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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姬(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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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蝶张大了嘴巴,珠丝布她也略有所闻,却以为夸大居多,却不想真有这等奇物。捏着那点布,仍是不敢相信的问:“小姐是说,这就是那千金难求的珠丝布?”
  九姬点头,继续说:“这布除了轻便保暖,还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你刚才看到的,无论多脏,遇水即新。”
  “那……如果这么珍贵,那小叫花怎么会给他弟弟当襁褓用?”
  小蝶亦问出了九姬心中的疑问,她要是知道就不用费神了。
  “何止是珍贵,珠丝布乃贡品,每年从罗越国进贡来的也就两匹。”
  “啊?”小蝶已不晓得该说什么了。
  九姬拿手指戳了戳小人粉嘟嘟的小脸,小人“咿呀”一声,小嘴咂咂继续睡。这么小的家伙,也许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吧,所以能一直安睡。
  “还记不记得伍子曦说过,王金城给他儿子过满月的时候,曾炫耀宫里赐了稀罕物给他,他给了儿子用。当时说的是什么东西来着?”
  小蝶从没照顾过这么小的孩子,免不了也伸手逗一逗。这小人儿还确实如万婆说的,很乖。听了九姬的问话,想了想说:“当时伍大人随口一说,哪记得清楚啊!”
  见小蝶喜欢这小家伙,九姬索性让地方去给她看个够,另外吩咐道:“你明儿个去问问伍子曦,若是他问起来就实话实说,顺便要他打听一下宫里头最近有没有关于珠丝布的消息。对了,你再去告诉胡忠,请个奶娘回来。”
  “小姐,您真打算养这孩子?”
  九姬浅笑,说:“就算不养,这几天他也是在咱们这儿的,难不成还能不管不顾?回头等打听清楚了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小蝶看了看床上的小人儿,又看了看九姬,忽然笑着说:“小姐,我看干脆咱们就养着吧。”
  “怎么,姐姐想认干儿子?”
  九姬本是调侃,倒没想到小蝶是认真的神色说:“我是想认,可人家还有个哥哥的呢,未必肯给。”
  九姬微微皱眉,问:“那姐姐若是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又当如何呢?”
  小家伙不知是不是梦到什么,小拳头挥啊挥的,小蝶赶忙抱到怀里,抱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声音略低的说:“我倒是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只怕是没这个机会。”
  九姬眸光一冷,假装做怒的说:“不许姐姐这么说自己,姐姐一定能找到个疼你的夫君。恩恩爱爱,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小蝶自嘲的笑笑,九姬的话让她觉得温暖,可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
  “我晓得小姐心疼我,可是小姐不知,且不说能不能找到良人,但凡是从小养在花坊里的姑娘都要被喂药的,日后就很难有孕。哎,我跟小姐说这个干嘛,平白污了小姐的耳朵。”
  九姬愣住了,忽想起去扬州路上看的《神仙怪谈》,说一个女鬼爱上了书生,珠胎暗结,书生却欲与富家小姐成亲,就骗女鬼吃了药,结果孩子没了,女鬼报复书生云云。当时她只觉得那女鬼太傻,却没想到其实是世人太狠心。又想到自己也不算善良,一时间竟也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有的章节看不到?报给我是哪几章,回头我去看看,不晓得是jj抽风还是河蟹问题。
迷茫,按理说俺的文应该跟严打挂不上边儿吧,呵呵,到现在牵手都米有呢!




结义弟补缺麻烦多

  过了两天,胡忠拿了查好的消息报到九姬那儿,跟小蝶从伍子曦那边带回来的消息一对,倒也算是合上了。谁也没料到的状况,那小叫花也因此总算是被人从柴房放了出来。
  小叫花已经饿的眼冒金星,饥肠辘辘,就是他当乞丐的时候也没这么惨过。两天连口水都没人给,嘴唇已经干裂,嗓子冒烟儿。可纵使这样,那双愤怒的眼睛依然盖不住的烈火,似要将欺负他的人通通焚烧。
  九姬头一次看到有这么强烈愤怒感和生存欲、望的人,不免有些好奇,好奇之余对他的态度竟然略微好转。
  “我想起来了,扬州城街上你就曾偷过我们的钱袋,当时你还咬了胡诚一口。没想到竟然能在长安又遇上。”
  “呸,我……”
  不等他把后面的话骂出来,就被九姬一句“你若不能好好说话,那就继续去柴房呆着”给堵了回来。翻了翻白眼,没出口的硬是话咽回肚里。
  九姬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我很好奇,如果你真是王家的少爷,王金城应该很高兴才对,怎么会让你流落街头成了乞丐。可若你不是,王家为什么要把命根子托给你照顾。你可以不回答,也可以骗我,但我想提醒你,如果官府知道了,你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窝藏犯人家眷,同罪。”
  小叫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当然听得懂九姬的威胁,不过不晓得该不该信她。
  九姬摆摆手,让小蝶倒了杯茶给他,看他一饮而尽,又说:“我还可以告诉你,长安王氏已经倒了,宫里头那位娘娘也失了势,你最后的依靠都没了。而你弟弟太小,你能带着他逃到京城已属不易,你确定能把他养大?我知你对我怀疑,可有一点你不能否认,我可以给你们安定的生活。当然,前提是,我只养自己人。”
  路是要自己选的。九姬给他充分的时间思考。
+炫+
+网+
+网+
  足足有半柱香的工夫,才见他瞪大眼睛反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沙哑的声音,选了第二条路。
  九姬笑了,歪着头打量小叫花瘦弱的身板。问:“先说说你究竟是谁,都会些什么吧。”
  “我娘是妓、女,本来想生下我向王家要钱的,可惜那老东西不认我是他的种。我长到十岁被娘赶出来,她不肯再养我,我就在街上做了乞丐,偶尔偷偷东西,现在十四岁了。没人给我起过名字,我娘叫我兔崽子,其他人喊我叫花子、小乞丐。不过我给自己起了个名儿,叫震天,可我不想姓那老东西的姓。”
  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十四岁的少年长的却跟颗豆芽菜似的,他不说只当他十岁左右吧。真不晓得他怎么活下来的。
  “你很想活着,很想活的像个人样,甚至很想出人头地,对不对?”
  震天瞪大了眼睛,没有在九姬的眼中看到一丝嘲笑,终于很坚定的点点头,说:“是!”
  九姬没看错,尽管他现在还是个乞丐,可他想活,想好好的活。
  “王家为什么到最后又把那小人儿托给你了?”
  这也是个疑问,若是王金城不肯认他,为什么最后又找他帮忙,真就是走投无路?没有条件,她也不信震天会冒险答应。
  果然,震天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低着头想了很久,才一咬牙的说:“那老头给了我一封信,说我只要把小家伙带到王氏本家,就让他们给我安排一份差事。”
  这些话不足为奇,九姬奇怪的是王金城何时还有工夫安排这些。不过可惜,他在天之灵没好好保佑他的两个儿子成功。也笑他蠢,他捅出来的那些事情,还指望王氏能不被牵连?
  “你如果到长安多日的话,应该相信我之前说的,王氏已经倒了。他们现在不可能兑现任何的承诺。而且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去找王家的人,因为有很多人盯着。”
  “我知道,我去过王家大宅,看到有人守着就没敢过去。”
  九姬挑眉,原来也是个机灵人。突然心生一念,笑着说:“震天,如果我给你机会,六年,你能混出个模样吗?”
  在场所有人都被九姬的话惊到了。连他自己都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什么意思?”
  “我会请人花一年时间教你读书识字,诗书礼仪,包括一些拳脚功夫。然后再给你五年时间去军队,到时候你能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地吗?”
  军队是唯一一个不看出身,就可以搏出路的地方,许多平户的男儿都会为此拼上一把。当然,不是光靠运气,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勇气和本事。
  九姬说的更明白,看着震天闪闪发亮的眼睛,就知道,他心动了。
  “你为什么帮我?”
  纵然心动,可还是很谨慎。九姬喜欢这样的谨慎,说明他不是个莽夫。
  “你只需要晓得我有我要做的事情,日后有要你帮忙的就可以了。放心,不会让你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震天还是不敢相信,又问:“你不怕我到时候不认账,不肯帮你?”
  九姬笑了,笑得很开心,歪着头说:“你以为我能扶你上去,就不能拉你下来?不过我相信,你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怎样?我的提议如何?”
  接过显而易见,这于他来说,是天上掉馅饼儿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多做考虑。而且他本能的相信,九姬不会骗他。
  一个强者,可以将弱者踩扁,却不需要去骗弱者,因为欺骗比暴力更费劲。
  这是震天在扬州做乞丐时,一个老叫花子说的,他一直谨记于心。直到今天遇上九姬,他才真的信了这句话。
  “好!我答应你。若是我混出个名堂,不管日后你要我做什么,哪怕是伤天害理,我都会做。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挑眉,这样的誓言,比她预想的要重了许多。笑笑说:“放心,我也不喜欢做伤天害理的事的。对了,为何不问我怎么安排你弟弟?”
  震天眉头拧到一块儿,想了想还是老实的回答:“如果不是那老头说要给我找份差事,我不会带着那个拖油瓶。小姐要怎么处置他?”
  果然如她所料,震天有私心,但不算太狠,还有可改造的余地。
  “我会命人好好的照顾他,不管怎么说他与你血脉相连,这世间的事多个亲人总是好过孤身一人。你比他大了许多,日后也要对他多加照顾。懂吗?”
  震天眼睛骨碌骨碌转了两圈,对九姬的意思似懂非懂,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九姬点头微笑,她相信,一个人,有欲、望,有一定要成功的信念,有理智,有狠心却又心存一善,这个人就绝对可以成事。
  很多年后,当四方八夷都知道霍震天这个名字的时候,九姬总会笑着对他说:“可惜他们没看到你当初可怜的样子。”
  
  “从今后,你叫霍震天,雷霆霍霍,震天动地。六年,六年后你刚弱冠,到时候少年英姿、建功立业,我才会认你这个弟弟。”
  开怀一笑,震天从没有像这一刻高兴过。哪怕是之前对九姬身份的那点怀疑,也突然间就荡然无存。心底只有一个念头,他有了姓,也有了家人。就像落叶,在空中飘荡了很久,被风吹到了很多地方,终于一天,落到了大地,扎进了泥土里。
  
  霍震天的师傅就是伍子曦,反正文韬武略他都不差,做师傅绝对是绰绰有余。可怜的是霍震天,要用一年的时间将人家学了七八年的东西记住,几乎是足不出户。加上又要学武功,更是忙碌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时辰。不过幸好,很多东西都是有选择性的,也不是要他去考文武状元,不然哪怕不眠不休都不够。
  一年后,他自己去报了名参军,成名之前只字未提他的师傅就是大名鼎鼎的伍子曦。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时间如流水,哗啦一下就到了三月,草长莺飞的时候,九姬总算是感觉自己从冬眠的气氛中活络起来。
  而此时一街两巷最为关注的就是伍子曦的加冠礼。
  宣帝当真放出话,要礼部为伍子曦准备加冠礼,这下子可愁坏了礼部那些人,他们可从没为一个臣子准备过冠礼,高了有违祖制,低了宣帝那边怕没法交代。十几个人翻史书翻了两天,也没翻出个名堂。
  礼部尚书梁宽是先帝时的老臣,眼看找不到解决之法,只好硬着头皮去问宣帝。当日刚巧宸王也在,宣帝眉头一挑,大手一挥,说:“就按宸王当年的办。”倒是给了解决之法,可也造就了之前所说的,一街两巷的为之侧目。
  尽管老百姓对伍子曦的事情很热衷,眼巴巴的望着等着,可朝中大臣们多数却是隔岸观火的架势,吵得最凶的反而是户部补缺的问题。
  
  “皇上,户部乃朝之根本,如今正值春耕时期,户部的空缺不宜过久啊……皇上……”
  户部的事情拖了大半月了,一开始是人心惶惶,一度又是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里挤。再后来因为闹了些事情,宣帝小惩大诫一番,户部的差事又成了人人回避的地儿。不过,面上如此,心底里的念头就难说了。
  所以,当刑部尚书柏喜主动出头,再次提议的时候,附和的人还是很多的。
  “皇上,臣认同柏大人之言,理当早日确定人选,以安民心。”
  难得陆海这种老奸巨猾的都冒头了,众人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宣帝那边口风松了,借着陆海提醒大家。一时间,蠢蠢欲动者大有人在。
  “皇上,臣愿举荐一人,原户部员外郎周文律,户部任职十年有余,一直兢兢业业,克己奉公。臣认为由周文律补户部尚书的职位再恰当不过。”
  倒是没想到,兵部尚书季连成是第一个跳出来高呼的。
  “季大人,周文律如今已经四十有二,却只是个员外郎,可见能力有限。更何况,他乃你妻弟,你即便是帮他说话,也要选个有能力的人啊!”
  柏喜是陆海的学生,陆海虽然是坚定的跟随宣帝,可其长子却与宸王走的很近。而季连成是丽贤妃的父亲,摆明了是两个阵营的斗争。
  季连成一甩手,倒不把柏喜放在眼里,说:“哼,柏大人此言差矣,所谓举贤不避亲,周文律是少数未牵连到这次的王锐案中一员,可见人品德贤,难能可贵。加上熟悉户部事务,难道不是最佳人选?”
  说实话,众人对周文律的印象并不深,本身员外郎的品级不够上朝,加上此人实在是有点呆笨。据说当初能混个户部员外郎,也是因为季连成的关系。十年来毫无建树,这次户部出事反倒显得他高风亮节起来。
  可事实上,明眼人都猜得到内情。王锐跟季连成关系并不太好,怎么会让季连成的人晓得他背地里的手脚。不过是周文律运气,刚好躲过了这一劫,若是真查,也不见得就是个清白的。
  “为官之道,清廉为民是根本,怎么能当成是邀功的资本?户部如此重要,一个无能之人如何可以胜任?季大人莫不是糊涂了?”
  柏喜是出了名的毒嘴,号称是皇上面前也敢说三分难听话,还曾混得个诤臣之名,却不知几分真假。
  “那不知柏大人可有能胜任者举荐呢?”季连成以退为进,端看你如何应对。
  柏喜一愣,他心里倒是有几个人选,可季连成如此一问,反倒真不好提出来,眼睛在朝堂上溜了一圈,狡猾的说:“微臣不是荐官,选贤任能之事自有皇上定夺。”
  “哼,大人好轻松啊!”季连成出言讽刺。
  “季大人……”柏喜意图反驳。
  
  “行了,都别争了!”
  宣帝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看着金銮殿上一群不省心的大臣,目光在宸王的脸上停了片刻,缓缓转向位列最前的一位老大臣问道:“尚书令认为谁比较合适?”
  “咳咳……”
  未听说话,先听一连串的咳嗽,那老大臣委实年纪不小。此人姓苏,名定山,正是大彝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先帝时的尚书令,以尚书令官职行丞相之务。贺修仪即为其嫡长孙女。
  “皇上,臣久不问政事,一时间也无所头绪,请皇上见谅。”
  苏定山是武将出身,曾随先帝征战沙场,据说还曾救过先帝的性命,所以地位超凡。或许正是因为早年征战,如今年近六旬身体并不是很好,从两年前就不常上朝了。曾也请辞过,宣帝却不曾答允。
  说起来也奇怪,三十二年春节过去,这位老大人竟然又开始上朝。虽然也有段时间了,可因为时常一言不发,甚至在朝上打瞌睡,很多人也就继续自动忽略他了。如今眼见皇上问他意见,有些人又开始琢磨,是不是有什么深意了。
  宣帝点头,又转向一边问:“华尚书,你认为呢?”
  工部尚书华彬,宣帝十五年的状元,当年也是风光一时,可因平户出身,为官十多年才磨到了眼前这个位子。可他还有一个众人都无法忽视的身份,他是朝中清流一派的掌舵人。这些年随着科举范围的扩大,大彝朝选拔了不少平户出身的官员,已然形成自己的派系,而且是无容忽视的。
  “皇上,臣举荐同为户部员外郎的于友人。并这是臣告老还乡的折子,请皇上批阅。”
  华彬不卑不亢,丢下了两枚重磅炸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更晚了。。。。




新上任涂归三加冠

  先说于友人,宣帝二十七年的同进士,也是平户出身,归清流一派。进户部为员外郎五年,却因前年的一次大胆改革提议扬名,可惜那提议因触犯了世家的利益,最终没有施行,至此以后在户部饱受排挤。
  如今华尚书再次提及此人,而且是举荐他做户部尚书的位子,但凡有点利益考虑的世家大人们都会仔细掂量。如此,可不是重磅之一。
  再说华尚书,今年也不过四十出头,正值壮年,加上身份重要,若是想更上一层楼也不是毫无可能。却在此时突然说要告老还乡,自然是重磅之二了。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
  
  “华尚书,朕需要一个理由。”宣帝扶在龙椅上的手青筋暴突,隐有大怒之意。
  华彬跪于大殿之上,重重的一叩首,说:“臣于十五年被皇上钦点为状元,铭感于心。后一直任职于工部,如今位居工部尚书亦有八年。臣不敢说有功于朝,却也能舔称一句兢兢业业。然臣宦海沉浮十几年,渐觉力不从心,另臣之老父一直心念归乡,故恳请皇上成全。”
  
  大殿之上,那些纷乱的声音逐渐消失,有人因华彬的话深思,有人则是怀疑。
  宦海从来不是一潭平静的死水,哪怕是一片树叶掉落其上,都能惊起波澜阵阵。每个人都想往上爬,有时候只是因为不进就代表着退。越是底层的弱小者越是最容易被波澜所伤。
  
  “华尚书,朕明白你的意思了。朕会考虑你的陈情,也请华尚书再考虑一下。工部需要你,大彝需要你,朕也需要你啊!”
  华彬两眼湿润,这三个需要,算是给了他最高的评价。辛辛苦苦为官十数载,够了。
  “臣叩谢皇上厚爱。臣心意已决,望皇上成全。”
  宣帝长叹一声,说:“其他爱卿可还有本要奏?无本就退朝吧。华爱卿随朕到承晖殿。”
  
  《大彝外史》,宣帝三十二年三月,工部尚书请辞,宣帝召其承晖殿密谈,半日方毕。二日工部尚书离京,后无音讯。所谈之事成迷。
  《大彝吏史》,宣帝三十二年三月,于友人任户部尚书。工部尚书请辞,尚书一职空缺达一年半。原安宜县令袁怀良升工部员外郎。
  
  户部尚书的位子最终落到了清流一派,于友人从员外郎直升尚书,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睛。聪明的开始闻到些味道,皇上似乎有心扶持清流一派。
  而这个结果,虽然宸王和皇七子两派均不太满意,可至少目前还能接受,未曾引发新一轮的是非。
  大多数人都猜,于友人上任即可能施行当年被扼杀的提案,却不料,于友人在众人的侧目中低调上任,第一件事清理户部积压旧案。此后按户部日常事务,并无过激之举措。
  朝中上下渐将目光集中到伍子曦三月底的加冠礼。
  
  男子加冠意味着成年,与女子及笈皆为人生大事,不管世家还是平户都会异常重视,不过是仪式隆重大小的问题。
  伍子曦的冠礼本应在伍家宗庙内举行,日期为二月,却因宣帝一句“按宸王时办”,改在了皇室宗庙,由天祭官亲自卜筮吉日,选定了三月二十八日。冠礼前三日,又用筮法选出主持冠礼的大宾、赞冠者及有司。
  大宾是尚书令苏定山,赞冠者为宸王,有司为长公主永平、刑部侍郎齐易和礼部员外郎宋文玉。至此这场冠礼越发引人注目了。
  伍子曦于冠礼十日前焚香礼拜,不见外客。
  至三月二十八日吉时,着采衣至宗庙。
  
  宾客于列,只见那面如冠玉的少年,含笑着踏上台阶,朱红色的锦边衬得缁布如雪,乌发似墨。十九级的台阶,一步步走来,仿佛直上青云。
  众人这才想起,他刚刚弱冠啊,为何之前那雷霆的手段,超凡的才智竟让人忘记了他亦年少。然而,曦曦之光灼泪伤,原来他不仅是那个玩乐的少年了。
  如煦的阳光笼罩着伍子曦。
  站在高处等待的宸王,一瞬间觉得,那耀眼的光几乎盖过了真正的龙子凤女。他便是这一片土地的掌控者,一切都在他自信满满的笑容中。
  尚书令眯缝的眼睛微微睁开,那曾经不肯屈服的孩子终于长成了一个可以担当的少年,也学会了掩藏眼底的愤怒。是岁月将他打磨的已经足够锋利。
  宣帝啊,你是看中了他与那人相似的容貌,还是这锋利的刀刃?
  永乐公主是第一次正式见到伍子曦,外面蜂蛹的传言,母后的讳莫如深,还有驸马难得的称赞,都让永乐想好好看清这位小大人。忽然觉得,他像一个人。
  
  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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