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弦琴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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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盖子拿下来了，可那只蚂蚱却还是停留在原地并没有跳出新的纪录。知道是为什么吗，陛下？”


　　雷克斯在一次向程诺叶提问。程诺叶只是眨眨眼睛看着雷克斯并没有回答。不过很显然，她似乎明白了答案。


　　“一开始那只蚂蚱的最终目标放在了盖子的高度。确实。最后它做到了，可是此后就再也没有什么突破。因为它的视线太狭隘，看不到无限大的舞台！”


　　“无限大的舞台…”


　　程诺叶重复着雷克斯的话语，也慢慢的认同了这一看法。


　　“是的。现在的艾莉斯的确很优秀。赢得《空之舞》的冠军其实并非难事。可是等到最后她爬到了她所认定的高度，故事也会就此落幕，不会再有下文。她潜在的才能也就此被封印，之后的艾莉斯只会是在普通人眼中一个美丽的湖中天鹅。仅此而已。伊西多陛下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对爱莉斯说出那些话吧。”


　　雷克斯很有耐心的向程诺叶解释这件“误会”后面所隐藏的道理。虽然明白程诺叶生气的理由不光是因为伊西多的那番话，可是为了使程诺叶更进一步看清自己的道路，所以他把这个故事讲给她听，希望她有所感悟。


　　程诺叶转过身看着眼前红红的夕阳，那双愤怒的小手不知什么时候抬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微风吹来，轻轻擦过程诺叶的脸庞与身段，似乎在她耳旁诉说着与雷克斯同样的道理。


　　无限大的舞台…就像天空一样没有尽头…让追逐梦想的人尽可能发挥所有的才能…


　　“所以…”


　　程诺叶闭着眼睛用身体感受着雷克斯口中的无限大的舞台。她的表情是平静的。但是眉宇间却露出了无法说明的某种力量。


　　“所以…名字才会是《空之舞》。”


　　看来她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雷克斯满意的笑了笑。他也转过头看着闪闪发光的夕阳感受着微风带来的舒爽的感觉。


　　“当初伊西多陛下也是持有这样的想法才会把比赛的名字叫做《空之舞》吧。”


　　“什么！？这个名字是他取的？？”


　　程诺叶不敢相信的睁开眼睛看着雷克斯。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雷克斯并没有感到惊慌，依然保持着他的笑容。


　　“是啊，知道伊西多陛下有一双评判人的眼睛，所以普罗村庄的首领特地来到亚杜尼斯来请教伊西多陛下呢…”


　　“虽然很不甘心，不过那家伙还真是不容忽视呢…哼！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那个子也不能白长啊…”


　　一想到伊西多，程诺叶还是无法平息心中的怒气，故意说了这么一句讽刺话，让自己＇炫＇舒＇书＇服＇网＇一点。不过比起刚才的杀气，她的心情却是好了很多。


　　“好了，陛下，我想您一定口渴了。可不要白白浪费希欧多尔的一番好意哦。”


　　雷克斯双手搭在程诺叶的肩旁上让她转身看见一直站在二人身后的希欧多尔。


　　“希欧多尔！！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出声？”


　　程诺叶吃惊的走向希欧多尔站在了他的面前。与雷克斯谈话将近过了一个多小时，难道希欧多尔就这样一直站在那里？！！


　　红光照在希欧多尔脸上，那图纹显得更加的耀眼，他就像一个庄严的神一般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感觉。但却让程诺叶更加陶醉不已。她是那么喜欢这样的希欧多尔。打从已开始，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无法讨厌这个被诅咒的男人。


　　希欧多尔只是摇摇头，把竹筒递给了程诺叶。


　　程诺叶接过竹筒，一口气把水全部喝了下去，一滴也没有剩。


　　“嗯！真甜！谢谢你！希欧多尔！！”


　　面对希欧多尔，程诺叶总是能够露出灿烂的笑容。究竟是为什么，她本人也不太清楚。如果有一天希欧多尔突然消失了，那最伤心的人莫过于这个姑娘了。


　　希欧多尔抬起程诺叶的双手，眉头皱紧了一些。程诺叶明白他想要说设么，于是首先开口道：“希欧多尔，我很好，不用替我担心。这样，今天晚上你继续叫我功夫。今天换点别的，比方说…”


　　程诺叶托起下颌开始苦恼。想来这几天学的就是使用木棍，虽然学的不是很精，但也不赖，至少在发生突发情况的时候能用上几招。她还真有点练武方面的才能。


　　“比方说射箭，你看怎么样？？”


　　哎…真可惜程诺叶不是男儿身，要不然阿纳斯塔还真出了个武学奇才也不一定呢！


　　“可是陛下…”


　　回答的并不是希欧多尔，而是雷克斯。他一脸担心的走到程诺叶的身旁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她反驳回去。


　　“雷克斯，你知道我不想成为一个只受保护的大小姐。我会好好保护好自己，不会受伤，所以请你不要再劝说好吗？”


　　雷克斯感到有点意外。虽然知道程诺叶有点男孩子气，不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好强。比任何人都了解程诺叶的性格，雷克斯清楚多说什么也是白搭，所以他只能点点头表示答应。


　　“谢谢你，雷克斯！”


　　程诺叶的笑容再一次浮现在脸上，显然她已经忘记了不愉快的事情。要知道知心朋友的力量可是不能忽视的。对于这两个男人来说，程诺叶的微笑比起任何东西都要来的重要。只要能让她一直这么笑下去，他们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雷克斯，我有点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好吗？”


　　程诺叶摸摸肚子，小嘴崛起。


　　“好，爱德拉应该摘回一些水果，我们一起回去吧！”


　　雷克斯回答。就这样，程诺叶挎着希欧多尔的胳膊，三个人回到了休息原点。


　　稍作休息后，约摸骑了一个多小时的马，程诺叶他们到达了普罗村庄，在一个没有人注意的小山坡里搭起了帐篷。不用说，那一晚，程诺叶没有和伊西多有任何的谈话。原因是她“忙着”学习功夫！！


　　听爱德拉说，程诺叶离开湖边不久后爱莉斯也跟着离开了，没有和伊西多聊太久。这一点让程诺叶感到舒心许多，不过还不足以让她主动和伊西多说话。


　　“打算让这个冷战什么时候结束？”


　　爱德拉问着坐在篝火旁优哉游哉喝着咖啡的伊西多。


　　“什么冷战？”


　　他故意装作不知道。


　　爱德拉笑了一下，转过头看着篝火。


　　“也对，诺叶陛下也并不习惯冷战。说不定明天一醒来就把今天的事情忘了。”


　　不过，此刻的伊西多并没有听进爱德拉的那些话。


　　忽然，他想起了刚才在湖边爱莉斯对话的片断。


　　“伊西多大人似乎非常重视诺亚这位朋友，对吗”


　　“什么意思？”


　　伊西多有点不解的看着小脸范红的爱莉斯。


　　“因为…因为…伊西多大人从来不会为了什么人会激动起来。”


　　女人的观察力永远是那么的敏锐，爱莉斯一句话就把重点给点出来。


　　“看来你真是长大了呢，居然开始评判我的态度了。”


　　虽然是在说笑，可爱莉斯却音乐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不可轻易近人的孤傲的气息。


　　“不…不是的，伊西多大人，我只是…”


　　她慌忙的解释，话一出口才知道自己刚才是多么的失礼。


　　“呵呵…不用紧张，我只是开玩笑。”


　　伊西多伸出手摸着爱莉斯的头，让她放松下来。他的手掌那么的大，一下子就把爱莉斯的头部盖住。从那厚实的手掌中，爱莉斯感觉到熟悉的温暖。


　　“不过你说的没错，诺亚对我来说确实是个不一样的存在。他是我伊西多认可的第一个女人。”


　　说这话的同时，伊西多的表情也是非常认真的。


　　同样的夕阳叶照在了这个男人身上。从他绿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确定。看到这样的伊西多，爱莉斯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成为那眼神的理由。这一点让她伤心不已。


　　打从小时候第一眼望到伊西多高大的身影时，她就迷恋上了这个不能轻易靠近的男人。每天刻苦的练习无非也是想得到他的赞赏，哪怕只是一个认可的眼神。可是，最终她却没能做到。


　　“伊西多大人…”


　　爱莉斯鼓起勇气向伊西多开口。


　　“嗯？”


　　“在我成为您认可的第二个女人之前，请你…请你千万不要忘记爱莉斯…”


　　晶莹的泪珠无声的从爱莉斯的脸上划过。她低着头，抽泣着，不想让伊西多看到自己的眼泪。


　　伊西多一时间有点茫然，没想到这个经常胆小怕事，懦弱不已的小丫头居然敢对自己说出这些话。看来，她真的长大了。


　　“傻丫头！　说什么呢！我一直都在注视着你啊！”


　　他再一次伸出手摸着爱莉斯的头部，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天一样。


　　十多年前在皇宫庆宴会上爱莉斯第一次见到了伊西多，那个时候一直没有人注意到爱莉斯美丽的舞姿，只因为她年纪还小，姐姐们的实力都盖过了年幼的爱莉斯。但唯独伊西多一个人走到躲在角落里哭泣的爱莉斯面前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你哭什么？我一直在注视着你啊…”


　　带着一丝寒意的微风轻轻吹过，仍然没有抬起头的爱莉斯希望这阵风可以把自己的苦恼与悲哀吹走。她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成为伊西多认可的第二个女人。她这样相信着。


　　“伊西多…伊西多…伊西多！！”


　　爱德拉的声音终于把伊西多从自己的思绪中换了回来。


　　“鬼叫什么啊！我这不是在听你说话嘛！”


　　伊西多有点不耐烦的喝着手中的咖啡。


　　“叫你那么多次你也不回答，还以为你丢了魂呢！”


　　爱德拉叹着气无奈的看着伊西多。不过很快的，爱德拉的表情变得比刚才严肃许多。


　　“有件事情我非常的在意。”


　　“什么事情？”


　　知道爱德拉的观察力尤其比别人更敏锐，所以伊西多的注意力被她完全的吸引。


　　“还记得上一次独角兽把诺叶陛下带走的事情吗？”


　　伊西多点点头。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长鹰一般是不会不听主人的命令。那些动物们也非时不时就引起骚动。恐怕以后向这样突发状况会不断的发生。”


　　“你是说封印在慢慢的解除，四弦琴师在苏醒？”


　　伊西多很快就明白了爱德拉想要说的重点。看来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无形的默契。


　　“这只是我的猜测。如果情况严重的话，很可能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会陆续再一次历史重演。”


　　说到这里，伊西多没有再接话。他很清楚爱德拉的这番话意味着什么。虽然没有经（书）历（网）过那次的战争，但是小时候从自己的父亲那里，伊西多或多或少也听过那段凄惨无比的往事。到处都是横尸，血流成河，魔兽们经常出没在黑夜间吞食那些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百姓们。没有光明，只有恐惧相随。


　　“情况应该还不是那么糟糕。封印不会那么快被解除。”


　　这时候，雷克斯加入到了他们的对话。他拿出两个斗篷递给了爱德拉与伊西多。


　　“按照父亲，还有杰佛理（阿纳斯塔的地理学家）的计算，封印大概两个月以后才会被完全的解除。”


　　“不过在那之前奇怪的事情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就像这一年的冬天来的特别快…”


　　爱德拉加上一句。


　　霎时，篝火前的三个人谁也没有多说一个字。很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从程诺叶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开始了无形的变化。


　　动物们的骚乱，集结无常的变化，还有正在慢慢接近他们的危险都让在座的皇族们无法放下心中的石头。


　　他们三人望着在一旁“认真”练武的程诺叶各自想着心里的事情。应该说他们在极力压制住心中的不安与猜测。


　　她…这个忽然出现的黑衣姑娘真的可以把所有的黑暗赶走吗…


　　谁也不敢保证…


　　“不管怎样…”


　　雷克斯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在两个月内安全到达列第西亚，我们才会得到答案。”


　　雷克斯特意加强了安全两字的音调。


　　“只要那个丫头在，安全这东西恐怕跟我们是不会有什么缘分了。”


　　伊西多仍是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


　　说实话，伊西多说的并没有错。程诺叶那样奇怪的个性，再加上引人注目的那身装扮真的是很难变成不醒目对象。


　　爱德拉赫雷克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便同时笑了出来。


　　是啊！不管怎么样，既然旅行开始了，那他们无论如何都会走到最后，虽然知道要付出的代价绝非他们能够想象到的。


　　隔天早晨


　　收拾完东西，程诺叶一行人一大早便悄悄的离开了普罗村庄。


　　别的倒没什么，可就是因为没有看到《空之舞》比赛，程诺叶的心里怎么也不是个滋味儿。一路上她不停的瞪着伊西多。


　　不过伊西多似乎并不在乎，相反的，他反而觉得更加有趣。至少，程诺叶还是在注视着自己，虽然不是用那种友善的态度，但他还是很高兴。


　　约莫走了两个多小时，为了稍作休息，雷克斯找了一片干净的地方让大家休息一下。爱德拉把早上买到的饼干递给了程诺叶。她知道这个姑娘喜欢吃甜食，所以在离开之前爱德拉特地买来了一些甜点。


　　“哇~看起来好好吃…”


　　程诺叶看得口水都留了出来。


　　“我去打点水。”


　　伊西多笑着便拿起竹筒向河边走去。


　　“我也去吧。”


　　雷克斯也随后离开了。


　　“陛下还是个小孩子呢…”


　　雷克斯一边打水，以便自言自语着。


　　“都那么大了，还喜欢吃甜的东西。难怪长不大，而且没有那么苗条的身材。”


　　伊西多总不忘奚落程诺叶两句。


　　“呵呵…即便是这样，您开始那么喜欢她。”


　　雷克斯的这句话可让伊西多没办法在接下去了。


　　正当伊西多想要说点什么，两个人的注意力被河边另外两个人夺取了注意力。他们看起来并不是进行跟踪，而是一些普通的商人，这让雷克斯他们放下了警惕。


　　“呀~~真是个不错的比赛呢！！”


　　“是啊！真的是叫人赞不绝口，想不到那些姑娘们的舞技是那么的高超。”


　　两个商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伊西多他们的存在，进行着这样的对话。


　　“不过还真是奇怪，那个备受瞩目的《湖中天鹅》竟然没有参加比赛，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无法参赛呢…”


　　“听说她是自愿放弃比赛。说什么要去修行…”


　　可以听出来，没有看到爱莉斯的舞蹈，两个商人失望的很。


　　不过也难怪，克里斯丁家族的成员们一向是《空之舞》比赛的赢得者。不过今年，这一历史似乎在爱莉斯那里改变了趋势。


　　伊西多也没有多停留，打完水边离开了河边。


　　“昨天诺叶陛下曾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


　　并肩走在一旁的雷克斯缓缓开口。


　　“所谓《湖中天鹅》就是指早晚有一天不再眷恋湖岸，会飞向天空的丽鸟。”


　　伊西多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过很快，冷哼了一句，他又慢慢走向休息原地。雷克斯也跟着回到了程诺叶的身边。


　　还用多说什么吗？


　　拨开眼前的迷雾，那只美丽的天鹅终于离开了那小小的舞台，飞向可以施展她所有才华的天空中去了…



21。黑暗中的眼睛

　　“阿…累死了！我们这一路上都要骑马，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骑了半天的马，程诺叶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颠覆的的已经全部篡位了。这个时候她是多么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台机动车！！！不久以前，程诺叶是个做梦也想骑马的姑娘，可现在这一想法已经完全的改变了。


　　“呵呵…那是因为陛下还不太习惯骑马的缘故。只要掌握到要点，我想应该不会这样难受了。”


　　雷克斯笑着向程诺叶解释问题的重点。


　　“不管啦！！我真的再也坐不下去了！这匹马分明就是要我的命嘛！！！”


　　她瘫坐在大石头上面低着头，像一个完全被抽干所有精力的人一般。这也难怪，从来都没这么长时间连续骑马的程诺叶能够撑到现在也算是不错了呢。


　　如果程诺叶能够好好掌握骑马的要点，也许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受到皮肉之苦。　不过问题是，这个倔强的女孩有的时候真的就是很奇怪。不管雷克斯怎么想要传授她这一门骑马技术，她就是不肯接受。谁也拗不过她这个坏毛病。真是头痛呢！


　　旅行的一行人也不是没有想过让程诺叶坐在马车上，如果是那样的话，走一些崎岖的山路时会耽误不少时间，而且还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一方法他们一直都没有采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尽快到达列第西亚。所以一切可能拖延行程的事情最好不要沾上边才是上策。


　　“在我们当中数你的马是最好的，你还在那里抱怨什么啊！”


　　伊西多也不忘多奚落几句。


　　“我说雷克斯，你也不必再多费口舌想要教她骑马了。反正她反应那么慢，我估计三个月过去了，也不可能有什么长进！”


　　“怎么会呢，陛下学习能力并不差，只要肯下功夫，就一定能学会的！”


　　雷克斯倒不是站在伊西多的那一边。为了避免事情变得更加“恶劣”，勒克斯赶忙说上几句好话。


　　说起来，从昨天吵架，程诺叶还没有和伊西多正经的说过话。不过奇怪的是，伊西多似乎并不觉得他与程诺叶之间有过任何不愉快地事情，现在的态度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也许，正因为如此，程诺叶也并不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尴尬可言。


　　和往常一样，程诺叶拿起身边的小石头扔向她最讨厌的绿毛长颈鹿，石头理所当然的被伊西多接住并没有发挥它的功效。


　　“不要和我说话，你这个死长颈鹿，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像你这样四肢发达的动物怎么可能理解！哼！”


　　程诺叶不愉快地吐了一句便转身背对着伊西多。不过，在这个装作生气的姑娘心里确奇怪的放松许多。


　　


　　程诺叶暗自庆幸。


　　事实上，经过昨天的爱莉斯，程诺叶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自己对伊西多的关心超过了普通朋友的程度。当她看见伊西多用那种熟悉的口气和爱莉斯说话，心中自是有种难以启齿的难过。昨夜，她更是害怕从此伊西多不再对她那么注意。毕竟和那只天鹅比起来，程诺叶根本就是个十足的苯小鸭。既没有漂亮的容颜，也没有火辣的身材。有的只是一身的麻烦事，还有就是竟会把同僚们拉到无底深渊的本事。


　　不过现在看来，那只是她多虑。什么都没有改变，伊西多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因为出现一个天鹅爱莉斯，伊西多的态度就有所改变。他还是喜欢嘲弄她，不管她有没有生气。


　　伊西多很诡异的表情，他似乎真的喜欢看到程诺叶为自己生气的样子。这说明她还是非常在乎自己的。慢慢的，程诺叶开始承认她越来越在意那只评判人的双眼了。


　　哎…可怜的程诺叶，看来她永远无法咸鱼翻身，好好地把伊西多正理一顿…


　　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爱德拉自是无法掩饰心中的感叹。那个从来都不主动接近别人的高傲的贵人竟然也会像其他的年轻小伙子般喜欢捉弄心爱的女子。（虽说伊西多已经是年过40，可从外表上看来他还是年轻小伙子一个。）


　　可以说，自从程诺叶出现以后，这里的一切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爱德拉承认其中也包括自己。


　　原来的她和伊西多差不多，并不喜欢和某一个人呆在一起太长时间，也不怎么愿意为某件事情过于执著。可目前所发生的事情真的并不能掩盖她为了这个忽然出现的黑衣姑娘转变了许多。其实说开了，寻找四弦琴师，前往列第西亚根本与这个不问世事她牵扯不上任何关系，可是她却肯耗费自己的时间与精力来帮助程诺叶达成愿望。理由是什么，她本人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如果能够看到这次旅行的结尾，那也算是个不错的回报。所以她一直坚持着。


　　长时间的旅行并没有让她轻易感觉到乏味。因为只要有程诺叶在，那么就绝对不会感到寂寞，或者无聊。这个满脑子装着奇怪想法的姑娘总能添加点乐趣。比方说，天天欣赏被伊西多“欺负”的画面，其实也是蛮有趣的。


　　不过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