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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云,胡不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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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笑澜正思忖着冼朝的目的,就见冼朝伸手想要摘去她的面具。大惊之下,抬手隔开。这次的阻拦,出乎冼朝的意料。
  “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皇后所赐,袁相士说我命薄,故而要戴这个面具挡煞,一刻不得摘下。”杨笑澜后退一步,与冼朝拉开一些距离,即便已有很多人知晓她的身份,但是显然,冼朝依旧蒙在鼓里。她亦不想冒险,万一冼朝无法接受……
  “睡时也戴着?”
  “是。”
  “真难为那公主能受得了你这幅鬼样子。我师姐……她可好?”收到京中的消息,说陈子衿在进入大兴之后,被赐给了当今的驸马都尉,也就是比之前瘦了一些的眼前人。冼朝只觉得和四年前相比,眼前人总透着一种古怪,而她一时想不起来,这到底是怪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好一章了,困死。
争取醒了再更一章。
呐,梦凌表姐,生日快乐!




☆、第九十二回 叙旧

  此时;杨笑澜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一个谎言之后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支撑,难得不是说谎,而是圆谎。如果冼朝不是她的旧识,她兴许不会感到如此为难。三言两语打发便是,或者;默不作声走开也行。可眼下,这两招,她是完全没法子用了。
  听冼朝问起她的师姐陈子衿;笑澜更是觉得难以交待。若她没有记错;那时冼朝无声的离开便是觉得她辜负尉迟炽繁而感到不满,冼朝素来不喜男子负心薄幸;她虽不是男子;恐怕眼下也该是要将负心薄幸占尽了。更何况,她曾经嘱咐她放了她的师姐,眼下,她非但将她的师姐带入了大兴,还将子衿变成了她的妻……不知眼前这个长大了一些比之从前更加聪颖的女子会作何感想。
  笑澜的犹豫让冼朝恼火。是那一场政治婚姻,还是那个独孤皇后的潜移默化,曾经可爱善良的少年怎得就生成了现下的模样!那时在大兴,两人无话不谈,竞相嬉闹,可现在……带着一个劳什子面具尚且不说,还支支吾吾无言以对,她是想与他叙旧,可照这情景来看,似已无旧可叙。
  时间和距离果真会改变很多事情,就像眼前的人,乍看还似当年,多说几句却觉得……变了。变得兴许不是外表,而是人心。
  冼朝注视笑澜片刻,无可抑制的叹了口气。
  他是隋朝的将军,公主的驸马。
  他已不再是那个会让她脸红心动,让她嘲笑打闹的温软少年了。
  失望,终究是失望的。
  “杨将军一路辛苦,还请早些歇息。”受不了杨笑澜的疏远模样,冼朝开口告辞,才转了身,就被笑澜拉住了手。当下更是着恼,问他,不语,走,又不让。他到底意欲何为!
  杨笑澜嗫喏道:“桃子精,你……你生气了?”
  怎么又在那个声音中听出些委屈!拉远距离的是他,问而不答的也是他,他又凭什么委屈!
  冼朝转过身子,对上在月光下更显幽然古色的青铜面具,平静地说道:“不,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失望。”
  “对不起……”杨笑澜拖着冼朝的手没有放,脑袋却因愧疚低下了,“对不起。这些年,发生了许多事,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感受到抓住她的那只手没有从前那般细滑,手掌中有着老茧,冼朝想,要建功立业,文文弱弱的笑澜必定吃了许多苦。“你呀,那么大人了,怎么还是这样弱弱的,真不知你那懦弱的性子是怎么在战场上杀敌的,还是阿修罗王呢,丢人!”像从前一样,杨笑澜进,冼朝必定针锋相对,可只要笑澜态度软化,显出几分孩童的迷思来,冼朝一准拿他无法。
  冼朝并不喜欢柔弱的男子,甚至十分嫌弃那些犹豫不决的男人。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生来是为了跟随一个人,完成一个任务,这是她的命运,她既然知道自己的命,也就唯有认命的份,故而她从不对别人假以辞色,一开始是不能,后来则是不屑。这些年她化名在建康和大兴搜集情报,见过很多男人,受过很多殷勤,看过很多逢场所戏,可是她看不到别人的真心,兴许某些人有,只是她不信。
  她也曾问过自己,为什么会与笑澜亲近,会觉得他不同。是因为初见笑澜时,他的狂狷无状,悉心维护,他时不时散发一种天真的傻气,偶尔流露的性情,亦或是尉迟炽繁对他的深情,她不得而知,她只知,只有杨笑澜是她命里的一道异数。
  带笑澜坐进一侧凉亭的栏杆上,月光之下,冼朝的脸越发柔和。“不知如何说,就慢慢说,我都听着。方才不是问起你我的师姐么,她好不好?”
  “唔……子衿在驸马府,她如今,也是我的妻子……”
  杨笑澜偷望一眼冼朝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色变,想来,她已经知道了。
  “妻子?也只有你会这么说,师姐是亡国公主,发配为奴,只能做你的妾室吧。你把她当成你的妻子?”
  妻妾的概念杨笑澜至今没有弄得十分明白,她只知道隋朝人的婚姻不是传说中的三妻四妾,而是一妻多妾,正妻永远只有一个。而在她的心目中,陈子衿的地位与大公主并无二致。
  “也好,师姐半生凄苦,如今也算是有了一个依靠。当初曾说你们俩有些相像,如今看来,还真是一语成籖了。”冼朝心头掠过一丝莫名的阴影,“四郎还真是长大了。以四郎的脾性,当不会欺负师姐吧?”
  “说起来,子衿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会欺负她。”
  “救命?”
  杨笑澜又将偷偷跑去军营参加平陈之战,在陈宫遇见子衿,树林遭袭,十三死去等各种事情简要一说,饶是语调平淡,也将冼朝惊的不轻,这一节,是她没有获得的情报。
  谁又会想到,那个从小饱受欺凌的师姐会在生死之际将笑澜救了回来,两人竟然会碰到如此遭遇,险象环生,还因此暗生情愫结了姻缘。“倒是不曾想,你们还有这一段缘分。真是要感谢上苍,让你们平安。你的身子可大好了?伤处还要不要紧?”
  “除了阴雨时节有些酸痛外,一切都好。你看,一箭穿心都死不了,可见命大了。”
  “嗯,是。”冼朝一指点在笑澜的面具上,“你呀,祸害活千年。”
  笑澜摸摸脑袋呵呵笑着。
  冼朝白了他一眼,“傻子。你那公主,对你……好不好?你们可有了子女?”
  呃……笑澜尴尬。“公主很好,温良贤淑,子女什么的,倒是不曾有。”
  冼朝掩嘴轻笑道:“看你那单薄瘦弱的样子,确是……看起来不那么行的样子。”
  “喂……”
  “你那师姐呢?华首师叔。”
  说到尉迟炽繁,笑澜总觉黯然,道:“师姐她,剃度了。”
  “哦,剃度了。”冼朝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一会儿,冼朝又问道:“一直垂涎于你的皇后,可是和你勾搭上了?”
  喂喂,垂涎什么的,勾搭什么的,几时有过!能不能讲得稍许委婉一些?“桃子精,你又胡说什么,给人听到,信以为真了怎么办!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冼朝又是一笑,道:“好,好。我总觉得她对你不一般嘛。你那面具,看起来有些年岁,是她给你的定情信物么?”
  笑澜无语,严格说起来,面具还真有些定情信物的意味。
  这冼朝,真是生错了年代,若是在二十一世纪,该是个多么成功的八卦周刊记者。
  “那你呢?桃子精,这些年你好是不好?可有了意中人?”
  “我?我怎么会让自己不好……这辈子,我是不会有什么意中人了。我的命运是会交给一个人的,为了那个人完成一桩大事。至于那个人是谁,几时出现,我可是全然不知呢。是不是很有趣?”冼朝微笑作答,可那笑容里,分明带着几分难言的苦涩。
  联想到自己身负的重任,杨笑澜顿感沉重。这看起来肆无忌惮,潇洒豪放的冼朝竟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自己的命运不由自己做主,怀着惶恐与忐忑等待着没有期限的未来,与她相比,两个人何其相似。
  轻叹一声,很自然地揽着冼朝的肩膀,让她靠自己近些。“你的曾祖母不是冼夫人么,她那么本事,怎会同意你做出这样的牺牲,什么样的大事,需得你如此严阵以待?”
  “师傅的交代,袁姓相士的卜算……只知是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我曾祖母许是知道些什么,但始终不肯详说。这样的事情,你还是少知道为妙,知道越多,不怕也被拖入局中么。”待感受到笑澜胸前的温度,闻着衣服上的熏香,冼朝才发现两人此时的姿势颇有些暧昧。
  登徒浪子……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这是第几次想要提醒笑澜不要动手动脚做逾矩之事?
  每次都是这样,了解他才知他是无视礼法,不了解的定然当他是别有用心,轻薄无礼。
  这个人,还是这般无形无状。
  “啊……”突然想起怀中之物,杨笑澜取了出来,交给冼朝细看,“你看,还记得么?”语调里带着几分炫耀。
  冼朝坐直了身子,原来是一方帕子和一枚珍珠耳环。这两样东西她又怎会忘记,帕子一角秀有她的印记,而那耳环,自从曾祖母交予她之后便时刻不离身侧。
  没想到,他居然还留着。心中喜悦,面上未露分毫,冼朝只道:“记得,你高兴个什么劲。”
  “嘿,你不知道,这两样东西,曾经在我受伤的时候遗失过,差一点,真得只差一点,就没有了。后来,居然给我的手下找到,失而复得,你说,是不是应当高兴?”
  受伤的时候?那是不是表示,这两样东西,他总是带在身边,连出征都不例外呢?
  “掉了也就掉了,不过是些玩物,没有什么大不了。”冼朝故作淡然。
  “那怎么行,这是你给我的诶,你记得么?那时我们城外遇袭,你拿手帕给我包扎伤口,第一次见你那么娴静,啧啧……”
  “是啊是啊,那时,你还说我像你夫人呢……”
  笑澜大窘,她时常口不择言,没想到冼朝还记着。“那是他们说的好不好,一群男人那么八卦,也不知是谁教出来的。”
  冼朝扑哧一笑,道:“可不是你的手下,自然是你教的。”
  杨笑澜想想也确是如此,摇摇头,道“青出于蓝。”复又与冼朝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的那一更,容我欠几天吧。


☆、第四卷

  次日;探子回报,王仲宣扎营广州城外的十里坡上,十里坡地势险要,若非有熟悉地形的冯盎等人在,不习惯岭南水土的隋军势必十去九不回;对于冯盎的相援,裴世矩心中实在感激,更是对冼夫人支持统一的高仁大义赞叹不已。
  以冼夫人之威望;如若她举反旗;自立为王,岭南势必自成一国;越人来去如风又占地利之便;隋军若想进驻,难。秦始皇三十三年的时候,始皇帝为了他的勃勃雄心,曾派尉屠雎率领大军五十万兵分五路攻击岭南,秦军三年不解甲不驰弩。百越人借着炎热的气候,潮湿的地势,丛杂的山岭,重重的瘴雾,层出不穷的蛇虫和秦军进行游击战,在最后一场伏击中,主将尉屠雎战死,秦兵牺牲数十万人。
  需知,蒙恬以三十万人之力打败强悍的匈奴,而作为王翦的继任者——尉屠雎,所率的乃是五十万人,终换得饮恨岭南身死异乡,可见百越地利之便,俚人之倔强英勇。而那一次惨烈的失败更是埋下了秦二世而亡的祸根。
  午后,冯盎收到降书一封,王仲宣请降,但为了保住自己兵士的性命,特请冼夫人之曾孙女单人前往前去收编,原因是王仲宣只信冼朝,并且有要事相告,这件事还只能告诉冼朝。
  裴世矩、裴笙、杨笑澜、冯盎与冼朝在议事厅商谈此事,均觉有诈。
  王仲宣的得力爱将陈弗智被冯盎斩于马上,以王仲宣暴躁的性子必定大怒想要为陈弗智报仇,又怎么会突然请降?只是众人一时难以明白为何要冼朝前往,莫不是想生擒冼朝要挟冼夫人?
  如此一个显而易见的陷阱,他们又岂会上当?
  这王仲宣还就真蠢到这样将大家都当成了傻子?
  默然片刻,杨笑澜冷笑道:“王仲宣非但不蠢,还聪明的紧。他此时尚余兵马二千,藏匿地势险峻之处,他一天没降没死,就一天竖着反抗大隋的标杆、旗帜,昭示世人,他反,他自在,我们拿他无法,随时随地还可以有人来响应他。他知我们必定急着要将他压制,故而开出投降的条件,若是冼师侄不去,就是我们大隋和冼太夫人没有诚意,若是去,一人之力孤身前往敌营……哼,他真是打得好算盘。”
  裴世矩点头赞许,方才他想到此节,没料想,年纪轻轻的杨家四郎倒也想到了,“那以四郎之见,冼家娘子是去还是不去呢?”语调之中已有试探之意。
  一时,众人的目光集中在杨笑澜的身上,冼朝不免感叹,昔日一别,这曾经心浮气躁中人计谋被打的鼻青眼肿的少年,而今竟能轻易就识破王仲宣的奸计,这面具的后头那张年少时温润的脸长成什么样子,她真是十分好奇。
  只见杨笑澜沉吟片刻,又道:“笑澜不才,只想到对方既然漫天要价,我们不若就地还钱。既然王仲宣请降,就得有请降的姿态,他可以请冼师侄去,我们自然也可以请他来,广州城外设宴请他,他既不肯,一定又会开出通融的条件,到时我们找一处折中地,我带着几人陪同冼师侄前往,那想必可行。”
  果如杨笑澜所言,这书信一来二去,最终确定了广州城外三里,东柏坡上见,王仲宣带随从,而冼朝只能带一人前往,更特别注明,冯盎的兵马不得靠近。
  裴世矩听得书信的内容,眯起了眼睛,又请冯盎再读了一遍,冯盎依言又读,见裴世矩书生款款的眼珠转了几圈流露出几分奸诈,而杨笑澜则在与裴世矩的眼神交流之后,眼里闪过一道了然的笑意。
  冼朝去赴这荒郊野外,孤山密林的鸿门宴,杨笑澜当仁不让就成了同行者。她不免思忖,王仲宣的目标应该是冼朝无误,可是难道那个蛮夷不知,挟持了冼朝就是与冼夫人为敌,既然与冼夫人为敌,这岭南哪里还有他的出路?就算岭南山高水远,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又怎会有消息传不出去呢?莫非,他打算掳走了人,还推卸到大隋的身上?可笑,冼夫人相帮大隋,大隋有什么理由要冒这天下之大不韪呢?
  看了几眼沉思状的笑澜,冼朝越发觉得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这面具,非但遮起了笑澜的脸,也遮住了他的心,以前,他的喜怒哀乐,可是都摆在脸上的。
  “四郎在想什么,如此出神,也不怕路上会有埋伏暗算?”既然猜不透,冼朝便直言相询。
  笑澜回过神来,道:“广州城外三里远的地方若还能让王仲宣埋伏,冼夫人当不会派冯七郎来吧。那日冯七郎与陈弗智相斗,斗得不单是勇还有智。难道冼师侄这么看不起你七叔?”
  “哼!你与那裴总管眉来眼去,我可不曾漏过,你成竹在胸的样子,当是为此吧。”
  “果然是桃子精,眼睛贼尖。不过……”望着四周沉沉的密林,笑澜警惕道,“只知道对方要你,不知为何要你,我总是心里不踏实,我们小心行事。”
  可惜那东柏坡没有项庄舞剑,称不得鸿门宴请,只幕天席地而坐,槟榔果酒相候。黑瘦黑瘦的王仲宣着对襟无领的上衣长裤,缠头巾插雉翎,标准的俚人打扮,随从不过四名,看起来从容,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僵硬,奉上竹筒果酒后就立在王仲宣的身后。王仲宣打量着按照汉人习俗蒙上面巾的冼朝许久,这直勾勾的眼里虽没有夹带猥琐,笑澜依旧不喜。
  敌不动,我不动。笑澜依次打量王仲宣身后的四个随从,目光扫过他们的脸时,明显觉察到他们的脸有些轻微的抽动,在笑澜的注视下,两个随从的眼睛下意识地转到了冼朝的身上,继而又略略低下了头。笑澜有些疑惑不解,这地势并不适合暗藏大量的兵马偷袭,如果只是十来个,二十多个人,以两人的身手,不难逃脱,那王仲宣到底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两人呢?
  前一次猎户那里的前车之鉴,今次笑澜只看了竹筒果酒一眼,连摸也懒得去摸,冼朝倒是礼貌接下,放在面前。
  王仲宣见笑澜如此态度,取自己面前的竹筒果酒饮了一口,笑问:“莫非两位是怕仲宣在酒中下毒?”
  没料想杨笑澜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道:“不止,非但怕下毒,还要下药,简直怕得要死。”
  王仲宣干笑两声,道:“杨将军真是会说笑。此果酒乃是岭南特产,百越人家自酿,香甜可口,虽少了几分男人的辛辣本色,但入口清爽,香气扑鼻,不喝上几口,真是错过了呢。”
  冼朝礼貌笑道:“不善饮酒,还请见谅。”
  王仲宣乍闻此言像是听到了十分有趣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冼朝与笑澜对视一眼,均不知他因何故发笑。“大兴双星伴月楼的楼主怎会不善饮酒,冼家娘子,亦或是朝云楼主,莫要说笑了。”
  此言一出,冼朝与笑澜皆是惊得不轻,若是某位京城人士道破了冼朝的身份还情有可原,可这王仲宣是个身处蛮荒之地的首领,又怎会有此情报?
  “王总管才是说笑,冼朝不懂。”
  “哦,那希望接下去的那番话,冼家娘子勿要再推说不懂了。小娘子可知岭南有一件至宝,得者能获得至高无上的尊位,或者能够获得毁天灭地的力量?”
  原子弹?笑澜忍不住嗤笑道:“世上怎会有这种东西?终极武器?杀尽世人,然后就至高无上了?笑话。”
  王仲宣鄙视道:“你们这些汉人懂得什么,那件至宝源自上古,如何传承不得而知,只知晓她是由女子传承,而这一世,则是在冼家娘子的身上。”
  “莫名其妙,不会有这样的东西。你要那种东西来做什么?把人都杀光了,你一个人至尊很好玩么?”笑澜看了紧锁眉头默不作声的冼朝一眼,驳斥道。
  王仲宣语出认真,一张黝黑的脸甚至还有些闪亮:“非也,那样宝物还有奇效,可以让凡人去到仙界。”
  成仙……“呃……王总管,仙界多寂寞,成仙有何用?古往今来多少神仙要往人间跑,你这是,何苦呢?”
  “你懂什么!仙界,乘鸟而日行千里,坐蛇而神行百里,日夜皆可兼程,路架于高空之上,还能千里传音……”
  “这些你都是从何处听来?”一直不语的冼朝冷然问道。
  “恕我不便相告。”王仲宣看冼朝那认真的样子,心中更是笃定这至宝定是在她的身上。“小娘子交出至宝,我即刻率众投降,从此一心向着大隋。”
  冼朝端详王仲宣良久,站起身来道:“我没有那样的物事,也没有听说过。恕冼朝无法达成王总管所愿。若是王总管可怜岭南的兄弟百姓,投靠大隋,那自是一桩美事,是我岭南百姓之福。”
  “你不肯给?”王仲宣阴沉着脸,眯眼问道,语气里满是威胁之意。
  “喂,听不懂人家说什么嘛,是没有,没有。”笑澜也随着冼朝站起,顺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摸到放置甩棍的袋子,又握了握手上的银枪,防备着王仲宣的随时发难。
  可王仲宣又一次看着冼朝笑了。
  这没吃到毒药,没见到伏兵,对方还能展现一副得计的样子,笑澜实在不知自己还有何疏忽的地方。正疑惑着,却见冼朝身形一晃,连忙将她扶住了。“怎么了?”
  “可是觉得浑身发软,没有气力?”王仲宣笑道:“这可是我花费了千金从天竺购得的迷香,触手既中。小娘子还是赶紧交出至宝,不枉我一番厚待呀。”
  冼朝腿脚发软,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笑澜的身上,笑澜心中不禁暗骂,一直都只知这阿三国产神油,产爱经,几时还产什么迷香……居然还要千金……
                          
作者有话要说:原文最末实在应该加上一句:
坑爹啊……




☆、第四卷

  整个身体被杨笑澜搂着才不至于跌倒;冼朝心头掠过一丝异样,岭南气候炎热,经过先前那番折腾,两人身上均出了汗,笑澜的身上没有其他男子那般的油腻汗渍味;隐隐还是有淡淡的熏香,是笑澜一贯喜欢的清冷的梅花香。靠得这样近,才发现笑澜的身子虽清瘦结实了;还是十分温软。
  “我只要那件宝物;得到宝物,自会放你们走;连同那些士兵一起;让你们一并带走。”王仲宣又仔细打量冼朝一番,道:“小娘子将那宝物放在何处?再不说,本人可是来亲自搜了。”
  听得此话,冼朝更怒:“混账!你……你敢!”
  笑澜不解地问道:“王总管,她身上也不像是有藏着什么东西的样子。足下为何就如此确定那样东西在她的身上。”
  王仲宣一笑道:“你自然不知,那样东西需要她的血来温养,若离了她的血,那宝物便会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力量,比如……带我去仙界。是了,听将迷香卖于我的天竺商人说,迷香十分霸道,我知你阿修罗王善战,独自逃走理应不难,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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