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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引(gl鬼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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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的目光,又落在了环着自己的手上。
念安的骨节泛白,仔细望去时。发现那双纤手竟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只不过因为她的手是交叉着悬空于腰部上。那种不自然的颤抖竟没有让阮年感应到。
阮年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揪了一下。
那种慌乱随着心脏的跳动,混着血液往周身每一处毛孔开始蔓延。
阮年僵硬着手,慢慢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一片冰凉。
那些雨水顺着手指滴落在自己身上,再是滚落在念安的手上。
念安的手指又轻微地颤了颤。
“你怎么了?手…为什么会抖?”阮年颤声问道。
话才出口,又被自己那干涩的嗓音给惊到了。
身后的人呼吸仍旧均匀,停顿了半晌。
“我没甚么事。”念安的声音仍旧淡漠,语调平稳,连半分颤抖都没有。
阮年却是不信的,固执的回头想望一望念安。
念安那环在腰间的手动了动,随后便压在了阮年的头上。
“莫要乱动。”
那掌心湿漉漉的,那冰凉刺骨温度自头顶传来。
阮年打了个哆嗦。
念安的脸从身后探来。
阮年只是微微侧脸,便将她此时的模样瞧了个彻底。
念安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她的眸子中盛着这片雨,也是湿漉漉的。
“这雨,可真惹人厌烦。”
念安轻声道。
第二十三章 姑苏
说完这句话后,念安又似疲倦的靠近了些。
她的气息混着雨水味的味道,贴得如此之近。
念安的话语平稳又裹着湿暖,但她的身子却冰凉似雪。
念安轻轻依在了阮年的背部。
好冷。
阮年有些瑟瑟发抖起来。
这股冷意交杂着那股热气,阮年有些受不住。
稳了稳心神,话语间添了几分颤抖道:“你这是怎么了。方才不还好好的吗?现在身子那么凉,难道是被淋病了吗?”
念安顿了一阵,声音才从侧旁传来:“傻姑娘,我怎么会生病呢。”
“那,那你这是怎么了?不是生病,你的手为甚么会抖?脸色为甚么会发白?还有你的身子…会凉成这样?”阮年心中着急,说话的语速也非常之快。
这么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后,不免更为焦急了。想转过头去再看看念安。
只是念安的手紧紧的锢住了她。现在别说转头,就连侧个头都非常之难。
这般情况下,阮年根本看不到念安的情形。
“莫担心我。只是有点累罢了。”念安语调淡淡,手上微微用力,止住了阮年在她怀中乱扭动的身体。
阮年身子动弹不得,心下更是委屈地开口道:“你最爱说的便是让我不要担心。可是你…你这般情况怎么能让我不担心?”
说到这里,阮年眼睛一热,旋即又极力的克制住了话语中的哽咽。
雨下得越发的大了。
视线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前方的路。只有身下的马还是一如既往,步伐坚定地冲着那座灰色的城池而去。
这雨,确实惹人厌烦。
“果真还是个爱哭的小孩,动不动就掉眼泪。”念安淡淡的语声带上了几许柔和。
她虽然是一副甚么事都没有的模样,但阮年心里知道。
她很难受,非常的难受。
或许是难受得就要死了。
又或许是难受得犹如钝刀子在割心头肉。
可她性子淡漠隐忍又高傲坚韧。
不管内心多么痛苦,她的面上也永远是波澜不惊的冷漠。
阮年涩声道:“你都没有看到我的脸,怎么知道我哭了?你又不是神仙,甚么都知道。你个没有心肝的怪女人,我才不会为你掉眼泪呢。”
如果是神仙就好。
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难受了。
念安环着她腰部的手微微放松。
阮年愣了下。
随后便感觉到一只手轻轻地抚过了脸颊。
指尖冰凉,缠着一股淡香。
阮年回过头,便见着念安将那抚过自己脸的指尖压在了她苍白的唇上。
眼睛漆黑如墨,雨丝落在她的眼里,荡出了光影。
她淡声道:“好苦。”
阮年呆呆地看了看她的手指。
随即又僵硬地转过了头,伸手用力抹去了脸上残留着的泪水和雨水。
念安呼出来的气带着水晕。
阮年在那股绵长温软的淡香中捕捉到了一股稍纵即逝的苦味。
阮年虽然对自己那灵敏得诡异的嗅觉感到奇怪。但也因为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没来得及多想。
好像在曾经。
自己并不是这样的。
从来没有见过鬼怪,也从来也没有问到过一些奇怪的气味,
村子里有人杀了一只鸡,或者宰了一只牛残留下的血腥味也只有走近了才能闻到。
而如今呢?为甚么能够闻到苦的味道?
苦。
不应该是尝出来的吗?阮年愈来愈觉得奇怪,方才那味道绝对没有捕捉错。
确实是一种刺得鼻间酸酸的苦味。
念安怎么了?
阮年又不安分动了动身子地想回头看看念安的表情。
只是才刚刚想过头,又被念安的声音生生地止住了微偏的脖颈。
“莫回头。”念安的声音带着些沙哑的钻进了阮年耳朵内,“莫出声。”
阮年乖紧紧地闭上了嘴。
姑苏城愈来愈近,近得只要阮年伸出手便可以用手掌把它拿下来。
前些时候,阮年还觉得这马脚蹄生风,可现在她又觉得这马慢得挠心。
念安不让她说话,也不让她回头。阮年也就只能睁大了眼顶着满天的大雨望着前方。
姑苏城门外守着四名士兵,没有穿着蓑衣也没有撑着雨伞避雨,他们只是身着铜色的轻甲,踏着鹿皮短靴。
腰间绑着一个奇怪的褐色葫芦状的东西。
水浸湿了他们的帽沿,湿嗒嗒的从头顶落下来。
手中执着长矛,神情肃穆得让人胆寒。
听到了马蹄声,他们的目光同时转到了两人身上。
阮年很清楚地感觉到这四人的目光在扫过自己身后的时候,都有一瞬的失神,随后那眼中的一闪而过的光彩竟生出了几抹火热之意。
两人身下的马也像通了灵性一般,见即将接近城门,便嘶鸣了一声渐渐的停下了脚步,随后就低着头不断的在原地喘着粗气踏蹄。
念安的手颤得更为厉害。
那从空中落在她身上的雨。好像都在此时化为了钢针,正在一根一根的刺进她的身体之中。
顿了半晌,念安松开了阮年的腰翻身下马。
薄薄的白衣沾了水,紧紧地贴在了念安的身上。勾勒出了她高挑曼妙的身姿以及身上若隐若现的弧度。
黑发有些散乱的凝于身后,露出了她晶莹似玉的耳朵。玉腕上的那根红绳因为浸了水,反而显得红得更为的灼目起来。
她的身子微微一晃,脚步似是没有踏稳,险些便要摔倒在地上。
站在最前头的是一名身形高大而面部黝黑的青年男子,见念安站也站不稳。便伸出了手往念安的方向搀扶而去。
“拿开。”念安身子颤抖,脸上苍白却连半分表情都没有。眼中凝着厚厚的冰霜,冷漠地盯着那只向她伸过来的手。
那青年男子尴尬地将手凝在了半空中,一张黑脸臊得都透出了几分红色。
缩回去不是,伸过去也不是,见他沉默了一会,有些犹豫地开口为自己辩解道:“姑娘,我是见你站不稳想扶你一把。你莫要把我当坏人。”
阮年望了望马背与地面的距离,闭着眼便要从马背上跳下去。
身体压悬空时却感到有一只修长的手臂,将自己从空中捞了过去。
念安的身体仍旧冰凉刺骨。
阮年贴着她的身子,身体又抖了抖。
念安的唇抿得很紧,眸光深沉的盯了一阵着那个满脸通红的青年士兵。
旋即她便移开了目光,语气淡淡:“我明白。可是你莫要碰我。”
青年男子面上一愣,转而讪讪地缩回了手,带着些歉意道:“是在下唐突了姑娘。姑娘莫要放在心里。”
念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转身往马耳旁低声说了些甚么。
只见那马非常眷恋的蹭了蹭念安的手臂,随即便转身甩开了蹄子往先前两人过来的方向跑去。
蹄尖踏着水,很快便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念安神情淡淡,眸子含冰,牵着阮年便要绕过那四人往城中走去。
“姑娘…请止步。”那站于黑皮肤旁边的一名士兵开口了,身子微动,便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念安的身前。
念安停住了脚步,眉头微一皱,冷声问道:“这姑苏甚么时候下了禁城令?”
“这禁城令嘛…倒是没有。只不过最近城中发生了一些事,大公子吩咐了我们。若是外乡人想要进城,必须在城外待满四个时辰,且要接受盘查。”那士兵嘿嘿笑道,,“看姑娘们这番模样,也不像是姑苏人士,莫要让在下难做。”
四个时辰?盘查?
阮年愕然,这姑苏是发生了些甚么?
如此刁难的条件摆明了就是让外地人士不满,间接阻止人进城。
那黑脸青年脸上有些不自然,扯了下那个说话的士兵,眉头紧紧地皱着,随后便摇了摇头。
说话的士兵侧过头,小声地在黑脸青年耳边说了些甚么,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念安脸色依旧冷漠地将两人打量了一番,像是听见了甚么,唇边溢出一抹冷笑。
那黑脸青年咳嗽了一声,略有些尴尬地开口:“望姑娘在此处歇息片刻,待我们上报下大公子。”
歇息片刻?阮年心中有些愤愤。
这雨看上去一时半会也停不了,此处除了着挡不住雨的大树,也没有甚么遮挡物。
这番话说来,不就是要让两人在城门前站上四个时辰么?
也许四个时辰也只是和幌子,过了这四个时辰,还指不定有多少个四个时辰。
这些人贼眉鼠眼的,看上去也不是甚么好东西。
若只是自己还无妨,咬牙受着便是。可是现在身边却有念安。
念安现下的身体,怎么可能受的住这么多个时辰的雨水侵蚀?
要是,要是淋久了。念安的本来就不好的状况恶化了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阮年心中又急又酸。眼中雾气闪烁,扯着念安想说些甚么。
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念安望着阮年,神色淡淡地开口:“无妨,四个小时罢了,我还是受得住的。”
阮年脸上一白。
呐呐地望着念安,嘴唇动了动,几个干瘪的重复的词句便从嘴唇中吐出:“不行的。你,你不可以淋那么久的雨。”
说完这句话后,便紧紧的拉住了念安的袖子。
念安略略一愣,望着阮年的目光变得更为的深邃起来,抬手摸了摸阮年的头后。眸光便往城内的暗处一瞥,冷声道:“热闹看够了便出来罢。”
第二十四章 迷瘴小修
念安话音落下。
一抹身影便从暗处浮出。
“许久未见,念姑娘还是这般的好眼力。”嗓音清亮,还带着几许淡淡的笑意。
这声线低沉又柔和,也显得更为的雌雄难辨。
走出来的人身着一袭青色的丝绸长衫,墨色的长发及腰,随着步伐轻微的荡着。手中撑着一把青色的竹伞,握着竹伞的手白皙且骨节分明。
走在这片烟雨朦胧之中,竟显得分外的融洽。
腰间别着一个怪模怪样的葫芦,整体呈现出一种淡金之色。
阮年愣了愣。
这人的眸子如烟般泛着青色,含着一汪清水,色泽温润却又带着股风流的味道。
这是是一个男人。
但他的眉眼却生比女儿家更为的精致漂亮。
他撑着伞站在雨中,笑意吟吟。
念安的神色仍旧淡如冰,并未因为他的出现翻起半分的波动。
那守城的四人随着这个男人的出现,身子一个哆嗦便低下头恭敬道:“大公子。”
“你们还知我是大公子?”男人仍旧是笑意吟吟的望着低头的四人,唇边的弧度扬得更为的大了些,“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忘了我。”
四个人的身体统一的颤抖了起来,其中一人抬起头。面如死灰道:“大公子,我们…”
男人语气玩味道:“你们方才说的,也就是我所下达的命令,为甚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阮年心中这才通透起来。
原来这些人从方才开始便是满嘴胡话的百般刁难。甚么四个时辰,只是看两人不顺眼的托辞罢了!
想到这里,阮年就觉得有人在她的心间点上了一把火。
怪不得先前那黑脸男子燥得满脸通红。
“大公子,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们吧。”那四人面面相觑了一阵,便扑通扑通的跪倒在了雨中,涩声道,“我们也只是…脑袋发热干了糊涂事啊。”
男子望着跪倒在面前的人,挑了挑眉后向念安看来,口中问道:“念姑娘,这些人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与我何干?”念安嘴唇掀动,牵着阮年目光淡漠地从男子身旁走过,“这些都是你的人。”
男子笑了一声道:“你是我的朋友,他们冒犯了你,你便可以处置他们。”
阮年侧过头想看念安的表情。
…
阮年放弃了看念安表情的念头,抛开某些时候。念安的表情永远就是淡漠得没有表情。
这般下来,阮年又能看得出甚么。
“我和你不是朋友。”念安语调平稳,“只是见过罢了。”
念安没有用上我们。
而是非常生硬的我和你。
也就是说明在她心中。压根就没有把那个男人划分为她所熟识的人之中。
不过也确实如此,念安身边除了自己。
也没有其他人了。
至于亲口听见她说的所相识的。也就只有她此番要来寻找的人。
那个会巫蛊的人。
“念姑娘,你这番话说得可真让在下心寒。”男子虽是这般说着,话语间还是带着笑,“我的名字你总知晓吧?知晓了名字的也就不是不相干之人了。”
“名字?”念安平静地转过了头,眼中的冷淡几乎都要化成了冰,“我不知。你也不需告于我。”
阮年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黑心肝的女人,不冻得别人肝肠寸断是不会罢休的。
念安目光冰凉,从阮年身上滑过。
阮年突然就笑不出了。
每次念安用这样的目光望着她之时,往后总没有好事情发生。
男子也没有声音传来,显然也是被念安的话给噎着了。
阮年悄悄回头望去。
却见着那个男人站在一片雨霭沉沉之中,脸上仍旧带着初见时的微笑。
阮年的心头微凉。
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人蓄无害。
“雨这么大。姑娘们不需一把伞吗?”男子温润的嗓音自身后传来,“请停驻片刻,我立即让人将伞带来。”
“勿需那般麻烦,将你手中那把给我们罢。”念安冰冷道,“我瞧着挺合适。”
男子停顿片刻后笑着道:“姑娘,莫要让在下难做。”
“我从未让你难做。”念安眉间蹙起,回眸望着那伞道,“拿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心中竟不会难受吗?”
男子眼中含笑道:“这把伞本身便是我的珍爱之物。从前是我的,往后也是我的。姑娘的话在下实在不知是甚么意思。”
念安沉默了半晌后轻声道:“既然你不愿,那我和你便没有甚么好说。”
“姑苏还会下很久的雨。”男子丝毫都不在意念安的冷漠,转了转手中的伞后温声道。
温凉的雨丝顺着他的伞滴落在地上。
溅起大片的涟漪。
念安似乎不再想答话,转身便又牵着阮年的手朝着城中走去。
“念姑娘,你想了解的事,在下猜到了一二。”男子的声音穿透了雨幕,“我也知晓你是为了确认它而来。”
念安的脚步一顿,眼中的淡光冷得刺人。
阮年又是忍不住回头。
距离有些远,男子的面庞被水遮得有些模模糊糊。
只是阮年却清楚的感觉到,他充斥着笑意的眸子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是一种火热中又怪异的视线。
男子看着阮年,眼角弯弯,随后伸出舌头带着些兴奋地轻轻舔了舔了唇角。
阮年心中一寒。
男子此时看上去比那些鬼物都更加可怕,那复杂而又垂涎的眼神就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也许事实就是如此,因为阮年在他朦胧的眼神之中感觉到了那股贪婪和血腥的味道。
这个男人,确实是想把自己吃掉。
一口一口的,连着血肉和筋骨的将自己吞进肚子之中。
“那般宝贝,莫说是姑娘了。在下这等凡夫俗子也想将它据为己有啊。”男子哈哈笑了起来,“可惜可惜。就算是在下得到了,恐怕也没有命来消受了。”
阮年瑟缩了下身子,往念安的方向挪了挪,颤着声音小声问道:“他为甚么总看着我…那眼神好可怕。”
念安的握着阮年的手轻轻抖了一下。
这细微的颤抖让阮年有些迷茫,抬起了头望着面前念安。
念安轻声道:“有我在。莫要害怕。”
男子似是听见了念安所说的话,就像是听到了甚么好笑的笑话,笑得更为放肆。
待他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之时,便低下身子揉了揉肚子,带着些怜悯的看着阮年摇了摇头,嗓音温润道:“真是最大的笑话。小姑娘,你真可怜。”
可怜?阮年先是一愣。看着他那充斥着怜悯的眸子,怒气便往心头涌了上来。
阮年憎恶这种目光。
这种怜悯非常熟悉,熟悉得就好像在过去的人生中有无数人都用这种复杂的目光望着她。
充斥着怜悯,讥笑,贪婪的目光。
阮年脸色煞白,脑子也变得浑浑噩噩的。
空气里沾着冰凉的雨丝,落在发梢上,又渐渐消融于她头部的肌肤之中。
那刺骨的寒意好似挖空了她所有的思想。
不要这样看着我。
不要。
阮年神志有些不清,雨声落在耳中,也变得遥远混沌起来。她浑身僵硬地站着,脑中回荡着的便是他那不断重复,也愈来愈清晰的声音。
小姑娘,你好可怜。
好可怜。
为甚么?为甚么可怜?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阮年尖叫一声捂住了耳朵蹲了下来,泪眼迷蒙的望着脚下不断溅起的雨花。
思维变得异常的迟钝,就好像有人在头脑中塞了一把棉花,滞涩得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为甚么会对这句话和这样眼神产生这种反应?
阮年心中焦急得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
在用它们那密密麻麻的小腿在心上攀爬。
为甚么?
阮年脑中闪过一阵纷杂的景象,可是当阮年想去看清,去摸清时。那景象又泯灭在了脑海之中。不管阮年怎么努力回想,却也记不起那一闪而过的画面究竟是甚么。
这种感觉让阮年更加的焦躁起来。
就好像有人将重要回忆从自己脑海中剥离。明明知道忘了,却怎么也想不起。
只能痛苦的在反复的折磨之中沉沦。
“…莫要担心了。醒来罢。”恍惚之中,阮年听见有人在耳畔轻声的说话,那声音低柔中又夹着三分冰冷,似风一般在耳旁环绕着。
听到这个声音后,阮年方才还焦躁不安的心慢慢的沉静下来。
她在抱着自己。怀抱柔软而又清凉,没有感受到湿嗒嗒的雨意,也没有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抖。
这是在甚么地方?
她身上那股冷冽的香味轻柔抚过了自己的面颊。
阮年很努力地撑开了眼,眼前一片模糊。却比方才那混沌的黑暗要好得多。
四周有些昏暗,隐隐约约之间只能看清面前这人纤细而又高挑的身姿。
她靠侧过身靠在床榻之上,一只手轻柔地环过了阮年的背部,将阮年整个人都搂进了她的怀中。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而身上也盖着一层薄薄的绒毯。
这是客栈?
阮年的记忆有一瞬的断层…她只记得听到那个男子说话之后,便头晕眼花的失控。
然后再恢复神志之后就发现自己到了客栈?
那个男人说了些甚么?
阮年迷迷糊糊的记不太清楚。
可是虽然如此,阮年在此刻也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念安。
比如那男人是甚么人?
再比如念安究竟是在找寻甚么东西?又是为了确认甚么而不惜千里的来到姑苏?
太多太多的谜点,阮年都不知道该从甚么地方开始下口询问。
她对于念安,实在是太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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