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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若雪作者:晓梦霜天(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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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学武,师尊何等眼力会看不出来,他亲自订立的堂规,却唯独放你例外!因为…因为你是我大师兄段小暮的遗腹女,是御龙刀名正言顺的传承者!”
  “不…不是这样的…”祁风聆痛苦地喃喃自语,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整个人都懵了。她身上流着的竟然是段家的血脉,一手带大她培养她的干爹,就是她的杀父仇人!她怎能接受得了…
  “照你这么说…祁默仁为何收养我?他为何不斩草除根?他不怕我找他报仇吗!姓楚的,你胡言乱语,胡言乱语!咳咳咳…”
  祁风聆开始剧烈咳嗽,楚少衡一把搀住她,心中隐隐为她心痛起来。无论如何,在老刀客的心里已经认定了风聆就是故人之女,这孩子,真是吃了多年的苦啊!楚少衡将虚弱的女子扶好,独臂出掌按住她的背脊运功…片刻之后,祁风聆左腹的伤口终于再度止血,神智渐渐恢复。
  “你伤得不轻…”黑暗里,中年男子沉沉叹息。
  “呵…拜你的好女儿所赐!”祁风聆虚弱地冷笑。
  “这一剑她已刻意相让,不想取你性命。”楚少衡幽幽道,“这孩子就是心慈手软,不过幸亏没有铸成大错,不然九泉之下…师妹定不饶我。”
  “你无凭无据…我不信…”祁风聆闭上眼,泪水潸潸而落。
  “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楚少衡凛然道,“祁泰还在山庄,他跟随祁氏父子多年…其中详细,他一定知道!”
  
  夜色深沉得像是一潭湖水,幽暗的牢道里,只有水声阵阵从天顶跌落,潮湿而绵密。守夜的两个弟子抱剑倚坐,开始昏昏欲睡。
  忽然,牢道深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紧接着是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守夜的两人猛然惊醒,搏斗呼救的声音愈演愈烈:“放开我!禽兽!救命啊…快来人啊!救救我!”
  “小公子!”两弟子心头一惊,犹豫地看了看彼此。虽然沦为阶下囚,但祁风聆与南武堂众弟子多年的情谊仍是不易割舍,想到这里,两人便急急拔剑冲了过去…“哈,小东西,死到临头还敢反抗!”是楚少衡低哑的怒吼,只见那健硕的黑影竟骑在小公子身上,肆意凌/辱!
  “该死!”及时赶到的两人怒火中烧,一脚踹开铁锁牢门闯进救人,“丧心病狂的老色魔!”其中一人痛骂着向前扑来,就在他死命拽开楚少衡的瞬间,躺在地上的祁风聆忽然起身,一把抽开了守夜弟子腰上的佩剑,猝不及防地贯穿了他的下腹…
  滚烫的鲜血喷出,弟子瞠目结舌地盯着祁风聆,痛苦喃喃:“小公子…”
  “对不起!”祁风聆两眼含泪,负疚地别开头去。
  “小公子!”另一人惊骇万状地喊了一声,楚少衡猝然出手,猛拳劈下。那弟子踉跄几步,腰间的佩剑霎那间已跃入他人手心,剑光一闪,断喉毙命。
  月影皎皎,夜风凄凄,牢门大开。
  一老一少两抹黑影,须臾之间,已晃入更深的夜色,渺无踪迹…
  
  “嗑啦啦——”一声异响,有什么东西从屋檐滚落下来,然后那声音又悄然散去…黑灯瞎火的书阁里,老管家祁泰循声望去,目光惊恐,竖耳倾听。
  “喀嚓”一声,窗子忽然被推开了一条缝。
  祁泰腾身而起,暗格的抽屉被他撞开,大把的银票和珠宝散落一地…他又慌忙俯下身去捡,额头惊汗直冒,顾不得现在庄里混乱不堪的局面,为祁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现在南武堂出事,堂主和师尊又下落不明,他只想尽可能多捞油水回乡养老。
  正忐忑不安地收拾着,一个冰冷尖锐的东西已不知不觉地贴上了老管家僵硬的脸…
  “啊…”他嘶声哀叫,想要大声呼救,吐出的字眼都是支离破碎。“小公子?你…”
  披头散发的祁风聆孑然而立,身子单薄如纸,眼神惨淡而凌厉。她剑尖微扬,宛如泪水流淌。冷声道:“我只问你一事,我亲生爹娘是谁?”
  “是死在瘟疫中的难民啊!”祁泰支吾着扯谎,“二十年前益州闹瘟疫,你爹娘都是那时过世的,弃你于襁褓之中,而后…被老堂主收养。”
  “胡扯!”一个暴怒的男声从身后响起,祁泰的脖子被人一把勒住,急喘着气,惊恐万状地注视着来者…楚少衡握紧了袖中暗藏的剑,目光狠厉如狼:“你十五岁便跟着祁默仁,她是不是诗妍的骨肉你会看不出来?二十年了,杀我大师兄全家,断我右臂,害我父女失散哪一件恶事你没参与过!把我和风聆关在一间牢房,是故意要我认出她来的吗!事到如今,你还敢装…”
  祁风聆的脸色更加苍白,心绪紊乱成麻,剑尖颤抖得厉害。
  祁风吟离去得匆忙,走时只说任由风聆和楚少衡关在一处,楚少衡爱女心切,定会伤害风聆两相残杀,却不曾提及,一旦身世识出,又该怎么应对…如今孤立无援,祁泰只好和盘托出。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祁泰言罢翻箱倒柜,翻出了一副珍藏极好的精致画轴,在那两人狐疑的目光中,画卷徐徐展开…
  祁风聆的眼睛顿时一亮。
  只见画中一少女颔首低眉,青丝垂肩,长裙曳地。怀抱一张七弦琴,纤指细抚,仿佛那琴音已跃出画作,绕进了风聆心底…她凝视着那张脸,目若秋月,盈盈一弯的眉梢,是与她一模一样的一点青痣。清丽佳人的容颜隔绝了三生三世,永远封存在了那笔墨泼彩之中,似曾相识得令她窒息…
  画作右上角,是祁默仁留下的隽雅字迹:
  “伊人清影伴月光,未解落花绕身旁。
  素弦轻弹袖底风,共醉一曲晚风凉。
  ——赠诗妍”
  一切已然明了。
  “这就是方夫人,你的娘亲。”祁泰颤声解释道,“但方夫人不是老堂主杀的!老堂主入段府抢夺御龙刀时,方夫人正巧临盆,难产两日才将你生下。当时你还被产婆抱在怀里,满身是血…方夫人…方夫人求老堂主给你一条生路,然后就咽气了。她是死于难产!老堂主抱着你出来,你爹段小暮顿时心智溃散,死于祁家的诛神刀下…”
  “别说下去了…”祁风聆凝如雕塑,浑身血气翻涌。
  “小公子,老堂主一生狠辣,唯独不忍伤你杀你,把你当成了他和方夫人的女儿啊!”祁泰继续道,“直到大公子偶然发现这副画作,老堂主才将你的身世告诉他。老堂主身子不行了,去世前千叮万嘱大公子莫要害你,结果还是…”
  祁泰忽然止声,嘴角涌出了大口鲜血,两眼瞪直泛白,冷剑已刺穿了他的胸膛…
  仿佛有万千烈火灼烧着她的胸肺,祁风聆发疯般地一剑接一剑地刺向老管家,让那些喷涌的血麻痹她崩溃的神智,让这一剑剑都无形中扎在自己身上,斩断过去二十年的所有记忆…
  她知道自己是个孤儿,是个可有可无地位卑微的养女。可她也从未停止过幻想,有朝一日亲生爹娘出现在她的面前,给她真正的亲情与温暖。然而她渺小的心愿已在今夜被人撕碎,原来早在二十年前,一切就已终结!
  她被杀父仇人养大,然后拼死拼活地为仇家卖命,九死一生…她一生敬仰的干爹,二十年养育之情,究竟是极致的怜悯,还是极致的报复!
  她恨透了,也伤透了…一剑剑下去,把祁泰捅得血肉模糊。“风聆!风聆!”楚少衡沉声唤她,一手抵着宝剑,一手拖住了神智迷乱的女子:“风聆,他已经死了,够了!停手!”
  她终于瘫软在中年男子宽厚的怀里,泪如泉涌。楚少衡用一只独臂搀扶着她慢慢站起,黑色的袍袖护住她冰冷的肩头。送上了一丝疼惜的暖…那一刻,她的脑海里忽然掠过了楚云汐的身影,那人携着一袭红衣的神秘女子,消失在了茫茫夜雨中。留下她在血泊和暴雨里挣扎,昏聩,脑海里只有楚云汐的那句话:“别人要我死,我就偏要活过来,人不自救,天诛地灭!”
  她撑剑起身,这才发现外面已是火光绰绰,人声喧闹。不知有多少南武堂弟子已将这间书阁包围,等着祁风聆和楚少衡出来,束手就擒。
  楚少衡目光烈烈,若不是失了右臂,以他从前的功力,足可以将整座山庄掀翻,而不是面对一群虾兵蟹将,还要忧心自己重伤未愈的身体。
  祁风聆拾起那散落地上的画卷,视若珍宝地捧在了怀里。眸中泪光未褪,唇角却弯起一丝麻木的冷笑:“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要逃出山庄,还是有把握的!”
  “楚伯伯,我带你…逃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转折还是蛮重要的,祁风聆彻底叛离南武堂,大家应该没想到,最后是她救出楚老爹吧~(⊙o⊙)

最近跟榜,两日一更,大家多多冒泡哦,写评达到一定字数有积分送哦^_^




第三十九章 父女重逢

  一束黑影掠过森冷的宫墙,悄无声息地急速前行。搅动满园玉树琼花,晶莹的积雪簌簌落下。
  黑影大胆地纵身一跃,落在了仓琉烟的凝香宫外。他避息功力极高,宫外逡巡的守卫竟无一人发现他的存在。身形隐在暗处,被狰狞的夜色吞没。黑影又飘到宫窗之下,肆无忌惮地轻叩窗棂…
  半晌之后,一人从窗内跃出,昆仑绝顶的夜风吹到她的身周,陡然更加寒冷,几欲凝结…黑影扯下风帽,在夜色中辨清了对方模样时,不禁气得咬牙切齿,两腮通红,低喝了一声:“冰焰!”
  冰焰银白色的长发随风扬起,流泻着凄凉而诡异的波光。她水蓝色的长袍衣襟敞露,冰肌玉骨轻佻若现。淫媚的甜香混合着阴冷的杀气,气息独特到令人不敢逼视…
  “叶诺大人,亲自登门找我么?”
  “冰焰!”名叫叶诺的神秘男子压抑着汹涌的怒气,质问道:“说好午时玄之门外断崖碰面,交出仓琉烟的人头,你为何失约?”
  “她今夜兴致极好…”冰焰轻佻一笑,将松散的外袍向上扯了扯,“一直伺候到二更都停不下来,可把我累坏了。”
  “你…”神秘男子震怒,“你没下手?”
  “我为何要下手?”难以置信的,冰焰冷笑着反问。步步紧逼朝男子而去,月光斜洒在她苍白透明的玉肤上,说不尽的邪魅妖冶…“该死的,应该是你们吧…”
  黑色宽袖中的暗剑一挑,架在了冰焰脖颈上,男子暴怒如狮:“你这是…要背叛族人么?!”
  “族人?”冰焰碧色的瞳孔忽然锋锐如刀,狠狠瞪着男子,讥笑:“我还有族人吗?你们把我当过族人吗!”
  “肮脏的孽种,无药可救!”男子辱骂着挥剑逼来,冰焰闪身一避,掌心真气凝发,一手擒住了男子持剑的手腕,只见她轻轻拂袖,水蓝色的袍子在她身周绽开如翼…缠斗未过十招,她擒着男子已然断骨的手腕向下狠狠一刺,剑光如虹,转瞬而又消逝…
  大口鲜血喷在了雪地里,男子跪地粗喘,血色的目光中满是怨恨、仇恨与不甘…“身为组织的首领却多次抗令不从,你的父亲努尔丹头人,同胞姐妹兰夏公主尸骨未寒,你却愿在那妖女身边,辗转承欢!”
  “呵…”冰焰残忍地冷笑,手中的剑用向前贯穿了几寸,毫不留情地直取同伴的性命。“直到人死了,才想起有我这个女儿,有我这个姐妹么?楼兰活该亡!你们都该死!死光了,便无人知晓我的过去了!”
  “呵…哈哈!哈哈哈哈…”眼看着曾经的同伴在剑下咽气,冰焰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大笑,笑得渐近崩溃,渐近疯狂。
  突然,她止住了笑,耳畔只有风声鹤唳。冰焰呆滞地盯着地面,月光下的雪地里,身后那一抹淡淡的碎影。甜腻而妖娆的香气,竟不知不觉地将她裹了起来…冰焰战栗着转过身,看到了仓琉烟。那是一团红色的烈焰伫立在雪地里,极致地华丽与张扬;美艳的脸庞有纵情欢愉后的疲倦,和未褪尽的红晕…
  仓琉烟面无表情地看着冰焰,那因慌乱而扭曲的脸。
  “主人…”冰焰重重地跪下,心神俱裂。 
  她仿佛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紧接着,是仓琉烟平静的叮咛,一如从前:“进来吧,外面风大。”
  
  冰焰久跪不起,凝香宫内依然馥郁温暖,甚至残留着不久前翻云覆雨留下的淫靡香气。谁能料到片刻之后,方才的亲密无间,已化成了生死般割裂的屏障。她痛恨自己的失控,痛恨自己几乎已经瞒到了最后,仍是前功尽弃。
  仓琉烟独自斟了一杯酒,微微沾唇,饮尽,姿态是一如既往的魅惑撩人。
  “你说,这世上…还有我可以信任的人么?”仓琉烟看着冰焰,幽幽地问。
  “冰焰不曾背叛主人!”她重重地叩首,声音坚定如铁。迎接她的,却是一记突如其来的飞鞭,甩在了她的后脊上…这次,是致命的剧痛,冰焰霎时撑不住,几乎要瘫倒下去。
  酒杯碎裂在地,仓琉烟持鞭靠近,她看见冰焰的血淌到地上,像一条赤红色的小蛇,撩动着她所有的愤怒与疯狂:“我猜到你可能没那么简单,可我还是选择带你回昆仑,我不惜去赌,却还是全盘皆输!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回疆间谍?楼兰公主?还是我忠贞不二的女奴?!”
  “我是回疆人,可我来之后没有做一件他们要求的事!我的出生,我无法选择…”冰焰哽咽着哭喊,声声辩解,字字血泪:“楼兰部努尔丹头人是个色心病狂的畜生!二十年前他奸污了亲生妹妹,于是有了我。可我生下来有病,呵…我这一头白发,便是他乱伦丑陋的罪证!我五岁便被他送去天山七泉湖大营,美其名曰习武修身,实际上受过多少非人的调/教…长大之后,回疆王一直觊觎天山老怪的三把神剑,然而其中两柄都被老怪的爱徒柳无影师承。我出山后第一个任务,便是杀害垂暮残喘的天山老怪,夺下了吞阳剑…立功后被努尔丹召回,成为了楼兰间谍兵的统领,潜伏在逻些奴市,等待昆仑教的注意…”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仓琉烟厉声喝问,又一记猛鞭甩在了冰焰脸上。
  冰焰痛呼一声,捂着鲜血淋淋的面颊颤抖:“他们要我离间你们姐妹,搜集密报,勾结昆仑教内部…对教王不满的势力,覆灭昆仑教,赶尽杀绝…”
  “呵…”仓琉烟冷笑,眸光潋滟中已有些许泪光,“不用你离间,我和她的关系…就已千疮百孔!”
  “如果是仓雪薇、或者楚云汐,我可以…可是他们要我对你下手!我…我做不到,主人…我真的做不到!”泪水淌过那道触目惊心的鞭痕,与嫣红的血融在一起,冰焰哭着,望着主人的眼神,却充满难以理解的爱意…
  “是这样么?”仓琉烟看着那张在自己施暴下变得骇人可怖的脸,面对着冰焰炙热的眼神,她忽然恍惚,长鞭已从手心滑落。
  “为了不杀我,不惜背叛你的族人?”
  “对于他们来说,我只是一条流着肮脏血液的走狗,随时可弃的棋子!如今楼兰灭了,就拿出民族大义和家族血缘逼我!”冰焰气极,攥紧的拳头砸在地上,浑身颤抖。“我受够了,主人…我真的受够了!”
  言罢,冰焰捂着脸,止不住地哭泣。
  凝香宫内寂静如死,许久之后,仓琉烟颓然坐回了紫罗纱帐的床榻上,冷冷道:“我对你又何尝好过?你走吧。”
  冰焰骇然抬头:“主人?!”
  “不要叫我主人…冰焰,你自由了,在我想要杀你之前,快点走吧!”仓琉烟喃喃叹息,冰焰大急,倏地起身,疯狂扑到了仓琉烟身边,亲吻着她的脚趾乞求:“主人,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我不要离开主人!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人能让我如此卑微而又如此死心!冰焰不要离开主人,哪怕是死,我都不要离开你!”
  仓琉烟心中如被重锤,一把拽起冰焰:“让你离开我…就这么难?”
  “是…”冰焰虚弱的笑意中满是泪水,“我想陪着主人…哪怕,只是陪到她回来为止…”“她不会回来了,她不会回来了!”仓琉烟忽然失控地大叫,泪水扑簌而下。冰焰倾身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吻去她的泪痕,深情地呢喃,炙热地索取:“主人,主人…”
  仓琉烟低下头,狠狠地封住了冰焰痴情的呼唤…唇舌缠绕如风如火,带着令人头晕目眩的醉意,带着纠缠的痛楚和绝望,带着相依为命的深深依恋,长久而窒息。“不要让我再发现你与他们来往…”仓琉烟终于酥软下来,眼神妩媚狂热,轻轻抚摸冰焰脸上的血迹:“我一直都很想爱上你…不要让我功亏一篑!”
  “主人!”冰焰狂喜的声音穿透了所有,仓琉烟抱着她,温柔地笑:“别叫我主人了,你知道该叫什么。”
  “烟…儿…”冰焰几乎将仓琉烟整个人都抱了起来,一齐倒在了床上。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剑门蜀道北起长安,南至益州,是中原连接西南的咽喉要道,其中剑门关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兵家必争之地。数百里古蜀道山,峰峦叠嶂,峭壁凌云。道旁古柏林枝干参天,浓荫蔽日,巍然如海。
  云汐和仓雪薇在太白山华阴县重逢,休整数日后,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南下救父的旅途。横渡嘉陵江,直捣剑门关,日行千里。云汐估摸着即使日夜兼程也还需七日才能到达益州城,想起生死未卜的爹爹,心急如焚。
  仓雪薇一路鼓励安慰着她,女教王退兵后只有十三冰翼追随左右。反而是苏弥娅最为“前呼后拥”。皇帝派来的两千青龙卫一半护送紫剑、墨影她们回京,另一半执意留下保护苏弥娅安危。
  苏弥娅坐在马上,回望身后浩浩荡荡的青袍大军,颇有些洋洋自得。姐姐苏冷即将获封贵妃,以后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皇亲国戚了,看仓雪薇那个女魔头还敢不敢欺负她!红衣女子不禁笑出声来,天高云阔,连失恋的阴霾都渐渐散去…
  云汐心神不宁地骑在最前,愁眉紧蹙,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烈。偏过头迎向恋人,叹道:“雪薇,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了。”
  “我们要和南武堂大干一场,当然是有事了。”仓雪薇淡淡一笑,云汐疲倦伤神的模样让她心头一痛,足尖轻点,跃到了云汐身后,环住她共乘一骑。
  “可现在离益州还那么远,我就有那种感觉了…”云汐紧紧抱着断水刀,仿佛是握着千斤重的负担。仓雪薇抱紧她的身子,咬住云汐的耳垂调笑:“有我在呢,你怕什么。”
  “可是…”
  她那“可是”两字刚落,古道尽头突然传来一声烈马的哀鸣,似乎有什么人正欲策马狂奔而来。众人侧耳倾听,马蹄声断断续续环绕峭壁石岩,掠过松涛林海,却不见半个人影…四野再度寂静,山风起伏,草木卷起一片奇异的骇浪。
  “有杀气!”青龙卫统领孟少京沉声警告,领头的云汐和苏弥娅都勒住缰绳,十三冰翼齐齐拔剑。夕阳西垂,气氛紧张如拉满的弓弦。
  “我要过去看看!”云汐的心跳莫名加快,异常急躁起来。稍停片刻竟策马奔向了杀气的来源,仓雪薇坐在云汐身后也未反对。“我也去!”红衣女子紧随而上,柳无影和孟少京对视一眼,各随其主。
  前方果然出现了紧急状况,数百黑衣杀手死死围住了一辆破旧的马车,烈马四蹄乱撞,驾车人一跃而下,陷入了一场极为惨烈的围剿。眼前的惨状令见惯腥风血雨的云汐和仓雪薇都惊讶不已,剑风如浪,那以一敌百的身影苦苦支撑,负隅顽抗。
  突然,马车里伸出了一条手臂…
  孤零零地从车帘里探出,然后悬在空中,虚弱而沧桑。仿佛要抓住什么,又什么都抓不住…
  云汐霎时惊住,如被雷劈。眼前的刀光剑影竟在瞬间模糊、褪去。不受控制地,云汐的脑海里一下子涌出了父亲被人砍断的右臂,森然可怖的创口,伤痕累累的肌肤,手心粗粝的老茧…记忆的画面又切回童年,年轻硬朗的父亲将幼小的她凌空抛起,换来女儿兴奋的欢笑,声声唤着:“云儿,云儿…”
  那只手…那只手…
  断水刀竟突然在她手心里颤栗起来。
  “爹,是你吗?”
  
  宝刀出鞘,沉旧黯淡的刀锋竟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耀眼青芒!云汐觉得自己被一种来自心底的力量驱使着,抡着那把“死而复生”般的宝刀,冲进杀阵,直奔马车。
  “云汐!”仓雪薇和苏弥娅异口同声地呼唤,双双拔剑相助。
  断水横劈惊天雷,赤月直削千树雨。云汐和仓雪薇的齐齐出现,在南武堂虾兵蟹将们看来,犹如神魔降临的末日。哭天抢地中一片混乱,大叫着:“昆仑教,是昆仑教!快撤啊!”十三冰翼和青龙卫也赶了上来,杀得畅快淋漓。
  敌手溃退,马车旁,云汐终于看清了那个驾马、守护、以一敌百宁死不屈的人——竟然是祁风聆!曾交手为敌的两人怔怔看着彼此,满身溅血的悲壮模样…云汐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分不清是敌是友。祁风聆却忽然长剑撑地,说了一句:“楚伯伯在车里!”便一头栽倒。
  “喂!别死啊,我还没谢你呢!”云汐上前扶起她,猛拍着风聆苍白的脸,只见一袭红衣晃到眼前,云汐顾不得别的,一把将祁风聆塞进苏弥娅怀里,甩了一句:“照顾她!”便跳上马车,撩开车帘…车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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