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梦浮华录-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君然在子衣怀内,见子衣突然摇摇晃晃,身形不稳,赶忙扶着她坐下。过了好半天,子衣回过神来,看着君然,收回自己握着君然的手,勉强笑道:“那件事,是我不好,一直没有胆子告诉你。过了八月十五,我就向你坦白。”到那时候,新酒楼应当也开了张,正常营业了吧,那时若是她和我分开,也可放心将酒楼、宅院、地租和所有的积蓄都留给君然了。    子衣一人独坐在石榴树下,望着天上的星星出神。她会恨你!她会恨你!她会恨你!子衣抱住了自己的头,也许自己该找个地方躲起来,只要躲起来就好了。心里一闪,那日梦里君然冷冷地甩了自己的手,“你是个骗子,你骗了我!”的情景又浮在眼前,子衣紧紧地蜷缩成一团,直往后退去,一直退到石榴树根下。  “大人,这么晚了,您该休息了罢?”王猛在府里巡视了一圈,现下已是子夜过后,却见子衣依旧坐在石榴树下,感觉怪怪的。  子衣茫然摇头,王猛小心道:“大人,那我给您拿个披风来,现下天气已是凉了,快立秋了。”
  方华半夜睡不着,出了园子四处走走,忽地望见石榴树下有一人,心中一惊:“谁!”立时拔剑在手,借着附近的灯笼发出的柔光,细一看,却是子衣在那里发呆。  “大人,已是三更时分了,您怎么还没睡?”方华问道,心想,他该不会一直是坐在这里的吧?
  “方华,你告诉我,一个人向另外一个人隐瞒了一些事情,是否就是欺骗?”子衣喃喃地问道。
  “这……大人,这也是要看的,一是要看隐瞒的人,是心存好意还是歹意;二要看隐瞒的后果如何。”  “若是感情上的隐瞒呢?”  “大人,这个,说实话,女人最讨厌的就是感情上的隐瞒,这对女人来说,就是欺骗,是不可原谅的。”方华暗道,莫非潇大人真的是瞒着卓小姐,在外面又和别的女子相好?
  子衣低声对自己说:“我果然是骗子。”  方华听到子衣似是自言自语了一句,不明所以,刚想再问什么,子衣摇摇头,道:“你走罢。我要一个人呆一会儿。”  王猛五更时分起了床,收拾齐整出来,突见子衣仍旧坐在树下,大吃一惊:“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子衣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没什么要紧。你收拾一下,吃罢早饭我们就出门。”
    子衣望着那官员在文书上登记,心中暗道,这样应该田产不会有什么损失了。她记得《红楼梦》里,秦可卿托梦给王熙凤时,曾经说过,将田产纳入祭祀产业,则可子孙永继,便是有了罪;凡物可入官; 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即便家族败落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这百亩良田现下被自己登记入了祭祀,君然她们三人亦被记入宗族亲眷一栏,将来自己若身份败露,因此被免了官,甚至杀了头抄了家,至少这百亩田产可保存下来,君然她们将来即使身无分文,也可靠这地租度日。  子衣忙完公务,又赶着去了丽正楼。李世民临走前,给她推荐了一个酒楼总管,姓雷,说是协助她管理酒楼。子衣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是秦王要留个亲信下来,掌管酒楼财务,以保证酒楼的收入能稳定地向秦王府供应。几日相处下来,子衣发现这雷总管颇懂经商,与长孙瑜有得一比,而且为人沉稳,不卑不亢,滴水不露,将丽正楼经营得井井有条。  长孙瑜曾同子衣一起来这里看过,过后对子衣道:“想不到李二真找了个能干的家伙,只不过脑袋似乎迂腐了点,缺乏灵活度。没办法,只要在官场混的;为了吃这口饭,都有这个毛病。”
  子衣也觉如此,要在官场混下来,有一条很重要:尽量按照上级的指示办事。尤其是在李世民这样的英明领袖下面工作,很多事情不需要去思考对不对,只需照着做就可以出很好的成果了。
  子衣观察了雷总管的风格,又比较了其它几家酒楼,发现他在管理上独出一格,比较严谨,又不容易滋生懒惰、乱领钱财等现象,令子衣起了好奇心,决计好好学学,把那套管理办法搞过来,用于自己的新酒楼。那新酒楼,子衣已经向长孙兄弟说明,自己坚决只占三分之一股份,另外三分之二,分别由长孙兄弟和尚婉清占了去。  子衣这么做,是因为她相信李世民不是傻子,那么大一处酒楼被当成柴房给登记上,然后花十两银子就得到手了?那里面可是设施齐全,连伙计厨子都是现成的,万一将来李世民追究起来,至少他总得看在他老婆的份上不重办罢?那长孙兄弟俩年岁与长孙蓉不相上下,根据子衣的观察可以判断,他们堂姐弟关系非常好,据说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甚至比长孙无忌还密切些。
    那雷总管见了子衣,恭恭敬敬呈上帐本,详细汇报近日经营情况,以及帐目收支情况。子衣略看了看,便同他讨论些酒楼管理和如何招揽生意上的事。到了晚上,子衣遣了王猛回府,自己在这酒楼里观察,陪着酒楼里值夜班的坐了一夜。那些酒楼的伙计,见自家老板在,一个个更不敢偷懒,兢兢业业地做事。到了第二天,王猛接了子衣去副使衙门,子衣才小睡了一会儿。
  但子衣忙完公务,又是到丽正楼,在楼上坐了片刻,忽见一人,似在哪里见过,细细一瞧,乃是那日在牡丹园见到的袁天罡。  “袁先生,打扰了。”  “不敢。阁下是……”  “在下潇子衣,久仰先生之名,今日得见,幸甚幸甚!”  “原来是潇大人!袁某失敬了,快请坐。”  “在下当日在牡丹园中与先生曾有一面之缘,未知先生是否已寻到南阳名士?”
  “袁某日日等待,近日洛阳城内人如潮涌,天下四方名士纷踏而来,奈何人海茫茫,无从寻找。”  “敢问先生要找的,可是南阳黄敬之先生?”  “正是。莫非潇大人知此人现在何处?”  “呵呵,在下路过南阳时有幸识得几位奇人异士,曾见过黄先生一面。听闻南阳府几位名士近日已到洛阳,明日襄阳钱府设宴款待两府乡人,黄先生说不定也在其中。”  袁天罡大喜,立时再三恳请子衣带他随行,子衣本想聘请他做丽正书院的老师,连带南阳府几位奇人都想一并聘请,见他言辞恳切,略一犹豫,便答应了。    方华对那晚的事一直纳闷,想找王猛问问,却连他的影子都见不着,好不容易逮着他,尚未开口,王猛又急急忙忙地出了府,口里只说,大人要他快点建好祭坛和生祠,没时间呆在府里。
  方华跟在王猛后面,一直到了清林庵附近,才见那里聚集了数十个做工的,正在王猛的督促下紧张地赶工。方华细问之下,才知道子衣那夜彻晚未睡,到了早上就同王猛去登记,而后就命王猛招工建一个祭坛,用于祭祀卓老爷,又建造生祠,供奉的是潇大人的父母,让潇大人有所寄托思念之情,要在八月十五前完工,所以王猛才每日如此匆忙。  君然见子衣连着两日不曾回府,心内十分担忧焦虑,待方华向她禀明,君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第三日早上,子衣困倦之极地被王猛接回家里,却见君然已在院内等她。  子衣笑了笑,在君然面前一步外立定,温柔地道:“君然,今日钱府酒宴,招待南阳襄阳两府之人,你可愿陪我去么?”  君然心里似突然被针扎了一下,若是在往日,呆子早过来握住自己的手,而今日,他却只站在自己面前,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目光还是充满爱意,却分明,与自己保持了一段距离。呆子,两日未见,你不想念君然么?你为何连君然的手都不肯握一下?你不知君然心里有多痛么?
  君然望着子衣,他的眼睛上黑了一圈,那是连着熬夜熬出来的,到今日已是困到极点。子衣看着眼前的人儿,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楚,有千丝万缕的牵挂,看到她一脸担心地等着自己,子衣冲动地想走过去,象以往那样将她拥在怀内,或者,哪怕握一下她的纤手也好。可是,一想起自己越是与她如此亲近,君然只怕到时就越恨自己,便生生忍住了,只站在那里,看着她,好好地看看她罢,或许,不久,自己就再没机会看她了。只是,脸上挂着笑容,心尖却在滴着血,那上面没有伤痕,却在真真切切地痛,而且是世间最伤心的痛!  君然柔声道:“子衣先睡一会儿罢,君然会来叫你。” 
                  论卦话天下
  君然唤醒子衣时,子衣依旧困倦之极,浑身乏力,君然扶着她上了马车,那袁天罡已在府门外等候,扮做子衣府上清客,随王猛、方华骑马同行。昨日子衣与他谈好了条件,袁天罡已答应入丽正书院为老师。  马车内,君然柔柔地拢着她的肩头,轻声道:“子衣再休息一会儿罢。”子衣欲要起身远离君然,却是眼皮沉重,靠着君然柔软的身躯,闻着那淡淡的清香,便再也无法动弹,早昏昏入梦乡了。快到钱府在洛阳的宅第前时,君然这才又唤她。  奈何子衣睡得正舒服,君然唤她两声不见回应,遂轻摇她的肩头,岂料子衣动了一下,反而伸出双手,滑过君然的胸前,紧紧抱住了君然,只当抱住了个好枕头般。  君然浑身颤栗了一下,那种酥麻的感觉令她面红耳赤,见唤不醒子衣,拿龙香在子衣鼻下闻了闻,子衣顿时灵台清明许多,醒了过来,转眼见君然娇羞欲滴,再看自己紧紧抱着她,一只手臂紧贴着她的前胸,即使隔着衣服亦能感觉到君然胸前的柔软,当即也红了脸,却忘情地怔在那里,根本想不起将手挪开,反而有一种想抚摸的感觉。  君然咬着贝齿,细如蚊蚋地道:“还不将手…拿开…”到后面已是几不可闻。
  子衣终醒过神来,急忙放开君然,暗自懊恼不已,才下了决心要疏远君然一些,偏偏自己这么没出息,今日这样子,岂不是日后让君然更恨自己?子衣惴惴不安地道:“君然,我…我…”
  君然已侧过脸去不敢再看子衣,将衣襟稍稍整理一下,只微微嗔道:“子衣还不整理一下么,就要到人家门前了。”  子衣扶君然下车时,两人目光一碰,不约而同又红了脸。方华见两人模样,心道,终于和好了。
    钱林早早在门前迎候,见了子衣忙行礼问好,然后领着子衣一行人入了酒宴。子衣扫视了一圈,果见很多见过的两府奇人都在,张道一、张行泽自是在座,连张望泽、黄敬之也来了洛阳,正向她颔首微笑,子衣过去见了礼,寒暄一番,袁天罡听到黄敬之的名讳登时两眼发亮。张行泽悄悄对子衣道:“书信已焚毁,公子尽可宽心了。”子衣一怔,道了谢,心下却不禁一叹,即使书信不在,自己的秘密就能保住吗?何况过了八月十五自己就要向君然坦白。  君然随着子衣一起坐于钱老爷身边的上座。方华见钱林亲手执盏立在子衣身侧,有些好奇,多瞧了那孩子几眼,见他颇有几分子衣风采,心中暗道,果然是子衣的学生,连神韵也跟着象。
  钱老爷将在座诸位一一向子衣介绍,除了几个在襄阳见过的旧识,还有几个新面孔,听来却是南阳范蠡后人、昔日三国水镜先生司马徽后人等,都是名士之后。因子衣从两府而出,短短三月,官至从三品,已被引为襄阳、南阳两府之傲。梁老爷早听说陈家在长安失了势,陈鹿又被齐王处死,直后悔得捶足顿胸,然又想君然与子衣感情甚笃,子衣又得重用,若巴结上子衣,日后也是门庭光耀,但因自己先前有亏,遂想借着梁风与君然的姐弟关系,搭上洛阳副使这门亲,岂料梁风一听子衣在,便死活不肯来参加酒宴,还给小厮定下一条规矩,只要在子衣三丈范围内,定要绕着走。子衣听钱林说罢梁风的事,不禁微微一笑,也好,梁府若是来人,只怕君然也不会欢喜。    酒过几巡,众人扯起闲话来,谈及卦相,俱都请黄敬之先生介绍一二。黄敬之一如在南阳时精神矍铄,目光睿智,见众人都洗耳恭听,遂娓娓道来:“论起这卦,乃是伏羲与女娲所创,昔日黄帝战蚩尤,每战不胜,无奈之下叩求九天玄女,欲屡战屡胜,九天玄女娘娘遂赐他九九八十一种兵阵列法和八八六十四卦相图。黄帝乃人之王,其智冠卓古今,也只学得七七四十九卦,但已能驱神役鬼,呼风唤雨,终打败蚩尤,统一了四方之族,成为中央天帝,其他四方天帝都向他俯首称臣。
  之后,这卦相图因太过玄深奥妙,难以参透,渐渐失传。至商纣末年,有大龟驮此卦相图出现在周文王面前,文王揣摩深研,习得六六三十六卦,写成《周易》一书。我家先祖乃周朝诸侯国黄国王室,机缘巧合之下保存有周文王卦相书和《姜太公兵法》,黄国于东周春秋时被他国所灭,国人四散后,皆以国名为姓。先祖一路走至南阳,见此地灵气充盈,乃长居久安之处,遂落户生根。此后,历经千百年至此,无论是烽火战乱,还是太平之世,独南阳一地多安定平顺,我黄氏一脉始终居于此处。  秦朝末年,先祖黄石公夜观天象,知秦朝气数已尽,乃遍游天下,欲寻一有缘人,授之家传宝书,以为天下苍生造福。因卜卦得出在下邳可遇有缘人,便隐居于此,后得张良。奈何张良一心报仇亡秦,杀心太重,只习了《姜太公兵法》,辅佐刘邦建立了汉朝。东汉末年,我族之才女黄月英嫁予诸葛亮,带去了文王卦书与太公兵法,成就诸葛亮一世英明。诸葛亮此人喜务大义,少时与徐庶、庞统、司马懿等人同窗读书,他人皆死记硬背,独诸葛亮了解精要之义便将书本弃之一旁。亮学文王卦书,只将大义了得几分,演绎简化成八卦,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虽著《马前课》,却也是不甚明了。若他肯再学几分,必可学得十六卦,则可后知千年。  老朽愚钝,偶尔欲卜千百年后之事,却是大凶之兆,似我华夏有亡国灭种之危,终却只得一‘鸡’字,不知何意。唉!想我泱泱中央大国,竟然于千百年后或毁于一旦!若人祖黄帝在,后世儿孙如何有脸面见他老人家?”  子衣一惊,从唐朝往后数一千两百年,正好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那时中国正是最危险的时候,确实到了亡国灭种的地步。  黄敬之接着道:“只怕这也是天意。潇副使在南阳时,可曾去过泗州县辖下黑龙镇的黑龙山?”
  子衣点头,那山不是很高,却透着股灵气,隐隐还有威严之势,非常少见,她和君然当下就起了兴致爬到山上去,在山顶白云观里还求了签,却因为道长说自己少了一魄,还说有高人在,不可为自己和君然解签。  黄敬之道:“老朽观察此山久已,此山日日吸纳灵气,必将在七百年后形成中干龙脉,换句话说,即将会出一个帝王,代替前朝。若果真如此,则千年后我华夏之危将不复存在,中央帝国将可永胜四方诸国,且创造史无前例的繁荣与盛世。只可惜,唉,老朽曾为黑龙山卜过一卦,龙脉形成之时,便是大凶之日,龙基恐被毁,龙脉遂移于未成气候之白山黑水一带,我炎黄子孙从此后日衰一日,终将被四方蛮夷所制,只恐有亡国灭种之险。”  子衣已是目瞪口呆,千百年前的先人,通过卜卦,竟然可将后世的事情算得这么准么?历史上明朝时,民间卦相之士确实四处流传,说是有一个山已经形成龙脉,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一个真命天子,代替明朝。明朝皇帝一听说,便立刻派了官员去,硬生生将那山的龙脉毁去,变成一座孤零零的断山。此后不久,长白山黑龙江一带女金一族兴起,越来越旺,最后建立清朝,铁蹄踏平中原,灭了明朝和农民起义军,最终建立了清帝国。只可惜清朝本来是奴隶制,看到明朝的封建制,比自己先进得多,自是顶礼膜拜,不仅将明朝发展起来的资本主义苗头扼杀彻底,还将封建制度更加巩固起来,使得中国唯一一个与英国一起,甚至比英国更早进入资本主义社会的机会就此丧失,那时,正好是公元1640年前后,当真是造化弄人,也因此成为世界历史之迷——中国为何突然中断了资本主义进程?直到21世纪历史学家们还为此争论不休,为何历史开了个玩笑,让一个落后的奴隶制统一了中国,终止了本可成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资本主义进程?如今听来,难道真的是有龙脉之说么?
    子衣正沉浸在历史的思索中,忽觉手上一痛,只见君然正嗔怒地看着自己,正不知为何,只听一个女子娇羞地道:“雨琴请潇公子共饮一盏。”  君然陪子衣入了这酒宴,就感觉一道灼热羞涩的目光,即知乃是钱雨琴,只那目光一直注视着呆子,心中便有些醋意。后又见钱雨琴执酒过来,呆子还在那里发愣,忽而想起蜜姬的事来,若是钱小姐有朝一日知道呆子的秘密,是不是也那般伤心?呆子也要将她揽在怀内抚慰么?自与呆子相识,从未想过会有别的女子依偎着呆子的怀抱,与呆子那样亲近,是以那日看到蜜姬和呆子拥抱,君然的心立时就象刀割一般地疼,泪水突然就喷涌而出,如今,看到钱小姐,君然的醋意又翻涌上来,伴着那日对蜜姬的怒气,便狠狠掐了一下子衣的手背。  子衣接过酒盏,见君然带着怒意,知她吃醋,等钱小姐一离开,赶忙好言软语地哄君然。钱林瞧得一清二楚,心中暗道,夫子如此风采过人,难怪那日载了一车的天仙美女。看夫子情况,似是对这位神仙姐姐甚是喜爱,日后姐姐要是想嫁与夫子,恐须这位神仙姐姐点头才行。
    酒宴罢,黄敬之请子衣和君然单独到偏厅谈话。  “老朽也曾为潇副使卜了一卦,其中竟也得一‘鸡’字,莫非副使晓得千百年后卦机上的‘鸡’字为何意?可否为老朽解惑一二?”  子衣心中一叹,起身要了一副地图,在地图上圈出一个公鸡形状的图来,交给黄敬之,自己则默然不语。  黄敬之大惊:“潇副使是说,我中央天国之国土,到了千百年后,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公鸡形状的范围?南越诸地呢?海上琉俅呢?北面西面辽阔的土地呢?”  子衣羞愧不语。中国的土地,从清朝初年时,康熙打不赢沙俄,割掉了碎叶河等地,将中国的地图变成了一片桑叶,接着闭关锁国。而只比康熙小了十几岁的同时代的彼得大帝,同西欧打了败仗,不仅没有闭关锁国,反而派人到西欧学习,将俄罗斯改造成一个强盛的帝国,并因此在世界历史上赫赫有名,而康熙呢,也只被中国人自己津津乐道,说什么康雍乾盛世,而这三朝的社会生产力和社会财富合起来,还不到明朝灭亡时的一半,这也算盛世?哪有盛世还不及一个灭亡时的景况?顶多只能算安定罢了。哪知后世更是腐朽,到了清朝晚期则将土地割让殆尽,桑叶图不仅尽被日本蚕咬得窟窟窿窿,更被四方列强围剿得几乎亡国灭种。到最后;能够保得一个公鸡形状;已是十分不易;让整个华夏民族脱离了灭种的危险。  黄敬之一叹:“唉,也罢,至少没有亡国灭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兴许日后还有复兴之时。”转而又道,“老朽请潇副使来单独一谈,实因老朽为副使卜过一卦。卦相显示,副使切不可西行,一旦向西,大凶。然副使命中或许有贵人,或可化险为夷。”  子衣心脏突突直跳,黄老先生的卦相与王远知道长的批命,如出一辙,只怕前途果真凶险。幸而自己现在不用西去长安,那几个同僚听说在往长安途中,忽然惊了马,有几个便折了腿,差点掉下悬崖,若自己随行,只怕已经命丧于此了。    子衣向钱老爷告辞时,罗三见君然立在子衣身后两步远处,便有心搭讪。自己在襄阳时就听闻卓家小院有个美人,却很少出门,如今一见,果然是美若天仙,立时色动,只恨自己当日怎么就放过了此等绝色。眼见席间那天仙对子衣含情脉脉,每每饮酒毕,就赶紧为子衣添菜,生怕他酒多伤了身,钱小姐敬酒时,那美人嗔了一眼,当真是西施捧心,虽怒却是风韵别样,清丽可人,罗三当时就失了魂。  酒宴间,罗三时不时地瞄瞄君然,一面瞟一面不停地饮酒,偶尔碰上钱林那小鬼的眼睛,满是鄙夷之色,罗三倒是蛮不在乎。目下喝了酒,壮了色胆,脑子一热,也不管那美人是什么副使的未婚妻了,罗三咽了口唾沫,厚了脸准备凑上去搭讪君然,看能不能把这美人弄到手,嘿嘿,那才叫销魂!
  罗三的口水已忍不住溢出嘴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君然,君然却只望着正与钱老爷话别的子衣,丝毫没注意到罗三这个色鬼。罗三刚张了口,叫了声“卓——”,便再也发不出声,只觉脖颈下凉凉的,乃是一把出鞘三分之一的剑锋,正抵住他的喉咙。方华冷冷地立在一旁,只将剑抵着他,却是看也不看罗三一眼。  子衣听到身后的声音,转头一望,见罗三正对君然垂涎三尺,心中立时怒火冲天,他竟然想打君然的主意!混蛋,我岂能容忍别人碰我的君然?当下皱了皱眉,回身拉了君然到自己身边来,又狠狠瞪了罗三一眼。  君然柔柔一笑,望着子衣,始终未斜罗三一眼,就仿佛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