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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浮华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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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衣正在那里发愣,忽听一个跟她同室办公的同僚道:“潇大人,你也赶快躲罢,我刚刚看到你表妹……”  话音未落,子衣眼一晕,本就心虚自己跑来喝花酒,又出了裸舞的事,当下就着了慌,顾不上听程咬金瞎吹了,也赶紧找地方钻,却是掀了一个桌布又一个桌布,只见桌桌下面都有人,掀得头晕眼花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没人的桌子,头一低就准备钻进去,却被人在后面一把扯住了袖子。
  子衣也不管,只顾扎着头往桌下钻,反手拉住那人,一面道:“程大哥,你就别在那里拉我了,赶紧躲起来是正事,君然要是看到我,我可怎么解释?”一面扯着那人也钻进了桌底下,立刻趴到地上抱住了头。  程咬金正对着秦王和房玄龄躲的那一桌,自顾自地瞎侃,却忽然听到子衣说的那句,便怔了怔,我没拉潇老弟呀?他刚刚在跟谁说话呢?    程咬金抬头四处看了看,眨眼间功夫,整个屋子里似乎就只剩下自己了,众人躲的一干二净,暗自乍舌,还是房夫人名头最响,连洛阳花满楼的姑娘听到她的朵儿,也要夺门而逃。自己还是出去看看,帮这群子胆小的家伙挡一挡好点儿。  子衣缩在桌下,抱了头趴在地上,心中一个劲儿地叫糟,万一让君然看到自己在这里吃花酒,那会儿还看了裸舞,怎么跟君然解释,这下麻烦大了。忽觉有人在掰自己的手,心道,这个程咬金,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又觉肩头一痛,好象被人咬了一口,身边飘来淡淡的很熟悉的清香,子衣心一跳,松了手,直起身子,侧头一看,差点没吓得跌出桌子去。只见君然正坐在身边笑吟吟地望着她。  原来,君然她们坐在月轩阁里,忽听外面人声鼎沸,见群芳阁里有舞女往外跑,又听蜜姬在那里大吵大嚷,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有很多官员在那里。房夫人立时生了怒气:“难怪刚才看裸舞的人里头,有好多眼熟的,果然是他们!”想起自家相公可能也在里头,火气直窜,便要下来教训他们,就高声吩咐自己的侍卫:“叫那群秦王府的官员滚出来见我!”  君然在月轩阁里,见这群芳阁里的人听到房夫人的声音,都突然往外涌,将子衣撞得东倒西歪,怕她有什么闪失,便赶紧出了阁子,往这里来。  才进了群芳阁,就见程咬金正对着一张桌子兴高采烈地胡侃,而子衣正在忙着到处掀桌布,刚走过去拉住子衣的袖子,就被子衣反手扯进了桌子底下。见呆子在那里吓得抱着头趴在地上,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去掰呆子的手,哪知呆子抱得很紧,便在呆子肩上狠咬一口。  子衣呆呆地望着君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君然轻叹一声,在她耳边道:“君然知道呆子没有做出有负君然的事来。”  子衣一喜,松了口气,将君然搂在怀内。    这时,那边大厅里看裸舞的人,酒劲发作,看到最后终于按奈不住,各个抢上去抓了一个舞女,就要找地方去行那翻云覆雨之事,弄得整层楼都乌烟瘴气。房夫人盛怒之下,吩咐各家的侍卫去拿了棍子,闯进去把那些人一通乱打,惊得那些人四散而逃,又逮住苏威的儿子,骂了个狗血喷头,这才往那群芳阁来。  而一古脑跑出去夺门而逃的众人,瞧见房夫人正在喝骂大厅里那群看裸舞的宾客,所以就又一齐吓得掉头往屋里藏去。  众人刚抹了把汗,正屏声静气躲着,整个阁子静悄悄的,忽听进来一对男女。那男的淫声笑道:“好妹子,哥哥实在忍不住了,这屋里没人,你就和哥哥在这里欢好罢。”说到最后已是声嘶气哑,早将那女子扑倒在屋里。  原来,这人是那群看裸舞的宾客里的一个,见势头不对,便抱了个舞女偷跑出来,找地方干那龌蹉勾当。这人见群芳阁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心中大喜,体内欲火借着酒气直往上窜,再难忍着去找别的地儿,就直接进了这屋子便要干正事。  那舞女忙道:“这阁子有人定下来的,刚刚还有好多人…唔…”  君然正在子衣怀内揪呆子的耳朵,听到声音,怔了一怔,即刻醒悟过来,立时羞了个满面通红。子衣也是一愣,甚觉尴尬,见君然羞窘之极,便用手捂上她的晶莹玉耳。  那男的早就气喘如牛,已撕了那女子身上唯一的一层轻纱,按在地上亲热起来,很快就传来两人的呻吟声。  众人躲在桌下和墙边幔布里,暗道,妈的,谁说没人?难道我们不是人吗?而且还不止一个,是几十个人!只众人正躲房夫人,又不得吭声,被迫听这二人在那里亲热的声音,听来是香艳刺激,却当真是尴尬无比,都在那里暗暗咒骂那对狗男女。  有一躲在墙边的官员恼了,朝那男的光溜溜的屁股踹了一脚,将他从舞女身上踢到桌边,那舞女惊叫一声,“有人!”便抓起轻纱一披跑出屋外。  那男的还没反应过来,正在欢好的当儿,突然间就不见了身下人,便提了裤子在桌边道:“好妹子,别走啊,哪里有人?这屋里分明一个人都没有,你回来呀…”  话音未落,旁边桌下的官员,又狠掐了一把那人的大腿,那男的“嗷”地惨叫一声,提起裤子就飞奔出门外去了。屋内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子衣听到人出去了,在君然耳边低声道:“好了,那两人出去了。”君然却是带着红晕瞪了她一眼,又在她脸上用力咬了一下,留下几个牙印,才在子衣耳边道:“子衣是否很喜欢来这里?”
  子衣知她有些羞恼,急忙道:“子衣只喜欢和君然在一起。”    门外传来程咬金的声音:“好嫂子,今日就俺程咬金一人在这花满楼,您不用看了,看也没人,您还是回月轩阁准备观赏尚小姐的献艺吧。”  “程咬金,你别以为我就那么好糊弄,不知道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房夫人已抬脚进了门,屋内众人顿时大气都不敢出,房玄龄已是在桌下瑟瑟发抖。  房夫人扫视一圈,冷笑一声,程咬金道:“您看,确实没人吧?这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房夫人却不予理睬,只高声道:“你们是自己出来呢,还是让本夫人请你们出来?”那个“请”字咬得特别狠,声调特别重,而且拖得很长。  众人唬了一跳,心道,乖乖,难道房夫人知道我们藏在这里了?  子衣未理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怀内的佳人还在嘟着嘴揪她的耳朵,正在发脾气呢。子衣附在君然耳边轻声道:“子衣永远不会做出有负君然的行为,我发誓,永远不会!”
  君然咬着贝齿道:“子衣刚刚在大厅…不是也很心动么?”  子衣脸上又是一红:“我……你放心,我今生只想要你。”话音刚落,子衣忽觉不妥,这个,好象过于暧昧了点儿,耳根和脖颈立时红透,嗫嘬道,“这个,我是说,我……”却也不知该如何解说更好。  君然刚刚消去的红晕霎时间又涌上来,只羞得无地自容,呆子怎的说出这种话来,贝齿咬得更紧了,欲对子衣一顿捶打,又怕动静太大被人发现,便欲脱离子衣怀抱,却又被子衣温柔地拥住,轻声道:“莫要生气了,好么?君然当知子衣的眼里心里只有你。”  君然听罢怔怔地望着子衣,呢喃道:“君然知道。”呆子,正因为君然知道,所以君然才会用自己的心去守护它,守护着那一份心灵与心灵的交换。    房夫人见仍无动静,猛地一把掀开身边的布幔,一个惊慌失措紧张地揪着自己衣袖的舞女;“啊”地尖叫一声,惊恐地道:“房夫人,我跟房先生没有任何关系!”说罢飞也似地逃出门外去了,后面一溜舞女也跟着从布幔下出来,个个都道:“我也跟房先生没有任何关系!”然后全都飞快地逃出门外。  这些舞女本是为了撇清与房玄龄的关系,哪知此时听来,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房玄龄听到这些舞女的话几乎要吓昏过去。房夫人自是愈发生了怒气,转身吩咐侍卫道:“给我挨个搜!见人就给我打!”  众人躲在桌下都吓得一哆嗦,便有官员急中生智,暗地里伸到秦王桌下,狠掐了一把,李世民“哎哟”一声,只得从桌下钻了出来,其余官员都松了口气。  “啊,啊,房夫人,今日是本王不对,不该领着一众官员在这里喝花酒。但是那裸舞之事确实与我们无关,回头本王必定派人查清此事。不过房爱卿委实不在这里。”李世民一边揉着腿,一边陪着笑脸道。  “不在?给我搜!狠狠地打!”  又听“哎哟”一声,房玄龄也揉着腿,战战兢兢地从桌下爬出来,苦着脸勉强笑道:“夫人,夫人今日真是有雅兴。”  一众官员听到这两人都出来了,便都放下心来,暗道,这下不会连累到我们也被房夫人骂了。程咬金看这两人出来后都在揉腿,心道,奶奶的,俺老程将他俩骗走省得妨碍我们观赏美人,就已经够狠了,这帮兔崽子比俺程咬金都黑,这么快就把秦王和老房卖了,房夫人真是大如天!
    房夫人似笑非笑地望着房玄龄道:“夫君今日也好兴致啊。不知,那边大厅里裸舞的舞娘,可有夫君中意的?”  房玄龄脸都白了,急忙摇着手道:“夫人,我和秦王刚到这里,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
  房夫人冷笑两声,低声狠狠地道:“晚上我再收拾你!”这才转身向李世民福了一礼道:“妾身刚刚抓住几个闹事的淫贼,光天化日做出有伤风化之事,而且扰乱社会治安,秦王是不是该予以法办?”  “自当法办,自当法办,而且严惩不待!”  房夫人又咬着牙缝对房玄龄道:“夫君是不是该亲自押送这些不法之徒回衙门呢?”
  房玄龄一哆嗦,道:“是,我这就押送他们回衙门。”言罢赶紧照夫人的话去忙活了。
  房夫人又眯着眼,望着李世民道:“秦王,那些个跳裸舞的舞娘,是不是该剥去乐籍,赶出洛阳城?”  “应该的,应该的。”  “尚小姐献艺之日,却发生此等肮脏之事,秦王是不是该亲自向尚小姐道个歉,然后亲自去处理那几个不法之徒呢?”  “本王立刻就去。”言罢李世民抬脚就走掉了。  程咬金听到这里,几乎要大喊一声“房夫人万岁”,嘿嘿,这两个人又被赶走了,不会在这里碍事了,房夫人真是有一手。  房夫人走到子衣那一桌,在桌上轻敲两下,笑道:“你们这对小情人,准备在桌下卿卿我我一辈子么?还不快点出来,小心把你的小美人憋坏了。” 
                  尚婉清
  子衣踏进月轩阁,便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她,子衣抬眼看去,秀芳正热忱地望着她。想起那日蜜姬在马车上说的话,子衣心里微微一沉,只朝她礼貌地颔首一笑。  众人坐在月轩阁内,子衣将葡萄皮都剥去了,放在盘中给君然吃,秀芳将脸转到一边和屈小姐谈话。程咬金暗自羡慕子衣艳福,溜秋着眼四处寻找美女,其余一众官员都留在那群芳阁里,房夫人装作不知道他们也躲在那里,只带着程咬金和子衣、君然回了月轩阁。  房夫人看了一眼这对含情脉脉的小情人,微笑不语。大厅里跳裸舞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子衣和程咬金,见子衣君子行事,及时把持自己抽身离去,心中更加欣赏此人,便未曾告知他的小情人卓君然。到后来蜜姬过来一闹,原来秦王府官员都在群芳阁,而后又看到秦王和房玄龄在门口扯着程咬金理论,才知自家相公也在这里,便决定教训他们一顿。若头次任由他在这里喝花酒,说不定下次他就在这花满楼里眠花睡柳了。  在群芳阁里,自己在屋里转了一圈,没猜出夫君躲在哪一桌,却听到有一桌下面两人在偶偶私语,便知必是那对小情人。不过看后来情形,君然小姐也是看到他了,他俩从桌下出来的时候,一眼看到子衣脸上几个牙印,看样子已经“教训”过她的情郎了,自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管带了他二人到这月轩阁来。能得如此情郎,已是三生有幸,天下男儿多薄幸,一个个三妻四妾,外面还不断偷腥,就象自己的丈夫,三天两头若不盯着,恐怕也去沾花惹草了。  此时,有小官出场报来,言说尚小姐今日献艺,乃奏琵琶伴歌。众人立时静了下来,屏声静气以待。稍顷,果见一女子盛装而出,距离月轩阁最近,那女子的国色天香看得一清二楚,果真是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当;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端的是艳若牡丹,美若天仙,引起全楼一片惊叹之声。  子衣觉得好象是在哪里见过,也未再多想,见君然面前茶盏已空,忙为她添满,君然望了子衣一眼,子衣温柔地对她笑笑。  尚婉清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在月轩阁微微停了停,嫣然拨起琵琶,弦乐声起,丝丝入耳,扣人心扉,乃轻启朱唇,天籁之音传来,只觉美妙无比。  这歌喉在子衣和君然听来,却是分外不同,因这曲子,乃是《孔雀东南飞》,两人不约而同深情对望一眼,相视而笑。  趁着众人注意听歌的空闲,房夫人悄声问道:“子衣今日可一直在场?”
  子衣知她是想问房玄龄的事,便恭敬回道:“回夫人,房大哥今日确实不知裸舞一事。且依房大哥的秉性,也绝不会做出有负夫人之事。”便将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遭,房夫人听罢,心中欢喜许多。
  尚婉清的歌声饱含深情,配着扣人心弦的琵琶声,说不尽地哀伤凄婉,听的人肝肠寸断,泪湿衣襟。一曲罢,众人早已如痴如醉,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只当自己就是那焦仲卿,就是那刘兰芝,良久,方才掌声雷动,欢呼四起。    秀芳跨上白马,深深地望了一眼子衣和君然,告辞离去,她的贴身侍卫张霞对子衣等人笑笑,也忙跟着去了。  程咬金“啧啧”两声,道:“真是个小美人。”子衣听到这话,回过头来,却见他也上了马,眼睛还望着秀芳两人远去的身影,笑道:“程大哥,你又打哪个美人的主意呢?”
  程咬金“哈哈”笑了两声,俯下身来正欲耳语,转眼看到房夫人,立时住了口,抱拳告辞,一溜烟地跑了。  房夫人带着各家夫人和小姐乘马车离去,子衣因欲带着君然逛街,大家就各自分开了。
  子衣携了君然在前,王猛和方华跟在后面,王猛悄声问道:“方队长,你今日还好吧?怎地脸色突然苍白?”方华勉强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君然望了望子衣,想起刚才秀芳离去时的眼神,心中一颤,握着子衣的手紧了紧。子衣立刻察觉到,回握了她一下,身体离君然更近了些。    众人在月轩阁等候献艺的间隙,君然曾出来倚在栏杆处观街外风景,却不期然与秀芳相遇,二人便闲谈起来。  寒暄几句后,秀芳突然定定地盯着君然道:“君然小姐可曾想过,子衣的秘密也许并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君然娇躯一震,心里发紧,稳了稳神,坦然迎上秀芳的目光:“君然愿受教。”
  秀芳看了她半刻,转眼望向街上的行人,沉静地道:“听闻君然小姐最近多阅一些医书脉象,若秀芳猜的不错,不止我在探寻那个秘密,君然小姐和蜜姬公主,也在试图从张行泽那里获得开启秘密的钥匙。君然小姐可知,在泗州城当日,张望泽在为子衣把脉时的情形,与张行泽如出一辙,只不过张行泽为人沉稳,滴水不露,而其弟则掩饰不住地震惊与难以置信,并与子衣在张道一的书房中密谈多时。”  秀芳蓦然转过身来,深深地望着君然道:“依君然小姐看,究竟是什么才能使这两个名医都大惊失色呢?子衣身骨丰神,面色红润,体气康泰,怎么看都不会是个身患奇症或者绝症的人。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君然轻吁一口气,这也是自己一直想不通的地方:“秀芳公主已知道了吗?”
  秀芳望着君然,叹息一声,道:“秀芳虽涉世未深,但戎马军旅,见过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已有所猜,尚未证实。君然小姐确实是个兰心慧质的好姑娘,风采令秀芳也心折,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姑娘所能承受的。”  言罢又转过头去,幽幽地轻声道:“只怕姑娘揭开真相之日,便是君然小姐与子衣恩断义绝之时。秀芳并不隐晦对子衣的渴慕之情,却也能感受到子衣每每望向君然小姐时的忧伤与黯然。”
  君然面容苍白,身形晃了几晃,已听不清秀芳后面的话语,只觉心痛如焚,为何秀芳的话与子衣心里的担忧一模一样?难道,呆子的心结真有那么可怕的后果么?  正心神剧痛之时,忽听楼内程咬金在那里大声嚷嚷,二人循声望去,只见程咬金正拉着子衣一路急走,在拐弯的地方,子衣撞到了一个姑娘。那姑娘一身素衣,只站在那里仔细地观察着子衣,子衣离开后,仍旧立在原地凝视良久。如此国色天香的容貌,虽是一身素衣,却掩饰不住天仙般的气质,二人心中立时猜出,那姑娘必是尚婉清。  秀芳苦笑了一下,轻叹道:“又多了一个。”    尚婉清在楼上栏杆处,望着子衣携了君然离去,她的贴身丫鬟莲儿站在一旁,笑吟吟地道:“姑娘觉得这人如何?”  尚婉清轻叹一声,道:“可惜,那人已有了心上人。”  莲儿奇道:“姑娘,这话怎么说?”  尚婉清微微摇了摇头,惆怅地道:“明日我再看看罢。”  自她至洛阳,潇子衣这三个字就常被人提起,起初她也未曾在意,因为进城那日,自己虽在马车中,但隔着车帘看了一遍那来迎接的人群,除了李世民这个花心的帅哥,其余见过的和未见过的,都是真正的凡夫俗子。  而李世民这个人,虽然相貌不凡,但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对他来说,政治永远是他的第一生命,他是永远不会对女人认真动情的,而且,是和其他男子一样,喜欢用占有女人的数量,来显示自己的权力和地位,因此,他的家中虽然放了一位天仙一般美丽贤惠的长孙王妃,却仍未能阻止这个男人娶了一大堆的侍妾,只能留在家中独守空房。  她很欣赏李世民的才华,但是,她从未对这个男人动过心。也许,自己的一生,真如王远知道长所说,姻缘淡薄,那么就在洛阳等着慢慢凋零罢。但是,莲儿很快就告诉她:“近日洛阳城盛传,说一位姓潇名子衣的公子,必可配得上姑娘。此人据说生得貌比潘安,英气勃勃,而且风度不凡,连秦王都自愧不如。那日他并未出城迎接姑娘,是以姑娘未曾见他。”  她听了,都只是一笑而过,未曾放在心上。她见过无数的王孙公子,都没有一个令她心动的,此人,只怕又是一个空有虚名的。    今日,莲儿突然兴冲冲跑来,硬拉自己往楼下看,果然见程咬金旁边站着一个气宇出众的公子,远远望去,只觉风华绝代,神采奕奕,进止有度,衣袖风流,又温文尔雅,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气息,一派君子风范。那人正跟着程咬金上楼,自己的目光追随着他,程咬金似是讲了什么有趣的事,那人禁不住微微一笑,在那人笑的瞬间,自己听到了心脏“砰砰”的心跳声,那笑容是如此的柔和灿烂,恍若满园的鲜花在一瞬间竞相开放。莲儿说,那人就是潇子衣!  紧接着,在大厅里那些围观裸舞的看客里,她又看到了那人,见那人胸膛起伏,面有春色,显然是心有所动,登时一颗芳心便掉进了冰窟里,原来,又是一个登徒浪子!  正当自己心灰意冷之时,却见那人转身离去,再不多看一眼,自己的心霎时间便欢喜起来。那人,真的是自己等待已久的姻缘么?  按奈不住心头的雀跃,她穿了一身素装,由莲儿陪着到阁间去找那人,想近距离地再看一看,却不料在路上碰到程咬金拉着那人出来,一路上急匆匆地撞到了自己,那人只回过头来向自己道了声歉。  而自己却在那人回头的瞬间,将那人看的一清二楚。那人玉冠明袍,丰神俊秀,眉目清华,潇洒飘逸,风度天成,果然是人中龙凤,儒雅风流,真的是传说里讲的头是头,脚是脚。只是,他为何看都不多看自己一眼?  后来,她看到那人从群芳阁里随着房夫人出来,却是拉着一个身着男装的姑娘,只自己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直到表演歌唱时,她一眼瞥到那人与那姑娘的深情相望,心下甚是凄然。
  她今日表演比平时更是认真了几分,就为了那人能多看自己两眼。可看如今情况,那个穿着男装,却是清丽出尘的仙子般的姑娘,似是和那人情深意重,两人虽未做出任何亲昵举动,也可能是君子之德,注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收敛自己的言行。若果真如此,自己是来晚了! 
                  批命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汉、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於此。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  杨广即位后,为了使洛阳具都城之实,从全国各地迁来了数万户富商巨贾,将河南叁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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