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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浮华录-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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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的心当即凉了半截,直跌入椅中:“她可带了什么人来?”  “大食国公主蜜姬,钱府小公子钱林,两个侍卫方华与张霞,还有…还有房夫人!”
  “房夫人也来了?”  长孙无忌咽了口唾沫:“是的,殿下!现在只怕半个长安城都知道潇子衣是卓君然的未婚夫了。”  卓君然!李世民握紧了拳头,他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不轻易放弃的女子,自己这样几次三番防备她,就是怕她最终会影响到自己与子衣的联姻,可如今,她还是来了!李世民闭紧了双目。     “太子妃殿下,您不能进去!”那内侍急忙拦住道。  长孙蓉威严地喝道:“让开!”  “太子殿下有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去……”  “啪”那内侍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长孙蓉锐利的目光犹如刀子般在内侍脸上滑过,冷冷地道:“天策府内何时禁止过我么?”  那内侍一哆嗦,躬身一揖,悄悄退下了。  长孙瑜忙上前推开门,长孙蓉一眼望见那个丰神俊秀的人儿正在桌边临摹字帖,此时瞧见众人进门,忙起身道:“子衣参见太子妃殿下!”  长孙蓉拿起子衣的字帖细细望了望,含笑道:“子衣这字形倒是秀气得紧,只这轩昂之意颇与这秀丽不同。”  子衣环视一眼长孙蓉身后的长孙兄弟、袁若兮与阿黛莎,见众人都对自己颔首微笑,心下猛然明了,立时惊喜万分,遂恭敬回道:“殿下,子衣的字乃是当日在襄阳、南阳时由君然所教,然在下始终不成器,学得其形,未得其神,是以形意不同,实是惭愧得紧。”  “哦?”长孙蓉讶然扬了扬秀眉,叹道,“君然小姐果然是才女!”  子衣提了袍襟,跪拜道:“子衣恳求殿下成全!”  长孙蓉将子衣轻轻扶起,望了子衣半晌,忽道:“我若甘愿为子衣放弃太子妃之位,子衣可愿嫁与世民?”    李世民默然步出府门,只见长安百姓将天策府门前围得水泄不通,蜜姬立在君然身后,方华与张霞还在发放喜糖,一辆马车匆匆驶来,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急急跳下马车,正是罗红玉。
  只见她一身盛装,额上满是香汗淋漓,却顾不得擦去,一面拨开人群,一面道:“大家让一让!”一面将手中挎篮里的红纸向人群洒去,口中道,“恭祝君然小姐今日寻得夫婿!”
  钱林也提了满满一篮爆竹,已是放了一路,如今见李世民出来,赶忙又放了一挂。房夫人则忙着形神俱备地向围观人群讲述奇女子千里寻夫的故事,得到百姓的一致支持和祝贺。
  李世民一眼望见了卓君然,她今日也少见地换上了华丽的衣装,仿佛是为了迎接与夫君的相会,只静静地立在那里,除了那溢满一池秋水的坚毅外,秀丽的容颜上没有丝毫波动。她立在人群中,站在众人之前,就仿佛一尊女神,波澜不惊地望着自己。  李世民也回望着她,仔细地探究着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啊!
  李世民的出现,让众人的喧闹达到了顶点,房夫人手一摆,百姓们渐渐停止了欢呼声。
  李世民凝望着君然,定定地道:“君然义妹,你还要来这里么?你当知子衣已经放弃你了。”
  君然分毫不让地直视着李世民的眼睛,仿佛直望进了他的心底,一刹那,他仿佛有种被她看穿的感觉。  君然那柔婉的语气里带着几许不容分辩:“君然今日,只是来寻我的夫,无论她作何选择,都该出来与我一见。”  李世民扫了一眼围观的老百姓,低声道:“一个女子,如何做得了你的夫?”
  君然唇角带起一丝笑意,盈盈道:“那又如何?她既与君然有了婚约,行过三书六礼,有过媒妁聘书,换过生辰与订亲信物,她如何不是我的夫君?”  “难道抵得过一个皇后的尊位么?”  “子衣可是亲口应允,还是殿下擅自宣布呢?”  李世民避过君然深遂却又清澈的眼眸,悠然道:“义妹今日怕是来喝喜酒的罢——可是要世民将休书拿来?”  君然侧头望着他,坚定地道:“纵使她果真如此,我也要她在我面前亲口告诉我,否则,君然决不会离开。”  李世民深吸了口气:“卓君然,你不觉得你太执着了么?”  “只怕执着的——乃是殿下!”  李世民一惊,猛然转身与君然相对,只觉心底彻底冰凉。    子衣坚定地摇了摇头,朗声道:“子衣今生,早已许给卓君然一人,纵是天上地下,也断无更改!”  长孙蓉一震,仍道:“你可曾想过,他日为后,母仪天下,又可领女官尚书之职,权倾朝野,将来更可青史留名,为万世景仰,难道还不及与一人逍遥山水么?”  子衣一笑,奕奕然道:“子衣有立功之心,却无权力之欲,只望一生不致碌碌无为即可。如今所求者,惟与君然相伴相守,怡然一生!”  长孙蓉点头轻叹道:“也罢,长孙蓉愿助你一臂之力——君然小姐如今正在天策府门前等着与你相会!”  “什么?”子衣心头立时一阵狂喜,仿佛骤然间醍醐灌顶般清凉,神宇一片空明,刹那间似所有的担忧一扫而空,心情也格外的轻松,以至于怀疑自己听错了,只颤声道,“是真的么,君然在,在天策府门前?”  长孙蓉含笑道:“正是。”  子衣喜不自禁,再望长孙兄弟和阿黛莎、袁若兮诸人,也都朝自己颔首微笑,心下更是欢喜,一个箭步便要冲出门去。  “且慢!”长孙蓉唤住子衣,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抿嘴笑道,“莫忘了你的心爱之物。”
  子衣瞧见是自己的火竹,忙喜孜孜接了,自己今日醒来便已发现不见了火竹,想必是被李世民收了去,如今完璧归赵,子衣欢喜地朝长孙蓉一揖,心头再按奈不住将与君然重逢的的雀跃与渴盼,急急冲出门去。    “君然小姐之所以如此坚持,因与子衣的相知,而殿下执着的,又是依赖于什么呢?”蜜姬嘲讽道。  李世民怔了半晌,竟是无言以对,终是咬牙笑道:“就凭她是一女子!”
  “她当然是一女子!”房夫人接了李世民的话头,油然道,“不然怎会来此寻夫?太子殿下莫要拆了人家一对鸳鸯——在民间留下甚用强的名头来!”  “你!”李世民望着义正严词的房夫人,一时气结。  “潇兄弟——”秦琼远远地打马飞奔而来,一眼瞧见君然,翻身下马呵呵笑道,“弟妹果然在这里呢。殿下,还是快些请潇兄弟出来,与他娘子相见罢。”  房玄龄紧随其后打马过来,往府内觑了一眼,大声嚷嚷道:“子衣来了,子衣出来了!”
  李世民吃惊地回过头去,一个人儿双手提着衣襟,正飞也似地从府内冲出,一路高呼着:“君然,我来了!君然,等我!”一不小心趔趄倒地,只又爬起来不管不顾地向门外奔来,面上满是狂喜的神色。  君然那静静的秀容早已溢满激动的神情,禁不住向前迎进一步,只一脚踏进天策府门内,生生忍住了,无限欢喜地回应着:“子衣,我在这里,子衣!”  钱林回过神来,大喝一声:“夫子出来团聚了!”甩了提篮,忙捡起最大的爆竹点了。“砰!啪!”声立时不绝于耳,府门前围得层层叠叠的百姓也随之欢呼四起。  房夫人轻吁了口气:“这两人终于见面了!”  蜜姬和红玉对望一眼,只无限感慨地望着眼前紧紧相拥的两人。  长孙无忌暗中握了一下房玄龄的手,房玄龄瞧了一眼正对着子衣和君然发怔的李世民,悄悄看了一眼:那是通行天下所有关卡城市的令牌,上面有李世民的亲笔签名和手印!
  房玄龄疑惑地望了望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意味深长地一笑,低声道:“与人方便,于己方便。持此令牌,可一路南行至李靖封地,李靖夫妇与潇子衣的关系,当不用在下多说罢?”
  房玄龄若无其事地收进袖内,向前一步挡住了李世民的视线。  长孙无忌经过秦琼身边时,若有若无地念了一句:“殿下令尉迟敬德在城外十里处拦截可疑马车。”    “殿下,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今日是潇大人夫妇团聚的日子,可喜可贺!”
  李世民茫然回过头来,贤妻长孙蓉不知何时已立在自己身边,正温柔地笑着。
  李世民喃喃道:“果真是喜事么?”转头又望向那两人,却赫然见长孙兄弟、阿黛莎和袁若兮等人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子衣和君然身后。  子衣与君然欢喜地紧拥着,对望着,互相拭去彼此的热泪,只心口满是说不出的欢喜与温热。
  “你二人回家团聚罢!来人,这是太子殿下送给你夫妇二人的新婚贺礼,祝你二人白头到老,永结同心!”长孙蓉上前一步,当着众人的面,高声宣布道。  子衣与君然相视一笑,两人松了手,子衣接下这盘黄金,朗声道:“子衣与拙荆拜谢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  “太子殿下英明!太子妃殿下英明!”百姓们自发地欢呼起来,衷心地庆贺这对有情人终于相会。  在百姓的欢呼声中,李世民失落地望着门外一众人等,喃喃道:“他们都要走么?”却是手上一紧,被长孙蓉紧紧握住:“殿下,臣妾永远都会在您身边!至于其他人,各有其所,勉强不得。”
  李世民回过头去,那一行人已在百姓的簇拥下登上马车,向远处驶去,在人群的缝隙中,他仿佛还望到了尚婉清的倩影——连她也果真不愿留下么?原来我都是一厢情愿么?
  “殿下英明!请恕臣等送他们一程,先行告辞!”房玄龄和秦琼笑嘻嘻别过李世民,也随众人一齐离去。    秦琼护送众人马车行至长安城南门口。房玄龄已先走一步,快马奔去通告程咬金等人,如今只余秦琼和长孙兄弟以及方华、张霞,以大食使团为名出城。  秦琼见这里戒备森严,不由暗中皱了皱眉,才欲将令牌拿出,一城门官抱拳道:“秦将军,末将刚刚接到李靖将军军令,如今战事刚息,为保长安安全,此时起至明日晨,若无李将军令牌,任何人不得出入城门!”  “我有天策府太子令牌在此,请开城门!”秦琼喝道。  “有太子令牌者一律回请长孙大人核准,再予放行。”  “什么?”秦琼一惊,握住了腰上刀鞘。  “秦将军——”  秦琼回头一瞧,喜道:“有救了!”  王猛一路打马急驰至城门前,翻身下马,行礼道:“末将王猛拜见秦将军!”
  “快快请起!”秦琼赶忙下马扶起他道。  子衣闻声掀了车帘,王猛一眼瞧见,转身跪下哽咽道:“王猛见过潇大人!”
  子衣下车扶起王猛,王猛望着子衣几欲多言,终悄声道:“潇大人勿惊,属下是给您送出城令牌的!红拂将军让小的告诉您,此一去长安,可至江南,但凡有李靖在,便有大人在!”
  子衣心口一热,与王猛紧紧相握,王猛低声道:“大人快走罢,迟恐有变!”
  子衣略一点头,转身上了马车,耳边传来王猛的轻语,“大人,他日江南,我们再见!”
  秦琼安心地跨上战马,王猛高举令牌,大声喝道:“李靖将军令牌在此,快开城门!”
    长安城外五里处。  子衣闻得车外几声惊呼后一片寂静,遂掀开车帘望去,只见秦琼已下了马,车队被人团团围住,此时已是傍晚,天色昏黑,看不清有多少兵马,只瞧见长孙兄弟与方华、张霞等人都被人用刀架住了脖子,人群外,一大将独卧于草地,抱着酒坛子一饮而尽,“嘭!”地一声摔了个稀烂,慢慢从地上站起,雄厚的内力化作洪亮的叱声响彻云霄:“上将军程咬金在此,还不下车!”
  子衣苦笑着摸了摸鼻子,下得车来,行礼道:“程大哥好!”  程咬金瞪了子衣半晌,刷地抽出身边一军士的腰刀,横到子衣脖子上,喝道:“亏你还认得我这个大哥!今日,你就死在我的刀下罢!”  几辆马车上坐着君然、婉清、蜜姬、红玉、袁若兮、阿黛莎等一众美女,骤然闻听程咬金此言,顿时惊得花容失色,个个掀了车帘探头外望,娇呼声四起。程咬金哈哈大笑,手中一挥,所有军士都收兵回鞘。  子衣无奈地道:“程大哥,你果真不肯放过小弟么?”  程咬金捧腹笑了半天,忽听有人高声笑道:“程胖子是怕你走了后,就再也看不到美人,故而来吓吓诸位小姐。”只听布帘轻动,人群后的帐篷中,房玄龄、杜如晦、张公谨、宇文仕及以及洛阳帅府的一众同僚个个步出,连罗老爷也笑咪咪出了帐。  一众美人立时红了脸,这才知上了程咬金的当,便放心地掩下车帘。子衣忙一一向当日诸位同僚和罗老爷见礼。  房夫人下了马车,摇头笑道:“你个黑胖子,也吓了我一跳。”  “嘿嘿,不来点真的,怎么能吓倒这几车聪明伶俐国色天香的美人来?”程咬金转了转眼睛,又沉下脸喝道,“刚才有谁不听命令往车上瞧的?”  众军士齐声道:“没有!”  “要是有老子就摘了你们的招子!”    天色渐黑,帐篷前燃起了一堆篝火,周围插了几支火把,中间摆了一溜酒坛。
  秦琼与诸人皆抱起酒坛,怅然道:“兄弟,此一别要保重,他日定要常来探望我等!”
  程咬金咧了咧嘴,丝毫不改粗犷的习气,拍了拍子衣的肩膀:“兄弟,咱俩是生死之交,俺老程也欠你条命,你想走,俺老程决不拦你!就是别忘了我们一班兄弟,有空多来串串门子,咱们朝堂上不见,家里厅堂见,兄弟,干!”  众人轰然道:“潇大人,我们同事一场,莫要相忘,干!”  子衣含着热泪,亦抱起满满一坛老酒,豪气干云地道:“好,干!”  众人一饮而尽,子衣也平生里头一次将一坛酒喝了个底朝天,众人将空坛互相比照给彼此看,而后相视大笑,又一齐将酒坛摔碎在地:“后会有期!”  房玄龄亦拍了拍子衣肩膀,张了几次嘴,终道:“子衣,快走罢。此时尉迟敬德已被咬金派兵强行软禁,再不走,迟恐生变!”  房夫人为子衣理了理衣襟,叮嘱道:“路上千万小心!”  子衣重重点了点头,与秦琼、程咬金等人一一抱拳相别:“诸位大人,诸位兄弟,我们后会有期!”    长安城外十里处。  房夫人、秦琼等人已经与子衣辞别,只有长孙兄弟、方华、张霞等人护着几辆马车,会同罗老爷和花满楼以及大食使团的车队一起趁夜南行。  君然在车内扶着有些醉酒的子衣,见车队忽然停下,遂掀起车帘一角观望,只见前方树下,高挂着一支火把,闪烁的火光下,一名身着银白明光铠将军盔甲的女子,骑着一匹白马静静等候车队的到来。那女子年约二十;英姿飒爽,眼波如玉,面容秀丽而沉静,只眉宇间带着一丝怅然的愁情。
  君然轻轻叹息一声,扶起子衣,柔声道:“呆子,你可下得车么?”  子衣腿脚软棉无力地被君然扶下马车,被凉风一吹,稍稍清醒了些,怔然道:“秀芳?”
  秀芳望着君然扶子衣走近,神情复杂地道:“谢谢你。”  君然轻轻一笑,小心地将子衣交予秀芳扶着,转身走回马车处。  子衣稳了稳身形,温和地笑道:“秀芳公主,近日可好?”  “你不怪我么?”  “子衣相信秀芳公主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子衣从未怪过秀芳。”  秀芳身躯一颤,埋首在子衣肩头轻轻啜泣,子衣心下有些歉然,却又不知如何安慰眼前的人儿,只轻抚了抚她的香肩,柔声道:“已经过去了,我们大家都好好的,秀芳不必再自责了,何况,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  秀芳起身凝望着子衣,仿佛要将她的形容永远刻进脑海似的,直过了许久,方止住清泪,低声道:“子衣,若没有君然小姐出现,你会与我相守到老么?”  子衣一震,与她相视片刻,缓缓点头道:“会!”  秀芳娇躯震颤,已是哭的心神俱碎,泪如泉涌般倾泻而出,只扑倒在子衣怀里紧紧抱住了她。
  子衣感觉到秀芳努力压制却怎么也压不住的神伤心碎的颤抖与呜咽,心下更加怜惜,叹息道:“秀芳,对不起!”  秀芳的柔荑覆上子衣的唇,不让她再说下去,只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交予子衣道:“子衣,这是我向圣上求来的免死金牌,持此牌者,可不受君王召见,可免一切罪责!”
  子衣一惊,正要推辞,秀芳哀求道:“这是秀芳在太极殿跪了一天才从圣上那里求来的,也是我欠君然小姐的,请子衣切勿推辞秀芳的一片苦心!你们快去江南罢,等我接到皇上正式颁布的废除安阳公主名号的诏书,我就会奔赴江南与你们会合的。”言罢在子衣脸上深深一吻,“再见,子衣,我们后会有期!”已然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朝长安方向疾驰而去。 
                  前缘后果
  洛阳,钱府。  雨琴斜倚在塌上,缓缓侧过头来,苍白的笑容上依然带着几分憔悴:“君然小姐,别来无恙乎?”  君然点了点头:“钱小姐安好。” 众人才一进入洛阳便得到消息:欧阳父子已被问斩于市,钱老爷无罪释放,而钱小姐由于身遭巨变,打击甚大,已然动了胎气以至月余前早产,幸而张望泽医术精湛,保得大小平安,顺利产下一女婴。钱老爷闻得众人回洛,遂遣了钱管家请子衣与君然、红玉过府相叙。  雨琴瞧着君然搭上自己的手腕,叹息道:“原来那日来钱府的张行泽高徒,竟是君然小姐。”
  君然罢了脉,欣然喜道:“钱小姐只稍稍有些虚弱,如今又母女平安,乃是喜事呢。”
  红玉抱着那女婴亦欢喜地道:“这孩子与雨琴颇象呢。”  雨琴怜爱地望着襁褓中的孩儿,无奈地笑道:“她来这世上,怕是委屈了她。”
  君然抱过那女婴,细细瞧了瞧,嫣然笑道:“钱小姐性慈母爱,这孩子日后必是有福之人。”
  此时有丫鬟进来,禀说老爷吩咐,要将孩子带出去给潇大人和小舅爷看看。雨琴略略一怔,深埋在心底的某处仿佛被不知名的东西刺了一下,隐隐作痛,只默然望着那丫鬟将婴孩带去外间,半晌方缓缓望向君然道:“君然小姐,你果然要和……她终老么?”  君然笑而不语,只眉梢眼角的欢喜之意溢于言表, 雨琴幽幽叹道:“雨琴仍然以为,相夫教子方是正道,只如今,雨琴也终于明白,人生一世,贵在自己与人无妨,只要幸福即可。”
  红玉也叹道:“正是,你我都太执着了呢。所谓的名声与脸面,比起一生的幸福来,却是连尘土都不值呢。”    子衣与众人在外间叙谈。钱罗两家合议随子衣同去江南暂避一时,顺带巡视自家在江南的商铺,待过了风头再回洛阳或襄阳,而梁府之前因梁风惧怕子衣过甚,已早早回了襄阳城。
  张道一忙道:“如此甚好,小可已然辞官,正欲与望泽兄、敬之先生同回南阳探家,不若我等一起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子衣心道,必定是地动仪和浑天仪复制成功,这些家伙准备把真品带回老家珍藏起来哩,遂道:“如此,真是恭喜诸位先生了!”  黄敬之拈须一笑:“果然是瞒不过潇公子!只书院早已关闭,我等徒留洛阳无益,倒是白来一趟,不若早早回老家安享天年罢。”  子衣正言道:“此后天下必将出一位名垂青史的道士,黄老先生又岂是白白来洛阳么?” 自己从江南军中回洛阳后,袁天罡即前来向自己辞行,说要觅一清净之地专心研习学术。子衣自然猜到他是要去研究黄敬之先生的家传文王卦书,便准了他的辞职请求。只不料过了几日,整个丽正书院便被朝廷关闭,众位夫子也纷纷散去。  黄敬之自谦地挥了挥手,别有意味地道:“老夫哪里及得上潇公子呢?老朽曾算过一卦,日后公子的学生里,可是要出个千古第一人呢。”  “千古第一人?”子衣愕然,那些学生自己也不是没瞧过,虽说有骆宾王、王勃等人日后可成唐初人杰,但要说千古第一人,却是怎么也排不上的,只怕是黄老先生算错了罢?
    第二日,洛阳白马寺后庙。  子衣与君然齐齐向长生大师见礼:“未知大师唤我二人前来有何指教?”
  长生大师慈目微开,双手合十:“潇施主,那香囊可还在么?”  子衣与君然相视一笑,将香囊从颈下取出,恭恭敬敬奉上,大师呵呵一笑,宣了声佛号,照例用手轻轻抚了抚,又交还给子衣。  子衣取出里面的汉白玉来,果见上面的刻纹已可以全部认清:“潇潇子衣,卓卓君然;子非竹马,君为青梅。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千年难断,两心相念。功名尘土,归去来兮;三生石上,恩爱百年。”  子衣看罢大喜,君然亦带了红晕,欠身与子衣同声谢道:“多谢大师!”
  “你二人随我来罢。”  三人来到一口水井旁。子衣探头向井内瞧去,君然拉住她嗔道:“小心些。”
  子衣后退一步,握住佳人的手笑了笑:“君然且宽心。”她忽然记起了,在杀朱粲那日的梦里,自己不就是从这水井回到21世纪的么?如今重来此处,她已不再惊怕了,因为她的心,已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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