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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浮华录-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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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疾呼道:“长安急信!长安急信!”  那人带来秦王府的密信,长孙无忌看罢递与子衣,子衣借着火把的光芒,细细看了看,原来是李渊要亲审齐王府官员利用突厥刺客刺杀子衣一事,着子衣即刻启程往长安面圣,这圣旨怕是明日便到。子衣心道,难怪那兵士跑得甚急,大约是李世民怕信送得迟了些,自己的脑袋说不定就没了。
  长孙无忌略一沉吟,决定先带押运队伍奔赴长安,只留下那两名武士保护子衣,特许便宜行事,待第二日接了旨再同往长安。  子衣瞧了瞧那两名与自己形影不离的侍卫,心道,至少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虽说那俩人口口声声说但凭自己吩咐,他奶奶的,那“便宜行事”是不是也包含了,在必要时候可以自行决定是否宰了自己的权力?    子衣抵达长安后,住进洛阳馆驿后院,此时已将近五月。  夜里,护卫引来两名素衣浓须的老者,子衣细细一瞧,慌忙下跪,却被一人扶起道:“子衣别来无恙乎?”来人正是化了妆的李世民和张公谨。  李世民端详了子衣一番,讶然道:“子衣可是与往日大不相同了,如今是越发的意气纷扬,神采翩然了。”  李世民向来小心谨慎,不愿落个结交外臣的把柄,如今竟亲身来此见自己,可见现下形势之严峻。张公谨乃是洛阳时帅府里同屋办公的同僚,与子衣也是十分相熟,当日在花满楼,他因瞧见君然也在场,才慌得告知子衣赶快躲起来。如今大家见面竟要如此苦心安排,只恍然隔世。
  丽正书院的二百名学员,以及洛阳城里的死囚,已被妥善安置于高士廉辖下的牢狱内,李世民如今兼着京兆尹一职,高士廉又是长孙无忌的舅舅,如此安排当无甚大碍。  只目下形势十分严峻,因有人在李渊面前告状,说尉迟敬德要谋反,李渊便将敬德逮捕并准备斩首,经李世民一再恳求才捡回一条命。随后,程咬金才回到长安,便被李元吉参了一本,李渊不问青红皂白,下令将程咬金外放为康州刺史,还认为都是文人把李世民调教坏了,又把房玄龄和杜如晦等人都赶出了秦王府。如今;李世民的左膀右臂已被砍得所剩无几,连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了。
  再过几天,突厥的使者就要来到长安,商讨两国和谈之事,只怕李世民的建议很难被李渊采纳。更何况,在目前的局面下,阿黛莎一案根本起不了作用,估计不能动李元吉分毫。而秦王府的人,正被一个一个遣散蚕食,如此下去,早晚会将整个秦王府都掏空。难怪李世民如此苦恼,如今还有何策可解当下危局呢?  子衣盯了李世民片刻,躬身道:“殿下以为,如今可还有良策改变这个趋势么?”
  李世民怔了怔,子衣继续道:“不论与突厥和谈与否,殿下府内的人,早晚会以各种理由外调,直到剩下殿下一个人。敢问殿下,有良策又有何用?”  “若世民领兵打仗呢?”  “殿下以为,陛下还会应允殿下领兵么?”  李世民沉默良久,长长地叹息道:“确如子衣所言。”  张公谨道:“殿下,子衣所言甚是,事到如今,殿下还有何路可走?若再不下定决心,这样下去我等必是坐以待毙!”  李世民痛苦地垂下头道:“看来,只能做最坏的准备了。”    三人商量了长安附近军权的掌控,又细细研究了一番长安城兵力部署,子衣提醒李世民注意拉拢一个叫常何的青年将领。子衣回到21世纪时,曾专门翻阅了玄武门之变这一段历史,记住了常何这个名字,只因子衣记得从未听秦王府中任何一个人谈起过。  张公谨吃了一惊,皱眉道:“殿下,子衣这一提醒,倒是我等的疏忽了。那常何乃是玄武门的执行禁卫总领,难怪太子和齐王总对他曲意逢迎,这皇宫四大门守卫正是控制着皇城的安全防卫。若按我们方才所议,怕只能在皇城宫门处行事,如此一来,这些人我们必得要注意了。只是……太子已对此人先行下了手,我们这里还须想出良策方可。”  唐朝建立后,凡皇宫城墙的北面正门便都被命名为玄武门。唐朝皇宫共有三座玄武门,其中两个是京师长安的太极宫玄武门和大明宫玄武门,另一个是东都洛阳宫城玄武门。太极宫为唐高祖建国后在隋朝原大兴宫的基础上修成的,为高祖直至高宗朝的政治中枢。太极、大明两宫和洛阳宫城的宫殿建筑格局完全一样,都是沿着南北向轴线对称排列,分为外朝、内廷两部分。外朝主要是皇帝听取朝政、举行宴会的宫殿和若干官署,内廷则是皇帝和后妃的寝宫和花园,是帝王后妃起居游憩的场所。而最关健的是,外朝位于皇宫南部,内廷则处在皇宫北部。因此,皇宫城墙北面诸门就对内廷的安全起着主要的作用。唐代皇宫城墙各门都由宫廷卫军把守,而玄武门外就设有两廊,宫廷卫军司令部驻在这里,称为“北衙”,有着坚固的工事和雄厚的兵力。过不了多久,皇宫的其它几门都不再重要,因为玄武门将成为所有人等上朝面君的唯一通道。  子衣笑道:“太子所为,不过是逢迎拍马,并非真心以诚待人,只要秦王肯礼贤下士,诚心结交,对症下药,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晕,你要是结交不到,那玄武门之变岂不成了一句笑话?)
  李世民专注地听完,认真地点头道:“子衣所言极是!你们来看这皇城图,北门比起其它方向的宫门来,离内廷更近,位置非常重要,无论如何,世民都会去试一试结交此人的!”
    子衣立于窗前,望着那两个吞没在漆黑的夜色中的老者身影,渐渐陷入了沉思。
  现下,李渊害怕隋朝的家族悲剧重演,已铁了心要保住李建成太子之位,只以为这样就可保住一家人平平安安。只可惜,他或许未意识到,目前兄弟三人之斗,正恍若当年战国时齐国公子纠与公子小白之争,得不到储君之位,剩下的,就只有杀戮,以铁与血的残酷来争抢那象征人间至尊之位的宝座。世人何其有幸,未能生在皇家,可以兄弟叔伯相亲相爱,血缘之亲伴随一生;世人又何其不幸,只恨生在皇家,父不象父,子不象子,只有君臣,无有血亲友朋,同胞至亲血溅宫墙,踏着兄弟的累累白骨坐上高位,却徒然发现,这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不胜孤独与寂寥。
  李家兄弟的斗争,之前是太子位置之争,围绕着能否成为国之储君,兄弟三人比才智,比军事,比谋略,比功业。但李建成身为皇长子,有天然的优势,但碍于李世民居功甚伟,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想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同时千方百计挤兑削弱李世民。而李世民雄才大略,志存高远,又岂会甘居人下?因此,他一方面希望父亲能立他为储君,一方面谨慎地稳固着自己的势力,确保自己不会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李元吉,这也是个历史上颇受争议的人物,有人说他是为了想自己登上帝位,因为他确实和突厥人相勾结,但也有人说,因他一直跟随李建成,视兄长为父,因此是一心想帮李建成。不过,无庸置疑,一旦李建成与李世民两虎相争两败俱伤,最后得利的绝对是李元吉。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储君之争已彻底演变成生死之战。既然李世民争不到太子之位,若不作为只能是坐着等死,那就只好奋起而反击,除去那两人了。而目前的形势是,太子府中养兵两千,李元吉一千,李世民府中八百,加上送来的丽正书院学生,也只有一千人马,若在长安城内撕杀,必定处于弱势,只能找准一点,一战定乾坤,别无他算!而这个点,将是皇宫外玄武门,只要把守将常何争取为自己人,一旦秦王府到了存亡危急时刻,就可以在此安排兵马埋伏,趁着李建成和李元吉上朝时一举杀之,从而扭转颓势,只不过,玄武门现在还未成为众人见君的唯一通道。因之前李家兄弟几个只想着表现个人的才智与功业,都不曾想着要去掌控皇宫的守卫,李建成的曲意逢迎,也是为了拉拢一切靠近李渊的人,以牢牢确保自己的太子之位,因此上并未真正下功夫去收买常何这样的人,而彻底降服人心则绝对是李世民的强项。    一阵冷风吹过,子衣禁不住打了个寒噤,自己能从这场血腥的屠杀中幸存吗?即使是李渊这个极其念旧,极其重视家庭的人间帝王,在玄武门之变中,也将面临一日失去二子十孙的血腥,不知那时,他这个垂垂老人该是何感想?而自己从一开始就谋划着要躲过血腥的长安,因此一直尽量呆在洛阳,一方面是历史上确实没有自己的名字,一方面则是真的不愿卷入这等残酷的杀戮中。只不料,终究还是躲不过,终究还是来了长安。  自己参与进来这玄武门之变,却不曾在历史中留名,这其中的曲折,会是怎样的呢?先是东宫失火,继而兰台失火,大唐已失去了所有有关自己的档案记录,接下去,会是李世民彻底抹掉自己存在的证据吗?百十年后,安史之乱攻陷洛阳,放火烧城,民间的记录怕也就此毁之一炬了吧?最让自己每每心惊的是,作为一个参与却不曾被写入历史的人,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被清除掉呢?君然她们在这个过程里,会不会因自己而受牵累呢?  在洛阳等待圣旨的那晚,自己连家都不敢回,在丽正楼里将就了一夜,生怕君然她们涉及到政治旋涡里来。方才,李世民说自己与之前大不相同,其实,那只是自己放下了长久以来的心病,不再害怕失去那比性命还重要的至爱了,是以,自己整个人大约就显得心无羁绊,意气扬扬了。只是,自己的身份已被这么多人知晓,李世民那里果然不会得到任何消息么?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他又会因为什么而抹去历史对自己的记忆呢?    在一出僻静破旧的房院门前,下来一个满面皱纹,弯腰驼背,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沙哑着嗓音道:“终于到了。卓少爷,我这里就是破了点儿,大家将就吧。”  那面色漆黑,且一脸麻子的小山羊胡忙道:“房婆婆太客气了,这里甚好呢。”
  后面的小胡子不安地四处张望着,他旁边包着农村土布巾的村姑看着傻里傻气,象是没见过长安这等繁华之地,正胆小地紧紧跟着。  房婆婆对前面那个架车的小伙子道:“大头,还不快去开门?”  这几人,正是房夫人和君然等人,才从洛阳赶至长安。  当晚,君然瞧见子衣提着那只木箱,立时明白出了大事。呆子曾专门在木箱里做了特殊处理,以存放火竹的子弹,呆子说,要小心那东西会爆炸的。当日,张道一制作了两百发子弹,分别存放在两只木箱里,如今呆子出门什么都不带,也不向自己做任何说明,只提走了一只木箱,必定是长安要发生重大变故了。瞧那两名带刀侍卫的神色,只怕将来李世民一旦败场,定然也不会放过呆子的,这可如何是好?长安乃是呆子的凶地,上一次就几乎命丧于此,如今这一次,看势头更是凶险了,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呆在她身边……  第二日,房夫人经过丽正楼时,瞧见子衣从里面出来,后面紧跟着两名陌生的精悍侍卫,说是要去长安,心下甚觉疑惑,难道长安有变么?待回到家里,接到夫君房玄龄的密信,言说长安危急,要自己带着儿女立刻躲到江南去,走得越远越好。房夫人立时生了怒气,只道自己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夫妻当福祸与共,遂当即去找君然商议,决定将子女留在潇府托卓夫人照看,自己则带着管家大头,随君然一起奔赴长安。  两家准备齐当后,君然带上了另一只木箱,与房夫人、方华、张霞同乘那辆张道一特制的马车,由大头架车, 匆匆赶往长安,留下大胖姐和二胖姐帮助照看潇府安危,一旦有事,即刻带着卓夫人和房夫人子女先行逃往江南去避难。    忽然,院门开了,一个年约二十六七的儒雅文人出来,忽地瞧见面前一堆陌生人,怔了怔:“夫人?”  房婆婆也愣了愣,立时笑道:“夫君,我们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房玄龄早已变了脸色,自己被赶出秦王府后无处落脚,只得暂住在这老旧的老宅里,乃是过世的舅舅留下的,哪里料到,夫人竟然也跑来这里了!不是要她去逃命么!遂怒道:“你……你!”
  突听一个声音道:“恩人!可找到你了,原来你果然在长安!常何,快来拜见恩人!”只见一个少妇抱着婴儿,扯着旁边的年轻人喜滋滋地奔过来。  君然怔了怔,方才想起那少妇是自己上次来长安路上碰到的,当时她的孩子发高烧,天又大雨,自己带着方华路过,便为那婴儿退了烧的。如今事隔半年,不想竟在这里重逢,遂欢喜道:“常夫人,近日可好?”  房玄龄轻轻念了一遍:“常何?” 却是已被夫人揪住了耳朵悄声道:“眼睛闪什么光哩?还不请人进去么?”    常何带着夫人,齐齐向君然行了大礼:“多谢卓大哥搭救小儿性命之恩,常何无以为报,日后但有用得着的地方,常某一定誓死以赴!”  君然忙扶起他夫妻二人,难为情地道:“常先生言重了,君……在下只是举手之劳,何敢受此大礼!”  常夫人扯了丈夫,埋怨道:“你怎么这等粗鲁?没看出恩人是个女儿家么?怎的如此说话?”
  常何愣了愣,摸着后脑勺瞧了瞧君然,不相信地摇了摇头,常夫人笑道:“果真是个莽夫!那时大雨阻了山路,我可是和恩人呆了好几天,要是连男女都不知道,那我岂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么?你再看看,哪里有男子这般儒雅的?”  君然羞赧地笑道:“在下这身装扮,也只可装装样子唬唬人罢了……”忽听门外有人高声道:“请问,这里有人吗?”那熟悉的声音是如此亲切,纵是离开片刻也会惹起相思的浓愁,如今猛然听到,君然的心,刹那间漏跳了一拍。 
                  皇家狩猎
作者有话要说:
男:问世间是否此山最高
或者另有高处比天高
女:在世间自有山比此山更高
但爱心找不到比你好
男:无一可比你(女:一山还比一山高)
男:真爱有如天高千百样好(女:爱更高)
合:论武功俗世中不知边个高
或者绝招同途异路
但我知论爱心找不到更好
待我心世间始终你好  子衣在长安悠哉了数日,仍未等到李渊的召见,遂日日在街头闲逛。秦王府的人只打听到常何住在老城区附近,这里房舍均十分破旧,难怪朝中之人少有知道他住处的。  子衣路过一所宅院时,透过窟窟窿窿的院门,不经意间瞧见一辆马车,子衣揉了揉眼睛,自家的马车怎么会在这里?趴在门缝里又仔细瞧了瞧,没错,是自己府里那辆马车!
  “请问,这里有人吗?”子衣一面拍着门一面高声叫道。  伴着“吱哑”的声音,院门打开了,子衣一脚跨进院子瞄着那辆马车。  “这位小哥,可是有事么?”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佝偻着背,沙哑地问道。
  子衣回头瞧见面前的老婆婆,登时呆了一呆,禁不住向窗内瞥了一眼,只见摇曳的竹叶间,花格子木窗内,影影绰绰立着一个侧身低头的儒雅人儿,心中柔柔一动,笑道:“老妈妈,小生是路过这里,口渴得紧,想讨碗水喝。”  “好说,好说。”  子衣见那老婆婆颤巍巍地进了屋,吩咐那两个侍卫道:“我也累了,先在这里喝些水休息一会儿,你两个到前面房舍再去找一下吧。”  “是,公子!”  子衣急急进了屋,一把握住君然,却听房夫人轻咳两声,子衣这才发现屋内还有一对陌生的男女。  常何盯着子衣紧握君然的手,疑惑地道:“这位兄台是……”  房夫人笑道:“卓小姐的未婚夫婿——潇公子。”  子衣与君然两人立时都红了脸,常何惊讶道:“潇大哥好生相貌!在下常何,潇大哥既是卓小姐的夫婿;以后有事请尽管吩咐!”  子衣心下猛然一跳,忙笑道:“常兄客气了,潇某有幸与常兄结识,实在是缘分。”
    送走常何夫妇后,房玄龄推着夫人道:“快,收拾东西,立刻给我走,不要呆在长安!”
  房夫人一把甩开房玄龄,没好气道:“我好心好意来看你死了没有,你竟然赶我走,是不是两天没挨打不长记性了?”房玄龄见夫人已举了拳头,立刻吓得围着桌子转,方华偷偷拉着张霞躲到门后面去,免得碍了他夫妻二人的路。  君然那里也正不欢喜地嘟着唇,背对着子衣,理也不理,子衣急得捉了伊人的手:“君然,还是和房夫人快些回洛阳罢!”  君然转过头来,狠狠瞪了子衣一眼,却是不言语,只用力地踩了子衣一脚,子衣立时吃痛:“唔!君然…”伊人早已是红了眼圈:“子衣可是要君然回去日夜担忧,不得安寝么?”
  房夫人一面追着教训房玄龄,一面呵斥道:“若不是我们今儿个来,你两个哪里找常何?别告诉我说你们不是要找他,哼,一听到名字看你两个的眼睛就直冒光!”  房玄龄闻言停下来自语道:“说的也是,你们要走了,这去常何家……”
  “不行!”子衣立刻打断他道,“君然不可以卷进来!”  “公子,公子!”那两个侍卫回来了。    子衣带着那两个侍卫回洛阳馆驿,想到常何之事终有着落,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听常何言语间所讲,他原是在外地任职,去年方才调入长安,最近又到玄武门任守卫,因在长安人生地不熟,这里地皮甚贵,房价甚高,本身又无多少积蓄,只能勉强买了旧城附近的破旧老宅暂住。再过几日,便是他儿子的周岁生日,他夫妻二人在此又无甚亲戚,乃十分热忱地邀请自己与君然赴宴。临走时,竟还悄悄拉了自己,只道君然虽相貌丑了些,但也是善解人意的温柔姑娘,虽说大丈夫三妻四妾算不了什么,还望自己日后好生待她。  想到这里,子衣忍俊不禁笑颜舒展,那个姑娘,自己今生今世都会好好珍惜她的。子衣按了按胸前的香囊,君然她,真的让自己好欢喜呢。    洛阳馆驿内,一位公公已等候子衣多时:“潇先生,皇上有旨,请您进宫呢。”
  太极殿上,子衣三呼万岁,小心地跪下磕头,静待李渊垂询。  李渊淡淡地道:“朕召先生来,是想知道,突厥人刺杀一事是否属实?”
  子衣稍顿了顿,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李渊听得非常仔细,连细稍末节之处都要询问一番,末了,方徐徐道:“朕已见过那突厥公主,朕也相信是崔府雇凶杀人,但朕关心的是,元吉是否参与其中!”  子衣暗暗摸了摸膝盖,这个老爹真是的,让人跪了那么久,古代人怎么受得了呢?再偷眼瞧去,李渊正盯着自己,便回道:“草民所知已告知陛下,至于齐王殿下是否参与其中,非是草民所能了解。”  李渊挑了挑眉,从龙椅上站起,踱了几步,声音冰冷而又漠然:“朕已下旨,将崔氏一门全数抄斩,诛连九族!”  子衣一颤,咬牙横心道:“崔家虽有罪,但罪仅一人,且杀人未遂,草民斗胆,敢问陛下,为何要满门抄斩?”  李渊望了一眼子衣,冷然道:“罪犯欺君,绝不可恕!朕要天下人知道,朕的三个儿子都是金枝玉叶,任何人都不可妄动邪念!哼,朕如今尚在,就想动朕的儿子,等朕百年之后,还不知要张狂到何种地步!”  子衣暗叹,那崔大人确曾对人讲过:“如今动不了秦王,还动不了他下面一个小小的洛阳副使么?将来太子即位后,他秦王,哼哼……”李渊最忌讳的,就是兄弟相残,如今那崔大人这番话,任何人都听得明白,就等着将来太子登基之后,就可以对秦王府任意宰割了。不过,话说回来,三位殿下的家臣,估计个个都是这么想其他皇子下场的,李渊怕是心知肚明,故意杀鸡给猴看,至于效果如何,子衣就实在不敢苟同了。历史早就证明,若想子孙得周全,就永远也不要去摸那个黄金铸成的龙椅,因为,当你坐上去的时候,你就不再属于你自己了。政治是残酷的,这血腥的杀戮正陆续上演,只是,诛连九族,这手段也太狠了,狠得让人心惊胆战。  李渊轻叹一声,乃道:“朕很欣赏你重情重义,这点上跟朕有点儿象。”微微笑了笑,接着道,“当日在长安,朕见到你母亲和哥哥的第二天,听说就被连夜送回老家了。可见,你倒是确有几分孝心的。朕还听说,你上次偷偷离开长安,就是想避开朕的赐婚,可是为了一位姓卓的姑娘么?”
  子衣心下一惊,君然被卷进来了?艰涩地回道:“恳请陛下饶恕草民。”
  “只可怜那高丽的姑娘了。那孩子也是聪明,朕明白她的苦衷,身在皇家……朕既然遂了她的愿,你要好生待她。”  “是。”  李渊盯了子衣片刻,方道:“先生倒是个聪明人,懂得避祸,不象秦王府那几个文人那么令人讨厌,惟恐天下不乱!”李渊缓了缓,又道,“突厥使者再过几日就到长安了,来使提到了你的名字,这几日你就待在长安吧,休要再做出偷溜的举动来。”  子衣窘迫地应道:“是。”  “秀芳那孩子,虽说要强,到底也是惹人怜的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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