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梦浮华录-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旦稳定下来,自己的事早晚要向君然坦白的,那时君然还会如此对自己么?那种恩断情绝两相别离的痛苦,自己能承受的住吗?眼前的这个女子,在她俩生死相依的那一刻,已经彻彻底底地融进了自己的灵魂和呼吸,子衣已经不能想象,若是失去她,潇子衣还会是完整的潇子衣吗?她只望这到洛阳的路再长些,可以让她缠着君然的时间再长些,可是身体的伤势好象坚持不了那么久,后心的地方一直隐隐发痛,万一在路上昏迷,早晚是要露馅的,所以她又希望早些到洛阳,找到张行泽大夫医治。  思来想去,子衣只觉心中百苦交集,偏又无法对这佳人诉说,只黯然一笑。
  君然见子衣突然神色复杂,眼中似有无限情伤神断的苦楚,万般无奈的心事压在心底,却最终只是化做忧伤的一笑,心中一动,莫不是他的心结么?这人为了自己,连命都可以不要,难道还有什么放不下吗?那心结难道比生死还重吗?  君然望了子衣半刻,终轻轻道:“子衣可听过,‘顺其自然,则万事可矣’?”
  子衣一震,吃惊地看着君然,君然一如往常般秀容温婉,清澈如水的眼神正关切地望着自己。难道,方丈让自己到这个时代来,就是为了君然吗?这是我的前生吗?还是我命中注定哪一世欠下的债,让我此生来这里偿还?若果是如此,那么就一切顺其自然吧,纵然是情到深处伤断肠,纵然是最后毁了自己灰飞烟灭,我也愿意承受,或许,那便是自己最终的解脱。    忽听帐外守卫高声报告,说有一个名叫张霞的女兵求见。那张霞看上去比较害羞,面容俏丽,眼睛似有些红肿,她是来找君然的。子衣看了一眼,想起今日见过她的,自己被抬去整治朱粲时,发现那个倒在马车边的女兵受了重伤,当时有人在为她包扎,好象就是这个张霞,她当时眼睛里似乎还噙着泪,后来还是她敲的锣才收了兵的。  只见张霞行了个军礼道:“末将张霞,拜见潇大人、卓夫人和卓小姐。今日蒙卓小姐及时相救,方华队长才免去一死,方队长现下伤重,特令末将前来代她拜谢卓小姐。卓小姐救命之恩,方队长和末将都没齿难忘!异日,方队长必定亲自登门拜谢!”  原来,那个被朱粲一脚踢到马车边的女兵叫方华,是一名小队长。当时君然在马车中,透过帘缝早瞧见朱粲扑来,却没有闪到马车另一边,低声叫那女兵闪到地上,自己这里发动机关,阻挡了朱粲的势头,避免了方华被当场穿透心脏的厄运。  君然急忙起身扶起张霞,嫣然一笑:“姐姐客气了。方姐姐后来也救了我和潇公子一命,该是我们去道谢才对。”  “方队长正为此惭愧不已,若不是慢了些,潇公子也不至伤重吐血,险些丧命,何况,卓小姐不顾个人安危,施援手于前,我等保护不力,实是惭愧。”  “傻孩子,当时的情形,哪顾得了那么多的。”卓夫人慈祥地笑着,拉着张霞的手到桌边就坐。
    张霞与他们聊了一会儿,便告辞回营帐去了。子衣见天色已晚,君然她们也该歇息了,便也要起身告辞。却见傍晚时分与自己一起救人的女兵,进来说有要事禀报。  “禀报潇大人,那两人已吃了米粥,恢复了力气。末将盘问过了,那男的叫张行泽,是南阳府的名医,游历到此地时,见那女子在崖壁上求救,便爬上去救人,谁知竟无法下来,与那女子一起困在崖壁上,足有一天一夜,呼叫无人,又饿又累本已无力,见大人在崖下散步,才拼尽力气出声求救。现下已请张道一先生前去辨认身份。”  原来他就是张行泽,难怪自己老觉得有些面熟,他与张望泽是兄弟,自然长相有相似之处。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竟在此地相遇。子衣摸了摸怀中揣着的信,那是张望泽亲笔书写的,若真是张行泽大夫,待会儿就交给他,这下不用担心暴露身份了。子衣心中的重压立时放下一半,轻松起来。  君然早已是满面欣喜,忧虑之色尽去,呆子今日情况很是不好,再拖下去恐怕会加重,正担心找不到大夫及时来医治,不料呆子从崖上救下的人里竟有那张行泽,待会要催促子衣赶快去请那张大夫看一看。  那女兵又道:“只那女子什么都不说。直到听说潇大人妙计除掉朱粲时,才突然开口说话,定要见见潇大人,说有要事相告。”  子衣与君然对望一眼,道:“那女子呢?”  “李将军已命末将带女子在帐外等候。” 
                  似梦似真
  那女子包着头巾,脸上的烟灰仍未洗掉,一进来就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子衣,一双眼睛带着野性毫不客气地在子衣身上看来看去,看得子衣浑身不自在。  “你不是救我的那个俊小子吗?原来你就是潇子衣!谢谢你除掉了朱粲那个魔王。”
  “在下潇子衣;这位姑娘,请问……”  “明日一早请你们派人带我去那个地方,我要亲手割下朱粲那个魔王的头颅,拿到我母亲和弟弟坟上祭奠!”  “敢问这位姑娘,可是大食国人?”君然观察了那姑娘良久,好奇地问道。
  “姐姐好眼力。”那女子一笑,一把扯下包着的头巾,一头褐色卷曲的长发披到肩上,这绝对不是中土人士该有的发式。  子衣又仔细地看看那女子的面容,果然是西亚人种,只不过抹了烟灰,不细瞧怕是很难发现,子衣赞许地看了看君然,还是她心细些。大食国是隋唐时代对伊朗的称呼,也叫波斯国,这女子是波斯人。  那女子又要了水盆,洗去面上的污垢,重又站在众人面前。只见这女子年约十六七岁,肤色浅褐而健美,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鼻子小巧,樱桃唇,只整个给人一种野性的美丽,果然是一个泼辣的美人!  原来那女子名叫蜜姬,乃是波斯国一个酋长的女儿,在中土南方生活了好几年,身上还有隋朝的通关文碟。天下大乱时,酋长先到长安找唐主,待安定下来后接蜜姬和母亲,以及年幼的弟弟同往长安,然后回国。路过朱粲的势力范围,那魔王好吃妇女幼儿,又听闻三人不是本土人士,言未尝过异土人肉,亲自带人迎接她三人至馆驿,言说将以国宾之礼派人送往长安。哪知晚上母亲和弟弟被人绑了去,剁成肉块供朱粲享用了。只有蜜姬因为生性活泼,耐不住无聊;刚到馆驿就跑出去游玩,才躲了杀身之祸。  她在街上听到朱粲部下议论,说今晚尝了尝波斯人肉的味道,也不比本土人肉好吃。方知母亲和弟弟已遭毒手,连尸首都没有,只得埋了衣冠冢。波斯人讲究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本想自己不会武功,又是个女孩子家,报仇无望,蜜姬却又不甘心,为了不被朱粲部下发现,她从此隐姓埋名,包上头巾,抹上烟灰,到处跟踪朱粲,已经跟了半年。  直到最近,听说朱粲已被捉住死在洛阳战场,心下疑惑哪有那么容易抓住那魔王的?便亲自去查看,发现果是朱粲的替身,又一路追踪,直追到这里时,不慎落到这崖壁半腰上,既爬不上去,又下不来。经常爬山的人都有这种经验,有的地方爬的时候好爬,下的时候就无从下来,那崖壁就是如此。好容易盼到人来,哪知张行泽从下面爬上去后,竟也下不来了。直到子衣在此散步,两人才得救。
  那蜜姬听士兵们议论今日的战况,心中已认定八九分,想果然是自己的大仇人被杀掉了,故此特地来看看这位智勇双全的人物。众人心道,那朱粲在河南和湖北两地名声甚恶,吃过不少老百姓家中的妇女和幼儿,早就令两地之人恨之入骨,却不料连异族国宾也遭此劫难,竟还敢只身一人追踪仇人,不禁唏嘘蜜姬的坎坷经历。    岂料那蜜姬全无愁苦之色,却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子衣道:“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又救了我的命,你这么英俊聪明;看上去还很可爱,我很欣赏,决定了,我就下嫁给你。”
  众人立时都怔在当地,子衣亦愕然。子衣只知波斯国在几百年后,将先后被蒙古人和阿拉伯人的铁蹄攻破,波斯文明毁于硝烟中,改造成穆斯林国家,教规清严,一直到21世纪仍然是女子不能随便见男子的少数国家,却不料原来古老的波斯文明是这么开放直接的。  忽觉手背上一痛,回头一看,原来君然见她在那里发呆,那女子又如此说,便有些生气,在桌下暗暗地掐了一下她的手背,横了她一眼。君然吃醋了呢。  子衣对着君然温柔地笑笑,唤道:“君然…”忽觉嗓中又涌出腥腥的味道,嘴角似有东西流出,再看君然已是变了脸色,子衣伸手抹了一把,是血,眼前开始恍惚起来。朦胧中似有人惊叫,君然紧张地扶着自己,夏婶儿好象喊了一声:“我去请张大夫!”  子衣靠着最后一点意识,将信从怀中摸出来,喃喃道:“信…给…张行泽。”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昏过去了。    张行泽刚被带进营帐,便被蜜姬一把抓住:“你赶快医好他,他可是本公主的未来驸马,只要医好他,本公主会让大唐皇帝重重赏你!”夏婶儿立时生了怒气,子衣什么时候成了她的驸马?
  君然却似浑然不知一般,轻轻从子衣手中抽出信封,低头为她擦试嘴角的血迹。听到张行泽来,方才起身行礼道:“见过张大夫。请张大夫为潇公子诊治,君然感激不尽。”行礼罢将书信递给张行泽。  那张大夫眉毛浓黑细长,一绺山羊胡子,面容周正严肃,带一点儒雅,他不及看信,直接揣入怀里,赶忙上前察看子衣的情况。只那三指搭上子衣的寸关尺,心中便惊了一惊,迅速望了望子衣,又看了看虽容色镇定却掩饰不住焦虑的君然,尔后瞥了一眼那野丫头,却也不动声色,站起身来独自到一边,对着灯光从怀中掏出信察看。  蜜姬见那张行泽不搭脉也不开方,却站在那里看信,便着了急,奔过来就要抢,张行泽眼疾手快,将信折起揣好,道:“丫头,不要着急。这人的病急不得。”  正在此时,帐外女兵高声报道:“我家李将军和张将军,有请公主大驾。” 蜜姬望了塌上的子衣一眼,犹豫着随女兵去了。  张行泽重又坐下,细细地为子衣把脉,面色却也凝重起来,起身从自己包裹里拿出个小药箱,又从中取出一小盒,拿钥匙开了小锁,这才开盒取出一粒药丸来。    君然见张行泽如此取药,心下一紧。果听那张大夫道:“此丸专为危急病人炼制,名为起死回生丹,请姑娘将它捣碎,和水喂潇…公子服下,若到明日醒来,则幸甚。若是明早仍未醒,只怕…自求多福。”言罢叹惜一声。  君然娇躯一颤,咬紧了下唇,直沁出血来,却未言语,只默默地小心接过药丸。卓夫人已是色变;夏婶儿噙着眼泪急道:“先生此话怎讲?潇公子今天不看着一直好好的么?怎么就……”
  “潇公子受了严重的内伤。伤他的人内力深厚,当是力大无穷,幸未全部施在公子身上,否则定当场丧命。如今却也是伤情严重,老夫猜只是潇公子的意识坚持清醒,才撑到现在,不然早已昏迷。希望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服下起死回生丹后,能安然度过今夜还魂。”  红拂和秀芳听得报告说子衣昏迷,且生命垂危,都吃了一惊,赶来看望。众人怕那波斯公主情绪激动,再生出事来;都瞒着她,只说暂时昏迷,并无大碍。秀芳见君然神色凄绝,只强忍着悲伤,心下不禁也是黯然。  张大夫怕子衣呼吸不畅,吩咐给她垫了被子和靠垫,让子衣靠在塌上仰睡。为了保持安静环境,张大夫又要求众人离开营帐,只留下君然独自守在塌边。秀芳暗自握了握拳头,又看了子衣一眼,咬咬牙扭头随众人出了营帐。  众人一离开营帐,君然的泪水便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虽然狠狠地咬着下唇,却再也禁不住那强忍的抽泣所引发的颤抖。  望着眼前这人俊秀轩朗的面容,君然颤抖着轻轻抚上他的脸庞,他的额头,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唇。虽然隔着被子,她还是能感到他的柔和气息,就象他们第一次的见面,感受到那股柔和的气息,她就意识到,这人,也许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人。可是,这人明早就可能永远地离开自己。她的泪水滴在这人的脸上,他即使在昏迷中也不老实,眉头紧拧着,你到底藏了什么在心里,而一直没有勇气告诉我?轻轻地将她紧皱的眉头揉开,守在塌边望着他,呆子,你一定要醒过来,你还没有把心里话告诉我,你不要离开君然,君然要和呆子永远在一起。呆子……
    子衣只觉浑浑噩噩,身子似乎很轻,飘飘荡荡的,好象在一个又黑又长的隧道里飞了很久,终于到了尽头,看到了亮光。子衣走进亮光里,却看到自己站在一座寺庙的水井旁。
  寺庙很大,院子里干干净净,有一些和尚在打坐,子衣向一个路过的和尚询问,但是对方却似没有看到他一样,从他身边走过去了。子衣茫然地走在寺庙里,我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绕到一间屋子前,上面写着“方丈”二字,子衣推开门,却震惊在当场,呆住了。她惊讶地发现那屋里点着几盏灯,另一个自己正在蒲团上打坐,穿着那一身白色休闲运动服,似乎是睡着了。子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还穿着一身古代的粗布麻衣,这是怎么了?我是游魂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一声清朗之音喝来:“施主怎地回来了!”一个白眉慈目,方外仙人似的老和尚出现在身后,惊讶地望着子衣。  “方丈?”子衣回过神来,前尘往事一时间全部涌入脑海里。我不是在唐朝吗?怎么,我回到21世纪了?君然她们怎么办?我死了吗?那屋里的另一个自己是怎么回事?屋外怎么突然变的白茫茫一片,好象一片虚无?这是梦还是真实?  “阿弥陀佛!时机未到,施主回去罢!”方丈抓住子衣的后襟,拉到门外一推,子衣便倒了下去。  眼看跌倒在地,子衣一惊,便沉入一片黑暗之中,意识却清晰起来,隐隐听到一个女子的哭泣,好象,好象是君然。子衣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好沉重啊,君然,你怎么哭的那么伤心?不行,我得起来看看。努力了几十次后,子衣终于彻底从睡梦中醒来,睁开了眼睛。    君然守着子衣,抑制不住地哭泣着,渐渐哭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那一片茫茫的云海,只觉天地之大,自己却是如此孤独,没有人能陪伴自己一生。忽然,在云海里,她看到了子衣,呆子在那里似喜似悲地望着自己,君然欢喜地跑过去,扑进呆子怀里,她喜欢那怀抱,很柔和,让她感觉安全。君然抬起头,望着子衣:“呆子,你为什么不把你的心事告诉我?”呆子神色黯然下来,将自己从怀抱里扶起,忧伤地道:“若告诉了你,只怕君然再也不喜欢呆子了。君然会离开呆子,呆子很害怕。”子衣无限忧郁地望了自己一眼,转身准备离开自己。  正在此时,一只血淋淋的手掌,突然从子衣背后飞来,在君然的惊叫声中,插进了子衣的心脏,呆子立时吐了一口血,前胸一片血红,在血红中,自己好象看到了什么,又好象什么也没看到。却见呆子微笑着对自己道:“君然,你看,这是我的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你莫怪我,我…我真的是很喜欢你。也许,这样,我就解脱了。”言罢含笑永远闭上了眼睛。君然只觉撕心裂肺般的悲痛袭来,搂着呆子失声痛哭:“呆子,不要,不要死!不要离开君然,君然也很喜欢呆子,君然不能没有呆子。不要……”   子衣发现自己正仰靠在塌上,君然还在哭泣,哭得她的心都要碎了,她转过头来,勉强坐起身。见君然头枕在臂上,泪水正沿着脸庞象泉水一样不断涌出,塌上已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而她的眼睛还在闭着,身体由于抽泣和极度的悲伤还在颤抖,原来君然是在梦里哭泣。  子衣心疼地一边唤着君然,一边努力摇着她纤弱的香肩,终于将君然从梦中唤醒。君然被人摇醒,方明白刚刚只不过是一场噩梦,泪光中却见呆子正望着自己,便再不管他是梦是真,扑进呆子怀里紧抱着他,抽泣着却再也不肯放手。  子衣支撑不住,只搂着君然再次靠在塌上,低了头,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却仿佛总也吻不尽。子衣吻了很久,终于吻去了她脸上所有的泪珠,那泪水的主人不知什么时候起停止了抽泣,静静地依偎在她怀里睡着了,淡淡的清香充斥在子衣的周围,呵气如兰,甚至能听到佳人的呼吸声,子衣笑了,心中只觉万分满足。    此时已是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仿佛镀了层金似的。子衣轻轻拥着佳人,仔细地端详着,那仙子一样美丽出尘的姑娘,安静地躺在她的怀抱中,呼吸均匀,睡梦中带着一抹甜蜜安祥的笑容,只眼睛红肿得似熟透的桃子般。那阳光射在姑娘的眼睛上,姑娘的眼睫毛颤了颤,仿佛受不了阳光这样的直射,和头顶那人痴情灼热的目光,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起身离开子衣的怀抱,望着眼前的那人,确认这是梦还是真实。  子衣沐浴在清晨金黄色的阳光里,丰神俊秀的面容,对着她温柔灿烂的一笑:“君然,你醒了?”  那姑娘似还在梦里,怔怔地望着子衣,面上似有喜极而悲的神色。  子衣心疼地抚上姑娘的眼帘:“你再休息一会儿吧,瞧眼睛又红又肿的。”
  姑娘终于回过神来,投进子衣的怀抱,含着嗔怒和欢喜,轻轻地捶打着子衣的肩头,却似是在为她按摩:“坏呆子,以后不许你再这样吓我了!不许!坏呆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伊朗;就是历史上的波斯;在唐朝被称为大食;是丝绸之路中重要的国家。
波斯文明也是一个古老的文明;从秦汉时代起就与我国交往;在隋唐时代起达到顶峰;该国的酋长王子和公主等达官贵人;长期居住在中国;长达十几年,有的甚至终身生活在中土。
波斯国后被蒙古军队和阿拉伯军队入侵;文明最终被毁灭;彻底改造成了现在的伊斯兰国家;实行穆斯林统治;与我国的交往再不复唐朝时的鼎盛;并逐渐衰落。 
                  他乡遇故交
  君然将子衣醒来的消息,先行告知张行泽大夫,又特地命帐外兵士报予二位将军知晓,尔后回头意味深长地望了子衣一眼。子衣见君然似有深意,一时不明就里,只看她面容憔悴,便握了君然的手道:“君然,昨夜辛苦你了,你该休息一下。我…我很是心疼你。”  君然垂了眼,轻咬樱唇道:“若是有别的女子也为子衣担心一夜,子衣也会心疼么?”
  子衣一愣,才要开口,只见门帘一甩,扑进来一个身着红衣的明媚少女,直扑到塌前搂住了子衣的脖子,子衣猝不及防下一头跌回塌上的垫背。这才看清是那个波斯公主蜜姬;已脱去那一身农妇装扮,换了一身鲜红的霓裳。  “驸马,你终于醒了!你昨晚可把人家吓坏了,我就知道我的驸马不会这么容易短命的。”蜜姬那双活泼又野性的眼睛,望着子衣扑闪扑闪的。  门帘又一闪,秀芳也刚刚进了营帐,见到蜜姬依在子衣怀里,亲热地搂着子衣的脖子,不由抿紧了嘴唇,后面闻讯赶来的红拂,乍一见到这副情景,吃了一惊,却也不好做声。
  营帐内忽啦啦突然进来这么一堆人,子衣早红了脸,急忙将蜜姬的双臂松开,从自己的怀里扶起,偷偷看了一眼君然,君然早起身把头侧到一边去了。  “多谢公主殿下关心,子衣不胜荣幸。在下与公主萍水相逢,实不敢当驸马之称,还请公主呼在下子衣。”子衣哭笑不得地望着面前的火辣美人,暗暗祈祷君然不要误会。只她哪里知道,这个大胆的异国美人,只是她洛阳桃花运的开始。  “你真可爱,什么萍水相逢,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喜欢就是喜欢,这个驸马你做定了!”咯咯笑着就要上来对着子衣香一口。  子衣一下慌了神,扶住这个胆大包天的公主道:“我们相识未深,蒙公主错爱,在下实在是受之有愧,而且,公主还要寻找您的父亲呢。”  “咳…咳…”张行泽早早备好了药,子衣一醒,便亲自煎了药送来。进得营帐内,见是这种情形,也是惊了一惊,但他向来见多识广,比较稳重,面无表情地道,“病人需要休息,请尽量少打扰病人。潇公子,该吃药了。”  子衣听之如闻大赦。不料那公主却对着她眨眨眼,笑道:“本公主不急,你迟早会爱上我的,这个驸马你是逃不掉的。亲爱的,我先离开一会儿,去把那魔王的首级提来,我们洛阳见。”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子衣脸上香上了一个红印,开心地出了营帐,留下目瞪口呆的营内众人,和可怜巴巴哭笑不得红透脸的子衣,扬长而去。    闻听子衣醒来,卓夫人和夏婶儿欢喜得又是拭泪,又是感谢神明保佑。慌忙赶到营帐去看望子衣,却见营帐内诸人已悉数离开,只有君然面有怒色立在一旁,子衣正惴惴不安地拿毛巾使劲擦脸,不知发生了何事。  卓夫人见状,拉了君然的手,瞧着女儿面上气仍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