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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姬(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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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姐的善心,小蝶承受不起。”平白的挑起人伤心事,难怪小蝶要给九姬脸色看了。
九姬吐吐舌,也不再劝,扬声吩咐外面的胡诚转道去金钗别院。
“小姐这么晚了去那儿做什么?”
这个时间可是金钗别院最销魂快活的时候,九姬过去,小蝶难免担心会碰上意外,尽管金钗别院所谓的各院独立。
九姬玩着自己的发辫,笑得高深莫测的说:“没什么,去查账嘛,好长时间没去了。反正今天都进城了干脆就去看看喽。”
小蝶皱眉,白痴都看的出来,九姬那脸上写满的“算计”二字。
还是九姬的那间屋子,看到灯亮的一刹那,霓虹有种风波将至的错觉。那个几乎跟消失了一样的女子又出现了,而伴随着她的往往都是不平静。一如她造就了现在的金钗别院。
从富态的脸上挤出笑容,霓虹推开房门的瞬间,又是那个大家见惯的笑脸迎人八面逢源的霓虹妈妈。
“哎呀,小姐怎么这么晚过来了?也不让人通知一声,我好将这屋子里的炉火烧起来,也好暖和些。”
九姬还是那个懒洋洋的九姬,不过是因为冷窝的更成一团,身上盖了层薄被。一旁的小蝶正将热茶送到她嘴边。呷了一口,才说:“没什么,顺路过来看看的,想着也许久没见妈妈了,问问可短缺什么,我好让人去添置。”
“哎,现在哪还能拿这些去麻烦小姐啊,放心,如今咱们金钗别院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呵呵……”
估计霓虹是想到了那些白花花、沉甸甸的银子,眼睛都笑的眯成了缝儿。
九姬闻言,也是淡然一笑,“是吗?那看来生意是极好的,全仰赖了妈妈。对了,我记得原来宋文玉宋公子来的时候,曾欠下些未了的账,后来怎么说的?”
霓虹却是一愣,冷天里头上却开始冒汗珠子。心中泛起嘀咕,难不成九姬是听到了什么,才借这个开口实则是查账?脸上的笑僵了点,说:“说起来小姐也好久没看账了,也怪我这几天懒散,等回头理好了给小姐送去?”
九姬本没别的意思,但看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反倒是心里另有了打算。不过还不急,事情总要一桩桩的来,先解决眼前的。
依旧是笑得无害的说:“妈妈说哪里话,我可不是来查账的,妈妈管账我还是放心的。只是忽然想到之前宋公子欠了些债,当时念在他对扶柳姐姐一往情深的份上,便由他先欠着。可如今他都娶了娇妻,又不再当初那个穷书生,怎好一直拖着。妈妈说是不是?”说话间有意无意的瞥了眼身旁的小蝶。
霓虹将九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暗自舒了一口气,也跟着瞥了一眼小蝶。心道保不准是这丫头看人家宋文玉风光了,眼里嫉恨,揣度着九姬寻机整治。即不关她的事,面上的笑便轻松了几分,说:“是这个理儿,不过小姐也知道,宋公子如今是中书令家的乘龙快婿,我怎敢去招惹。”
九姬“咯咯”直笑,半晌才说:“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说出去还是我们占优,可没在他浓情蜜意的时候逼他。还不准我们事后催账吗?妈妈只管大大方方的去讨要就是了。”
“这个……”怎么说她霓虹都是金钗别院明面儿上的管事,自然会担心麻烦上身。
九姬像是看穿了霓虹的心事,冷冷一哼,说:“看来妈妈的银子赚多了,心里头惦记的事儿也多了,此等小事不屑去办。虽说现在金钗别院独树一帜,可听闻已有别的跟风之流,妈妈就能保证常立不倒?”
霓虹不笨,听得出九姬话里又是警告又是利诱的意思,重换了讨好的笑问道:“妾身自然知道这一切多仰赖小姐,那小姐的意思是?”
“既然求的是独树一帜,那总要不是翻新对不对?”
“那是,那是。可如何翻新呢?”这会儿霓虹倒又是个虚心求教的了。
九姬眉头微挑,轻吐一声“宋文玉的事……”
霓虹赶忙的拍胸脯保证道:“小姐放心,不出两天您等着他捧银子过来。”
九姬瞥了一眼世故的霓虹,当初看上的就是她这份最懂得权衡利弊的能力。当下笑容可掬的说:“妈妈,难道我还缺那点银子吗?”
霓虹的小眼儿骨碌碌一转,没多会儿就想明白了,这次倒是肆无忌惮的望着小蝶笑,脸上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明白,明白。小姐等着看吧,保准儿他那温温之玉暖心房的名声打折扣。”
九姬淡淡点头,趁了心如了意般满足。霓虹算是个聪明人,可惜,有时候越是聪明人越是办糊涂事。回头倒是要好好查查账上的问题,不过要选个好时机。
望着笑得高深莫测的九姬,霓虹此时才有机会仔细端详她的样貌。说起来她们打交道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真正看到九姬的长相,果然配的上倾城绝色四个字。可最生动的还是那双眼睛,冷看着你的时候,比在冰窟里还难受,笑眯眯望着你时,又简直让人心痒痒的难受。
九姬自是不知霓虹在研究她的样貌,不过自打她用了桃琴的模样后,倒觉得更轻松了,反正不是自己的脸,她乐得不用带帷帽。当然,这要归功于胡义的人皮面具做的好。九姬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胡义真是个能工巧匠,没有他,她梳妆匣的那封信还不晓得如何得到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人留言了,好开心。
大家放心,基本上肯定是日更的,偶尔有事空缺,绝不弃坑,娃们,放心大胆的跳吧。
多给留言,多给爱……
各归家忧欢不尽同
狐狸是狡猾的,九姬很多时候都会为自己留一手,正比如伍子曦只晓得她的南山竹林里的个园,却不知道城里胡府才是九姬的大本营。而九姬独自从中书令家离开,也有避开伍子曦回府的意思。
当然,这些都是外话,此刻一笔带过。让九姬没想到的是,回去后竟然还能看到宋财的身影。
“宋管家是来辞行的?”她刚一回来,宋财就得了信儿后脚跟至,显然是有话要说,不如由她直截了当的问出来。
宋财脸上保持一惯的笑容说:“小姐仁慈,允了小人随时都能离开,还又给了小人一笔钱,于是小人觉得该当面向小姐辞行。少爷也嘱咐小人,要好好跟小姐致谢,当初多亏了小姐施以援手。”
九姬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却不信他家少爷只是致谢如此简单。笑得相当礼貌,说:“宋管家客气了,与人方便于己方便。你既是宋家家奴,当初为我办事也是咱们各取所需,并无什么好谢的。如今你家少爷成家立业,倒是没能亲自说声恭喜,烦劳宋管家转告吧。还有旁的事吗?”
当初刚刚到京,九姬看他还算老实,才选择用他一段,如今胡忠已能完全上手,有他无他都没差,更何况留一个心思始终不在自己这儿的人,九姬也并不放心。索性的做个顺水人情,让胡忠允他随时可离开,他反倒是客气起来。
却见宋财露出一丝尴尬,吱唔了半天,才开口道:“其实,少爷另嘱咐小人,想跟小姐商量个事儿。”
“哦?”九姬眉头一挑,似乎也能猜到他想说什么,干脆的问到:“该不会你家少爷又想将这宅子赎回去吧?”
宋财早知九姬不是个好说话的,却还是被她的直接给弄得有点难堪,老脸是红白交加。
“这个,小人知道当初我家少爷做主说了,绝不会赎回这宅子了。少爷说愿用双倍的价钱,还请小姐体谅我家少爷一片敬祖之心,毕竟是老宅子。”
九姬对这些反复的人,最是没耐心,特别是宋文玉还刚刚得罪了她。心想果然是攀附了权贵啊,这会儿倒是出手大方的很。冷眼反问:“他与我何关,我为何要体谅他?”
“啊?”宋财被噎的半晌不知该答什么。
“不明白吗?本小姐与你家少爷毫无瓜葛,当初早已银货两讫。要说起来,因为可怜他我也收留了你们这么久,直到他考取功名,又大方的放你离开,也算是够仁至义尽了吧?为什么他说赎回去我就要答应?体谅吗?他凭什么?”
宋财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一来被九姬气势所吓,二来也因实在是理亏,被问的哑口无言。可若是赎不回宅子,少爷那边如何交代,再次为难起来。
九姬将宋财的所有变化看在眼里,冷哼一声,说:“这地方吾住的很舒服,当初也花了不少功夫改建过的,大门上写明了胡府二字,他转给吾的契约上也白纸黑字写着‘决不赎回,心甘情愿’八个大字。宋财,吾敬你是一片忠心,如此失礼的事便不予计较,你速速离开吧。”
“小姐,还望……”宋财老脸红透,却还想再劝。
却听九姬转头吩咐胡忠道:“去把曾由宋财打理的事情全部清点一遍,不管是人还是物,该换的换,该丢的丢。”
宋财一愣,心下明白这是动怒了,再不敢多言,告辞而去。
待宋财走后,胡忠才说到“小姐,前两天我已经清点过了,当初您也没让他插手太多事情,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相关的人事都安排好了,正打算你回来了报与您。”
九姬看着越来越稳重老成的胡忠,换上舒心的笑,说:“嗯,你做的很好,没白浪费我这么久的□。”
胡忠绷紧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从一个小盗墓贼到现在的一府管家,他很明白九姬给了他什么,也很兴奋自己可以达到九姬的要求。其实这是一种类似于自我满足的幸福感,又使得他亦发的提供自己的忠诚度。
“谢小姐。”
九姬撇撇嘴,没将他的那点激动看在眼里,她最不担心的就是胡忠和胡诚的忠诚。那丹药不是白用的,这名字不是白起的。
不过,可能九姬自己也不了解,有些东西并不是丹药能控制的,特别是人心。好和坏的根源,都只是人。
“对了,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九姬话锋一转,换了颇为严肃的样子,胡忠立刻收拾起他那点小得意,认真的回答说:“小姐放心,年前一定全办好。”
“好,做的不错。过年的时候如果都完工了,帮我好好犒劳你那些兄弟们。不过,你知道我的规矩。”
胡忠半垂着头,说:“小姐放一百二十个心,那些人绝对都靠得住,而且我也从没多说过一个字儿,他们并不知内情的。”
九姬很高兴,点头说:“你办事我总是放心的,不过,你知道我有时候也比较啰嗦。好了,你放手大胆去做就是。不早了,去休息吧……小蝶姐姐,沐浴的都备好了?”
小蝶一边答应,一边跟着九姬离开。胡忠是随他自行去哪儿了。
且说另一边的伍子曦,莫名其妙的丢了九姬不说,还被家里的仆人给押回了本家,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此时正在自家大堂里跪着呢。
“你,你……你个孽子,你是翅膀硬了,长本事了啊!”
高堂在座,跪着的人却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让高堂如何能不气愤。这是他看重的儿子啊!却偏偏又是最不听话的一个。
“父亲大人,这句话您从五六年前就开始说了,能不能换个说辞?”翻白眼,扭动,顶嘴,一边回答一边捶腿,连跪着都不老实,也只有他敢如此放肆。
“孽子,孽子,你给我跪好……好好,那个女人的事我不管了,但想做正室绝不可能。还有,你给我赶快去门下省舒大人那里报道,明天就去。简直是胡闹,官职是儿戏吗?不要给伍家惹祸。”
伍子曦心底冷然,他果然看重的还是头顶的乌纱和伍家。若不是为此,当年又怎会去牺牲一个无辜的女人。
“父亲大人,您是答应过我的,若是我得了头名状元,便随着我搬出去住,如今可还作数?”尽管心底有一腔的怒火,可此时还不是他要发作的时候,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伍大人一愣,却记不起自己何时答应过他的,而且总觉得他故意挑这个时间说,是在挑战他父亲的权威。这会儿就应了他似乎极为不妥,若是不应又不知他会做出何等出格之事。故此踯躅不定。
伍子曦自然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想当然的也晓得他犹豫的是什么。倒是突然笑得很无所谓的开口,“父亲不承认也无妨,反正父亲答应过儿子的,大多都未曾做到,也不差这一件。大不了儿子去求皇上,让皇上赐个院落,状元府历来有这规矩。”
伍子曦说的无所谓,听的人可不这么认为。若是寒门子弟状元及第,确实历来有圣上恩典赐住状元府之说,可他们是世家大族啊,再去求皇上,这不跟打他们伍家脸似的吗?更何况伍子曦那前一句话,也揪起了伍大人的愧疚。
半晌,伍大人才长叹一声,语重心长的说:“子曦,为父知道欠你良多,这样吧,宅子为父给你置好,你偶尔去住住也可。但你当知我们是大族,长辈犹在你就出府单过,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你……明白为父的苦心吗?”
伍大人能混到今日的位子,到底是有两把刷子,既没反对也没全答应,反而用所谓的情理去压人。
伍子曦听罢,不过浅淡一笑,也给足了他面子,认认真真的道了谢。
“多谢父亲成全,时候不早,父亲还是早点歇息吧。大哥也在外面冷风中站了多时,若是病了,大娘会责怪少元的。”
原来窗外还有一个听壁角的伍子明,此时忽听得伍子曦点破他的名字,心知不好。
果然屋内立刻传来伍大人的怒吼,“伍子明?谁准你在外偷听的?给我滚进来……”声如洪钟,底气十足。
伍子明哆哆嗦嗦的进屋,另一边却使眼色给他的小厮,小厮一溜烟儿的往后院跑走。能干嘛,铁定的去找伍夫人这个救兵了。
且说屋内的伍子曦规规矩矩的叫了声“大哥”,便躬身向其父行礼,讨得可以下去休息的恩典便直接离开,一点不打算介入另一场口水官司。只不过在关闭的房门前,他停了很久,原本和煦的神情变得异常冷冽。
“玄木,你回来了!”说话者为一女子,娇柔中略带忧心。
屋内灯火昏暗,被称之为玄木者单膝跪地,向窗边负手而立男子行礼,道:“属下有负所托,离开时被对方察觉,但所有察觉之人均已解决,此乃狗贼罪证。”
男子身形不动,也不曾接过锦盒,只是沉声问:“你确定全部解决?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属下不敢有所隐瞒,其中十数人并非属下所为,属下得有命而归亦为同一人所救,但此人要属下为其办三件事。属下知违反规矩,请主子责罚。”
背于身后的手微微握紧,声音更沉,“何人?”
“新科状元,伍子曦。”
“他?”
“他!”
男女同时出声,女子声音较大表示疑惑,男子声音深沉微显惊讶。
沉默之后,负手而立之人转身,面容仍是隐藏于黑暗之中,只见领口的金线微微泛着冷光。跪地之人改双膝着地,俯首不抬,却仍隐隐察觉对方一丝怒意。
“你自去找玄金领罚,短时间内不要再出现。”
“谢主子。”玄木知道这已是最轻的处罚了。
“哥……”女子似有不认同的意思,后话却被堵在男子意味不明的神情中。
夜色,很暗。
今天虽是黄历上的好日子,却并不是个好天气。傍晚的时候天边就灰蒙蒙的,一直阴到了半夜,始终不见雨落下,偏又是这样的天气最让人觉得压抑。
几天后。中书令家千金风光大嫁犹在眼前,人们还没说完那日的红妆喜庆,转眼又开始兴奋的讨论宋文玉骗财骗色,害得无辜女子郁结自杀。如此比话本还精彩的段子,一时间都盖过了伍家二公子出府另立又被皇上委以重任的消息。
而九姬乐得在家里关注事态变化,什么今天宋文玉被同僚嗤笑,明天被岳丈斥责,后天被夫人关在门外……总有各色消息源源不断的送到她房内。九姬伙同小蝶和一只白猫,看的津津有味,外加不时点评两句。
说起来,九姬倒是没想到,桃琴这么快能从哀伤中走出来,仿佛看不到一点伤痛,至少是看不出来。可用桃琴自己的话说,其实她早已猜到真相,不过是不愿承认。求证过,痛过了,犹如挖去心口的那块腐肉,总要让伤口慢慢结痂才能愈合。关于这点,九姬倒是有点佩服她了,也算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可又想到世间女子再过美好,也总逃不掉依附男人的命运,九姬就觉得痛恨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
“总有一天,吾会站在最高的位子,要他们知道女子亦可。”
也许九姬自己还不曾察觉,当初她只想着混过时间,交差了事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说不清是世事无奈逼人,还是冥冥中天数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无话说了,低头灰溜溜的回家……
出京城南下遇书生
宋文玉的后院失火一直烧了大半个月,十一月头上才眼看着有熄灭的苗头,传出了宋夫人贤德大度不计前嫌,夫妻恩爱和好如初的声音。至此,九姬觉得戏看够了,惩罚告一段落,加之京中天气渐冷,便打起了收拾行囊南下的主意。
九姬起了头,小蝶一干人等就开始行动,不出三日即准备好一切,使九姬俨然觉得他们比自己还兴奋。这倒也是实情,且不说他人,小蝶和桃琴都是首次远游,当然十二分的乐意。
一路上就听耳边叽叽喳喳麻雀声响个不停,九姬初时还乐意解答,显示一下自己的博学多闻,满足一下虚荣心,后来渐渐就厌烦了,搭起话来也是有一搭没一搭。这不,小蝶喊了足有两三遍,才见她略略抬头,问了声“你说什么?”
气的小蝶只差没呕出一口血来,嘟着嘴又问了一遍:“小姐,我是问那扬州城是什么模样啊?”
这次九姬可算是听清楚,却懒洋洋的回了半句“你去了不就晓得”,险些把人呛着。
却听车外一阵哈哈大笑,隔着车帘有人喊道“我说小蝶妹子啊,再有一日便能到扬州了,你就别去烦咱家小姐喽,反正烦了也没用。”
小蝶正在气头上,没好声儿的顶了句“要你多管。”
“驾……”赶车的即是胡诚,驾车水平不错,车内看书的九姬丝毫感觉不到颠簸。眼下没接小蝶的话茬儿,面上的笑却是掩不住的。
九姬仿佛浑然不察对面暗自生气的人,手里那本《神仙怪谈》是路上买来打发时间的,如今正看得津津有味。怀里的白猫舒舒服服的窝着,对于生闷气的小蝶也只是最初投去同情的一眼,谁让他们跟了个“没心没肺”的人儿呢。
“前朝有诗人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此时虽不是扬州城最美的时候,但江南冬暖,气候也适宜,青瓦飞檐别有一番风味。我们可以住明年三月后,待你看过了美景我们再离开,这样可不气了?”
谁也没想到看似沉迷书本的九姬,给了如此令人开怀的回答。
小蝶眼睛发亮,早忘了刚才的气,笑着问:“小姐此话当真?”
九姬抿嘴一笑,点头,“小姐何时骗过你?若是你们想玩,此间还可到苏杭一带再转转。”
“哎呀,小姐,我的好小姐!”小蝶乐得眉开眼笑,哪还有往日的矜持。
车外的胡诚又是一声吆喝:“小姐,坐稳了,小的可要赶快点,指不定能多去几处,哈哈……”
“喵……”白猫嘛,自然只能以猫叫附和一下。
车内的气氛又回复了其乐融融。九姬埋首微笑,她的人啊,都还真容易满足。
行至中午,胡诚放慢了速度,想寻处落脚之地,不远处恰看到一个茶肆,门口却围了一堆人,吵吵嚷嚷的不知所谓何事。
车内的九姬也听到动静,好奇去看,可惜看到的只是一层层的人头。此时传来胡诚的声音,“小姐,这里太闹了,咱要不往前赶?”
九姬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却听众人一阵哄笑。再看去时,人堆已经散开了一条道,两个灰头土脸的人跌坐在地上。只见其中一个长相斯文,看起来像是主子模样的,指着一边耀武扬威的店老板,“你,你……”你了半天,却无后文。
九姬暗笑,看来是个呆头书生,该不是付不出茶资,被人这般羞辱。行路无趣,索性吩咐胡诚将车停在路边,倒要看看后续发展。
却见店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掐腰摆出茶壶姿势,指着书生骂道:“你个穷酸书生,身无分文还敢来白吃?小店写清了概不赊账。”
九姬心想,还真被她猜准了,只是这店家也太横了点吧?
此时书生已被随从扶起,拍拍尘土,理顺衣服,才反驳店家,“我与仆从二人不过喝了两碗茶水,吃了四个馒头,统共六文钱。我这玉佩好歹也要值些银两,我拿玉佩抵茶钱如何不可?”
店家嘴巴一歪,说:“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将玉佩抵押在此,回头再来赎。万一你不来我怎么办?”
却听书生又说:“不才已告知你去向,又愿立下字据为证,为何还是不行?”
“这是我的地方,我说怎样就怎样。要么你掏钱,要么把玉佩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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