不引来天劫飞升其实也有很大的好处，一次次的淬炼和感悟，他们飞升之后的潜力比之一般人大了不知凡几，虽然表面看来实力一直停滞不能增长，其实比之之前绝对是不可同日而语。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凤炫棱那家伙会避开少门主将我唤道天辰大陆，我到这里之后却没有了新的消息，也不知道到底在搞些什么！”

“也许只是耍着你玩，你知道的。”

苏沐脸一黑，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是凤炫棱的话，确实很有可能。他知道放羊的孩子的故事，可是那明显是哄小孩子的，因为凤炫棱一次次的明着暗着耍人过后，他们这些人依旧只能够选择相信他。夸张一点说，那厮从蜀锦开始，到整个凤家再到尘缘门，没有人不被他耍过的。甚至是曾经千年为棋，天下人围棋子下了一手好棋的顾维在后来时候也被小心眼的凤炫棱硬是给算计了回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厮的心计成几何倍数增长，不然当初尘缘门有这么多实力强过他的人也不会到最后真心服了他，凤炫棱成了两位门主之下唯一能够为众人说信服，听其领导者。同时玩转着尘缘门与凤家，却没有一丝差错，真真是极为可怕的人物。

尔雅就曾说过，“为敌者，万不能给予凤炫棱丝毫翻盘机会，必要一击必杀！”

第七十七章

“大哥，我们都绕云荒周围一圈了，连云荒中心都闯过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鬼地方晃荡。你总该告诉我们到底是要干什么！”凤鸣一脸无郁闷，他以为这么多年，已经能够渐渐赶上大哥的步伐，却发现，时间越长，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拉越远，他越加难以领会凤炫棱一举一动的含义，比如当年突然宣布凤家的隐退，比如出关之后却依旧要求凤家人不可轻举妄动，带着自己和云焰全天下的跑，云荒得有多大，这厮居然带着两人绕了整一个圈，足迹横跨六块大陆包括云荒内部，没少和妖族中人打交道，不打不相识中交了不少妖族友人尚且不算，还以凤家和尘缘门的名义跟妖族首领弄了个和平友好盟约。

“凤大哥这样做自然是有他必须这么做的理由。”云焰鄙视道，他已经是成为凤炫棱无比忠实的拥护者，基本上是无条件相信，无差别遵守的态度，但是他也是有傲气的，除了凤炫棱外，不至于对凤家其他人曲意逢迎，即便眼前这位是凤炫棱的亲生弟弟。“你想不到只能证明凭你的脑袋没办法理解，既然不能够理解就闭嘴跟着，总会知道的。”

“凤鸣，你该跟云焰好生学学。”凤炫棱在周边仔细查探后，一脸高深莫测道，“我不告诉你，说明你帮不上什么忙，你帮不上任何忙，证明你于我对你的最低要求还有差别。我带着你俩，难道是为了让你们当摆设的？”

凤鸣脸色不太好，却不能反驳，什么时候连云焰都比他强了？

“真么，还生气了？”凤炫棱一脸揶揄，“云焰，你说我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为了凤家。为了尘缘门。”云焰眼神晶亮，坚定道。

“这说法到有趣，”凤炫棱依旧一脸高深莫测，抱手靠在一旁大树上，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说说看。”

“主要还是新力的问题。”云焰看到凤炫棱的目光亮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鼓励，更加自信的说道，“当初两位门主创造出这种修炼方式的时候本来就夹杂着无数变数，便是她们后来将勉强可以称之为道统传下时这种修炼方式其实依旧未曾稳定。现在当然问题不大。但是不得不承认其中不乏有她俩依旧‘存在’的缘故，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将所有的希冀寄存在某个人身上本来就是一个可笑的事情。新力想要继续发展下去就要确定着自己的位置。其实我们这些热也隐隐感觉到了，这是不完整的道统，这还是说得好听的，说得难听一些就是这根本称不上道统，不过勉强一种超越限定而出生的残缺功法。”

“啪啪啪”

“谁！”两人身形戒备。唯有凤炫棱扯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谢谢。”凤翔认真对着凤炫棱道，将云焰交给他果真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云焰虽然天资不错，但就只放眼整个天辰大陆也不过中上水平，在凤家的扶持之下有所成就倒是不难，可是也不过尔尔。尤其容易迷失，而凤炫棱给他展开了另外一种方式，适合他的道路。现在的云焰最为厉害的不是修为，而是他对于事情的分析和处理能力，以及自己对于未来的明悟，这是极为难得的。

“少主这样说属下可就愧对了，属下不过是完成少主交代的本职工作而已。这是作为属下应有的本分。”

“凤炫棱你少阴阳怪气的，”尔雅邪笑。“难得凤翔这家伙说一声感谢。说起来你隐瞒未央却让齐昊他们将我们带来此处，未免有些过分。”

“啊，抱歉。”凤炫棱没什么歉意道，“原来那小家伙叫做未央啊。这你真怪不上我，凤家闭关多年，乍一出来结果世界整个都变了样，他们这些人居然全部听命于一个小孩子的话，我也是无能为力。”

“我记得当初特意警告过你，给我顾着尘缘门，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尔雅有些咄咄逼人，凤炫棱此人太不安分，可是偏生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还真缺不了此人的周旋，难保他有一天不会心血来潮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由友便敌，这就不是闲月的背离这样的小打小闹可比的了，那样对于尘缘门绝对是伤筋动骨的，而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尘缘门作为承载，还是保持稳定发展比较好。

“孜孜不倦以探究解决之道，要知道我可以说是耗费了几乎全部的修炼时间来寻找可以解决尘缘门根本问题的方法，我想，”凤炫棱摆手，出乎预料的疯狂神色，“这次之后至少有九层可能解决根本的缺憾！你说对吗，猌如？”

凤炫棱话闭，整个空间大风骤起，空间扭转，惊愕过后，其他四人都是半天缓不过神来，尔雅和凤翔很快就接受了巨兽的出现，凤炫棱更是一脸理所当然模样。“到现在，我们的新力，融合各种特色的‘无’，到底走向了何处，猌如，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们。”

“真正的神基本没办法靠修炼而来，即便是最弱的神也不能，你们这些修者从某种意义上算是逆天而行，不断延长着自己的性命，超脱了老和病，至于生和死，依旧遥远，当到达仙帝级别，便逐渐超脱死，仙尊之上成圣，则超脱生，真正做到超脱三界六道之外，与天地同寿。”

凤炫棱听之有些怀疑道，“基本不能，却不是完全不可能，为无之后，”

“便是衍生！”尔雅凤翔两人几乎是同时惊喜叫喊。

猌如巨大的头颅居然缓慢点了点，“神有强弱高低之分，但是绝对不会出现像是仙界那般与凡界不出本质的争夺。神魔两面，你们所谓的魔和仙人一般有两种来源，一种是仙族，一种是人族修炼而成。”

“有仙族和魔族那就应该有神族才对？”

“神族，这样说也可。”猌如显然有些疑惑，不知道从何解释才对，“神魔两面，自然缺一不可。不过仙魔对立的魔与神魔对立的魔又有差别。”

“怎么越说越糊涂了，”凤鸣头疼道，“什么叫做仙魔的魔，什么又是神魔的魔？”

这次是连凤炫棱三人都满是疑惑了，一脸渴求的寻找答案。

“神魔确切来说值得应该是天神与魔神，乃是天地初开混沌中孕育，可以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不灭，也就是说即便这整个世界毁灭于他们而言也算不得什么。他们完全可以等一切成为虚无之时重新构造生命。”

“那不就和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的传说一样么？”尔雅喃喃。

第七十八章

“是，好像也不是。”猌如歪头略显纠结，“他们即便要衍生生命也基本以命相抵，大抵是活得不耐烦了，毕竟到达圣人那个级别，活得太久也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所以他们经常弄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玩玩。像我们就安分多了，基本上都处于沉睡状态，日子过着过着也就过去了。”

“额”尔雅和凤翔两人都有些呆滞模样，虽然觉得两个世界间肯定也是有联系的，不过当曾经耳熟能详的的神话传说被眼前的“神”以着这样认真的态度来说道总是有种十分荒唐的感觉。

“放心，你们想象的情况不会出现。”

两人听此有一种呼了一口气的感觉，本来两个世界么，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神祗，那个世界当是那个世界的神祗，有一种时空错乱的即视感。

“有些迷糊。”齐昊摇摇脑袋，小声自言自语，文辞也是一脸悲催相，虽然他们的接受度很高，有些东西也不是一时就能够想明白的，尤其是都是连传说都没有存在的东西总要给足够的反应时间。

“我想我们能够明白了。谢谢。”尔雅不愿再强求这只明显看起来已经很是为难的神，话一出口就见着猌如眼中一种解脱的意味让她有些担忧这种诡异的临终之人一口气咽不下去然后心愿了解微笑闭眼的感觉怎么破。

“这次我真的是没办法在支撑现行了，古老的神祗或死或伤，人族的肆意破坏，新的神祗迟迟无法成型，我但陷入完全的成眠这次却不知何时才会醒来，或者再也醒不过来，终究放不下这云荒。妖族如今式微。大妖几难见踪影，更不用说妖神了，云荒的情况你也知道了。”猌如一双大如铜锣的眼睛瞪向凤炫棱，“太一门终究也止不住大势，如今你一个小小的飞升期修士，即便你体内源力的累积足以令你一旦渡劫就能够进入真仙级别，也不该能够这样轻易的尽闯云荒。”

“是，六大陆与云荒势力相差太过明显，妖族势弱，如今所剩强者更是少之又少。很多妖兽被残害至灭绝。”凤炫棱冷声道，“所以我以凤家和尘缘门的名义跟妖族王者定下协议，不止是不能够随意厮杀。更包括特定时刻阻止人族保护妖族。”

尔雅凤翔两人对视一眼看向凤炫棱的目光更是惊叹，不愧是凤炫棱，当初她在他手下的时候就被吃的死死的，完全反抗不能。尔雅想她到如今遇到的印象极为深刻的类似凤炫棱一类的人物统共四个，其中一个笑忘暂且不论。另外两个修为比他高深的无论顾维还是南宫凌峰，这等玩转天下的胸襟都是比之凤炫棱不如！真的不知道这厮脑袋是怎么长的，再一次感叹幸好是朋友而不是敌人，不按常理出牌性格怪异心机深沉的人伤不起。

“我们也保证无论是尘缘门还是凤家，但凡谁做出违反约定之事，定然不得好死！若整个尘缘门违背初衷。我们定会亲自将其抹去。”两人身份特别，既然凤炫棱表态了，而且他们觉得是不错的决定。自然满心支持，她们虽是甩手掌柜，尘缘门最初到底是她们所创，如果发展到后来违背了初衷，无需别人动手。她们也自会亲手抹去。

气氛一时严肃，其他四人也一一僵硬着发誓表态。在场人都心知肚明，这不单单是在人间界的问题，即便飞升，他们也不能够做出毁誓之事，尘缘门所属势力将可能完全成为孤立不受任何势力接受的存在，但是也有可能成为各方势力都忌惮的存在，就像，他们那个世界的联合国与各国之间形成的微妙平衡，而她们想要做到更好。

“心修。”尔雅展颜道，“无之后为衍生，新生源力，我们这些人以后就称之为心修。尘缘门和凤家修心着，不强求权势，不强求实力，不强求长生，不强求天道，不在乎弟子是为何族，只不可嗜血滥杀罔顾门忌。”

几人都是眼神一亮，尘缘门终于将有确定的定义了，齐昊和文辞两人都是一脸热泪盈眶，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开创者，没有过这么乱七八糟各自为阵的门派！凤炫棱更是扯唇，“总算做了件靠谱的事情，最后我们这些人战场厮杀而死不要紧，最怕就是你们的半途而废让这些人无辜而亡。”

“对不起！”两人真心实意道。

“齐昊你通知各地尘缘门如今的高层让他们自选一些比较出色的领军弟子尽快聚集于天成大陆的尘缘门处，有些事情也该交代清楚。”她们虽不至于还要直接去干涉已经形成的体系，但是最基本的教条只要是尘缘门中人都必须要遵守，不愿者尽可脱离。以她们的誓言，尘缘门中人或多或少也有所觉，这样，也好。

“是！”齐昊显然十分兴奋，尤其有干劲，“其实可否容我问一句，”齐昊试探道，“这样的话我们这些人是不是都要离开了？”

“当然！”凤翔点头道，“一开始我们就注意到尘缘门的问题，如空中楼阁般漂亮却不实际，可是苦于自身缘故无能为力，我们所能信任的其实只有你们这些元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