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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浮华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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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拉了君然到自己身边来,又狠狠瞪了罗三一眼。  君然柔柔一笑,望着子衣,始终未斜罗三一眼,就仿佛没有这个人似的,她眼里只有她的呆子,何况,这个呆子还在为自己吃醋。  罗三不甘心,打了个酒嗝儿,仗着自家妹子红玉与子衣的关系,料想子衣也不会将自己怎么样,便大着胆子又往前迈了一步,却觉胯下也一凉,脖子上竟有些疼,伸手一抹,有一绺细细的血痕。方华在酒宴上就见这委琐之徒盯着君然,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心中十分厌恶,不料果然是色胆包天,拿剑横在他脖子上,却依然犯贱,自己也懒得多看他一眼,就给他一点教训。
  罗三一惊,酒醒了大半,只胯下仍然发凉,只听王猛在他耳边道:“你这等色鬼,也不撒泡尿照照!还是滚去妓院鬼混罢!你若是继续打卓小姐的主意,哼,看在罗小姐的面子上,我就只阉了你!” 
                  白马寺
  望着君然和方华一身男装的背影,卓夫人摇头叹道:“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
  夏婶安慰道:“子衣连着好几日都未曾见得面,日日早出晚归,或是连府都不回,小姐怕是去瞧他了。他们两人,谁见了不说是恩爱情深?目下正是欢喜的紧,哪里搁得住这么几日不见的?再说了,若不去看看,只怕又冒出哪家的小姐来抢子衣。”  “欢喜倒是欢喜,只在洛阳这许久,两个人竟谁也只字不提成亲。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安心?”  “依我看,夫人倒不必太过担心。准姑爷对小姐的心意,纵是瞎子也感觉得出来,只怕将来,子衣要被小姐欺负呢。您说说,小姐长这么大,往日只在夫人面前有过孩子气,哪里曾在外人面前失过一点端庄?如今对着子衣比夫人更甚,撒娇、发脾气自不必说,连调皮都是从不曾有的,不怕子衣对小姐有个什么,倒是该祈祷小姐日后不要太欺负姑爷才好。真是人家说的,活了这半辈子,哪见过这等事?小姐可不是掉福窝里了么?”  卓夫人听得也一笑,心中立时宽慰许多。    女儿的心思,她这做娘的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夏姐也说,自己在襄阳城里昏迷那两日,自打君儿见了子衣一面,就仿佛丢了魂儿一般,面儿上看着倒是如常,只每每将那眼睛偷偷往院外瞧了无数遍,若院门那里是墙,只怕早就被女儿失望的情眼给射穿了。自己当时从昏迷中醒来,看到女儿的第一眼,就知道这小丫头跟以前不一样了,死气沉沉的一潭水已经变得鲜活了,后来见子衣晚上守在院门口,女儿的眼睛更是有了光泽。  那几日,君儿特地连着换了好几身衣服,这个傻孩子啊,她哪怕穿着粗布旧裳也会吸引别人的目光,女儿的姿韵,不是为娘的自己夸口,只怕这天下能比得及的,不出一二人来。从来都不在意自己衣服是否漂亮的女儿,居然开始日日挑起服色鲜明的衣着来,呵呵,终于有了让女儿动心的男子。
  子衣第二次来小院,还未到院门口,自己在小屋内就见女儿穿着一身白衣立到院中,见子衣迟迟不敢入内,小丫头竟然主动邀约。自俩人从郊外回来,女儿就发起了呆,一时面露欢喜,一时困惑茫然,一时又羞涩脸红,自己连唤她几声,都不见回应。只那小子又几日不来,惹得女儿日日焦虑不安,刺绣女红丢了一边,连书也看不进去,弹琴更是杂乱无章,这情景是不曾有过的。自己也暗暗担心,若是那子衣从此不见,女儿的心可受得住煎熬?  幸而子衣对女儿的心,一如女儿般,果如夏姐说的,是当日一见交互倾了心,是天赐的情缘,前世留下的孽帐要今生来还。子衣带着自己和女儿一起逃出襄阳,这一路上车马劳顿,女儿却是再疲累也遮不住那双欢喜的情眼,他两人日日一块儿,在南阳府四处赏景游玩,只不知什么时候起,两人的手便拉在了一起,有时在自己面前竟也舍不得分开。子衣性子温良敦厚,对女儿十分呵护,无论才貌还是品德,与女儿都是天生的一对,地生的一双。只他似有些心事,对君儿总有一种仿佛想要逃避的心态,却又抗不住他自己的心。幸而经过了那一场生死考验,子衣再也无法躲避,而女儿,更是不可能失去他了。  子衣这个孩子,自己一眼就看出他对君儿是真心真意,但愿老天保佑,让他和女儿幸福地在一起,也可让自己这把老骨头安了心。  只是君儿越来越淘气,越来越喜欢对子衣发发小脾气,让子衣哄着她,宠着她,呵护着她,呆在她身边。女儿这样子,已经是到了情入骨血的地步,这两个人,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呢?
  女儿的生命似乎从碰到潇子衣起,便变得色彩斑斓。再也不用担心君儿会孤零零地过一生了,也不用看着女儿过于稳重而心疼不已了。女儿和子衣在一块儿,完全地放开了心怀,小时候的嬉笑玩闹又回到她身上,哎,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那一次,一家人出去游玩,君儿竟和子衣爬到树上去摘果子,结果下来的时候一齐摔到地上,吓得王猛和方华全变了脸色,赶过去却见他两人躺在地上笑成一团。每次上街,子衣都为君儿买了一堆的零嘴和玩意儿,任她食用,只不许女儿吃太多,怕吃坏脾胃。女儿爱吃糖葫芦,每次出去子衣都要买来给她吃,结果引得府门前几条街的小贩们,每日扛了一捆糖葫芦在门前来回吆喝,要是传出去,岂不惹人笑话?这么大人了还这么谗嘴。  子衣对君儿也是欢喜的很,处处护着她,让着她,生怕君儿受一点委屈,倒真是少见的。自己那日无意撞见他两人倒在地上,子衣抱着女儿,女儿竟然就这么依偎在他怀里,两人咕咕唧唧地说着情话,待看到自己,两人忙从地上起来,俱都红了脸,却见子衣满脸的细牙印和唇印。这两个年轻人啊,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想谈婚论嫁么?    李世民已批准了子衣的方案,在丽正书院开设经书、礼乐棋画、数术、律法、历史、射御等必修课,以及卜卦、天象、地理水利、制造、医药、商贾、农事等选修课程,至于武馆,则是操练为主,文修为辅,由天策府派大将直接指导训练,并且一入武馆,待遇等同士兵,每月发军饷。
  李世民又调用了手下的资源,在河南、山东等自己的势力范围张贴告示,大肆宣传丽正书院,将里面的文武老师都吹得天上有地上无,很快名声传扬开来,洛阳城内已经聚集的才子自不必说,已是争先恐后的报名,连外地稍有点头脑的,都连夜赶着往洛阳来。各地被镇压打败的反军士兵,见告示上说一入丽正书院,则可免去从前军籍反叛之罪,还可每月发军饷,有相信的便也偷偷往洛阳赶去。一时间,民间一些地区甚至流传着“一入丽正门,可成天子臣”的说法。  洛阳令尹早早为子衣找好了书院馆舍,调集了好些公吏供子衣使用差遣,仍旧忙不过来,是以子衣连府都回不了,只累得精疲力竭,遂请长孙郦帮自己招募一个书记官。    子衣忙完一堆文案,稍稍歇了口气,见长孙郦带了个人来,说是刚刚招到的绝好的书记官,不仅文笔极好,而且博闻强记,通晓诸子百家,熟悉古今历史,赶忙推荐过来。子衣大喜,有这样的人才,自己当可省力不少。长孙郦介绍说,这人名为伊然,倒是儒雅的很。子衣看了一眼,见这人对自己低着头恭身行礼,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看不清相貌,只见似是面色较黑,子衣也不多言语计较,只疲倦地一笑道:“伊先生不必客气,日后还要烦劳先生……”  “终于招到书记了!好了,你快跟我去吧,今日是吉日,剩下的文书就由阿郦交给你的书记罢。”长孙瑜从外面进来,一把拽了子衣,一面抬脚向外走,一面接着悄声道,“我差点都忘了,说什么我们也该去烧香求签,找个日子开张我们的新酒楼了,一定要赶在丽正书院开学前,只一个丽正酒楼供应不了这么多人,日后那些书生吃饭我们的酒楼就也有得赚了。”  子衣那日果然只花了十两纹银就得到了新酒楼的地契。事后长孙兄弟和子衣、尚婉清一起碰了头,仔细商议了酒楼事宜,准备择日开张。只那日尚婉清不多言语,大多时候静静地看着子衣,似是心情复杂。  子衣上了马,道:“瑜兄,我们去哪里求签?”  长孙瑜笑道:“自然是白马寺。哪里的签都没有那里灵验的,何况,那里还有个得道的高僧——人称长生大师,有他在一日,这白马寺的香火就绝对鼎盛。”    洛阳白马寺,中国第一古刹,位于洛阳城东二十多里处,北依邙山,南望洛水,殿阁峥嵘,宝塔高耸,钟声常鸣,呈现出佛门静土特有的清幽、肃穆和神圣气象。当年东汉明帝遣使赴西域拜求佛法,天竺高僧摄摩腾、竺法兰应汉使之请,以白马驮载佛经、佛像同返国都洛阳。翌年,明帝昭命于雍门外兴建寺院,为铭记白马驮经之功,命名为白马寺。白马寺建成后,摄摩腾、竺法兰二高僧在其内,译出中土第一部汉文佛经《四十二章经》。从此,法轮东转,佛像生辉。白马寺逐渐成成为中国佛教活动中心,并吸引日本、朝鲜、越南等地僧人来拜佛求法,北魏时,有三千多西域僧人来洛阳进行佛学交流。  两人来到寺门前,只见一匹石雕马立于山门前,旁有一碑文,记载着佛教第一次进入中土的历史和白马寺的由来。子衣是第一次来白马寺,随着长孙瑜入了庙内,恭恭敬敬地上了香,叩了头,才至一偏殿,有一老僧入定般端坐于蒲团上,身旁一物,被布蒙着,不知是什么东西。长孙瑜说明来意,那老僧方缓缓睁开眼睛,将布撤去,子衣这才看清,那是一个鸟笼,里面是一只鹦鹉。子衣这才明白,原来是“叼签”,外婆年轻的时候,那些算命的人,都是手提一只鸟笼,里面有一只鹦鹉,用布蒙着,求签的时候,将鸟笼打开,鹦鹉蹦蹦跳跳出来,从签筒里叼出一根签来,算命的就根据这签来测算,外婆说,他们那个年代的算命先生,都是极准的,不象到了21世纪,满地都是算命的,却没有一个提笼子了,更是满嘴胡扯。  二人求了签出来,长孙瑜碰到熟人,子衣遂独自一人在寺内四处转悠。寺内不时有香客来往,在这佛门静地,子衣也不知不觉间遇佛即行礼。兜兜转转间,子衣已绕到白马寺的后庙,正欲转身折回,却见旁边有一园门,园内似是十分安静,兴之所至,遂迈步而入,绕过假山后,赫然又见一座寺庙,子衣立时惊在当场。    这,这不是峨眉山那座无名寺庙么?怎么会在这里?我回到21世纪了?  子衣心脏一阵狂跳,仔细揉揉眼,没错,跟自己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子衣向四周看了看,自己还在园内,那么,这里还是白马寺,或许,只是碰巧两个地方很相象?  子衣犹豫了许久,终于缓缓迈开步子,小心地踏入这仿佛是无名寺庙的地方。这里非常的安静,只有自己“沙沙”的脚步声在响。    子衣停在一口水井边。在21世纪时,天色已晚,自己根本没来得及仔细观察无名寺庙,更不记得有没有这样一口井,但是,自己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水井边,自己是来过的。
  踌躇了一会儿,子衣终究忍不住探出头望向井里,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害怕,是害怕这一切是一场梦,还是害怕21世纪的自己是一场梦?抑或是害怕梦醒时分,她究竟是要留在梦里,还是要回到现实?  她不止一次在梦中泪流满面的醒来,有背井离乡的孤独,有对亲人的思念,有梦里被君然抛弃的悲伤,可是,如果真给自己一个选择,是离开君然回到21世纪, 还是留在唐朝,等待未知的爱情结局?  子衣猛地睁开眼睛,井里没什么异常,水中的倒影,正是穿着一身官服的自己。子衣松了口气,继续向前走。  一路不停地有发黄的树叶飘下,已经立秋了,子衣萧索地站在风中,忧郁地望着眼前的“方丈”室。人的一生总是要面临很多抉择,对子衣来说,尤其不幸的是,要在自己的幸福和顺从别人看法中做出选择。不仅如此,连她心爱的人,也将被迫做出选择,这选择,她逃了许久,怕了许久,事到临头,却还是要面对,还是要等待心上人的抉择。有时子衣在想,是该感谢方丈给了自己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的机会,还是该恨他最终让自己陷入这情感旋涡中,等待着末日的审判?
  路是自己走的,别人永远只是一个旁观者,真正做决定的,是你自己,所以,自己必须去勇敢面对,因为,是你的,就是你的,是福是祸你逃也逃不掉,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子衣长出一口气,该来的,让它来吧,无论如何,所有的一切都要由自己来承受,自己逃了那么许久,不能再躲避了,是该勇敢面对的时候了。  子衣手指微抖地去推方丈室的门,会在那里看到另一个自己吗?  门开了,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两个蒲团,莫非是自己记错了?  “施主!”  子衣吃了一惊,猛然转身,只见一个和尚双手合十,“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刚刚明明没有人的!”子衣惊魂未定,心脏还在狂跳。  “施主,这里是白马寺历代高僧的清修之地,从不对香客开放。方才我等俱在听长生大师讲经,是以园内无人,佛门静地,还请施主到他处游玩。”    子衣骑在马上,随在长孙瑜后面,禁不住又回头深深望了一眼白马寺。我会再来的,或许,下次再来的时候,该是做决定的时候了。 
                  对食
作者有话要说:龙阳君泣鱼固宠事见《战国策*魏策四》,由此产生出“泣鱼”、“龙阳”、“龙阳君”、“龙阳之癖”、“龙阳之宠”等概念。其中,“龙阳”或“龙阳君”在代指同性恋者时比“弥子”要常见许多。  钱林领着几个小厮;进了丽正书院院长馆;就见子衣正立在廊下;望着远处的天空发呆。钱林不敢贸然打扰;四处瞧了瞧;却见屋内坐着一名面色较黑的人;那人看上去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十分的儒雅;只一手握笔;正呆呆地望着屋外的夫子发怔。钱林心道,夫子新招的书记官好生清秀,只面色也忒黑了些,否则只怕要被认做女子了。  钱老爷听说子衣正开办丽正书院,立刻表示要钱林入学。目前尚未正式开学,钱林只每日去书院给子衣请安,并帮子衣做一些文书工作。钱林正在院内四处闲逛;刚听说夫子从白马寺回来,便来给夫子请安,遂走到子衣身后,轻咳一声,恭敬跪了道:“夫子。”  子衣醒过神来,回头让钱林起来,随他进了屋内。那伊然见子衣回头,赶忙将头低下,埋得深深的,奋笔疾书,忙起文案来。  子衣进屋内,见那新招来的书记官低着头,虽然看不清相貌,但老觉得这个伊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便歪了头想看看这人,只这伊然低垂着头,怎么也看不清。子衣道:“伊先生可习惯馆里的工作?”  伊然一怔,似有些慌乱,子衣愈发奇怪,正要接着询问,忽听有一人道:“大人!”
  王猛匆忙从外面回来,面上还有汗珠,欢喜地道:“大人,生祠建好了。”子衣心下也一喜,见他十分疲惫,便让他先去休息。  王猛犹豫了一下,道:“大人,我刚刚见到方华了。”  子衣忙道:“人呢?”  “已经回去了。”  “君然这几日可好?”  “卓小姐那里一切都好。只是大人已经几日不曾回府,是不是该回去看看了?”
  子衣摇了摇头,李世民连着给她下了三道秘密手谕,要尽快将丽正书院准备妥当,赶到八月十七就开学。时间十分紧迫,大小官员都在这里忙碌,日夜赶工,哪里有得空闲?自己今日被长孙瑜拉去白马寺,又想起与君然的事情来,竟在廊下发起了呆。    钱林刚为子衣倒了茶水,就见馆内拥进十几个人来,各人手里抱了一堆文件,等着向子衣报告。子衣顾不得再询问伊然,忙碌了起来,陆续地有人来汇报,馆内来来往往,十分繁忙,那伊然不停地从子衣手里接过文案来处理,手不停笔地书写,钱林也帮着做一些,直到晚上掌灯时分,厨下送来晚膳,众人才停下歇一歇,用起餐来。  子衣疲倦地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转眼瞥见伊然正在夹菜,那动作与君然十分相像,不禁呆了呆。君然现下也该吃晚饭了罢?好几日未见她了,心里好生挂念,君然吃饭时也是这般文雅。今日心里一直柔柔的,定是想她想得狠了,若是君然在身边该多好,好想抱抱她,亲亲她,君然。。。。。。
  伊然正在用餐,忽觉子衣那边没了动静,偷偷瞧了一眼,却见子衣头垂在胸前,似是睡着了。原来子衣连日疲劳过度,坐在那里想心事,竟然不知不觉入了梦乡。伊然忙起身扶了她,低哑着嗓子道:“大人先休息一下罢。”  子衣困倦之极,迷迷糊糊被人扶着,进了后边厢房,上了塌便睡着了。伊然为她盖好薄被,轻唤一声:“傻呆子。”  王猛进馆内欲寻子衣,却迎头撞上一人,仔细一瞧,这不是方华么?“方华,你怎么又跑这里了?”  “我来找……没什么,我来看看大人回不回去。”  王猛一面进门一面道:“大人今晚肯定又回不了府,书院内诸位大人都要忙翻了呢。”言罢一抬头,顿时呆了呆。方华回过头去,见伊然正从后边厢房出来,便一把扯了王猛悄声道:“切莫声张出去,这馆内还坐着两个外人呢。”    王猛出了馆门,轻吁一口气,伊然,衣然,可不就是子衣君然么?长孙大人招募书记官,怎的把卓小姐招了来?潇大人这几日看着十分挂念,如今可好了,就在身边陪着呢。嘿嘿,我还是哪凉快呆哪儿去。  君然将子衣案上文件都一一打开,把可以替她处理的都一一进行了审阅批注,直忙到午夜时分,馆内另外两位同僚已是经受不住,到偏房休息去了。钱林晚饭前就告了辞,方华已然回府里报信,整个院长馆内,就只剩下君然一人在那里奋笔疾书。难怪呆子连着几日都见不得面,公务如此繁忙,只怕是累坏了他。今日看呆子模样,竟是如此憔悴,呆子怎不知心疼身体,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否则,怎会连自己都没认出来。  文案处理完毕时,已是听得三更响。君然起身到馆外,地上起了大雾,只见诺大的丽正书院,漆黑一片,只有自己这馆内还点着灯,四处无一点人影,所有人员,回家的回家,没回家的已不知在何处歇息了;此时天高地旷人稀,周围一片雾气,仿佛这世间只剩下她一人。君然突然想起除朱粲那晚自己的噩梦来,被冷风一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只觉此刻就如梦中一般孤独苍凉,天地间广博浩淼,却无她栖身之地,更无相陪之人,那悲凉的伤感直弥漫上心头。书院林中忽又传来猫头鹰的叫声,使得君然心中又是一惊,孤独害怕的感觉更加强烈,此时此刻,她只想立刻回到呆子身边去,紧紧地抓住他,决不要象梦里那般失去他。也只有呆子,才让她感觉安全,无论何时何地!
  君然快步来到后厢房内,握住子衣的手,情绪方才舒缓下来,那强烈的孤独与害怕的感觉立时散去,猫头鹰还在叫,但此时听来,却仿佛是很远的世界里的一丝杂音,而现在,自己的周围充盈的是安全柔和的气息。这天地再大,她只要一人陪她,这世界就会变得安全,而那人,就睡在这塌上,他的怀抱,是她感觉最安全的地方。  君然轻轻捏了捏子衣的鼻梁,那怀抱已经好久没有枕了,呆子,人家好想念你的怀抱呢。君然坐在塌侧椅上,只将头依偎进子衣的怀抱,瞧了瞧正在熟睡的子衣,在他的俊容上柔柔一吻,又钻进那安全的世界里,静静地入了梦乡。    子衣清晨醒来;突见自己的胸膛上枕着一人;立时吓了一跳;细细一瞧;好生面熟;这不就是君然么?自己这几日朝夕牵挂的佳人;原来扮了伊然就陪在自己身边!子衣心中一喜,又想起君然昨日必定十分疲累,遂爱怜地抚抚她的秀容,又皱了皱眉头,君然脸上怎么黑黑的?子衣用袖子擦了擦,果然露出雪白的肌肤。傻瓜,你怕被人认出来么?子衣轻轻笑了笑,起身将君然抱起。子衣的动作惊醒了君然,君然眨眨眼睛,见是子衣,慵懒的“嗯”了一声,继续钻进子衣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子衣素来喜欢君然刚睡醒时娇懒的声音,顿时心痒痒的,将她在塌上放好,便禁不住弯下腰凑近了她,即将触到君然的香唇时,子衣停住了,忍了忍,将薄被为她盖好,转身离开了。  过了两日,长孙郦到院长馆找子衣,见到王猛,便问道:“那个新招的书记官如何?可合你家大人的意?”  王猛笑嘻嘻道:“长孙大人招募的人,自然是好的,不仅合适,而且非常合我家大人的意。”王猛心道,卓小姐做书记官,潇大人能不合意么?大人将卓小姐安置在大厅偏房,只卓小姐一人在那里工作,否则,若是看到洗掉黑粉的卓小姐,只怕外面的官员都看出是个女子了。
  长孙郦这才放了心,转身去了。王猛奉了茶,进了偏房,却见子衣和君然正呆呆地相互对望着发愣,王猛将茶盏放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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