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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姬(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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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状元”的名头。
九姬这几天就住在状元府里,还真像是被金屋藏娇的。每每惹来小蝶不赞同的叹息。
“小姐您什么时候准备回去?”
九姬心血来潮,学人家插花,摆弄了大半天,还是就那么三两枝的折腾,对于小蝶的每日一问,嗯啊一声,都不算是应腔儿。
小蝶一跺脚,她这个小姐到自己的事情时就什么都不放心上,她天天在面前念叨,也只当不晓得。
“小姐,您别又来装傻。您要帮伍大人,眼下够了,该回去了。”
手里的花枝被夺走,九姬不得不“认真”应对小蝶的问题。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小蝶姐姐,你就别再教训了。反正又没人说什么,干嘛往自己脖子上套枷锁。”
小蝶直翻白眼,跟九姬在一起,还真是能磨人脾气。不是磨好,是越磨越差。
“小姐,要我说多少遍您才明白啊!人言可畏!那些人要是真当着你面儿说,一人一口唾沫都不知道多少了。再说,他们现在是看伍大人得势,万一大人失势了,落井下石的绝不在少数。”
“小蝶姑娘就这么不信任少元?”
声音从身后传来,惊了小蝶一跳。也不知伍子曦什么时候回来的,笑眯眯的倚在门框边。不过小蝶看着那笑容,却平白的打了个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俺又更迟了,说了十点前的,不过俺还是赶出来,遁走……
落荒逃各家心思异
九姬抿嘴一笑,护短的说:“收起你副模样,别来吓唬我家小蝶姐姐。”
伍子曦闻声往屋内进,落了座,才说:“阿九别冤枉人,我这不是笑着跟小蝶姑娘说话嘛。”
撇撇嘴,吩咐小蝶将桌子上的花瓶、花枝收走,待人走了才说:“得了,我说涂归大人,今儿谁给您气受了,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
伍子曦听而不达,顺手拿起来桌上的茶杯就往嘴里送,九姬喊了声“那是我喝过的”,却没拦住,眼看着他灌了半杯下去。反倒笑了,说:“呦,瞧着今天大人气还真不小,喝茶都成牛饮了。”
放下杯子,对九姬的笑话,伍子曦也不恼,还是那笑眯眯的样子,说:“那阿九猜猜看我是受了什么气?”
“呸!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会晓得。别受了气给其他人罪受就好。小蝶姐姐说的不错,看来这状元府住不下去了。”九姬扁着嘴,故作生气样。
伍子曦神色一闪,笑开了,这次倒有些开怀的真意。说道:“是,阿九教训的是,我又何必迁怒别人呢!”
九姬蹙眉,他到底怎么了,难得看到这落寞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被伍尚书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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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教训?他不教训我还能教训谁?阿九,你说好笑吗?那样心狠手辣的人,竟然也会流眼泪,多可笑!”
九姬可以肯定,今天的伍子曦是不一样的。他的笑有很多种,却第一次看到这么哀戚、愤恨与落寞混杂的。
“有什么好笑的,越是心狠手辣的人其实越是胆小,回过头来难免会担心有人报复之类的,流的泪是为自己又不是为别人。”她不知道要怎么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伍子曦猛地又大笑起来,说:“还是阿九看得通透,我怎么能因为那两滴泪就忘了他做过什么呢!哈哈……”
“够了,别笑了!不想笑就不要笑!”
九姬脱口而出,甚至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伍子曦也楞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看着九姬出神,呆呆的问:“阿九,若是有一天你的事情做完了,还准备干什么?”
九姬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是因为上头的任务到了人间,为了跟上面赌气,故意游戏人间。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竟陷进了这个游戏里,仿佛可以找到一种满足,一种强烈的存在感。那么,如果她一旦完成了任务,她又要做什么,要去哪儿?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阿九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过去,或许我们都一样,有些事是不能提的。没关系,不提就不提,那些事都过去了。我只希望,如果可以,等我们的事情都结束后,可以一起离开。你喜欢看游记,那我们就去亲历一遍。”
九姬很迟钝,迟钝的到了这一刻,才从伍子曦的眼中看到了异样。那异样,是她在乐娘子和她相公身上看到过的,乐娘子说那是像火一样会燃烧的。
九姬落荒而逃。
明明是书房却布置的很柔和,藤椅上铺着软垫,矮桌上放着熏香的炉子,还有一个煮茶的炉子,小茶壶的盖子被热气冲的一开一合。
一名男子正在书桌边写字,身边的锦衣女子放下一杯热茶后说:“哥,对不起,都是我没将人看好,不然这次妩贵妃一定逃不掉。”
男子头也不抬一下的说:“不妨事,眼下这个局面刚刚好。”
女子气男子口气上的轻松,一把夺过男子手中的笔,恨恨的说:“哥,这次多好的机会,我们为什么不趁胜追击。”
好好地一副字,出了一道败笔。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的“志”字心字底歪了歪。
男子觉得可惜,摇摇头说:“薇儿,你看,好好的字被你毁了。心怎么能歪呢!”
女子探头看了看,说:“那女人的心何止是歪的!是没心。哥,难道你不想那个女人死吗?”
男子洗笔,挂到笔架上,又将镇纸放好,再拿女子递来的绢帕拭手,动作潇洒自如。
“薇儿,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那个女人犯下的罪过,不是用死就能弥补的。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年,怎么能简单的放过他们。”
女子听罢,歪着头想了一下,后重重的点头说:“嗯,哥说的没错,都听你的,决不会让他们好过。”
男子摸了摸女子的头,宠溺的笑了笑。女子有些惊讶,极少见他带笑的样子。
而他们口中的妩贵妃,此时正在柔仪宫中发脾气。
“都是那个孽种干的好事,当年就不该留他。”
早在知道是伍子曦办的差事,妩贵妃胸口的那口气就一直堵着。这会儿又听说皇上对他极为信任,还要为他办加冠礼,只差没呕出一口血来。
“母妃这是何意?”妩贵妃不好出宫,宸王却好是好来探视的。碰上她发脾气,劝的话还没出口,疑问先生。
妩贵妃被问住了,躲闪着宸王的注视,咕哝一声:“没什么,不就是他出身不正。”
“说起来,母妃和舅舅一直不让提少元的生母,就只是因为她身份太低?母妃,儿子如今要用他,您可不能对我有所隐瞒啊!”
被自己的儿子盯的有点发憷,妩贵妃干咳两声,死硬的嘴说:“没,怎么会,母妃不会瞒你的。那女人身份低下,还故意勾引你舅舅,要不是你舅舅心善,也不会留下那孽种。”
宸王虽有所怀疑,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答案,只得暂且将这个问题放下。另行他言,劝道:“母妃,我看这两日父皇的气也消了一些,你寻个机会好好跟父皇赔个罪。您在柔仪宫两天,外面有人要上天了。”
“谁?丽贤妃是不是?”妩贵妃立马变得眼神犀利,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宸王倒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轻蔑的说:“除了她还能有谁!皇后是不争的,其他人没资格争什么。”
话说这宣帝号称十子十女,可皇子公主里真正出身较贵的也没几个。
眼下排第一的就是皇四子宸王。排第二的是丽贤妃的皇七子,不过刚十一岁。往下数就是朔王,其母妃是云昭仪,位分不低,可惜早亡,朔王也并不受宠。再算下去还有皇长子,母妃倒也是世家出身,不过多年前就被废了,皇长子也早早的被赶到封地去。而其他那些还未成年的皇子就无需多提。
算来算去,朝中上上下下的眼睛都盯在了宸王和皇七子身上,这两位的母妃也就成了宫里明争暗斗最厉害的两个。
“哼,就凭她和她那个蠢笨的儿子?上次被她摆了一道是本宫大意,这次她还指望能借此扳倒我们?”
“还不是母妃轻信喜宝林,差点坏了大事。”
说到这个,妩贵妃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当初在千秋宴上她受了窝囊气,后来喜充容暗中找到她,说了袁怀良的事情,又说袁怀良其实是丽贤妃家的远亲,明知道王家与伍家交好,才故意杀鸡给猴看。她当时正在气头上,就信了喜充容的话,还让她坐着自己的轿子出宫直接去找伍尚书,这才有了后面朝堂之上的提案一说。本是想好好的还以颜色,结果差点引火烧身。
而如今,喜充容说是被贬为宝林,可宫里头见风使舵的人多了去,没了皇上的恩宠,又没有地位,连可以依靠的娘家都没有了,喜宝林眼下的日子与冷宫无异。
“别提那个女人了,胆敢欺骗本宫之人,本宫绝不会让她好过。”
宸王眼神一凌,警告的说:“母妃,父皇那边……”
妩贵妃冷冷一笑,说:“你以为你父皇还会在意?放心,母妃会等过了这段时间的。”
无所谓的摇摇头,宸王可不关心喜宝林的死活,说:“随母妃高兴吧!对了,如今所有人都盯着户部那几个位子,不能让别人抢了先去,母妃觉得什么人合适。”
闲扯了一大堆,这句才说到正事上。
妩贵妃这两日也在为此事犯愁,这个时候若放个自己人过去,莫说皇帝那边太扎眼,就是外面那些等着看热闹的也未必没话。可让她拱手把户部尚书的位子让给外人,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咱们这边不能太积极了,先看看其他人什么打算。若是那边提出人来,实在不行咱给他搅黄了。反正先拖着。”
宸王也是这个意思,点头说:“一时半会儿也只能这样了,给谁都不能给丽贤妃那边。”
“不止是丽贤妃,别忘了还有个朔王。”
“他?他人不是在朔北吗?而且没见他为朝堂上的事争过什么啊!”
宸王从来没把这个兄长放在眼里,在他心里,朔王根本不算是对手。
妩贵妃不攒同的摇摇头,说:“会咬人的狗不会叫,别轻敌。彝霭虽然有丽贤妃和季家撑腰,可毕竟还太小。而朔王虽然看起来不被你父皇喜欢,可朔北的兵权不容小视的,要防着他想。”
朔北虽然是苦荒之地,可因为与邻国接壤,也是驻兵重地。大彝有四分之一的驻军常年守在那里,再加上朔王府该有的亲卫军,加起来也不是小数。
想到这些,宸王换了认真神色,说:“儿子明白了。不过母妃不用担心,朔王虽然手中有兵,可朝中并无势力。”
妩贵妃掩口一笑,说:“你以为你父皇能放任他独自在朔北这么多年,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他朝中无人啊!”
宸王恍然大悟,笑道:“还是母妃看得清楚。”
轻声一叹,妩贵妃拉着宸王坐到自己身边,柔声细语的说:“霂儿,母妃做这么多都是为你,你可明白?”
“母妃,您放心。儿子一定让您做后宫里最尊贵的那个女人。”
妩贵妃的笑容灿烂异常,她做不了皇后,但她可以做太后。没有人可以压在她的头上,不管是以前还是今后。
“对了,惠宜的肚子还没有消息吗?”
妩贵妃话题一转,宸王一时没跟上,愣了一下才笑着反问:“母妃着急了?”
戳了戳他的脑袋,妩贵妃不满的说:“你们都成婚这么久了,补药也没少吃,怎么就不见动静。我说霂儿啊,等今年你父皇选妃的时候挑两个侧妃吧。”
说到这个,宸王就想躲,半撒娇的说:“母妃,儿子不是有几个侍妾了嘛,还是先不要娶侧妃吧。”
妩贵妃白了他一眼,说:“你那个几个侍妾都是惠宜挑的,哪个敢在她前头先有孕?霂儿,母妃知道你心里还想着淑宜,可她已经过世了。原本惠宜也不错,可她总拦着不让你娶侧妃,又不能为你开枝散叶。母妃不是埋怨她,可这是大事,不止关系着你的血脉,也关系着……”
妩贵妃话没说完,宸王却是明白。自古以来储君的选择看得不止是个人,也看他的子嗣,毕竟皇家是最重血脉相传,千秋万代的。他已二十三岁,却一男半女都没有,怪不得妩贵妃着急。
宸王并不重女色,十八岁时喜欢上一女子,庆王的五女程淑宜。十九岁时订了婚,只等她满了十五就完婚。结果大婚前她却突然病了,一病就是两年。最后,他婚是完了,新娘却改成了她的妹妹,庆王六女程惠宜。
说起来宸王也算是痴心了,先是等了重病的未婚妻两年,后也始终记挂着她。对别的女人,甚至自己的王妃也不是很在意。这与他在宣帝面前做出来的大气,外臣眼中的贵气,还有极少数人知道的狠气都截然不同。
长叹一声,说:“母妃,再等等吧。反正父皇选妃也要到六月。”
妩贵妃正后悔挑起他伤心事,见他也算是种妥协,自然喜出望外,也不再多提。又闲话了两句,宸王就告辞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米话
小叫花携弟闯胡府
九姬从伍子曦的状元府落荒而逃,却算是合了小蝶的心意,回去胡府。可真到了家,却发现胡家变了样。
“小姐,这还是咱们的家吗?”
小蝶看着乱糟糟的院子,还有周围那些躲避的、看热闹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九姬也很怀疑,她好不容易按自己心意改造的院子,□好的下人,怎么搞的像被打劫过似地。
“胡诚,你大哥呢?”
胡诚猛的“啊”了一声,他也还在震惊中。他不过是去接小姐回来,来回也就半天时间,原本好好的宅院就……难以形容……
没等胡诚答话,就看到由远及近的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一大一小,还有胡忠大声的吆喝。
“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别跑……”
九姬看得清楚,前面跑的是个年轻小子,一身的破烂衣服,跟城门口的小叫花子一个样。
“不跑,不跑被你抓着打啊?”
一边扭头说话,一边脚下未停,当然看不清路,一个踉跄就要跌到地上。若不是小蝶手快,将九姬拉开,这小叫花子就顺带扑倒了九姬。
胡诚上去一把抓住,拎着小叫花子的衣领子,把他拎到一边儿,远离九姬和小蝶。
“放开我,放开……”被逮着的人还不停的嚷嚷,手舞足蹈,恨不得连牙也用上。
胡诚朝小叫花子后脑勺重重的打了一下,吼了声“给我老实点”。抬头正好胡忠追到了,问道:“哥,你这是干什么?这家伙从哪儿冒出来的?”
胡忠跑的气喘吁吁,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扑上去狠狠的揪着小叫花子的耳朵骂:“你个小东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捡你们兄弟俩回来,是要你给我抄家的啊?”
“谁要你假好心啊!我x x 你 x x,……”小叫花子别看人小,估计经历不少,嘴里不干不净的东西说的顺溜极了。
九姬听得不敢置信,可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没一人听明白。没等她交代,就见胡诚脱了鞋子塞到小叫花子嘴里,动作一气呵成,可算是堵住那后面的脏话。九姬这才有了开口的机会。
“都别站在门口了,像什么样子。小蝶你去吩咐人将院子整理一下,实在不行就去请工匠。胡忠随我到进去,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胡诚给我押好了这家伙,一起来。”
那小叫花子眼睛瞪得老大,喷着两团怒火,像是把九姬吃了。被人扭着胳膊,一路拎回去。
一只脚刚跨过门槛,九姬就看到椅子上的襁褓,又是一惊。里面一个啃手指的小儿,安静的骨碌着大眼,不知道看些什么。九姬回头瞥了胡忠一眼,没说什么。
胡忠满头冷汗冒汗,刚才是追小叫花子追的,这会儿是被九姬瞪的。他兄弟给了他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扭着人越过他,先跟了进去。也不知从哪儿摸来的绳子,将人结实的困到椅子上。
胡忠干咳两声,不用九姬再问一遍,老实交代了。
原来这小叫花子偷钱的时候被胡忠当场抓住,就苦求胡忠放了他,说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弟弟。胡忠当时是将人放了,却不大相信,待尾随其后见他真有个幼弟,又突然心生不忍起来。好心好意的领他们回来,打算当小厮养,指望给他一份稳定的差事。结果谁知,小叫花子跟他来时很老实,还千恩万谢的,到了家里却东摸西摸的又想要偷东西。胡忠气起来,就追着他打,他倒好,索性来个大闹天宫,能碰到的,能毁的,都让他给折腾一遍。这就有了前面九姬等人看到的一幕了。
九姬听完,一声冷哼,说:“胡忠,我有没有交代过,这院子里没我确认过的不去进门?”
胡忠一愣,他还真把这茬给忘了,“噗通”一声这就跪下了,“咚”的扣了个响头,说:“小姐,我错了,您饶了我这次把。”
胡诚见状也立马跪下了,他是晓得,但凡是坏了九姬规矩的人,没二话,直接撵出去。
“小姐,您饶了我哥这次吧,我知道我哥的心思,他定是想到了我们兄弟俩小时候,才会可怜这小鬼的,不是有心坏您规矩。小姐……”
胡诚的话音被一阵“咯咯咯”的笑声掩盖,所有人都去看椅子上那个正傻笑的小儿。虽然脸上脏兮兮的,襁褓也是破旧不堪,可那虎头虎脑的模样,笑起来还真有点招人疼。
九姬长舒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火,对胡诚说:“去,把那小家伙给婆子送去,弄干净了再送回来。还有襁褓别丢,记得一并拿来。”
胡诚有些好奇,却是不敢多问,笨手笨脚的抱着幼儿出去。
眼看着胡诚的身影消失,小叫花子不停的扭动,嘴里发出“呜呜”的闷声。要不是被绑着,怕是要冲上来跟九姬拼命。
九姬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予理睬,转头对还跪着的胡忠说:“起来吧,念你是第一次,又一直跟在我身边,这次的事儿就算了,下不为例。”
偏过头朝小叫花子努努嘴,又说:“把这小鬼锁到后院柴房,饿他个两天,看他还有没有这么大力气折腾。”
胡忠高兴的差点眼泪都掉出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连叠答应了,一边去收拾那小叫花子。临出门前又被九姬叫住。
“等等,胡忠,这次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后面要做什么,你心里该有数吧?”
听到九姬柔声细语的说话,胡忠直觉得头皮发麻。他家小姐说话从来是懒洋洋的口吻,碰上她不饶人的时候话会说的很冷,可要是遇上这轻飘飘说话,反倒说明问题大了。
赶忙一点头,应了声:“奴才晓得。”
九姬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让他们都退下了。
倒不用多久,婆子就把洗干净的小人儿送到了九姬屋里。面上露着谄媚的笑,说:“姑娘,您是不晓得,这小家伙有多乖,洗澡的时候都不哭的,逗他还咯咯咯直笑……”
小蝶见婆子过来,赶忙上前接过襁褓,不留痕迹的将婆子挡在门口,说倒:“多谢万婆,给我就行了。”
万婆是胡府选进来的第一批仆人,勉强可以算是府里的“老人儿”,却也是头一次进到九姬院子,还到了内屋跟前。好奇的眼睛溜了一圈房内的摆设,心里暗自乍舌,怕是公主的房间也就这样了吧。
小蝶看她东张西望的样子,更是不敢放她进屋了,客气的笑着说:“麻烦万婆去准备些孩子用的物品,需要添置什么去问胡总管说就好。”
“奴家知道了。姑娘,这养孩子可不容易,没生养过的是不晓得的……”
嘴里唠叨着,倒也算知趣的离开。
哪料万婆刚出了院门,就扭头朝地上吐了口,歪歪嘴,小声骂道:“我呸,你也就是个奴才,还指望高到哪儿去。”
屋内,九姬已经换了便服,刚才在屏风后将话听的清楚,沉声吩咐小蝶,“回头跟胡忠讲一声,寻着机会再找个婆子来,一定要老实的。”
小蝶将睡着的小人儿放到床上,替九姬将头发简单挽个髻,这才说到,“这万婆也就是好奇心重了些,平时手脚还算勤快。”
“换掉。”
就俩字,无从更改。小蝶也只有俩字,照办。
扭头看到床上睡的香甜的小人儿,小蝶迟疑的问:“小姐,您打算收留这小家伙?”
九姬正翻弄着那条旧襁褓,撕扯下一块,丢到水里,很快的布变得干净如新,压根儿不用人动手搓洗什么的。再回头,看着那小人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小蝶只觉得好奇,捞起那水里的布,放在手上竟感觉不到份量,可看上去却跟一般的粗麻布无异。忍不住问:“小姐,这是什么料子啊?”
“听说罗越国有一种蜘蛛,吐出来的丝能织成布,做成的衣服虽然看起来像麻布,却极为轻便保暖。因为一年也就几匹,所以取名珠丝布,珍珠的珠,取蜘蛛的蛛谐音。与咱们大彝的蚕丝,甘毕的暮锦并称丝织行里的三宝。”
小蝶张大了嘴巴,珠丝布她也略有所闻,却以为夸大居多,却不想真有这等奇物。捏着那点布,仍是不敢相信的问:“小姐是说,这就是那千金难求的珠丝布?”
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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