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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姬(完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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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宣帝最初的想法,伍子曦他要用,而且要大用,可当伍子曦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后,这个人就留不得了。然而行至今日,宣帝竟是舍不得这个人才了,可另一方面,他又始终担忧宸王驾驭不了伍子曦。忽想到华彬临走前说的那番话,难道他真的错了?
青红亭筹谋戏开锣
不管朝堂上如何,关起门来的胡府倒是一派祥和,或者说是一种等待中的宁静。就像开戏前,锣鼓声一响,堂内自然会安静下来。
九姬自然晓得胡诚一大早就去了金钗别院,猜得到那里会发生什么。同时,也早有预感朝堂上会不平静,谁让昨个儿那押送季连瑞的囚车到了呢。可看戏的,要有耐心,特别是等一出好戏上演。
难得的九姬没睡懒觉,一大早就捧着本闲书到青红亭去,惹得小蝶惊讶不已。
“小姐今儿是怎么了?平时叫三四遍还不肯起呢!”小蝶将早膳摆在亭内,顺带不忘了笑话九姬两句。
九姬最是喜欢看这人间写的神仙怪力话本,离奇古怪什么都有,有趣的很。眼睛不离书的说:“我起的迟姐姐说我,起的早也说?那姐姐要我如何啊?”
小蝶撇撇嘴,直接将九姬手中的书抽走,换了筷子,说:“哪敢说您啊?小姐要是天天都这样,我省心着呢!好了,先吃早饭吧,真是不懂小姐怎么喜欢看这种书。”
虽说喜欢,但也不到痴迷的地步,不过是闲来打发时间的玩物,也不当真非要这会儿就看完。九姬一边吩咐小蝶也坐下同用,一边说:“就是我这不省心的,才显得姐姐能干不是吗?”
小蝶懒得跟九姬计较这个话题,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九姬碗里,说:“谁有小姐能干啊!快吃吧,昨个儿你说菜咸了点,我让厨房留意了,小姐再尝尝。”
九姬点头,吃菜,满意的再点头,小蝶这才放心的用自己的那份。九姬挑嘴的很,吃的不满意就哪儿都不是。
吃到一半,胡忠过来了,手里拿着个托盒,似乎还放着些冰凌块儿。
九姬眼明,晓得是什么,放下筷子问道:“重做好了?”
“嗯,胡义赶了两天,能修的都重新好好修过了,各方面都做得比以前舒服,小姐带上个十天半个月不摘下来,都不成问题。小姐要试试?”
胡忠说话总是一板一眼的多,对着九姬更是恭敬的很,不似胡诚偶尔还大胆的胡闹两句。
九姬看了一眼,摇摇头说:“试就不必了,胡义做的东西差不到哪里去的,先前的也带了一来个月呢!”
“对了,胡义还让我问小姐呢,先前他做的面具顶多也就是七八天,小姐怎么能带那么久呢?”
这一点可不是胡义一个人奇怪的,只不过都没捞到机会问。
九姬挑眉,这问题她也回答不出来。避重就轻的说:“我还想问他的呢!不过倒是幸亏用了那么久,不然就露底了。算了,过去的就不管他,这次的好用就行。”
胡忠笑笑,只当九姬是懒得烦心,也不继续追问,东西交到小蝶手上,又说:“胡义也是想把面具做的更好,没事给他自个儿琢磨去就是。小姐回头还是记得试下吧,如今天热,出去的时候就好用了。”
九姬点头,说:“嗯,知道了,不过估计最近出门的不多。”
“随小姐高兴就是。那我就先回前面去了,胡诚这小子一大早又不晓得跑哪里去了,手上的事又全丢给我。”唯独说起胡诚,胡忠才有点松闲的样子。
“啊,刚想到个事儿,去年交代你办的事情,后来不是说先停下的吗?最近把它结束吧。不过,先别用,你帮我盯紧些。”
胡诚一愣,却很快的点头说:“小姐放心。”
小蝶眼神在纠结和胡忠之间溜了两圈,虽然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但也不多问。望着九姬却是突然想起另一事,问道:“对了,这两天一直忘了问小姐,小姐眉心的红线是怎么回事?”
九姬不自觉的摸摸额头,不明白的问:“小蝶姐姐说什么红线?”
“小姐自从回来后,眉心就有条红线,很短而且若有若无的,晚上的时候比较明显,我也吃不准,想着问你的又老是被别的事情岔掉。”小蝶点了点九姬眉心,说的很认真。
想到乐娘子的内丹,还有司徒颖在她身上下的困妖咒,难不成这红线就是二者平衡之下的结果?想当初,司徒颖奇怪困妖咒没用的时候,她自己不也没找到答案。
“我也不太清楚,下次小蝶看见了,就拿镜子给我照下。”
小蝶还以为九姬晓得呢,突然变得担心起来,问到“小姐没觉得身体不舒服?”
九姬知道她担心,反过来安慰她道:“这不是好好的嘛,没事的。”
小蝶还是不放心,对还没离开的胡忠说:“胡大哥去回春堂请位大夫来吧,我看还是仔细的好。”
胡忠一边答应着,一边往外走,却被九姬叫住,只听她说:“既然要去回春堂,不如问问伊大夫可回长安了。若是在就请一下,说了要答谢他还没有机会呢!”
小蝶不提回春堂还好,提到了反而让九姬想起件事情来。回春堂虽然是老字号,也是大店,可一次性送那么多珍贵药材,似乎也有点反常。她早先倒想找人去探探,不过没得机会,而且也不敢贸然而行。总觉得回春堂不是那么简单的医馆。
下午的时候大夫没等来,倒是把伍子曦等来了。青红亭的匾额也正式送到。看得出,伍子曦当真的用心,这几个字写的很花工夫。
“我这亭子都空这么久了,涂归这牌匾送的也忒晚了点儿。”九姬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好笑的调侃。
伍子曦亲自指挥人将牌匾挂好,还不忘回头应承两句,“得了,我就是早两天送来,阿九有时间管吗?”
“偏了偏了,往右点儿。”九姬指挥起来很顺手,完了才说:“我看涂归也忙得很呢,何必只说我啊!”
眼见着剩下的没他什么事儿了,伍子曦干脆坐到九姬身边,胆大的从她手上抢下一粒葡萄,丢到嘴里后说:“我可不敢说阿九!不过,阿九今儿是闲下来了,不如给少元解惑一下。”
九姬撇撇嘴,就知道他忍不住会问,看了看那边还在忙活的下人,说:“涂归可真会挑时间。大概什么状况别说你心里没数?那可不像你了。”
“这葡萄不错,哪儿买的?”伍子曦也不急着答话,似乎对葡萄的兴趣更大。
“不是外头买的,早前小蝶帮了隔壁张妈个小忙,人家送了些自家种的。涂归喜欢,回头让小蝶姐姐给你装一篮子,那边还多着呢。”
伍子曦不住点头,倒是一点儿不客气。还不忘加上一句:“我就说小蝶姑娘的人缘儿不错。”
九姬抢了盘子捂在自己怀里,不满的瞪着伍子曦,说:“那成,你自个儿跟小蝶姐姐要去吧,别来吃我的这份。”
闲话间那边匾额已经挂好,伍子曦打发了那些下人,才又讨好的笑笑,回归正题,说道:“好了好了,不跟阿九斗嘴了。阿九,你这出戏唱的太险了点吧?”
九姬瞧着下人们退出了视线,这才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哪里险了?不过就是把季连瑞那点事儿稍稍扩大一点。涂归放心,我不做有人也会这么做的。倒不如让他们承我个人情好啊!”
伍子曦微微皱眉,条件反射的问:“他们?他们是谁?”
九姬两手一摊,如实相告,“具体什么身份还没弄清楚。不过,我猜……应该不低吧。能用得动齐易齐大人,满朝上下能有几个呢?”
“阿九的意思是……”
“哎,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只知道齐大人跟回春堂的伊大夫关系慎密,伊大夫又跟天下第一谋士司徒颖是忘年交。而伊大夫身边的护卫各个身手不凡,却只为回春堂送药材。还有那个叫玄木的,若只是护卫,也太大材小用了。”
九姬说的轻巧,伍子曦却听得层层是汗。回春堂的百年老店,何时多了这么多秘密出来?若不是九姬异于常人的敏感,怕是很难被发现呢!
“伊大夫吗?为何没什么印象?”
回春堂的大夫大多被京城的贵家熟悉,里边不乏是宫中太医退下来的,即便不是也都是名医世家,最差也是略有薄名。可这伊大夫却不曾耳闻,若说没什么本事,又怎能入得了回春堂坐诊?
九姬轻笑,这伍子曦聪明的时候无人能比,迷糊起来又着实好笑。好心提醒道:“大夫嘛,自然是被人晓得的。那不晓得的,就不是大夫喽!”
“啊?”伍子曦瞬间反应过来一种可能,瞠目结舌,半天没吐出后面的话。
九姬掩口而笑,难得看到伍子曦惊讶失措的模样,倒是不枉她善意提醒了。顺手丢了颗葡萄堵住他大张的嘴,面对伍子曦差点呛到的样子,大笑不已。
伍子曦咳了半天,好不容易将那颗葡萄从喉咙里咽到肚中,指着九姬,无奈的说:“阿九,你谋杀亲夫啊!”
九姬作势要打,眼睛一瞪,说:“再混说?”
伍子曦连忙摆手,“呵呵,少元错了,不说这个。阿九刚才说的,到底是猜的,还是有证据?”
“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阿九……”对于九姬装傻充愣的本事,伍子曦了解的太清楚了。
远远瞧着,好像是胡诚往这边来,身后还领了什么人,一时看不清楚。
九姬撑着脖子张望,好心的继续提醒伍子曦,“听说今年的秋闱要提前。涂归不妨去打听一个叫明羽的人,也是这次押送季连瑞过来的士兵之一,但好似是要参加科考的。”
“明羽?为何?”
九姬转头,奇怪的望着伍子曦,嘟着嘴说:“我要是全知道,还要涂归打听?再说了,涂归真打听出来什么,不就都晓得了。”
伍子曦问完就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自然不会介意九姬话音里的那点调侃。也瞧见了胡诚领了人来,并不打算多留,说:“行,我这就去打听着。可阿九总要给点提示啊,不然我选错了方向,岂不误事?”
听他说的在理,九姬想了想,回答道: “身世背景之类,反正涂归能查的都查下吧,或者查清楚了他,就知道回春堂里的事儿了。”
伍子曦一愣,没想到一个应举的考生竟然又是跟回春堂有关系的,一下子就变得慎重起来。
九姬话音儿刚落,那边胡诚到了跟前,领着一个年轻梳着双丫髻、婢女模样的女子给九姬见礼。
伍子曦瞧着总觉得眼熟,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看九姬瞧他的眼神,明白他该退场了,知趣的打了个招呼就离开。却是没走几步听见那女子说话。
“奴婢绿水,见过九姬小姐。”
伍子曦脚步不停,却是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是蓝鸢的贴身侍婢。却不知九姬何时又与蓝鸢认识了。
忽然觉得,自从九姬失踪归来,身上的谜团好似更多了。即便是笑着的,眉宇间总隐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他不想过问太多,逼她太急,却忍不住为她心疼。
他的阿九啊,或者该早点结束手上的事,能带着她离开多好!
七夕节求签放河灯
话说绿水过来也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因为两日后便是七夕节,蓝鸢想约九姬一同去乞巧。九姬想想也没什么好推辞的,难得人家主动邀约,其他人就是捧着万两黄金、奇珍异宝想见蓝鸢一面,还不见得能如愿呢。如此答应下来,约了两日后什么时辰、哪里见面,绿水自去无话。
九姬却是奇怪的问还留在一边的胡诚,“你不是去金钗别院了吗?怎么又跟绿水碰到一块儿?”
胡诚嘿嘿一笑,回答道:“别院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找了二十来个能干事的,许了他们好处,晌午过没多久就干完了,拆的干干净净,保准别人看不出原本是什么。正好回来的时候在门口碰上绿水姑娘,她说要求见小姐,我就给领进来了。”
九姬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的说:“你倒是会做主。这如今,我这胡府是什么人都往里进了。”
胡诚抓抓脑袋,又是一阵傻笑,不怕死的顶嘴道:“小姐自个儿把地方告诉外人的,怎么怨的到我老二啊!”
提到这个九姬就气,当初她可不打算让太多人晓得胡府。可自打那个死皮赖脸的伍子曦晓得后,不仅天天往这边跑不说,还把宣帝给引来过。这之后也不晓得哪个传的风声,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了胡府是伍子曦金屋藏娇的地方。即便是九姬去跟人说,这是她自己的宅院,估计都没人信。
其中还有个小插曲,宋文玉似乎也听到了风声,私下里倒是让宋管家来过一趟。还以为要说买回宅院的事情,却不知竟是婉转的提醒九姬,可千万别说这原先是他宋家的,貌似给了她这种女人是多么丢身份的事。
想着那刚离开的绿水,保不准也是听了外面的闲话,才找上门的,九姬没来由的一阵火,不耐烦的挥挥手说:“得了得了,别来刺激我。别院的事情可不就那一件,你给我绷紧了,出了岔子小心你的皮。”
胡诚收拾起嬉皮笑脸的样子,凑到九姬跟前儿说:“小姐,我按你教的都跟霓虹说了,果然她舍得红绸,却很紧张抱锦。听说抱紧病了,跑的比兔子都快。”
九姬眯缝着眼睛,冷笑一声,说:“她哪是紧张抱锦啊,她是紧张口袋里的银子赚少了。对了,让你交给抱锦的也给了?”
胡诚用力的点头,还生怕九姬不信似的,保证道:“小姐放心,这点事还难不倒我胡诚。”
九姬神色略松,托着腮帮子想了片刻,招招手,胡诚会意的把耳朵凑到她面前。九姬小声的嘱咐了两句,却见胡诚眼睛眯成一条缝,睁大,又眯成一条缝,最后是带着一丝兴奋的离开。
不知不觉中,日头都落下了啊!九姬抬头看看天色,忍不住想感叹一句,时间过得真快。七夕乞巧节也很快就会到啊!
时间说快也的确是快,眨眼间两天过去。
七夕自古以来是重要的节日,大彝更是极为重视。但凡家中有未曾婚配的年轻男女,都要到月老庙里走上一趟,祈求一段美满姻缘。而即便是订了亲的,也可以去求个婚姻幸福。
想当然的,这一天的月老庙是最最热闹、人也最多的地方。
九姬对这种人挤人的场合很是反感,可看蓝鸢似乎极为认真,也不好多说什么。随着她在人流间穿梭,一会儿是去挂红线,一会儿是去求签,倒是没看出来,蓝鸢也是虔诚信仰这一套的人。还以为这个淡雅的女子会比别人都超脱呢。
站在月老像面前,九姬审视着这人们凭想象杜撰出来的雕像。与她见过的月老本尊一点都不像,月老才没这么胖,也没这么笑眯眯好说话。
再看那些虔诚跪拜的人,九姬忍不住想对他们说,月老很忙的,才没时间一一过问每个人的婚配。倒是跟女娲造人似地,一根柳枝一甩,甩到哪两个,谁就凑一对。要不世上怎么有那么多怨偶?
“九姬不拜一下吗?”
正胡思乱想着,耳边传来询问的声音,九姬回神,原是蓝鸢求好了签,正预备拿给道长解,却看到一脸傻愣的九姬,呆呆的站在一边,丝毫没有求签的意思。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姐姐不用管我的。”九姬随便糊弄两句,总不至于让她说神界和妖界的婚配月老管不了,求了也没用吧?
蓝鸢轻笑出声,说:“我看妹妹不是不信,而是根本不用再求。单凭伍大人对妹妹的心意,可不是羡煞人嘛!”
九姬脸颊微红,怎么又把她跟伍子曦绕一起去了。假意做怒的一跺脚,说:“姐姐再胡说,九姬要生气了。”
蓝鸢却是极认真的将签筒塞到九姬手里,说:“不管你平时信与不信,今日都要求上一签,就当是讨个好兆头。”
九姬暗自撇嘴,她不太赞同蓝鸢这话,若是求了个下下签,那不是不如不求吗?还算什么好兆头。想归想,却不曾说出口,听话的接过签筒,却也不认真的随意晃了两下,竟然还真掉了支签出来。
不等九姬看清,蓝鸢已快了一步从地上捡起那根签,签词甚是古怪。
“北斗九皇,七明二隐,左辅右弼,度厄化千。”
九姬凑到跟前,看到的就是这十六个字,脑中闪过的第一念是“她求的不是姻缘签吧?”
蓝鸢细细琢磨那几个字,忽的一笑,状若无事的一边拉着九姬的手往道长那边去,一边说:“看来妹妹这签要道长好好解释一番了,走吧,一会儿解签的人怕是更多了。”
虽然九姬看不清蓝鸢帷帽下的神情,却不能忽视刚才那声细微的抽气。一时间,感觉手中的签文有点烫手。暗自叹口气,被她说中了吧,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然不见得就讨到好兆头。虽然这会儿还不能确定签文的意思,但显然是件麻烦。她的预感从没差过。
许是刚走了一拨解签的人,道长那里这会儿正空闲着。
一个四十几岁的道士,一身的灰布道袍半旧不新。拿到蓝鸢的签时,文绉绉的说了一大堆古语,大概意思是虽情路前缘坎坷,却有情人终成眷属,算是个中上签。
接到九姬的签时,道长那双略显混沌的眼睛却嗖的亮了下,很快的又灭了。却见他状似随意的将签文丢在一边,说:“姑娘再去抽一支吧,估计是庙祝放错了,月老庙里九十九支姻缘签,其中绝无此签。”
九姬一愣,有这种解释吗?
“既然抽到了都是一种缘分,不知道长可否告知签文的意思?”不提防的,蓝鸢倒是比九姬还上心,先九姬而问出口。
道长看了看蓝鸢,目光又停留在九姬面上,眉头微微敛起,反问了一句:“不知姑娘生辰是何时?”
九姬抿嘴一笑,忽然有种感觉,这道长是有些本事的,难不成还能看穿了她不算是本尊?故意刁难到,“吾为何要告诉道长呢?”
道长神情微顿,片刻后方散漫一笑,说:“姑娘所言甚是,老道擅问了。姑娘乃富贵之人,一切随心就是了。”
九姬笑盈盈的盯着道长,似乎想看穿他内心的想法。此人不是故弄玄虚,就是真看透世情,一时间也吃不准是什么状况。
倒是一边的蓝鸢,似乎被道长的话给震撼到了,始终琢磨着那十六个字,还有那句“富贵之人”,看九姬的眼神也开始略带疑惑起来。
九姬对身边的暗涌只当不存在,倒是认真的谢过道长,眼见着这会儿人似乎又多起来,小心的拉着蓝鸢避开人群,悄然离去。
按照大彝风俗,七夕节不仅要乞巧、求姻缘签,还要曲水放河灯,河灯漂的越远,意味着幸福越长。
九姬的河灯是小蝶做的,别人大多是芙蓉蒹葭,彩鲤飞鱼,唯独她的扎成了玉簪花,缤纷的色泽中一簇纯净的白,格外的扎眼。
“妹妹这河灯也做的别致,倒是把玉簪花的神韵给表露无遗。临风玉一簪,含情待何人,合情不自展,未展情更真。”
许是收拾起了刚才那些迟疑,蓝鸢又恢复了那个淡定、优雅的模样。
九姬将河灯放进水中,看着它渐渐漂远,倒不指望这河灯真能带来多长久的幸福,却是希望能随着河灯远去,凭记一份追忆。或者化成空气的乐娘子,会有一丝散落在水中。对于蓝鸢的话,却是不曾认真去听,随口答道:“小蝶给我做的,倒是不曾在意是什么,应景罢了,又有谁真看呢。”
似是察觉了九姬有点心绪不佳,由着她那句“又有谁真看呢”,想到自己的那支签,再看看自己那已经漂远的河灯,蓝鸢似乎也被影响到。真能应了道长的话,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倒也认了,可就怕一场空梦。
含情待何人?问的不正是她吗?
九姬忽然觉得身边安静下来,猛的回神,见蓝鸢呆坐在水边的样子,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意识到这约莫是挑动了别人的伤心处,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忍不住上前打岔道:
“姐姐这是想什么呢?玉簪花再好看,哪比得过姐姐的并蒂莲。姐姐今日求了好签,可是要请妹妹用个夜宵的。”
被九姬一推,蓝鸢也回了神,刚预备回话,却远远的听到有人隔岸唱情歌,拉着九姬说:“请妹妹吃饭容易,先陪我听会儿。你听,这二人唱的不错呢!曲水笙歌,倒是惹人羡慕。”
九姬自然也听到了歌声,却是一首樛木,娇柔的女声与浑厚的男音,和着潺潺的流水声,别有一番味道。
“南有樛木,葛?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
南有樛木,葛?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
南有樛木,葛?萦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
蓝鸢似乎的听得痴迷了,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拍子,丝毫未曾察觉九姬古怪的神情。
轻歌慢吟,曲水间缓缓流淌的浓情蜜意。起风了,却是掀起一片波澜。
“你说这唱歌的是什么人?”
那厢听歌成痴的蓝鸢,神情有些恍惚的开口,却不知是问的九姬还是自说自话,痴的是歌还是词。
诗经里的自古是拿来传唱最多的,一首樛木写的是祝贺新婚,以葛?缠绕樛木,比喻女子嫁给丈夫。然后为新郎祝福,希望他能有幸福、美满的生活。如此意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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